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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媽的培訓學校是針對K-12,下午3 點到10點才忙,舅媽和幾個骨幹教師每天上午就到單位,討論教案計劃,做課件什麼的。一般的行政和教務的下午1 點才上班,但我趕到舅媽單位的時候,發現張姐已經在瞭,張姐很意外我這個不速之客,楞瞭一下,滿臉笑得開花似的說呀你個死小一啊,想死張姐瞭,前幾天聽說你進去瞭幾天,害我一直擔心呢。

  我生怕她熱情過頭,尷尬地笑笑說,這不是放出來瞭嗎?張姐卻已經迎上來瞭,拉著我的手往裡走,說沒事,今天就於校長一個人在,正跟小雅談話呢。我驚訝地說什麼,小雅?她不是在美國嗎?張姐一臉鬱悶地說,別提瞭,跑回來瞭,說不習慣,跟同學也相處不來,前一段打電話一直抱怨,我和你馬哥都邊控出不去。我插瞭一句說我現在也邊控出不去。張姐兩手一攤說,你看這任性的,就直接買張機票跑回來瞭。

  張姐說你隨便看隨便坐啊,姐給你煮現磨咖啡去,加糖加奶的。我坐在那兒翻瞭一會兒他們培訓機構的彩頁和一本薄薄的教材,一看書就犯困的老毛病又犯瞭,不知不覺就睡著瞭。

  睡瞭不知道多久,感覺嘴巴裡甜甜的,軟軟的,睜眼一看,竟然是小雅嬉皮笑臉地在親著我的嘴,嘴裡的甜味是她把一顆薄荷糖給用舌頭硬推到我嘴裡瞭,糖都化得差不多瞭,可見她已經含瞭半天瞭。

  我第一反應是趕緊坐直瞭看四周,小雅卻坐在我懷裡,摟著脖子說沒事,校長大人剛出去衛生間瞭,還能親個兩三分鐘的。

  我還是不敢造次,把她抱起來放在旁邊,說那是我舅媽,別瞎來大傢不好做人。小雅撇撇嘴,翹著二郎腿說又不是親的,再說瞭你泡妞她也管嗎?半年多沒見,小雅頭發染瞭個奶奶灰,穿著打扮講究瞭起來,但少女的青春氣息還在,像將熟未熟的蜜桃。

  中午一起去吃的飯,張姐連聲感謝舅媽幫著教育小雅,舅媽說其實也沒什麼,孩子大瞭總有自己的考量和想法,什麼事都不能強求,反正這學期回去也意思不大瞭,這一段正好在我學校裡幫忙,一個給她找點事做不至於閑著,另一個當當助教,自己也學習學習挺好。小雅一臉假裝出來的笑容,點頭說好啊好啊,謝謝莉莉姐姐瞭。然後張姐話鋒一轉,說小雅當初去美國都是小一幫忙送的,這一段馬哥身體也好一點瞭,如果什麼時候我有空,請我到傢裡去吃個飯,她們全傢也想和我聚一聚。舅媽點頭說你們和小一說就行,不用征求我意見。

  我關心地問馬哥身體怎麼啦,張姐勉強笑笑說,他被羈押的那段,被人打過瞭,也不知道誰打的,手下得倒是不重,但你馬哥是個書生,身子骨扛不住,不幸中的萬幸骨頭沒事,也有機會保外瞭,在傢裡養傷,現在好歹能四處走走瞭。小雅卻若無其事地說,我爸這人天生慫,我要是被人打,魚死網破也要打回去。張姐瞪著小雅說,哪有這麼說你爸的,他要不是為瞭你,至於攤上這些事嗎?

  不知道是醫生的藥還是神馬原因,特別困,吃好中飯我又困瞭,在舅媽辦公室沙發躺瞭一會兒,舅媽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說就是聽你的去看病開的藥。舅媽說不是脊椎先天或者後天損傷嗎?我嘆氣說不知道,醫生說也可能是激素異常或者什麼奇怪的內分泌疾病造成的,得觀察一段時間。我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小許趕來。

