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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第09章

  花雪如一睡就是大半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拖動著沉重的腳鐐和手鐐來到鐵窗前,呆呆地望著天上的月亮。好久,才低下頭長長地嘆瞭一口氣。花雪如看著自己胸前兩團被摸得發黑的衣衫,心中一陣陣酸楚,多日來的羞辱、痛苦和委屈隨著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她現在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韓雷,不知道今生能否與韓雷再次相見,即使相見,韓雷會不會嫌棄自己?他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別,是不是不願意和自己做夫妻?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牢門嘩啦一聲開瞭,一個精瘦的漢子帶著幾個人走瞭進來。

  “你叫花雪如?”,那漢子問道。

  花雪如點點頭。

  漢子踱著腳步盯著花雪如看瞭半天,嘆道:“可惜啊可惜”。花雪如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

  漢子笑瞭笑,“你的同夥都招瞭,你還硬撐著幹嘛,不要等到吃足瞭苦頭才想招。即使你不招我們也可以定你的罪,若是你能夠乖乖合作,我們或許會考慮減輕刑罰”,漢子說著臉上帶著壞笑走到花雪如面前,抽出腰中的鋼刀在花雪如眼前晃瞭晃。花雪如剛要申辯,眼前明晃晃的鋼刀嚇瞭她一跳,她盯著鋼刀目不轉睛,“你,你要幹什麼?”

  那漢子見狀嘿嘿笑瞭笑,“這就害怕瞭?”。鋼刀刀尖順著花雪如的鼻尖向下慢慢劃去,落到花雪如的胸前不動瞭。那漢子早已註意到花雪如胸前衣衫凸起臟的發亮的兩團,歪嘴哼瞭一聲:“賤貨”,隨即踱到花雪如斜側,將鋼刀斜在花雪如胸前,用刀側拍瞭拍她的兩個乳房。

  花雪如豐滿挺立的乳房隔著緊身薄衫顫動瞭幾下,鋼刀的涼氣透過薄衫傳到乳房上。花雪如不敢動彈,心中升起一絲寒意,不禁打瞭個寒顫。

  那漢子隨即用刀鋒向上托起她的左側乳房,若不是刀鋒有些鈍,怕是已割破衣衫傷到她的肌膚瞭。花雪如害怕起來,哆嗦著問道:“你……你……你要……幹什麼”。她想乳房被摸摸倒不怕,若被割瞭下去可是要命。

  “你現在招瞭,好好與我們合作”,漢子的眼神令花雪如生畏,她戰抖著說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土匪,我要見你們大人,你不能……不能……”,那漢子一抖手腕,鋼刀“刷”的向上一撩。花雪如“啊”瞭一聲,嚇得差點暈過去,以為自己的乳房已被割下,目眩良久才緩過神來,原來那漢子抖腕之機將刀背沖上,隻是刮瞭一下她的乳房。

  那漢子見嚇唬不成,他不敢在上面沒有發話的情況下傷害花雪如,於是冷笑瞭兩聲說道:“你要見我們的大人,好吧,明天在公堂上有你苦頭吃”。說著伸手捏瞭捏花雪如的乳房,和幾個人轉身離去。

  花雪如始終不敢反抗,待幾個人離去後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好久沒有動彈,就這樣坐在地上呆呆地想著,心中一陣悲苦,一陣淒涼,一陣煩悶,不知不覺迷迷糊糊地躺下睡瞭過去。這些天她被折騰得夠嗆,實在是太疲憊瞭,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花雪如,大人要審問你”,幾個人拿著繩子走瞭進來,將花雪如反剪雙手綁瞭,然後除掉瞭手鐐,押著她慢騰騰走出牢房,來到公堂之上。

  花雪如學乖瞭,沒等人吆喝自己便撲通一下跪瞭下去。

  “大人,犯人帶到”

  “怎麼還綁著,怕她跑瞭不成”,巡撫問道。

  “秦將軍特意交待的,這女人身手非常,為瞭大人的安全,我們先把她綁起來。”

  “哦”,巡撫點點頭,“犯婦報上名來”。

  花雪如道:“小女子名叫花雪如,是荊州鐵劍門下,我不是土匪,我是冤枉的”

  “荊州鐵劍門?沈泉,你知道嗎”,巡撫問站在旁邊的那個昨晚審問花雪如的漢子。

  沈泉聞言一驚,心中叫糟,“這女人昨晚怎麼沒說,如果她真的是鐵劍門的弟子就糟瞭,我昨晚那樣對待她,日後……”,沈泉腦袋飛快地運轉著,沒有立即回答巡撫的提問。

  “荊州鐵劍門是武林中的名門,掌門人董方熙是有名的大俠,幾年前有人排出英雄榜,董方熙大俠位列第十”,旁邊另外一個捕頭模樣的人說道。

  沈泉也忙應和道:“我想起來瞭,趙捕頭說的不錯。這個女子,我問你,董方熙大俠是你什麼人?你自己出來的嗎?”

