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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會曹

第九章 會曹

  佛說:「生死疲勞由貪欲起,少欲無爲,身心自在。」

  我不信佛,但覺得這句話挺有意思。對我來說,欲望總能讓我對各種事物都充滿好奇。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喜歡這句佛偈,這本身就是一種好奇。我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那種無欲之人嗎?如果有,那這種人生命的意義又是在哪裡呢?

  夜已深,然而我還在山城裡四處奔波著。相比起素未謀面的劉憲原,我要見曹金山就稀松平常的多瞭。原因並不隻是因爲兩年前我就跟曹傢在暗地裡一直有來往,更重要的是,此時在曹金山身邊,還有一個我的人。因爲他的存在,我跟曹金山之間有瞭一個最安全的信息傳遞者。

  這個人叫明子,是一個在山城最有門路的皮條客。跟娶瞭三房的劉憲原相比,曹金山隻有一門婚事。然而,這並不妨礙他經常在外面尋花問柳。有錢人要玩妓女,當然不是去普通人去的那種花街柳巷,更不需要自己去找姐們兒。在他們的身邊,都會有專門的人替他們從各大妓院物色那些新鮮的人選。在培訓好之後,這些妓女會先去服侍這些有錢的貴族們一段時間,等他們玩膩後然後才會被安排回去接客。

  而明子,就是專門做這種事情的人。隻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是跟著曹金山混的。在山城,就連孩童都知道,隻要是替曹金山做事,哪怕隻是個跑腿的,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這樣的一個人物,爲什麼會成爲我的人,這事還要追溯到五年前瞭。五年前,那時明子還隻是一個一有錢就泡在小賭坊的妓院雜役,渾渾噩噩的過著等死的生活。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也許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不會有事讓他們上心。

  然而,能夠出頭的人,總會有一些讓你想不到的舉動。這個整天混吃等死的人,竟然是個大孝子。他的母親患有眼疾,已經眼瞎瞭十幾年瞭。而這個人,竟然就這樣盡心盡力的養瞭他的老娘十幾年。雖然經常輸得身無分文,但他娘的飯食日用卻從沒有過間斷。

  所以,當幾年前,我幫明子把他那瞎瞭眼還亂跑,結果用拐杖不小心打死瞭城北李掌櫃傢的狗的老娘,從李掌櫃手裡用人情救瞭出來後,這個明子就自然成瞭我在花街柳巷的眼線。在那種胭脂之地,一個耳目聰明的人會得到很多別人難以獲取的信息。當然,在明子給我做事的同時,我也是給足瞭他線人費,所以直到後來他專門替曹金山做事時,我們之間還是維系著的這種關系。

  「大哥,老爺現在在裡面泡澡,他請你去裡面談話。你先換衣服吧。」我知道明子的意思,曹傢規矩大,就算我是警察,他們也不會讓我帶著槍去跟曹金山密談。因此才選擇瞭用泡澡這種方式,避免強行要我交槍時遇到的麻煩。

  見我同意後,一個隻穿著低胸露臀小衣的女人,立即來到我身邊,替我解開衣服。不得不說,這曹金上的場子確實不錯,就連這種專門替客人更衣的女傭,放到普通場子也算是頭勾的角兒。隻是美中不足的是,平實這些女人在替客人更衣的時候,喜歡用胸臀在客人身上蹭來蹭去以換取一些小費。而此時,因爲明子對我的恭敬態度,這女人反而不敢冒然有所動作。

  「看來,你已經告訴曹老板我們的關系瞭?」

  「當然,」明子在我身邊小聲說道:「大哥,這個不是我自己向老板賣乖主,我傢老爺做事是坦蕩的。他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但是卻並沒有介意我的這個身份。用他的話說,我這種人能打聽到的消息,不會對他又什麼影響。有我在,他跟你之間反而有條聯系線,這就是目前我還能活著站在你面前的原因。」

  明子說的是事實,跟時刻保持著精明謹慎的商人作風的劉傢相比,曹金山在處事方面確實要大器很多。此人能夠迅速在山城竄紅,用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把生意做到瞭跟在山城盤踞瞭幾代的劉傢平起平坐,靠的絕非隻是時運,論氣度,論心胸,此人都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厲害角色。

  而此時,當我走近浴池的時候,曹金上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浴池裡。在他的身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正用自己豐滿肥大的雙乳托著曹金山的頭,雙手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摩著。今年曹金山已經四十六瞭,每天燈紅酒綠的生活,早已經讓他的肚子上多瞭一圈厚厚的贅肉。然而,每天一次的熱水澡跟按摩,卻讓他即使已經到瞭這個年齡,身體狀態仍然可以保持壯年的狀態。

  「哎,年齡大瞭。」這是正在享受中的曹金山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最近一到晚上,我就經常會頭疼。所以隻能找人多給我按按,這樣才能緩解一下。」說完,曹金山睜開瞭半瞇著的眼睛,做起身來在女人的腰上拍瞭兩下。

