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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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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瞭林嫣的大切諾基,車開出小區後在附近一條馬路旁停下來,林嫣說手機放車裡,下車聊。

  我直接瞭當問林嫣說你跟蹤我?除非你住附近,否則五分鐘怎麼開得過來。

  林嫣沒有回答,隻是說你上周一下殺瞭三個人,但我知道一般的正當防衛不會殺得那麼幹凈利落,雖然你用刀亂比劃想掩蓋什麼,但從致命傷的下刀手法上看,你有經驗,本來我覺得吳梅的死確實和你沒關系,但現在我改主意瞭,你肯定是脫不瞭幹系,我現在沒有證據,但我會找的。

  我笑瞭笑說,你不過是虛張聲勢罷瞭,你真要查我,何必這樣大張旗鼓打草驚蛇。

  林嫣抬頭微笑著看瞭看我,說我不怕打草驚蛇,抓壞人是我的工作,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倒是你,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除非你背後的人把你放棄瞭。不過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說這個的,我們這邊研究決定,支持你到雲南去協同邊防和緝毒的同事去辦案。

  我打斷她說我隻是普通公民,不是你們體制內人,我去與不去和你何幹呢,我就算改主意瞭,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吧。

  林嫣撩瞭下頭發說,你註意啊,是支持,不是批準,也就是說我會跟你一起去。 至於去不去,你沒的選擇吧,影響瞭你女朋友的前程不太好哇。

  我警惕地說什麼女朋友?

  林嫣又是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說你一邊和馬來富商的女兒勾勾搭搭談婚論嫁,一邊還和警備區的女兵扯不清楚是吧。我這裡有你全部的檔案,就在前個月,你和那個女兵跑到雲南去玩,還扯進瞭治安案件裡。去年有人告你強奸,但很快撤案瞭,更有意思的是告你的女人沒幾個月就被人殺瞭;然後你和你的前上司和一個香港人沖突鬥毆,起因是經濟糾紛,結果這個香港人過幾天也死瞭。 你跑到越南去旅遊,跟你同去的人被子彈打中瞭肩胛骨險些喪命。你自己說吧,這些事你都完美地和你脫瞭幹系嗎?這也太巧瞭,正常人誰會信。

  我扔瞭煙頭說懷疑是你的權利,不過我不歡迎你跟著我。

  林嫣走近瞭盯著我說,那如果你趁機出逃呢,或者協助犯罪,我可以就地抓捕你,如果你逼我,我打傷打死你都有可能。

  我想看下時間發現手機不在手邊,就不耐煩地說,我不跟你多扯瞭,傢裡人等我吃飯。

  林嫣冷笑瞭下,離婚的舅媽也算傢人嗎?你身上的疑點真的是多得讓人不疑心都難。好吧,今天就這樣,你如果離開S市,我會跟著你,就這樣,你自己回吧。 說完她上車搖下窗戶把手機扔給我,一溜煙地開走瞭。

  我一個人站馬路上,想想有點窩火,就給Cathy打瞭個電話,Cathy電話那頭聽上去挺安靜,但好像她在忙似的,我跟她說話她有點心不在焉,聽瞭大概就說這樣吧,你找對方談,直接談錢,價碼不要離譜就行,匆匆掛瞭。

  回到舅媽傢門口,一輛豐田霸道開瞭過來,停在門口,車上下來的是於伯伯生前的司機小許,小許見瞭我招手說來幫忙,後面放瞭幾箱應該是熱帶水果,我正要下手,小許說等等,我還有事要和你說,於姐給我打電話說瞭你的事,我正好今天送車過來,來之前我打聽瞭下,門路還沒完全摸明白,但少不瞭要破費通通路子。

  我說這麼地吧,你就說事你辦妥瞭,錢的事和我談別和於媽媽談。

  小許滿臉笑說,行啊,爽快,不然錢的事我都不知道怎麼張口。

  我心想反正這冤大頭要讓Cathy做瞭,就拍拍他的肩說,殺價的事你出面就成,到時候給我一個數字就行。

  小許點點頭說,好,一起搬箱子吧。

  舅媽已經回來瞭,秦茜意外也在,兩人抱著菁菁和寶寶在那兒聊天,於媽媽和李媽在廚房忙乎,見小許來瞭,於媽媽拉著我和小許單獨碰瞭下頭,小許如實說瞭,沒提前。

  於媽媽問沒說錢的事兒,小許猶豫瞭下說現在還不知道,估摸著這個面子要給,最多意思意思。

  於媽媽說你別不好意思,不管多少我解決,別去搞歪門邪道把事情弄大,我現在隻要求平事,不置氣,小許點頭而去。

  飯桌上舅媽和秦茜興致勃勃地談起她們下午去采購戶外用品的事,什麼帳篷、服裝、戶外裝備之類的,我聽得心不在焉,於媽媽本來準備瞭酒的,但今天趙姐給開瞭藥當天不能喝酒,就舅媽和秦茜兩人喝瞭一瓶紅酒。

  吃到一半陸穎來電話瞭,上來就說你找個方便的地方說話,我跑到廁所去,陸穎說原先李大有個保鏢剛子,跟你在健身房一起學過搏擊的,你還記得嗎?

  我說記得,他原先是保安,下崗瞭去學的搏擊,但去李大那兒我就不知道瞭。

  陸穎說剛子給她打電話瞭,因為他沒我聯系方式,李大逃走後,剛子去瞭差不多的圈子混,我這次遇到的事,是別人委托剛子的老大做的,結果事沒做成人傢錢沒給,他還折瞭三個兄弟,砸瞭招牌,成瞭業內的笑柄。那天早上我打暈瞭他們來盯梢的,他們覺得不給我點顏色不行瞭,要不惜一切代價搞我。

  我問陸穎那他給你打電話是神馬意思呢。

  陸穎說剛子覺得和你有過一點交情,雖然不算深吧,想讓我提點一下你,這事花點錢可以搞得定,他們最近已經知道你要外出瞭,他建議你在解決問題之前不要離開S市。

  我反問那我怎麼辦呢,找剛子去談錢?