  “是我恩師”,花雪如答道,“我私自跑出來,沒和師傅說”。

  巡撫聞言沉默瞭片刻,說道:“那土匪招供說你是同夥,但你又矢口否認,這樣吧,此事非同小可,趙鐵風,你去荊州鐵劍門打聽一下,讓他們來認人。這就去準備吧”

  “是,大人”,趙鐵風轉身出去。花雪如心中石頭落瞭地,低頭道:“多謝大人明察”。

  “帶下去,退堂!”,巡撫喝道。

  幾個人架起五花大綁的花雪如押回牢中,沈泉卻一直渾身冒冷汗,他有些後悔,但事情已經到瞭這個地步,他決定賭一賭。

  花雪如在牢中等瞭十來天,十來天中她沒受到什麼虐待,吃的不怎麼好,但也還過得去。獄卒始終沒有給她穿上囚服,反而給她弄瞭一套幹凈的衣衫穿上。

  雖然一直沒有除去她的手鐐腳鐐,花雪如已經千恩萬謝瞭。

  這一天中午,花雪吃過飯不久,幾個人走進牢門,不由分說將花雪如綁瞭,除下手鐐,拖著她來到公堂之上。花雪如感到苗頭不對,到瞭公堂先跪瞭下去,抬頭見巡撫面沉似水,心覺不妙,開口說道:“大人,派去的人可曾見到師傅或者師兄弟們?”

  巡撫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匪婦,竟敢戲弄本官,現在還給我裝傻,先打四十大板!”

  花雪如驚道:“大人,大人,怎麼回事,請大人說清楚……啊……”,兩個人將花雪如按在地上,另外兩個人舉起木杖便打,木杖一下一下落在花雪如的屁股上,打得她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花雪如痛得哇哇亂叫,臉上冒出冷汗。

  四十大板打過,巡撫又一拍驚堂木,喝道:“刁婦,你還不從實招供”。

  花雪如喘著氣吃力地說道:“大人,民婦冤枉,我句句屬實……”

  巡撫怒道:“還嘴硬,趙鐵風去瞭鐵劍門,鐵劍門的人說根本沒有你這個人,來人,大刑伺候!”

  一頓酷刑過後,花雪如已昏過去好幾次,又幾次被冷水潑醒,她始終沒有承認自己是土匪。

  巡撫喝道:“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無法給你定罪瞭嗎,我勸你快點招供,好好配合我們,還可以減輕些罪責。”

  花雪如感到這樣下去自己快就要死瞭,便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大……人,如果……我招認,能不能……免除我的死罪”

  “本來你也不是死罪,你若是招認並能配合我們行動,更可以減輕罪責”,巡撫說道。

  花雪如吃力地說道:“好……我……招”。就這樣,花雪如屈打成招。

  又過瞭兩日,花雪如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沈泉帶著幾個人進瞭牢房扒下花雪如的衣服,將原來的那件青色臟衣服扔給赤身裸體的花雪如,說道:“快把這衣服穿上,一會兒跟我們出去,若是我再來的時候你還沒穿好,你就這樣光著身子出去吧。”,說罷打開手鐐腳鐐,一行人走瞭出去。

  花雪如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自己穿原來的衣服。她穿好衣服沒多久,沈泉帶著幾個人又走進來,一頓繩索將花雪如捆瞭個牢牢實實。

  沈泉道:“我們要用你引那匪首馬占魁上鉤,你給我老實點,若是不老實讓馬占魁溜掉,你就要罪加一等。若是能配合我們抓到他,我們可以給你減輕罪責。”,說完推搡著花雪如走瞭出去。