  女人會意,立即悄悄從旁邊拿起瞭一個毛巾鉆進水瞭。等女人再次出來的時候,毛巾已經將她的身體敏感部位嚴實的包裹瞭起來,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多的看到她身體的春光。看來,女人很懂男人的心思,她的每一個細節動作,都能讓男人獲得一種滿足感,包括剛才那種春色獨占的征服感。

  「想不到,富甲一方的曹老板,也會有頭疼的事情。」等女人從浴室走出去後,我才在曹金山的對面浴池裡坐瞭下去。

  「跟張先生見面,已經過去瞭接近一年的時間瞭吧。」曹金山說道:「上次的事情,多虧先生各方面努力,才會有如此好的結果。」曹金山所說的事情,是大概一年前他投資一傢貿易公司,發生瞭虐待勞工引起瞭員工罷工的事情。自從山城成爲瞭南京方面在西南的臨時政府後,當局對這種事情就十分敏感。而當時,也是我果斷決定,以擾亂社會的名義,讓下屬抓捕瞭幾個帶頭的頭子,這才把整個事情被壓瞭下去。

  「無妨,小事而已,不過隻是舉手之勞。」

  「不是,曹某並不是這個意思。」讓我意外的是,曹金山打斷瞭我的話,從他的表情看來,剛才他說的話中,似乎還有一層沒說完的意思。果然,曹金山說完這話後,就從池子裡站瞭起來,赤身裸體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神,一下子被曹金山的腹部一帶吸引瞭過去。我當然不是對曹金山肥大身軀包括的那條肥蛇一樣的下體感興趣,而是此時,在曹金山的腹部下沿處,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這條傷疤看上去已經有些日子瞭,雖然經年日久,傷口的肌肉已經跟其他的皮膚長成差不多的顔色,但外翻的皮膚,就像是一條肉蜈蚣一樣盤踞在腰間。

  「曹老板,這處傷口是?」

  「這是在三十年前,一次爭買賣的械鬥中留下來的。」曹金山說道:「在當時,我還隻是在碼頭上帶著一幫兄弟幫別人卸貨的 瞭一點可憐的收入,我的兄弟往往會把命都搭進去。而我,也是那群人中間的一個,說出來,先生可能不信。那一次械鬥中,我死瞭五個兄弟,自己也受瞭傷 的,不過隻是一個十條小型漕船的單子而已。」

  「嗯,」雖然我沒有明問曹金山說這話的目的,但可以肯定,他跟我見面,絕對不是爲瞭述說自己這一路腥風血雨下的發傢經歷而已。

  果然,曹金山坐瞭回去,將身體連著傷口泡入瞭水中說道:「我表面上看上去是個大老粗,但做事一直不敢馬虎。那一次受傷,其實原本可以避免的,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當時最器重的一個小弟出賣瞭我,將那一筆買賣最關鍵的信息透露給瞭我的競爭對手。所以,從那以後,無論我再怎麼對下面的人好,但我一直痛恨那些在我下面搞陰謀詭計的人。」

  「這麼說來,曹老板又遇到瞭什麼搞陰謀詭計的人瞭?」我似乎明白瞭曹金山話中的意思。

  「劉憲原…」曹金山看瞭我一眼,語氣中似乎有一絲不悅地說道:「先生既然來見我,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如果不是因爲他的事情,那先生又哪至於如此急匆匆的要見我。」

  我知道,曹金山此時多半已經知道我跟劉傢的往來,雖然也許他尚且還不知道我跟劉忻媛之間的協議,不過我還是把話題敞開瞭道:「不錯,這一次我來這裡,也許是能替曹老板解解你這頭痛。」

  「先生能有靈丹妙藥?」曹金山的話語中,頗爲意味深長。

  我笑瞭笑道:「我雖然沒有這靈丹妙藥,不過我知道,曹老板發愁,是因爲劉憲原玩消失。而劉憲原玩起消失,曹老板不是替這個自己的死對手的安危擔心,而是擔心的是劉傢出爾反爾,讓曹老板接管劉傢在山城全盤生意的計劃細數落空。」

  「哦?」曹金山聽我這麼一說,表情也立即變瞭,從肥大的臉上竟然也擠出瞭一陣笑意道:「不知道曹某人的這份心思,先生是怎麼揣摩到的呢?」

  「劉忻媛。」

  我隻是緩緩說瞭三個字,就給瞭曹金山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在聽瞭劉忻媛的名字後,曹金山先是一聲如釋重負的長長嘆息,然後才滿意地點瞭點頭道:「她是個人物,在如此敏感的時期。能想到用先生來當說客這件事,也算是瞭不起。」

  「不,我這次來見曹老板,可不是替劉傢當說客。」我說道:「雖然劉忻媛確實向我發出過邀請,但此次前來,我的目的並非在此。」

  「哦?」這一次,倒輪到曹金山一臉疑惑瞭。看上去,他也琢磨不透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瞭。