  陸穎說這事你自己怎麼能出面?你不怕被人擺一道?你找個可靠的中間人去辦這事,最好不在這行裡,但又多少瞭解點道上規矩,會說話會看風向的,替你把價碼一談,就沒事瞭。陸穎最後說,小一哥哥,能花錢辦瞭的都不是事,不要拿命和他們賭,他們已經白死瞭三個人,如果急眼瞭,不在乎多花一兩條命換你的命。

  吃完飯,三個女人還在興奮地聊著天,於媽媽為這次不能跟著出去玩深感遺憾,我看著舅媽和秦茜卻十分鬧心,這兩個跟著算什麼事呢,我隻好硬著頭皮說我去雲南是要辦點事的,不能陪你們。

  舅媽哼瞭一聲說本來也不要你陪,我自從有瞭菁菁,換工作,開公司,三年瞭沒有出去玩過,有茜茜陪我閨蜜遊,你就路上當個司機得瞭。

  我說那咱們飛過去,當地租車不好嗎?

  舅媽說沿途也都是風景啊,茜茜都規劃好瞭。你就別廢話做好你的司機就得瞭。

  於媽媽要留秦茜在傢裡住,秦茜說她爸爸出差瞭,傢裡隻剩媽媽必須回。

  於媽媽說茜茜你喝酒瞭,一個人走不放心,讓小一送你吧。秦茜喝瞭點酒,而且似乎情緒也不錯,本來蒼白冷淡的臉色變得紅潤和嬌艷起來,還是挺好看的,舅媽說小一你保護好小美女啊,送上樓送進傢才行。

  路上和秦茜也沒什麼話聊,客氣地寒暄幾句就冷場瞭,走到快過江的時候,秦茜突然驚呼說,前面好像是我爸的車。

  我嗯瞭一聲沒接茬,秦茜說不對啊,我爸不是出差去瞭嗎?

  我順口說那是你媽在開咯或者是司機?

  秦茜搖頭說不對,這是我爸個人的車,公車他從不自己開,都是司機;私車他都自己開,從不用司機。

  我說那就是借給人瞭。

  秦茜說我爸工作特殊,車從來不借人的。小一你幫我個忙,跟上那輛車,我看看怎麼回事。

  我隻好一路尾隨這輛車進瞭隧道過瞭江,走瞭一段高架,來到江濱的一個別墅區,咦,這不是Cathy傢附近麼?

  我心裡有點奇怪的預感,我裝作隨意地問秦茜你爸神馬單位的,做神馬工作,秦茜說保密單位,具體神馬工作我不知道,反正也大小是個領導吧。

  這一帶的道路都是方格型的,我為瞭防止被發現跟蹤,錯開道路走口字型跟著,路線果然和我預計的不錯,前車毫不意外地往Cathy傢方向開去,我的心有點沉下去,秦茜卻很驚奇地誇贊我這樣也跟得住啊。

  我看著前車開進瞭Cathy傢小區,進門的時候被保安攔瞭下,我心裡已經基本有數瞭,Cathy傢我熟悉,他的車看來是外來車,進不去地庫的,隻能停地面車位,地面車位走過去得一會兒,我拉開點距離開進去,繞到Cathy傢前面的一條路,把車停在拐彎處,帶著秦茜下瞭車,隔著兩幢房子,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面。

  果然3分鐘後,一個高大的男人和Cathy肩並肩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來,直接進瞭Cathy的傢。

  秦茜雖然喝瞭酒,但沒有失去理智,她應該認出瞭這人是她爸,因為她一直拉著我的手,看到她爸的時候,她突然握緊瞭我。

  我和秦茜回到車上,秦茜有點呆呆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突然冒瞭一句,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人,難怪你對這裡這麼熟悉。

  我點點頭,說這女的是我老板。

  秦茜看著我,笑得比哭還難看,說咱倆真有緣,還有這一層關系。

  我說我來試試吧,我拿出手機來打給Cathy,手機響瞭好久才接,我問Cathy你在傢嗎?

  她遲疑瞭下,反問我為什麼這麼問,我說我白天跟你說的事你沒跟我說清楚啊,如果人傢問我要的錢多怎麼辦呢,我想找你當面商量下。

  Cathy不耐煩地說你這個人好煩啊,要多少就給多少,怎麼殺價是你的事。

  我註意聽瞭下,回音比較空曠,應該在浴室裡,我說我沒錢啊,Cathy說沒錢你編個名目問我要呀。

  我說那人傢獅子大開口要個八百一千萬的怎麼辦,電話裡講不清楚,我來找你吧,我離你不遠。

  Cathy馬上說我不在傢,我在外面有事呢,明天上班瞭你來找我吧。

  我還想繼續胡攪蠻纏一下,保安過來敲我的車窗瞭,我怕她發覺趕緊掛瞭。

  保安憤怒地對我說這裡不許停車,進來時候就告訴你停到西南角那裡去,我連連道歉,發動車走人。

  一邊往外走,我幸災樂禍地看著秦茜說,實錘瞭,你爸在和我老板偷情。

  秦茜不甘心地說也許隻是談工作呢,我說你爸騙你們出差去瞭,又和一個船運公司的臺灣女老板深夜談工作,別自欺欺人瞭,你們的狗血劇我就不參與瞭,反正老板不是我什麼親人,我也管不著她,我送你回傢吧。

  秦茜沉默瞭一會兒,問我說你剛才說什麼事八百一千萬的,我說你別操這個心,有個客戶要求賠償。

  秦茜嘆瞭口氣說,你這個人也不老實,有事瞞著我。

  我說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瞞著不瞞著重要嗎?

  秦茜說我跟你舅媽是閨蜜,哼,按輩分我是你阿姨。

  我心想以前看你歲月靜好的一個妹子,今天喝點酒也成話癆瞭。

  快到秦茜傢的時候,我又收到瞭一個座機來電,我接起是高蘭,電話裡的她異乎尋常地緊張,讓我趕緊到某某賓館找她一下,秦茜在旁邊我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嗯嗯地答應瞭。

  秦茜下車的時候,鄙視地看著我說,你的生活很豐富多彩啊,於媽媽說你老實真是看錯瞭。

  我懶得跟她多說,說這位姐姐前兩天老公剛意外遇難瞭,就是我犯的案子裡的姐姐,你這麼說人傢,不厚道。

  秦茜臉紅瞭一下,說我才不管你的事。

  我開玩笑說,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你自己傢的事吧。

  秦茜豎眉瞪眼,砰地一聲關瞭車門,氣咻咻地走瞭。

  我突然想到得跟她交代一下,我下車去追秦茜,秦茜看到我跟來嚇瞭一跳,我趕緊退後兩步說,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勸你一句,你爸這事可能事情還真的不明朗,你如果能暫時忍耐下再觀察觀察就好,別一下弄得雞飛狗跳的。

  秦茜好奇地看著我說,我傢的事關你什麼事啊,這麼熱心的,你是怕你老板丟人嗎?你放心,我爸的事我才不上心,他愛咋滴咋滴。

  我賠笑說我明天找我老板去問問,大概就是談個工作啥的,在傢裡聊省錢。

  路上我特後悔自己隨口八卦那幾下,Cathy如果真的和秦茜的老爸有點什麼,被秦茜踢爆瞭,嘴不嚴再把我給撈出來,後面指不定惹出多少麻煩事來。

  我按高蘭給的地址找到瞭酒店,有點忐忑地敲開瞭她的門。

  高蘭一臉凝重地迎上來,和我擁抱瞭一下,高蘭穿得很素淡,但看上去有種別樣的嬌俏。

  我問你這幾天就住酒店麼?

