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鳥遂分開飛,自有人留在。
冰雪自聰穎,莫可代桃僵。
卻說蘭玉呼秋花前來,不多時,已見得秋花婀娜裊裊行瞭過來。
原來秋花拿茶走至角門,見小姐蘭王正與冠玉摟抱說話,遂不敢驚他,卻將身兒躲在內裡,已張望多時,今聞呼喚方才出來,掩口而笑。
蘭玉指著秋花向冠玉笑道:“此女代妾身,不知夫君可否如意?”
冠玉見又一個標致人兒,不禁喜道:“隻是便宜小生則個。”遂將秋花一把摟在懷內,秋花羞得兩片紅霞上臉,堅拒公子撫摸。無奈,蘭玉便對秋花說:“養兵千日,用君一時,我素日待你同手足,今日為我分憂,你權且代勞。休阻他興,日後他自會看顧於你。”
秋花道:“羞人死瞭,小姐的擔子,怎麼讓我來擔,公平有否?苦樂本知者否?”
蘭玉笑道:“死丫頭,本知其樂,焉知其苫,你順瞭他罷。”再說秋花對鐵冠玉早亦有瞭傾慕之情,今日得他蒙幸,便也不再堅拒,被冠玉拖入房內,正是:
他人種瓜我先吃,且圖落得嘴兒歡。
哪知秋花又是一個處子,隻因年長,不似臘枝,金香那般苦痛,且表二人進得房來。
秋花被公子有力拖著,她本是處子,雖曾多次暗自思春,卻哪曾得如今這般為一男子如此摟抱,早已意亂情迷,渾身軟弱似癱,癡癡地偎於鐵公子杯中,在冠玉耳邊千叮萬囑:“公子,少時可要小心才行,奴傢那裡尚未墾過,萬望公子憐香惜玉,輕些兒則個!”那嬌聲夾著些細喘,直撩得冠玉色焰狂升。
冠玉軟香溫玉滿懷,亦是樂不可支,喜道:“姐姐放心罷,你這等玉人兒,我定知愛惜。況小生隻知那事兒做來銷魂入骨,定使你如登極天,決不會有半分苦楚,且勿多言,少時須知,隻怕你從此舍不得去!”
秋花嬌羞地點點頭道:“奴傢但憑公子作主。”
冠玉把個嬌小玉人平放於床上,解卻紅腰帶,秋花外裙盡掉,不由有些嬌羞,遂伸手將他假意推阻。誰知玉臂嬌軟,反被冠玉滿懷相貼。冠玉解她貼身小衣,秋花掙紮不已,冠玉從後兩臂箍住,乘秋花不備,趁機解瞭系帶,貼身肚兜兒漸漸滑去,一個吹之欲破,活嫩玉色之體盡露出來,秋花難拒,便任其行事,隻是閉瞭雙目,羞煞樂煞。
冠玉見她順瞭,心中甚是歡喜,急拿掉衣服,玉體橫陳,露出那蔥白蒜色膠白嫩臂兒,似出泥脫皮之嫩藕節一般光兒,胸前嫩呵呵光油油的兩個秀乳如丘陵般,秀麗可人,較之先前所見之眾美更為碩美。又如那倒轉玉杯,兩點乳頭似秋日山頂上之一株紅楓令人見色心動。那嬌小玉臍兒於平實腹部倒嵌入內,如一細碎玉墜。肚臍之下一團小肉丘突現,高聳直抖,黑毫覆蓋,較先前臘枝,金香毛發更甚,那毛兒又柔又亮,顫肉壘起,中間一道縫心,宛似幽密小徑,且有一絲光亮乍現。又如嬰孩吸奶一般,一雙嫩粉唇兒隨呼吸而自動,咻咻直顫。
冠玉見此光景,恁的按捺得住,遂急忙拔出那早已鐵硬般之大陽具,瞄準妙物縫兒,輕柔地頂套,秋花頓覺一抖,不明何物聳入牝內,連忙伸手捏住,乃是熱如火,硬如鐵,七八寸長,酒杯大小之撅然陽物,不禁失聲道:“公子,陽物巨大如斯?僅妾肉穴安能納此巨物?”且痛得嬌軀蜷曲,但手握之處那陽物卻硬中帶韌,雖則無骨,卻又似有一軟骨撐起,且燙得手心兒直抖。