  「渝GM-223,曹老板名下,通達運業的運鈔車。」

  「什麼?你也知道瞭?」我的話還沒說話,曹金山立即一臉的驚訝道:「是不是你查到瞭什麼?先生就別繞圈子,直說就是。」

  說實話,其實我也沒想到過曹金山的反應會如此強烈。當下,我將運鈔車跟通行證,還有這件事情中劉憲原,王局的參與簡單的告訴瞭曹金山。而等我話說完的時候,此人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更加嚴肅瞭。

  「曹老板,我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瞭,曹老板那邊,是不是也可以開誠佈公一點。」我見曹金山臉有難色,於是反將一軍激瞭他一下說道。

  「唉,不瞞先生說,我最近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情。」曹金山見我如此說,隻能嘆瞭口氣道:「五年前,我看準貴重物品行業有利可圖,於是花大價錢買下瞭這通達運業。但實話告訴先生,這一行的利潤很低,每年的收入除去人員跟車輛的成本,幾乎所剩無幾。我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想借助這筆買賣,更好的掌握山城的諸多資金流向。」

  曹金山說的是事情,雖然我不是商人,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亦可洞察到這信息對於商界的重要性。通達運業目前掌握著山城半數以上的民間貴重物品運輸,也就是說,在山城有一多半的資金流向,曹金山都悉數皆知。

  「所以,每個月通達的財物報表,就成瞭我最看重的一樣東西。」曹金山說道:「然而,就在大概三個月前,我發現瞭一個異樣的事情。就是通達那邊走的車輛單子,跟實際的出車記錄總是會有一些對不上的情況。雖然,在那些跨城市的運輸中,會因爲諸如交通或者道路的問題,難免有這種對不上的情況。但如此頻繁的異常,卻還是引起瞭我的註意。」

  「三個月前?」我說道:「那不就是曹老板跟劉憲原達成私下協議之後的時間瞭。」

  「然而當時,我並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曹金山有些自嘲的語氣說道:「在發現瞭這個異常後,我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並沒有聲張,隻是讓我的手下秘密調查此事。很快,我的手下就給瞭我答復,說是最近幾個月因爲政府在山城設卡,過往車輛都要經過檢查。但是我們有時候運送的東西,並不能被檢查,於是他們選擇或在山城逗留幾天,或走老路的方式,來躲避檢查。」

  曹金山見我聽到他這話的是,表情有瞭些許變化,以爲我是責備他們這種鉆空子的行爲,於是道:「先生不要怪罪,幹這行倘若都隻是幫別人運送些見得光的事情,那恐怕通達早就經營不下去瞭。」

  然而我卻搖瞭搖頭說道:「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大概半年前,上面以防止日寇殘餘勢力滲透的原因,開始要求山城嚴查進出車輛時,我們就開始在各大小路口設卡。而像運鈔車這一類車輛,是我們檢查的重點對象,就連那種小到隻能單向通行的土路也有我們的哨卡。因此,我想知道,曹老板的車輛真的能靠繞路就能躲的過去嗎?」

  「哎,」曹金山嘆瞭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如果早點跟先生說這事,我恐怕就不會遇到眼下的麻煩瞭。」

  「曹老板的意思是?」

  「張先生還記得那日我讓手下來報案吧,其實,那一天還發生瞭一件事情,就是你要調查的那輛渝GM-223,連同著通達的運輸科科長侯標,一起消失瞭。」曹金山頓瞭頓說:「其實當時如果隻是劉憲原在我地盤上漏瞭一下臉然後又消失,我本不至於主動來向警察局報案。然而,當這兩件事情同時發生時,我不得不立即重視起來。果然,派去調查的手下回報,最近幾個月車輛異常的時候,大多都是有侯標在場的。」

  「這個侯標是什麼人?」

  「跟明子一樣,也是個小混混出身。隻是不一樣的是,他跟瞭我二十年,從當時的碼頭上就開始跟著我,一直到現在。在我的那一批小弟裡面,他雖然最不成器,但爲人老實,做事情也認真。所以我才讓他去通達,幫著管理那一批車輛。沒想到,媽勒個巴子的,這混蛋竟然跟劉憲原勾搭在一起瞭。」曹金山說起這個背叛瞭自己的手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但眼下,我比曹金山更擔憂的是,這個侯標,是否就是那批經常找鳳巧爺盤貨的關鍵人物。如果是的話,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一直有一批昂貴的貨物,在通過這幾個人之手從山城流轉出去。而很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一批貨物,很有可能就是劉傢什麼消失的那批東西。

  然而,雖然心裡一直有所懷疑,表面上我還是不動聲色,想要進一步試探曹金山的態度道:「曹老板覺得是否有必要,讓在下替你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不,」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搖瞭搖頭說道:「這個侯標隻是個小角色,就算跟瞭我二十年,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讓人把此人的詳細資料給你送過來。不過,他的事情先生不必如此上心,比起這個事情,我還是更關註劉忻媛到底跟先生說瞭什麼。」

