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強勁的海風不斷地卷起地上的沙土又重重地落下。翌日中午,一個安靜祥和的居民社區裡,迎來瞭兩位穿著時尚身材姣好的女人。兩人正有目的地向某一住宅單元走去,還不時地註意著巷道兩旁整齊停靠的轎車,一扇扇黑色的車窗印出兩人的縮影。
“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瞭,你在這兒等我。”楊立望瞭望前方的第10住宅單元的入口,小聲地對蕊可說道,還揉瞭揉被太陽光晃得酸疼的雙眼。
“你今天精神看起來很差,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去。”蕊可關懷之餘,還用手指輕輕地擦拭瞭一下楊立濃重的黑眼圈,“你看你這段時間太焦慮瞭,現在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皮膚也比前幾天差多瞭。”
楊立聽到蕊可這麼說,不自覺地把頭向後縮瞭縮,試圖在躲避蕊可地觀察,“我不知道樓上會有什麼人在等著我們,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如果你在上面出事瞭,你覺得我一個人在樓下會安全嗎?咱們一起上去吧。”蕊可聽到楊立不讓自己上樓,臉上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楊立默默地點瞭點頭,拉著蕊可的小手往自己原本的傢走去。每個傢庭都會有留鑰匙的習慣,以防遇到特殊情況沒有鑰匙進門。楊立熟悉地走到自己的傢門前,他也並不急著敲門或者打探裡面的情況,而是打開瞭傢門旁的木制信箱,撥開信箱頂部的暗格,一把銅質的鑰匙掉落到楊立的手中。
“這個暗格是你自己做的嗎?不擔心別人拿走鑰匙麼?”蕊可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信箱的內部。
“現在有快遞瞭,信箱都很少用瞭。再說瞭,誰會給我們兩口子寫信。”楊立剛說到“兩口子”的時候,停頓瞭一下,回頭看瞭看略帶一絲失落的蕊可。楊立心裡十分地清楚,眼前的女人經歷瞭一段失敗的婚姻,在她的內心中,肯定無比渴望著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傢庭。“蕊可,這件事完瞭以後,別走瞭,留下來好嗎?”楊立看到女人失落的模樣,雖然現在身體是女體,但是他內心深處男人的憐憫之情油然而發。
“那,那思琪怎麼辦?”聽到楊立挽留的話語,蕊可失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
“她...她...”不管思琪現在變成什麼樣,她終究是楊立的愛人,有著割舍不斷的夫妻之情,可是對於患難見真情的舊愛,楊立又不知道該如何取舍。思索瞭一會兒之後,楊立捋瞭捋自己黑色的秀發,輕嘆瞭一口氣,“等我們都變回原來的身體,再說這個事情吧。”
楊立不敢再思考太多兒女情長,他拿出鑰匙,耳朵緊緊地貼著鐵門,仔細地傾聽著屋內的任何聲響,雖然現在是幹燥煩熱的秋季,但這一刻空氣都幾乎凝固到瞭冰點。隻聽“哐當”一聲,楊立打開瞭自己傢的大門。楊立透過半開的門縫,往屋子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房子窗戶緊閉,空氣中彌漫著皮制傢具的味道和四處飄蕩的細微灰塵,屋內的東西都亂作一團,仿佛被人洗劫瞭一番,所有櫃子的東西都被翻瞭出來,地面上到處是紙屑、衣物等雜物。
“進來吧,屋子裡沒人,就是有點亂,你進來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刮到自己瞭”楊立一邊往主臥室走去,一邊收拾著地上被翻出來的雜物。
蕊可慢慢踱步走入屋內,第一個進入她視線的就是楊立與思琪的結婚照,大大方方地擺在客廳的正墻上,“喲,小日子還過得挺甜蜜的嘛。”女人的話語裡帶著濃濃的醋意,畫著黑色眼線的眼睛迸發出情敵的怒火。
