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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九天玄女(綠母淫妻多P)

第10章:九天玄女(綠母淫妻多P)

  再回襄陽的路上,黑色小妖說道:「兜兜妹子,我看那銀劍神尼對你似是特別關愛,難不成你師傅和她有什麼關系?」

  奶兜兜說道:「我也覺得和她親近的很,她長得很像我師傅啊。」

  東方妞兒說道:「難道銀劍神尼和你師父是姐妹不成?」

  黑色小妖說道:「有此可能,看她聽說你師傅逝世,那種傷心樣,即是她不是你師父的姐妹,也定與你師傅有什麼莫大的關系,呵呵,兜兜妹你以後可有瞭個天大的靠山瞭。」

  奶兜兜笑道:「什麼靠山不靠山的啊,人傢是名門正派之人,咱們在人傢眼中是淫邪之人,她不過看我身世可憐憐憫一下而已,我也不指望什麼靠山。」

  黑色小妖接著說道:「淫邪之人怎麼瞭?說不定哪天那些自以為是的名門正派要靠我們這幫淫邪之人呢,咦?那黑禿驢怎麼不見瞭?」

  東方妞兒說道:「咱們今早出來的時候我還見他在後面跟著呢啊。」

  奶兜兜說道:「不見瞭倒好,整天像個跟屁蟲似的,煩都煩死瞭。」

  東方妞兒調笑道:「還說煩呢,我看昨天他肏的你那個爽勁,今天就說煩瞭,嘿嘿」

  奶兜兜也嬌笑道:「你個小騷屄,昨天你不也讓陰山五魔一頓肏嗎?」

  東方妞兒蕩意盎然地一笑說道:「姐姐還別說,昨天被他們肏的確實很爽,這麼一說小騷屄又有些癢癢瞭。」

  奶兜兜笑道:「那怎麼辦?我的小騷屄也有點癢瞭,不如咱們回城裡再找幾個大雞吧玩玩如何?」

  東方妞兒說道:「好啊,好啊,咦,小妖姐,你想什麼呢?咱們回城去找雞巴肏屄吧?你說呢?」

  二女隻見黑色小妖雙目盯著地面,似有重重心事,低著頭走著,對二女說的話似未聽見。

  奶兜兜一拉她的衣角說道:「小妖姐,你想什麼呢?」

  黑色小妖一愣,說道:「沒什麼啊。」

  奶兜兜繼續說道:「我和妞兒妹子想回城去找大雞吧肏肏屄,你覺得怎麼樣。」

  黑色小妖心不在焉的說道:「好啊,好啊。」

  東方妞兒說道:「那我們去找誰肏屄呢?」

  奶兜兜道:「昨天那陰山五魔肏的咱們挺爽的,要不再去找那五魔?」

  東方妞兒說到:「好,咱們就去找那五魔,看那什麼舵主也不錯,叫上他一起肏咱們,咯咯。」說完一陣蕩笑。

  這是黑色小妖卻突然說道:「二位妹妹,姐姐有點事想和二位妹妹商量一下。」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見黑色小妖面色凝重紛紛說道:「姐姐什麼事啊。」

  黑色小妖說道:「姐姐想離開幾天,二位妹妹先在城裡玩幾天,姐姐過幾天就回來。」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心裡一驚,奶兜兜說道:「姐姐有什麼事要辦啊,我們姐妹可以一起去啊,有個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啊。」

  東方妞兒也蕩笑著說道:「就是,咱們三個一起剛剛結拜,姐姐就要離去啊。何事不能咱們三個一起去辦啊,莫非姐姐有好的雞巴,要吃獨食?咯咯咯……」

  黑色小妖笑道:「妹妹莫要誤會,我確實有點事要單獨去辦,我媽出來的時候就交代我要單獨去,妹妹們就在襄陽等我,多則十日,少則五天姐姐就回來。」

  奶兜兜說道:「那姐姐什麼時候走啊?」

  黑色小妖說道:「我現在就要走。」

  東方妞兒淒然的說道:「現在就走啊,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和兜兜姐就在襄陽城中等你,不是在客棧就是在那個什麼襄陽分舵內,姐姐速去速歸啊。」

  黑色小妖說道:「妹妹放心,你們安心的在襄陽玩耍,姐姐辦完事就回來。」說完轉身離去。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看著黑色小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中,奶兜兜說道:「小妖姐似乎有著什麼莫大的心事。」

