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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恩怨

第十章、恩怨

  半醒半睡間,楊立模模糊糊地醒來,他輕輕扶瞭扶自己沉重的腦袋,將遮住眼睛的長發撥到一邊,疑惑的眼神環顧著四周,這一下他才猛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在熟悉的破舊的老房子裡,四周佈滿著黑色的攝影佈,大功率的鎂光燈正迸射著刺眼的光線。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陌生的環境讓楊立頓時緊張起來,他似乎還沒完全緩過神來,打量瞭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自己不是在那熟悉的男體內,依舊是陳琳峰「賜予」他的那副誘人惹火的身材,胸前挺拔的雙峰幾乎要遮住他向下打量的視線,這對山巒還隨著自己的呼吸上下起伏。

  楊立不敢輕易輕舉妄動,生怕這又是落入瞭別人的陷阱,正在他緩緩起身的時候,右手手臂忽然被人強有力地抓住,這突如其來的舉措讓楊立心中一驚,因爲之前他並未發現任何人在周圍,順著力量的來源看去,抓住自己的人居然是蕊可,她也全裸著身體,豐滿的身材暴露在楊立的眼前,隻是下體那粗壯紅腫的陽具正上下搏動著,而蕊可的臉上絲毫沒有愛意和憐憫,反而充滿瞭淫欲和輕蔑,在楊立看來就像一雙性女王正準備侵犯她的奴隸。

  「蕊可,你...」還沒等楊立把話說完,蕊可就毫無留情地把自己下體的大陽具給挺進瞭楊立的私處,而且是狠狠地一插到底,這剎那間的性愛快感立刻讓楊立丟瞭神,沒有任何前戲和預兆,一根熾熱的大肉棒插入瞭自己的陰戶,痛疼和快感幾乎讓楊立這個原本的男人快哭瞭出來。

  而蕊可隻是像頭發情地雄性野馬,用背入式狠狠地抽插著楊立的陰戶,沒有任何話語隻剩下沉重的喘息聲。楊立好不容易能夠緩過神來,掙脫自己被束縛住的右手,雙手撐著地上,保持著身體的平衡,稍微舒緩瞭一下情緒之後,他正想跟自己的初戀情人說些什麼,回過頭去隻看到蕊可妖媚的臉龐除瞭淫欲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對豐滿的乳房正隨著抽插節奏前後擺動,雙手正扶著自己的馬甲線,像男人一樣在自己的身體揮灑汗水。

  「蕊可,不,不要這樣!快停下來!」被羞辱的楊立帶著斷斷續續地呻吟和顫抖的聲音說道,正說著話的楊立被人用手溫柔地把臉龐給轉到正面,這雙溫柔的小手還一邊安慰著楊立,試圖去安撫他那痛苦的情緒。楊立擡起頭,望向身前穿著OL裝,大方得體的時尚女性,一絲疑惑之後帶來的是萬分的震驚,眼前面帶微笑,如陽光般溫暖的女性正是自己的老婆思琪。楊立驚愕地望著自己的老婆,略帶著一絲羞愧,而身後的蕊可依舊在奮力抽插著楊立的小穴,還伴隨著噗呲噗呲的愉悅之聲。

  楊立被別人羞辱的場面被自己老婆看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而思琪似乎並沒有做過激的舉措或者表情,仍然是寬容和溫柔地愛撫著楊立,這一切看起來溫暖的舉措卻又讓人心生寒意。

  「思琪,你怎麼在這?」楊立好不容易從激烈的性愛縫隙間蹦出這麼一句話,思琪隻是輕輕地搖瞭搖頭,臉上帶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隨後,她輕輕地掀起自己的黑色一步裙,緩緩褪下自己腿上的黑色薄褲襪和黑色小三角底褲,一條男性的象征出現在思琪的下體,雖然跟蕊可的那一隻不可比擬,但是它粗壯略發黑還伴隨著濃濃的腥臭味,跟思琪整個人OL的形象大不相符。

  「思琪,你要幹嘛?」楊立看到思琪的舉動,恐懼感如同潮水般襲來。思琪沒有回答,在與蕊可互相使瞭個眼神之後,把自己下體腥臭的陰莖強行塞入瞭楊立的口中,還不斷地運用雙手引導自己的老公給自己口交。