無可奈何的楊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隻好假裝收拾屋子,當做沒聽到蕊可的話語。可是,當楊立看到臥室內的保險箱被打開時,他本來稚嫩的眉心卻微微鎖緊瞭起來,“看來趙富元在找那個東西。”
“他在找什麼東西?龍舌蘭液嗎?”蕊可不太理解楊立所提到的“那個東西”。“立,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楊立沒有多說,他也不想讓蕊可陷入到他與趙富元的糾葛中。這幾年在危險中摸爬滾過來的偵探生涯,讓他十分清楚地明白,身邊的人知道得越多反而情況越危險。想到這兒,楊立走到臥室的寫字臺前,隨便從地上撿起一支黑筆和一張白紙,在上面寫瞭一個名字、一個奇怪的短語和電話號碼,然後臉色陰沉地把紙片遞給瞭蕊可,“蕊可,你現在聽我說,假如,我說的是假如,我或者你遇到任何危及生命的情況,用這個電話去找這個人。”
蕊可疑惑地接過紙片,琢磨瞭半天又瞅瞭瞅楊立嚴肅的眼神。楊立又補充說道,“這個人我們可以信賴,記得說上面我寫給你的暗號,快點記下這些信息,然後把紙片毀掉。”在確認蕊可記下信息之後,楊立立即用打火機燒毀瞭那張紙片。
“這個人是誰啊?還有那個短語是什麼意思?”蕊可看到楊立低著頭隻顧著整理保險箱內掉落的物品,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隻好蹲到楊立的旁邊試圖引起他的註意。
“這個人手上有趙富元想要的東西,確切的說應該算是趙富元的罪證,那件東西可以保我們所有人的性命。”楊立咬瞭咬塗著淡色唇彩的嘴唇,停頓瞭一會兒又說道,“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使用到那件東西。”楊立說完之後,心情異常沉重,整個人的情緒也隨著慢慢挖掘出來的往事起伏不定,似乎預示著一些不好的兆頭。
正當楊立還在猶豫之時,忽然傳來屋子開門的聲音,警惕的楊立第一時間沖到臥室門前,發現兩個陌生的男人打開大門闖瞭進來。“他們怎麼會有我傢的鑰匙?不好!”驚恐的情緒即刻籠罩著密閉的房間,楊立看到那兩個高大的男人一步步逼近,他立刻反鎖上主臥的房門,用自己羸弱纖細的女體死死地頂住木制的房門。
蕊可還在收拾著雜亂的房間,完全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情,隻是楊立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讓她嚇得有些發懵,“怎麼啦?!”
“蕊可,快走!把高跟鞋脫瞭,窗戶邊上有排水管道,順著那爬下去,下樓去叫小區的保安上來!”楊立對著呆住的蕊可大喊道,他用自己的身體頂住門外的撞擊力,可是木制的門鎖結構再加上現在這副女體,外面的陌生男人進來也隻是時間問題。
蕊可聽到楊立地警告聲,她迅速脫掉自己腳上的恨天高,往窗外望瞭望,還好楊立的傢是在三樓不是特別高。人往往在迫於無奈的時候,自己內在的潛力才會爆發出來。在外面看來蕊可隻是個身材嬌小讓人憐憫的漂亮女性,可是迫於這種緊急情況之下,蕊可毫無選擇,隻能懸空探出窗外,一手抓住窗沿邊,另一隻手勾住排水管道,她張開穿著裙子的腿試圖去攀上排水管道的壁沿,若是從樓下看,蕊可裙底的風光將展露無疑,她好不容易把整個身體挪到瞭排水管道上,小心翼翼地順著管道一節一節往下爬。雖說樓層不高,可是從三樓的高度摔下去,即便不死也會多處骨折。
看到蕊可順著管道下去瞭,楊立稍微松瞭口氣,可是就在這時,他自己本人連帶著房門都被一塊撞翻,兩個陌生的男人像得勝的土匪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臥室裡。
楊立起身揉瞭揉自己被撞疼的後背,才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兩人,“你們是誰?怎麼會有我傢的鑰匙?”楊立企圖去嚇唬眼前的兩個壯漢,卻沒有考慮到自己現在是女性的身份,他依舊用著他那奇怪的偏男性的嗓音沖著兩人喊道,“你們再不離開,一會兒保安來瞭,你們都別想走!”
