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黑道為瞭什麼,無非就是金錢,有錢就有女人,就有尊嚴。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個社會如此殘酷,不靠自己的雙手隻有餓死,或是被剝削被奴役,出賣廉價的勞動力換取微薄的回報。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瞭黑社會,比如吳傢與葉傢,他們發傢的事蹟並不光彩,也搬不到臺面上,但經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演化過程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黑社會瞭。
最高境界的黑社會不是戴著耳釘染著黃發穿著流裡流氣的衣服然後拿著刀在街上跟別人對砍,而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坐在辦公室裡喝著咖啡聽著典雅的音樂,出入各種會議,三言兩語決定一大群人的生存與滅亡,遊走於各個高消費場所,擲千金而博美人一笑。
一轉眼來到正月中旬,過節的喜慶漸漸消退,H市黑道各個幫派也放完假,又開始瞭明爭暗鬥。時至今日黑道局勢較往年不同,首先西區依舊混亂,大大小小的幫派組織不下百個,每天都在發生著械鬥流血事件,該地治安系統完全處於癱瘓狀態。其次東區被一分為二,一邊是北區吳品德領導下的兇幫,另一邊是由喪彪代理掌管的炎幫,目前也是沖突不斷,隨時可能引發大規模戰爭。相比之下南區最為平靜,這個區的龍頭幫派叫鳳凰會,領導班子是清一色的女人,魁首的身份無從知曉,目前是副會長代理總指揮。值得一提的是H市四大區包括邊緣地帶的幾個較小的貧民區,隻有南區唯我獨尊,除瞭鳳凰會再沒有任何黑道組織。當然中心區也是個例外,誰敢在那裡開山立派無疑是提前為自己備好瞭後事…
今年將會是整個黑道格局出現巨大轉變的一年。
桃子想要在這個群雄割據的局面中脫穎而出並占有一席之地,需要作出一番大事蹟,炎幫便是個很好的踏腳石。根據張倩妮所提供的情報,現在炎幫內部已經分裂成瞭三大派系,首先是喪彪一派,以年輕一輩組成,敢打敢殺,不過資歷尚淺,不大能服眾;其次是炎幫四大戰將之一大熊,手底下擁有幾百個征戰多年的直屬小弟,他頭腦不行,心思不夠縝密,不過其堅信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最後一派是副幫主兼師爺的范健,因不服張卞泰委任喪彪為代理幫主而心生異心,想要爭奪炎幫大位。此人拉攏瞭不少幫中骨幹,包括剩下三大戰將中的兩個。他準備逼迫喪彪讓位,篡位之意已是路人皆知。
目前這三派表面上還維持著微妙的和平關系,好比當年國共合作一致對外,誰都不讓誰,但更不會讓其它幫派趁虛而入。桃子的想法是既然都在做表面功夫,那麼就由她來捅破這層薄紙,破而後立!
