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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六)

  雖然有點抱歉,但我還是告訴瞭Leah實情。Leah也很坦然,她迷迷糊糊地說那你就趕緊去吧。我睡醒瞭自己會走,到時候發消息給你,翻瞭個身繼續睡去瞭。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欣雯的父親和妙娟都在瞭。欣雯的父親愁眉緊鎖坐在等待區的椅子上,妙娟則焦急地站在ICU的門口。我瞬間覺得自己的出現是不是有點多餘,這時妙娟跑過來像看到救星似的拉著我的胳膊說,可能需要你幫忙誒。

  妙娟說欣雯還沒有脫離危險,不過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這個醫院B型血的血漿快沒有瞭,臨時去調來不及,我記得你是B型血,你可不可以一會兒幫幫欣雯呢。我強自忍住沒去看坐在那裡發呆的欣雯父親,但妙娟已經意會瞭我的意思,她把我拉開一點說,蔡叔叔的血型是A型,我也是,我們倆都幫不瞭呢。

  這時,一個護士從ICU出來,兩手一攤說血漿真的馬上要用光瞭,你看傢屬是不是可以幫助下呢。妙娟急切地看著我,我走上前去說,我是B型血,我來吧。

  護士一邊讓我填單子一邊采血去化驗,我狐疑地問,你們這麼大的醫院,血漿說沒有就沒有瞭嗎?護士無奈地說,說起來也不巧,昨晚抽檢有一部分備血有問題,已經去調換瞭,今天下午才能到,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但病人偏偏急等不瞭瞭。

  護士抽走瞭采樣血去加急化驗瞭,我走出來發現手機響瞭,我打開一看是朱明的電話,我心裡不由一緊,趕緊出去走到一個沒人的走廊角落接瞭起來。朱叔叔很溫和地問我在哪裡,我說在醫院裡,有個同學出車禍瞭在看望。朱明沉吟瞭一下,說他有個朋友今天在新加坡,和老外談事需要個翻譯,你能不能幫幫忙,我說那肯定沒問題。朱明又說,他的時間有點趕,要麼你給我個地址,我讓他過去接你,我微信發瞭醫院地址過去給他,又回到ICU。

  檢驗一次合格,護士立刻采瞭我400ml血,我說我身體好,你按600ml來吧,護士有點猶豫,我說你聽我的就好瞭。那邊欣雯父親握著我的手,一副千恩萬謝的樣子,恰好此刻我的電話響瞭,正好給瞭我一個擺脫這尷尬局面的機會,我禮貌地表示瞭下道歉,出去接電話,人已經到瞭。

  朱明這個朋友是個女士,她坐著一輛商務車來的,我上車後,她撥通瞭朱叔叔的電話,然後把電話交給我瞭我。朱明很嚴肅地說,馮女士是我們一個系統的同志,她和你談任何問題,你都要據實回答和匯報,我回答說明白。

  馮女士非常幹練地看瞭下表,說現在起一個小時時間,加路上來回,大約1.5小時,我和你做個簡單的談話。我會帶你到一傢酒店去,但沒有什麼客人,隻有你我,假設的談話對象是美國客商,做紡織品生意的,討論在新加坡還是香港轉口紡織品出口的問題。我回答說記下瞭,復述一遍,準確無誤。

  我覺得有點緊張,這還是第一次經受這樣的考驗,生怕自己做錯瞭什麼。馮女士看到瞭我的窘況,她掃瞭我一眼問道,你加入多久瞭,受過幾期培訓。我正要說,突然想到之前的紀律教育裡提到,不能回答任何和個人單位之間的履歷和關系問題,就搖搖頭說,不好意思,這個你不能問的,我也不能答。馮女士哦瞭一聲,看瞭看窗外說,那把你新加坡期間的任務講一下吧。我也搖搖頭,說這個也不能透露。馮女士有點不耐煩瞭,你剛才不是接到朱局電話授權瞭嗎,怎麼不配合談話呢。

  我沉默沒有回答,馮女士說既然這樣,我現在要求你把來新之後的經歷和今後的打算向我做個簡單匯報,牽涉和打過交道的人列出來。我心想這個不算什麼涉密內容,就一五一十地做瞭說明,馮女士一直在記錄。記錄完成後她合上筆記本說,我隻能跟你提醒一點,在處理人際關系時要註意觀察可能的反常跡象和苗頭,但要不露聲色地做。不過我看你這個人蠻本色出演的,看上去還比較放心,至於原因我不能透露,你回國後會有專門的情況說明。在新期間,如果遇到特殊情況,你可以聯系我,不過你自己心裡也明白,紀律教育裡最重要的原則是什麼。會惹麻煩的人和事不要胡亂去招惹,我也跟你交個底,你在新期間的動向我們都有掌握和觀察,你自己處理好就行。