  就這樣,楊立被自己的初戀情人和老婆一前一後地幹著,蕊可猛烈而奮力,思琪則溫柔而技巧,錯亂的感覺幾乎讓楊立無法思考,隻是沉浸在這性愛的漩渦當中,幾次似乎要掉入漩渦的中心卻又被後面莫名的吸力給拉回來。小穴可能早已經被蕊可給幹紅腫,而自己的小嘴也盡是思琪男根腥臭的味道。他本想閉上眼睛去逃避這一切,卻又不自主地睜開,眼神的餘光瞟見不遠處的黑色攝影佈前正站著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影冷眼觀看---正是自己熟悉的男體,或許說現在是陳琳峰的身體,他得意地看著眼前的活春宮,冷峻面龐盡是扭曲的壞笑。

  「不!這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楊立內心絕望地嘶喊著,仿佛通過心底最後的吶喊來喚醒自己。

  就在這時,他聞到一股甯靜的香味,隨後傳來熟悉的女聲,「立,立,你快起來,快醒醒。」楊立聽到那熟悉的女聲後,眼前的畫面開始分崩離析,不斷地混濁扭曲。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蕊可熟悉而略帶緊張的面龐,周圍是破舊的老房子一切擺設都依舊安靜如初,在確認前面的畫面都隻是夢境時楊立才長長地緩瞭一口氣,他也收起瞭自己驚恐的眼神,慢慢地望向身旁的蕊可,「你怎麼啦,這麼緊張的樣子?」

  「不是我緊張,我看你前面睡覺的時候好像非常緊張焦慮的樣子,還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就趕緊把你叫醒。」蕊可一臉擔心的表情,跟前面夢裡那個充滿淫欲的蕊可大相徑庭,她頓瞭頓又說到,「而且你...」

  「我怎麼啦?」楊立看到蕊可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瞭什麼夢話,趕緊繼續追問,「快說,別吞吞吐吐的。」男聲般的語氣從楊立現在這個美女的口中說出來,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些別扭。

  「那個,你來月經瞭。」蕊可小聲地說到,「床單都全部染紅瞭,你來瞭很多。」

  「怎麼可能!我明明是男...」疑惑的楊立剛想說自己是男人,可是望向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他又沉默瞭。

  「沒事啦,你別擔心,你先呆著別動,我去幫你買衛生巾。」看到楊立疑惑又沉默的樣子,蕊可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你就先呆著這個墊子上或者到馬桶上坐著吧,等我回來。」說完,蕊可就從被子裡鉆出來,舒緩一下柔軟的身軀,狹長的黑色內褲下緊緊地包裹著晨勃的男根,幾乎要崩裂出來。

  看到昨晚那根讓自己欲仙欲死的男根,楊立粉嫩的臉蛋掠過一絲緋紅,他也不敢在那男根上作過多的視線停留。蕊可似乎註意到瞭這一點,終於把前面憋住的笑容給釋放出來,「沒事啦,女人經期的前後時間段,都是色色的,性欲望特別強,你現在隻是受這副身體影響啦,我以前做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說完,蕊可還低頭看瞭一眼自己的緊繃的內褲,似乎她也在爲自己不用遭受經期的痛苦而略感到一絲慶幸。

  「以前我都不知道經期會這麼難受,身體忽冷忽熱,全身乏力,認爲你們女人都是裝出來的,今天我算是深有體會瞭。」現在深有感悟的楊立開始同情起女人經期的遭遇,也許上帝在創造女性的時候,就賦予瞭她們更強烈的性愛感覺和每個月必定遭受的經期之苦,「現在回想一下,那時候我都不知道去照顧你,還有思琪。」說到思琪的時候,楊立把頭扭到一旁,焦慮的眼神無奈地盯著窗外。

  蕊可一下就看出瞭楊立的心思,「放心吧,我們會救回思琪的,你先安心養著,我收拾一會兒就出門給你買衛生巾去。」蕊可或許也是爲瞭避免尷尬,匆匆忙忙收拾之後妝也沒畫就出門去瞭。

  寂靜的小屋內,隻剩下一個穿著長袖T恤的美女,裸露著白嫩的大腿呆坐在被經血染紅的床單上,出神地望著窗外肆意揮灑的細雨。楊立心裡雜亂的思緒混淆著身體女性荷爾蒙的爆發,完全攪亂瞭他的大腦,不自覺地開始聯想到自己與蕊可的過去,與思琪曾經幸福的生活,以後自己落難後的種種不幸。想著這些,楊立居然不自覺的眼角開始濕潤,當他用自己的纖纖細指擦拭眼淚時,他才猛然緩過神來,自己怎麼忽然就哭瞭。

