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王看瞭看乖乖應諾的楚雲墨,轉臉再看看已經變臉的楚雲錚,有趣的笑瞭笑。
“既然你要出城,就回去收拾一下吧,最遲三天後就啟程瞭,至於這罰嘛!”
鳳王停頓瞭下,看到楚雲墨眼裡綻出瞭希冀的眼神時,壞心眼的繼續,“那就等你回來或是使者離開後再繼續吧,今天一天,你隻做瞭這麼一會兒,就當你一天沒罰過算瞭。下次還是一個月整期的罰。”
“是。”
楚雲墨吶吶不成言的站起身,原本明亮的眼瞳瞬間就失瞭原本的朝氣,啊,居然一天都不肯吃虧,你這偏殿是真缺打掃的嗎?
楚雲墨心裡吶喊,嘴上臉上卻不敢露出什麼顏色,卻不知,鳳王從他的眼神中早就讀懂瞭他的意思。
“還愣著做什麼,回府去吧,難道還想吃過飯再回去?”
看到楚雲墨還站著發呆,鳳王揮手趕人。
施瞭一禮,楚雲墨悶頭向外走,走出瞭偏殿辯認個大致的方向就開始走,邊走邊碎碎念念,這都什麼事兒啊什麼的,不過要先回聚賢樓看那個顏寧在不在瞭。
正咕噥著,遠遠看到一隊人抬著玉輦從前面的小路轉瞭過來,不知道是哪個貴人妃子的鸞駕。
楚雲墨側身施禮低下頭去,誰知對方卻停瞭下來。
感受著玉輦上的人的註視,楚雲墨努力的回想,這宮中他好像沒什麼熟人的樣子嘛。
“楚雲墨,你這是去哪裡?”
一個冷淡而溫和的聲音傳來,依稀有點熟悉,楚雲墨抬頭一看不由得一呆,居然是大夫人。
“我回府去。”楚雲墨吶吶不成言,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這大夫人,他就有種手腳沒處放的困窘感,從上次對方因他而修理瞭楚雲傑,楚雲墨更不知應該把對方定位到哪裡才好。
這女人一直無視自己到底,楚雲墨是知道的,在府裡生活瞭十七年,他見大夫人的次數五個手指數得過來,從未對話從未交談,這樣的忽視與漠視讓楚雲墨有種無奈的陌生感,而對方突然的那種做法更是讓他無措。
“不是說罰你去偏殿打掃嗎?”
大夫人有絲詫異。
“鳳王命我和三皇子還有父親幾日後出城去迎接各國使者。”
“這樣啊。”深思瞭一下,大夫人鳳陽公主一揮手。
一個內侍走上前來。
“去帶五公子出宮門,這宮裡他不熟悉,別亂走動驚瞭其他的娘娘公主。”
“是。”那內侍本分的應道。
大夫人又看瞭楚雲墨一眼,揮揮手。
四個內侍抬起瞭玉輦,一行人漸行漸遠。
那個內侍見鳳陽公主走遠瞭,對著楚雲墨一躬身。
“五公子,請。”
說著順著楚雲墨來時的方向走。
“哎,不是去宮門嗎?”
楚雲墨一挑眉,有點懷疑。
“咳,五公子,宮門的方向在前面的左邊,那條小路左轉一下就是瞭。”那位內侍看看楚雲墨一臉懷疑的神色無奈的解釋。
……
楚雲墨低下頭,努力讓自己坨紅的臉變得恢復正常。
跟在內侍身後,楚雲墨快速的走出瞭宮門。
一直走得離宮門很遠,楚雲墨都不想回頭再看到那內侍努力憋笑的臉。
看看天氣尚早,楚雲墨打算去聚賢樓找顏寧。
當楚雲墨走進聚賢樓後面的小小的樓裡時,他十分懷疑的又走出瞭樓外看看外面的天色及周圍的情況,隨後又走瞭進去。
樓裡一片的狼籍,這讓他還以為這裡地震瞭呢,可是看外面一切正常啊?
樓裡上上下下都是傢俱的碎片,所有的桌子沒有一張好好的擺在地上,而是基本都是處於缺腿狀態的東倒西歪的。椅子也都是一副被摧殘過一般的都是殘缺不全的碎落一地。
廳裡一個人也沒有,似乎他進的就是空屋,楚雲墨轉瞭一圈,看實在沒什麼人在的樣子,舉步向樓上走去。
樓上好很多,沒有像樓下一副被砸的現場似的。
在左轉的第一個房間,一群人正在大呼小叫。
“喂!”江新義顯然很不爽,“姓柴的你是不是庸醫啊,怎麼這麼長時間瞭,小陶子還不醒?”
“你個莽夫一邊去!”付清蕭一臉的怒意。“如果不是你,陶兄才不會受傷。”
“哈,我是莽夫?”江新義一臉怪叫的指指自己的鼻子。
“莽夫你應該是說你身邊那個傻傢夥吧,什麼都不管不顧,隻知道動手亂打,最可氣的是還不看清楚是誰,不管站他面前是人是鬼,都是先揍瞭再說。”
“你,你胡說!”秦嘯虎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他突然沖到我們中間的,我當時招勢已經用老,來不及收手瞭。”
“招勢用老?”柴光玉冷笑。“我看你是嫉妒小陶子被某人崇拜和推崇而故意下黑手吧,不然區區一拳,陶兄不至於受如此重的內傷,一副拼盡全力也要殺人的架勢。”
“我、我……”秦嘯虎臉都紫瞭偏偏拙與唇舌,楚雲墨都有點替他難過。
“你們少欺負老實人。”
付清蕭徹底的看不慣眼前這些人集體攻擊秦嘯虎的舉動,雖然他也挺氣秦嘯虎打傷陶君含,可也知道秦嘯虎絕不是故意,他沒這麼多扭彎的腸子。
“哈哈,他老實?他……”江新義正待繼續出言諷刺,卻看到門邊的人影而停止瞭話語。
“啊,雲墨!你來啦!”興奮過度的江新義好像在外被欺負的孩子見到瞭傢長一樣的沖瞭過去抱住瞭楚雲墨。
“你終於來瞭,你都不知……”
話沒說完,楚雲墨對著他露出瞭森森的笑意。
伸出手溫柔的撫上瞭江新義的耳朵,然後在上面十分溫柔而順手的扭瞭一個小圈圈。
“啊……”江新義發出瞭殺豬樣的慘叫聲。
“痛痛痛。我松手瞭,雲墨,啊,痛痛……”
忙不迭的松開手,江新義急忙搶救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