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吳先生請講。”
渡邊野吉目光閃爍,似乎在琢磨吳縣想說什麼。
“嗯,我的要求是,這個比武,進行三場,我方隻是我自己出場,你們可以每場多人,隨意安排,勝兩場者,算是勝利。怎麼樣?”
吳縣淡然地微笑著。
“你……”
渡邊野吉被噎住瞭,“囂張的中國人,你覺得自己是武神麼?”
井上野任忍不住瞭,他的兄弟野矛,更是拔出武士刀,就要沖上前來,被野任一把拉住。
“哈哈……好,驕傲的中國人,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再說瞭,如果有死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渡邊野吉似乎非常惋惜,眼看著一個高手,就要在自己這裡隕落,雖然是中國人,可心裡還是有些可惜的感覺。
“這個不用渡邊組長提醒,好瞭,開始吧,就在這裡麼?”
吳縣站起身來,見大廳的空地不小,站在中央,垂手而立,面帶微笑。
“組長,井上野任和我弟弟井上野矛請戰,請您準許。”
井上野任面向渡邊野吉,一躬身,野矛也趕緊上前,一躬身。
“嗯,你們兩個先上吧。”
渡邊野吉微笑道,心想:這兄弟兩人合起來的攻擊力,山口組應該還沒有對手,哼,看你怎麼應付!
井上野任非常沉穩,而他的弟弟則是非常火爆,二人的性格互補,戰鬥起來也是如此,野任發招穩重凝實,而野矛則是快速瘋狂,兩人合擊,正是相得益彰。
吳縣見兩人一起上,也不在意,面向二人,等待對方發難。野任負責防守,而野矛負責進攻,二人的雙刀在吳縣的眼前揮來揮去,刀光閃閃,隻是做著假動作,以引誘吳縣,看他是不是上當,繼而野矛上前,一刀猛劈,直上直下,野任而揮刀隔在野矛與吳縣之間,以防吳縣傷人。
吳縣見野矛的刀到瞭面門,這才側身閃過,沒想到野任的刀是守中有攻,見吳縣閃避,直接橫削過來,吳縣飛速矮身閃過,野矛的第二刀又至,吳縣總是能在險象環生之中,閃過對方的刀,直看得渡邊野吉也開始替吳縣擔心起來。
吳縣閃過瞭幾十刀之後,身影再閃,這次的速度忽然提高,劈手奪過瞭井上野矛的刀,順勢一肘,將井上野矛撞倒在地,吳縣閃身提刀,微笑地看向井上野任,井上野任大驚,自己隻是剛一眨眼間,弟弟的刀,就到瞭對方手中,這是什麼速度?本來自己是負責防守的,可根本就沒機會防守,人傢就已經突破瞭防守,弟弟倒下後,好半天沒掙紮起來,野任咬瞭咬牙,沒有退路,隻有進攻!
井上野任揮舞著自己的武士刀,緩步上前,快要接近吳縣的時候,快速揮出,橫刀一斬,吳縣單手持刀,輕輕地一磕,“鏗!”
眾人聽到一聲響亮的金屬聲,接著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吳縣的刀已經到瞭野任的手腕外,用刀背一磕,又是一聲“鏗!”
井上野任的手腕一陣劇痛,拿不住手中的刀,落到瞭地上。他下意識地想要再去抓地上的刀時,才感到手腕一陣陣一劇痛,竟然拿不起刀瞭。
井上野任嘆瞭一口氣,頹然轉身,與弟弟相扶而回。臉上落寞的神色,一看就是傷心失望到瞭極點。是啊,兩人打一個,而且對方沒有武器,自己一方居然被人傢奪瞭武器,擊傷自己,還有什麼臉再跟人傢對陣?
“野任先生,對陣之間,不敢留手,請見諒。其實,貴兄弟的武功,極是高明,我做不到不傷你們而勝,對不起瞭。”
吳縣一抱拳,表示瞭對於對手的尊敬。
旁觀的眾人,山口組是一片震驚,好多人張大瞭嘴巴,忘瞭合上,吉美兒,也是面露欣喜,手舞足蹈,差一點大聲歡呼,其他三女,對吳縣的武功極是信任,也不以為怪,隻是點頭微笑。
“這第一陣,我算是勝瞭吧?渡邊先生。”
吳縣平平淡淡的聲音響起,渡邊野吉稍稍一愣,這才緩過神兒來。
“嗯,吳先生果然神功驚人。呵呵,吳先生請休息一會兒,我們來安排下一場比試。”
渡邊野吉迅速揮揮手,於是山口組的主要人員,全部退回瞭二樓,隻留下一些小頭目在一樓守著吳縣和四女。
不多時,渡邊他們又都出來瞭,這次,渡邊身邊跟著一位老者,看年紀應該有五六十歲,一身武士服,手提武士刀,老者身後,又跟著十名年輕武士,都是手提武士刀。
站定之後,渡邊大聲道:“這位,”
指著剛才出來的老者,“是我們大日本第一高手小野吉次郎,他身後的是他的十個弟子,這次,是他們十一人,向吳先生請教。”
“不要臉,你們也太不要臉瞭!”
李瑜急瞭,跳著腳大叫,“這樣也叫比武?你們這叫群毆,懂不懂,這叫群毆!”