  東方妞兒也說道:「是啊,而且小妖姐心中所知甚多,卻總是神秘兮兮的。」

  奶兜兜笑道:「既然她說過幾天就回來,咱兩在襄陽等她就是,她的功夫似是深不可測,咱們也不必擔心瞭,走,找大雞吧去,咯咯。」

  且說銀劍神尼玉靈子在江湖上搜尋藍嘯天幾月有餘,卻毫無進展,就決定先帶著藍宇和徒兒周曉航回九華山。三人走在去往九華山的山路上,山路崎嶇,羊徑小線,盤繞而上,初還見三五樵夫,漸漸的人蹤絕跡,連那羊腸小徑也沒有人瞭,好在三人都有極好的輕身功大,認定方向,攀藤附葛,縱躍繞越於危峰絕壁之間。

  翻越過十幾道峰嶺,已是夕陽斜照,玉靈子不覺得怎樣,但藍宇和周曉航卻是頂門見汗微微喘氣瞭。

  玉靈子讓二人人拿出帶的幹糧,在一塊大山石旁休息食用,心想最近江湖上突然冒出個組織要對宇兒不利,不能大意,便對二人說道:「我上山頂看看四周情況」,未等二人答話,突然施展出絕頂輕功,向右側一座峭壁排雲的山峰上攀去,隻見她快如喜鵲移枝,疾似飛隼出塵,在那如峭絕壁上遊行揉升,一瞬工夫,已躍升數百丈,周曉航看得無限羨慕,道「師父的輕功真好,我要能練得跟師父一樣就好啦。」

  藍宇接口笑道「你要想學好本領,就不要貪玩,好好用心雲去學苦練自然會有成功的一天。」

  突然周曉航一聲驚呼,大聲喊道「宇哥哥,你看」。

  藍宇被她喊的也是一驚,順著周曉航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前面不遠處不知何時站著一隻渾身通白的白鶴,那白鶴身形龐大,比人還高,藍宇嘆道:「好大一隻仙鶴」

  那白鶴見二人向它望去,振翅一聲長鳴,長頸一伸,直線上升,轉眼工夫,便高出深壑數丈,猛地鶴身翻轉在藍周二人人頭頂丈餘處盤旋,雙翅展開足足有八九尺大小,周曉航和藍宇久山中,見過不少怪獸巨鳥,但像這種巨鶴也是初見。看他通體鶴羽如雪,頂上紅冠,長喙若鋼,利爪似鉤,怕他傷人,暗裡貫註全神戒備,那知巨鶴飛一陣,破空向東飛去。

  周曉航一直仰臉看那巨鶴沒有瞭影兒,暗裡嘆口氣。心想這隻白鶴真大,要是她肯讓我騎,我就可以飛上天啦。

  周曉航想應該把想騎那大白鶴的事告訴宇哥哥,轉臉看藍宇正微皺著眉沉思,不由覺得奇怪,輕聲問道:「宇哥哥你也在想騎大白鶴嗎嗎?」那知藍宇正在思解巨鶴為何會出現他們身側,全神貫註有聽見周姑娘的問話。

  玉靈子登峰瞭望,見山勢形態,氣勢雄偉,卻不似有人行走,下得山來帶著夢寰三人向東南方走去,周曉航卻一直在想騎那大白鶴的事,一語不發。

  藍宇看她神態間若有所思,心中甚覺奇覺,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麼?」

  周曉航長長地嘆口氣道:「我想騎那大白鶴我知道你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就不問你啦!」

  說完活,淒苦一笑,神態間竟是有無窮感懷。

  藍宇看她那嬌淒模樣,呆瞭一呆,暗想:這孩子素無牽掛,什麼事也不多想,此刻想的心事雖覺可笑,但她卻甚是認真,隻好笑慰道:「這並不是什麼難事,等我們再遇上大白鶴時,我就捉給你騎。」

  周曉航笑道:「它飛得那樣快,你怎能捉得住它?」

  周姑娘兩句話,聽得藍宇臉泛愧紅,他本心隻是想安慰周姑娘,隨口而出,並未深思,哪知周姑娘反問兩句,使藍宇深覺惶愧不安。周曉航說得不錯,即使再遇上那隻大白鶴,他也沒法子捉得住它。愣瞭一陣,才說,「不錯,就是再見到那大白鶴,我也捉不住它。」

