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低階女修的元陰之氣不足以治療八階靈獸,除非元嬰期女修士的元陰,而岑竹不過是小小的築基女修士,看樣子白豹之主應非天劍門所尋之岑竹。
玄瑤自是不知,白豹所受重傷除高階女修的元陰外,純陰之體的陰精亦有療效。
玄瑤暗暗嫉妒成為白豹之主的女修士,不論是誰,想必都是以自身元陰換得白豹忠誠,當初她第一眼就看上此靈獸的實力,想不到它死活不肯,拚死逃脫。
好不容易在千葉門又發現白豹蹤影,誰知它竟已認主。這般高階又能化身為人形的靈獸,竟然就這樣便宜瞭別的女修,她心中又妒又恨。
秦靖面色淡淡道:“但我卻自你身上感應到岑竹之氣,玄遙道君打算如何解釋?”
“這絕不可能,我未曾見過令徒。”玄瑤蹙著秀眉否認。
“是真是假,拿出你懷中之物便知。”秦靖臉上掛著幽深難測的淡笑。
玄瑤原先美麗的臉猛地扭曲,她咬牙道:“此乃本道君之靈獸,豈能隨便曝露。二位道兄今日之舉,莫非欺我千葉門無人?”
“玄瑤道君何出此言,我二人絕……”秦靖神色淡漠,話語被一道熟悉的遁光打斷。
瞬間,大廳之中出現第三名身著紫色道袍的元嬰道君。
“在下天劍門宇文修,久仰玄瑤道君大名。”炯炯的雙眼略顯銳利,英俊而跋扈的神態正是閉關許久的宇文修。
玄瑤臉色大變,惱怒道:“天劍門莫非要以多欺少?傳揚出去恐怕不太好聽。”
三名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同時現身千葉門!
莫說三人,便是一人依她現今的實力亦是遠遠不及,這三人遠道而來,隻為尋找叛徒?這未免太過!!
“玄瑤道君多慮瞭,我天劍門豈會做出以多欺少之事,在下隻是在道友身上感應到叛徒之氣,還請道友直接將袖中物事拿出為好。”秦靖冷冷道。
玄瑤咬牙切齒,她好不容易到手的靈獸,莫非三人竟要趁機討要?但三人的實力皆遠勝於她,她也隻好強吞下滿腹委屈。
她右掌一翻,手上出現一個玉盒,此玉盒是她當初與白豹失之交臂後費盡千辛萬苦精煉而成,對高階靈獸有著神奇功效之法寶,可惜玉盒有使用上的限制,鑲嵌的上品靈石隻可發揮一次效力,過後即成廢物。
秦靖臉色微變,神識一掃後即微皺著眉頭道:“盒中之物雖非岑竹,但卻帶有岑竹之靈氣,有請道君將玉盒打開。”
玄瑤臉色唰地難看至極,她默念法訣,一道白光一閃而出,俊美如畫的白發男子臉色慘白形容狼狽地站在大廳之中。
當他現身,秦靖等三人同時臉色一變。
宇文修低聲道:“八階靈獸竟成為岑竹的契約靈獸!”此事簡直不可思議,莫說越級收靈獸,甚至連靈力相同等級的元嬰修士都不見得能收服的高階靈獸,竟然被低階修士所收服?!
三人此刻心中都浮現共同的疑問與嫉妒,心道:“八階靈獸化身為如斯俊美男人,他與岑竹隻是單純的靈獸契約?!”
秦靖為尋岑竹飽嚐相思之苦,岑竹竟收下八階靈獸,日日有此等俊美男子在身邊,她可曾想過自己?
陌青梓見白發男子美貌,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即找到岑竹,逼問兩人到底有無“特殊”關系。
宇文修邊看著白發男子,嘴上邊揚起惡意的微笑,岑竹的膽子真是越發張揚,這等貌美靈獸竟然還敢收下,看樣子真得好好教訓才是!
秦靖冷冷開口道:“看樣子此靈獸是叛徒岑竹的靈獸,它契約的另一端的確系著天劍門叛徒,如此在下就替劣徒將此獸帶走。”
“此靈獸是在下之物,三位道友莫非要強搶?”玄瑤簡直不敢相信,三人大言不慚來此地尋徒,如今徒弟未尋到,竟要把她好不容易囚禁的靈獸帶走?這實在是欺人太甚!!
“玄瑤道友此話嚴重,這靈獸乃天劍門岑竹修士之契約靈獸,莫非道友要恃強凌弱?道友此舉是欺我天劍門無人?”宇文修臉色一變,烏黑的眸子中霎時透出肅殺之氣。
玄瑤看瞭下三人的臉色,小心斟酌著用詞:“三位道友不是提及岑竹是天劍門叛徒?既然都背叛師門,此靈獸就不算貴門派修士之契約靈獸瞭。”白豹是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重新抓來之物,她實在不甘心就此拱手讓人。
“叛徒也是徒弟,否則何需我三名元嬰修士前來?玄瑤道友還是物歸原主的好,否則……強搶他人之物的罪名,隻怕會落在千葉門頭上……”陌青梓溫雅一笑,衣角颯颯飄動,身姿偉岸,全身散發無形威壓。
“你們……”玄瑤張口結舌,一時間竟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話。
“既然道友也同意,那麼我們便把靈獸帶走。”秦靖雙手一揮,孟極化為原形,被收進法寶天地一煉爐中。
有瞭岑竹的契約靈獸在手上,透過靈獸與靈獸之主的感應,相信尋找到岑竹絕非難事。
“我等就此告辭!”宇文修開口道。
瞬間,三道遁光高速離開。
留下氣得七竅生煙的玄瑤在地上用力跺腳,她的手握得死緊,指甲深深的紮入肉中,她雙目氣憤得暗紅,天劍門,天劍門,天劍門!!!!這等毫不留情的踐踏侮辱,總有一天,定要叫他們全部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