冠玉上得床來,蜜言以慰,輕輕掰開秋花雙腿,對準又刺,秋花怕痛,急躲,大陽具撲瞭個空,兀自抖個不停,如示威一般,情急之下,按住秋花,腰間發力,陽物脹挺挺,於秋花腿間一頓亂戳。秋花被他這般折騰,竟覺春心蕩漾,那牝戶被陽物亂研亂擦,漸漸生出些蜜水,淙淙浸流,將牝戶潤得又癢又麻,隻待一物進去搔癢。冠玉大喜,扶住硬沖,籍著溜溜淫水,陷進半個龜頭,卻艱澀不可再進,又欲發力,那秋花隻覺陰戶之中猶如刀劈火燒,熬當不起,急用手推阻冠玉胸脯,冠玉沖鋒於前,豈舍後陣。遂盡力頂入,又及一寸,陡覺緊狹,漲脹難禁,弄得秋花花枝亂抖,冠玉又施出瞭研磨手段,逗弄秋花淫水汪汪,秋花牝戶中亦異癢難當,如有蟲兒叮咬一般,遂允冠玉再進一寸。冠玉得令,大舉而擂,未及半寸,秋花又叫,伸出右手,握住偌大陽具,不容再進。
冠玉火燥十分卻無可奈何,隻得曲意承歡,言盡千般好話,秋花仍是搖首不止,兩對酥乳,蕩來蕩去,於春意與痛楚往復夾攻下,脹得紫紅圓挺,渾身之膚如有蟻蟲細啄。
冠玉興發若狂,俯身而就,口含櫻桃,吮得唧唧有聲,秋花欲阻無力,氣短舌幹,吟哦不止,冠玉見其漸嘗滋味,半截陽物如毒蛇吐信般亂晃,秋花仰腰款擺,唔唔低喝,素腿團抱,勾住冠玉,下腹顫肉挺挺,似欲迎湊。冠玉將舌伸入秋花口中,攪轉幾周,津流遍腮如吞瓊玉,秋花胯下牝戶淫穴中春水愈發汪洋恣肆,冠玉知火候已到,遂探手分開嫩唇,縱體下落,但聞“禿”的一聲,陽物已然盡根。秋花“呀”的一聲,緊摟其頸背,咬緊牙齒,知處瓜已破,嫩肉阻不住,元紅似水流,遂輕籲短噓,咬牙忍著裂痛,由那冠玉顛抽狂插,冠玉愈行愈緊挾,間不容發,遂輕送慢抽,極盡溫柔手段。
弄瞭一個時辰許,款款輕輕,淺送輕提,如駿馬悠悠走草原,又似墻頭絲瓜隨風轉,漸漸滑落至花心,頓頓挫挫復扭扭,一時春光不等閑,秋花已入佳境,花飛王洞。隻見他雙頰暈紅,不勝嬌弱,婉轉嬌啼,艷態流香,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生些爽意,遂提著自傢臀兒大力迎湊。
冠玉一見,豎起雙腿,顯露出水濃濃肥膩膩之花房肉穴,讓陽物刺入,大沖大撞,傾之五百餘合。秋花初得妙味,魂兒飛至九霄,手捫酥乳,口中伊伊呀呀直叫。冠玉聽得淫興大動,聳身大弄,又是一陣吱吱喳喳,秋花樂得叫快不止,心兒肉麻欲飛,冠玉更是一往如前,奮力墾挖,直抵花心。
隻見室內燭光搖拽,滿屋春意,兩個玉人兒玉體糾纏,隻見秋花酥胸微露,俏眼半斜,腰臂扇擺,四肢顛簸,叫快不絕,陰精丟瞭幾回。冠玉愈戰愈猛,又弄瞭兩個時辰,方才深埋幾次,棒頭一陣酥麻,棒身一擰,射出一股陽精,方才罷瞭,兩人起身,但見滿床春水,微夾桃紅數點,二人各自拿佈巾揩拭一番,恩愛異常。
二人事畢,拭去落紅,並肩攜手出來。見蘭玉立於階前賞月,冠玉上前把兩手捧她鬢面,在香腮上輕輕咬上一口,笑道:“卻作局外人,乃太苦也。”
蘭玉道:“要不久亦有此福,何得慕君耶。”因見秋花發鬢凌亂,臉頰尚有紅汗,遂笑謂秋花道:“你代我為人婦,苦瞭你也。”
秋花含羞微笑不語,冠玉應道:“她正感激你哩,要酬謝我等,怎言苦她?”