  曉航回頭見藍宇神情有異,先是一怔,繼而走近他身邊,笑道「宇哥哥,你不要發愁,我不要騎那白鶴玩啦。」

  藍宇笑道:「等幾天我捉一隻小的給你玩。」

  曉航深情地望著他點頭道:「捉兩隻,你也要一隻玩。」說罷一笑,滿臉歡容。

  三人拐過幾個彎,眼前境界突然一變,一道深谷繞著山峰,曲折伸延而入,谷底足足有三四丈寬地勢平坦,奇花雜出,山風拂面,香氣襲人,兩邊山色凝翠,谷地碧草如茵,風景如繪。

  三人施出輕功,沿谷底奔跑一陣,繞過幾十座山峰,天色已經不早。玉靈子見藍宇和周曉航臉上都微現倦容,遂停住步回頭笑道:「這谷底溫暖如春,風景又好,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再走!」

  這時候太陽已快下山,晚霞流照,回光反射谷底,蒼松翠柏,吃夕陽一照,愈覺得青翠鮮凝。曉航仰臥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紅雲變幻,嘴角笑意盈盈。不知在想什麼。玉靈子卻是星目四顧,默查四周山勢,忽然一躍而起,走近崖邊,提聚丹田真氣,脊背貼在石壁上,一個身子蛇一般向那千尋削壁上升去,百多丈立壁斷崖不過一盞熱茶工夫,已然升上峰頂。

  藍宇低聲向曉航道:「師叔壁虎功實在不錯,一口能升百丈,我隻能上三四十丈就不行瞭。」

  曉航笑道:「那你比我強多瞭,我大概隻能升二十多丈。」

  藍宇正待答話,曉航忽然叫道,「宇哥哥,有人來瞭。」說著話,挺身坐起。

  藍宇轉過頭看去,果然東邊走過一個白衣少女,步履輕逸,看上去走得很慢,其實迅速驚人,眨眼功夫,已到二人身後。夢寰連人傢面貌還未看清,隻聽一聲冷笑,白衣女子已從二人身後過去,二人都不覺轉過頭去看那白衣少女背影,這一留神細看,藍宇、周曉航都嚇得心裡一跳。

  原來那白衣少女,兩腳並未落在實地,隻踏在谷底青草上面,這草上飛行功並不算太難,藍宇自信也能來得,難在人傢一口氣走這樣遠的距離,因為草上飛行的功夫,全憑丹田中—口真氣,功夫好的一口氣也不過走個三五十丈遠近,而這白衣少女一段行程,少說點總有兩三裡遠,更難的是她步履飄逸,舉重若輕,形緩實快,藍宇隻看得心中驚奇不定,暗想:這人輕功之高,別說曉航師妹望塵莫及,就是自己也難望其項背,不禁看著那白衣少女背影發起呆來。

  待玉靈子看清楚山勢,用壁虎功遊下峭壁。藍宇把剛才見到那白衣少女的事,說給玉靈子聽,這位名馳武林的女俠,聽完話臉上變瞭顏色,凝神沉思,良久不語,因為藍宇描繪那白衣少女所用身法,並非一般草上飛的功夫,似是一種極高的凌空虛渡內傢神功,不過凌空虛渡神功,隻是武林中一項傳說,玉靈子幾十年江湖行蹤,見聞博廣,就沒有聽說過天下武林人物中,那一個有這種身法,但她知道,藍宇又是個慎言謹行的人,他誤以那白衣少女所用為草上飛的功夫,描繪入微,當非虛言,這確實使玉靈子吃驚不小。

  她想瞭一陣,故作鎮靜問道:「你看那白衣少女有多大年齡?」

  藍宇思索半晌。答道:「弟子慚愧得很,那白衣少女步履輕逸有如行雲流水,實則快迅無比。弟子雖很留心打量她,但卻沒能看清她的面目,似是年紀很輕,難得她草上飛的功夫,練得那樣超凡入化。」

  玉靈子搖搖頭,道:「如果你說的不錯,那不是草上飛的功夫,她經過你們身後時。是不是帶有一陣微風。」

  一句話提醒藍宇,怔瞭一下,答道:「不是師叔問起,弟子倒還想不起來,白衣少女經過時,不但未覺帶有微風,而且她衣袂不飄,雙膝不曲,碎步輕移中晃如落絮流煙,和一般草上飛行身法,大不相同,」