  我一頭霧水地聽瞭一路,臨走的時候馮女士問我清楚瞭嗎?我說你說的我都明白瞭,但什麼事我都完全不清楚,馮女士微笑地說,不清楚有不清楚的好處,你就帶著這個感覺正常去工作學習就Okay。

  ICU門口休息區妙娟已經不在瞭,欣雯父親還守在那裡,他的幾個大概是員工在陪著他。欣雯父親看到我,又要來感謝我。我制止瞭他說欣雯怎麼樣,欣雯父親苦笑說命保住瞭,還好隻是有些骨折,隻是之前失血太厲害有瞭危險,幸虧有瞭你給她輸的血,現在應該穩定瞭。

  欣雯父親拉我到室外,心事重重地跟我說,周先生,不瞞你說,欣雯和我昨天是吵瞭架的,結果她負氣出走,開車的時候神思恍惚出瞭事故,我心裡十分後悔。

  我隻能安慰說,這都是意外,老伯你不必自責。欣雯父親說,我坐在這裡守瞭20個小時,擔心我的女兒,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也想明白瞭一個道理,女兒的道路還是要尊重她。

  我嗯瞭一聲,心想這又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故事瞭嗎?

  欣雯父親抬頭看著我說,本來我是想她在新加坡讀完大學,然後去美國或者英國念個商學院,回來以後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傢,如果願意接手我的生意那就接手。如果不願意,那就在新加坡做些生意或者她喜歡的事情,我這裡她做股東就好瞭,雇人來管。

  欣雯父親拿出一塊檳榔問我要不要,我搖搖頭說我不吃。他扔到嘴裡嚼起來,一邊說,但是欣雯在認識你以後,她想要到中國去讀書或者工作。我大吃一驚,心想今天這是怎麼啦,12小時內兩個女人跟我提這樣的問題瞭。Leah也就算瞭,我看她是心血來潮,但欣雯聽上去似乎是認真的,連老父親都搬動瞭。

  欣雯父親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欣雯說你人很好,很熱心很陽光,說中國現在也很發達,是個大國,不比美國歐洲差多少。我自己當然是很不理解瞭,之前的規劃我們都是談好的,現在拐這麼大一個彎,也是蠻讓人吃驚的,隻能解釋是你對她的影響起瞭作用瞭。

  我趕緊辯白說,老伯你別誤會,我從來沒有遊說過她去中國或者什麼的,我自己也隻是來訪問進修的,再有10來天我就結束進修回中國瞭。何況欣雯從來沒有跟我談過她打算去中國的事,我今天是第一次從你這裡聽到的,我也很吃驚。

  欣雯父親點點頭說,我女兒是個內向的人,她的主意都是自己在心裡拿的,這次出事後妙娟跟我聊瞭不少欣雯的想法,畢竟她們是閨蜜。妙娟傢裡的想法更簡單,畢業後直接在新加坡找份白領的工作,嫁人生子,在這裡安頓下來就好。但如果欣雯一定要想去中國,妙娟也願意陪她去個一兩年的,不管讀書還是工作,但她兩年後肯定要回來。

  我有點撓頭,這兩個馬來姑娘跟著我去中國?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我一臉尷尬地說,其實我隻是個去年剛畢業的大學生,不瞞您說,回國後我可能也會失業重找工作,她們是我的好朋友,隻要需要我一定會幫忙,但我可能確實沒有多麼大的能量來安排好所有事情。

  欣雯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說,你誤會瞭,她們並不是要指望你來安排和照顧她們,我這裡談不上傢境多麼殷實,但欣雯想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裡呆著,我都是能支持到的。隻是她們信任你,喜歡你,願意跟你去中國發展,或者讀書吧,也可能是命,或者緣分。欣雯的傷好瞭以後,我會跟她好好談談,如果她願意待在新加坡,那再好沒有。如果她仍然執意去中國,那我也毫無保留地支持,隻是你作為她在這個世界上除瞭她自己老爸最信任的人,從朋友的角度,幫幫她,支持她。

  我點頭說好的,一定。欣雯父親笑瞭,他攀著我的肩膀說,你回國之前不曉得有沒時間,如果有,歡迎你到我們新山的傢裡作客,盡情吃盡情玩。

  我回到傢,Leah已經走瞭,看得出她盡量幫我整理瞭下昨晚弄得亂糟糟的屋子,這對她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也還真心不太容易。

  我一直躺在那裡想著這些光怪陸離的故事,覺得自己像一個神秘的物質,把一些更神秘的人和事不知不覺地吸引到瞭我的周圍,而且越貼越緊,越挨越近,仿佛會有一天,一切會突然凝聚,爆發。

  欣雯出院後我和妙娟去她傢裡看過她一次,看上去精神不錯,就是左腿打瞭厚厚的石膏,隻能坐在輪椅上和我們說話,看上去精神很不錯。她父親在新的傢就在單位旁邊,我發現他們和單位用的網絡是聯通的,這讓我突然有瞭一個不錯的主意。