  小許的臉色不怎麼好,一坐下就跟我賠不是,我心想我還沒開口呢,你這啥情況。小許說本來放以前,這事哪需要你破費啊,但現在不比以前瞭,有些人有點搬不太動,從前我是於總的司機,就是個狐假虎威的角色,現在於總傢要我幫忙,我粉身碎骨沒問題,但有些關系我搬不動就真心不好談。我擺擺手說你別這麼說,本來人情不到位隻能花錢瞭,再正常不過,對方那裡也有我一個算是認識談不上深交的哥們,你隻要負責替我出面就行瞭,談到多少算多少,合適瞭就兩清。如果他們要覺得不合適,我也不怕再多收他們幾條命,看誰的命硬吧。小許皺眉說小一啊,這事其實有點問題的啊,你看其實是他們雇兇殺人在前,你正當防衛在後,雖然說可能給你定個防衛過當,反正差不離,按道理警察應該沿著他們雇兇殺人這事往下追才對他們躲還來不及,囂張個屁。但警察袖手旁觀,就由著他們這麼要挾你,我總覺得這裡有點問題。我說警察跟我說瞭,三個人都死瞭,沒留活口,雖然三個人不職業,但安排事的人職業,沒留下什麼線索痕跡。知道是那幫子人指使的,但查不到有用的證據。小許說話是這麼說,但警察放幾句話敲打敲打他們,讓他們不要打擊報復或者敲詐勒索,這點威懾力還是有,他們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來盯你。

  我把剛子的聯系電話給瞭小許說,你別管那些瞭,就當破財消災吧,50一條命起談,小於200 的都是你的,不過錢的事我還是再說一遍,別和我於媽媽或者舅媽提。小許擺手說你的錢我一分也不能拿,我去試試吧,萬一200 打不住,我再跟你說。小許憂心忡忡地走瞭。

  晚上回到舅媽傢裡,又一頓豐盛的傢宴在等著我,意外的是,今天秦茜又在。我想以前沒發現這人和舅媽傢裡交情這麼深啊,怎麼這姑娘天天在舅媽傢裡混著。吃完飯李媽去哄寶寶睡覺,我去幫舅媽刷碗,趕緊跟她說,那個秦茜要走就早點讓她自己打車回去,我今天不想送她,累。舅媽刮瞭下我的鼻子說,放心,她今天住這兒。我說之前沒發現你們有這交情啊,這都一天天黏在這裡瞭。舅媽說以前和他傢裡關系可好瞭,後來他爸去北京工作把她帶去瞭,現在又回來安傢瞭,她喜歡這裡那就來唄又沒問題的。舅媽幸災樂禍地耳語對我說,你那個不是讓禁欲半個月嗎?反正你也整不成那事,人傢在傢有神馬關系呢。

  這時小許的電話來瞭,他在電話裡喘著粗氣說,小一,這事不好辦,人傢價碼開得很高,張口就700 萬。我趕緊走到院子花園裡,說草他媽,我哪有那麼多錢,他們是逼我再撂他們幾條命嗎?小許說說瞭你別生氣啊,他們說瞭三個套餐,一個是700 萬翻篇,一個是400 萬+ 你三根手指,還有,還有200 萬+ 一隻手,我連哄帶嚇的說過瞭,人傢不鳥我,這我沒法談。我說那個剛子不是還我熟人嗎?小許說熟也沒用,他替人帶話的,做不瞭主。我看你還是找機會出去避避風頭吧,這勢頭壓不住啊。

  我掛瞭電話想往回走,發現秦茜也出來瞭,我禮貌地點點頭想回去,秦茜卻攔住我說,小一哥哥,我有話想和你說。我看瞭她一眼說,昨晚的事,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你們傢都是惹不起的人,我不會自找麻煩的。

  秦茜苦笑著搖搖頭,說我不是信不過你,是想跟你說說別的,現在世界上隻有你和我知道這件事,我也不在乎多給你講一些,我心裡很難受。我說還是別瞭,我都覺得後悔昨天聽你的去跟蹤你爸的車,當時欠考慮瞭。這些事我知道得越少越好,你自己也是,有些事該爛在肚子裡就爛在肚子裡,不是滿世界地和人說。秦茜低頭沉默不語,我拿起電話直接對她說我還打個電話,我心想我的破事夠煩瞭,還讓我操你的心,太扯瞭。秦茜知趣地點點頭,開門回去瞭。

  我直接打給瞭剛子,說實話我也不是善於罵人的那種,打通瞭我盡量客氣地對他說,你老板是想拿這破事吃死我嗎?剛子楞瞭下,沉著地說小一你找個地方,我跟你見面談。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被頂在外面和你談事瞭,就是因為我認識你,老板不會讓我負責下手。