  花雪如苦笑,她本來就不是胡髯大漢馬占魁的老婆,那馬占魁也不是個有情郎,怎麼能引他上鉤呢。

  沈泉押著花雪如來到距離城門口不遠處,將她綁在事先埋在那裡的木樁上,旁邊一個大木牌上貼瞭一張告示,內容無非是皇恩浩蕩,軍士用命,剿滅瞭省內的大部分土匪,現將巨匪馬占魁的老婆示眾十日後發落。

  不長時間周圍聚集瞭一群人,對綁在木樁上的花雪如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花雪如頭低得不能再低瞭,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去。她看到自己胸前高高挺起的兩團黑乎乎的衣衫,更加羞愧難當,當著土匪的面赤身裸體和被奸淫之時她尚且沒有如此羞愧,現今被老百姓當成瞭土匪,花雪如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比花雪如更難受的是沈泉,他私下截住瞭欲趕往荊州鐵劍門的趙鐵風,用交情和金銀阻止瞭他,趙鐵風沒有去鐵劍門,十日後回來謊稱鐵劍門沒有花雪如這個人,於是花雪如被屈打成招。

  沈泉打算蒙混過關,過後想辦法除掉花雪如,他覺得荊州距此路途遙遠,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花雪如被人認出,一度向巡撫提出隻將花雪如示眾五日,但巡撫認為時間應該更長一些,以便馬占魁有時間來救花雪如。

  表面上看起來看守花雪如的兵士不多,但不遠處埋伏著一批弓箭手,附近也有大批的便衣,一旦馬占魁露面恐怕插翅難逃。

  一直到瞭晚上也沒有什麼動靜,花雪如始終垂著頭,隻是偶爾活動一下脖頸。

  “今天就到這裡吧,兄弟們一定很辛苦瞭”,沈泉說道。隨即帶人押著花雪如回到牢房,給她松綁戴上瞭鐐銬,花雪如被捆瞭一天,回到牢裡解手後倒頭便睡。到瞭第二天,巡撫命人將花雪如頭發拉起綁在木樁上,迫使花雪如挺胸抬頭,免得馬占魁認不出她。

  花雪如頭被迫高高昂起,她羞愧地閉上眼睛,不敢看百姓們的目光,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一天下來當然又沒有收獲,第三天巡撫命令人讓花雪如跪在地上,腳腕繞過木樁在後面捆住,脖子上也捆瞭繩索,頭發還是被拉起捆住。這樣花雪如被迫昂首挺胸跪在地上,一跪就是一天,雖然腿能夠小幅度活動,花雪如也有些功夫,但一天下來花雪如感到腿都不是自己的瞭。

  剩餘的幾天花雪如都是這樣跪在路邊,忍受著跪縛的痛苦,忍受著眾人的眼光,忍受著巨大的屈辱。

  十天下來花雪如都快要死瞭,胡髯大漢馬占魁當然不會出現,巡撫隻道馬占魁不會有冒險救妻的情義,便判瞭花雪如的刑,發配她到邊疆服役。

  花雪如被判“刺配”之刑,流放邊疆服役。花雪如曾哀求不要在自己的臉上刺字,但官差哪裡肯聽,將花雪如全身牢牢捆住,又灌瞭迷藥,然後在花雪如雪白的臉上刺字。

  花雪如的右臉被刺上“刺配”二字,然後塗上墨,時間一長無法抹去。這樣的刑罰僅次於死刑。

  因為怕馬占魁半路劫救,押送花雪如起解是秘密進行的。花雪如帶著沉重的鐵枷和手鐐,由兩個差役押送。吝嗇的官府竟然沒給花雪如多準備幾件衣服,隻給她帶瞭一套內衣和另一套粗佈衣衫,加上洗過的原來花雪如的那套青色衣衫,花雪如隻有兩套衣服可換,內衣則隻能穿一套瞭。

  因為差役知道花雪如是土匪重犯,且身手非常,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先將花雪如緊緊地綁瞭,然後才給她除去鐵枷和鐐銬,一路上絲毫不敢倦怠。花雪如隻好背負雙手,帶著渾身的繩索睡覺。

  花雪如白天總是時不時地摸著自己臉上刺字,心中有些不安:“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夫君會不會嫌棄我?”。她總在尋找機會逃跑,因為她覺得三年服役的時間太長瞭,而且這期間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隻有兩個人押送自己,若是有瞭十足把握的機會她不會放過,但是兩個差役始終沒有給她這種機會。