  回到學校後我聯系老五,問怎麼有辦法在不方便使用電腦的情況下入侵這樣的網絡,老五給瞭我兩個用手機傳播的強力病毒,說隻要連上他們的WiFi就可以。老五有點擔心說你現在越走越遠瞭啊,你到底在搞什麼,我隻好把懷疑李傢疑似販毒的猜想跟他坦白瞭下。老五聽得更是心驚肉跳,他擔心地說毒販都是很瘋狂的,你可千萬別惹火上身,我說你放心,跟你不會有半毛錢關系。

  再一次去欣雯傢,連上她傢的wifi後,順利地把電腦病毒植入到瞭他們網絡裡某臺防護薄弱的PC裡,至於是哪一臺,完全不清楚,但這臺PC是24小時開機的,肯定是業務部門的電腦,我心裡很滿意,覺得自己離真相又近瞭一步。

  我輕松破解瞭他們的系統,其實這個系統防護做得不好因為本來不算什麼涉密系統,就是一些業務數據信息而已,其實新加坡的電腦應用水平比中國差太遠,用的技術非常老舊,特別是船代,艙單系統,從體驗到技術都老掉牙。

  我如願拿到瞭近期發國內的船的艙單和交運人,承運人和收貨人信息。收貨人是國內一傢進出口貿易公司,看上去是一傢正常的外貿公司,估計也是收貨後再分發給真正的貨主的。報關貨品編號裡,化工原料都有非常清楚和規律的包裝編號。我開始重新盯住李二的郵箱。

  終於所有的考試都結束瞭,我不出意外地名列前茅,Leah給我的實踐課打瞭滿分,這甚至引起瞭一些人的不滿,招來瞭一次調查,最終我的報告和現場記錄通過瞭學術委員會的審查,判定我的分數真實有效。新加坡的故事終於結束瞭,我開始打包行李,準備返程瞭。

  我拒絕瞭Leah想再約的暗示,也稱病沒有參加研修班的慶祝聚會,隻是在欣雯的邀約下,去她傢開瞭一個小型的私人Party,欣雯和妙娟,還有他們請的幾個同學和老師。

  欣雯單獨邀請我去她的書房小坐,我推著她的輪椅上去瞭。書房裡佈置得非常中國風,梅蘭竹菊,文房四寶的元素都有,隻不過這個看上去有點太刻意,格調上差點意思,但我還是客氣地恭維瞭她的品位。欣雯非常開心,她說我一直很向往中國的文化,可是我在新加坡遇到的所有華人,和真正中國的文化還有很大的差距。

  我不太想和她談中國文化的事,這個命題太大,討論起來很可笑,隻是禮貌地問她的腿康復得如何瞭。欣雯眼裡閃過一絲憂鬱,說我本來很想這次就跟著你一塊去中國,可是現在看上去全部好加康復,可能要兩三個月以上瞭。等我腿好瞭,我就去中國找你。我微笑點點頭,說那太歡迎瞭。

  兩個人沉默瞭一會兒,欣雯從書桌上拿瞭一個相架,臉上飛過一塊紅暈,說你可以幫我個忙嗎?我點頭說當然,她害羞地說,你能把我扶到沙發上嗎,我想和你坐在一起說說話。

  我有點猶疑,但想想恐怕也是最後一面瞭,就走上前扶起她,然後緊走幾步,把她放在沙發上坐好,然後跟她稍微隔開點距離坐好。

  欣雯要泡功夫茶給我,我謝絕瞭,說喝不慣這玩意兒。欣雯把那個相架從身邊拿出來,遞給我,說你看我漂亮嗎?

  相架上的照片裡欣雯穿著一身大概是她們的民族服裝,上身是一件類似對襟衫的紅色上衣,下身穿著紗籠,頭發盤在腦後。這和平時一向穿著是背心或者T-shirt加熱褲的形象,的確格格不入。這張照片上欣雯側身回眸,整個腰身和臀部曲線在美麗的紗籠包裹下特別玲瓏可愛,挺拔的乳房把緊身的上衣撐起瞭一個漂亮又不誇張的曲線。懸空的對襟衫下,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毫不誇張地說,就是一個含蓄、性感而優雅的美女,在充滿風情的民族服裝下顯得格外婀娜多姿和充滿魅力。

  我發自內心地贊嘆瞭她的美麗,欣雯的臉紅瞭,說我本來想在今天的Party上穿這一件的,特別漂亮,可惜我這個鬼樣子穿不瞭瞭,我想讓你看到我的每一面,如果你喜歡,這張照片送給你好嗎?就當是你離開新加坡的小小禮物。

