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回到歐陽美傢中的時候已經是零點過後瞭,打開大門,客廳的燈還是開著的,隻不過宗離和樂合兩人已經趴在沙發上睡瞭。宗離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睡著的樣子,但樂合看起來卻像是一頭沉睡的野獸,粗壯的雙臂搭在茶幾上,似乎隨時會竄起來把眼前的東西抓碎一樣。
夜白把手機和手包放在茶幾上,然後走到瞭客廳的鏡子前看瞭看。
剛剛雖然搞定瞭那個名叫明茜的女人,但自己也不是毫發無傷。仔細看,自己胸前,絲襪,還有腰部都分別破瞭一些洞。尤其胸部位置,左邊肩膀處基本完全撕裂,半個胸部都快露出來瞭。
「去洗個澡吧!」
夜白理瞭理殘破的連衣裙,然後朝浴室走過去。
浴室裡傳來水流在地板上的聲音,夜白正準備伸手去開浴室門,而這時浴室門的門把卻自動擰動瞭。確切地說,是有人在裡面擰開瞭門把手。門被打開後,從裡面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圍著浴巾的女帝。
女帝看到夜白後隻是微笑寒暄瞭一聲,然後就脫下拖鞋走出來。她的態度比之前稍微好瞭些,在這裡至少樂合已經對她多少有些不滿瞭,女帝固然知道自己應該稍微控制自己一些。而當她註意到夜白身上的傷痕時候,表情不免發生瞭一些微妙的變化。
「夜白!」
夜白剛一隻腳邁進浴室,聽女帝這一聲差點栽倒在地。
「你……有沒有手機?」
「有!你要打到哪裡?」
夜白有些懷疑地瞄瞭女帝一眼。
「我……」
女帝有些羞澀地轉過臉,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可愛。
夜白把手機從絲襪筒裡掏出來然後走到女帝面前遞到她手裡:「還是建議你先考慮一下打給誰,因為這段期間肯定發生瞭你自己都預測不瞭的事情。」
然後她解開衣裙背後的拉鏈,走進瞭浴室。
女帝回到那個臥室裡,用夜白的手機輸入瞭一個號碼,但是她又仔細考慮瞭一下,把號碼清除掉瞭並輸入瞭另一組號碼,最後撥通瞭電話。
隨著一串空白音效,電話接通瞭。
「喂?誰啊?」
電話那邊傳來年輕男性困倦的回應。
「喂!婁震!」
「嗯?」
那邊的男人語氣瞬間變得強烈起來:「女,女帝?」
他用急促而低沉的聲音講瞭這句話。
「是我,婁震。」
女帝感到瞭一絲欣喜。
「女帝,你現在在哪兒?」
「我?」
女帝考慮瞭一下,還是說瞭實話,講自己如何獲救的過程告訴瞭婁震。
婁震似乎是思考瞭一下,隨後突然問瞭一句:「我弟弟怎麼樣瞭?」
女帝頓時怔住瞭,她知道婁震說的弟弟,就是被宗離用硫巖刀劈死的婁昭,自己也是親眼看到瞭那一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算瞭!這混小子當初不聽我話,遲早會出大事,讓他自己擔著吧!」
婁震頓瞭頓:「你剛剛有打電話給李輝嗎?」
「李輝?沒有啊!」
女帝仔細想瞭想,剛剛第一次輸入的號碼就是李輝的號碼,但沒有撥通就被她清除瞭。
「沒有就好,李輝他,已經被發現瞭。」
「你說什麼?」
女帝突然叫得很大聲。