  三人一路上朝行夜宿,半月後到瞭雍州地界。

  這一日三個人來到一片空地休息,花雪如等不及瞭,她決定現在就動手。

  “來,喝點水吧”,一個差役將水遞給花雪如,花雪如接過後喝瞭一口,忽然雙手一揚,手上鎖鏈套住瞭差役的脖子,隨即一纏,喝道:“快把我的枷鎖打開”。

  這差役猝不及防,脖子被花雪如死死勒住,吃力地說道:“鑰匙……我……剛剛……給瞭他”。另一個差役在一邊抽出刀喝道:“大膽犯婦,趕快放瞭他,否則有你好看”。

  花雪如有瞭人質,自信加上自己腿上的功夫應該可以對付另外一個差役,便喝道:“快把鑰匙扔過來”。

  另一個稍高一點的差役不敢輕舉妄動,猶豫瞭片刻掏出一串鑰匙扔在花雪如腳下,花雪如小心翼翼地俯身騰出一隻手拿起鑰匙,先開瞭手上的鐐銬,然後手伸到後面去開枷鎖上的鎖。雖然花雪如有一定的柔功,但夠瞭半天也無法開鎖,隻好對另一個差役喝道:“把刀和棒子扔下,給我開鎖”。

  高差役猶豫瞭一下,扔下刀走到花雪如面前接過鑰匙,來到花雪如身後給她開鎖。

  花雪如突然覺得背後一涼,隻聽那高差役喝道:“松開手,否則我結果瞭你”。

  花雪如心裡一涼,沒想到那差役懷中還有匕首,她不敢冒險,隻好乖乖地放開已挾住的矮差役。兩個差役手腳利落,三下五除二將花雪如捆瞭個結實。

  “媽的,臭娘們”,矮差役一腳踢翻瞭花雪如,拿起腰刀說道:“成兄,我們砍瞭她算瞭,省得我們千裡迢迢受罪,路上還要防著她,多累呀,回去就說這娘們企圖逃跑,被我們砍瞭。”

  花雪如大驚,忙背負雙手掙紮著起來跪在兩個差役面前哀求道:“兩位大哥饒命,我再也不敢瞭,再也不敢瞭”,說著眼淚就流瞭下來。

  那高個的差役嘆口氣道:“我最見不得女人哭,算瞭,就饒她這次,這女人手真快,以後平時就綁著她,走吧”

  花雪如忙一個勁兒地點頭謝道:“多謝大哥不殺之恩”。

  花雪如現在越來越怕死瞭,因為她不甘心在歷盡這麼多磨難以後半途而廢,她一定要找到韓雷。

  兩個差役在花雪如脖子上系瞭一道繩索牽著,押著批枷戴鎖、五花大綁的花雪如繼續趕路,不久來到一個偏僻的茶館。

  “成兄,我們喝口酒吧”,矮差役說道。

  “好,很長時間沒喝酒瞭”

  三人落座,矮差役叫道:“店傢,來壺好酒”。

  “來啦”,店主拿瞭一壺酒放在桌子上,眼睛上下打量著被緊緊捆縛的花雪如。

  “看什麼看,這是朝廷欽犯”,矮差役喝道,“再上兩碟花生米”。

  “好嘞”,店傢吆喝著離去,不久又上瞭兩碟花生米。兩個差役邊吃邊聊,將花雪如晾在一邊,渾不知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看著他們。

  兩個差役牽著花雪如來到一處偏僻的樹林,身後忽然有聲音響起,一個蒙面人提著刀奔瞭過來。兩個差役抽出腰刀大喝:“何方歹人,報上名來。”

  蒙面人沒有說話,舉刀便砍,與兩個差役鬥在一處。沒過幾招,兩個差役一個胳膊上中刀,一個胸部被砍瞭一刀,蒙面人撇下差役直撲花雪如。花雪如枷鎖綁繩在身行動不便,眼看躲閃不及,就要被鋼刀劈中,這時旁邊一支飛鏢射瞭過來,正打在蒙面人肩頭,蒙面人吃痛,“啊”地叫瞭一聲。就在他身形一滯的功夫,花雪如趁機就地一滾滾到一邊。

  蒙面人忙擺好架勢準備迎敵,這時旁邊又跳出一個持刀的蒙面人,舉刀劈向第一個蒙面人。兩個蒙面人纏鬥在一處,一時間打得旗鼓相當、難分上下。兩個差役拿著刀趕瞭過來,見兩個蒙面人身形交錯殺的難解難分,不由得面面相盱,不知道該幫哪一個。

