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這群魔修的領導之人嗎?莫非這些人叛變,要將他滅殺?
這情形實在太出乎岑竹意料之外,沒想到今日竟在此處看見眾魔修自相殘殺。
元嬰道君冷冷開口:“你們竟然如此大膽,將我引來此處,莫非以為這小小地縛之陣,就可以將我困住?”
王不群冷哼一聲,譏笑道:“地縛之陣的效用在下不敢期待,但是“萬無”之毒,可就沒這麼輕易解除瞭。”
斐向寒冷厲的目光掃過他,語氣中帶著不屑道:“哼!笑話!我還以為你這麼有恃無恐是為瞭什麼?天真,太天真瞭!既然這麼天真,你們沒有資格做我門下之人。”
斐向寒冷冷一笑不欲多言,一招手“橫天斬”破空而出,黑色雷電直接劈向眾人,魔修們早有預料,紛紛祭出法寶閃躲,可惜仍有超過半數的魔修連法寶都來不及祭出,當場被黑色雷電劈得形神俱滅。
“斐向寒你應該中毒瞭才對,竟仍有如此威力?”王不群額上冷汗直冒,他大吃一驚,他耗費十年時間下在斐向寒身上的“萬毒”豈會如此輕易被破解,斐向寒的眼角分明有血色紅點,他此時應該魔氣盡失才對。
“天真!太天真瞭!王不群,你以為你的計謀萬無一失嗎?你以為下在那幾個你送來侍寢的女修身上,我的魔氣就會被兩毒合並所產生的萬毒所抑制?”斐向寒俊臉上寫滿輕蔑,他魔氣上湧,眼角的紅點瞬間消失無蹤。
“想不到你早就看穿瞭,若是如此,為何十年來你毫不做聲,為何你不直接果斷瞭結我的生命?”原來那紅點竟成瞭斐向寒的誘敵之計,天極第一魔修絕非良善之人,若他早就知情,怎麼可能會讓背叛他的自己多活十年?不不不!斐向寒一定中毒瞭,他此時分明是虛張聲勢!
“我不得不說看著幾個跳梁小角自以為是的愚蠢行為,的確很大程度的娛樂瞭我,為瞭這點小小的樂子,讓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螻蟻多活十年又如何?就當是我給你們的恩賜。”小小螻蟻畢竟無法撼動巨象,他們再如何殫精竭力,玩空心思,亦無法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你……”王不群被斐向寒一個威壓掃過,就口吐鮮血,果然是第一魔修啊,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他連忙祭出身上的法寶──天靈大圈。
此法寶是他花費廿年精心煉制,威力強大。若配合廿名結丹修士,所爆發出的效果將可到達元嬰修士的等級。
“擺陣!”王不群的謀反已策劃十年,這十年間,他想盡辦法策反所有對斐向寒不滿的修士,投其所好,或是以利誘,或是派出美女色誘,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為的就是報當年奪妻之恨。
三十多名修士中有一半以上在初始之際就被斐向寒“橫天斬”所滅殺,如今留下的十多名修士能發揮的效果固然有限,但他們在此時此刻也隻能背水一戰。
轟!
一聲劃破天際的巨響!!
天靈大圈散發著灰暗光芒,飄浮在半空之中,驚人的魔氣正透過十多人的魔氣逐漸地聚集,一陣強大的威壓正猛烈綻開!
“哼!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嗎?看樣子你還無法認知我們彼此實力的縣殊差距。”袖袍一拂,斐向寒神色淡漠地望著猶自掙紮的王不群,他右手一翻招出黑焰,彷佛隨意的一揮手,黑焰飄蕩至半空中,才不過一息功夫,天靈大圈竟被徹底吞噬。
“啊啊啊————!!”淒慘的尖叫聲此起彼落,十多名黑衣魔修轉瞬間被黑焰爆破吞滅,眾魔修聲音中所蘊含的痛苦及恐懼,令岑竹心膽俱寒。
這就是天極第一魔修的功力嗎?他滅殺同門竟如同踩死一隻小小螻蟻一般輕賤而容易。
岑竹感到不寒而栗,這是她所見過最殘酷的一場殺戮,鮮血四濺,人命在此時此地似乎不值半分,這就是修仙界的殘酷與真實。
王不群見同伴皆盡死亡,他明白他敗瞭,徹徹底底的敗在斐向寒手中。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裡寫著不甘與怨恨,這麼多年的策劃,竟然無法誅殺這該死的男人。即使現今情況報仇雪恨已然無望,他仍然恨極道:“今日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你辱我發妻讓她慘死你的床上,這等血海深仇,我來生再報!”
“哼!你自己有眼無珠看上那賤人,倒要尋我報仇雪恨?真是無聊,現在玩得差不多瞭,看樣子你也沒什麼有趣招式瞭。”斐向寒冰冷的眼眸中殺意慢慢湧現,王不群的實力比他想像中還要不堪一擊。
“你這個魔頭……”王不群十年的策劃竟被斐向寒當成是娛樂,他的復仇隻是一個可笑的遊戲?!而他心愛的妻子,更被斐向寒污辱為賤人,他好恨!好恨!!
那是他用盡生命來愛護的女人,竟然被他無情玩弄後,慘死在他的床上。
他要詛咒他,他詛咒斐向寒愛上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有回應的女人,他要讓男人嚐到最大的痛楚,他要他永世無法得其所愛。
斐向寒輕蔑道:“愚蠢之人。”那種卑賤女人他竟然當成寶貝,當真是有眼無珠。
斐向寒伸出左手虛空一揮。
一瞬間,噬心碎骨般的疼痛襲遍全身,王不群臨死前的臉龐,充滿陰毒與不甘。
岑竹看著眼前幾乎可說是一面倒的對決,她心中暗暗覺得斐向寒當真是可怕至極。他身上散發的魔氣可謂濃重,連躲在此處的自己,都覺得氣息不穩,若非身上的法寶護住周身,隻怕隻是斐向寒的威壓,就足以令她命喪當場。
岑竹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血腥,原先對魔修之間的內亂她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立場,但看到斐向寒殘忍的手段後,她不禁暗暗搖頭,原來天下間竟有如此男人,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她心裡深深同情起那個被奪妻含恨而死的男人,不論他復仇的手段有多麼卑劣,但他愛妻之心卻是令她動容。
相反的,隻是因為自己一時的樂趣,就拆散有情人,甚至殘忍虐殺的男人,岑竹打從心底鄙視他。
“出來吧!!戲應該看夠瞭吧!!”一道冷冽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彷佛在她耳旁吐出細語一般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