秋花面目羞紅反駁道:“令人心疼,那般猴急誕臉,眼淚汪汪,適才好不識羞,不是你大動秦誕之哭,才不睬你哩!”
蘭玉大笑,三人正玩要得熱鬧,忽聽雞聲亂鳴,方知已待破曉。蘭玉遂同秋花送冠玉出得院來,冠玉對蘭玉道:“卿既堅守貞節,為夫甚是安慰,我亦不強,隻是夜夜許我送來,入眼以慰相堪,何如?”
蘭玉道:“若能忘情於言,即便數日不見何妨。”送至門口,方戀戀不舍散瞭,各自回房,不題。
諸位,你道他傢門如何才關,讓冠玉能涉險入戶?這裡有個緣由,原來雲峰之妻李氏,生性好淫,常於房中自淫其牝是一夜少不得的,隻因丈夫病倒,欲焰一發不可收抬,其胯下騷雲未免兀自發癢,手指伸進嫌小,淫具入進又覺無味,抓又抓不得,淫又淫不得,沒法處治,遂私喚瞭一個極有膽子,且生粗野之傢丁,喚作呆三。二人趁雲峰病中相互茍合,倒也甚得其樂,直待丫頭眾人睡去,二人才幹那歡暢之事,故此開門送客,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讓冠玉撞著這一機會,也許正是上天可憐冠玉日思夜想,賜福與他,誰知究是福還是禍,天不語,無人解得。蘭玉臥房在側首,與李氏同門不同處,也因春情亂動,兀自睡不著,故此彈琴消遣。哪知冠玉又遇合機巧,偏偏入瞭蘭玉這廂,亦是緣法使然。
且說冠玉別瞭蘭玉、秋花,進入房中,竟忘閉門,解衣而睡。一覺未醒,早有一人推他,道:“好大膽子,虧你怎睡得安穩?”
冠玉嚇得不知何事,見是秋花,笑道:“我在此養精蓄銳,還待夜戰。”
秋花俏眼一瞅,親瞭冠玉一個香嘴道:“你若隻管睡覺,我亦清靜許多,還不快起來,小姐有詩在此。你且去罷,我去也。”遂轉身欲走,冠玉哪裡肯放,二人相互摸捏一回,秋花方才離去,冠玉起身把詩一看:
妾常不解淒涼味,自遇知心不耐孤。
情逐難飛眉黛報,莫待幽恨付東隅。
冠玉看完道:“哪知她亦是一個女才子,益發可愛。”遂珍藏內匣,用完早膳,至雲峰處問安。雲峰這病已漸漸好瞭,他是個極富心計,城府極深之人,待冠玉全然不露一絲不悅,還是滿面春風,更比以前親熱,稱兄道弟,胸中卻另有主張,真是口蜜腹劍,陰險不過。二人聊瞭半日,冠玉依舊回房,也不想甚,徑直回去。
至晚卻又依原路進去,這次有秋花接應,益發輕車熟路,行至小門處,早見蘭玉倚門而待。兩人相摟,行至椅前,並肩坐下,在月下互道傾慕,恩愛無比,蘭玉坐在冠玉懷中,秋花倚在冠玉身上,三人嘻笑,歡不可言。
蘭玉偶然問道:“夫君,你既未娶親,那金鐲從何而來,可告妾否?”