東區暗鬥不斷,而北區吳品德當初坐收漁翁之利從胡萍萍手中奪來炎幫的半壁江山,又得瞭桃子這萬裡挑一的妖嬈美人,可謂是前景一片美好。他如今每天抱著美人,喝著美酒,然後共度魚水之歡,漸漸酒色過度,每每想要克制卻隻要看到那豐乳肥臀便將方才的想法拋到瞭九霄雲外,真真是要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節奏。
俗話說溫柔鄉即是英雄塚,這一切被吳品德的幾個心腹看在眼裡,多次相勸非但沒有成效還惹來一頓臭駡,說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些個心腹如今將桃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不過有人擔憂有人歡喜,這個世界上走到哪裡都有競爭,無論良性惡性,尤其是黑社會組織。龐大的利益滋生邪惡的欲望,吳品德「不務正業」正合瞭某些心懷不軌者之意,這類人又恰好能為桃子往後的計劃中所用,比如其中一個叫大麥的男人。
大麥,兇幫大哥之一,在江湖上的名聲甚至快超過瞭吳品德,剛出道便敢單槍匹馬闖進一傢飯店面對帶著二十幾個小弟的某幫魁首連開數槍直至彈盡,隨後又手持兩把砍刀邊打邊撤,雖然身負重傷(一顆眼球被刀刃劃破)卻從數十人追殺中逃脫。後來又屢立戰功,替兇幫解決瞭不少棘手的問題,地位也隨之快速攀升。按理說大麥對幫派有很大的貢獻,但俗話說功高蓋主,吳品德怕影響到自己的大位便將他派到北區邊緣的鳳城路,並且留瞭心眼暗暗防著,一旦發現有異心第一時間就要幹掉。
時間長瞭大麥與吳品德的關系變得有些疏遠,隻有例行會議才去總部報導,平時就呆在自己的地盤跟小弟們喝酒打屁,寂寞瞭就找個小姐泄泄火。不過這人有個不為人知的特殊嗜好:戀足。但凡比較熟的小姐都知道這個秘密,也都被他用舌頭舔過自己的腳。這些小姐當中有的並不註重腳部衛生,還有天生汗腳的,但是大麥非但不嫌棄反而舔得更歡暢,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越臭的腳越讓人著迷。看來這是個重度戀足的男人…
後來某次例行會議結束,大麥在一樓大廳遇見桃子,頓時就被那雙絲襪美腿給迷住瞭。當時桃子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打電話,懸空的絲足露出一半用足尖挑著高跟鞋輕輕地蕩著,直蕩得大麥心癢癢。隨後「啪」地鞋子落地,那隻絲足完全展現在大麥眼前,肉色的絲襪,粉嫩的秀足,美得讓他覺得以前看的那些腳都是狗屁。大麥索性在桃子旁側的沙發坐下,一面拿出手機假裝發短信什麼的,一面近距離偷窺。
桃子下意識抬眼瞧瞭瞧,心下瞭然便試著要捉弄一下,於是伸著絲足假裝夠不著地上的高跟鞋。那雪白的足背上一根青筋可愛地扭動著,看得大麥直咽口水,終於忍不住彎下身子將高跟鞋撿起來給那隻絲足穿上,末瞭還深深吸口氣仿佛要聞聞看有什麼味道。
桃子見狀心裡一陣得意,掛瞭電話對大麥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有勞麥哥瞭。」
大麥奇道:「你認識我?」
桃子丟過一個媚眼,說道:「麥哥是大人物,我怎麼會不認識呢?我還經常聽德哥提起你那些光輝事蹟呢。」
大麥不禁有些黯然,原來她就是老大新找的那個女人,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哦,原來是嫂子啊,老大能得到嫂子這樣的大美女估計笑得睡覺也合不上嘴瞭,呵呵呵…」
桃子聽罷突然嘆瞭口氣,眼神中閃過些許哀怨,楚楚可憐,欲言又止,讓人看瞭都以為是受瞭什麼委屈。大麥便問道:「嫂子怎麼瞭?跟著老大不開心嗎?」
桃子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好瞭,我有事得走瞭,拜拜。」
望著那婀娜多姿的背影離去,大麥兩眼出神,魂兒也快要跟著飄走。這是他第一次與桃子見面,後來有意無意地來總部比較勤瞭,每次遇見桃子都忍不住要偷偷瞟幾眼那雙美腿美足,找小姐的時候想像面前的是桃子以此聊以慰藉。
