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打開油佈包裹,隻見裡面有七本書,一本書面寫著胡青牛醫經,一本名為王難姑毒經,還有四本書面上各寫著幾個彎彎曲曲的文字,二人都看不懂,最後一本書面上寫著九陰真經四個娟秀小字,二人看到此書名俱是心中一震……
九陰真經是北宋年間的黃裳所著。黃裳是北宋延平人(今福建南平),狀元及第,原為文官,因校對《道藏》而悟通武學義理。及後黃裳被派遣消滅明教,官兵無能敗陣,黃裳不服,單人匹馬殺傷瞭明教多人,引來眾人上門尋仇。黃裳不敵逃去,傢人盡數被殺。為雪深仇,黃裳隱居四十多年,苦思破解敵人武功之道。
四十餘年後重出江湖,此時仇傢均已死去,餘下的當年一個少女,也已年邁。黃裳有見於此,對自己為仇恨而偏執感慨萬分,遂將畢生所學寫成九陰真經,傳之後世,九陰真經自創成之後,就被黃裳藏在一個神秘的所在。
直至兩宋之間的時代,九陰真經出世,由於真經載有破解各大門派武學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學總綱,遂引起江湖群雄的爭奪,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後被兩位抗元大英雄郭靖和黃蓉所得,待二人以身殉國,九陰真經又從此失傳,沒想到會重現此谷。
寧中則卻不看那九陰真經,而是拿起那本胡青牛醫經細細研讀起來。她翻開目錄,見有一卷為子午針灸經,翻將閱來,隻見每一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寫滿瞭蠅頭小楷,穴道部位,藥材份量,下針的時刻深淺,無不詳為註明。她心念一動:「我查閱一下,且看有無醫治沖兒身上混亂內力的法門?」於是翻到瞭第九篇「武學篇」中的「內傷治法」,但見紅沙掌、鐵沙掌、毒沙掌、綿掌、開山掌、破碑掌……各種掌力傷人的癥狀、急救、治法,無不備載,唯獨沒有令狐沖的癥狀記載和解法,不由著急,又在其他卷冊細細閱讀起來。
令狐沖見師娘讀醫經讀得專心,心知她是為自己尋找治傷之法,心中感動。又見日已西斜,於是出瞭門去想尋些食材來做晚飯。
出門不遠,他就見有七八隻野山羊走過,山羊呆呆的看著他,也不逃跑,想是谷內沒有天敵所致,便動念想打來殺吃,但又見山羊柔順可愛,終究下不瞭手。
令狐沖向東行瞭不遠,竟然發現生長著大片的麥子,油菜和棉花,麥子都已經灌漿,沉甸甸的彎下腰。他摘瞭許多麥穗用衣服兜瞭,又發現麥地裡竟然有一窩野雞,兩隻肥碩的野雞傻傻的沖他咕咕直叫,竟然不逃跑。
令狐沖哈哈大笑,伸手捉瞭野雞,用麥稈縛瞭,發現野雞窩裡有七八粒雞蛋,也一並帶瞭回去。
令狐沖在灶房把麥子蒸瞭,煎瞭一條魚,又剝下雞油炒瞭一碗雞蛋,最後煮瞭一罐雞湯,然後叫瞭寧中則吃飯。
二人已數日沒有吃到正常飯食,不僅令狐沖吃得風卷殘雲,寧中則也吃得雙唇油亮,分外誘人,令狐沖不由看得一呆。
寧中則見令狐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癡呆,有些羞惱,桌下不由得踢瞭令狐沖一腳,說道:「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麼?一會你刷碗……」忽然覺得這語氣有些親昵,不由得暗自大羞,連忙轉身逃出瞭灶房。
在令狐沖的目光註視下,寧中則婀娜出瞭灶房,她的背影苗豐腴修長,肩背十分單薄,此刻隻著素白襦裙,更掩不住體態婀娜,她的臀形相當渾圓飽滿,乳白色長褲緊繃在身上,就連臀溝、腰後小小的兩窪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圓滾滾的臀丘仿佛是纖腰下接瞭一隻熟透的水蜜桃,薄皮欲裂,香艷欲滴。令狐沖不由得癡瞭,半晌方才回過神來,懊惱的拍瞭一下腦袋,自去收拾碗筷。
令狐沖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寧中則的房間也是一燈如豆,半夜方熄。
第二天早晨,令狐沖打瞭個哈欠,在花語鳥鳴聲中起瞭床,剛剛走到門口,推開房門,卻猛地停下腳步,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卻見石屋前桃樹旁,一個身穿白色襦裙的窈窕女子正在舞劍,在一簇白光之中,那女子修長曼妙的身子如風中楊柳般搖擺不定,英姿颯爽,煞是好看。
在幾次騰挪跳躍之後,女子飛身躍起,身子在半空忽地一扭,手腕抖出一個劍花,向後刺去,落地時,雙腿猛然劈開,已經變成筆直的一字型,長劍在身前微微顫動,嗡嗡作響。令狐沖情不自禁地大聲喝彩,鼓掌贊道:「好劍法!師傅的劍法不愧是無雙無對,寧氏一劍」
舞劍的女子轉過頭來,嫣然一笑,正是寧中則。寧中則才緩緩地從地上站起,悠悠吐瞭口氣,換上一張如花笑臉,笑道:「你胡謅什麼?給我頂高帽戴不打緊,要是傳瞭出去,可給武林同道笑掉瞭牙齒。沖兒,春若不耕,秋無所望;寅若不起,日無所辦;少若不勤,老無所歸。你傷已大好,該早起練劍瞭。你先去灶房吃飯,吃完後我有些話與你說。」
令狐沖依舊沉浸在剛才那驚艷的一幕中,寧中則奮力刺出的最後一劍,竟似在瞬間洞穿瞭他的胸膛,那柔美動人的身姿,嬌態橫生的俏臉,與那道璀璨的劍光匯聚在一起,深深地印入他的心房。
令狐沖佇立半晌,內心激蕩不已,久久不能平靜。
寧中則嫣然一笑,側身走進灶房,盛瞭飯遞與令狐沖柔聲道:「昨天吃剩的,今天晚些你再去采摘些麥子,打些野物吧,今後的飯我來做吧。」
令狐沖伸手接過碗筷,不經意在那欣長白皙的手指上輕輕碰瞭一下,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兩人的手指竟同時一顫,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指尖傳過,一直到手腕才消失,令狐沖不禁訝然道:「師傅,怎麼會帶電?」
寧中則俏臉一紅,笑瞭笑,縮回瞭玉手,輕聲道:「唔,不清楚,大概是天氣太幹燥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