  我點瞭點頭道:「她也沒有說太多,跟曹老板一樣,她也希望有個人,能夠替她來鞏固好跟曹老板之間的約定。」

  「這麼說來,先生是替劉忻媛來試探我瞭?」

  「也可以說是吧。」我的這番言語,其實已經是心照不宣的東西。所以我也並沒有有所隱瞞道:「雖然我沒有答應替劉傢做說客,不過我也很好奇,曹老板會否繼續履行當時跟劉傢的承諾麼?」

  「爲什麼不呢?」曹金山說道:「我不知道這劉憲原到底在搞什麼鬼,但我可以告訴先生的是,無論他們有什麼樣的如意算盤,幾日後的拍賣會我都會是勢在必得的。因此,如果劉傢履行承諾,我自當以禮相待,但他們如果跟我玩陰的,姓曹的有的是方法處理他們。」

  說完這句話,曹金山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就好像一切勝負已經在他掌握之中一樣。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如果曹老板已經穩操勝券,那又爲何有我們此時的會面呢?」

  「跟張先生聊天,倒是有趣。」聽瞭我的話,曹金山哈哈大笑道:「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商人之間談買賣一樣針鋒相對。不過嘛,先生既然有此疑惑,那我也直言相告瞭。先生以爲我今天在這等你,隻是想看看你會給我帶來什麼消息嗎?不,先生錯瞭。雖然我一開始確實有想要利用警局的力量,把那個喜歡玩神秘失蹤的劉憲原逼出來的心思。但後來,當你開始頻繁接觸劉傢的時候,我的想法卻變瞭。」

  「什麼意思?你調查瞭我的行蹤?」我臉色一沉,故意表現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先生不要見怪,」曹金山還是在一邊笑一邊說道:「雖然曹某人不喜歡別人搞陰謀詭計,但做出每個決策前,還是要調查一番的。說句對先生犯忌諱的話,倘若是你們王局長來經辦劉傢的事情,那就跟我沒關系瞭,亦不必如此在乎。但先生不同,先生的爲人和能力我都清楚,所以我是不願意看到先生過多陷於我們兩傢的紛爭。這灘渾水,對先生來說有些太渾瞭。」

  「想不到,曹老板竟然會有如此的心思,在下感激不盡。」我當然知道曹金山這句話是假話,但表面上還是要裝裝樣子。

  「無妨,這也是爲瞭還一年前先生的人情。不過嘛…」跟預料中一樣,曹金山果然話鋒一轉說道:「雖然不知道劉傢會給先生什麼樣的報酬,但料定也不小。所以倘若平白要求先生放棄這到手的肥肉,曹某作爲一個買賣人,也知道這樣是扯他娘的蛋。所以如果先生有興趣的話,不知道是否願意也幫在下做一件事,先生放心,事情成後,劉傢許諾的事情,在下不光同樣能做到,而且是能夠加倍做到。」

  「哦?曹老板有何煩惱,不妨一說。」

  「煙雲十一式。」曹金山說道:「雖然說跟劉傢有協議,他們會放棄下周的拍賣。但對於這十一件玩意兒,在下是頗感興趣,一直想把這煙雲十一式收集齊。因此,等拍賣會結束後,一切都塵埃落地之後。在下希望先生能從中牽個線,讓劉傢把他們手中的四件煙雲十一式也悉數賣給在下,我願意用大價錢收購,並且將收購費用的百分之五給先生作爲中介費。」

  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要求。如果是在幾日之前,我聽說曹金山的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定然會是一頭霧水。但巧就巧在今天我恰好從劉忻媛那裡瞭解到瞭這煙雲十一式背後的秘密。看起來,這曹金山似乎是盯上這煙雲十一式背後的那一片礦藏瞭。眼下他以爲我不知道此事,我也沒有說破。隻是明知故問說道:「這些東西,真的這麼有趣麼?竟然讓曹老板如此重視。」

  「哈哈,先生也是風月之人,當然明白這美色對於男人的吸引力。鄙人雖然年近半百,但對女人的渴望卻是與日俱增。隻是隨著這年數增長,哈哈」曹金山有些尷尬地笑瞭笑說道:「這般夜夜笙歌,總也會有吃不消的時候。所以在下才想趁著這還有一些餘力,看看這些東西到底能給男女房事帶來什麼樣的感覺。」

  曹金山說瞭這番話,我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雖說對他的說辭依然將信將疑,不過這曹金山好色的名頭在山城是路人皆知的。於是當下,我隻是簡單說道。

  「曹老板即然有次雅興,在下倒是可以盡力而爲。」我心裡所想的是,無論他的動機到底如何,最近這一些的事情總是圍繞著煙雲十一式發生的。沒準真當這煙雲十一式現世的時候,會發生什麼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好,如此就靠先生多幫忙瞭。」曹金山說完這句話,從浴池裡站起身來,身上淌著水走到瞭門口將明子從門外叫瞭進來說道:「我泡完瞭,你讓鶯鶯跟阿紅來我的房間。其他的女人,你全部帶到這裡來,讓張先生挑選個中意的給他服侍一下。」