「你沒聽錯,就在白天的時候,李輝已經被司徒和葛穌強招攬。現在雲海會已經被司徒不凡全面掌控瞭,前不久他剛剛和臥龍閣聯手,之後會逐個鏟除異己,形勢相當嚴峻。」
女帝心裡有些慌瞭,這樣一來,自己在雲海會的左右手會逐個被司徒不凡招納或者除掉吧!她甚至有些懷疑婁震會不會已經不是自己人瞭,後來考慮瞭一下,還是放下的這個想法。
婁震又繼續說話瞭。
白天的時候。
中午十二點時候通常飯店快餐廳都會爆滿,不過在這裡有一個地方一般都不會坐滿。確切說應該是大多數人都不會花那麼多錢來這裡吃飯,畢竟北方人也不會經常去吃廣東早茶。
桌上是腸粉,豆漿,一屜少瞭一個的蝦餃。
李輝沒有在吃,而是在用手機聊微信,看樣子應該是和老婆或者什麼人聊天,從他愉快的表情看得出。
當第一個穿藍色唐裝手裡拿著一對核桃的人坐在他對面的時候,李輝的表情便出現瞭一瞬間的僵硬,但還是熱情地站起來和他問瞭聲好。
「蝦餃怎麼樣?」
這人用筷子夾起瞭一個蝦餃但沒有吃,陽光透過這個薄皮的蝦餃映出瞭裡面晶瑩的蝦仁餡料。
「還不錯!」李輝笑道。
接著,他把蝦餃吃瞭。
李輝感到背脊發涼,他感覺到要出大事瞭。
「好瞭!說正事吧!李輝,你現在也知道雲海會是歸誰管的。我覺得你還是良禽擇木而棲,別管那麼多閑事為好。」
「嗯?你說的是什麼?」
李輝佯裝鎮定,手卻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抖瞭。
「我們早已經知道瞭,你不久前一直在追查女帝對吧?那我還是明說瞭吧!」
這人壓低瞭聲音:「別再去管女帝瞭!否則你遲早要完出事。」
「你什麼意思?」
這人拿起瞭手機,撥通瞭一個電話號:「喂!讓孩子說句話。」
然後開瞭免提。
「爸爸……」
電話裡傳來五歲男孩子稚嫩的聲音,聽起來隻是正常地和爸爸寒暄,沒有被威逼的感覺。
李輝瞪大雙眼站起身子:「你想幹嘛?」
這人關瞭免提,微笑著看看李輝,然後擺瞭擺手:「生什麼氣啊?我好意讓人帶你兒子去吃麥當勞你還跟我發火?」
李輝感到胸中有一股火要竄出來,但是此時此刻卻又萬萬不能爆發出來。
這人關瞭手機,然後又翻動相冊把其中一張照片給李輝看瞭一眼。
「啊?」
他手機裡的照片是一個提著購物袋,長發垂肩的美艷女人,隻不過穿著一件長長的連衣長裙,並且胸部往下是凸起的。
「看樣子,應該已經有八個月瞭吧?」
這人用手指放大瞭照片並且估計把上面美女肚子的位置給他展示瞭一下。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隻是……如果你和女帝的那些事情被你老婆知道的話……且不說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不過足以讓她那脆弱的小心臟崩潰吧!」
這人收瞭手機,雙手抱在胸前並後背靠在椅背上:「兩個女人,一個是你以前的上司,一個是天天睡你旁邊的老婆,哪個更重要?」
李輝沉思瞭片刻,最後無奈地嘆瞭口氣:「那好……女帝的事情我不管瞭,總可以瞭?……」
女帝失望地搖搖頭,電話那邊傳來婁震反復地追問聲。
「喂?喂?怎麼不說話瞭?」
「啊?我剛剛走神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找時間見個面!」
婁震的語氣十分堅定。
「見面?見面可以,但是在哪見呢?」
