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一觸即發。
生與死的那種壓抑的氣息,讓整個教堂成為瞭一個隨時可以引爆的炸藥桶。然而事實上,這裡其實沒有一個人真正的死亡。雖然大傢的袍服下都藏著手槍,卻始終沒有人把槍拔出來。因為跟我一樣,此時大傢心中的震撼,甚至會讓人連拔槍的想法都沒有。
「看來,各位對我的出現,還是挺意外的。」老錢的話語很冷,冷如寒冰,這比以往更像是一個死人,一個沒有感情的死人。雖然曾經在他的身上,也有過這樣的冷漠,然而前幾天當我看到那個因為妻子懷孕而開始轉變的男人的時候,我一度以為他已經變瞭。但是這一次,當我再次感受到他身上的死亡氣息的時候,我卻沒有覺得不舒服,我甚至有些想笑,一種說不出的苦笑。
我在警局最為倚重的兩個人,居然都是和衷社的人。看來,從始自終,我都是在他們精心構造的圈套中來運行的。隻是現在,我並非在因為他的背叛而難過,我所痛心的,是裴護士肚子裡那個孩子,這個孩子還沒出身,父輩的仇恨就已經開始等著他瞭。
「抱歉,我來晚瞭。」老錢並沒有理會我的存在,就好像是他沒有從面具背後的聲音認出來我來一樣,而是緩緩走到梅姑面說說道:「不過,我來晚也是有目的的。既然是我們之間的恩怨,那就沒有必要讓太多的外人參與瞭吧。」
說完這句話,老錢才緩緩轉過身來看瞭我一眼說道:「兩公裡外李昂帶來的那些警局的人,總是要想辦法引開的吧。而此時埋伏在山上的那些槍手們,自然也是要清理幹凈,我們才能好好說話吧。」
老錢的話,一下讓我的內心如同墜入瞭冰窖。他這樣,分明是告訴瞭我們,已經知道陳氏姐妹的埋伏地點。而且,甚至這兩個姐妹,連同瞭劉忻媛手下的槍手,此時已經身遭不測。如果說本能的直覺,以及對陳鳳姐妹的絕對信心,讓我還對他的話有所懷疑的話。那此時從他衣兜裡面拿出的那兩個陳鳳姐妹習慣使用的射擊手套,一下我心中僅存的幻想一下擊碎瞭。
是的,我試問,和衷社沒有人能夠從正面擊破火力強大的陳氏姐妹的伏擊圈。況且,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她們還有步話機可以通知兩公裡外的李昂。然而,顯然這種情況是不包括老錢的,如果是他動手,可以輕松的利用自己的身份以及跟我的關系,對這對姐妹發起出其不意的襲擊。
從入教堂到現在,時間不過半個小時左右,在這個過程中,教堂外面一直平靜的沒有一絲的動靜。然而越是這樣,讓我越是心虛。因為我相信,能夠在我身邊隱藏這麼久的他們,是有能力在無聲無息中解決掉陳鳳姐妹的。而且,我也相信,如果此時陳鳳姐妹已經落入瞭眼前這個天天玩弄死人屍體的人的手上,會是什麼結果。
我終於拔出瞭手槍,憤怒的瞄準瞭離我幾米之外的老錢。在這個距離上,我有信心在其他任何人開槍之前先把他擊斃。心系兩個少女安危的我腦中一熱,隻覺得就算是跟眼前這些人換命,也是我應該做的。
「張先生,你先冷靜一點。」一旁的梅姑冷冷說道:「以我對他們的瞭解,遭受過你跟李局長聯手打擊的的黑手團,就算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取得瞭你手下的信任,也絕對沒有實力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然而,老錢卻十分自信的笑瞭笑說道:「黑手團,當然如今沒有這個實力。但別忘瞭,不是隻有你們能找盟友,我們也有自己的盟友的。而且…這個人,想必張先生也是很熟悉的。」
「曹金山,」我無奈的嘆瞭口氣,這一次,其實在老錢說出口之前,我已經猜到瞭這個可能性瞭。自從山水莊園之亂後,雖然表面上曹金山並沒有再跟他們有瓜葛,甚至在山城的動靜都還不如大張旗鼓的周敬堯。但所謂悶聲者發財,其實他在這期間已經迅速借機接管瞭劉傢在山城的生意。