  打著打著,第一個蒙面人賣瞭個破綻,躲開第二個蒙面人砍來的一刀,回身一刀砍在第二個蒙面人的腰上,第二個蒙面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第一個蒙面人欺身揮刀砍下,忽然地上一支鏢飛瞭起來,正中第一個蒙面人的喉嚨,而第一個蒙面人的刀也砍入第二個蒙面人的胸口,兩人同歸於盡。

  “什麼人?揭開他們的蒙面看看”,矮個差役拖著受傷的胳膊役說道。

  “看什麼?草寇唄,快走吧,我胸口正疼著呢,你有金創藥嗎?”,高個差役說道。

  “有……”

  “我們快走吧,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蒙面人”

  兩個差役簡單地上瞭點金創藥,牽著系在花雪如脖子上的繩子慌忙跑開瞭。

  跑瞭沒多遠,受傷的兩個差役就喘著氣坐在地上休息,兩個人議論瞭兩句,將花雪如捆在一棵樹上,然後相互包紮療傷。

  “那兩個蒙面人是誰?你知道嗎?”,矮個蒙面人問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花雪如回答。

  花雪如不知道,第一個要殺他的蒙面人是捕頭沈泉,第二個蒙面人是一心想英雄救美的茶館的店主,本來他是想從差役手中救出花雪如,但是碰到瞭要殺花雪如滅口的沈泉,兩人同歸於盡。

  林風日夜兼程,幾日後來到瞭師傅隱居之處。當他看到師傅居住的茅草屋時,他就知道師傅不在傢裡,但傢裡有人。

  “是誰呢,難道是……”,林風暗忖。他發現小小的院落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院子裡打掃的幹幹凈凈,柴禾石器堆放的錯落有致,門上還插著兩束野花。

  林風知道這不是師傅的風格,師傅喜歡隨意自然,所用的日常器具不多,根本用不著這樣擺放,更不會在門上插花。

  林風心中納悶,待走到瞭門前,一個身影從屋裡走瞭出來,見到林風當即脫口而出:“林大哥!”

  此人正是林巧蝶。

  “是你,我說呢”,林風見到林巧蝶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他和林巧蝶在一起的時候尚不覺得怎樣,但在分別瞭半年的時間裡林風總是不知不覺想起林巧蝶,想起她的調皮、任性,想起她可愛的笑容。當林巧蝶出現在林風面前時,他感到異常的驚喜。

  林巧蝶臉上綻放著花朵一樣的笑容跑到林風面前站住,抬頭望著林風說道:“林大哥,你怎麼才回來”,說著眼睛中噙滿瞭淚水。林巧蝶的眼淚感染瞭林風,他也禁不住激動起來,但他比林巧蝶善於控制情緒,隻笑著說瞭一聲:“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巧蝶低頭擦瞭擦眼淚,隨即笑著說道:“我來瞭三個月瞭,你到底有沒有去找我啊,是不是早把我忘瞭?”

  林風道:“我……我……師傅呢?”

  “師傅出去瞭,他不讓我跟去”,林巧蝶說道。

  林風道:“哦,師傅他總是出去,咦,你也叫師傅?”

  林巧蝶一撇嘴,“許你叫就不許我叫?”

  林風笑瞭笑,“可是師傅認你這個徒弟嗎?”

  林巧蝶哼瞭一聲,“哼,我不是師傅的徒弟就不能叫師傅嗎?”

  林風點點頭,“哦,也對,師傅他身體可好”

  “好著呢,好著呢,師傅力氣大得很,但,就是經常咳嗽。”

  林風嘆瞭口氣道:“師傅自從被歸無極打傷後就總是咳嗽,一直也沒有好起來”

  林巧蝶恨恨道:“那個歸無極真可恨”

  “我進屋看看”,林風踱步走進草屋內,屋內簡陋的擺設也整整齊齊,地面幹幹凈凈。林風笑著說道:“這屋裡屋外都是你打掃的吧,你這樣師傅肯定不習慣。”

  “誰說的,師傅一個勁兒地誇我勤快呢”。

  “那是怕拂瞭你的一片好意,不忍心。我告訴你,師傅他不喜歡這樣”,林風道。

  林巧蝶噘嘴道:“你這人怎麼一見面就不說好話,哼”

  林風道:“不是我不說好話,我是說瞭實話,哎,你是怎麼和師傅套上近乎的?”