  「不必瞭,」我聽曹金山要給我安排妓女,也立即從水裡站瞭起來。雖然今日被玉蓉那折騰到一半的一通欲火還沒有地方發泄,但自從跟雨筠在一起之後,我對這些燈火酒綠的風月場向來就隻遠觀而不褻玩。更況且,我身邊也不缺乏女人。比起那種隻會認錢辦事的女子,還是跟小姨子蘇彤的偷情滋味比較美一點。女人在動情時的那種媚態,不是能從這些妓院女子身上得到的。

  然而明子聽瞭我的話,卻狡猾地的笑瞭笑說道:「大哥別介啊,隨說大哥傢有嬌妻。但這老話說得好,這傢花不比野花香。我們這裡的姑娘,都是專門替曹老板物色培養的,一個個,都新鮮著哪。大哥稍微休息一下,我送老板出去,然後馬上給你安排。」說完,硬是把站起身的我,按回瞭水池中。

  我見如此,心裡也就盤算等明子帶人來,就假裝挑一個。進房後也隻捏個腳,不辦事,應付他們一下瞭事。跟曹金山的一番談話,基本上達到瞭預期的效果。對於曾經在曹金山跟劉憲原之間制訂的這個協議,目前雙方都在保持一種維持加觀望的狀態。無論是哪一邊都不敢冒然出手來打破這個平衡。

  而這種僵持不下的狀態,倒是給瞭我不少的好處。一天之內,我突然收到瞭來自曹劉兩傢的兩份邀請,雖然要我做的事情不同,但無一例外的事,這兩邊都許諾下個豐厚的條件。

  我將身子完全舒展開,仔細享受著這種熱水給我帶來的舒適感覺。腦海中,卻飛快的回想著今天的的諸多細節。曹金山的目的很明確,順利接管劉傢的生意,然後再順手牽羊得到煙雲十一式。

  但劉傢的情況,就復雜多瞭。目前看瞭,處瞭劉忻媛那裡的計劃以外,林茵夢那邊做何打算,而劉憲中的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是我眼下完全不得而知的的消息。甚至就連劉忻媛跟林茵夢之間的聯盟關系,也隻是存於口中而已。直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看到雙方有什麼共同行動。

  而就在我飛快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時,明子的聲音在門外響瞭起來:「姑娘們,去見見你們的爺。」就在他聲音剛落,一群身穿旗袍的高挑女子,一下子從門外魚貫入耳,然後,在我的浴池前面,整齊的一字排開。

  曾經,在我夜夜風流的時候,這樣的選妃場面也沒少經歷過。但這一次不同的是,像眼前這樣都是清一色的極品佳人的選妃,也算是十分少見的。二十多名身穿旗袍的女人,從低到高在我面前站成瞭一排。而且毫無例外的是,他們每個人衣著雖然款式不同,但身上的旗袍卻都是經過專門剪裁過的,前胸,大腿,這些地方都暴露出瞭大片的雪膩,讓人可以清楚的看清每個人衣服內裡的春光如何。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環肥燕瘦的帝王般生活瞭。雖然我一直不覺得自己的生活品質差,但像曹金山這樣的消遣方式,才是每個男人所夢寐以求的。這些女人有的是桃花眼,媚眼如絲。有的是櫻桃嘴,小巧動人。任意一個,拿到快活坊招待普通嫖客的那堆人中間,都能擔當頭牌的角色。

  也許就在幾分鍾前,我還打算隨意應付一下這些女人。然而,在此時,我腦中的這個想法,卻已經早飛到天邊去瞭。我不知道此時我是否流露出那些嫖客們的急色表情,但我知道,即使是在努力保持平靜,我的眼神還是不斷在女人們身上一個一個掃視過去。

  直到,當我註意到一個女人。

  一個雖然跟其他女人一樣,帶著經過長期培養出的挑逗眼神看著我,卻讓我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氣質的女人。

  林茵夢?

  昏黃的燈光下,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每每隻是想起就能讓我心潮悸動的女人。此時她就站在我的前面,穿著一身第一次我見到她的時候所穿的黑色旗袍,大大方方的將一條腿,從旗袍一邊的開衩處伸瞭出來。

  她也在看著我,就像我直勾勾盯著她一樣。面對我毫不忌憚的眼神,她反而將胸前露出的大片雙乳挺瞭挺,讓我可以看得更清楚。

  不,這不是林茵夢。雖然她跟林茵夢長得十分相似,但真正的林茵夢,是絕對不會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林茵夢身上高貴而哀婉氣質,隻有真正養在深閨的貴族傢庭才能夠養出來。而眼前的女人,雖然形貌跟她相似,卻難以掩蓋身上流露出的風塵味。