  「我這是怎麼瞭,覺得自己的情感防線變得好脆弱,光是想著想著就哭瞭。」楊立捂著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盡量不去想那些容易勾起他傷心或者溫暖的畫面。「我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我得保持理智,不能再這樣拖時間瞭。」

  想到這兒,楊立拿出昨天新買的電腦和無限網卡,開始慢慢調試網絡和新電腦。可是敲敲打打瞭半天,連網絡也沒裝起來,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氣之下他差點把新電腦給摔下閣樓,還好蕊可及時趕回,制止瞭楊立愚蠢的行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煩躁多變,也難怪,女人一到經期就變得多愁善感,還喜歡吵架。我現在自己就是這種情況,坐立不安,」一臉無奈的楊立自己低聲地嘀咕到。

  「好瞭,別想那麼多瞭,我幫你墊上衛生巾,然後你就簡單吃點東西吧。這幾天你還是好好休息,一般來說,第一第二天是比較難受的,尤其是昨晚我們還做得那麼激烈。」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蕊可也有點不好意思,故意放低瞭聲量。「你先好好休息,用這新的鋪蓋,我去收拾一下被你弄臟的床單。」既然遇上經期這種突發事件,楊立也隻好暫時聽從蕊可的安排,放棄自己原先的計劃。

  秋季的雨總是短暫而稀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隨性地散下幾滴,或許那些水滴也不過是夏末的結束。就這樣,日子一晃兩天過去瞭,楊立也度過瞭比較難熬的前兩天,曾經身爲男性的他,也實實在在地體驗瞭一次女性經期的痛苦,時而肚子傳來揪心的痛疼,時而全身發寒,也不知道原來陳琳峰用這副身體是如何度過這些日子的。好在這段時間都有蕊可精心的陪伴和照顧,讓楊立的飲食和休息省去瞭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著實讓楊立開始重新審視自己與蕊可的這段虐戀。

  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之後,楊立也並未放棄自己原先的計劃,重新開始瞭自己的工作。搭建好網絡,黑入自己傢裡的監視,一切事情都在身體恢復正常之後變得順利起來。這段時間裡,楊立極少出門,所有的註意力都是集中在調查當年陳琳峰的案件上,一切衣食住行都是靠蕊可幫忙照顧,而蕊可也是毫無怨言,一如既往的守在楊立身旁。

  這已經是自從上次在停車場見過思琪後的第五天,楊立跟往常一樣,穿著休閑的傢居服,盤著腿坐在電腦前,專心致志地盯著電腦屏幕,如果是男人時這副模樣肯定會被別人認爲是死宅男或者是技術宅,可是換到美女來做這些事情,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白嫩的雙腿很自然地蜷曲著,楊立在蕊可的幫助下打理起瞭長發,束成瞭高馬尾。他自己也認爲這種發型比較適合工作,沒有長發會幹擾到自己的視線,反而顯得幹練簡潔。

  「今天有什麼發現嗎?」蕊可端來一杯熱茶,關切地問到,事實上,蕊可這段時間也特別關註事情的進展,而且好幾次都想著追問楊立當年陳琳峰案件的細節,可是每次一說到陳琳峰及其父親陳建國的案子時,楊立就自動打斷對話轉到別的話題上。

  「暫時還沒有,昨天的監控視頻正在壓縮傳送過來,估計還得等一會兒。」楊立一邊認真地操作著電腦,一邊機械性地回答著蕊可的問題。

  「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跟陳琳峰的恩怨,根據前段時間跟他的接觸來看,還有他的計劃,似乎他並不是僅僅想對你進行復仇這麼簡單。」蕊可手捧著茶杯,十分不安地在杯壁來回摩擦著。