  玉靈子心中更覺驚異,但仍保持著鎮靜,淡淡一笑,不再說話,藍宇雖然覺得師叔言未盡意,但玉靈子不說,他也不敢追問。

  天色漸漸入夜,東方天際,冉冉升出一輪明月。清光如水,把碧翠山色,爛浸在月華之中,幽谷更靜,景物更美,玉靈子緩緩站起。仰臉望月,慢步草地,神態間甚是悠閑,藍宇卻知道師叔心中似乎正在思解著什麼難題。

  忽然間靜寂的山谷裡遙遠傳來一聲長嘯,藍宇霍然坐起,周曉航也跳瞭起來,玉靈子卻凝神靜聽,隻待那嘯聲餘音全絕,才回頭低聲對二人說「現在很多武林高手,不知受何人指使,都要抓宇兒,這嘯聲當在五裡之內,你們收拾一下,快趕路吧。」

  周曉航卻笑道:「那是他們不知道師傅在此,若是知道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嘻嘻」。

  玉靈子叱聲說道:「江湖之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身在江湖絕不可自大自滿,天下也沒有無敵之人,況且你師父還沒達到天下無敵的境界,不可大意」。

  周曉航喏喏的低聲道:「是,師傅,徒兒知錯瞭」。

  三個人展開瞭飛行身法,幽谷中疾逾奔馬,足足跑瞭有兩個更次,估計至少有七八十裡,這條幽谷似無盡止一樣,愈深入愈覺得雄偉秀奇。

  猛然,那沉沉黑暗中有點白影閃動,白羽如雪,雙翅生風,又是那隻奇大白鶴,白鶴剛剛飛向幽谷,周曉航已拍手叫道:「呀,原來大白鶴在這裡。」

  她一口叫,藍宇心裡一動,倉促間,無暇思索,奮身一躍而起,左掌護面。右手施出天罡掌中絕招赤子搏龍,急如離弦弩箭,猛向那白鶴撲去。

  巨鶴本正昂首急上,見有人撲擊,猛地一轉鶴身,左翅閃電下擊,勁風奇猛,力道逼人,藍宇掌勢未到,鶴翅扇出勁風已自罩下,藍宇隻覺全身吃那勁風打中,心神一震,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勁力頓失,人從一丈多的高空中摔下,那巨大白鶴在打落藍宇之後,卻抬頭直上而去。

  玉靈子道袍一拂,人便急搶過過去,正好接著藍宇下落身子,曉航直急得兩眼流淚,望著宇哥哥說不出來。

  玉靈子左手在藍宇人中穴上微微一按,藍宇緩過一口氣,睜開眼挺身而起,看曉航呆呆地望著他,淚水如斷線珍珠,搖搖頭笑道:「你哭什麼?我又沒有受傷。」

  曉航抬起右袖,抹去臉上淚痕,道「那大白鶴壞死瞭,我不再想它瞭。」

  玉靈子伸手把過藍宇的手腕,扶在他脈門上,片刻後怒道:「傷卻是沒有,那白鶴一看就是千年神獸,宇兒怎可如此魯莽!」

  藍宇紅著臉低著頭說道:「弟子知錯瞭」。

  曉航趕忙接到「師傅,不要責怪師兄,是徒兒的不是,是徒兒和師兄說想騎那大白鶴的……」

  玉靈子喝到:「胡鬧,眼下危機重重,切不可在胡鬧」。

  藍周二人齊聲答道:「是」

  到天色大亮的時候,三人趕瞭有一百多裡。玉靈子攀登上一座峰頂。運足目力,向前望去,見左側隱隱現出一座城鎮模樣,疾跌下對二人說道:「左面隱現一座城鎮。應該是寧溪縣城,估計行程。大約有七八十裡左右,休息一陣再趕路,大概在中午時分可以到達。趕到那裡吃些東西」。

  周姑娘雖然累瞭一夜。好在她內功也算精湛,調息一陣。精神復元、走近藍宇。貼著他身側坐下。問道「宇哥哥。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要抓你?」