  「大哥,她怎麼樣?」身旁的名字,註意到瞭我的眼神一直盯著的女人,立即在泳池的旁邊蹲下身子。我當然不會告訴明子,當我知道女人不是林茵夢之後,就對她興趣大減。反正都是應付一下而已,我也就幹脆點瞭點頭。

  「小妍,你來負責陪張爺。」明子見我點頭,朗聲對那個長得跟林茵夢相似的女人說瞭一句。而就在其他的女人知道我選完妃後,正打算離開時,卻又被明子叫住瞭。

  「老大,要不要來個鴛鴦雙飛?我給你推薦個跟她配合好的。」我看瞭一臉壞笑的明子,在他的頭上敲瞭一下說道:「一個就可以瞭,你小子,想讓我得罪你們曹老板啊。」

  明子這才仿佛意識到,這些女人其實都是給曹金山準備的,當下給瞭自己一個爆栗站起身來,急忙招呼著其他女人回去。等其他女人都散去後,明子走到那個叫小妍的女人面前說道:「好好伺候這位張爺,張爺是老板的貴客,也是我的大哥。你把張爺伺候舒服瞭,我就讓老鴇給你翻紅牌。」

  明子所說的翻紅牌,是妓院的一個規矩。當一個妓女開始公開接客後,妓院的老鴇會給妓女按照紅,綠,藍,青的順序發牌子。而這個牌子,就是未來一年妓女的等級。紅牌,就意味著在未來一年,這個女人可以拿到比末位的青牌妓女多兩倍的收入。

  果然,女人一聽瞭這話,臉上本來強行擠出來的笑容一下變得自然瞭許多。等明子離開後,女人立即從一旁的櫃子裡拿瞭一條浴巾,恭敬的在我身邊跪瞭下去,將我從浴室裡扶瞭起來。

  不得不說,這快活坊調教女人確實有一套,從給我擦水,穿上浴衣,到扶著我的手走進一旁的房間。女人的動作熟練而毫不扭捏,如果不是微微緋紅的臉龐上帶著的一絲嬌羞,你很難會認爲這個叫小妍的女人,是第一次出來接客。尤其是在整個過程中,女人不斷用雙乳觸碰下我的大腿,或者是在我的小腿上摩挲幾下的那些小調情動作,讓我的下體也慢慢起瞭反應。

  我伸出右手,輕輕低托起正在低頭給我擦拭著腳上水跡的女人。女人擡起頭,順從的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眉宇之間的確很像林茵夢,雖然缺少瞭林茵夢的氣質,但臉上卻多瞭幾分因爲年齡差距帶來的新鮮感。我看著這張眼神迷離的女人,身上慢慢升起瞭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這個沖動的來源,不光是因爲女人已經偷偷解開我的下擺,用手握著我的下體在輕輕套弄著,更重要的是,那天下午在衣帽間門口偷窺道林茵夢美妙的胴體,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嗯~」當我嘗試著將女人的頭發盤用手盤起來,揉成一個林茵夢常梳的發髻時,會錯意的女人,已經張開瞭紅唇,直接含住瞭我腫脹的下體。不得不說,雖然我身邊不缺少女人,而且其中大多數也會替我品簫。但要單獨說這品簫的功夫,還是這些經過妓院精心調教的女人會更加出色的一點。

  一般來說,女人給男人品簫的時候,能夠做到沒有牙齒的刮感就算的上是純熟,並能夠靈活的運用舌頭,那就更加不錯的。但此時身下的女人,卻不光能做到敏感的用自己的雙唇完全包住自己的牙齒,還能完全靠嘴唇跟舌頭的吸附力來給我制造快感。

  女人的嘴裡,正含著一口熱水,在每一次的吞吐中,女人嘴裡都發出一陣嘖嘖的水聲。而與這個水聲相陪伴的,是女人喉頭發出的一陣陣柔軟的呻吟。按照妓院的規矩,如果你想誇一個給你品簫的女人出色,你就隻需要用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腦勺。果然,當我如法炮制時,女人已經帶著笑靨將口中的熱水吐出,換成瞭一口冰涼的冷水。

  也是從近幾年,妓院開始流行這種讓女人含著熱水跟冷水給男人輪流品簫的方式。不過確實,比起以前單靠唾液潤滑的方式來比,這種冷熱交替的刺激方式讓我的下體在女人嘴裡有瞭更多的變化可能。

  當然,女人給男人品簫的快感,永遠不局限在性器的刺激。那種居高臨下的征服感,才是讓男人雄性快感爆發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現在,當跪在我面前動作的女人,看上去跟林茵夢的背影幾乎一模一樣時,我的思緒,又回到瞭那個充滿風情卻又帶著憂鬱的女人身上。

  「停一下,」我扶起女人的頭,叫停瞭女人的動作。「去,站到床的另外一頭去,背對著我,把衣服慢慢脫下來。」

  身下的女人見我阻止瞭她的動作,一開始還以爲我是不悅,臉上露出瞭一絲驚慌的表情。直到聽我這麼一說,才收起瞭驚疑的表情,嘴角邪魅的笑瞭笑,輕輕把嘴裡的熱水找瞭個空杯子吐瞭出去,在我的下體摸瞭一把,柔聲說瞭一句。“爺,你的寶貝真大。”然後才走到床頭的另外一邊,擡起雙手,從腋下開始,慢慢的解開身上旗袍的扣子。

