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瞭一路,思索瞭一路。
一天兩夜之間,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已經全部被顛覆。
是他的錯?不,不是,他一點也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誤,怎麼想也想不出奶娘這樣做的原因,正像他怎麼也想不出楚雲炫這樣做的原因。
是他們都在說謊,還是他們中有人在說謊還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哪裡有瞭問題?這兩個人為什麼這樣的對待自己?
一直上瞭馬車,他的思緒依然無法停下。隻是,不管怎麼想,他的思緒依然會跳過過的那狂亂的一夜,依然不想再想那個讓他心依然痛楚的男人。
馬車在一陣搖晃中猛然停瞭下來,因為過於突然,楚雲墨忒不及防的從坐墊上直沖瞭出去。在撞到車廂。
過大的沖擊讓楚雲墨不由得痛呼一聲,原本就全身酸痛的他更是雪上加霜。
顯然他的聲音傳到瞭車外,車簾被迅速拉開,一個人背著光站在車廂門口,因為突然的光線,楚雲墨看不清楚車外站立的人到底是誰。
那人身材很高大,彎下腰伸臂時車廂,把楚雲墨輕輕的扶瞭起來。
“怎麼瞭,沒事吧?好像摔得很重。”
楚雲墨抽著涼氣就著那人的手從車廂裡出來,熟悉的聲音讓他馬上反應出瞭對方的身份。雖然很不想接受,但是他實在是太痛瞭,沒有力氣來憑自己的力量站穩。
“呵呵,對不起,我一時沒有註意到,所以差點沖撞到逸閑候府的馬車,真是抱歉。”
一個聲音相當討厭的在前方響起。
深吸一口氣,楚雲墨抬起頭。
在馬上要轉入宮道的路口,一匹褐色的馬,不,是幾匹各色的馬正停在宮道的路口,而他的馬車也停在瞭這個路口,一匹黑馬已經躺倒在瞭前面領頭的褐馬前方。
馬上端坐著的男子已經下瞭馬,帶頭對著扶著楚雲墨的人施瞭一禮。
“付青鴻、畢琪玉見過三皇子!”
前方的兩人和身後的幾個傢仆跪倒一片,鳳霽天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冷厲一閃而過。
“你們不知道宮道之中是不準放馬狂奔的嗎?”
“宮道之中是不準放馬狂奔,可是青鴻卻並非在宮道之上吧?”
付青鴻一昂頭居然竟是抗色之聲,楚雲墨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眨眨眼。哈,這真是變瞭天瞭,平常在鳳三身邊團團轉的小老鼠居然還有膽子大聲抗衡?
他不是你那邊的嗎?
楚雲墨轉頭看看鳳三,用眼神詢問。
看懂瞭他眼中的意思,鳳霽天露出一絲笑意,卻並不說話,隻是看瞭地上依然跪著的一群人,既沒說讓他們起來,也沒有再說責怪的話。
正在這時,一個傢仆打扮的人走瞭過來看看鳳霽天,“三皇子,黑旋風看樣子不行瞭。”
鳳三的眼神縮瞭縮,眼神不由得投向瞭躺倒在馬車前的那匹黑馬。
掙脫瞭鳳三的手,楚雲墨直直走到瞭馬車前,看著躺倒在地上的黑馬。
“剛剛如果不是三皇子舍瞭坐騎來護住車廂,可能五公子就不隻是摔瞭一跤瞭,不過這坐騎就……”
馬車夫楚勇皺著眉頭喃喃的站在楚雲墨的身邊說,楚雲墨轉頭看看鳳三幽深的註視著那匹馬的眼神,敏感的感覺到這匹馬似乎對於鳳三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算瞭,既然不成瞭,就處理掉吧。”
鳳三一字一頓慢慢的說,眼神幽暗而冷淡,隻是右手卻又不自禁的緊緊握成瞭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