這日例行會議結束,大麥沒有見到桃子心裡有點失望,這時手機接到一條短信,上面是一處酒店的位址還有房號,末尾寫著一個令人激動的名字:桃子。她突然找我幹什麼?還是在酒店裡?莫非對我有意思?大麥想不瞭那麼多便開著車直沖目的地。
燈光有些昏暗的房間裡,日思夜想的女神就坐在床邊,大麥兩眼的焦點馬上投射到那雙裹著黑色薄絲襪的美腿上,這幾天氣溫也隻有十幾度,她不冷嗎?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問道:「嫂子找我有什麼事?」
桃子翹起二郎腿,嫣然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大麥看到那露出短裙一大截的絲襪大腿,不禁咽瞭口吐沫,說道:「這個…你畢竟是嫂子,這樣單獨見面讓人知道瞭不太好…」
「喔~ 沒事,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過來坐呀,別傻站著。」
「哎哎。」
「麥哥,喜歡我嗎?」
「啊?!」
「啊什麼呀,你聽見我說的話瞭。」桃子嬌媚地笑著,一對美目直盯著大麥,倒把後者看得手足無措。
「這個…我不能喜歡嫂子,那是江湖大忌…」大麥老臉一紅,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喜歡但不能承認。
「那就是喜歡咯?」桃子越發笑得燦爛,這個男人真是有趣,居然害羞瞭。
「不,不是…不不,是…不是,我…」大麥感覺自己都語無倫次瞭。
「我當麥哥的女人好不好?」桃子拋出這一句語出驚人的話來。
「什麼?!」大麥一下子坐在地上,鼻子正好直對著翹起的高跟美足,整個人更加呆瞭。
「我以為麥哥多麼勇敢多麼厲害,原來是個膽小鬼,一句話就給嚇趴瞭。」桃子哼瞭一聲,眼神中盡是輕蔑嘲諷之意。
「老子是膽小鬼?論膽量整個兇幫誰比得過老子!」大麥一聽便急眼瞭,站起來朝桃子吼道。
「是嗎?」
「廢話,老子說一就是一,嫂子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幹嘛這麼大火氣呢?」桃子態度猛地轉變,眼波流轉,語調輕柔。
「我…嫂子,對不起…」大麥一下沒瞭脾氣,有些頹喪地坐下。
這時「咚」地一聲悶響,那懸空的高跟鞋掉在柔軟的地毯上,大麥的目光馬上被裸露出來的黑色絲足吸引住,恨不得趴過去美美地舔舐一番。不平衡的心理活動越發強烈,為什麼擁有這般美足的女人不是自己的?
「麥哥看什麼看得這麼投入啊?」桃子臉上閃過一絲狡黠,這招故技重施果然奏效,瞧這男人垂涎三尺的樣子註定要當自己的腳下奴瞭。
「啊,沒…嫂子的腳真美啊…」大麥由衷感嘆著,貪婪的目光一刻也不願從那絲足上移開。
「是嗎?不就是很平常的女人的腳嘛。」桃子低頭看瞭看自己扭動的絲足,嘴角的陰謀氣息愈加濃烈。
「嫂子雖然覺得平常,但在我們男人看來卻是萬中無一的!」
「呵呵…莫非麥哥戀足?」
「這個…算是吧…」
「怎麼還不好意思瞭,中國男人戀足不是有幾千年的傳統瞭嗎?」
「話是這麼說,不過…」
「好啦,要摸還是要聞,或者舔?不必客氣喔!」桃子笑吟吟地把絲足翹起,五根纖長圓潤的腳趾直對著大麥。
此言宛如一道閃電劈在大麥心坎裡,擊得他呆若木雞不知所措,這可是老大的女人,別說是品嘗美足瞭,就是現在這樣單獨見面已經是不可饒恕,但美足當前豈有拒絕之理,我隻是聞一聞再舔一舔,又沒有上床,反正也沒人知道。一時間大麥的腦海裡正進行著激烈的天人大戰。
「我數三下,機不可失,錯過可就沒有瞭喔!」桃子鼓動著,腳趾微動做出勾引之舉,「三、二…」
「等等!」大麥乾脆什麼都不顧瞭,立時蹲在絲足前鼻子貼過去深深吸上一口氣讓足香縈繞於肺中,滋潤乾涸的心靈。對一個重度戀足的男人來說這絲足還不夠味,隻是香中才帶著點臭,不過這點不足已經完全被它的光芒所遮掩。
任你是多麼威風凜凜斬盡千百人的九尺男兒,還不是像條哈巴狗臣服於我的腳下!既然你如此識相,將來也不會虧待瞭你。桃子笑意嫣然俯視著足下之臣,這顆棋子算是有一大半捏在指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