  我靠著床板旁的墻壁,一眼不眨的看著女人的動作。滿眼望去,眼前的女人仿佛就像是那日在鏡子前的林茵夢一樣。隻是這一次,跟那天不同的是,我不是再隔著門縫看人,而是就在女人的身後,當她的衣服脫下去的時刻,我可以隨意開始玩弄她的身體。

  但是,就在我的心神開始混亂的時候,女人的一個動作,卻突然讓我臉上的笑意僵住瞭。

  女人在扭,就像是一條蛇一樣,一邊脫著衣服,一邊扭動著身體。這種動作,是妓女挑逗客人最常用的動作,有很多男人,都會被這樣的動作撩得欲火焚身。

  然而我卻不一樣,不是因爲我不懂女人的風情,而是因爲,此時我眼中的女人,是一個要按照我腦中的林茵夢復制出來的女人。真正的林茵夢,絕對不會用這樣妖艷的動作,去挑逗一個男人,絕對不會。高貴的女人,隻會靜靜地做在床上,讓男人主動的用各種攻勢卻化解她心頭的防線。隻有在一次次從羞澀到主動的調情中,女人才會釋放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像這樣一般,用著一個婊子常見的動作,來勾引我。

  我的興致,在一瞬間全無。當女人脫下自己的衣服時,我卻已經收拾好瞭自己身上的浴袍。

  「爺,你怎麼瞭?」

  不知道自己做錯瞭什麼的女人,驚慌的看著我的反應。然而,我已經不想再理會這個破壞瞭我心中對林茵夢美好憧憬的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瞭房間。當然,我也不是一個完全無情之人,我隻是跟明子說今天疲倦瞭不想玩太久,卻又囑咐他,記得給那個跟我隻有一點品簫之緣的女人,發一個紅牌。

  從快活坊回到傢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瞭。客廳裡,一盞昏暗的小燈雖然還亮著,但一旁換上睡衣等待我下班的雨筠,卻已經早以趴在沙發上昏昏睡去。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放西洋畫片一樣在我腦海裡飛逝而過,然而,今天幾次被撩起,卻又一直被中斷的欲火,終於在這一刻,要爆發出來瞭。

  沐浴過後的雨筠,此時身上正散發著一陣玫瑰花露的芳香,潔白的棉質睡衣,將她的身體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卻又壓蓋不住女人身體完美的曲線。

  這才是極品的女人,我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細膩的脊背,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看著熟睡中的雨筠,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我會對林茵夢如此的入迷。在我眼裡,隻有這種跟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的女人,才會將男人體內最原始的征服者欲望激發出來。就像是眼前的雨筠,雖然已經跟著我三年瞭,但渾身上下已經被我褻玩瞭個遍的雨筠,卻嚴格意義上仍然算是一份完璧。

  除瞭想要將雨筠的這份新鮮感保持到洞房之夜的想法作祟以外,我突然意識到,我更享受這種在一旁,靜靜的享受眼前這個女人讓我心動的感覺。在沙發的另外一頭,放著一個一米多的穿衣鏡,而鏡中的我,正坐在酣睡中的雨筠身後,細細的體會著女人身體的美妙。

  「你回來瞭,」終於,我的愛撫將睡夢中的女人喚醒,雨筠睜開瞭朦朧的眼睛,想要從沙發上掙紮起來,嘴上還喃喃說道:「今天這麼晚才回來啊,我都困死瞭,抱我去睡覺吧。」

  然而,此時一臉睡意的女人,並沒有意識到她的睡姿已經把我體內的欲火點燃瞭。我用手在雨筠的背上按瞭按,嘴上低沉卻認真的說道:「趴著別動,不要說話。」

  雨筠不知道原因,不過本來已經一臉倦容的她,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量後,立即又趴瞭回去,癱軟在沙發上。而就在同一時刻,我的一雙不老實的手,已經掀起瞭她身上的睡衣,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瞭一見讓我倒吸一口涼氣的場景。

  雨筠的睡一下,隻穿著一條褻褲,一跟之前看到的林茵夢幾乎相同款式的褻褲。

  欲望,就像是一顆火星,在我跟雨筠一起構築的這個愛巢中,將我的身體迅速點燃。我輕輕騎上瞭雨筠的身體,一隻不斷顫抖的手,終於開始接觸著讓我神魂顛倒的脊背瞭。

  雖然,雨筠跟林茵夢身型大相徑庭,但此時睡眼惺忪的女人,卻比剛才在快活坊見到的那個長得跟林茵夢頗爲相似的女人,更接近我心中想要的感覺。

  手心已經微微冒汗,但我充滿瞭熱力的手,卻不斷在女的背上摩挲著。我身上的褲子,早已不翼而飛,赤裸著下體的我,已經輕輕的跨在女人身上,用右手飛快的掏弄著今天已經幾次勃起的下體。

