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言:這部小說不覺間已發表瞭十萬多字,在這期間,得到不少兄弟支持和鼓勵,小弟在此先行說聲多謝!
再說,這部小說發表至今,看見不少讀者留言都對男主角感到嗟嘆和惋惜,甚至有讀者懷疑,花翎玉如此無能,眼睜睜瞧著自己的未來妻子和別人好,究竟他是不是男主角?為此,小弟發覺不得不響應一下,並藉此機會簡略地透露一些打後的劇情。
其實,小弟早前曾在某論壇亦已透露過瞭,但相信不會太多兄弟見過,隻好再多說一遍。
花翎玉確實是男主角,隻因他年少蒙昧,加上自小長於深宮,不曾在江湖走動過,見識自然淺短,且一直深愛著南宮筱,不免會做出一些昏瞀的事情,但隨著故事的發展,花翎玉的人生將會逐漸展開,對事亦慢慢豁然頓開,他不但擁有一個良師,使他成為當今武林高手,身邊還擁有不少紅顏知己,其中不乏江湖上高雅漂亮的處女,還有江湖絕色的人妻,而冷秋鶴的妻子亦在其中,一報前時之仇。最終,花翎玉承繼瞭祖業,在江湖上闖出一個好大的名堂,成為一個顯要昭彰的少年俠士。關於花翎玉的恩師,同是書中的重要人物,隻要紅綠迷繼績捧場,相信不會令眾兄弟失望。
◇ ◇ ◇
花翎玉見問,苦笑一下,勉力點瞭點頭。
南宮筱看見一笑,五根玉指牢牢握緊愛郎的陽具,上下擼動起來:「原來你喜歡看筱兒和別人好,無怪你會趴在窗外偷看瞭!瞧你現在這個模樣,硬得如此厲害,一定憋得狠瞭,可要筱兒為你弄出來?」
花翎玉正要點頭,南宮筱已挪過身子,送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並開始動手松解他褲頭。花翎玉心中狂喜,睜大眼睛,看著南宮筱扯下內外褲子,一根把手長的陽具,登時昂首撐天,落在美人眼前。
南宮筱看著眼前的陽具,隻見水淋淋的龜頭上,正閃耀著迷人的潤光,不禁淫念頓生,指掌用力握住,頓覺手上之物燙熱非常,且不停噗噗脈動,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南宮筱抬起漂亮的臉蛋,看著心愛的男人,一面為他擼動,一面含笑問道:「它好硬哦,舒服嗎?」
花翎玉蹙起眉頭,再次點頭。南宮筱湊頭過去,在他俊臉親瞭一口:「舒服就射出來,不要憋壞瞭身子。」說著把香舌渡進愛郎口中。
南宮筱顯得異常熱情,一條香舌四處竄索,漸感欲焰如熾,一個忍不住,在愛郎口中輕輕低喚著:「玉郎……我的好玉郎……」手上卻沒一刻停頓,不覺之間,已擼動百來下,但花翎玉依然如故,仍沒半點射精的跡象:「玉郎你怎麼呀?人傢手都發軟瞭,還不肯射出來。」當下把心一橫,紅著臉兒道:「你可想讓筱兒用口……用口幫你?」
花翎玉聽見,自然喜出望外,這是從沒有過的好事,前時多次要求南宮筱,她總是死口不允,沒想她今天竟主動起來。
南宮筱不再做作,埋頭到愛郎胯間,玉手提起硬邦邦的陽具,一面擼動,一面張開櫻桃小嘴,把個龜頭徐徐塞入口中,接著使勁含著,晃動腦袋,不住賣力吞吐,幾個來回,南宮筱亦覺欲火狂飆,巴不得要把整條陽具全吞進去。
南宮筱越發難受,開始沉湎在淫佚中,滿腦盡是淫思邪想,想到把玩吞含情郎的陽具,實是一件相當美好幸福的事情,早知如此,前時就該好好享受一下這等樂事!不自覺間,又想:「玉郎你知道嗎,筱兒本想要你做我第一個男人,可惜時不我與,我的身子還是給瞭秋鶴!但有一事,相信你還不知道,筱兒發覺自己開始有點改變瞭,感覺變得很淫蕩!其實筱兒很是害怕,害怕便是嫁與你,成為你妻子後,恐怕也會瞞著你,會和……和其它男人好,而且在嫁你之前,相信人傢……人傢已經和很多男人睡瞭!玉郎,到時你知道後,會怪筱兒麼?會不要筱兒麼?」