  欣雯細心地用一個漂亮的小盒子裝起來交給我,我看到她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明白瞭大半。我心裡嘆息瞭一下,但還是輕輕地把她擁在懷裡,欣雯一臉幸福地靠在我身上,說我也不敢奢望,你能抱抱我,我就很感激瞭。我輕輕地摩挲著她細嫩的玉臂,任由她頭靠在我胸前,手緊緊抓著我的衣領。

  這樣輕輕的擁抱瞭一會兒,欣雯說你還是抱我回輪椅上,我們應該出去瞭。我把她再攔腰抱起,她很自然地兜住瞭我的脖子,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俊俏的眉眼舒展著,美麗的雙唇微微顫抖像是在期待著。但我不能親吻她。避開瞭她的視線,飛快地把她放回輪椅說,好瞭,我推你出去。

  欣雯低聲地說,等一等,我父親已經同意去中國讀書和工作瞭,短則兩個月,長則三個月,我一定會去中國找你,你等著我,好不好?

  我點點頭說,好,你先安心養好你的傷再說——

  出來後大傢一起喝瞭點酒,吃瞭蛋糕,唱瞭幾首送行的歌,有的歌我也不太聽得懂,大概是他們馬來的歌,唱到動情處都有些眼含淚光。

  我也很傷感,因為其實我已經暗下決心,離開新加坡後,就永久斷絕和她們的關系。她們和我關系越密切,就越危險。在新加坡機場,我把欣雯、妙娟和Leah的微信和Line賬號都刪掉瞭,回國以後我打算就換手機號碼,從此與她們脫離接觸。

  回國的事我不想大動幹戈地驚動別人,我既沒有和大部隊一起,也沒有告訴舅媽他們傢裡人,而是獨自乘瞭一班時間很尷尬於是人也特別少的航班,回到瞭S市。

  盡管如此,走出到達口的時候,雖然是早上五點,但朱明叔叔已經等在接機的地方瞭。

  我知道朱明知道我的行蹤簡直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所以也沒有太驚訝。但對他來接我,我心裡還是感動的。

  朱明帶我到機場附近的縣城裡的一傢永和豆漿裡吃瞭早飯。他一直在聊些閑話,沒有問我一句正事。反而是我有點忍不住瞭,硬著頭皮說,朱叔叔,我做瞭很多可能違反紀律的事情。

  朱明抬頭用假裝詫異的眼神看著我,說什麼違反紀律的事,你向敵人告密瞭?還是暴露身份瞭。

  我低頭攪拌著豆漿裡的糖,說那倒沒有,但我的確表現得不像一個從事這個工作的人。

  朱明哈哈笑瞭,他隔著桌子拍瞭拍我的肩,你打算怎麼表現?像一個007嗎?做事精明過人?身手矯捷?嗅覺敏銳?嚴格自律?那你就錯瞭,你這是給自己頭上貼標簽,吸引別人來註意你。真正做到本色出演,做事跟平常人以及你一貫的性格作風一致,才是一個好的特情人員要做到的。這次我們沒有給你安排任何任務和要求,你也不掌握任何情報線索。將來要求你有這些在身的時候,仍然要表現得跟沒事人、普通人、凡人一般,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稍微停頓瞭一下,朱明又字斟句酌地說,除瞭組織明文規定的紀律之外,為瞭完成任務及保護自己,是不要受太多的道德束縛的,必要和緊急的時候,法律法規也可以不遵守。不過,這隻有為任務和安全兩個前提之下才成立,除此之外,任何違法亂紀行為,組織上都絕不姑息,絕不縱容。我用力點頭,說明白。

  朱明繼續說,你接下來要連續參加培訓瞭,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新加坡這段表現還不錯,但有些事你做得出格,你要想好未來怎麼圓,你的社會關系很復雜,我這裡不說破瞭,免得你有心理負擔,應對失措。新加坡之行,也是個簡單的考驗,那天和你談話的馮女士,也發給瞭我關於你的報告,我們有相關的結論的,你切不要庸人自擾。

  我說那我是明天去單位報到嗎?朱明搖搖頭說,你進不去的,對單位行政部門來說,你是透明而不存在的,讓你加入並不是做內勤,坐辦公室的。知道和認識你的人,不會超過兩個,這也是我們的要求,工作單線聯系。朱明說,當初我們是要招募你來工作,目的肯定是比較明確但也比較復雜,你未來會明白。但現在你千萬不要以保密單位的身份自居,去招搖過市,那才是嚴重違紀的行為。