  藍宇皺著眉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和我爹爹有關系。」

  周姑娘淒然一笑。道「假如你真被人抓去瞭,我希望他們把我也抓去,我不想和你分開。」

  藍宇看著她微一怔神道:「你看你臉上好多灰土。走,我們洗洗臉去。」

  周曉航緩緩起身。和藍宇走到一處山泉。兩人洗過臉,就在山泉旁邊一塊青石上坐下,此刻旭日初升,陽光從一道峽口透射過來,照在曉航臉上。紅白耀民倍增嬌艷,藍宇替她理理鬢前散發,無限憐借地說道:「你怎麼總是愛哭呢?」

  曉航說道:「我心裡想著和你分開就難過,就流出眼淚哪裡是哭呢!」

  藍宇心裡想笑,但又怕她多心。勉強忍住,卻聽得身側傳開噗的一聲輕笑。趕緊回頭。但見陽光滿峽。翠葉含露。哪裡有一點人蹤。

  曉航聽到瞭那一聲輕笑,美目四顧,拉著藍宇一隻手問道:「剛才那笑聲是不是人?」

  藍宇點點頭。答道:「是人!不過是一個本領很大的人,所以我們就看不見她!」

  曉航圓睜著眼睛道:「我們快些去告訴師傅吧?」

  藍宇搖搖頭,道:「不行。」

  曉航道:「為什麼?」

  藍宇道:「那人對我們似是沒什麼惡意。你要對師父說瞭恐怕要招惹麻煩……」

  曉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拉著藍宇。微含笑意,走回原處。

  玉靈子看藍周二人都已恢復瞭疲勞,立時又動身趕路。

  稍事休息。又翻越幾道山嶺,在中午時分,到瞭寧溪縣城。玉靈子尋瞭一座大客棧。吃過瞭午飯,包下一進院子。經過一夜奔馳,怕藍周二人疲憊,打算休息一天在行趕路,帶著曉航進客房休息去瞭,藍宇坐在客房裡無事可做。信步離開後院。這傢大客棧店號福升。說不上大廈堂皇。巨居連雲,但在寧溪縣城是首屈一指的大店。前面是酒樓,後面兼營著客棧。

  這正是中午時候。樓下敞廳十幾張八仙桌上酒客滿座。卻聽不見猜拳呼喝之聲。隻見全店的酒客都盯著靠右側墻邊一張小單桌上,原來單桌上坐著個白衣少女,藍宇轉過頭看瞭人傢一眼,隻見那白衣少女長發披肩,玉面映月,身體窈窕,恍若凌波仙子,風姿秀逸已極,猶如廣寒仙女翩然下凡,怪不得全店的酒客都被她的美貌驚呆,而她旁桌獨坐。自然中含蘊一種高華氣質。蕓蕓酒客中她宛如似鶴立雞群,不覺望著人傢呆瞭一呆。

  驀地裡。白衣少女也轉過臉來,似有意無意地對藍宇淺淺一笑。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裡,射過來二道奇光,光如冷電中挾著霜刃,逼得人不敢再看。藍宇隻覺著心頭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別過瞭頭。

  藍宇還在想著那白衣少女不禁又例過頭偷看瞭人傢一眼。隻見她壁面而坐。

  舉杯獨酌,被全店的酒客盯著,猶如未知,卻沒人敢上前搔擾,那少女身上似乎潛蘊著一種令人不可逼視的華貴氣質。藍宇也轉過身軀不在偷看,回到客房,突然也覺得有些疲憊,經過瞭一夜勞累,倒臥山石呼呼入夢去瞭。

  藍宇睡醒後已是傍晚時分,一個人傍案獨坐。對於武林中那個什麼組織要抓他,他從未放在心上,卻想著父母音訊全無,又想到這幾天經歷,感慨甚多、不覺長長一聲嘆息,緩步起身,推開後窗。但見晚霞當空,千峰起伏,突然間迎面碧空中有一點白影閃動,直若流星急馳而來,不大工夫。已臨近空。藍宇看清楚那閃電般奔來的白影之後不覺心中怦然一跳,原來又是那山中連番所遇的奇大白鶴。心念還未及再轉。巨鶴已掠空而過。藍宇憑窗呆瞭一陣,感覺到事非尋常。陡然間飛離山區。當是有因而來。幾天來。他總是覺著經常有一個人。在暗中追隨著他們一樣,那白衣少女兩次出現絕非偶然,很有可能就是那白衣少女在跟著他們,他幾次想對玉靈子說。卻又是說不出口,怕玉靈子追問下去,自己答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己有心追查下,卻又無從下手,無奈的搖搖頭,回到床上吐納打坐修習起內功來。