  高蘭搖頭說不是,那天以後單位給找瞭宿舍住著,今天下午朱明給她打瞭電話,接瞭電話後,她就把手機扔在宿舍裡,跑出來用假身份證件在酒店開瞭房等我。

  我聽瞭覺得好像有點嚴重,坐下聽她慢說。

  高蘭平復瞭下心情,說朱明帶著楊靜去處理阮青的事,但他們好像還沒到,小馬被發現自殺瞭,朱明在調查小馬的自殺一事的時候,楊靜也失蹤瞭,朱明今天中午回到S市,下午下班時間去單位匯報工作的當場,就立刻被隔離審查瞭,認為他有重大的失職嫌疑。

  我聽著內心一凜,高蘭看著我說,朱明知道自己一匯報就會被審查,所以事先找瞭她,跟她交代瞭事情前因後果,讓她通知到我。高蘭說按慣例,我在朱明線上,我明天也會被叫去談話,可能談完話也回不來瞭,調查到案子結束為止,今晚大概是我最後一個人身自由的夜晚瞭。

  我困惑地說,有什麼需要向我交代的呢。

  高蘭勉強地笑瞭笑,說朱明原話是,楊靜很安全,部隊上已經對她做瞭安排,註意是安排不是處分,不要再去深究或者試著找她。還有就是朱明和她可能會被審查很長時間,讓你自己一切自由行事,最最重要的事,是必須隱藏和保護好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臥底身份,一段時間內我會成為公安機關、保密單位和敵特組織共同關註和懷疑的對象,咬緊牙關,神馬都可以承認,臥底身份不能承認,無論誰來,隻要不是當初交任務給你的人,都不能說。必要情況下,可以編任何的謊言和誣陷任何相關的人,組織上會全力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但不能為你提供任何直接的幫助瞭。

  我有點不安地看著高蘭,那你是打算欺騙組織,犧牲自己嗎?

  高蘭說除瞭你的身份不能說,其他我都會交代,包括你和楊靜、我的三角關系,還有你和我的婚外情的事。說到這裡,她起身把窗簾拉起來,說就算有人調查到瞭今晚我和你的事,我也隻會承認我是偷偷溜出來和你偷情,為瞭怕人發現,假證件開的房。

  我一直在猶豫秦茜父親和Cathy有一腿的事情要不要告訴高蘭聽,現在看高蘭這個狀態,一副自身難保的樣子,我決定還是算瞭,最好還是直接說給朱明,但現在朱明眼看短期之內恢復不瞭自由,我的上線聯系肯定都斷瞭。

  我和高蘭沉默對坐瞭一會兒,高蘭惻然一笑,說小一你今晚能陪我嗎?

  我皺瞭下眉,說今晚其實我出來送秦茜回傢的,舅媽和於媽媽還在傢等我回去呢。

  我心想你不過就是接受組織調查幾天,而且還是朱明牽連的,身上也沒什麼案底,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幹嘛呢。

  高蘭低著頭說,我知道這樣說不好,因為我自己也很猶豫,如果我想要一個名義上和你姐夫的孩子,今天可能是最後的機會瞭。

  我有點困惑地看著她,高蘭抬頭直視我的眼睛說,你肯定難以理解我的想法,覺得我瘋瞭是嗎?

  我覺得說不出口,但正常來說,她不是總要再嫁的嗎?帶個小孩不是更麻煩瞭嗎。

  高蘭再也撐不住瞭,她伏在床上失聲痛哭,我猶豫瞭下,但還是過去扶起瞭她,讓她靠在我胸前,高蘭哭瞭一陣,抹著眼淚說,雖然你姐夫可能不是個完美的人,還出過軌,但他都向我坦白瞭,他一直是全心全意地愛我關心我的,他被人拉下水,也是當初人傢給他使的美人計,他後來很堅定地擺脫瞭,但別人故意把證據泄漏給我,成瞭繼續要挾他就范的工具。這幾年來,我已經太習慣瞭有他關愛的生活,也知道他多渴望有個自己的孩子。那天我抱著他,感覺他的身體在我懷裡慢慢冷下去,我覺得老天對不起他,也對不起我。我想告訴所有認識我們的人,我懷上瞭他的孩子,未來這世界,還有他的一絲血脈,雖然這個孩子和他沒有血緣關系,但我還是想要讓世人和他的傢人覺得他的香火沒有斷,老徐傢還是有這麼一脈後人可以告慰他。如果這次還不行,那就永遠不再有這個機會瞭。

  我輕輕撫摸著懷裡高姐的頭發,看著一向堅強幹練的高姐像個孩子般無助,想著高姐夫什麼時候向高姐坦白這一切的,高姐又怎樣替他向組織隱瞞瞭,包括對我,想著高姐面對的內心糾結和掙紮。然而這一切卻讓我內心充滿瞭寒意,在組織內部,的確有大人物不知道我的深層次真實背景,卻知道我的表面身份,而且用瞭非常之多的雷霆手段來掩護我,這樣的掩護讓我不寒而栗。

  朱明想要利用我釣出這個人,我和他做瞭這麼多的無用功,然而今晚一次意外的跟蹤卻揭露瞭這一切,什麼樣的機緣巧合讓秦茜和我同處一車,又撞到瞭秦茜父親秦志峰的行蹤。

  也正因為他是秘密單位的大人物,在沒有正式立案且被置為懷疑對象的情況下,沒人能有權限對他佈控,正如他也無法監控朱明一樣。雖然不能100%確定,但他和Cathy今晚的密會已經把他的身份基本浮出瞭水面。