「永夜城!」
「幫我煮一碗方便面!」
蝶魅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廚房,把兩包方便面放在臺子上。
「加蛋麼?」
歐陽美穿著皮卡丘睡衣走到廚房,他本身就個子不高,和蝶魅站在一起甚至要矮一些。
蝶魅打瞭個呵欠:「這幾天總加班,幫我加兩個蛋吧!」
歐陽美咳嗽瞭幾聲,從冰箱拿出三顆雞蛋:「給你特別優待一下,這次給你加三個蛋好瞭!」
「不用!兩個就行瞭,要不……」
蝶魅頓瞭幾下,突然順手從歐陽美手裡拿來一顆生蛋直接打破個洞就開始放在嘴唇上吮吸起來。
「喂喂喂!那可是生蛋!」
歐陽美頓時驚呆瞭,沒想到一直溫文儒雅的蝶魅會做出這種舉動。
大概半分鐘後,那顆生雞蛋被蝶魅吸得差不多瞭,隻剩下空空的蛋殼。
「蝶魅!看不出來啊!」
歐陽美咳瞭咳,對蝶魅調侃道。
「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說話的是剛睡醒的樂合,他一邊揉眼一邊朝廚房這邊走來:「生蛋清的味道和精液差不多,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哼!」
蝶魅一把將蛋殼朝樂合身上塞過去,然後走出瞭廚房。
「蝶魅!」
夜白剛剛洗完澡,穿著黑色的吊帶連衣裙式的睡裙走過來,因為頭發還沒有吹幹所以看起來十分邋遢,但面容依舊十分美麗。
「失蹤人口回歸!」
夜白摟瞭摟蝶魅,留意瞭一下她脖子上的紗巾,伸手去拉瞭幾下:「這條紗巾你戴瞭好多天瞭,也不換一條?」
「別動!」
蝶魅突然推開瞭夜白,然後理瞭理脖子上的紗巾:「抱歉!這幾天太忙瞭,有點急躁。」
說完這句話,走進瞭浴室。
「是不是誰惹她瞭?」
夜白單手托著下巴假裝思考著。
「她被誰惹瞭我不知道,但是接下來被惹的恐怕就是我瞭。」
歐陽美舉起手裡的一團黑佈,散下來後是一件黑色的包臀連衣裙,就是夜白今天穿出去的那件。
「這……」
夜白的表情瞬間凝固起來瞭,因為那上面幾個醒目的破洞看起來真的太過明顯。
「這……我不是故意的,小美……」
夜白一把握住瞭歐陽美的右手,放在自己臉上反復摩擦。她的個子也比歐陽美高出一些,就這樣微微低著頭用一股做錯事的孩子的眼神瞟著歐陽美:「我知道你能修補好的……」
「別廢話瞭……」
歐陽美輕輕咳嗽瞭幾下:「說吧!和臥龍閣正面沖突瞭?遇到誰瞭?」
夜白把之前發生的一五一十講給瞭歐陽美。
「白蟻……」
歐陽美坐在茶幾邊上,對面是宗離,樂合和夜白三人。
他拿瞭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面寫瞭「明茜」這個名字:「不錯!明茜是臥龍閣已知的兩個畸形人中的一個,另一個代號叫蠍子,具體不是很清楚。而白蟻是兩性人,這一點我之前在假扮黑風巖時候瞭解過。」
歐陽美仰起頭拿起那張紙看瞭看。
「明字怎麼寫?」
「一個日加一個月嘍!」
樂合戴上瞭蛤蟆鏡:「問這個做什麼?」
歐陽美自己回想著夜白和自己講過的內容,其中一句話讓他十分在意,就是那句「到瞭晚上還是會冒出來」。
「知道怎麼用太遠和月亮分辨時間嗎?」
「很簡單啊!」
夜白拍瞭下手:「白天就是太陽,而晚上就是月亮。」
「日,月,晝,夜,太陽,月亮。」