  我匆匆趕到瞭剛子說的茶館,按他說的包間號剛進門,帶著拳風的一記重拳就直沖我胸口而來,臥槽這他媽的也有埋伏啊,因為在門口,側身空間已經不夠,我隻能盡量側著靠門框,拼著要挨一下隻能盡量卸力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向前拉,企圖掰他的關節,裡面空間看不清楚,踢小腿不知道管不管用,但這人拳頭裡很大,腕關節不那麼容易掰動,而且他感覺近乎打空就馬上曲肘撞我並調整自己重心,沒辦法我隻能順勢向後倒,抬腿踹他的下腹部當支點,他如果不願壓上來,就會被這一腳踢開。這人一下收瞭力,左手抓住瞭門框,笑呵呵地說你小子都是狠招啊,我要慢一步,被你這一腳能翻著跟頭飛出去,正是剛子。

  我站直瞭給他胸口一拳說,這一腳你要躲開,我就死得難看瞭,上來騎著就掐死我瞭。剛子拍拍我的肩膀說不錯不錯,那天他們說你一個人空手格殺瞭三個,我還不太相信,我和你一起學的格鬥,花拳繡腿那幾下,一次打三個,也太扯淡瞭,今天看還有點真功夫。

  我坐下端起他給我倒的茶喝瞭一口說,說起來,那天第一手奪刀最兇險,後面兩個,主要是沒有心理準備加上不夠狠,手不狠短兵相接死得很快。剛子點點頭說,以為是三打一捏個軟柿子,沒想到突然來瞭援兵,還是你這種狠人,估計嚇傻瞭。

  我恭維瞭剛子一下,說說正題吧,剛子摸著茶壺盯著我,說三個套餐的事你都知道瞭,我點點頭。剛子撓撓頭說,實話跟你說吧,這不是我們老大的主意。我疑惑地看著他,剛子靠在椅背上說,道上的事,打打殺殺難免有傷亡,死傷殘廢的兄弟怎麼撫恤,是有規矩的,也備著那份錢。對我們老大來說,錢不是問題,面子是問題,你給瞭他面子,錢上面意思意思,點到為止就可以瞭。但這次有個老大得罪不起的人給瞭老大壓力,讓他把這事搞大,其實老大有點左右為難,他隻能嚇唬你,真出手他不敢。雇兇的事,警察還查著呢,他早躲起來瞭,但人傢逼上門,他隻能搬動點人來虛張聲勢,現在佈置的,都是一幫專門討債的傢夥,這些人十個也打不過你一個,能打能殺手上有血的都躲著呢。所以你和傢人暫時沒安全問題,你不用太緊張,最多惡心惡心你,不會下手。

  我說那個施加壓力的就是這次找你們老大滅口的金主?剛子搖搖頭說不是,買兇殺人的,巴不得跟這種事撇得越幹凈越好,再說我們死傷幾個兄弟,關他屁事,都是一口價,有死傷開銷,風險都在裡面瞭。這種事事主絕不會透露半點信息,我跟老大這麼近,完全不掌握到底是神馬渠道神馬人委托的,但給老大壓力的人我之前見過,是個姓葉的傢夥。

  我已經明白搗鬼的人是誰瞭,但我不確定是老葉還是小葉,我試探地問剛子,說這人你見過嗎?年輕的還是老的。剛子又把泡好的茶給我倒瞭一杯,說大戶人傢的公子唄,但這戶人傢跟我們老大是有往來的,是白是黑,我就不知道瞭,我就是個打手,對老板的黑白生意一無所知。我問剛子,那你跟我漏瞭這口風,不怕惹事嗎?剛子笑瞇瞇地說,你不覺得這是老大的意思麼,他不想跟你杠,讓我來跟你翻底牌,也告訴你就算真要砍你手,現在的風聲我也排不出人手,所以你36計走為上計,躲幾天,兩邊不為難。

  我說躲得瞭初一躲不瞭十五,哪天我回來瞭,你們人手趁手瞭,是不是又大張旗鼓來卸我的手。剛子端著茶杯沉吟著說,那個小葉我瞅著是一時的火氣,這事我這沒人能辦,訛你又沒訛到,你又跑路瞭,過一段他還有沒這麼大火氣都很難說。他給這要求是不是背著他傢老頭子,也是未知數,當然我也不能問,老大躲完風頭回來,肯定要跟父子談一輪再說,到時候我演個苦肉計,也就過去瞭。說穿瞭,現在我們這忙活,也就演戲給那個姓葉的小白臉看。