冠玉見蘭玉嬌柔且知書識禮,遂鬥膽道:“不滿嬌卿,你且不要著惱。”遂將遇周傢小姐之始末合盤托出,又道:“若日後娶時自不分大小,你不必介意。”
蘭玉笑道:“我非妒婦,何須著惱,隻要夫君寸心公平才是。”
冠玉接著道:“好個賢惠夫人,小生頂戴不起。”
蘭玉又笑道:“我不妒則不悍,何必作如此懼內之狀。”
秋花也嘆道:“如今得隴望蜀,已自頂戴小姐不起,到後日坐一望。
之時,看你頂戴哪一個得起?“蘭玉與秋花偕冠玉大笑。
未幾,冠玉欲興又發,料蘭玉不允,隻得連連呵欠,目視秋花,秋花會其意,隻低頭不語,以手拈弄裙裾。蘭玉已知二人心意,含笑對冠玉道:“你若體倦,到我房中略息片刻,起來與你做詩玩耍,若要等吃,可叫秋花送來,我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冠玉會意,遂笑容可掬地進入小姐閨房之中,見鋪飾清潔,脂粉香氣襲人,又見牙床翠被,錦裳繡枕,香氣氤氳,溫而又軟,一發興動,遂倒身睡在小姐床上,連呼茶吃。
外邊蘭玉小姐喚秋花送茶送來,二人已是心照不宣,況秋花蓓蕾開苞,帶花嫩蕊,不似先前那般緊窄,且已嘗得個中妙味,自是願意。方寬衣解帶,冠玉已是急不可耐,就按她在床,雲雨一番。
一個時辰,雲收雨歇,二人事完整衣而出,蘭玉早已迎著道:“你們雲雨一番,我已八句草就。”遂同冠玉、秋花到房內取紙筆寫道:
雲開空萬裡,颶尺月團圓。
鳥逐分光起,花還浸雨眠。
冰人分自薦,玉女弄絲鞭。
誰識嫦娥意,清高夢不全。
冠玉賞玩,撫掌大贊道:“好個心靈手巧,筆下如有神助,妙筆生花,句句意在詠月,字字卻在雙關,全無一點脂粉氣,既關自己待冰人,又富秋花伴我,卻又以月為題,賢妻之才情何以至此?”
秋花也接過來細看,看到詩中寓意可憐,自不過意,問小姐道:“我不會做詩,也以月為題,胡亂寫幾句,博小姐、公子一樂。”也寫道:
有星不見月,也足照人行。
若待團圓夜,方知月更明。
冠玉與蘭玉看瞭贊道:“這丫頭,真個兒冰雪聰明,難得有如此苦心。”冠玉抱住秋花親道:“這小妾之位自然是穩不可奪,不必掛慮。”三個會心而笑,冠玉也作一詩道:
皎皎凝秋水,涓涓骨裡清。
水清不礙色,玉潔又生情。
鳥渡枝頭白,魚穿水底明。
團圓應轉眼,可憐聽琴聲。
蘭玉與秋花同玩,贊不絕口,喜道:“夫君之才,仙作也,其含蓄情景,句句出人意料,可在意料之中,字字珠璣,自非凡人所及。”
三人做完詩,蘭玉又取琴在月下彈與二人聽,抑揚頓挫,裊裊騰空,聞之心曠神怡,思之想入非非。竟覺清香鬱鬱直逼肺腑。冠玉聽得快活,乃睡在琴房,頭枕秋花腿上,手撫小姐玉體,屏氣息聲,體會其中妙味。
及至曲終,猶餘音清揚,心上情浪。
蘭玉彈罷,拂弦笑道:“夫君一手分我多少心思。”
冠玉嘎嘎笑道:“我兀自樂以忘憂,竟不知還有一手礙於親卿傢。”
秋花在一旁笑道:“你倒求心忘憂,竟不知我這個枕頭酸麻瞭。”三人笑個不停,一直玩至雞鳴方散。有詩為證:
大鳥振翅飛,啄食玉露歸,月明隻把玩,星光透骨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