  林巧蝶得意地一笑,“不告訴你”。

  兩個人好久不見,一見面就說個沒完,尤其是林巧蝶,嘰嘰喳喳問這問那,兩人一直聊到瞭晚上。

  林風忽然說道:“師傅回來瞭”,說著站起身走到屋外。一個身影疾速掠到瞭近前,這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身材魁梧高大,臉上帶著笑容。林風上前拜道:“徒兒拜見師傅”。

  老人笑呵呵地說道:“你回來瞭”

  林巧蝶也從屋裡跑瞭出來,大叫道:“師傅,你可回來啦”

  幾個人進瞭屋裡,老人坐在簡陋木頭搭的床上,嘮瞭一陣子後林巧蝶坐在老人身後給他捶背。林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林巧蝶,“你幹嘛,師傅才不需要這樣呢”。

  林巧蝶狠狠地瞪瞭林風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給老人捶背。老人用眼神示意林風不要打擊林巧蝶的積極性,呵呵笑著說道:“你個臭小子,幾天沒見就領回來媳婦瞭,這本事可不是我教你的”。

  林風一愣,見林巧蝶臉上微微發紅,故意扭過頭不看他。林風恍然大悟:“原來師傅把她當成……怪不得她怎麼和師傅套的這麼近乎。”

  林風猶豫瞭半晌說道:“師傅,徒兒此次下山確實招瞭一門親事,但不是林姑娘,是……”

  “哦”,老人聞言臉色微變,頓瞭片刻說道:“你已經長大瞭,我不能幹涉你太多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馬虎不得,更不能隨便”。

  “我沒有……沒有隨便,我……”,林風支支吾吾說著看瞭林巧蝶一眼。林巧蝶好像沒聽見,徑自說道:“師傅,你徒弟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總被你打屁股。”

  林風在山裡呆瞭一月有餘,又要下山瞭。告別之際,林風顯得依依不舍,“師傅,你身體不好,就讓我多陪陪你吧,你怎麼總是趕我走啊。”

  老人臉上也露出不舍之意,他拍瞭拍林風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再活二三十年沒問題,我不能總把你圈在山裡,出世修行也是你必須經歷的,師傅我修行不高,若是能遇到更好的師傅就是你的造化。”

  林風揮手惜別師傅,與林巧蝶一起下山。兩人走瞭一段路程,林風看著林巧蝶說道:“喂,我還要繼續懲罰你呢。”

  林巧蝶一歪頭,笑著說道:“你沒有繩子”,說完得意的樣子搖頭晃腦向前走。

  林風看林巧蝶的樣子心中暗笑,“那我就換個辦法,我把你……”,林風故意頓瞭一下。

  林巧蝶忙回頭說道:“我包袱裡有繩子,我在山上經常用來攀崖的。”,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一團繩索遞給林風,臉上有些發紅。林風心中一陣莫名的激動,慢慢地接過繩索,看著林巧蝶。林巧蝶扭過身去背對著林風,林風將繩索搭在林巧蝶的脖頸上,忽然加快動作,將她捆瞭個結實。

  “我們去哪兒?”,林風說道。

  “你說吧”

  ……

  第二天早晨,林巧蝶去解手回來後換上瞭那套黑衣服:緊身,沒穿內衣,高竦的乳房上兩點乳頭隔著黑衣清晰可見。雖然還有些臉紅,不過這次林巧蝶表情沒有上次那麼尷尬,她走到林風面前笑瞭笑,又左右扭動瞭一下身子,兩個乳房也隨著輕輕顫動。她覺得上次自己勾引林風之後林風對她的感覺好像有些變化,變得更溫柔瞭。所以她認為這招效果不錯,如今又故伎重演。

  林風一呆,看著林巧蝶愣瞭半天。林巧蝶扭過身子背對著林風,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林風來捆綁自己。林風將林巧蝶慢慢地捆起,每一次拉動繩索纏繞打結,林巧蝶身體隨之扭動,林風心中就一陣陣的激動和蕩漾。