  我說你不怕我直接找姓葉的尋仇,然後他們遷怒你們走漏瞭風聲,你恐怕不好辦吧。剛子說你要能追著把姓葉的滅瞭,那也能把我們滅瞭,除非你死瞭,否則得罪你不是惹瞭瘟神瞭?真把你逼成殺神,我們替姓葉的擋刀不是冤死,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不背這鍋,我們在江湖混,最好多做點捏軟柿子的生意,沒有必要硬吃。

  剛子表情復雜地看著我說,話說回來,我這把底牌給你看,也給你這個保證不會把你怎麼樣,你也肯定不會把找葉傢晦氣的事辦到明面上把我們牽連瞭對吧。我說這肯定是,而且你說的對,這事既然你們不積極,我配合你們躲一段,慫一段,過瞭風頭再說。我現在事多,也沒精力去打打殺殺。

  剛子茶杯跟我碰瞭下說,那就這麼說瞭,話說回來,3 條人命折你手裡,你多少意思意思怎麼樣,我說多少算是意思意思,剛子伸出一隻手指,說30個一人,你湊個整,100 個吧,按道上迷信說法,這個錢你也該花,他們仨不是沖著你的,死你手裡瞭,你平一下賬不折壽。

  雖然我也覺得這個價碼其實也還算公平,但我還是皺瞭下眉。剛子笑瞭笑,說我知道你的錢有人出,這個數還不至於讓你不舒服。我說行吧,我不是生意人,砍不來價,你開口瞭,我照辦就是,但這個錢不是給姓葉的那傻逼的吧。剛子說葉公子不關心錢,其實隻關心你的手指頭和手,如果這些器件從你身上卸下來瞭,還額外給我們獎金,他讓我們開高價,是逼你和我們火並。我說那就清楚瞭,錢我一禮拜內打給你,然後我再給你個人20萬作為酬謝,謝謝你替我扛瞭事,還幫我周旋瞭這麼多。

  剛子直搖手說那就是你看不起我瞭,我怎麼能收。我說你就別客氣瞭,我酬謝你也是有我的考慮的,江湖道上的事和規矩我不懂,信息來源也基本沒有,以後有什麼事你提點著我,再說瞭這錢又不是我出。剛子沉吟瞭下,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瞭,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找我,我拿出手機說你把你爸或者你媽的手機號碼給我,我給他們支付寶轉錢,剛子推辭說不用這麼快吧。我說你別扯瞭,我有空天天跟你泡一塊嗎?剛子給我瞭一個號碼,我當著他的面麻利地把20萬轉瞭。

  回傢路上我給Cathy 打電話,這傢夥又不接。看看表時間還早,心想也不至於睡覺瞭啊,過瞭幾分鐘電話回來瞭,我把對方的三個套餐說瞭,Cathy 說臥槽,他們還有沒有江湖道義啊,這事最多算個意外,又不是尋仇,意思意思得瞭,開這種價碼,是想翻臉嗎?我說人傢眼裡我就是嫩茬,死吃我唄。 Cathy說不對,這事背後應該有其他故事。我說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我已經答應給人傢200 萬瞭。Cathy 說那其他的呢,我說其他的就寬限一段時間啊,如果到時間瞭還不給,人傢就來上門卸胳膊卸腿啊。 Cathy說也行吧,你先緩兵之計拖一拖,最低消費總要出的,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摸摸看這是神馬路數。我說人傢逼得急,Cathy 說明天我就給你打200 萬。我說你一向殺人不眨眼的,這次好像也有點慫啊。 Cathy說現在你在明人傢在暗,你分分鐘丟胳膊丟腿的,花點錢買平安省心,也能給我點時間去摸摸什麼情況。

  我總覺得Cathy 有點心不在焉怪怪的,就把和她的電話錄瞭音,回到傢戴上耳機聽回放,果然裡面有點異常聲音,先是頭10幾秒的時候有很輕很輕地清嗓子的聲音,然後在快結束前有打火機的聲音。以我對Cathy 的瞭解,她在傢是從不抽煙的,從這個聲音上琢磨,她傢裡有其他人,最大可能性,還是那個秦志峰。

  我回到房間從抽屜裡翻出當初發的一些工具器材,找瞭一個微型的無線竊聽器,可以吸在玻璃上,而且能隔著玻璃采集另一端聲音的那種,還可以遠程操作讓那個吸盤失效自己滾落。換瞭一身深色的運動服和軟底鞋,覺得不保險又帶瞭雙黑色的棉襪。