歐陽美抬頭看瞭看宗離和夜白:「日饗君,新月君……」
「和我們兩個有什麼關系?」宗離問道。
「沒有,隻是有點在意……」
「不好意思……」
女帝緩緩打開瞭房門,朝外面探出頭來。
G 城雖說不是大城市,但是也不是像佳木斯雞西那樣的窮鄉僻壤。但是在這座城市實則隱藏著一座更大的城市,也就是永夜城,大小是G 城的20倍。始建於清朝光緒年間,也有一說是明末,伶息的使用者的交易,遊玩休息乃至生活的場所。永夜城的入口在城市幾處胡同之中,定期開放。由於防止普通人進入,隻有運作伶息才能將門完全打開。
「為什麼要來城北這邊?這裡的入口好惡心啊!」
蝶魅戴著口罩,一邊用手來回扇動一邊抱怨。
的確很惡心,這裡到處是垃圾堆,嘔吐物,肥皂泡,還有別人吃剩的麻辣燙,小孩子的破玩具。不過這裡倒是有一樣東西不那麼令人討厭,那就是墻上的鏡子瞭。
「以後再也不吃麻辣燙瞭!」
夜白厭惡地看瞭看地溝上的麻辣燙剩菜。
「還不都是你們女人吃麻辣燙吃兩口就扔!」
樂合假裝嚴厲地吼瞭一句,隨後噗嗤笑瞭,伸手去推瞭推墨鏡。
「別玩瞭!現在是21點59分,馬上就能進瞭,女帝,你跟緊我!」
宗離對著一邊穿著外套戴著鴨舌帽的女帝說。
「嗯!」
她點瞭點頭。
「好瞭!進去吧!」
樂合用手在鏡子上摸瞭一下,那面鏡子的鏡面頓時融化瞭一般,在正中央位置呈現出一個不斷旋轉的旋渦。
「走!」
樂合一頭紮瞭進去,隨之整個人都竄入瞭那面扭曲的鏡面之中,隨後宗離,夜白,女帝,歐陽美和蝶魅都跟瞭上去。
皎潔的月亮高高懸在夜空,依稀看得清天上的星宿,街上車水馬龍,拉客的酒館夥計,賣唱的歌手,還有些穿著唐裝漢服的人。這裡的建築多數是清代樣式雷的風格,也有些現代風建築,而在這裡任何地方都看得到位於城市正中央的那座高塔,據說那是屬於永夜城的城主,「銷魂城主姚念君」的地方。
「真的是好久都沒來瞭呢!」
樂合摘下瞭墨鏡,掛在瞭背心胸口處,然後雙手抱住後腦勺朝前走:「我有點事去一趟藏虎樓。」
「沒關系,我和女帝去找人就行。」
宗離回頭對女帝道:「走吧!」
永夜城的入口雖說分散在G 城各處,但是卻沒人知道它究竟隱藏在G 城的什麼位置,因為每次進入的時候隻是運作伶息走進後基本就到瞭。但這座城的確稱得上鬼斧神工,不過這裡有一個缺點。
「沒有網!」
夜白按瞭按手機:「這裡沒有網絡瞭!」
「廢話!」
宗離無奈地搖搖頭:「你還要直播永夜城一日遊啊?當心城主把你驅逐出境!」
「這樣啊!」
夜白笑瞭:「那你說這裡是不是還保留著古代刑法呢?」
宗離:「我隻記得水滸傳裡好像寫的宋朝男囚剛入獄要吃一頓殺威棒。」
「那女的呢?」
「女的就不一樣瞭!殺威『棒』啊!」
「哈?」
夜白嘟著嘴皺著眉問:「有何區別嗎?等下!」
夜白噗嗤笑瞭:「我懂瞭!明白什麼意思瞭!」
前面是紅燈區,除瞭各種色情遊玩場所以外,還包括性奴拍賣和賭城。
宗離等人穿過這裡的時候,偶然看到瞭一些全身被捆得粽子一樣的美女,她們脖子上都被拴瞭狗鏈,那便是正在被拍賣的性奴,就這樣在街上直接進行拍賣。
「這個性奴是我昨天剛剛搞到手的,便宜各位,隻賣12萬!」
喊話的是一個穿著馬甲,頭戴CS頭罩的人,隻露出雙眼和嘴巴所以看不出長相來。手中抓著一條鏈子,鏈子的另一頭則連在地上一個被捆住的美女的脖子上。