南宮筱想到自己背叛著愛郎,暗裡在外偷漢,這種離經叛道的刺激,讓她整顆心都炙熱起來,當下手口並用,將一根陽具吃得「習習」價響,而她的腦子裡,依然淫思不滅:「玉郎,到時就算你不再要我,筱兒也不會怪你,隻是有一事我很想和你說,可始終無法鼓起勇氣說出來,現在你雖然聽不見,但我還是想說與你知,就是……就是自從人傢和秋鶴好過後,已經喜歡上他瞭,很渴望讓他抱,渴望讓他親,渴望和他那個……」她不敢再想下去,知道再想,隻會更感不安,更加對不起花翎玉。
但南宮筱殊不察覺,自從她失去童貞後,玄陰訣亦已開始慢慢改變她心志,讓她再難控制自身的情欲。
就在她暗自臆說間,驟覺口中之物不住地脈動,心知愛郎射精在即,當下加上幾分力,手上疾擼如飛,大口吸吮,果不用多久,炙熱的陽精忽地狂噴而出,一股接著一股,連綿不斷,註滿她一口。
南宮筱含滿一腔精液,趴回花翎玉身上,張開櫻桃小嘴,好讓愛郎看個清楚,才「咕嘟」一聲,盡數吞入肚中,探前身子,在他額頭親瞭一下,輕聲說道:「你今回射得真多,你花傢的子子孫孫,現在全都在筱兒肚子裡,人傢真真正正成為你女人瞭。」
花翎玉簡直難以想象,南宮筱竟會吞下自己的精液,心中大喜不已。
南宮筱趴在他身上,抬起俏臉,看著花翎玉,問道:「你是不是覺得筱兒很淫蕩?」
花翎玉穴道未解,隻能瞪著雙眼,卻無言以答。
南宮筱輕嘆一聲,又道:「玉郎,宮主曾經和我說一件事,當時筱兒聽瞭,還不敢認同,可現在人傢相信瞭。宮主說,其實女子比之男人更好色,更想和不同的男人歡好,隻因一般女子受禮俗所拘,不敢逞意妄為而已!她說這都是有據理的,但凡女子,不論是美是醜,都愛刻意妝扮自己,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要吸引男人,希望讓更多男人喜歡自己,縱使是嫁作人妻,都不會例外。而女子身上敏感的地方,也較男子為多,些微的觸摸,就很容易讓女子動情。還有,女子和男人交媾,女子會叫床,但男子卻不多見。女子也很喜歡表現自己的身材,以優美的身體去誘惑男子!這一切,在在都是說明,女子其實比男人更好色。」
一番說話,聽得花翎玉目睜口呆,卻又不明她為何會說出這番道理?
隻見南宮筱微微一笑:「所以……所以你想筱兒得到快樂,就該多多體諒人傢!」話後,趴下身子,用力抱緊花翎玉,將頭枕在他胸膛上。
花翎玉聽瞭終於明白,原來南宮筱一番言語,其目的便在這裡。
南宮筱經過剛才兩番纏綿,亦感倦累,抱著愛郎,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
◇ ◇ ◇
南宮筱在睡夢中朦朧恍惚間,感到身上一陣騷動,把她弄醒過來。
當南宮筱張開惺忪的眼睛,方始發覺,原來自己卻坐在床榻上,玉背正挨靠在花翎玉胸膛,竟是被他從後擁抱住,而一對豐滿傲人的嬌乳,已雙雙落入情郎手中,兀自輕搓緩捏,嬌嫩的乳肉不住從指縫滿溢而出。
南宮筱抬起玉手,按上男人的手背,小手包大手,輕輕為情郎推蹭,扭過頭兒,望向身後的花翎玉:「玉郎,你沒事瞭嗎?」
「嗯!」花翎玉頷首,看著南宮筱絕色的臉蛋,心中一熱,將頭一低,已封住她的小嘴。
南宮筱毫不抗拒,熱情地送上香舌,與他卷纏在一塊,玉手推動男人的雙掌,擠壓著自己的乳房,並在情郎口裡道:「你這人真壞,才恢復自由,就來欺負人傢!」