  “走吧”,林風說道。

  林巧蝶背負雙手扭著屁股飛快地走瞭起來,林風望著林巧蝶豐綽的背影不禁有些心馳神蕩。林巧蝶緊身衣褲緊緊裹著她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臀部,腰肢和屁股一扭二腰三晃,直把林風逗引的難以自制。

  兩人走瞭半個時辰,林巧蝶轉過頭,臉上帶著微笑說道:“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林風沒有說話,眼光在林巧蝶身上遊走,時不時地落在她挺起的胸口上。林巧蝶臉上發燒,卻仍帶著微笑看著林風,還故意挺瞭挺胸,好像在向林風挑戰。

  不長的時間,林風腦袋裡想瞭很多,想到後來腦袋裡越來越亂,最後竟然一片空白。他幹脆什麼也不想,走到林巧蝶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撫摸瞭兩下,感到手感滑潤舒適,心中愈發不能自持。

  以前他也碰過林巧蝶的肩膀,但沒有像今天這樣激動過。林風沒有經過男女戀愛之事,但說林風不好色那是假的,他現在腦袋裡正想:“她的胸部是不是摸起來更舒服”,想著想著,手便滑到林巧蝶胸前握住瞭她的乳房!

  林風這一舉動大大出乎林巧蝶的意料,她全身痙攣般地顫抖,忍不住輕輕叫瞭一聲”啊”。

  林巧蝶的聲音更刺激瞭林風,他的雙手握住林巧蝶的乳房不斷地摩挲,呼吸急促起來。林巧蝶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忽然一扭身子向旁邊跨瞭一步,滿臉通紅地說道:“你……你個壞蛋”。她也是個未經男女之事的少女,羞澀之情自然是難以抑制,加上她還惱林風沒有和自己溫存便徑直來摸自己,於是扭身脫離瞭林風的撫摸。

  林風一呆,林巧蝶以前也罵過他壞蛋,但都是嬌嗔之語,眼前林巧蝶面若桃花,眼流春波,嬌羞無限,他隻道林巧蝶隻是有些害羞,便上前搬過林巧蝶的身子繼續撫摸起來。林巧蝶掙紮著,口中小聲罵道:“壞蛋,你個淫賊……”,但是林風力氣太大,加上林巧蝶雙手被縛,她的掙紮顯得柔弱無力,且林巧蝶怕好不容易勾引到林風,若是自己掙紮得太厲害讓林風卻步或難以捉摸,以後要勾引他可能更困難。

  足足一柱香的時間,林風都在摸林巧蝶的胸部,沒幹別的。林巧蝶又愛又惱,幹脆向林風懷裡撲去,抬頭用她吐著蘭香的小嘴親吻林風。兩人纏綿在一處。

  ……

  兩個人赤身裸體地躺在樹林裡,林風摟著林巧蝶,不知道怎樣來表達自己的愛,隻是撫摸著林巧蝶的頭發和肩膀默然不語。林巧蝶卻流出眼淚,在林風懷裡抽泣起來。

  “你,你怎麼瞭,我……”,林風不知該怎麼問。

  林巧蝶哭著嗔道:“你個壞蛋”,說完向林風懷裡拱瞭拱,伸臂抱住林風。

  ……

  兩人繼續趕路,林巧蝶換瞭衣服,將繩索遞給林風背過身去。林風接過繩索,捋瞭捋林巧蝶腦後的頭發,帶著無限的愛意,輕輕將她捆瞭起來。

  “你若是綁不緊我可要掙脫瞭”,林巧蝶道。

  林風輕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跑瞭。我們現在去哪裡?”

  “你不是還沒有去見你的娘子嗎?”,林巧蝶道。

  林風猶豫瞭一下,他看不到林巧蝶的表情,片刻後說道:“好吧,等會兒我給你講講我們的經歷”

  花雪如一行三個人走的很慢,走瞭三個月才到達目的地,三個月來花雪如吃瞭不少的苦頭,整天大部分時間都被繩捆索綁,脖子還上系著繩索被差役牽著。

  偶爾松綁也被先帶上鐐銬,然後或是綁住雙腿,或者身體被綁在樹上。差役忌憚花雪如的功夫,倒是不敢對她無禮。花雪如解手的時候兩個差役防得最緊:將手鐐戴在她的腳脖子上,時不時地牽動兩下系在她脖子上的繩索。

  到達目的地後兩個差役將花雪如交給當地官府交差瞭事,花雪如又被關進當地官府的大牢。又過瞭幾天,花雪如被帶到一個邊陲小鎮上,戴著沉重腳鐐手鐐的花雪如每天被人押去刷馬桶,洗衣服。