  「沒事,不用撐著,坐下來吧。」身下的女人,已經在我的撫摸中慢慢清醒過來,但雨筠一直如此,隻要我叫她做的事情,她一定不會拒絕。所以女人小聲的說完瞭剛才的那句話時,就立即閉上瞭嘴,用手輕輕的在我大腿上撫摸著,暗示我可以將整個人的重量,坐在她充滿瞭女人才有的彈性的嬌臀上。

  「林茵夢也會這樣嗎?讓我騎著她身上,恣意的玩弄著她的身體,還像此時的雨筠一樣,身體不斷發出因爲激情和羞澀雙重刺激而微微不斷的顫抖。」我在腦中,不斷思考著這個念頭,似乎我的身下,此時真的就是那個風情萬種的林茵夢。

  胯下的兩顆肉丸,在雨筠臀溝的擠壓下,得到瞭一種按摩的快感。已經不滿足背部的撫摸我,順著女人的腋下將手探瞭下去,在她那無法被沙發吞噬的玉乳一側,來回撫摸起來。

  雨筠依然沒有說話,卻乖巧的支起瞭身子,讓我的手可以順利的從那一條縫隙中伸進去,一把抓住那一支柔軟而豐腴的玉乳。也許,尚未成爲女人的雨筠,身上許多部位不如林茵夢豐腴,但經過瞭我三年愛撫的玉乳,卻已經在雨筠的身體上完全的成熟。

  而此時,我心裡突然想起一事,當雨筠從迷情中回過神來驚訝的看著我時,我已經從公文包裡將那日在山水莊園,從阿虎那裡得到的那一對“耳環“那在瞭手裡。

  「這是哪兒來的?」雨筠好奇的看著這一對我一前從來都不會正眼看一下的銀飾,以爲我是爲瞭迎合她最近的興趣,臉上露出一抹喜悅的神情。然而很快,女人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錯瞭,完完全全錯瞭。

  「呀,親愛的,這個不是戴在這裡的。」雨筠的語氣中充滿瞭驚訝,然而我卻從她的身邊移開身子,就像是欣賞的傑作一樣,看著她胸前的兩粒嫣紅的乳頭上,被我夾上去的那一對「耳環」。

  阿虎的這東西果然有趣,在給我的時候,阿虎那狡黠的笑意已經讓我想到瞭這東西的用處。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一對「耳環」刺激下的雨筠,竟然爆發出如此的致命誘惑之力。乳首上的疼痛,讓雨筠不的不嬌羞的低下頭,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伸手,去將那一對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取下來。

  我不知道,當我解開林茵夢的旗袍時,她的雙乳是否也能像雨筠這樣碩大而沒有絲毫的下垂。但我知道的是,就算是在整個人的韻味上勝過瞭雨筠一籌,但單論著玉乳的完美程度,林茵夢還不一定能比得上雨筠的。更何況這一次,在我揉捏雨筠一隻玉乳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另外一種東西。

  一種冰涼的金屬感覺,傳入瞭我的腦中。

  「不要取,」雨筠被我在她乳首上不斷挑撥的手指弄得渾身酥軟,想要伸手將胸前的「耳環」取下。然而,當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低頭咬住她的乳首,連同著冰冷的耳環一起含進瞭嘴裡。也許剛才在快活坊女人冷熱交替品簫給我的的靈感,我很想知道這樣的刺激下雨筠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此時的我,已經不能保持平衡,握著肉棒我右手,已經達到瞭前所未有的速度,將整個人的重力完全壓在瞭雨筠身上。一冷一熱的兩個東西,正同時在雨筠的胸前恣意妄爲著。雖然看不到胯下女人玉乳此時的樣子,但那在我手中不斷變化的形狀,已經讓我有瞭足夠的畫面感。

  我不知道,身下的雨筠被我這樣的揉捏是否弄得不舒服。但我可以感受到的是,雨筠的喉頭,再也難以抑制地發出瞭一陣動人的呻吟。就在這陣呻吟沖入我腦海的一瞬間,終於,一股火熱的陽精,帶著今天一天的欲望,飛濺在瞭雨筠光滑平坦的腹部上。

  而就在情欲到達頂峰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卻不識時務激醒瞭還在情欲的洪流中漂浮的我。我戀戀不舍的從雨筠的身體上下來,暗暗咒罵著這個晚上十一點過打來的電話。然而,當我拿起聽筒的那一刻,我突然沉默瞭,心情就像是在陡峭的山坡上失足一般,一下子墜落到瞭谷底。

  「劉憲原死瞭。」

  在給依然在疼痛和情欲雙重折磨下,依然梨花帶雨的躺在沙發上的雨筠匆匆說出這五個字後,我已經穿好衣服離開瞭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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