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我在你心裡不是第一位,甚至連愛都談不上,我也一直告訴自己隻要我喜歡就夠瞭,隻要能得到你就滿足瞭。可是為什麼聽你今天說愛上瞭別的男人,心裡這麼難受呢?”雖然表面上沒露出什麼,但南宮祭的聲音有點黯然。
江雕開黑著一張臉,沒有說話,那雙墨海一樣的眼睛像是凍結住瞭,沈的有些嚇人。南宮祭的手機響瞭,他接起瞭電話,說瞭幾句他就轉身對江雕開說:“老爺子發話瞭,我必須回去一趟瞭,你把她看好瞭,知道嗎?”
“你走吧。”江雕開簡短地答道,南宮祭再看瞭江新月一眼,急匆匆的走瞭。
一道陰影罩在瞭她身上,江新月抬起頭,江雕開站在她面前,自上而下地俯視她。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他的聲音很冷,眉輕輕挑起來。
他盯著她的眼睛就像暴風雨前的大海,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卷進無邊的沙塵暴中,她喪失瞭剛才的勇氣。
“說啊。”他突然吼瞭一聲。
她打瞭個激靈,再看他時,少年的臉色難看得嚇人。她聽到自己的心疲憊地呻吟,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瞭。
“我愛上瞭奕輕城,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愛上瞭他……”她低聲敘述,不想再隱瞞。
江雕開呼吸有些重,手指收攏,手背上青筋暴瞭出來。他上前一步,江新月啊地一聲被他抓著雙肩拎瞭起來。
他的眼睛燃著憤怒的火焰帶著沙塵暴肆虐的痕跡。聲音也比平時高瞭幾度,可是聽在她耳裡卻濾去瞭原有的狠戾,這明明就是一個看到媽媽抱別的小孩而哇哇大哭的孩子。
“你不許愛別人,我不許你愛上別人,你隻能愛我,隻能愛我。”他重重地說,掐得她肩膀有此疼。
“我愛你。”她臉色蒼白,心底卻柔腸百轉,“可是愛是不一樣的,你……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成普通的男人來愛……”
“住嘴,我就是你的男人,在我得到你的時候就是你的男人瞭。”江新月的話觸到瞭江雕開心裡不能碰觸的某個點,別人羨慕的,卻是他最忌諱的,因為骨血關系才能得到她的愛簡直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我不相信在我和你做愛的時候,在我進入你的時候你還是不把我當男人?那就看看我是不是男人……”他低下頭小獸一樣撕咬她的乳尖,將她的身體緊緊地壓在他的欲望上。
“不一樣,永遠都不一樣的……”江新月忍著疼,卻沒有反抗,她早就明白反抗也是徒勞,況且她的羞恥心早就在一次次不倫的性愛中麻木瞭。
看到她像隻等待宰割的兔子,隻是用默然接受來表示消極對抗,江雕開怒氣上湧,他狠狠地把她推開。
江新月被他推進瞭沙發,她蜷縮起身子,雙臂抱在胸前。江雕開沖著她吼:“滾開,給我滾開。”說完,他沖進瞭自己房間,砰地一聲把她關在瞭門外。
早晨,江新月做好飯去叫江雕開,剛要敲門,門刷地從裡面打開。江雕開冷冷酷酷的樣子,下巴上冒出瞭胡子的青影。
“吃飯吧。”她輕聲說。江雕開沒理她,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瞭。她停瞭一會兒才懶懶地轉身,以為他去洗!間瞭呢,沒想到聽到門關處的聲音。
她立刻追瞭出去:“哎,吃完飯再走吧。”
“不用瞭。”江雕開冷冷地甩瞭一句,他砰地關上瞭門。江新月輕輕嘆瞭口氣,又立刻緊張起來,她聽到鑰匙的轉動聲,趕緊去拉門,門已經被人鎖死瞭。
“阿開,阿開──開門啊,你不要這樣……”她急得拍門,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江雕開應該已經走瞭,她頹然地靠在門上。
江雕開也太狠瞭,居然把她鎖在瞭傢裡。她去找手機怎麼也找不到瞭,客廳的電話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剪瞭線,她這才知道自己是完全被江雕開軟禁瞭,和外界也失去瞭聯系。
這一天對江新月來說過得格外的漫長,她真實感受到瞭籠中困獸的滋味。當聽到鎖孔轉動的聲音,她立刻從沙發上站瞭起來。
江雕開進瞭屋,而且是他一個人。她探頭向他身後看瞭看,心裡覺得奇怪。
似乎看出瞭她的心思,江雕開一邊換鞋一邊語氣平淡地說:“拜你所賜,祭被他爺爺軟禁瞭。”,他走瞭過來,看她愣愣地站著,有些嘲諷地說,“是不是心裡也有些內疚啊?”
江新月隻是想到瞭奕輕城的話:如果還有下次,那個人就不會有他那麼幸運瞭。這麼快祭就被軟禁瞭,他會不會對江雕開下手……想到這裡她開始不安起來。
“阿開,你回來的時候後面有沒有人跟蹤你?”她一臉緊張地問。江雕開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你以為自己榜瞭個黑社會老大嗎?”
她被他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從她身邊過去,剛要進自己的房間,手機響瞭。江新月聽出是自己的手機,她立刻跑過去,伸手要手機:“把手機給我。”
“憑什麼?”江雕開從口袋裡取出手機,看瞭看來電,江新月急得過來搶,江雕開把手機舉瞭起來,看江新月像隻猴子一樣在他身前跳來跳去。
“你憑什麼拿我的手機?”江新月臉都氣紅瞭,卻拿他沒辦法。
“憑我是你男人。”江雕開氣定神閑地說。江新月剛抓住他的手臂,手機鈴聲停瞭。她心裡莫名地一陣氣憤:“你是這犯罪,這是防礙人身自由……”
“是又怎樣?”他無賴又有些壞壞地看著她。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起來,江新月精神一震,江雕開把手機一扔,她下意識地抓在懷裡。
“你以為是誰?”江雕開諷刺。江新月把手機抓在手裡,好像害怕他再次搶過去,屏幕上跳動著鍾雨桐的名字,她心裡莫名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