兩名壯漢依舊不爲所動,眼神卻猥瑣地盯著楊立那從長袖白色T恤裡半露出來的豐滿乳房和紫色內衣,由於前面被撞倒,稍微寬大款的T恤領子滑落到瞭一旁的香肩上,領口的風光展露無疑,再加上楊立半躺著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副勾引男性的畫面。楊立看到兩人貪婪的眼神,嘴角露出瞭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也不著急起身,等著讓兩人一步一步向前。就在他想著故技重施,用對付收垃圾大叔那般先踢下體再取喉部,正當楊立想動腳襲擊其中一人時,卻不料被那男人一手擒住瞭細腿,那力量之大足夠讓楊立的柔軟的細腿感到疼痛,可是他也無暇顧及,立刻伸出右手畫作穿刺狀向男人刺去,男人也不著急去擋,整個身體向後一仰,順帶著拉扯著楊立的小腿,讓楊立整個人重心一亂無法發力。還沒等楊立緩過神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他精致打扮的小臉上,腦袋也跟著有點發懵,隨後兩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和腦門上,讓他整個人痛不堪言,完全失去瞭還擊能力。
“媽的,這妞兒還真夠辣啊,還想著襲擊本大爺,不過這對奶子倒是真的又圓又大,真想在這裡狠狠地把她給幹瞭。”前面與楊立激鬥的壯男,一隻手肆無忌憚地伸到楊立的內衣中,不斷地揉捏著圓潤挺拔的乳房,似乎在刺激眼前這位失敗者。
“那女的跑瞭,估計叫人去瞭,咱們先把她弄回去,要不然一會兒有人來就麻煩瞭。”另一名在窗邊觀察的男子對著還沉浸在楊立曼妙身材的壯漢說道,“快走,別玩瞭。我先下樓打個電話跟老板匯報一下,你把她抗上車去。”說完之後,一男人扛起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楊立跟隨著另一人匆匆忙忙地往樓下趕。
半昏半醒之中,楊立看到自己離開那熟悉的傢門,恍恍惚惚間行進在幽暗的樓梯道內,從光線暗淡的環境中又被抽離到光線強勁足以讓人覺得刺眼的環境裡,最後被人一把扔進密閉黑暗的車子後備箱裡,隻透過細長的縫隙透露出幾絲光線。他企圖敲打車壁大聲求救,可是連日來的精神疲憊和前面所遭受的身體重創,讓他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在晃蕩且缺氧的後備箱中迷迷糊糊地昏迷過去。
車子晃晃悠悠地開瞭很長時間,楊立也是半昏半醒地躺在黑暗密閉的環境裡,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現在身處何處,隻是隨著汽車轟鳴的引擎聲一路前行,他心裡非常清楚地明白,現在自己的命運完全是被掌握在別人手裡。
一個突然地急轉彎,讓楊立整個人重重地撞倒瞭後備箱的一側,猛烈地撞擊力讓半昏迷的楊立如夢初醒。他開始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人用麻繩捆著,嘴上還塞著自己原來男性的內褲,估計是當時那男人在傢裡綁走他時隨手撿來堵住他的嘴。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逃不出去,隻能夠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安排,“也不知道蕊可怎樣瞭,不知道她逃出去沒?”隻是在擔心自己之餘,他還顧及起瞭蕊可的安危。這時,順著一陣急促地剎車聲,車子停瞭下來,四周悄然無聲,如同死寂一般。楊立緊張地情緒幾乎是到瞭極點,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手心冒出的汗液,整個狹窄死寂的空間內隻剩下自己急促地喘氣聲。