  我開車到Cathy 傢別墅有點距離的地方,騎瞭輛摩拜單車到她們別墅那裡,不太費勁地找瞭一處監控死角,翻墻進去瞭。避開巡更的,一路貼墻走到Cathy傢外墻,翻上瞭他傢的北陽臺,我把襪子套在鞋外面,小心翼翼地潛進去,菲傭在她的房間看電視,我潛上二樓,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翻出去,跨著兩個空調外機,把竊聽器吸在瞭Cathy 臥室的窗玻璃角上,然後原路返回。然而意外發生瞭,我正要從陽臺上跳下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榮威轉彎開瞭過來,停在瞭門口,雪亮的車前燈正好照在陽臺側面,我嚇得立刻趴在陽臺地面上一動不動,心想幸虧晚跳瞭半步,不然當場就被司機發現。

  房間裡傳來菲傭的走路聲,開門聲,我看到菲傭拎著一個包,出瞭門開開心心地坐上瞭這輛網約車走瞭。我知道S 市有那種菲傭之傢,給那種主人傢臨時不方便時候安置這些菲傭的,條件都不錯,更重要的是這幫人可以聚在一起扯犢子,所以情緒還是比較高的。

  車開走瞭,環境又恢復瞭昏暗,隻有幾盞燈光昏黃的路燈還亮著,我有瞭個想法,覺得菲傭被打發走人,肯定是秦志峰馬上到瞭,我覺得多等一會兒,看看這小子的真面目。而且現在走,很可能跟他撞個照面,還是謹慎點。

  果然不到五分鐘,另一輛網約車開過來停下,我心想這小子學精明瞭,竟然不自己開車瞭。車上下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看不清楚臉,但走路和姿態很幹練也很有力,看得出是個有功力內涵的人。他進門的一瞬間,我輕輕地翻過陽臺跳到瞭草坪上,貼在墻邊的一個死角裡。果然好險,這哥們進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陽臺,並插上瞭陽臺門,拉上瞭窗簾。

  回到傢已經比較晚瞭,大傢都睡瞭。我自己筆記本扔在傢裡沒帶著,隻好去於媽媽書房,但又忘瞭開機密碼,隻好硬著頭皮去敲於媽媽的門,於媽媽正在給寶寶喂奶,我說不是早該斷奶瞭嗎?於媽媽笑笑說斷瞭兩次,寶寶一直吵,不忍心,能喂多久喂多久吧。我也不好意思催她,坐在她身邊看著寶寶,於媽媽歉意地說,現在奶水沒以前多瞭,小傢夥胃口也大,可能沒你的份兒啦。我說那就該斷奶瞭,早下決心,對你也好。於媽媽愛憐地看著寶寶說,什麼對我好,你是怕我乳房下垂還是怕我胖起來瘦不下去?我說你不是一直健身,瑜伽在塑形嘛,於媽媽搖搖頭說我發現運動量大的話,奶水會變少,現在動得少瞭。

  於媽媽放好睡去的寶寶,跟著我來到書房,輸完密碼後她說我給你端碗燕窩上來,李媽今天熬的,我們幾個都吃瞭,給你留瞭一碗。我打開電腦,去某個正常的資訊網站從一段不起眼的文字中提取瞭口令,然後登進瞭VPN.登錄VPN 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VPN 還是當初老五給我找的和登記的帳號,不禁有點想他瞭,心想這小子一副人間蒸發的樣子,這次去雲南一定要找到他,拽回來。

  竊聽器發射的壓縮音頻自動分段保存進瞭某個網盤裡一個無法溯源的賬戶裡,我用VPN 轉換過的地址去訪問它他下載到本地,30分鐘一個文件,已經2 個文件瞭。這玩意兒聽起來猴年馬月去,我用老五當初給我的他們公司做的一款高靈敏度的語音轉文字軟件把他轉換瞭,快速瀏覽起來。