宗離留意瞭那個美女,嘴裡被塞著紅色塞口球,一雙穿著紅色絲襪的腿被強制從前面朝後拉到後腦勺並在後腦勺交叉腳腕用皮帶緊緊固定住。雙手看得出是被反剪到背後捆住瞭,一對雪白的乳房被繩子勒住瞭根部,而在乳暈的位置卻是被細如發絲的絲線勒住的,死死勒入皮肉,把雙乳勒得像葫蘆一樣,感覺隨時要把乳頭勒斷一樣。胯下被插瞭震動棒,蜜汁一直不斷從她胯下滲出流在地上。宗離仔細一看,突然想到,這女人根本就是自己之前見過的一個人,而且她還差點要瞭自己的命。
「未來!」
確切說是法茉,隻是宗離不知道她竟然會在逃中被臥龍閣以外的人抓住當做性奴在這裡販賣。
「世事難預料啊!」
宗離仰天長嘆瞭一聲,隨後準備走開。
「那個……我想去賭城玩一玩,你們先走吧!」
夜白吐著舌頭,不好意思地朝宗離說。
「賭城?你帶夠錢瞭嗎?」
「放心啦!隻玩一會兒,不會太久的。」
紅燈區的賭城不同於一般的賭城,這裡賭博可以不需要錢,除瞭正常的紙牌,麻將,輪盤以外,還有一些相當「有趣」的賭博玩法。而且還有一點是,任何人進入賭場都必須要佩戴一個舞會面具。
「來吧!」
一個滿頭白發中年人用食指在桌上的兩張撲克牌分別點瞭一下:「選一個吧!」
坐在這個中年人對面的是一個穿著暗紫色開胸旗袍的女人,胸前一個三角形鏤空露出瞭大片的胸膛和深不見底的乳溝,翹著一雙修長的黑絲美腿。雖然戴瞭面具看不清完整的面孔,但是從尖尖的下巴,晶瑩的紅唇,還有透過面具看到的那雙黑亮晶瑩的明眸,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個相當標志的美女。
「如果不是黑桃的話,接下來的12個小時我就隻能任由陳先生你處置瞭?」
她用裝作委屈的語氣問,但表情看起來還是相當輕松。
「好好考慮吧!」
陳先生得意地看著這個女人,似乎久違的獵物已經到手瞭一般。
「那就我左邊這張!」
她指瞭指那張牌:「開牌吧!」
「額……」
陳先生頓瞭頓。
「怎麼?要我親自來嗎?」
她伸出食指朝陳先生挑釁式地勾瞭勾手指。
「哼!」
陳先生翻開瞭那張牌,果然是黑桃A !
「想用心理暗示法迫我選擇錯誤的那一張嗎?這招對我沒用的。」
她站起身繼續道:「你先後在兩張牌的牌背上各點瞭一下,其中第二次點的那張很用力點下去的,就是為瞭讓我選那一張不過可惜……」
陳老板面色凝重,用力拍瞭一下桌子,而這時女人早已飄然離去瞭。
二樓是輪盤區,這裡的賭博遊戲規則是這樣:一個賭桌,在賭桌上面是一個輪盤,不過沒有任何的數字,隻有紅黑兩種不同顏色。每個賭桌僅限兩個人進行遊戲,遊戲過程不難,兩人分別從紅黑之間選擇一個顏色,然後發射鋼珠,鋼珠墜入自己所選擇的那種顏色裡視為獲勝。贏的那一方則可以選擇一種方式拘束對方,包括捆手,捆腳,堵嘴,蒙眼等。每一次開賭都要重新選擇一次顏色,在發射鋼珠之前可以進行加碼,直到其中一方令對方被拘束到完全沒辦法選擇顏色時候視為獲勝,可以獲得任意處置輸傢12小時的權力。但如果在遊戲結束前主動認輸的話,則要被贏傢任取選走自己身上一件東西,不能是錢。為瞭賭局可以順利進行,有規定前兩個回合禁止使用蒙眼和堵嘴拘束對方,也不能加碼,而這個遊戲也被稱為「牢獄輪盤」。
「沒有位子瞭嗎?」
這穿旗袍的女人扭動著傲人的身姿,遊走在每一個賭桌前後,但是位子都滿瞭,找不到可以賭的對象。
「你好小姐!」