  回到舅媽傢,傢裡隻有李媽和菁菁,李媽見我突然歸來十分欣喜,說於伯伯和於媽媽去外地走親戚瞭,舅媽還住在學校裡,叮囑我主動打電話告知她們。

  上午朱明沒有給我電話,但我主動電話給瞭趙姐報備瞭我的狀態。趙姐很冷淡地說,你等培訓通知吧,單位不要過來,來也進不來,你真正的單位不是這裡的市局,你另有工作關系。

  我一頭霧水地掛瞭電話。然後跑去學校去開會做匯報。馬上要放假瞭,科技處顯然沒什麼心情聽我們扯這些,收瞭文字材料就打發我們走瞭。

  離開學校的時候時間還早,我決定去找下舅媽,給她一個驚喜。

  舅媽的學校大門緊閉著,我本來想找門衛開門的,但想到門衛不認識我,肯定會電話找舅媽,我想想這就不夠驚喜瞭,於是繞道到學校背後的一條小馬路,看到有一扇鎖死的鐵門,鐵鏈和鎖是繡死的,估計幾年沒人開過瞭。我借著夜色的掩護,從這扇門上翻瞭進去。

  我去過一次舅媽的宿舍,是在頂樓,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然後坐在通往天臺的樓梯上,等著晚飯後的舅媽上樓來。

  抽瞭兩根煙,玩瞭會兒手機。開始有人往上走,聽聲音是一男一女,那個男聲我很耳熟,對瞭,就是以前纏過舅媽那個討厭鬼,那個女聲比較年輕,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樣子。兩人的聊天似乎很曖昧在調情,我皺瞭皺眉頭,心想那個討厭鬼還真是人型泰迪啊,又在勾兌女人瞭。我有點厭惡,盼著他們趕緊走過去,省得一會兒和舅媽撞一塊。

  但兩個人好像停住瞭腳,那個女的說,你還是別上來瞭,一會兒於老師回來要撞見瞭。

  討厭鬼說怕什麼,咱倆進去別開燈聊會兒天妨礙她什麼瞭。那女的說我們這隔音差,你要是手腳不老實弄得乒乒乓乓的給隔壁那姓於的聽見瞭多不好。

  討厭鬼遲疑瞭一下,說那也還真討厭啊,她今晚有自習要跟堂嗎?那個女的說當然有啊,不過我也有,沒檔期呀。

  那女的有點恨恨地說,你說那姓於的,她明明上海有房有傢的,住到學校來幹嗎,咱校單身教師宿舍都是照顧外地沒成傢的,她算哪棵蔥要占一間。

  討厭鬼說你可別小看,於老師背景硬著呢,誰知道什麼貪官污吏的親戚。那女的笑瞭,說你這是吃不著的葡萄嫌酸吧。討厭鬼說也不是,那個於老師雖然是離婚女人,但心腸硬得跟王八吃瞭秤砣似的,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心理變態瞭。

  那女的又說,我看不是,我跟她一個教研組坐著,我看出來她心裡是有男人瞭,而且主意比較硬。你看你這沒用的,連情報都沒摸到邊就先敗下陣來瞭。

  討厭鬼嘆息說,我覺得也是,但以我的八卦功力,硬是沒發現於老師跟任何男人有過哪怕一點來往,所以想不通也就不想瞭。再說瞭,當初我一時糊塗打她主意,要不是我及時醒悟,哪有我和你的真情意呢,這是好事,好事。

  那女的聽瞭很受用,嬌嗲地說,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又滿嘴蜜糖地忽悠我。討厭鬼說怎麼會,我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再說瞭,沒有比較,怎麼會知道你的好。

  女的嬌哼瞭一聲,說那好吧,我看你也站累瞭,去我房間給你倒杯茶喝,不過說好瞭,不許動手動腳的。討厭鬼色色地說,保證不動手不動腳。

  兩人的聲音遠去瞭,我伸頭看瞭下,他們鬼鬼祟祟地進瞭舅媽隔壁的宿舍,關上瞭門。

  不到一分鐘時間,又有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傳來,一個俊俏的身影輕盈地走上樓梯,那不是我最心愛的舅媽是誰。舅媽在羊絨衫外披瞭一件外套,下身是一條中長裙,筆直的腿上穿瞭一件絲襪。從背影上看過去,那豐滿的臀部含蓄地微微扭動著,這情景,我覺得我的下身一下就充血瞭。

  我輕手輕腳地跟在舅媽背後,在她打開房門的一剎那間,我把她往裡輕輕一推,反身關上瞭門。

  舅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瞭一跳,我及時地捂住瞭她正要尖叫的嘴,咬著她的耳垂說,姐姐,是我。舅媽的身體一下放松下來,她把我的手拿開,喘口氣說,誒呀嚇死我瞭,你這個害人精。

  我聞著舅媽身體上誘人的一種芬芳味道,根本無法放開緊緊擁抱她玲瓏肉體的懷抱,我緊緊貼著她的後背,雙手撫上瞭她堅挺豐滿的乳房下沿。舅媽輕輕搖著頭,說別,別。身體卻開始隨著急促的呼吸開始波動起來。