如今他的實力,恐怕比起和衷社加起來還要強。這一點,在我來這裡之前其實已經反復考慮過,倘若曹金山真的選擇幫助黑手團一邊,我們的勝算將大打折扣。本來,我有明子這個最好的眼前,但隨著他被曹金山逐出傢門。最終,我最擔心的事情果不其然發生瞭。
「沒想到,你們最終還是走到瞭一起。」我看到闊別已久的曹金山,同樣從背後的通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知道,眼下的我們陷入瞭一種死局。我暗中環視著周圍,除瞭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的梅姑以外,白羽黨其他人面具中流露出來的眼神,已經一瞬間如同跌入冰窖一般。就連一向臉上掛著那種笑咪咪的表情的宋二爺,此時臉上也變成瞭一臉的寒霜。
「不,我們隻是各取所需。」此時再見,曹金山此時卻再也沒有山水莊園夜宴之前的那種壓抑,語氣中的一言一語,都盡顯他那種梟雄的氣焰:「黑手團要的是地下生意,錢老要的是和衷社十一堂的管理權,而我,要的是整個山城的商圈,我們的聯手,不過隻是各取所需。」
曹金山看瞭看徐飛,又看瞭看我說道:「當初,我本來的確是想過跟張先生合作。來擺脫和衷社的控制。但錢老的加入,以及他們開出來的條件,確實比起張先生給我的計策,讓我覺得更加踏實。」曹金山說完這話,嘴角笑瞭笑。他似乎是在草笑話,當初我對老錢的信任,反而讓他更快洞悉瞭我的計劃,對曹金山先發動手。看起來,我也算是所托非人瞭。
「張先生,我們江湖人最重義氣。當初,確實是我失信於你在先。所以,隻要這一次你不阻攔錢老的計劃,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的話。我曹金山擔保,和衷社不敢有任何人能動先生跟劉小姐分毫。」
「這麼說來,我是反而要感謝曹老板的好意咯?」我將手槍從老錢的頭上移開,卻又瞄準瞭曹金山。已經不需要再跟他求證,當初徐飛對我下死手,肯定會有他的意思。我側頭看瞭身邊的劉忻媛一樣,雖然此時,我們身陷險境,但我跟劉忻媛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復仇之心來的。此時雖然我們人數是絕對的劣勢,但憑借我二人的槍法,就算最終不敵,也至少能將我們的仇人帶走一半。
顯然,劉忻媛也明白瞭我內心的想法。她甚至已經不需要跟我進行眼神上的狗頭,就從自己的腰間拔出瞭另外一隻手槍,兩隻手槍一支瞄準瞭老錢,另外一支瞄準瞭已經拔槍在手的徐飛。
「好瞭,別這樣緊張,」老錢看著我的舉動,難得的笑瞭笑,卻如同死人臉上一樣抽搐瞭幾下說道:「就算要拼個你死我活,也不是現在。對瞭,張先生,我可以先告訴你的是,陳鳳姐妹如今隻是落在瞭我的手上,我卻沒有傷害他們。不光如此,你們很快就要見能見到她們,她們這對姐妹,說不定還有大作用。」說完,他擺瞭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先行收起手中的槍支。
「義哥,等等看,先聽聽他要說什麼。」身邊沈默瞭很久的劉忻媛,終於開口在我耳邊小聲的開口。我側目過去,發現她雖然神色鎮定,但她眼神中,卻還是存在一絲猶豫。她的猶豫,並非是對於對方的畏懼,顯然,對於真相以陳鳳姐妹的安危,她也是同樣關心。
「還是做點正事吧,」老錢見我收起瞭手中的槍,也沒有再跟我分辨,而是走到瞭桌前,在末尾的那個椅子上坐下緩緩說道:「今天約各位來這裡,表面上是聊並派,但其實,我是想跟個位聊一筆生意,是的,一筆前所未有的大生意。」