一個美女工作人員走到她身邊:「那邊有一位小姐目前還沒有遊戲對手,請跟我來。」
她跟隨這個穿著連衣裙的美女工作人員來到瞭一個賭桌前,看到瞭等待著她的那個「對手」。
一樣的黑色舞會面具,但是與她不同的是,這個女人不是黑亮的直發,而是一頭微微卷曲的棕色長發,穿著深藍色的包臀連衣裙,堅挺的胸前是一個正方形鏤空,此時此刻正翹著穿著深藍色絲襪的腿,在那裡等待著什麼。雖說也看不清臉,但也大致看得出,是個相貌美艷的女人。
待她坐下後,旁邊的工作人員小姐便發話瞭:「二位,可以開始瞭嗎?」
「可以瞭!」
對面的女人朝小姐示意瞭一下,她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宗離分開的夜白。來到這一層來賭博,當然不需要花錢瞭。
「那麼,請下註吧!」
兩個女人就這樣對視瞭一會兒,然後就分別選擇瞭自己的顏色,夜白選擇的是黑色,而對面的女人則是紅色。
「押多少呢?」
「前幾個回合不能下太狠。」
這女人思索瞭片刻:「第一輪,就先要她的雙腳好瞭,從高跟鞋跟開始。」
「這麼自信嗎?」
夜白打量瞭一下這個女人,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第一回合一般不都是先控制對方的雙手,好讓對方盡快不能做選擇嘛?」
「第一回合隻能讓對方雙手被手銬拷住前面,沒有任何意義,但是雙腳就不一樣瞭,反正……」
這女人微微一笑,閃出一絲得意:「反正到最後我會贏,先提前控制你的雙腳沒什麼不對啊!」
「在你的夢裡贏吧!」
夜白抬起頭對工作人員小姐講:「我選雙手!」
鋼珠彈出,在輪盤上不斷翻滾著,每一次撞擊夜白幾乎都能清楚地聽到。
「磁石這種小把戲嗎?」
夜白留意到對面的女人一隻手似乎不大自然地放在桌面:「我就來看看你是怎麼出千的吧!」
最後,鋼珠落在瞭紅色的格子上。
夜白嘆瞭口氣,雖然有考慮過,但是也沒想到自己會第一回合就輸,這樣讓夜白多少有些不甘心。
工作人員小姐笑容可掬地拿出瞭尼龍繩走到夜白身邊,然後抬起夜白的雙腿,從高跟鞋跟開始捆綁,綁得很緊,然後在腳腕處來回纏瞭四五圈最後打瞭結。
「綁得好緊,這小妞很專業呢!接下來都這樣的話會很困難,下一局一定得贏瞭。」
夜白放下自己被捆住腳腕和高跟鞋跟的雙腿,然後繼續回到賭桌臺面上下註。
這一次和上次一樣,夜白依舊選擇黑色。
「這次……把你身上哪裡捆住呢?……」
對面的女人托著下巴打量著夜白,最後將視線停留在瞭夜白的胸部。
「就決定是那個瞭,前兩回合不能直接給你上龜甲縛,真是可惜……」
她媚笑著指瞭指夜白胸前鏤空露出的白皙胸部。
夜白用手指輕輕點瞭點自己粉嫩晶瑩的下唇:「那我選你的眼睛好瞭。」
「這次我看你還怎麼出千。」
夜白瞧瞧把右手搭在自己右側大腿上,拇指壓住中指指甲對準瞭對面的女人。
珠子再一次彈出瞭,夜白仔細聽著鋼珠每一下擊打在輪盤上面的聲音。當她感覺到聲音開始出現一些奇異的律動時候,突然將右手中指彈出。
對面女人摸在桌上的手瞬間朝後萎縮瞭一下,但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出千被打斷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倒也算難得。