  這時隔壁傳來咣的一聲,隱約間還有男女嬉笑的聲音,舅媽身體僵硬瞭一下,說別動瞭,隔壁方老師在呢。

  我當然知道隔壁方老師跟那個討厭鬼估計已經滾床單瞭,我不僅沒有停手,反而用手從她的羊絨衫下伸進去,掠過舅媽柔軟細膩的腹部,摸上瞭乳罩的下方。我的下身更是緊緊地貼著舅媽挺翹的美臀,充血的肉棒開始在她的彈性十足的屁股上開始輕輕地摩擦。

  舅媽手向後推我的腰,說別在這裡,改天回傢你愛怎麼弄怎麼弄。我輕柔地在她耳邊說,不怕,他們也忙著呢,才不會註意隔壁的聲音。說話間,我輕輕掀起舅媽的乳罩,開始揉捏久違瞭的柔若凝脂的乳肉。

  舅媽發出壓抑的呻吟聲,低聲說別把我的乳罩弄壞瞭,把後面扣子解開。

  舅媽的乳房被解放出來瞭,滿滿的掬在我的手裡,我愛憐地揉捏著白兔般柔嫩美膩的乳房,用手指輕拂著軟軟的乳頭,感覺到她在我的手指下慢慢翹起變硬,凸凸的挺在乳房的尖端。

  舅媽仍是喘息著小聲說,小一,我一會兒還要去晚自習跟堂,親親抱抱就好瞭。我說我舍不得放開你,順手下去撩起她的裙子,舅媽那被絲襪包裹的渾圓肥嫩的屁股映入我的眼簾,這是一種怎樣的誘惑和視覺刺激啊,我覺得我的雞巴已經不能再忍瞭,我把褲子脫下,就從背後把昂然挺立的肉棒塞進瞭她的兩腿之間,透過滑膩的絲襪傳來瞭舅媽屁股滾燙的熱度和柔軟的質感,舅媽並攏雙腿,夾緊瞭我的肉棒,任由我的雞巴在她襠部摩擦,一邊銷魂地呻吟著。

  我一邊抽送我的肉棒摩擦著舅媽的陰部,一邊更大力度和幅度地揉捏舅媽那漲卜卜的胸部和挺立的奶頭,撩起的羊絨衫和連褲絲襪之間,露出一段舅媽的美背,白嫩而優雅,我忍不住用力親瞭兩下。舅媽身體顫抖瞭下,說癢。

  在我的堅硬的肉棒連續摩擦下,舅媽的內褲中央似乎變得更加溫熱而潮濕瞭,我沖動得熱血上頭,不假思索地在她的下身部位撕開瞭絲襪。舅媽呀瞭一聲說,你個傢夥,學壞瞭啊。我沒理她,順著撕開的絲襪伸手進去,棉內褲上果然已經洇濕瞭一小塊,我也也顧不上脫下她的內褲瞭,直接撥開她的內褲,露出她滑膩溫熱似乎在冒著熱氣的陰唇,用手指快速愛撫瞭幾下,提著自己的雞巴就插瞭進去。

  舅媽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哼聲,像是為瞭讓我插得更深,她彎下腰,盡量撅起屁股,用力地把我的大雞吧全部吸納進她火熱濕潤的陰道裡去。

  我的龜頭感覺觸及到瞭一塊軟軟的所在,後入式角度的確可以深入到陰道深處直抵花心,每次我觸碰到舅媽最深處,她的身體都會有反應,是那種酸爽與滿足交織的痛快感。

  我一邊慢慢抽動我被她的愛液浸得濕淋淋的肉棒,一邊在她耳邊說,我今天聽到方老師和她的男人說話瞭。舅媽悶嗯瞭一聲。我又說他們有提到你瞭,說你心裡有個男人。

  舅媽嘆瞭口氣,說可不是,我心裡的男人在欺負我呢。我嘻嘻笑著說,不僅心裡有,逼裡現在也有男人瞭。

  舅媽掐瞭我的腿一下,說你的嘴巴現在怎麼那麼壞。我說你才壞,屁股翹得這麼高,下面夾得這麼緊。一邊加快瞭抽插的節奏。

  舅媽被我的話和動作刺激得小泄瞭一下身,一股熱潮從陰部湧出。她嬌柔無力地說,哎,你別胡言亂語瞭,快點吧。

  舅媽扶著床沿被我猛烈地操瞭一會兒後,聽到隔壁咣咣的聲音沒有瞭,兩個人開始低聲說話。舅媽說快點啊,我晚上要上課去,我站得累瞭。

  我伏在舅媽背上,雙手捏著她的乳頭說,你要累瞭,我們到床上吧。舅媽害羞地搖搖頭說不行,這個鐵床不結實,一動就會搖,聲音可響瞭。你坐到我的椅子上去吧。

  我看舅媽確實累瞭,拔出濕漉漉的肉棒,坐在她書桌前的椅子上,舅媽直起腰走過來,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快點出來。我說你騎一會兒吧,舅媽揪著我的耳朵說,不管是什麼,這可是終極姿勢瞭,要是出不來也不弄瞭。我說你表現得風騷點我就會出來。