這時,從汽車的遠處傳來一些腳步聲,聽起來像皮鞋踩在光滑水泥地上的聲音,車子也微微晃動,似乎車上的兩人也下瞭車,正隨著腳步聲逼近車子的後備箱。隨著“嘩啦”的一聲,後備箱被人給打開,明亮的燈光讓在黑暗中呆久瞭的楊立覺得格外的刺眼,還等他回過神,兩雙強有力的大手就把他整個人從後備箱中抽瞭出來。楊立使勁地眨瞭眨眼,讓自己的眼睛重新適應光亮的環境,他四處查看瞭一會,發現這空間原本應該是一個小型的倉庫,尤其是這空間的內高度超出瞭一般正常房屋的高度,可是遠處精裝修的房間和各種設施又讓楊立感到疑惑。
“喲,我們楊大偵探終於來啦。”一個熟悉的渾厚的男聲從遠處傳來。楊立離得還比較遠,而且中年男人靠著老板椅背對著楊立的方向。
楊立被那兩個陌生男人架著,順著聲音的方向拖著過去,這時他才發現,那聲音的來源處旁邊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面露兇光的男人。背對著楊立的男人轉瞭過來,一隻手夾著支燒瞭一半的香煙,粗大的鼻頭下還緩緩地噴出徐徐的煙霧。
楊立被兩個保鏢放到瞭一張桌椅上,隔著一張寬大的寫字桌,與中年男人面對面地坐著。看到中年男人輕蔑的面龐,楊立收起瞭前面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顯得異常鎮定,語氣也變得老沉而平緩,“趙富元,別來無恙啊。”
“首先有兩點我要聲明一下。”中年男人狡猾地笑瞭笑,放下瞭手中還剩一半的香煙,“第一,我現在已經不叫趙富元瞭,他們雖然都叫我趙總,不過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趙富元瞭,是現在這傢投資集團的執行董事趙福源,得福而思源。”
“切,少來這套,還不是這麼俗氣的名字。”楊立故意側過臉,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嘴角還留有少許的血跡,應該是前面搏鬥的時候被擊打留下的。剛說完話,身旁一名穿黑衣服的保鏢立刻沖上來拽住瞭楊立黑色的長發,感覺到疼痛的楊立隻好順著力量的方向傾斜過去。
“誒誒誒,放手放手,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喜歡使用武力的人嗎?”趙福源擺擺手示意他的手下松開楊立,“再說瞭,楊大偵探怎麼說也是客人,你們趕緊給人松綁。”說罷之後,他輕輕地揮瞭揮手,讓他的身旁保鏢松開楊立的手腳,還讓穿黑衣服的保鏢們退下,隻留下自己的心腹二人,似乎他也不擔心楊立會在他的地盤上造次。
楊立用手緩瞭緩被勒出血印的細嫩手腕,看到趙福源這個中年男人正一臉淫笑地打量著自己的衣冠不整半露著的乳房,他急忙整理瞭一下的穿著,擺出之前那一副高傲的模樣,“既然大傢都還是朋友,我也就攤開瞭說吧。我來這裡很簡單,我要帶走我的老婆,其他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聽到楊立說完之後,趙福源忽然哈哈大笑,整個拱起的啤酒肚都在顫抖,“楊立啊楊立啊,你現在憑什麼跟我做交易?!當年若不是你擺我一道,你還能坐在這兒!”收起瞭笑容的趙福源忽然變得兇狠起來,眼睛瞪大睜圓,顴骨上的肥肉也在顫抖,“我現在要是說個不字,你能把我怎樣!”
“當年你不殺我滅口,我能夠活到現在,還不是因爲我留有一手,把我們交易的對話給偷偷錄音瞭。”鎮定自如的楊立絲毫不受趙福源的威脅,反而感覺占瞭上風,“如果你今天不把思琪交給我,大不瞭當年的事情我就捅出來,大傢兩敗俱傷。我一個小小的偵探,無所謂,賤命一條,你趙總可不一樣,權高身貴,那段錄音要是經我朋友的手傳到網上或者發給刑偵大隊,估計趙總難下得瞭臺啊。”
“哼,楊立,難道你就沒想過我怎麼知道你現在在這副女人身體裡,我還知道你的身份嗎?”趙福源狡詐地笑瞭笑,手指還輕輕地敲瞭敲紅木制的辦公桌。“下面是我想跟你說的第二點,把那個人帶出來!”
