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岑竹結丹之後,第一次閉關穩定境界。穩定境界並不困難,重點是在乎心。每天平時如常的打坐修煉,將凝丹初期的境界穩固下來。
由於卷軸世界之中的時間緩速,讓她在穩定境界上更可以更加從容。
卷軸中六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瞭,她在這段時間裡,已能非常熟練的運用瞭“易顏術”。
除瞭前面四個月穩定境界的閉門修煉外,兩個月來她都以陽為師,學習“易顏”與煉丹。
制符是在合歡門時她學習的要點,但對於修士而言,丹藥的煉制亦是一門極廣大的學問。而一名煉丹師比起一般修士而言往往可以說是身價百倍。
畢竟丹藥是所有修士進階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物品,但煉丹畢竟要看天份。除瞭天份佳外,熟練度也是極其重要。
但不論是天極或者是靈州,草藥的生成都是有限的,但欲成就一名高級煉丹師,就不得不用草藥來堆砌,因此在草藥有限的情況下,煉丹的成功率就相對的重要瞭。
大師級的煉丹師一爐的成功率達約六成,而岑竹在煉丹的天賦來講還是不頂出色,大約隻有三成左右的成丹率。
成丹來講,亦有分極品,上品,中品,下品。依照目前岑竹所煉成的丹藥來說,一般而言中品居多,上品與下品都分占一至兩成。
總的來說,岑竹的煉丹天份算是普通水平。
看樣子,相對煉丹來講,她還是專攻制符較為有利。這是兩個月來的修習所得到的結論。
而這兩個月與陽的朝夕相處後,岑竹發覺自己對陽有著更深層的認識。除瞭他學識淵博外,發現他在煉丹、煉器、制符、陣法等無一不精。
實話講,依陽的程度以及他的實力,說陽是岑竹的主人還比較合理。
越與陽相處,越發覺自己的不足,也越覺得自己似乎虧欠陽許多。畢竟他等候瞭兩千年,竟等到她這個處處不如他的主人。
“唉!”真是過意不去。
“吾主,怎麼瞭?”陽大手搭著岑竹瘦削的肩膀,手指隔著衣服微微磨蹭著。
岑竹小臉一紅,她下意識地有點想躲閃,想起陽孤身在此千年,又舍不得推開他。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優柔寡斷。這麼多男人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早就該硬下心腸一個個拒絕,但想到每個人對自己的付出,卻又舍不得見他們臉上痛苦失望的表情。
唉!此時此刻想這些又如何?提升實力才是唯一自保與保他人之道。
她微微笑道:“沒事,隻是覺得自己太多不足之處,心生感慨罷瞭!”
她的笑容,溫雅而含蓄,並不張揚,卻帶著動人心魄的美麗。那是由心而發的微笑,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為之亂瞭神智。
陽呼吸一緊,忍不住俯下身去深深親吻,起初是溫柔地輕掃,後來卻漸漸失控,瘋狂深入地與她的小舌糾纏。
岑竹幾乎要融化在陽炙熱的懷抱,他一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攬住她的纖腰,高大的身軀將她牢牢地鎖住,似乎害怕她消失般地緊鎖住她。
岑竹一怔,這兩個月來,陽對她的肢體動作明顯變多,或是碰觸,或是牽手,或是接吻。
而她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現在竟已慢慢習慣。因為常常會想,若自己也被囚禁千年,或許,也成為渴望體溫的人。
因為隻有相互的接觸,才能安慰自己孤寂許久的心靈。
想到此,她的身軀不由得柔軟瞭起來。
陽的手由腰間來到她柔軟的胸部,岑竹面色潮紅地推開,這樣的親蜜,她仍是有些不自在。接吻或者擁抱,她都還可以接受,但那樣大膽的愛撫,縱然兩人已有過那麼親膩的交合,但…她還是無法接受。
陽輕輕嘆瞭口氣,他笑瞭笑,低聲道:“吾會等你……”他知道兩人的交合對岑竹而言都是被迫的,縱然她的身體是喜歡的,但精神上她定然不願意。
他緊緊握住拳頭,深深的呼吸平復體內燥熱的情欲。
他願意等,以她無法想像的長久時光,靜靜的等候她。
“我……對不起。”岑竹看出陽的壓抑,頂著她的欲龍高昂得令她感到羞澀,他不曾強迫過自己配合他的欲望,反而是他一直配合自己,不論是改造體質或者是易顏,他是如此寛厚地給予,但自己卻自私地不願配合。
她覺得自己好惡劣,她的手撫上男人俊朗若神的臉龐,輕聲道:“對不起。”他的欲望壓抑千年,而唯一能舒緩他欲火的主人,卻自私的不願獻身,她越想越是愧疚,實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隻能再一次輕聲的道歉。
“吾主不需道歉,吾會等待吾主願意與吾雙修之時,再與吾主共享魚水之歡。”孤寂的心,因她而不再冷漠。越接近她,心裡的悸動就越深,漸漸的,他的心滿滿的都是她。他靜靜地註視著她,眼眸中泛著柔情。
低沉的嗓音充滿溫柔與包容,岑竹深受感動,她可以感受男人由心的憐惜與誠懇。
她示意男人彎下身,她親吻男人的臉頰,輕柔道:“謝謝。”
為瞭他的尊重,為瞭他的溫暖,也為瞭他不是像師父等人對自己巧取豪奪,她發自內心的說謝謝。
不是利用,不是強迫,不是欺騙,她就對他如此感謝。陽心中的情意更甚,對著岑竹,他不由得生出更多的憐惜。他自然知道過去的岑竹遭遇過什麼,也知道如此基本的尊重,對如今的她而言就是難能可貴。
同樣身不由己,同樣備受煎熬,也許她與他,是世間最懂彼此的兩個極端,極陽與純陰,看似不同卻又如此相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