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墨一臉鎮靜的松開手,無視眾人震驚的臉色地自若的進瞭房間走到床前查看陶君含的傷勢---指的是付清蕭和秦嘯虎一行人,其他的人對此場面已經很習慣瞭。
陶君含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似是陷入瞭沈眠之中,呼吸有些急促。楚雲墨看看柴光玉,柴光玉略微皺瞭皺眉,無奈的嘆口氣,點點頭。
“雲墨,你太狠瞭。”
江新義揉著發紅的耳朵委屈的走瞭過來,眼神哀怨的讓楚雲墨汗毛都立瞭起來,深深的後悔剛才應該再多下點力氣才對。
“到底怎麼回事,派個說話清楚的出來說清楚!”
楚雲墨仔細的看著一屋子人。
江新義揉著耳朵委屈的看著他,傷眼睛啊,楚雲墨轉過眼神。
柴光玉坐到一邊端起瞭茶杯,典型的沒我事的意思,再轉,蕭馭寒一臉你問我吧你問我吧的表情,哼,昨天晚上你幹什麼去瞭?再轉,秦嘯虎一臉悲憤憋屈,咳,他很想把他當成苦主來問,不過不擅言詞的人嘛……
呃,再轉,付清蕭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怎麼回事?”
楚雲墨看著付清蕭,這屋子就這一個算是正常的,還有一個在床上躺著人事不知呢。
“咳,”付清蕭有點尷尬的收回眼神中的驚訝而轉為平靜的看向楚雲墨。
“五公子,是這樣的。”
付清蕭努力的回想事情發生的經過。
其實付清蕭對於事情的發生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的。
本來事情的沖突是付清蕭和付青鴻。
今天日中,也就是午時的時候,他和秦嘯虎受約來到聚賢樓來吃中飯,誰知冤傢路窄的遇到瞭付青鴻等一群人,本來也沒什麼的,按照慣例的一頓互相冷嘲熱諷。
偏偏這個時候陶君含走進瞭樓裡。
付清蕭和陶君含是兒時舊友,付清蕭很驚喜的打招呼。(因為庶子的原因,所以付清蕭並沒有參加上元燈會,所以並不知道陶君含已經回到瞭飛羽城。)
結果付青鴻當然看不慣眼前的讓他礙眼的人高興,於是就出口傷人,當然,付清蕭含糊瞭一下對方出口傷人的話,不過楚雲墨猜也猜的到,無非是斷袖分桃一類的詞,從付清蕭臉上可疑的紅雲就可以判斷。
結果一聽到對方如此說,秦嘯虎二話不說就上去打人瞭。
雙方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相當的熱鬧,可不知道為什麼陶君含突然的沖到瞭打架的人當中,結果混亂中難免錯手,秦嘯虎收拳不及時,陶君含結結實實的挨瞭一拳,直接當場吐血暈倒瞭。
楚雲墨靜靜的聽著,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怎麼也順不過來。
在他眼裡這群人典型的吃飽瞭撐著沒事幹瞭,有打架的時間做什麼不好?真是……
咦,不對啊。
楚雲墨抬頭迅速掃視瞭一眼四周。
“那個付青鴻呢?”
“呃,走瞭。”
付清蕭呆呆的說,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聽到他的話臉色變瞭,一臉憤怒的樣子。
楚雲墨立刻轉頭看向江新義。
“姓江的,你們老板走的時候怎麼說的?”
“呃,啊?”
江新義茫然的看著他,雲墨頭殼壞去瞭?不是他是老板嗎?再遲鈍的順著楚雲墨的眼神看瞭一眼付江清蕭,一下子反應瞭過來。
“呃,說瞭一切事務由你幫忙全權處理。”
算你反應快!
楚雲墨瞪瞭江新義一眼。
“那個姓付的,咳,是那個不像人的姓付的傢夥怎麼沒留下?”
看到付清蕭看他,楚雲墨摸摸鼻子改口。
“我也不知道啊,等我趕到時就這樣瞭。”
江新義回答,不明白楚雲墨為什麼這麼問。
楚雲墨深籲一口氣,不想問這個白癡任何問題,眼神直接的射向柴光玉,迫於無奈,柴光玉嘆口氣。
“應該是他們打到一半時發現誤傷的人恰好是昨夜倍受恩寵讓鳳王新封的三品官,深怕上面追究而溜瞭吧。”
“溜瞭?”楚雲墨冷笑。“在這裡打瞭架就想跑?憑什麼啊?”
付清蕭等人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楚雲墨,從來不知道,逸閑候的五公子是這樣的熱血男子。
“蕭馭寒,列出來瞭嗎?”
楚雲墨的話沒頭沒腦的讓在場的眾人一呆,熟悉楚雲墨的江新義和柴光玉恍然為什麼楚雲墨這樣生氣,而旁邊還一臉崇拜的付清蕭和秦嘯虎顯然還不在狀況裡。
“好瞭,給。”
蕭馭寒把寫好的幾張紙遞瞭過來,上面已經揚揚灑灑的寫瞭滿滿的字,剛才楚雲墨開始詢問付清蕭事情的經過時他就開始算瞭。
“給,這是你們兩個的,嗯,這是付青鴻的,你們是一傢人,你幫我帶去,咦,不對,蕭馭寒,你再用筆記一下,還少不少呢。”
楚雲墨把手裡的紙細細看過一一發給付清蕭和秦嘯虎。
“這是什麼?”付青鴻一臉茫然的看著手裡的單子,上面洋洋灑灑的一大片,明明都認識,偏偏組合起來讓他直蒙。
“當然是賠給聚賢樓的銀子,你以為隻是打架就結瞭?打壞東西難道不要賠?”
楚雲墨挑眉看瞭看眼前明顯傻瞭的兩個人。
“賠?”付清蕭無語瞭。
整個飛羽城誰不知道他們是世傢公子,打破東西,在酒樓打架簡直是傢常便飯,有哪個敢讓他們賠的?
“當然要賠瞭!”楚雲墨瞪著黑亮滾圓的眼眸,一提到銀子的他看上去顯然比剛才來時精神瞭很多。
“難道你們想賴帳?”楚雲墨的臉一冷。
“呃,不,不想。”付清蕭忽然發現江新義和柴光玉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他,顯然這種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在聚賢樓瞭。
“那就好。”楚雲墨點點頭。
“可是,可是這裡的東西為什麼這麼貴?”
旁邊的秦嘯虎終於有機會插上一言,看到手裡的單子他的眼睛都快凸出來瞭,一個茶杯就要六十文錢,這太離譜瞭。
“貴?哪裡貴?”
楚雲墨的臉更冷。
“你們想過沒有,因為你們打破瞭這些茶杯碗碟,我樓裡的夥計又要跑出去大批購買,這樣子他就沒辦法在樓裡做事,這樣子樓裡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再來,沒瞭茶杯碗碟,客人來瞭用什麼?就算我的夥計去買,這一來一去的時間一定會走不少客人,這錢怎麼算?你們在這裡打架,客人吃飯的情緒受瞭影響說不定以後都不來瞭,這又要有多大的損失?還有……”
“呃,我賠,我賠啦!”秦嘯虎苦著臉,他賠行嗎?別說瞭,他的頭已經很暈瞭。
“這還差不多,”楚雲墨滿意的點點頭。
“蕭馭寒,我說你記啊。你這裡有好多沒有寫全的。”
“什麼,還有?”
付清蕭和秦嘯虎異口同聲的喊瞭出來,臉上的表情苦得可以媲美喝瞭膽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