  媽的,這倆傢夥竟然開著電視在說話,他們說的話和電視裡的人聲摻雜在一起,根本不能看,我想起老五以前跟我炫耀過他們的軟件可以分路識別,但要手工調參,我打開軟件的高級設置,我日,這種理工直男做的東東毫不考慮客戶體驗啊,所有的參數設置項都沒有文字說明,而且好多名詞還是英文縮寫。好容易對照著度娘和翻譯軟件把它搞懂瞭,調瞭敏感度高的選項,跳出來說因為要反復濾波和清洗,可能需要較長時間。我心想長就長吧,錄音我聽過人肉識別太費勁瞭,就點瞭開始,然後看那個狗日的軟件給我一秒鐘一個。符號地輸出,完全沒有預計完成時間或者階段性的輸出的。

  我有點抱歉地看著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於媽媽,三口兩口把燕窩喝瞭,這種貴巴巴的玩意兒一點也不頂飽,味道也不咋地,還不如整個10串烤肉過癮。於媽媽關心地說,你要餓瞭的話,我再去下點餛飩來吃。我搖頭說不用不用,我也得減肥,最近鍛煉少瞭,身上的肥肉蹭蹭地長。

  於媽媽起身摸摸我的頭說你別熬得太晚瞭,註意身體,我先去睡覺瞭,對瞭今天秦茜和莉莉住一塊兒呢,你可別給闖進去瞭。我恨不得給於媽媽一個允悲的表情,我這禁欲兩周被鎖得剛剛的,怎麼會。

  等待解碼的過程中,陪大學同學擼瞭幾盤王者,手藝實在比較銼,大傢都噴我大學時候的神操作流怎麼墮落至此,我心想我比你們忙多瞭,要不是為瞭這個破解碼,我都沒空玩的。

  分路識別的結果出來瞭,效果還不錯,媽的,電視還老換臺,多瞭好多路識別數據。我把兩人對話的那一路復制黏貼出來,因為是轉文字的,場景和背景聲音聽不到的,他們之前之後幹瞭啥都沒法知道,隻能從對話內容去猜。

  秦:你今天沒用香水吧?

  Cathy :沒,我把傢裡的香薰什麼有味道的都撤瞭。你昨天不肯住是擔心我的氣味留在你身上嗎?

  秦:那倒不是,本來也沒想住,我放瞭風去出差,就是看誰會過去看朱明,還真有人去瞭,電話來我就去處理瞭。

  Cathy :那要是沒人去你就會在我這裡住一夜瞭是嗎?今天呢,今天不會還有人去吧。

  秦:你別老說過夜過夜的,你也是個女強人,工作優先你能理解吧。

  Cathy :可是我就是想你能陪著我,不要一直提心吊膽你什麼時候要走。

  秦:今天我不走瞭,******(無法識別)

  Cathy :你趴在床上,我給你按摩一下肩和背,我覺得你身心都太緊張瞭,就當放松下Okay?

  秦:你以前不這樣的啊,上來都是說消息說情報,分析人分析事,現在就一門心思想親熱。

  Cathy :昨天就抱瞭一會兒,衣服還沒脫完,你就走瞭,還不告訴我為什麼走。今天我還是怕你突然就走瞭,舍不得你,讓我好好抱抱你。

  秦:告訴你不會走瞭,你不要那麼緊張好不好?

  Cathy :我也想啊,我知道你的弦一直繃得很緊,就當是在我這裡放松下,全身心地放松好不好?你要是進入不瞭狀態,我陪你談會兒工作,談到你放松為止。

  秦:也沒什麼好談的瞭,昨天來該和你交代的都交代過瞭。我現在就是覺得心累,想靜靜。

  Cathy :其他的事我聽你的,但周一這個人,是不是還有回桓餘地,我總是覺得不忍心。

  秦:我知道你發展一個人不容易,我也盡力暗中支持和配合你瞭,但這個人情況很不清晰,會成為定時炸彈,做我們這行的,不能放任風險點存在,該下決心要下。

  Cathy :發展周一加入也是經歷瞭很長的考察期,對他個人的背景、態度、能力、言行和人脈進行過很長時間的觀察和跟蹤,無論從吳梅還是我,都覺得整體是滿意的。

  秦:那我來問你,他加入組織的動機和目標是什麼?