  高姐是司法線的,楊靜是軍隊線的,以朱明的謹慎,估計從來不會和她們有直接聯系,所以她們不會被簡單懷疑成是朱明的人,可能秦志峰甚至懷疑朱明去調查阮青和小馬的案子是為瞭抓我。但小馬是朱明線的人,出瞭事他自然必須擔責,還走失瞭關鍵人物楊靜。以此為借口關押審查朱明,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我始終認為高姐被調查隻是象征性的,是秦志峰要觀察一下高姐和我的關系,是不是就是簡單的情人關系,順便摸一下楊靜的情況,看她是不是其他部門派來調查我的,以及因為什麼原因選擇瞭潛逃。朱明撤回楊靜和高姐的這兩步棋終究是下得慢瞭一點,主要橫插出來阮青事件,提前引爆瞭。

  我不由責問自己,對阮青這樣知情太多又無法控制的人,當初是不是下手太軟瞭,沒有立刻除掉,成瞭今天的後患。

  這時我有點思念裕子,如果當初我聽裕子的把阮青交給她,她或者與阮青達成協議甚至帶走此人,或者直接滅口,至少給我解決瞭不少麻煩。

  情緒平靜下來的高姐從我懷裡坐起來,擦瞭擦眼淚。剛才我這一段琢磨,顯然在她眼裡看來是客氣的婉拒。她起身站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萬傢燈火,平靜地對我說,小一,謝謝你陪我,不早瞭,你回吧。

  我有點糾結,昨天看醫生,醫生讓我最好保持兩周不要有性生活也不要自慰,然後隔天來抽個血,跟蹤一下幾個激素和用藥後的代謝指標之類,我也搞不清楚的,但今天就面對這個事瞭,但我想過,如果不幫高姐這個忙,大概她就沒有其他機會瞭。

  我走到高姐的身後,摟上瞭她柔軟的腰肢,高姐閉上眼,眼淚卻沿著臉頰流下來,她輕輕地拍著我的手背說,小一你不需要這麼勉強和為難自己,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我默默地為高姐擦著眼淚,高姐眼睛盯著窗外的夜色,說我抱著滿身是血的他,在他耳邊說我已經試管著床成功瞭,我們有自己的寶寶瞭。高姐痛苦地閉上眼,抽泣著說,他已經說不出話瞭,臉上的神經也僵硬瞭,但拼命想要擠一個笑容給我看。我就看著他的那個如此努力的笑容斷瞭氣。

  高姐深呼吸瞭下,抬頭說我一直忘記不瞭他的那個笑容,但我留不住他,我的傢已經沒有瞭,你姐夫是個苦孩子,傢裡窮從小受欺負,他一輩子拼死拼活累死累活,就是想給傢裡爭口氣。

  我親吻著高姐的雪白的脖頸,說高姐,那就給姐夫留個香火吧。

  高姐轉身抱緊瞭我,眼裡還都是淚水,她喃喃地說,小一,今晚你叫我老婆吧,好不好。

  我點點頭,抱著她倒在床上,高姐翻身把我壓在身下,用力親吻著我的嘴,嘴裡還有眼淚的咸味,我伸手撫摸著高姐的豐臀,高姐貼著我的耳朵喘著氣說,老公,要摸就脫瞭褲子摸呀,給你摸個夠。高姐摟著我的脖子讓我坐起來,她面對面坐在我懷裡抱著我說,老公,我要你抱著我,給我脫衣服。

  我們互相為對方脫瞭上衣,高姐上身隻剩一件文胸,高姐把我的手放到她背後,我解開她背後的胸罩扣子,被胸罩繃得緊緊的圓滾滾的豐乳一下釋放瞭跳出來,像一對美麗的白鴿。

  我解開高姐褲子的扣子,高姐微笑瞭下說你抓好啊,然後緩緩地站瞭起來,我順勢把她的長褲一拉到底,高姐赤裸地站在我面前,說老公我好不好看,性不性感。

  我點頭說當然,我抱著她的屁股,讓她毛茸茸的下體貼到我面前,高姐扭動瞭下說不要,俯身把我的運動褲脫掉,又坐回我的懷裡,兩人赤條條地摟在一起。

  高姐緊緊摟著我熱吻瞭一氣,認真地看著我說,老公我想要生個寶寶,一個可愛聰明的寶寶。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笑瞭笑。

  高姐伸手到我的胯間,握住瞭堅挺的雞巴,她輕輕擼瞭兩下,又繼續向下愛撫我的蛋蛋,說老公你今天把全部精子都給我吧,一滴都不許剩。

  我怕她沒準備好,一邊親她的乳房一邊說老婆我吃吃你的小逼吧。

  高姐搖頭說不要,沒洗,我已經濕瞭,等不及瞭。說話間,她扶著我的雞巴對準瞭她的下體,緩緩地做瞭下來。

  她的陰道確實有點濕潤瞭,但還不充分,雞巴進去的時候感覺很緊,但高姐咬著牙就這麼坐下來瞭,一直到全部容納進去。

  高姐忍著淚水,抱著我的頭說,老公,我想要你的寶寶很久瞭,你盡管用力地操我,把你的種子都射進來給我。

  我動瞭動下身,陰道還是不夠濕,我知道這樣抽動她會痛,就親吻她的乳房,吮吸她的奶頭,用手揉捏她另一隻奶子。高姐的乳房非常堅挺圓潤,口感和手感都非常細膩滑潤,我的愛撫和親吻讓高姐十分受用,她抱著我的頭不停地呻吟著,陰道裡不停地蠕動收縮,愛液分泌越來越多,整個陰道變得非常濕潤火熱。

  雞巴的抽插變得柔順起來,高姐扶著我的肩開始自己上下拋動身體上下套弄我的陰莖,我端著她的豐潤的大屁股,控制著節奏和角度,高姐的動作變得熟練起來,主動尋找讓自己覺得舒服的角度和深度,高姐的肌肉力量還是可以的,她維持著高強度的動作連續騎瞭笑幾百下,在瘋狂的起落中痛快地泄身瞭,高潮的時候她掐著我的背,親吻著我的嘴唇,嘴裡一直叫著老公,老公。

  高潮後的高姐渾身是汗癱在我懷裡,說老公你怎麼不射啊,我心想我他媽的今早還剛看這個病來著,我把她放倒,把她的兩條雪白的大長腿扛在肩上,她的身體都被折疊瞭,雞巴對準她的小逼開始第二波沖刺,高姐爽得大呼小叫,我捏著她的奶子一通猛操,高姐又來瞭次小高潮,陰道裡流出的水把身下濕瞭一片。