  舅媽嘟囔著你這出去一趟,是餓成這樣,還是野成這樣瞭,她跨到我的雙腿上,用手扶著我的肉棒,將濕淋淋的陰道對準瞭緩緩坐瞭下來。

  我一邊挺著自己的肉棒上上下下,一邊忘情地吮吸著舅媽胸前兩顆美麗的蓓蕾。舅媽無力地伏在我身上,兩條腿盤著我的腰。我用手撫摸揉捏著她柔軟肥嫩的屁股,心裡別提有多爽瞭。

  我動瞭一會兒屁股有點酸,舅媽咬咬牙把著我的肩膀,自己上下聳動著腰肢,用小逼吞吐著我的肉棒,胸前的兩團白肉和櫻桃在她的動作下上下跳動,像兩隻溫柔的小兔子。我忍不住吻上瞭她的唇,舅媽一邊用舌頭攪著我的舌頭,一邊拼命地來回搖動著下身,然後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在一陣身體的顫動和下身的不停握緊松弛後,舅媽死死咬著我的嘴唇,嘴裡忘情地嗯嗯呻吟著,高潮瞭。

  我摸摸自己被咬痛瞭的嘴唇說你也太狠瞭。舅媽歪在我肩膀上說我可不是怕叫出聲來嗎?說著她起身,把我的肉棒拔出來,說我下面做不動瞭,我幫你吃出來吧。

  我還沒表達意見,舅媽已經用紙巾擦瞭擦我的全是她透明和乳白愛液的肉棒,吞進瞭嘴裡。我輕輕地摸著她的後腦勺,說能再給我刺激點嗎?舅媽白瞭一眼,卻用手去掬著自己的乳房來回搖動,下身的屁股也故意撅著扭來扭去,在這樣的視覺刺激和她溫柔柔軟的舌頭和口腔刺激下,我終於忍不住一泄如註,把屯瞭有一個多禮拜的濃濃精液都射進瞭她的嘴裡。舅媽始料未及,嗆瞭一聲把大部分都吞下去瞭,就嘴邊留瞭一點。

  舅媽哀怨地看瞭我一眼,說看你把我上下都弄得全是味道。我愛憐地摟著她,撫摸著她的肉體,愛撫著她濕乎乎的陰部,舅媽推開我說好啦好啦,我要去洗洗瞭,洗澡來不及瞭,先把下面洗洗幹凈。

  我跟進浴室,舅媽坐在那裡洗臉,我用熱毛巾仔細擦幹凈瞭舅媽的下身。舅媽親瞭我一口說,你也會疼人啦。我說這裡我要用一輩子呢,不好好保養怎麼行。舅媽眼眶一熱,摟著我的脖子親瞭我的臉一口說,給你用。我說我今天這樣你不討厭嗎?舅媽說討厭麼是有點的,但你那根硬東西往我的下面一蹭,我的水就忍不住要往外流瞭,就想你把那根寶貝弄進來,給我來個痛快的。

  舅媽麻利地洗好臉稍微化瞭下妝,然後聞瞭聞身上的氣味,有點擔心地說,你說會不會有點味道自己聞不出來啊,我說不會,你噴點香水好瞭。舅媽點點頭,在身上噴瞭點香味比較濃鬱的香水。

  舅媽飛快地穿好衣服,說我先去上課瞭,我們這裡不許留宿外人的,你休息一會先回去吧,後天我就回傢瞭,你在傢裡等著我啊。她見我愣著不作聲,臉上紅瞭一下,湊到我耳朵邊上說,後天晚上我要榨幹你,你一滴不能剩地全交給我。吻瞭我一下,出門瞭。

  舅媽出門後,我聽到她和那個方老師有點驚訝的互相問候的聲音,原來那個方老師也出門瞭。兩人一邊有一句沒一句聊,一邊走遠瞭。我故意在舅媽宿舍裡多逗留瞭一會兒才出門,結果一出去迎面碰上瞭那個討厭鬼,我們倆尷尬地笑笑點頭,一同下瞭樓。

  晚上於媽媽傢裡隻有我和李媽,菁菁三個人,李媽做傢務收拾房間的時候我一直帶著菁菁玩,李媽看到菁菁和我的親密勁兒,忍不住說,這小丫頭啊,還挺跟你的。你隻要在啊,她都要你抱不要我,看來是嫌我老……我說啊那倒不是,小孩子喜歡點新鮮感吧,見我見得少大概是。李媽說這個傢呢,除瞭老於,就你一個年輕男人啊,這個傢的活力和勁兒啊,全看你瞭。我憨厚笑笑,沒有接茬。