「哦?大生意?既然是錢老的大生意,那我當然有興趣,」曹金山笑瞭笑,雖然在場並沒有他的座位,卻還是金刀大馬的橫坐在瞭那個本來是周敬堯坐的椅子上說道:「如今,山城的重要人物都到瞭,代表商界的我,代表地下生意的周老板,有著巨大武裝實力的張先生,以及你們和衷社,還有跟你們有莫大淵源的劉小姐在。你將我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到底是怎麼樣一筆生意?」
「還是從頭說起吧。三十年前,山城那莊連環兇殺案之後,和衷上上一代管理者,也是最後一個可以同時號令黑白兩派的丁伯,意外的被一個小女孩奪走瞭性命。然而後來大傢也知道,這不過是我們的前輩中,一些跟丁伯意見不合人所暗中利用黎欣欣去做的事情。此時已經過瞭多年,原本不值得再提起。隻是從那之後,本來有望統一的和衷社,再一次四分五裂。尤其是對於丁伯破除社規,想要讓雪琳繼任和衷社管理者的遺願,很多人並不原因遵從。甚至其中,有激進者已經暗中集結力量,準備再次嘩變。」
「面對當時的情景,雖然是唯一明白丁伯用心的人,但雪琳小姐畢竟女流心性,以當時紛亂的局勢,尤其是擔心自己的身孕,她放棄瞭自己的堅持。除瞭將揭開煙雲十一式最後的秘密的個關鍵留給瞭當時白羽黨的一個她信得過的人,也就是梅姑你的前任之外,雪琳小姐並沒有再為和衷社做什麼事。」
「說的倒是輕描淡寫,」梅姑冷笑著說道:「當初作為黑手團一堂堂主的你,恐怕是擔心明明已經在手的大權,又落入旁人隻手。當時如果不是幾個明事理的前輩還鎮得住你,你恐怕也走上瞭你前輩的老路瞭吧。後來所謂的你的留學,不過也是你為求自保的權宜之計吧。」
老錢面對梅姑的譏諷之言,同樣回瞭一個冷笑道:「那在我離開一堂,去日本留學的幾年裡,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忠義之士所操持之下的社團生意又如何呢?別說守住江山,面對類似曹老板這種不斷蠶食你們生意的民間力量,你們也是無計可施。如果不是你們被逼到走投無路,又怎麼會想著把我找回來呢?」
梅姑有冷哼瞭一聲,但卻並沒有再說什麼,看起來,老錢所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各位知道,在我留學日本期間,我看到的是什麼嗎?」丁伯說道:「你們以為,你們看到的日本,都是那個被我們打敗的殘暴,兇狠,窮兵黷武的社會麼?錯瞭,我看到的,是一個團結,自由,且富足的社會。那個世界,讓我明白瞭一個由資本所主導的世界,相對於我們這種封建的制度,到底是何種進步。這一點,經歷過西化思維的劉小姐,想必也應該深有體會吧。」
劉忻媛點瞭點頭,雖然時刻準備取老錢的首級,但她不得不說的是,老錢所說的是實話。目前國內的各種制度的陳舊跟西方比起來,的確是由天壤之別。
「因此,從我回來之後,一直就在為兩個目標忙碌。一個,是重組和衷社的各個部門,找出隱藏在煙雲十一式裡面的那批寶藏。而另外一個,就是協助有識之士,真正建立一個由民間資本所主導的政權。」
老錢此話一出,立即對現在如同一記悶雷,就連曹金山的臉上,都露出來瞭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縱然是一方諸侯,但說實話,在這個亂世裡也不過隻是一個投機倒把的商人而已。遠的不說,就拿最近山城警界的權力更替,他不過也隻能是當一個外圍扶持者。至於幹涉國傢的政權,則是更加不可想象的。
「就靠著你們和衷社這些人,就敢有這樣的想法?」曹金山忍不住說道。
「哦?看來曹老板雖然在傳聞之中富可敵國,但也不過隻是徒有其表,明明在這個亂世中賺足瞭國難財,卻是一個無膽鼠輩而已。」一直很少發言的周敬堯,反唇相譏的語氣,再次讓現場氣氛陷入瞭冰點。不過其他人也知道,周傢素來更加因循守舊,他這樣做,不過是為瞭博取老錢的一點好感而已。