  高姐爽過瞭有點嗔怪地看著我,像是嫌棄我還沒射,我把她扳過來,讓她跪好,端著她圓潤的大屁股再來一通猛操,高姐的身體還真是剛剛的,一般的女人這麼連續的三波人都軟瞭,高姐雖然叫床叫得驚天動地,但還是維持瞭體位不走樣,腰腿一直繃在那裡,主動扭動屁股配合我的抽插。

  我低頭看著我的雞巴在她的濕潤小逼裡進進出出,把她陰道嫩肉都帶出來瞭,我輕輕撫摸瞭下她的小小的菊花,高姐身體一抖說別摸那裡,臟。

  最後我還是回到傳教士姿勢,半跪在她張開的大腿間,對準她因為興奮而變得充血的花瓣中間的小蜜洞開始瞭終極抽插,高姐的汗水把頭發都打濕瞭,她咬著牙扭動腰肢和屁股配合我的動作,陰道裡已經爽得各種戰栗夾緊又松開,在她的今天最強烈的一波高潮中,我在她的小逼裡一泄如註,熾熱的精液射滿瞭她的小逼深處。

  高姐滿足地拿過枕頭墊在腰間,又抱著腿讓小逼沖上防止精液流出來,但還是有一絲精液和她的愛液從她紅潤的小逼裡流出來瞭,沿著顫抖的陰唇拉成粘稠的透明中帶點乳白的絲。

  我拿紙巾擦瞭擦她的陰唇,高姐有點心疼的樣子,我親瞭下她說沒事的,隻出來一點點,裡面多著呢。

  高姐抱著我的頭,腿夾著我的腰,親吻著我的嘴唇,說老公,我能感覺你的小baby在我的裡面遊來遊去想住下來呢。

  我說精子一次好幾億呢,最後隻有一個幸運兒。

  高姐說呀我好舍不得呀,好希望他們都能留下來。

  我說什麼話啊,你的肚皮能裝下幾億個寶寶?高姐捏瞭下我的臉說,你就這麼不心疼你的子子孫孫。

  等高姐平息瞭些,我一個公主抱把赤裸的高姐抱起來進瞭浴室,高姐依偎在我懷裡說我可是要給你生寶寶瞭,你對我好一點,我沒力氣瞭,你幫我洗。

  我幫高姐清洗瞭身體,高姐一直隻關註下身有多少精液流出來瞭,但沒辦法,確實有不少精液從她的小逼裡緩緩流淌出來,讓高姐心疼不已。

  洗好瞭我正要給高姐擦身體,高姐臉紅瞭一下,說能麻煩你一下幫我洗洗後面嗎?

  我楞瞭下,高姐說聽說洗後面要灌腸的,我說沒工具灌毛線啊,差不多洗洗就好瞭。

  高姐摟著我的脖子搖瞭一下,非常害羞地說,老公,我沒什麼好謝謝你的,想把後面的處女給你,我皺眉想這怎麼一下步子就邁得這麼大。

  我說那怎麼洗,高姐吃吃笑瞭,說你用手指蘸上沐浴液試試。

  手指總是短,隻能象征性地洗洗。我幫高姐擦幹凈身體,她的身體真的很健美,修長高挑,乳房豐滿挺拔,腰是那種健康有力的曲線,大長腿筆直勻稱,屁股飽滿挺翹,下身三角區豐腴飽滿,毛茸茸的陰毛下,被我操得失魂落魄的兩片小陰唇微張著,還滴著水,十分誘惑。

  回到床上,高姐摟著我情意綿綿地聊天,我起身要去抽根煙,高姐按住我說沒事就在這兒抽,我靠在床上點瞭根煙,高姐俯身下去,把我的雞巴含在嘴裡開始給我口交。

  我順手拿過手機,給舅媽回瞭個消息說今晚被朋友叫走喝酒不回去瞭,舅媽回復說不許打秦茜的主意,會惹麻煩,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許。我回復說放心,我早把她送回傢瞭。

  掐瞭煙,我拍瞭下高姐的屁股往過拉瞭拉,高姐忸怩瞭下,還是69式騎在我身上,我一口親上瞭她的熱乎乎香噴噴的小嫩逼,我親吻她陰唇和陰蒂的時候,高姐舒服得直接吐出我的肉棒,大聲地呻吟瞭幾聲說我要被你親死瞭,你個壞老公。

  高姐的下身豐潤光滑,雖然這木耳吧不那麼粉紅嬌艷瞭,但還是那麼鮮嫩,勃起而充血的陰蒂像顆小紅豆,每次一吸吮和舔弄她的身體就會顫抖,陰道不自主地收縮,愛液都會流出來。

  互相吃瞭一會兒,高姐累瞭,依偎在我懷裡,撫摸著我的胸肌和腹肌說老公你真的很健壯,不過你最好的還是屁股,挺翹有力,我吃你的時候摸你的臀大肌,想著就這個東西這麼有力量,挺著你的雞巴操我,我就忍不住要流水。我想要你的雞巴瞭,你來操我吧。

  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操進瞭她的嫩逼,這次做愛比上次的和緩瞭不少,更多的是親吻和愛撫,高姐十分動情,一直在呼喚著我老公,我每次回應她老婆的時候,她的眼神都癡癡的,滿是愛意。

  這次換瞭幾個姿勢基本都是面對面的,高姐就是想一直能親到我看到我,一直摟得我緊緊的,害得我都不好用力,翻翻滾滾纏綿瞭半天,我又在她的渴望種子的逼裡爆射瞭一回。

  高姐繼續抬高腰保她的精子,從我的角度看又滑稽但也很性感誘惑,高姐摸瞭摸我的雞巴,發現我又硬瞭,笑瞭笑說老公你就是厲害呀,這麼快就硬瞭,這次是不是想我的屁眼瞭呀。

  我還沒回答,她讓我跪在她頭旁,把雞巴插進她嘴裡,她用嘴把我的雞巴都舔瞭個幹凈,也舔得邦邦硬瞭,她吐出雞巴,做個鬼臉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吃你的雞巴瞭,等下你走瞭我的後門,我就不吃瞭。