“那個人?”楊立沒想到自己的計謀沒有威懾到趙福源,心裡也是顯露出一絲捉急,手指微微地相互摩擦以消除自己的緊張情緒。
不一會兒,一個上身衣服佈滿斑點血跡,滿臉淤青的男人被從一個小房間裡拖瞭出來,雖然男人被嚴刑拷打過,但是楊立還是一眼認出瞭那個身體---正是自己的男體楊立,不過他不敢確定,自己的男體裡是否還是那個詭計多端的陳琳峰。
“怎樣,楊大偵探,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他時,還真以爲是你,結果發現他的各種行爲舉止都不像你的作風,還處處調查我跟蹤我。想必你們是見過面瞭的吧?”趙福源看到楊立驚訝又帶著心疼的表情,更得意的說,“不過抓到他可是很容易,他那會兒,正忙著跟你老婆在海堤邊上車震呢,哈哈哈,話說你老婆身材真是火爆啊。”
“王八蛋!”聽瞭趙福源的描述,楊立起身想抽趙福源一耳光,可是剛站起來,就把前面的火氣給收瞭回去,他清楚地知道在這裡跟他動粗,隻會讓自己吃不瞭兜著走。楊立再轉頭看向自己原本的男體,正眨著淤青的眼睛望著自己,試圖想說些什麼,又不敢發出聲。
“楊大偵探,別太激動,雖然他有你的身體,但是他倒是沒有你那麼倔強,多給他吃點苦頭,他就什麼都招瞭。陳琳峰,想報仇你也得估量估量自己的實力啊。”趙福源用手指剔瞭剔牙,似乎在告訴眼前這兩人誰才是強硬的老大。
楊立沉默瞭一陣,繼續說到,“既然你的仇傢都抓到瞭,我想也正好可以瞭結那件事。我們也可以省得清凈不少,對於你如何處理陳琳峰,我沒有任何意見,我隻要找回我老婆。”楊立雙手插在胸前,更加襯托出自己胸圍的雙峰。而一旁的陳琳峰聽到楊立的這一番話,隻是往一旁吐瞭口血水,還帶著輕蔑的一笑。這一舉動顯然是招來瞭旁邊兩個壯男的不滿,兩人不由分說立即上前去一頓拳腳相加,直到陳琳峰倒地失去知覺。看到自己原本的身體被打成這樣,楊立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爲陳琳峰的自負和所作所爲感到罪有應得。
“話說陳傢的這個事情,也是縈繞我心頭多年,每次我都很擔心有一天我會從自己辦公室裡被警察帶走。不過...”趙福源從辦公桌一個鎖著的抽屜裡拿出瞭那佈袋裝好的龍舌蘭液,“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有另一種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楊立再次看到那袋龍舌蘭液,又想到自己過去的種種,以及趙福源前面的一番話,他突然似哭似笑起來,“愚蠢至極,實在是愚蠢,你以爲你換個身份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啊?你變成另一個人,意味著你將失去你曾經擁有的一切!你的傢人,你的事業,你的朋友!再說瞭,你知道怎麼使用這玩意兒嗎,弄不好會死人的!你還是省省吧!”
也許是楊立的話語刺到瞭趙福源的痛楚,趙福源猛地一下站起身來,走到楊立面前,惡狠狠地掐住楊立粉嫩的脖子說道,“你知道些什麼!除瞭幫我拿槍殺人,那天晚上那個局還是我安排好的!你懂些什麼!!我的傢人,我的事業,都無所謂!有瞭這些龍舌蘭液,我又可以重新開始我的人生!”看到楊立幾乎喘不上氣來,趙福源才松開瞭他有力的大手,“老實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傢人早就離我而去,遠赴國外定居去瞭,至於我的事業嘛,雖然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可是我已經有點力不從心瞭。不過有瞭這些墨綠色的液體,也就給瞭我新的希望!哈哈哈,至於用法,那小子在嚴刑拷打之下,早就招瞭,隻不過還沒有親身試驗過。話說你這副女體,還真的是很誘人啊,除瞭聲音是唯一的瑕疵,這乳房這皮膚真是光滑。”趙福源順著楊立粉嫩的脖子,一直摸到內衣裡面,還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挑逗楊立的乳頭。
楊立感覺受到瞭性刺激,立刻使勁用手推開趙福源粗糙的大手,“都是你的所作所爲讓你到這般地步!”