「好啦!這次看你怎……」
夜白呆住瞭,確切說應該是傻眼瞭,因為這一次鋼珠依舊落在瞭紅色的格子上。
「來吧!該把你那性感的胸部也捆起來嘍!」
那女人滿面得意地盯著夜白。
「這女人……難道不是那樣出千的嗎?」
夜白這樣想著,旁邊的小姐已經拿出繩子開始熟練地捆她的胸部。
「哈啊?」
夜白忍不住叫出瞭聲,自己的胸部已經被上下兩股繩子勒住瞭根部,雖然隔著衣服,但是因為捆得太緊,已經能感覺到繩子勒進肉裡瞭。工作人員小姐的動作十分專業,隨後又在夜白脖子上拉出一根從中間將她的胸部左右分開,現在夜白被半包裹的雙峰被捆得像是一對超大的粽子一樣。
「那麼……要繼續嗎?」
工作人員小姐依舊微笑著招待著兩人。
「現在放棄還可以哦!因為第二局開始可以堵嘴也可以加碼瞭。」對面的女人柔聲問道。
夜白伸手抹瞭抹自己被繩子死死勒住乳根的胸部:「太緊瞭,不能伸手碰!」
然後佯裝鎮定地回答:「繼續!」
與剛剛不同的是夜白這次選擇瞭紅色。
「這次,我要蒙住你的眼睛哦!」
「是麼?那你就把嘴閉上吧!」夜白微笑著說道。
「這輪開始可以加碼瞭,二位要不要加碼?」小姐問。
加碼和下註一樣都是要兩人都同意且等量同時加碼。
「不加!」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回答。
鋼珠再一次發射瞭,夜白捂住胸口,觀察著對面那女人的動作。
「不是用磁鐵出千的嗎?那究竟是怎麼做的?這下糗大瞭,到現在她身上一根繩子都沒有……」
夜白捂瞭捂自己被捆住的胸口,動瞭動被綁住的雙腳,感覺哭笑不得。
鋼珠最後在紅黑兩色之間停住,並且來回掙紮瞭幾下。
夜白死死盯住那顆鋼珠,可最後它還是落在瞭黑色的格子上。
「可惜呦!你今天運氣不好,換一個顏色也起不到作用。」
那女人伸出手指在夜白眼前搖瞭搖。
夜白的眼睛立刻被用一塊黑佈蒙住,現在夜白的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賭桌也看不到對面那女人。
「繼續嗎?」
「當然繼續瞭!」
夜白面朝自己邊上說瞭這句話,然而,並沒有面朝那個工作人員小姐,畢竟她現在完全看不到:「這次還是和上次一樣!」
「那我,這次就選擇把你的手綁起來吧!隻要這樣你就肯定輸瞭哦!」
夜白看不到那女人的表情,但這句話著實氣到瞭她:「不僅要堵你的嘴,還有你的雙手,你的腿,你的上身。」
「哇!拼瞭嗎?」
那女人大笑瞭一陣:「你不會忘記瞭我這邊也必須一起加吧!既然那樣,可以,這次我就給你的雙手來一個觀音縛好瞭,順便,你把嘴閉上好瞭,嗯……把你的手和脖子拴在一起也不錯!」
「就這樣瞭?那麼我開始瞭!」
工作人員小姐發動瞭鋼珠。
鋼珠彈出,這次夜白根本看不見,連對面的女人怎麼出千都沒辦法直到瞭,隻能通過聽覺去搜尋鋼珠彈到哪裡,但這次一旦輸瞭可就是完全輸瞭,因為被捆成她說的那個樣子自己肯定沒辦法再選顏色,到時候可是要被對方任意處置12小時的。
在漆黑的籠罩下,夜白仔細聽著小鋼珠每一次敲擊輪盤的聲音,但她卻覺得小鋼珠每次都撞在自己胸口一樣。隨後鋼珠的運動愈來愈慢,直到它最終停在某個地方。
夜白吞瞭口口水,等待著工作人員小姐講出結果。
「紅色勝!」
「紅色?」
夜白想到自己選擇的不就是紅色嗎?