  「好瞭,還有幾分鍾就能夠看到昨天的視頻瞭。」楊立並不著急回答,而是先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瞭。他停下瞭敲擊鍵盤的手指,回過神來,慢悠悠地對蕊可說道,「現在我還沒完全確定,等我弄清楚之後,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蕊可有些不滿楊立敷衍的回答,壓抑瞭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夠共同承擔的呢,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同樣的,在這之前,你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不是嗎?」楊立也許是被工作弄得心煩意亂,也顧不上蕊可的感受,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蕊可聽到楊立的狠話後,蕊可覺得特別的委屈,女人的眼淚也是說來就來,蕊可轉過身去,豆大的淚珠順著蕊可精致的面龐上滑落下來。而楊立畢竟靈魂還是男人,看到哭泣的女人,他還是會變得心軟,他湊上前去,給蕊可遞去紙巾,一邊安慰自己的初戀情人,一邊說道,「對不起,我這段時間翻資料,查信息,弄得我自己都有點暈頭轉向的瞭,前面我說的話是重瞭點,別介意,等到我完全弄清楚瞭,我一定會告訴你詳情的,我保證。」男人往往最愚蠢的時候,就是在自己心軟的時候給女人承諾,而這些承諾極有可能實現不瞭。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樣兇我。」委屈地蕊可抹著眼淚,兩眼通紅,楊立也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因爲畢竟他不想再傷害蕊可第二次,上一次給予蕊可重大心靈創傷的時候,也許是分手的時候。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別哭瞭。」楊立也是出於無奈,或許說是看到女人的眼淚就會心軟。

  就在這時,電腦上傳來訊息聲,楊立也顧不上蕊可,又被拉回到電腦旁工作。原來是昨天的監控錄像傳輸過來瞭,楊立迫不及待地點開監控錄像,開始查看昨天的信息。每天的監控錄像都是從淩晨0點到當天的24點,正好24小時的監控,不過監控錄像並沒有聲音僅僅是圖像而已。這幾天收到的監控錄像,大多數是思琪跟自己的本體或者說是跟陳琳峰的生活視頻,當然,這其中也少不瞭很多淫蕩的性愛錄像。每當看到自己老婆在別的男人面前像個妓女一樣賣弄風騷,楊立就怒火中燒,有時候甚至還會把怒火傾瀉到蕊可身上。可是一想到在視頻那頭的男主角是自己本來的男體,人傢夫妻間的性愛似乎也是理所當然,隻是可憐思琪並不知曉自己的老公已經被一個變態給取代瞭。一想到這兒,楊立也就逐漸平靜下來,爲瞭救回自己的老婆,他必須拿出自己私傢偵探的心理素質,把這一切當成工作來進行,否則這麼畫面隻會讓自己心智大亂。

  這會兒監控錄像的畫面上,又出現瞭思琪和假楊立的性愛畫面。說來也奇怪,自從楊立原來的本體被取代之後,對於性的欲望特別強烈,這幾天傳來的監控錄像來看,幾乎每天他們都要做愛,有時候甚至一天兩次。而過度的淫欲並沒有讓思琪察覺到什麼異常,反而讓思琪更加粘著假楊立。監控視頻裡,思琪正一臉淫蕩地背坐在假楊立身上,雙手愛撫著自己滿意的巨乳,濕潤的陰部正上下吞吐著楊立那根熟悉的陰莖,如果仔細觀察還能夠發現,思琪的後庭似乎還插著情趣用具。躺在床上的假楊立似乎一邊在享受著思琪的服務,一邊還淫笑著說著些什麼,不過從假楊立的臉上可以看出,復仇的快感遠勝於性愛帶來的享受。

  楊立習慣性地摸瞭摸自己發脹的額頭,爲這幾天頻繁地看到這些性愛畫面而感到頭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坐在身旁的蕊可正津津有味地盯著屏幕上激烈運動的男女,一隻細手還時不時地摩擦自己的下體,完全沒有註意到楊立已經察覺到自己。看到這個情況,楊立趕緊按下快進鍵,把視頻的時間推到第二天早上,這一突然的舉措才讓蕊可從性愛視頻中回過神來,卻發現楊立正帶著一臉無奈笑容地盯著自己。

  「怎麼瞭嘛,我就是看看而已,我...」蕊可還想努力狡辯,可是她略帶緋紅的臉龐和緊促的喘息聲已經表明瞭她現在的狀態,尤其是她女性睡裙下那明顯的凸起物,更是說明瞭一切,「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有瞭下面這根,我也感覺自己變得很奇怪,經常喜歡看美女,還有這些錄像。」蕊可紅著臉,嘟嚷瞭幾句後便離開瞭楊立身旁。