  高姐起身撅著屁股跪在我面前,雙手扳著自己的屁股說,我也不知道會有多痛,不過估計輕不瞭,你不用憐香惜玉,就當是給我破處。

  我端著雞巴對準她的菊花,高姐拍我的腿說等等,去把沐浴露拿來抹一點。

  雖然有沐浴露的潤滑,但進入她的菊花還是有點艱澀,高姐盡量放松肛門括約肌,努力容納著我的雞巴,肛交這玩意兒非常考驗雞巴的硬度,雖然很緊很緊,像是橡皮筋勒住瞭我的雞巴,但我還是把雞巴穩穩地插進瞭她的菊花深處。

  高姐無力地趴在床上哼哼著,我說高姐你痛嗎?痛就算瞭。

  高姐搖頭說還好還好,感覺還不錯。

  高姐的菊花挺極品的,保持著溫熱緊致,對雞巴的刺激挺大的,我盡量輕緩地抽插,一邊俯身愛撫著她的大奶,揉捏她的肉臀,度過瞭初始的痛苦,高姐也感受到那種痛並快樂的舒爽,她一直在大聲呻吟和扭動著,直到我把精液全部伸進瞭她溫暖的直腸。

  高姐精疲力盡地癱在床上,說我今天可是三個洞都被你操遍瞭,三個洞裡都有你這個壞老公的精液。

  我摟緊她,她像八爪魚抱著我,說你的那根不許插我的嘴和小逼瞭啊,污染瞭就不好瞭。

  我嗯瞭一聲。

  高姐摸著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說老公,你今天一定要給我種上,我們的寶寶一定要高高大大的,聰明好看。

  我撫摸著她的頭發說你這麼好看,當然瞭。

  高姐說你給我們寶寶想個名字吧,這麼多事,我一直都沒準備過,他們就來瞭。

  我撓頭說,我還真不在行。

  高姐甜甜地笑瞭,說老公啊,我對不起你,寶寶再可愛再漂亮,他也都是徐傢的後人瞭,我請你給他起個名字,也是唯一能留給你的念想。

  我抱著高姐的肉體,說你別太在意這個瞭,你保重好自己就行瞭。

  高姐捏著我的耳朵,愛憐地看著我,說你要是實在心裡過不去,將來我再給你生一個完全屬於你的寶寶,可是我知道這是最不可能的,你和我,都沒有那個命和緣分,就算我再想,我也不配。

  說到這裡,高姐的眼淚又下來瞭,我心疼地吻她流淌著淚水的臉,說別想那麼多,累瞭趕緊睡吧,情緒太波動,對寶寶不好。

  高姐微笑瞭下,眼角還帶著淚,說好,我聽你的。她閉上眼,說抱得我緊一點。

  高姐沉沉地睡去瞭,我也確實困瞭,摟著她在懷裡也睡著瞭。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高姐已經不見瞭,我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頭櫃上,連皮鞋都擦得鋥亮放在床頭。

  我坐起身,發現連雞巴都被清潔過瞭,看來我睡得太死,都沒發現。我起身轉瞭一圈,沒發現高姐留下的一絲痕跡。

  我趕到單位的時候,白秘書已經在瞭,她笑盈盈地給我煮瞭一杯咖啡,端給我的時候故意湊近瞭聞聞,說好像沒有女人味道,看來昨天是自己睡的啊。

  我說你瞎掰啥呢,白秘書哈哈笑瞭,說我以為你把欣雯打發給Cathy,是方便自己泡妞去瞭。

  我突然想起來說欣雯不是這幾天一直住在Cathy那裡嗎?

  白秘書說昨天去臺灣瞭,我說去臺灣幹嗎,白秘書說Cathy昨天突然安排的,給她找瞭點事做,也是讓她出去躲幾天,我聽說你現在成瞭黑道的復仇對象瞭是嗎?說不定在哪裡突然就會被一批蒙面大漢揪住一通暴打,還指不定卸條胳膊卸條腿神馬的。

  我說你這說得有點幸災樂禍呀,白秘書搔首弄姿地對說,其實我很看好你的,我覺得再來個三個五個,隻要不是拿槍突突你,一樣被你打趴下,搞不好還被你麻利割喉。

  我嘆瞭口氣,說以後別說我能打瞭,全是惹事。

  白秘書說你應該呼叫我保護你呀。

  我打量她一下說你有什麼能耐。

  白秘書搖頭說我沒什麼能耐,就是槍法比較好,打架我不行,但我彈無虛發。

  我說你扯這個有什麼用,你在大陸動槍,就是離死不遠瞭。

  白秘書說我有預案的,隻要我能當場脫身,我就能最快速度離開大陸,證件機票都不用自己準備,就能走,你服不服吧。

  正在瞎扯淡,Cathy進來瞭,今天的Cathy看上去有點心事,對我說小一你到我辦公室來。

  我坐在Cathy辦公室沙發上,白秘書端瞭杯咖啡給Cathy,然後站在她辦公桌前向她匯報今日安排和關切事務,白秘書今天穿著職業的包臀裙,高跟鞋,黑絲襪,上身一件女士襯衫,領口開得大,盤瞭個韓式的那種復雜的發型,化著很精致的妝容。

  其實無論從臉蛋身材品位氣質,白秘書都是那種最誘人最嬌艷的白領麗人型的。 反而今天Cathy隻畫著淡妝,穿著上,與其說是來上班,不如說要去健身。

  Cathy耐心地聽完白秘書匯報,說你先去忙吧,今天不要給我做商務安排,我需要調整一下,白秘書點頭出去瞭。

  我坐在那裡YY著昨天Cathy和秦志峰的炮火連天,卻發現Cathy一臉倦容,坐到我對面的沙發上,直截瞭當地說,你跟對方談瞭嗎?要多少錢?

  我搖頭說沒呢,不知道咱們這邊能接受的底線是多少。

  Cathy疲倦地看瞭我一眼,說大陸的行情我也不知道,隨行就市吧。你不要出面,找個中間人跟他們談,如果中間人給力,可以中間人多點報酬,以後也用得上。

  Cathy眼神落在我身上,有點復雜。她對我說小一,如果有一天被抓瞭,別人策反你,或者刑訊你,你怎麼辦?

  我說沒什麼怎麼辦的,這些當初都學過,也測試過,我成績還算好的吧。

  Cathy說培訓和現實兩碼事,如果別人用你的傢人要挾你,你能挺的過去嗎?

  我尋思她話裡有話,笑著說,那就到時候看咯。

  Cathy認真地看著我說,你這次雲南去過之後,就休息一段時間吧,也準備下和欣雯的婚事,欣雯住在我傢的時候和我聊過瞭,她一直很憧憬和你一起去歐洲去蜜月旅行。我還是那個建議,你考慮下入籍大馬,多一重身份多一條命。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不做事也能拿錢麼?