“嘿,都變成女人瞭,性格還跟爺們似的,還挺倔強,老子玩的女人不少,還真少見你這麼漂亮還有這麼有個性的。今天我還真是要嘗試一下!”說罷,趙福源使上蠻勁,一隻手卡主楊立的尖下巴,一隻手伸到雙乳之間,不斷地揉搓遊走,還時不時地挑逗敏感的乳頭。自己曾經作爲男人,當然不肯受到自己的羞辱,可是性事豐富的趙福源的每一次挑逗都恰到好處,讓楊立不時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爲瞭避免自己被羞辱,楊立使出瞭女人常用的武器,他一口咬在瞭趙福源手掌的虎口上,痛得趙福源急忙抽手回來,還忍不住扇瞭楊立一耳光,忿忿不平地罵道,“媽的,真是個賤貨,還咬人,把他老婆帶出去。”趙福源的心腹二人把昏迷過去的陳琳峰關回小屋內,帶出瞭楊立許久未見的思琪。
思琪穿得非常的單薄,一頭亞麻色的微卷發順著肩膀披落到胸前,前凸後翹的身材更是展露無遺,除瞭黑色的內衣內褲外,隻有一件像睡袍一樣的男性衣服披在身上,或許正如趙福源所說,抓到陳琳峰的時候,兩人正在海堤邊上車震。雖然這些事情讓楊立很生氣,可是當他看到紅腫著雙眼的思琪時,他的內心又柔軟瞭下來,“老婆...”
“立,真的是你麼?”思琪想多上前一步,立刻被身旁的兩人給按住肩膀。
楊立也多日未見到自己的老婆,這段時間還發生瞭這麼多事情,眼圈也不知不覺紅瞭起來,他哽咽著想說些什麼,又擔心現在自己的聲音讓思琪感到陌生,他隻能夠默默地點點頭。
“真是溫馨的重逢啊,哈哈。”趙福源看到這一幕不禁得意得笑瞭出來,他向兩個保鏢揮揮手,做出一個抓的手勢,兩個心腹立刻心領神會,一個人把持著思琪,另一個人抓住思琪的頭發,“楊大偵探,這下如何...”
“趙福源,你!!”楊立立即反射性地起身,美目瞪得睜圓,就像多把利劍要刺穿眼前這位身材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
“前面你不是很有個性嗎?現在我命令你來服侍我,要不然我兩位弟兄就有口福瞭,上演一出現場3P美少婦。”趙福源得意地看著楊立,還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囂張地等待著楊立的答復。楊立看著思琪被兩個高大的男人挾持著,很難想象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被強暴,但是自己在自己老婆面前服侍別的男人,這又如何是好。焦急的楊立攥緊瞭拳頭,幾乎想沖上去跟眼前囂張的趙福源拼命,可是他明白自己女體的弱勢,基本沒有任何贏的勝算。
“趙福源,你欺人太甚!”楊立怒紅瞭雙眼,還帶著委屈的淚花。他望瞭望不斷掙紮地思琪,最後還是妥協瞭。
“來吧,楊大偵探,哦不對,現在應該叫楊大美女瞭,讓我看看做瞭一段時間的女人,你都學會瞭些什麼。”趙福源用手指挑逗著楊立的尖下巴,“快點給我跪下,好好服侍我,要是想傷害我或者耍花樣,一會兒就把保鏢們叫進來輪奸你和你老婆!”趙福源高高在上就像個得勝的大將軍,他強行按住楊立的性感的鎖骨,把他整個身體往下壓,跪在地上,讓他的臉正對著自己的還處於癱軟狀態的陰莖。