  楊立隻好無奈地微笑著搖搖頭,他再望向窗外明媚燦爛的陽光,然後此刻他的心情卻無法高興起來。「也許這身體的變化也或多或少的影響瞭我們的本性。」看到視頻中思琪和假楊立的表現,再看看現在的自己和蕊可,人的本性或許真的會隨著肉體的變化而逐漸地産生微妙的質變。記得前兩天楊立來例假的時候,爲瞭滿足蕊可的欲望,他自己還放下男性的自尊幫蕊可口交和打手槍瞭。雖然事後,兩人都覺得非常尷尬,可是這也算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吧。

  「還是別想這麼多瞭,把思琪救出來比較重要。」想到這兒,楊立又把視線重新移回到監控錄像上,一個時間段一個時間段地查看監控,可是似乎從昨天整個早上的情況來看,除瞭思琪出門上班前假楊立多交代瞭幾句,其他並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也許我真的應該親自回傢一趟,或者直接找思琪說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楊立低下頭抿瞭一口茶,自己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有什麼新發現嗎?」蕊可從後面走過來,貼心地給楊立添上茶水。有點沮喪的楊立回過頭來,用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比劃瞭一個圓圈,跟上來詢問的蕊可示意毫無進展。可是,就在這時,蕊可卻瞪大瞭眼睛盯緊瞭屏幕,一臉驚訝的表情,並用手指示意楊立快看屏幕。楊立不以爲然地轉向顯示屏,終於讓他找到瞭這幾天來最爲有用的信息。

  監控視頻裡,兩個穿著長袖白襯衫黑色西褲的壯漢挾持著思琪走進瞭他們的臥室,似乎還非常強勢地說瞭很多狠話,甚至有威脅的舉措。「這兩個是什麼人?怎麼會挾持著思琪?」楊立緊張地自言自語道,緊鎖的眉頭一直凝聚著焦慮和不安。迫於無奈的思琪,不得已打開瞭房間內的保險箱,取出瞭一包沉甸甸的佈袋,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遞給瞭其中一名壯漢。毫無疑問,楊立一眼就認出瞭這包東西,正是當時自己在酒店時,思琪臨走前陳琳峰交給她的龍舌蘭液和解藥!

  拿到物品的壯漢似乎並不著急查看,轉身往後退瞭幾步,把這包「寶貴」的物品畢恭畢敬地遞給瞭一個中等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人,中年人從視頻的遠處逐漸走到房間內,毫不客氣地找瞭張凳子在房間內翹起二郎腿坐瞭下來,他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監控錄像的畫面之內。

  他坐下來打開佈袋確認瞭一下,得意地點瞭點頭,然後揮手示意瞭自己的兩個手下。其中一人立刻把思琪給拖出瞭屋外,另一人則開始清點房間內的物品,翻箱倒櫃,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櫃子都被檢查得清清楚楚,假楊立藏回傢裡面的手槍被搜瞭出來,視頻攝像頭的電源也在翻查過程中被切斷。

  「這些都是什麼人?好像沒看到陳琳峰本人。」疑惑的蕊可看著這靜默的圖像,完全不知道這裡面發生瞭什麼。可是,坐在電腦前的楊立卻瞪大瞭眼睛,握住鼠標的右手微微地顫抖,身體緊張得有些僵硬起來,「居然會是他!」

  蕊可望著一臉高度緊張的楊立,心中更加疑惑也顯露出瞭前所未有的著急,「立,怎麼啦?你認識他嗎?」楊立用細手捂著自己的小嘴深深地吸瞭一口氣,緊緊地閉上自己明媚的雙瞳,狠狠地點瞭點頭。

  「那,那他是什麼人?黑社會嗎,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蕊可惶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楊立,就像無數把細劍要刺穿楊立這沉默的屏障,「你倒是說話啊,你這樣幹坐著,能救思琪嗎?」

  提到思琪,楊立才緩過神來,「這件事情,你別管,我得出去一趟,找個人。」淡淡地話語卻隱藏瞭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蕊可一聲呵斥,充滿瞭憤怒,「你說過,等你弄清楚瞭,你會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的!」帶著淚花的蕊可緊緊地上前去抱住楊立,似乎不讓他一個人獨自離去。楊立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用白嫩的胳膊摟住蕊可,試圖給她一絲安慰,兩個美女就這樣相擁在一起,似乎是生死前的告別。