  Cathy :人是吳梅單線發展的,雖出身退伍軍人傢庭,但出生成長在小城市,父母不得志,傢裡甚至被流氓欺侮,大學裡因為嫖娼和打架吃處分,留校後被領導穿小鞋,甚至領導想染指其母,出國深造機會被人頂替,女朋友被黑社會搞成植物人,傢窮買不起S 市的房子,傾全傢之力才買個郊區小房子還背著貸款,等等吧。符合一個對社會明暗面都消極不滿的動機條件,為人聰明也算能幹但沒有大的志向,硬件條件好。

  秦:我不是問你這些的,這些我都知道,所以之前我是相信你們的判斷的,也暗中給他做瞭很多支持,現在的問題是,我個人直覺他和朱明之間有某種隱藏很深的關系。明面上,朱明和他的母親,以及他舅媽的父親有戰友關系。我問你的目標和動機是指,他想通過組織得到什麼,報復社會,報復仇人嗎?還隻是為瞭錢。

  Cathy :錢他肯定喜歡的,這方面我也大方,看得出來他很滿意,我安排他娶蔡傢的女兒,未來控制蔡傢的經濟和走向,他也能配合,至於你說那些報仇報復的目標,我覺得他不是那麼看中,但這也是好事,如果仇恨太強烈,做事會失準;

  秦: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都還可以,但我的確有很不詳的預感。

  Cathy :除非周一是個資深的演員,他才能這麼容易地騙過我們,但以我們對他的觀察和瞭解,就是一個普通得有點莽撞的年輕人,豈止是不會演,在處理人的問題上沒有別人的協助基本都沒辦法做好。如果能做到如此大智若愚的水平,我是敗給他瞭。

  秦:周一上次的越南之行問題疑點非常多,現在唯一的證人被朱明的人殺死,又自殺,總是在掩蓋什麼。那個楊靜真實的身份是什麼,是自己跑掉的還是朱明放跑的,問題很大。

  Cathy :楊靜之前是特戰部隊教官,我們掌握她的情況,但她沒有受過情報訓練,輪崗到S 市警備區也是正常調動,楊靜的母親和周一的母親有過戰友關系,他們認識是很正常的,我本來計劃讓周一發展楊靜,但覺得周一好笨,不能急於求成,隻能耐心等待。

  秦:朱明突然要抓吳梅,這件事搞得太被動瞭,朱明在不控制周一的情況下出手抓吳梅,我感覺更像是給周一掃清障礙,吳梅已經是明牌,早不抓晚不抓為什麼現在抓。

  Cathy :要說到吳梅,你前面計劃已經失敗瞭,幸虧周一機警在醫院把吳梅滅口,後來又在高蘭傢大開殺戒,同時幹掉瞭老徐和三個殺手,才把事情圓幹凈。從做事的角度,我是對周一的表現很滿意,是個幹凈利落的執行者。

  秦:不過退一萬步說,這幾個案子過後,周一也成瞭警察的眼中釘,已經站到瞭聚光燈下,以後不能再用瞭。既然不用,最好就直接消失。

  Cathy :現在年代不同以往,找個趁手能用的不容易,如果周一能過瞭警察這關,我還是想繼續用他。

  秦:我確實為難,但如果周一是臥底,對我們是毀滅性的。朱明的審查最多一個月內就會結束,在朱明恢復自由前,必須解決周一的事。

  Cathy :周一和吳梅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到時候滅我的口就可以瞭,可以親自來抓我,殺我都行,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秦:你的前任是我親手抓的,他不認識我,隻知道我的代號,但他的聯絡員王軍跟我打過照面,雖然他並不知道我是誰,保險起見我還是讓你把他誆回大陸滅口瞭。你是我唯一一個見過和認識真人的,派你來大陸,不明智,有事你逃不掉。

  Cathy :誰讓我10年前對你一見鐘情呢。我們說好的,賺到瞭足夠的錢,我們就隱姓埋名去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小國去藏起來,還有半輩子可以過,我已經心滿意足瞭。

  秦:你不能老這麼想,這樣會讓你沉不住氣,增加暴露的危險。

  Cathy :當初我在香港,你還是個小處長的時候,我們每年可以見很多次,現在你的官越做越大,我也離你這麼近,反而一年見不瞭兩次。這樣下去我會發瘋的,我會懷疑你當初給我的承諾是假的,是騙我的。

  Cathy :如果你覺得我的存在影響你的仕途,影響你實現自己的抱負,我可以退出。你還可以抓瞭我,親手處決瞭我,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人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我希望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不要騙我。

  秦:說什麼傻話,我自己何嘗不是盼著有金盆洗手的那一天,等安頓好瞭茜茜,我就放下這一切,和你遠走高飛。

  Cathy :茜茜這麼大的人瞭需要你安頓嗎?再說瞭你看你給茜茜找的婆傢,那個葉翔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你把她推火坑裡瞭啊。

  秦:葉傢隻是個跳板,茜茜需要一個合理的渠道出國定居,和葉傢我有協議,茜茜出去後想辦法可以自由,葉傢如果搗鬼,我有一萬種辦法治他們。過幾天茜茜要出去玩,你知道嗎?周一和她的舅媽陪著一起去。

  Cathy :這事真是離譜瞭,你不怕周一抓瞭茜茜做人質要挾你?