「誰叫你這樣可愛動人,隻要看著你這張姱容,就讓人產生興奮瞭。」
南宮筱一笑:「這樣說,我和你成親後,每天給你朝看夕看,豈不是讓你興奮死,沒的早晚都纏著人傢,給你日夜欺負!」
「恩愛夫妻,便當如此。」
「人傢可不想終日隻對著你,筱兒的好身子,仍想留給其它男人享用呢,不但要給其它男人,還要你這隻大烏龜在旁瞧著看,就像剛才一樣,讓你看得下面無法軟下來。」
花翎玉聽得雙目大睜,怒道:「你……你這個淫婦,竟敢說出這等話!」
南宮筱看見他這副怒容,也自一驚,暗罵自己說得太過,當下扭頭仰首,在他俊臉輕輕親瞭一口:「你不要生氣嘛,其實一切都怪你,誰叫你剛才這樣對我,看見人傢給那個於浪這個,你應該恨死他才是,但你……但你竟然興奮得硬起來,人傢氣苦不過,才想調侃一下你。」
「怎能不恨,當時我巴不得要將這個淫賊分屍,劈成兩截。」
南宮筱一笑:「因何你又會看得硬起來?」
「我也不明原因,見著他那話兒一下一下捅著你,捅得水兒亂飛,下面就不其然興奮起來,那時我真個又恨又痛,又感異常酸苦,那種心情簡直難以形容。」
二人便此胸背相貼,一面親熱,一面說話兒,極盡綢繆纏綿,南宮筱仍然帶動他雙掌,不肯讓他離開,發覺身後被一根硬物牢頂著,心中自當雪亮,不由笑問道:「你下面硬成這樣,剛才還沒夠麼?」
「抱著你這個美人兒,又怎可能不硬。」花翎玉湊首在她耳背舔一下,問道:「對瞭,剛才你和那個淫賊噙唇私語,究竟說瞭些什麼?」花翎玉一直就記掛著這件事。
南宮筱見問,心中一個嘀咕,豈敢說出自己和他拋情遞意,隻得睜著眼兒說謊話:「那有什麼,還不是問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
「他怎樣回答?」花翎玉追問。
「那人的名字你都聽見瞭,還要問人傢。」南宮筱回過頭瞧著他,岔開瞭話題,免得愛郎繼續追問,便道:「真是很奇怪,他怎會知道咱們的事,就連玄陰訣都知道一清二楚。」
「這個人極不尋常,我聽他的語氣,似乎和我娘有什麼關系。」
「對呀,他說七天後再來香蕊宮,也不知是惡是善,咱們還是早點告訴宮主,好作準備。但……但關於剛才我被他那個,你說可否讓宮主知道?」
「當然不可以。」花翎玉馬上作出反應:「這種事情,又怎能隨隨便便說出來,便是我娘親,都不能例外。」
南宮筱一笑:「你也說得有道理,咱二人還沒成婚,你便戴瞭滿頭綠帽子,實在是有點兒……」
「你……你還笑。」花翎玉撐起雙眉,手上用力,握緊美人兩團乳肉,使勁搓揉,以作懲戒。
南宮筱吃痛,大發嬌嗔:「痛嘛,你怎能這樣狠心,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花翎玉眉頭一揚:「難道你就不狠心,當著我面前和那淫賊親嘴兒,還不住卿卿我我,四目傳情!看你那時的表清,似乎被他弄得很舒服,對不對?」
南宮筱臉上一紅,連忙反駁:「你冤枉筱兒,人傢那有和他卿……卿我我。」
「好,就算你倆沒有,但你和他親嘴兒,可沒有假吧?」
「是那人……那人用強,又不是筱兒做主動,你怎能怪責人傢!」
「罷瞭,罷瞭!」花翎玉搖頭一嘆:「當時見那淫賊一面和你親嘴,一面挺起那根大傢夥,把你弄得汁水淋漓,流瞭一地。那時的光景,簡直令我痛心入骨,若非穴道被封,老子早就和他拼命瞭!」
「玉郎你萬萬不可,那人的武功如此厲害,肯定在你我之上,若然和他動手,勢必要吃大虧。你是我的心肝肉兒,一旦出瞭事,你教筱兒怎樣好。」