「我和衷社自然沒有這個實力,我相信,就算現場我們這些人聯手,也沒有這個實力。」老錢也沒有理會周,曹二人的反應,頓瞭頓說道:「但是別忘瞭,這煙雲十一式中,可有一筆足可以震動國傢的財富。」
「哼,說到底,還是為瞭錢。」劉忻媛不屑的說道:「明明為瞭自己的私欲,卻找一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罷,是私欲也罷。這些不過是後人留下的評說而已。」老錢說道:「不過呢,為瞭表達我的態度,接下來,我想請在場的各位跟我做一件事情,也許做完瞭這件事,各位的想法會有轉變。」
「什麼事?」我見現場沒人應答,代表眾人發言道。
「解開煙雲十一式的秘密。」老錢的話,讓現場的氣氛再次出現瞭一陣騷動。特別是白羽黨等人,本來就是因為為瞭煙雲十一式而來。此時老錢話一出,宋二爺立即說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拿出那十件銀器,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十一件煙雲十一式集齊的盛況瞭。」
老錢笑瞭笑說道:「各位,之所以我晚於各位到此,並非我故弄玄虛。隻是,諸位也隻掉,這煙雲十一式是人間聖物,每一件銀器,都與一種女人的身體特征吻合。所以,為瞭讓這一次煙雲十一式的齊聚的時候,各位能更好的明白林前輩的巧奪天工之處,我特別為各位尋找瞭一批最完美的模具。各位若有興趣,不妨來跟我看看。」
說這,老錢站瞭起來,往教堂的內屋走去。透過一點微光,我發現那個方向的盡頭,有一間極大的空室。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心中竟然隱隱泛起瞭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從回到山城之後就開始縈繞在我心頭的那個夢境中的場景,就在眼前一樣。空洞,神秘,卻又讓人心生畏懼的隧道盡頭,是否有著那樣一個舉著蠟燭的女人,也是否有那個裝著舉行銀色神像的石室。
我跟在眾人最後,一言不發的走瞭進去。雖然這裡跟夢境裡的地方有些相似,但空氣中卻並沒有那種腐壞的氣息本來采光並不好的通道,此時卻亮如白晝。仿佛在那個盡頭的房間裡面,有一種光線正從裡面溢出。除此之外,空氣中驟然濃鬱的芳香味,跟一陣熟悉的女人呻吟聲,讓眾人一瞬間立即心浮氣躁起來。顯然,對於大傢說來,即使在門外,也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情景。
「姓錢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梅姑畢竟是女人,而且已經到瞭清心寡欲的年齡,面對這樣的情景,立即臉色不悅。
「怎麼,都走到這裡瞭,沒有膽量走過去麼。」說完,老錢看瞭眾人一眼,尤其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曹金山臉上那種表情,回過頭雙手用力,將兩扇門一起推開。
而就在那時,我看到瞭就算是久經風月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的震撼一幕。此時在房間中有女人,很多的女人。這些女人有三個共同點,第一,他們都是絕色的美女,其中任意一個拿出去,都是山城頂尖的美女。第二,她們此時都是渾身赤裸,一具具艷光四射的空氣中,充滿瞭說不出的淫靡。而第三,就是她們每個人的手上或者身上,都有一間煙雲十一式的銀器。