“這位女士,請不要喧嘩,這是吳先生定下的比武規矩,我們不算作弊。”
渡邊野吉似乎非常非常地心安理得。
小野吉次郎大步上前,提刀面對吳縣,深深一躬:“吳先生,聽說您武功蓋世,小野吉次郎願意單獨挑戰吳先生。請賜教。”
又是一躬。
“小野先生,您還是按照渡邊先生的安排出場吧,要不然,我就算是勝瞭你,這一場我仍然不算勝。呵呵。”吳縣微笑道。
“吳先生,我本不願跟別人一起挑戰吳先生,隻是,吳先生如此說,難道有必勝的把握?”
小野吉次郎極其自傲,很想單獨挑戰吳縣。
“必勝的把握,倒沒有,可是,我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請你們一起上吧。”
吳縣拱拱手,示意他們可以進攻瞭。
“這……”
小野掠瞭掠花白的頭發,往後面一揮手,他的弟子們團團圍住瞭吳縣,小野正面對著吳縣,武士刀輕輕揮動,瀟灑自如。
吳縣估計瞭一下對方的實力,這個小野,大約相當於李勇的功力,或許還高一點點,眾弟子們的功力,大約相當於李瑜的功力,當然,這樣的十一個人,將自己團團圍住,並不是一件很容易處理的事情。
吳縣將手中的武士刀高高舉起,輕輕轉動瞭一下刀把兒,沉聲道:“諸位日本武士,使用武器比武,很容易傷人,如果各位沒有做好受傷的準備,我想,你們可以退下瞭。”
“你怕瞭?”
小野微笑道,風度依然極好,輕揮著手中的武士刀,“如果吳先生覺得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試,我想,還是我們兩人對決,這樣比較公平。”
“哈哈……”
吳縣大笑,恰在此時,對方的十一把刀,齊齊揮落,目標,自然是吳縣,觀戰眾人隻聽得“鏗……”地一聲長響,“我是擔心你們輸瞭會哭鼻子。”
吳縣的話,從眾人堆裡傳出來,那聲大響之後,圍住吳縣的眾武士們,那個小包圍圈兒已經被打開,其中兩個武士倒在地上,手捂著腹間,鮮血從手裡往外湧出,他們疼得臉孔扭曲,卻忍住不發出聲音,隻是喘著粗氣。
吳縣在包圍圈中,示意他們可以把受傷的人抬下去,於是眾武士立即分出兩人,將兩個傷者拖瞭下去。九人又恢復瞭原來的包圍圈,吳縣處於圈子的正中。其實,剛才眾武士的一擊中,小野吉次郎劈出瞭兩刀,其他武士各劈出一刀,十二刀攻向吳縣,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反擊傷人,眾武士的神情凝重,小心翼翼地圍住吳縣,武士刀隻是在外圍一揮,又一揮,作試探性攻擊。
剛才吳縣的反擊,小野吉次郎根本沒看清楚吳縣是怎麼辦到的,他沖著吳縣的身影揮瞭兩刀落空之後,他就知道,完瞭。對方的身手,實在是太高明瞭,或者說,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瞭,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著,這架怎麼打?小野的心裡受到的震動,是這些人中最大的,其他人還以為,自己看不清楚對方的攻擊,師傅肯定能夠看清楚,如果此時小野說一句“我也沒看清楚對方的攻擊招式”他這些弟子們可能立即就一哄而散,這架也就沒辦法打下去瞭。
其實,吳縣在接受對方挑戰的時候,心裡也在打鼓,因為他的作戰經驗太少,尤其是跟高手作戰的經驗太少,所以,隻能仗著自己那無與倫比的速度。這次的一擊之下,吳縣的信心倍增,他知道,今天,他勝利瞭,而且是完勝。
眾武士的包圍圈呈壓迫式縮小,小野吉次郎從正面突擊,其他人側面騷擾,小野使個眼色,眾武士的刀一片閃光,風聲呼呼,膽小的聽到這樣的風聲,可能都會嚇得尿瞭褲子。
圈子正中的吳縣,突然身影一閃,把速度提高到瞭極限,避開正面小野的進攻,飛身隻是在他的弟子們中間亂轉,每到一人跟前,都是伸手奪刀,然後用刀把直接一擊,把人擊倒。
說時遲那時快,吳縣瞬間就已經擊倒瞭六人,一直追著吳縣砍的小野吉次郎,居然還沒追上吳縣的身體,另外兩個弟子一見不妙,立即後退,舞刀封住面前。
吳縣那閃動的身影停住,小野的刀也就到瞭面前,吳縣揮刀,“鏗鏗……”
二人的刀,瞬間撞擊瞭幾十下,然後躍身退開,互相盯著,如鬥雞一般,身子微弓,武士刀橫拖,小心地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二弟子一見,也挺刀上前,準備再次加入戰團,被小野吉次郎的目光給擋住瞭,二人見小野不讓自己參戰,隻好退開,遠遠地站著,盯著場中的戰鬥。
場中的兩人,身影再次靠近,“鏗……”
又是一陣亂響,吳縣悠地跳出圈外,收刀而立:“老先生,我們的比試,算是平手如何?”
“呵呵,吳兄弟,怎麼能算平手?吳兄弟的武功,稱得上天下獨步,小野認輸瞭。”
小野吉次郎深深一躬。他知道,剛才他們的刀影中,吳縣可是奪瞭他的刀,隨後又飛快地塞到瞭他的手中,圍觀的眾人自然看不清楚,可小野卻感覺得到,自己的刀失而復得,自己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對方這是什麼功夫?簡直是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