花翎玉聽得心頭一甜,「啵」的一聲,在她俏臉親瞭一口:「你對我好,我又如何不知,但……但見著你和其它男人親熱,那種滋味,真的比死還要難受呀!」
南宮筱「噗哧」一笑,回頭看著身後愛郎:「我看才不是呢,你看見人傢被那個於浪如此這般,下面就硬成這個樣子,明明就是變態。」
花翎玉苦笑道:「我不是和你說瞭,當時我……我也不明白是什麼緣故,看見你們一邊弄一邊親嘴兒,儼如一對癡情愛侶!我在旁看著看著,心裡雖然酸痛,可是……可是下面卻不爭氣!」
南宮筱會心一笑,問道:「對瞭,你今晚為何跟著我?還躲在屋外偷看!」
「這個……這個……」花翎玉登時無言以對,不知如何解釋是好。
「你不相信筱兒,害怕我和冷公子見面,對嗎?」
「這……這隻是其中之一,最主要是……是我舍不得你離去,想多看你一眼。」
「你呀,睜著眼兒吹牛皮。」南宮筱仰起螓首,瞧著他撒嬌起來:「就知你不相信人傢!」
花翎玉連忙道:「我……我又怎會不信你!」話後,盯著南宮筱美得出水的嬌容,不由心頭一熱,立即吻住她小嘴。
親吻半晌,南宮筱啃著愛郎的嘴唇,昵聲道:「玉郎,人傢早和你說瞭,打後絕對不會隱瞞你,什麼事都和你說。筱兒和冷公子會面,確實是明兒晚上,並不是今晚,你怎可以不相信人傢。」
「對不起。」花翎玉連忙道歉:「都是我心眼兒多!」
「你終於肯承認瞭。」南宮筱一笑,親瞭他一下:「筱兒不會怪你,其實你對我已相當包容瞭,明知我和冷公子見面,當然會……會少不瞭那個,你都能忍氣吞聲,若要說對不起,應該是筱兒才對!」
「你明兒真的要去會他,可不可以……」
話猶未瞭,已見南宮筱螓首輕搖,說道:「玉郎,對不起!筱兒既然答應瞭他,又豈能爽約,再說一句實話,明兒我和冷公子見面,大有可能會……睡在他那裡,而且我……我和他會整個晚上不停交歡,這樣才可獲取更多陽元……」
「老天啊!你怎可能這樣折磨我……」花翎玉搖頭長嘆。
「玉郎你不要這樣好嗎!」南宮筱一個回身抱緊他:「筱兒自知對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便是筱兒和多少個男人好,但在我心裡,我最愛最喜歡的人,就隻有你一個,相信我。」
花翎玉看著這張絕艷的容顏,不禁心頭一軟,還是點瞭點頭,但在他心中,真個是五味雜陳,讓他好不難受。
「已經很夜瞭,今晚你就留在我這裡,讓筱兒抱著你睡,好麼?」
「嗯!」花翎玉哪會反對:「不過……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大傢要脫光衣服,這樣才睡得舒服。」
「你這個人就是愛使壞。」南宮筱微微一笑,伸出玉手,開始為他褪衣解帶。
◇ ◇ ◇
香蕊宮北面,在那江河縈繞中,卻屹立著一座山峰,名喚香蕊峰,山峰並不高峻雄偉,但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其上,如若雲興霞蔚。
香蕊峰半裡范圍內,直來是香蕊宮的禁地,沒有宮主許可,誰也不能進入半步。在峰下葉稠陰翠間,有著一個人工開掘的石洞,洞口豎著一塊大石,上面鑿有「蟬嫣洞府」四個大字。「蟬嫣」兩個字,就是「連屬」之意,有後代連續不斷的意思,亦是取自「蟬蛻神功」和創宮者「花曼嫣」的名字。
未時剛過,一對男女走近洞府來,正是宮主花映月和花奴盧貴。隻見花映月在洞旁巖石觸摸一會,啟動瞭機關,接著聽得「隆隆」聲響,洞口石門徐緩打開,待得二人走進石洞,石門再度自動關上。
原來這個盧貴,並非誰人,正是花映月的丈夫馬子遊。