  第二天。玉靈子三人離開瞭寧溪縣城。向九華山排雲嶺方向趕去。

  到暮色蒼茫時候。周姑娘實在走不動瞭,隻好停下來休息,這地方前不靠村。

  後不臨鎮。舉目望去,盡都是連綿山丘,選一處避風的山角,藍宇把帶的幹糧分送玉靈子和周姑娘充饑。

  玉靈子突然玉指封著擺唇「噓」瞭一聲,低著身子向一旁的山石緩步走去,藍周二人不知道什麼情況不敢出聲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看玉靈子謹慎的踩著山石卻未發出任何聲響,藍周二人更覺得情勢嚴重,走瞭有一裡多地漸漸的不遠處傳來話語聲,三人匍臥在亂石後,放眼望去,隻見不遠處,站著一白衣少女,白衣女本來長的就美,再襯著一身雅淡白裝,愈覺著迥出塵表,清眼高華,人面花光,相互映照,玉貌珠輝,容光絕世,真個是洛水神妃,出浴的太真,少女對面是一滿頭皓發,銀髯過胸,身著織錦華服的駝背老者,那駝背老者手裡還拿著一根仗長,雞蛋粗的鐵棍,玉靈子一見那華服老者心中一震,他怎麼來瞭。

  隻聽那白衣少女說道:「不知老前輩受何人所托要擒住藍公子?」

  玉靈子三人聽後又是心中一緊,藍宇生性高傲,一聽便知那白衣少女在為他出頭,藍宇聽罷剛要起身,被玉靈子擋住,玉靈子對藍宇做瞭個不準動的手勢,藍宇無奈隻好又趴伏在那聽著白衣少女和華服老者繼續對話。

  「哈哈,老夫的確是收人之托,要捉拿藍宇,至於和人所托,就不方便告訴姑娘瞭吧。」華服老者答到。

  「呵呵,想不到鐵徑魔陀何時也寄人籬下瞭?」白衣少女嬉笑道。一旁的藍宇和周曉航心中一驚,想不到這不起眼的駝背老頭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十大高手中的武林二怪之一的色怪鐵徑魔陀慕容翔,周曉航的爹爹是二怪中得酒怪周文龍,但是周曉航並不識得慕容翔。

  「哈哈哈,姑娘好眼力,老夫正是慕容翔,不過姑娘這寄人籬下是從何說起?」慕容翔說道。

  「聽聞江湖中有個神秘組織要抓藍公子,難道慕容老前輩不是受那組織指使嗎?」白衣少女說道。

  「哈哈,天下間能指使老夫的隻有女人,什麼組織能指使的瞭老夫,可笑」慕容翔說到。

  「好,那晚輩就不問你是受何人所托,晚輩就想知道,老前輩不知那藍公子是大俠藍嘯天的獨子嗎?大俠藍嘯天當年義薄雲天,恩惠武林,慕容老前輩難道願受武林中人唾罵,助紂為虐嗎?再說藍公子和銀劍神尼在一起,老前輩有把握戰勝銀劍神尼?」白衣少女笑吟吟的問道。

  見那白衣姑娘一笑,秀眉瑤鼻,星目朱唇,美得像一朵出水蓮花,慕容翔頓時看直瞭眼,半響才答道:「姑娘大可放心,老夫雖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大俠藍嘯天也和老夫有過數面之緣,托我之人答應過老夫不傷藍公子一絲毛發,至於銀劍神尼,老夫真是無甚把握能夠勝她,老夫隻是負責將她引開,並不會和她硬拼,抓藍公子的另有其人,但不知姑娘於藍公子是和關系,倘若姑娘對老夫有所求,老夫定能做到,姑娘既然知道老夫的名號,就應該知道老夫的規矩,呵呵呵」。

  白衣色女玉目一瞪,怒道:「老前輩請自重」

  藍宇心中討道:慕容翔人稱色魔,江湖人皆知他的規矩,求他的女人都要與他上床,求他的男人要奉上傢裡的女人和他上床,但是色魔還要看求他的人傢裡女人的姿色而定,那白衣少女貌若天人,心中氣奮,剛要起身拔劍卻發現動彈不得,原來玉靈子的手早就按在瞭他的肩上,隻好無奈的搖搖頭。