  Cathy說你說平事的錢是嗎?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不過這也是先禮後兵,如果對方漫天要價,我也不怕翻臉。道上的人,錢和面子都看得重,有個臺階下,有點錢拿可以瞭,如果要不依不饒地沒完,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Cathy盯著我看瞭一會兒,說我今天不好看是嗎?

  我驚愕地抬頭說沒有啊,Cathy說看你前面看人傢Wendy的樣兒,跟我說話就低著頭。Cathy嘆口氣說我今天有點累,今天又起晚瞭,所以沒好好弄下。

  我恭維地說其實您素顏也很美呀,心裡想難道昨天秦志峰那個老色狼把你給折騰瞭一夜,弄得這麼憔悴?

  Cathy嘴角彎瞭下,算是笑瞭,她眼睛看著天花板問我說,你和楊靜的關系到瞭哪一層瞭?

  我直截瞭當地說,全壘打瞭。

  Cathy說是不是人傢已經芳心暗許,非你不嫁瞭。

  我說也還不至於,根本沒聊過這個。

  Cathy說這次楊靜失蹤的事,很讓人費解啊,她有沒聯系過你?

  我搖頭說完全沒有。

  Cathy說我之前覺得楊靜不過是退役特種兵背景,能打是一定的,不見得有多麼聰明和有心機,但以她的心理素質和職業素養不會就為這事失蹤,多半是有人把她藏起來瞭,你覺得會是誰呢。

  我心裡非常緊張,沒想到Cathy會揪住楊靜的事不放,我說我不知道,我對她的瞭解,不會比你更多。

  Cathy笑瞭下,說也許是死瞭呢,說不定覺得對不起那個馬什麼,也自殺殉情瞭。

  我多少覺得輕松瞭點,說您知道這麼多內情?

  Cathy淡定地說我有我的消息渠道,你跟楊靜和高蘭搞不清楚的事情,本來我希望你是能借機攀上這兩條線的,現在一個失蹤一個做瞭寡婦,好像也都做不下去瞭。

  Cathy說這次去雲南,可能會很危險,李大對你是高度警惕瞭,不會賣破綻給你,你隻能和公安合作,爭取把他拿下瞭。上策當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他,如果弄不死,就讓他跑掉,最壞是被公安把他抓瞭活的,你懂的,隻要他願意和公安合作,你就準備坐牢坐到死吧,總之是個火中取栗的事。我手邊無人可用,隻有一個Wendy也還脫不瞭身,你隻能自己想辦法。

  我說那咱們在緬甸沒有幫手嗎?

  Cathy說緬甸那幫人,比越南的還不靠譜,說不定早和李大有勾搭,你要找他們,隻要李大開個合適的價,你就等著他們把你送給李大開膛破肚祭奠他的死鬼弟弟吧。

  其實我對於Cathy也是略微有點同情的,我不確定她做這份工作是不是自願的,但剛認識她的時候覺得她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很有女強人范兒,但在後面發現她和葉傢或者秦傢打交道的時候也挺弱勢的,有點矜持有點在乎,但又不是能放下身段去巴結人傢的那種。

  我腦子裡都想著Cathy和秦志峰的事,但又問不出口,Cathy見我心不在焉的,就打發我出去瞭。

  我回到辦公室,白秘書看到我跟看到寶似的,圍著我轉來轉去,就差撲上來親我一口瞭。誇我現在深沉,有男人味瞭。

  我說你今天心情不錯啊,看來工作做得不錯。

  白秘書做瞭個奧利給的動作,說我的兩個客戶挺給力的,拿到的材料上面很滿意。

  我知道她說的客戶是什麼,就疑惑地說那我怎麼覺得今天Cathy情緒不怎麼好呢。

  白秘書說誰知道呢,昨天還好好的。

  我哦瞭一聲,白秘書說我今天特地為打扮的,你不誇我漂亮嗎?

  我點頭說漂亮漂亮,我故意問她,你未婚夫呢,回來瞭嗎?

  白秘書看著自己的塗的手指甲說,回來瞭,過幾天要走瞭,你一個月沒見到我瞭,發生很多事呢。

  我一邊應付著白秘書,一邊給小許發微信約他見面。

  白秘書說你別玩手機瞭,陪我說說話呀,直接坐在我的辦公桌上瞭,黑絲襪下一雙美腿就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我覺得今天白秘書風騷得有點不正常瞭,甚至有點輕浮,就故意繼續提她的未婚夫。

  白秘書說我未婚夫呀希望我辭職跟他到美國去,在傢做全職太太。

  我說那不挺好的,白秘書說好個屁啊,他收入還沒我高呢,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優越感,現在哪兒比得上大陸能賺錢啊,他這樣的騙騙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少女還行。

  小許回信說下午可以,但他跑不開隻能就近,最好讓我去找他,我看瞭下他的地址,就在舅媽辦的學校附近,就約他到我舅媽的學校見面。

  白秘書嘆瞭口氣,說我跟你說話你也不理我。

  我說理理理,不過你這些都是閨蜜話題,我一個大老爺們聊不來這個啊。

  白秘書說你就聽著好瞭,就當我的樹洞行不行。

  我無奈地說行吧,你從我桌子上下來,我要用電腦瞭。

  白秘書本來還不太肯,聽到隔壁門響瞭一聲,還是趕緊跳下來瞭,Cathy推開門說我有點不舒服,回傢去休息瞭,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Cathy走瞭白秘書更自由瞭,她拉瞭張椅子坐在我身邊,趴在我椅背上說,其實我這次挺後悔的,以前覺得他老實,也挺聰明上進的,但這次覺得他怎麼像個鳳凰男一樣,走哪兒帶著我,跟他的朋友,同學們炫耀他在美國有多麼多麼爽,一畢業就能拿到大公司的offer,還跟人吹噓要帶我去美國享福。哎呀,他不害臊我都害臊,他待在那農村一樣的地方幹苦力,掙幾個小錢。

  我笑著說,男人嘛總是有點虛榮的,老婆漂亮,賺的美元,是挺值得驕傲啊。

  白秘書算瞭吧,又窮又摳,算計半天請同學吃個飯,完瞭還要和我AA,說這是傢庭支出,要兩人共擔,還正兒八百地跟我說上流社會都這樣的。

  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心想這也太奇葩瞭。我問那你打算跟他去美國嗎?