當年馬傢莊遭人滅門,全莊上下葬身火海,馬子遊為救傢人,不幸被倒塌下來的火柱擊中,昏厥過去,當他醒轉過來,但神智仍是模糊不清,觸目所及,看見四周全是熊熊烈火。
馬子遊幾經艱險,才走出燒成火窟的屋子,發覺衣衫冒著煙火,雙臉更是奇痛無比,渾渾噩噩間,隱約看見不遠處有口水井,他不作多想,勉強撐持走到井邊,突然身子一軟,倒頭便丟進井中,給冷水一浸,人也清醒多瞭。
還好井水不深,隻浸漬到胸口,馬子遊抬首一望,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原來所在之處,距離井口竟有數丈有餘。馬子遊雖有武功,但此刻身負重傷,精疲力盡,要離開水井,自知此刻也沒這個能量。
馬子遊在井中待瞭兩天,經過幾番調息運功,方慢慢恢復體力。當他爬出井口,眼前盡是焦土廢墟,不禁悲從中來,更不知傢人是生是死。最後從坊間得知,全傢六十餘口,俱死在大火中。
他在井底之時,回想事前發生的一切。當天晚飯後,整個人開始精神恍惚、昏昏欲睡,未到亥時,便已回到自己房間睡覺,豈料才一臥下,便即沉沉睡去,直至給煙火熏醒,方知身陷火海。顯然在他睡覺前,已中瞭敵人的詭計陰謀,合傢早已被人迷倒。若非他功力深厚,醒瞭過來,相信早就死於火舌之中!
馬子遊僥幸逃出生天,知道敵人可能尚在周遭監視,當下改裝易容,扮成叫化子,偷偷離開瞭湖州,打算回香蕊宮。但到得宮門,馬子遊又猶疑起來,自愧臉容已毀,又如何面對這個花兒似的妻子,沒的讓她生厭。便是妻子不棄,敵人一旦得知自己仍然生還,就算不遭毒手,亦會令仇人知覺,想要查出兇手,更是難上加難瞭!一念及此,馬子遊隻得黯然離去。
不覺間三年過去,馬子遊想念愛妻之情,不但絲毫未減,反且更為渴念,隻好終日在香蕊宮門外徘徊,盼望再能一睹嬌妻的花顏。皇天不負苦心人,而且不隻一次,而是多次讓他看見愛妻的玉容。饒是這樣,花映月的風姿綽約,和她那副絕世姱容,隻有讓他更加依戀渴懷。
又過瞭半年,香蕊宮突然傳出征聘花奴的消息,馬子遊聽見,心中一喜,他自小喜愛盆栽花卉,對種花頗有心得,還不時別出心裁,接木移花,創出不少異種奇芭,便是一些老花農,也要為之汗顏。
這個機會,終於讓馬子遊重回香蕊宮。他雖然不時看見愛妻,但這半年多來,花映月不但沒有和他說半句話,便是多瞧他一眼,亦不曾有過。
馬子遊在這段期間,每天隻是埋頭種花,他知花映月偏愛牡丹,是以對牡丹格外下足心思,栽培瞭多個異種,如錦紅緞、春水綠波、粉喬、香玉、金玉盤等品種。
朝來暮去,一年易過。
這日,馬子遊突然被花映月召見,不問而知,宮主傳見一個花奴,當然是為瞭栽花的事,不是賚獎,便是領罰。
花映月第一眼看見這個滿臉傷疤的花奴,卻不甚訝異,她已多次在花園見過這人,而唯一令她詫異的,在這個花奴的眉宇眼神間,竟然隱約看見丈夫的影子,隨後彼此對答幾句,終於給花映月認瞭出來。
光憑長相外貌,外人或許認不出馬子遊,但花映月與他畢竟是夫妻,雖多年別鶴離鸞,可馬子遊的音容聲貌,她豈會認不出來!夫妻驟然得以重聚,自然欣喜不已。
馬子遊不再隱瞞,將這幾年波折,全部都與她說瞭,並說他為瞭追查兇手,暫時不想表露身分,隻想留在宮中當個花奴,而這個秘密,決不可與任何人說,包括仍是小孩的花翎玉,他擔心給兒子知道,童言難禁,隨時會泄漏風聲。
自此之後,馬子遊仍以盧貴身分,繼續在宮中當個花奴,晃眼至今,已經十多年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