  慕容翔見那白衣少女面現慍色,卻美得如含露芍藥,一臉慍色薄怒,但不減天姿國色,確為生平僅見的絕代尤物。

  「哈哈哈,老夫見姑娘美得不可方物,乃老夫生平僅見的美女,才和姑娘多說些,既然姑娘對老夫無所求,那麼幹嘛攔著老夫去路,老夫一生好色,卻從不做強人之事,就請姑娘讓路,老夫要去辦正事瞭」。慕容翔答道。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說道:「晚輩知道老前輩武功蓋世,而且一諾千金,不知老前輩敢不敢和晚輩打個賭?」。

  慕容翔見那白衣少女轉怒為笑,頓現傾城之姿,心裡實在不忍離去,急急的道:「不知姑娘要和老夫賭什麼,賭註又是如何?」

  白衣少女笑道:「老前輩以武功自持,那麼晚輩就和老前輩比武如何?」

  慕容翔心中狂喜:「哈哈哈,姑娘好膽識,當今武林敢開口和老夫比武的找不出幾人瞭,不知姑娘輸瞭的話,該當如何呢?」

  白衣少女面色一整:「晚輩輸瞭,晚輩常你所願,老前輩若輸瞭,就請老前輩速速離去,以後都不可在對藍公子以及他身邊的人有任何的傷害」。

  藍宇一聽那白衣少女居然用冰清玉潔的身子來換自己的平安,自己堂堂七尺軀怎可讓一弱女子來庇佑,運足功力就要起身,抬頭望向玉靈子,隻見玉靈子對他怒目而視,藍宇面色通紅,用祈求的眼光看著玉靈子,可玉靈子就是不放手,還狠狠的將他按瞭下來。

  慕容翔哈哈大笑,說道:「姑娘,老夫雖然人稱色魔,鐵徑魔陀,但老夫卻從未辣手摧花,如若姑娘從瞭老夫,老夫絕不會在對藍公子再起歹心。」

  白衣少女嘴角向下撇。白中透紅的臉上,突然罩上一團肅穆煞氣,傲然答道:「前輩這是勝算在握瞭?」

  慕容翔哈哈笑道:「哈哈,好,姑娘真的要比,老夫就陪姑娘活動活動身骨,老夫若輸瞭不但永不傷害藍公子及他身邊的人,老夫還要加註,老夫輸瞭願作姑娘一世奴仆,姑娘看來如何」。

  白衣少女淡淡笑道:「前輩說笑瞭,晚輩怎用得起前輩這樣的奴仆」。

  慕容翔說道:「老夫一生一諾千金,從不毀約,假如老夫輸給你,就不會對藍公子動手,那麼就辜負瞭老夫托付老夫之人,老夫這鐵徑魔陀也算在江湖中除名瞭,姑娘若不收留老夫做奴仆,老夫也真能自毀天靈瞭……」。

  白衣少女說道:「好,既然前輩心意已決,晚輩也不多說瞭,晚輩自認不是前輩的鐵徑對手,況且晚輩也未帶兵器,那我們就比掌力如何」。

  一旁的玉靈子心中一緊,想到:鐵徑魔陀叱吒一生,內功功力,無幾人能及,原本以為白衣姑娘會和他比輕功,真如宇兒說的那樣,這姑娘在輕功上應該不會輸給慕容翔,但這姑娘卻要比掌力,她年紀輕輕怎會是慕容翔的對手,手中銀劍一握,看那姑娘如若漏敗象,便上去接應,自己覺不會讓這姑娘毀在慕容翔手裡。

  慕容翔聽罷,將手中鐵徑向地上一扔,隻見那鐵徑入地一尺,口中說道:「好,老夫就陪姑娘對上幾掌試試」。

  慕容翔露出這手精湛內功,白衣少女卻猶如未見,說道:「老前輩請瞭」

  慕容翔哈哈一笑:「哈哈,姑娘真是狂的可以,好,老夫也不和你客道瞭,接招」。

  說話之間,身子忽然一側,左掌立胸,右掌從下向上托出。

  鐵徑魔陀慕容翔前擊左掌,將近白衣色女之時,突然一挫手腕,掌勢頓然一住,含蘊的六成內勁,隨著那一頓之勢,疾沖而出,一股潛力,忽向白衣色女的前胸撞去,右手魚龍變化,由慢轉快,斜裡一翻,變成擒拿招術,緊隨左掌的暗勁而出,橫向白衣色女脈腕之上扣去。