  「好瞭,蕊可,你先坐下來,我告訴你真相,關於陳琳峰之前的事情。」楊立輕輕地推開情緒激動的蕊可,讓她安坐在凳子,自己也用手揉瞭揉光滑的臉蛋,理瞭理思緒,「剛入行那幾年,我接瞭一個鋼鐵企業大老板的case,薪酬很誘惑,當時一無所有的我沒法拒絕。他讓我去調查另一傢鋼鐵企業的總裁,也就是陳琳峰的父親--陳建國。他是想讓我去找到陳建國的把柄,從而能夠利用合理的法律途徑來擊敗他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一開始而言,我認爲這隻是個簡單的調查案件,可是沒有想到,在調查的過程中,我遇到瞭很大的困難,一時半會找不到能夠指控陳建國及其企業的證據,甚至我自己在受瞭不少皮肉之苦。」說道這兒,楊立意味深長地嘆瞭口氣,摸瞭摸自己的肩膀,似乎他還認爲自己在以前受過傷的男體裡。

  蕊可看到楊立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上前去安慰性地伸手幫他揉瞭揉肩膀。楊立擡起頭來,繼續說道,「那次我傷得挺重,在醫院呆瞭一個星期。從那之後,我的雇主讓人給我帶來瞭一包物品,裡面是一把手槍和一張50萬的支票,還附上瞭一張紙條--下周之前,查不到證據,就辦瞭陳建國,其他事情我來幫你處理;否則你小心自己的安危。」

  「所以,所以你就槍殺瞭陳建國?」蕊可顫抖的聲音不願意相信本來一身正氣的初戀男友竟會成爲殺人犯。

  楊立微微搖瞭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殺害任何人,我隻想爲自己爭取更多的名聲和財富。也因爲我年輕時的傲性和血性,我決定重新開始調查,期望在一周之內找到雇主想要的東西。我嘗試著各種方法去刺探消息、利誘對方企業的高層,甚至想過去綁架還是學生的陳琳峰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能就是因爲我逼迫得太緊。在一個安靜的晚上,我賄賂瞭門衛,溜進瞭陳建國的辦公室,卻未曾想到陳建國和他的一個同事在我離開之前趕瞭回來,還對我大打出手,由於我是被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防禦,一直處於被動局勢。無奈之下,我拔出瞭隨身攜帶的手槍...」楊立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用手指作瞭個手槍的手勢,對著空氣比劃瞭兩下,眼中佈滿瞭悔恨的眼淚,似乎昨天開槍殺人的那一幕依舊在眼前重現。

  「那之後呢?」蕊可看到楊立情緒起伏不定,小心地問道。

  楊立用顫抖的右手舉起茶杯,喝瞭口水穩定一下情緒,「之後,我就愣住瞭,一個勁地往外逃,路上給我的雇主打瞭電話,他給我安排瞭個地方讓我安頓下來,之後的事情都是他找人處理的。我在一個小縣城躲瞭小半年,等風頭過瞭,我回來看瞭新聞才知道那個案件被定性爲殺人入室搶劫,陳氏一傢也在那之後杳無音訊。回到城裡,我在傢呆瞭一個月都不敢出門,直到有一天有個人給我用行李箱送來瞭100萬現鈔,還跟我說瞭些其他的事情。」

  「那你的雇主是誰?」蕊可非常著急地想知道幕後黑手。

  「就是這個人。」楊立指瞭指定格在屏幕上的畫面,近距離的畫面顯示出一個圓臉濃眉毛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他叫趙富元,當時也是一傢鋼鐵企業的老板,不過他的企業長年受到陳氏企業的打壓,心有不甘,早就想伺機報復。」楊立出神地望著屏幕中的人物,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你之後還有跟他聯系嗎?」蕊可幫楊立整理瞭一下他那露出半隻乳房的淩亂傢居服,一邊繼續追問。

  「我們有協議,我不會再去找他,我也不願意去調查或者找他,那隻會提醒我,我曾經是一個殺人兇手。」楊立搖搖頭,無奈地說道。說道這兒,兩人都沉寂瞭下來,一言不發,電腦屏幕閃爍著微微顫抖的白光,時間的秒針還在滴答前行,楊立深邃地望瞭一眼蕊可,用自己的香唇給瞭她一個安慰性的吻,隨後一字一句嚴肅地對蕊可說道,「明天,我先回傢一趟,你在這兒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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