  因為戴著手鐐,行動起來不方便,經常被人踢上兩腳,但是沒人敢給她解開鐐銬,他們都知道這女人身手非常。因為花雪如是重犯,加上當地官府知道她以前是“土匪”,身手也不錯,所以官府沒有象對待其他流放人員給她人身自由。

  到底是女孩子傢,白天幹活的時候花雪如穿著那件粗佈衣裳,晚上回牢房脫掉沾滿臭氣的衣服,稍作擦洗,換上那件曾經被摸得發黑、現已洗幹凈的的青色衣衫,她始終不肯換上囚犯的衣服,倒也沒人管她。

  這一天,花雪如被帶回牢房,換洗過後正準備休息之際,兩個獄卒走瞭進來,“花雪如,我們老爺要審問你”。

  “不是審問過瞭嗎?”,花雪如剛要分辯,便被兩個獄卒五花大綁地捆瞭起來。花雪如不敢反抗,正準備要和兩個獄卒出去,忽然感到自己乳房被一雙大手攥住,使勁地揉搓起來。兩個獄卒將花雪如扳倒在地,將她壓在身下一陣揉捏。

  花雪如幾個月沒有被男人碰過瞭,她已被開發的欲望心田好似幾個月沒有淋雨一般饑渴難耐。那獄卒剛揉瞭一會兒,花雪如便氣喘籲籲,下體發濕,內心竟好似不希望兩個獄卒停下一般。

  花雪如暗自羞愧,心裡不斷地罵著自己,但是不爭氣的下身越來越濕,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竟不自覺抬起兩腿夾住獄卒身體,將獄卒身體扳瞭過來,她好像有點迫不及待瞭。

  獄卒被花雪如兩腿向前扳過來,下身和花雪如的下體碰到一起,中間還隔著花雪如的腳鐐。這獄卒嘿嘿笑道:“原來是個婊子,婊子好啊,婊子夠味,哈哈哈哈”。

  一個獄卒解下花雪如的腰帶,脫下她的褲子正準備挺進,花雪如腦海裡一閃,忽然驚醒過來,“不行,不能”。她想起自己避孕藥效已經過期,自己現在身陷囹圄,若是弄不到藥物就有危險瞭。想到這裡花雪如用盡全身力氣踢出兩腳,正中脫瞭褲子的那個獄卒的下身。

  那獄卒正值興奮忘我之際,加上此前花雪如顯得很配合,他在完全沒有防備之際被一腳踢中,當即慘叫一聲仰面躺在地上。另一個正握著花雪如乳房的獄卒驚叫道:“老大”,忙撲過去察看,隻見這獄卒張著嘴巴動瞭兩下,氣絕身亡。

  第二天,官差五花大綁地捆瞭花雪如押到堂上審問。

  “犯婦花雪如,你殺死獄卒企圖越獄,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鎮官問道。

  花雪如叫道:“大人,我冤枉啊,是那獄卒企圖非禮小女子,小女子情急之下不小心踢死瞭他,望大人明察。”

  “李全,是這麼回事嗎?”,鎮官問道。

  那獄卒答道:“大人,她,她開始很浪,我們以為她,她不會反抗,沒想到……”,這個獄卒膽小,不敢撒謊,結結巴巴地說出心裡話。

  鎮官瞪瞭那獄卒一眼,“別在這丟臉瞭,罰你半年的薪酬,以後不準在獄中當差。”

  “謝大人”,獄卒唯唯諾諾地應道。

  鎮官想瞭想,說道:“花雪如,你雖然被迫自衛,但畢竟在服刑期間傷人致死,且有勾引獄卒的嫌疑,本官宣判發配你到距此百裡之外的波西人為奴,來人,把她帶走。”

  花雪如大喊大叫:“大人,你不能這樣,我是無辜的,我沒有罪……”,官差不管花雪如的喊冤和掙紮,拖著她回到牢裡。花雪如再怎麼叫喊也沒有用處,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因為花雪如情緒激動,他們整整一天一夜沒有給花雪如松綁,花雪如憋不住將小便尿在褲襠裡。

  第二天,差官們押著五花大綁的花雪如來到百裡之外,將她送給當地的少數民族(類似原始部落的遊牧民族)當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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