  白衣色女立胸左掌,忽地一轉,迎著慕容翔的左掌一送,硬接瞭他這六成蘊勁的一擊,右手五指箕張,也施出擒拿手法,徑拿對方肘間「曲池穴」。

  這兩人相搏一招,當真是巧、力並拼,各極其奇變能事。似是兩人都存瞭硬拼一招之心,慕容翔左掌送出瞭暗勁之後,又突然向前推出。

  先是兩股潛力撞在一起,慕容翔馬步浮動,身子搖瞭兩搖。白衣色女卻是屹立原地紋絲不動。

  這一招硬拼,便已分出高下。慕容翔心中駭然,自己的六成功力,江湖之中能夠硬接的已然不多,居然自己還被她的內力振的身體抖動,更看的旁白的玉靈子三人目瞪口呆,白衣少女不但硬接慕容翔一掌,還能就勢反攻,而且還比慕容翔略勝一籌,驚呆瞭的玉靈子早就忘瞭去馳援那回事瞭慕容翔生性剛烈寧折不彎,卻不肯服輸,六成功力掌勢稍挫之後,知道遇到瞭勁敵,大喝一聲:「姑娘在接我一掌試試」,運足十成功力又向前推去,白衣色女見慕容翔面上隱現殺機,心知這一掌決非等閑,也立即凝聚十成功力,雙手平推,硬接一掌。

  慕容翔但覺一股陰柔之力,綿綿不絕湧來,慕容翔的劈空掌力,竟無著力之處,他才暗道瞭聲不好,便即悶哼一聲,踉蹌後退數步後才站穩。

  白衣色女也被慕容翔的掌力震退瞭三步。面色蒼白的站在那裡。

  慕容翔嘴角流著血,看瞭看白衣少女那絕世的容顏,悲切的說道:「老夫輸瞭」

  白衣少女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前輩承讓瞭,希望老前輩兌現諾言,速速離去」

  慕容翔雙眼無神的望著天,似乎根本就不信剛剛發生的一切,突然雙膝一跪,對著白衣少女抱拳說道:「老奴慕容翔,見過主人,老奴願追隨主人終生為仆」

  白衣少女依然面色冰冷的說道:「前輩深明大義,相讓於晚輩,晚輩怎可叫前輩如此」。

  慕容翔淒然的說道:「哈哈,主人說的老夫好不慚愧,老夫一言九鼎,心意已決,如主人不收老夫為奴,老夫自斷筋脈與此,也不會自毀諾言」

  白衣少女知道多說無益便說道:「老前輩果是守信重義,一諾千金,既然如此,那就請前輩先行到襄陽的望江樓等我,我三天後就到。」

  慕容翔一抱拳:「老奴就先行瞭,望主人不要食言」說完伸手提起插在地上的鐵徑,大步而去,剛走幾步又轉過身來,問道:「老奴還不知主人名諱,主人可否告知」

  白衣少女面色蒼白的說道:「我叫李曉蘭,名號嘛,就叫……九天玄女吧」。

  「九天玄女,好,九天玄女李曉蘭,老奴記下瞭」神色灰敗的慕容翔說完後,萎靡的轉身離去,他那帶有駝峰的背影,似乎也蒼老瞭許多。

  玉靈子三人見慕容翔走遠剛要出來和李曉蘭說話,隻聽九天玄女李曉蘭一聲清嘯,接著天上傳來一聲鶴鳴,突見正西方一點白影劃空而來,不大工夫,飛行如箭,快速至極,三人在眼望去,那白鶴已趴在李曉蘭腳下,隻見李曉蘭步履闌珊的來到鶴前,突然哇的吐出一大口獻血,人也趴在瞭鶴背上,玉靈子三人趕忙出來可還沒走到鶴前,那白鶴不待主人吩咐,立時振羽騰空,向北飛去瞭。

  玉靈子望著天上離去的鶴影,呆呆的出神,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隻白鶴我曾經在雁蕩山上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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