  秦:周一要知道這麼多,就不是抓茜茜這麼簡單的事瞭,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找瞭公安局,讓他們想辦法,他們安排瞭個和周一不對付的人同行跟著。

  Cathy :你這是麻痹周一,讓他不知道前面有問題,一去無回嗎?那公安也不會負責替你除掉周一啊。

  秦:除掉周一可以借助很多人的手,不用我也不用公安出手,公安盯住他的行蹤,保護好茜茜就行。我是最不能暴露的,當然不能去指揮這件事。即便在你們那邊,我也是最高機密好不好?

  Cathy :掌握你情況的隻有我和我們局長,我們局長官迷,上次總統換屆的時候,他要從政進行政班子,被人搞瞭。新的局長那裡,我把你的檔案混在一大堆檔案我已經辦瞭機密封存,想大海撈針找你出來不那麼容易,但這事也等不得瞭,新局長坐穩瞭位置,就會慢慢排摸資料遲早會把你找出來,在這之前,你趕緊處理瞭事情跟我走吧。

  秦:你真的想好瞭和我這個糟老頭子共度餘生?

  Cathy :你一點不糟也不老呢,這10年來我天天想著你,我和劉生假結婚五年瞭,他有他的情人,我和他都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一直等著你。

  秦:我有老婆小孩,你等著我,委屈你瞭。哈,周一那麼帥的小夥,你沒想過占他點便宜?

  Cathy :好哇,你對周一動殺機,是因為吃醋瞭嗎?哎呀我好開心,你會因為我吃醋。周一我誘惑過他,不知道是正經還是對我不感興趣,他沒有表示。

  秦:萬一誘惑成功呢。

  Cathy :我是他上司,我知道怎麼喊停,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猜疑我。我們不要再聊工作瞭好不好,春宵苦短,我想要你瞭。

  秦:嗯……好,其實和你談瞭這麼多,我心裡也舒服多瞭,畢竟我跟誰也沒辦法聊這些,一直窩在心裡。

  Cathy :好瞭啦。人傢陪你談瞭這麼久,你要對人傢溫柔一點,為你守瞭這麼多年,一年見不到幾次,我也是夠夠的瞭。這兩年,一年都沒有你剛認識我時候一晚上做得多。你不能讓我光靠回憶活著啊。我不和你說話啦,我要吃你的討厭的壞雞雞瞭。

  後面就是兩人的床戲聊天瞭,我快速掃描瞭幾眼,除瞭調情就是嗯啊哈的,對比瞭下時間線,感覺時間也不是很久,Cathy 也沒有抱怨,結束瞭還在說情話,一直到睡覺。

  我粉碎瞭下載的文件,把上網痕跡清除掉,VPN 賬號註銷掉,反正下次用的時候我有工具可以隨機生成個新賬號使用。弄完我後悔瞭,這是最寶貴的證據,我他媽就這麼輕易地毀掉瞭,我的腦子秀逗瞭啊。雲端那個網盤是設置文件一旦下載就自動永久刪除的,那個記錄不用說也沒瞭。想到這裡我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瞭。

  回到房間我一直在回味他倆的聊天內容,沒想到還是一對情深意重的鴛鴦,秦是什麼樣的人我無法判斷,從Cathy 角度來看我還是相信瞭她七八成,感覺她說的做的都還挺真心的。看來秦是打算對付我瞭,Cathy 還在維護我,最終他們會聯手對付我,還是繼續觀察,這個無法判斷,看來保護自己是我的頭等大事瞭。

  我想起朱明最後反復交代的,讓我獨自去思考裁斷,在面臨完全沒有支持的情況下去處事的要求,我十分發愁,如果此去是生死關頭,那麼這條潛伏之路就走到瞭盡頭,無論我是否活下來,想要保持現狀是不可能瞭。除非我有能力先下手為強,除掉秦志峰,如果有必要,還有Cathy ,但以我的力量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向組織反映和告發也是一條路,可是我找誰去匯報我的計劃和方案,並獲得支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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