「看來你運氣不太好!」
夜白摘下蒙眼的黑佈看瞭看賭桌,的確是紅色勝出。
「功虧一簣啊!」
對面的女人搖搖頭,然後對工作人員小姐講:「這局最終看樣子是我輸瞭呢!」
「恭喜這位小姐!」
工作人員小姐對夜白微笑道:「贏傢可以任意處置對方12個小時。」
然後她拿出一張房卡遞給夜白:「稍後去這個房間,您的獎品我會捆好後送到你的房間去。」
然後解開瞭夜白胸部的繩子,走到那女人身後,將她雙手拉到身後開始從手腕處捆起來。
夜白捂住胸口,松瞭口氣:「終於解開瞭!」
那女人已經被完全捆好瞭,嘴巴被一根皮帶牢牢勒住,穿著旗袍的上身被繩子勒出瞭一個個菱形,雙腿和雙腳也被繩子捆得凹凸有致,十分緊的樣子。
那工作人員小姐抱起被捆住的那女人對夜白說:「我馬上送她過去並佈置一下房間,有什麼需要的特別的器具可以告訴前臺哦!」
夜白在賭城隨便逛瞭逛,隨後按照房間號去瞭這個房間。
打開房門,在門口看,昏暗的燈光下的房間裡放置著各種SM調教器具,朝裡面走瞭幾步,那裡有一張床,可是夜白沒有看到被捆住的美女,隻看到瞭一捆散開的繩子。
夜白走過去拾起繩子一看,覺得有些不對。可就在這時突然被人從背後壓瞭下去,使夜白整張臉壓在瞭床上,而後夜白拿著繩子的手直接被反扣到背後並且另一隻手也一起被拉瞭過去並迅速給一層層捆捆紮起來。
夜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瞭一跳。
「意外嗎?我說過的,下次就輪到你瞭,新月君夜白!……」
「啊?是你嗚……」
夜白嘴裡被塞進瞭一團絲襪,她現在想起來瞭,這女人就是那天救走明茜的那個。
「那……準備好瞭嗎?我是臥龍閣的黑貓,我們有12個小時可以玩哦!」
她一邊用繩子勒住夜白的胸部一邊用高跟鞋跟踩著夜白的臀部。
「嗚……」
「看到人瞭嗎?」
「看到瞭,一個穿風衣的,一個黃毛,一個短發妞,女帝帶著鴨舌帽穿著外套,四個人走在一起。短發妞剛剛離開瞭,現在他們隻有三個人。」
「我們的任務是把女帝劫出來。」
「能行嗎?她可是女帝。」
「我聽說女帝給人上瞭定息鎖,暫時解不開,伶息恢復得很慢,咱們可以輕松搞定她的。」
「好的,去胡同口吧!那人多。」
三個暗藏在胡同口的黑影,六個暗紅色的瞳孔凝視著路燈下的鬧市,漸漸地,看到瞭那三個由不遠處逐漸接近的人影,自然就是宗離,女帝和歐陽美三人。
這裡人很多,而這地方的胡同又十分陰暗,很難被人發現。
「馬上來瞭馬上來瞭!」其中一個低聲說道。
宗離三人已經走近瞭,其中女帝又恰巧是離胡同口最近的那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準備好瞭?3 ,2 ,1 ……」
女帝正低著頭走在宗離的邊上,可就在這時她突然被人用手一把抓住胳膊,並且直接被拉進瞭胡同裡,捂住嘴巴。
「嗚嗚嗚嗚!……」
女帝想叫出來,並不斷掙紮著伸手亂晃,但依舊被身後三人強制拉到胡同深處,直到被蒙住腦袋,裝進瞭一個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