  白秘書堅決地說不去,我在中國賺我的錢,至少話語權是對等的,樂意過就過,不過就不過。

  我說有你們這樣的夫妻嗎?還沒結婚呢就打分開過的算盤。

  白秘書說我也沒吃虧,我好好糊弄瞭他一回。

  我隨口問怎麼糊弄的呀,白秘書湊近我耳朵說,我去做瞭個處女膜修補術,他還以為真撿瞭個處女,高興死瞭。

  我第二口茶也要噴出來瞭,心想真是鳳凰男遇上瞭奇葩女。

  白秘書懶洋洋地靠回她的椅子說,哎,不過我也挺失望的,他那方面是真不行,做之前吹得自己多麼牛逼,做的時候硬麼也不夠硬,體力也不行,時間也扛不久,沒一會兒就射瞭。最惡心的是因為我是處女沒見過世面,還繼續吹。雖然我也不會在他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但想想還是挺鬧心的。

  我被白秘書煩得受不瞭,打算幹脆去舅媽那裡蹭個午飯,反正Cathy也不在,我就起身中斷瞭談話說我先撤瞭,還有約,你自個兒調整心態吧。

  白秘書撇瞭撇嘴說你這人,聰明面孔笨肚腸,說也白說,不過還好,我也不是看中你的腦瓜的,上過我的人,哪個腦袋都比你聰明,那又怎樣,我看他們都惡心,我這麼揣著惡心活到現在,也不容易。

  我客氣地笑笑,起身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白秘書桌上電話突然響瞭,她按瞭免提,竟然是Cathy打來的,她很惱火地說,我的手機忘在辦公室瞭,打瞭半天也沒人替我接,你們誰給我趕緊送過來,我在傢等。

  我說正好啊,我去給老板送手機,送完就閃瞭。

  白秘書說反正我也沒事,我跟你去,還能說會兒話。

  我皺眉說你有這麼多話要和我說嗎?

  白秘書說你送完手機把我順到X灘去,我去和我老公吃個飯。

  我說不錯啊有情趣,白秘書說情趣個P,那個破店是個水貨洋品牌。

  我嘆氣說你說話就不能客觀點,至於那麼大仇嗎?

  Cathy傢不遠,路上白秘書說,你說老板今天怎麼回事,特別恍惚,手機忘帶這事,回到傢才發現,要是我沒帶手機,一出門就發現瞭。

  我說我也覺得奇怪,她昨天幹什麼瞭。

  白秘書想瞭想說嗯,昨天她是晚上安排瞭約會的,但沒說人,也沒安排地方,她這人很有計劃性,不喜歡臨時決策,我看多半是約瞭男人,不想讓我知道人物和地點。

  我是不太愛聽八卦的,但昨晚我卻知道Cathy約瞭誰,為瞭從白秘書嘴裡挖點貨出來,隻好裝作有興趣的樣子說老板經常和男人約會嗎?

  白秘書搖頭說老板這人雖然性感迷人,但很敬業,我每天安排她的日程,都是滿的,沒發現過什麼勾搭男人的安排。要麼她在傢裡偷偷養瞭一個。

  路上等紅燈的時候,白秘書又伸手過來摸我的胳膊,贊嘆真壯實。

  我又好氣又好笑,索性直接問她,說你什麼意思啊,一上午瞭,嘴巴裡不三不四,動手動腳的。

  白秘書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嫵媚地笑瞭,說你終於問我啦,那我就告訴你,我憋屈得受不瞭,想給那傢夥戴個綠帽,你幫不幫我這個忙。

  我心想你給他戴的綠帽還少嗎?白秘書卻摸上瞭我的大腿,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之前跟男人上床,是拿身體換錢換情報,演戲的。你要是願意,我全心全意地伺候你,對你好,走心又走腎,怎麼樣?

  我苦笑說這不好吧,你知道我的情況的。

  白秘書說我不在乎,我甘心做你的情婦的,不圖你什麼,更不會耽誤瞭你這個駙馬爺的前程。

  進Cathy小區的時候,那個保安竟然是昨晚趕我走的保安,保安認出瞭我,給我敬瞭個禮說,先生,昨晚差點害我被扣獎金,今天您可別亂停車,左轉開到底有臨時車位。

  我被嚇得屁滾尿流,趕緊關窗走人,白秘書已經發現瞭,她在副駕駛座位上笑得花枝亂顫,說哎呀我真是被你耍瞭,弄瞭半天那個人是你啊。我尷尬地說不是這樣的,正好這兒也住我一個朋友。

  白秘書拍著我的腿說,你承不承認不重要,我已經懂瞭,你停車把我放下,我要打車走瞭,你和Cathy不知道親熱到啥時候呢,耽誤瞭我吃午飯。

  我說我下午是真有事,送完手機我就走,不過你要自己打車,那請便。

  白秘書說那行吧,我等你,5分鐘不出來我就自己走瞭。

  她斜眼看著我說,真沒看出來啊,你們兩個在單位一本正經的,竟然還真有那麼一腿。

  我搖頭說這絕對是誤會,信不信由你。

  Cathy傢的菲傭開瞭門,我把手機遞給她說老板手機在這兒你拿給她吧,菲傭沒有接,說小姐說瞭,你來瞭請你進去坐一會兒。

  Cathy穿著居傢服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我說老板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Cathy說你中飯吃瞭沒,沒吃的話在這裡對付一頓,Jenny做的飯味道還是可以的,我說不用瞭我中午約瞭人吃飯的,就是談價錢的事。

  Cathy皺瞭下眉,看著我說,你哪天走啊,我說大概也就這幾天的事兒瞭。

  Cathy嘆口氣,說出去瞭不管遇到什麼是,都保命第一位,切記切記。

  我開玩笑說如果被抓住瞭,我也把你供出來保命嗎?

  Cathy說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認命就行瞭。

  我看Cathy有點消沉,關心地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Cathy說有點,也是心裡比較煩。

  我心想煩那就不聊瞭,起身告辭,Cathy又叫住我,眼神有點異樣,我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疑惑地看著她。

  她欲言又止,說你去吧。

  白秘書說呀這麼快出來瞭?我都打算去打車瞭呢,哦對,你昨天是不是奮戰瞭一晚,把Cathy給整殘廢瞭啊。也不對,那她今天應該容光煥發,心滿意足才是,什麼情況啊。

  我懶得跟她多絮叨,把她送到X灘,自己閃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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