  晚上我等他們睡瞭,打開電腦爬上瞭李哥的郵件,發現密碼改瞭,我打電話叫起老五讓他幫忙,老五沒用瞭一刻鐘就破解開瞭。我覺得很神奇,問他怎麼辦到的,老五懶洋洋地說,密碼這種事啊,有個心理學因素的,一般人改密碼不會徹頭徹尾大改,否則自己也會忘記,一般就是在數字,標點上做一些變動,可以用來暴力嘗試的范圍不會太大,運氣好的確不要太久。

  我陪老五聊瞭會兒天,順便問到瞭陸穎。老五說你自己不會問嗎要來問我,我說別提瞭早被拉黑瞭。老五呵呵笑道,我看陸穎挺喜歡你的啊,你丫是又始亂終棄傷瞭別人的心瞭吧。我說你想多瞭,反正是不知道怎麼的就不來往瞭。老五發瞭幾張他從陸穎朋友圈轉來的照片,我一看穿著打扮明顯是不同瞭,但總還是有點小憂鬱的感覺。

  一邊聊著我一邊翻著李二的郵件記錄,突然看到前兩天的一條郵件,格式和文字內容和之前看到的差不多,但這次的附件不是zip文件瞭,變成瞭dat。下載下來看是一堆二進制亂碼,我把這個文件發給老五,讓他再幫我破解下。老五很勉強地說,我今天要早睡,明早要出差,我先收下,明天出差路上給你弄,好瞭發給你。我千恩萬謝地感謝瞭他。

  第二天早上7點半,我在外面小跑的時候,突然收到瞭趙姐的電話。趙姐說你準備一下吧,上午9點半的高鐵到N市培訓,地址發你微信裡。我說培訓多久啊,趙姐說不清楚,她也是收的通知,按經驗,大概七八十來天吧。我有點遲疑,想回傢怎麼打包行李呢,趙姐說你隻要人去就行瞭,什麼都不用準備,吃穿住用培訓地都會安排。

  到達目的地是N市郊外的一個單位大院,門口隻掛瞭個軍事禁區的牌子,有衛兵站崗。我在門口做登記,因為除瞭身份證沒有任何其他證明,電話叫通裡面出來一位中年女性,看走路樣子感覺就是我媽那種當過兵的。我被帶到一個小房間,給我宣佈瞭一些培訓的要求和紀律,說這屆培訓已經開始5天瞭,雖然我來晚瞭,但不會有小灶,讓我自己想辦法跟上。然後她告訴我說接下來10天時間會與外界通訊失聯,讓我想辦法告訴傢裡,但不能泄漏真實地點和目的。我說那不是讓我撒謊嗎?她點瞭點頭說是的,而且不許打電話,隻許發微信或者短信。

  我有點發愁,想我爹媽不要以為我被傳銷的給拉入夥瞭吧,怎麼跟他們說呢。正發愁我靈機一動,說朱叔叔找我幫忙,到外地辦事,手機信號不好,有事找朱明就好。我發好微信,那位女士讓我把手機密碼告訴她,然後收走瞭我的手機和其他雜物,帶我去宿舍認瞭床,讓我先去餐廳吃飯,下午培訓飯後馬上就開始瞭。

  參加這個神秘培訓的有三十多個,男女比例2比1,培訓很枯燥,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安排,每天早操,上午上課,下午兩節課後體育活動一般是球類田徑,晚餐後集合看一些視頻教學片,然後熄燈睡覺,周而復始。除瞭每天在飯桌上和宿舍裡睡下後能聊兩句,其他連交流時間也沒。

  當然按紀律每個人都不能向別人透露自己的選派單位和工作職務內容。我隻是從感覺上判斷有些是部隊選派的,有些不是,大傢在閑聊的時候一直註意著分寸,因為不能深聊,所以除瞭姓名也沒對別人產生多深的印象,因為我們知道培訓一結束我就各自回原單位,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的。

  除瞭理論知識,隔幾天都有實踐課,每次都是先讓跑5000米,累半死的時候做,手都在抖,但好歹也順利完成瞭。我多少有點自慚形穢,因為我感覺到人傢都多多少少有點根底的,行事幹練機敏,像我這樣的小白著實不多。

  一眨眼12天時間過去瞭,到最後照舊是理論和實踐考核,有意思的是最後一道題,讓自己根據12天的瞭解,對自己同宿舍同學的相貌身材性格口音等等做綜合描述,並且推斷他的籍貫,單位和可能的工作性質等。這個我有點懵瞭,因為自己一直有心事,沒太多和大傢交流,隻能憑感覺瞎寫一氣。

  培訓結束後我被直接送到瞭車站,下車的時候發還瞭我的手機和私人物品,這種毫無儀式感的培訓就算結束瞭,但老實說我覺得還是學瞭不少東西。

  我的手機早沒電瞭,好在高鐵上有插座,我充好開瞭機,照例是天量的各種消息。我簡單回復瞭下父母的,報瞭平安。朱明在中午有一段語音發給我,我轉文字看瞭一下,他跟我說,讓我回S市後先別回傢,直接去xx醫院,他在那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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