情緒不安的楊立剛湊近趙福源的陰莖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和尿騷味,幾乎想要嘔吐出來,雖然之前他有過幫蕊可口交的經歷,可是那也是在蕊可清潔之後。趙福源看眼前的美女不肯就范,就用大手掐開他的小嘴,強行把自己的男根放入到那溫柔的櫻桃中。他兩隻手把持住楊立的頭,開始一前一後地扭動他那略肥胖的啤酒肚。而楊立隻能夠閉著眼睛,被動地接受著自己的小嘴被男根強奸著。
在一旁觀看的思琪則捂著嘴偷偷地哭泣,可能她不能夠接受眼前殘酷的現實。而站在兩旁的壯男正當青壯之年,看到這刺激的場面,自然本能地支起瞭帳篷。楊立心中隻是祈禱著這一切快點過去,不會持續太長,趙福源似乎也很久沒享受到這樣的服務,原本軟軟的下體開始變得粗硬起來,雖然長度和硬度都沒法跟之前蕊可那根相比,但是在他這個年紀能夠保持這樣的活力也實屬難得,估計平時也沒少去風月場所尋歡作樂。
“你這個小賤貨,嘴巴真舒服啊,前面不是還很高傲嘛!現在感覺如何?”趙福源一邊加快抽插速度,一邊用言語羞辱著楊立,“快點用舌頭幫我舔!你現在比你老婆還要有女人味!”說完之後,趙福源還一把扯開楊立紫色的胸罩,讓這對挺拔圓潤的雙峰隨著抽插在T恤裡前後擺動,從上往下俯視,隻看到一個長發披肩的美女抹著淡淡地紅唇,正賣力地吞吐著黑色帶著褶皺的陽具,一對嬌嫩的玉乳還如同水珠一般在空氣中顫動。
“賤貨,賤貨!!啊啊啊,要射,要射你!啊!”趙福源可能是心裡刺激太大,一下子沒控制住,就把自己的老邁混濁的精液射進瞭楊立的嘴裡,“不許吐出來,全部喝下去!”趙福源本來就是個控制欲比較強的人,他看到楊立覺得惡心想吐,立刻命令他吞下去。
覺得惡心的楊立,哪裡吞得下,一惡心,精液從那淡紅的唇彩順著嘴角滴落到地板上和自己白嫩的乳房上,混濁的精液與楊立白嫩的皮膚形成瞭鮮明的對比。此時此刻,半跪著的楊立和靠在辦公桌上享受餘溫的趙福源,就如同一年輕漂亮的女秘書,剛剛爲年過半百的董事長服侍過後,美麗與醜陋,聖潔與淫穢。
“想不到你變成女人後,連身體反應都像女人瞭。我做瞭幾十年的男人,經常出力不討好,受過各種男人所承受過的苦,也享受過帝王式的待遇。我今天還真想嘗試一下,做女人被人照顧,不出力就能得到享受的生活。”說完之後,趙福源揮一揮讓保鏢把思琪帶到自己跟前,並排讓她跟楊立跪著,他自己則開始擺弄龍舌蘭液,按照從陳琳峰那得到的配方開始調配。
“趙福源,你想幹嘛!”楊立吐瞭幾個唾沫,稍微清理瞭一下自己的口腔,看到趙福源開始調配龍舌蘭液,這一舉動讓他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你不是說我現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造成的嘛,我現在就要來改變自己的生活,我要嘗試著去做女人,去嘗試不同的生活。”趙福源近乎變態的面龐顯露出貪婪與狡詐的表情,“對於你嘛,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趙福源調試瞭兩杯全量的龍舌蘭液,跟上次楊立跟陳琳峰換身的液體應該是一樣的,他望向衣冠不整的楊立,又望向楊立身旁美艷的思琪,“這一杯當然是給我的,另一杯嘛,如果不是你喝,就是你老婆,你來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