然而相比這些,最讓我一下驚住的是離門口最近的地方,那兩個渾身赤裸的少女。我對她們,實在是太熟悉瞭。因為就在幾個小時前,我才跟她們姐妹分別。我相信老錢他們有實力俘獲陳鳳姐妹,然而此時卻沒想到,這一對少女此時正赤身裸體的面對而坐,然後,各自分開自己的雙腿,跟對方一起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我立即想要走到兩個少女的身邊將他們解救出來,然而從斜地裡冒出來的黑手團兩個手下,卻立即擋在瞭我的前面。我想要通過自己的聲音,將眼前這一對好像是有些癡傻的少女叫醒,但看上去,她們卻好像是沈迷在眼前的淫樂一樣,竟然連我都沒有看一眼。
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無奈的看瞭看少女身上那件銀器。我知道,此時在她們的兩腿之間,就是那一件花開並蒂,曾經在第一次造訪山水莊園的時候,阿虎曾經讓她們姐妹跟我展示過一件仿制的花開並蒂。在當時,這一對孿生姐妹花私處之間的那朵奇花,就已經讓嘆為觀止。
而在此時,我才體會到這煙雲十一式真品的精湛之處。跟那件仿制的銀器相比,這一件煙雲十一式就如同是活物一般,每一片花瓣,都隨著兩個少女扭動身體而不斷的綻放再收起。
「王八蛋。」性感而淫靡的畫面,並沒有讓我失去理智。因為我知道,此時不光是有我在場,而且還有一大群人一樣跟我在看著兩個少女赤裸身體淫亂的樣子。而從我們開門之後,兩個少女身上依舊淫亂的表情來看,顯然她們已經被致幻迷藥所控制瞭心智。
「別急,」就在我準備沖上去將兩個少女救下來的時候,老錢再一次擋在瞭我的面前。而此時我才發現,不光是我,身邊的人也是一陣驚呼,甚至就連曹金山此時,臉上也流露出來瞭一種驚訝而憤怒的表情。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在一眾女人之中有一人特別熟悉,竟然是那日在他的府邸裡,見到的那個被他頗為寵愛的侍女。此時她身上沒有瞭當日那件白龍抱珠,卻多瞭一個金玉翠蟾。隻是跟之前我用來調戲劉忻媛的時候不一樣,這個女人,竟然分開雙腿,當著眾人的面用蟾蜍那隻帶著機簧彈性的舌頭,在自己的最私密處來回舔舐著。
看起來,這裡其他的女人,也是跟在場很多人有關的。我仔細的打量著其中那些人的面孔,雖然不全認得,但也發現瞭,那個正在讓極樂童子在自己身上爬行的,是前幾日見過的鐘琪。而那個握著牛角取蜜在自己體內進出的女人,則竟然是之前在如月樓見到的,陪劉才玩霸王別姬的妓女。
我斜眼看瞭看應該跟鐘琪有著戀人關系的東陽,卻發現他此時面無表情,眼神甚至都沒有一些變化。隻是此時,我還來不及揣摩這個人的心理,老錢的聲音,又在一陣陣淫樂的春宮表演中響起。
「其實煙雲十一式,本身的設計者並不是林覺遠本人,而反而是固倫公主,」老錢說道:「公主天縱奇才,尤其是對女人的身體的瞭解,更是達到瞭亙古未有的境界。因此,其實這煙雲十一式,是公主殿下根據十一種最為美妙的女人體質而設計的,因此…」老錢的話,跟之前從劉忻媛那裡所說的內容相吻合,然而當他說道一般的時候,我卻突然一下對他說的內容失去瞭興趣,一點都沒有。
因為此時我註意到瞭在房間的盡頭,那個燈光昏暗處的十字架上的那個身體泛起銀光的女人,因為光線的原因讓我看不真切。不知怎麼,我的內心突然產生瞭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我慢慢的走到那裡,發現那是一個高挑的女人,玲瓏曼妙的身體上,豐腴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跟其他的女人不同,她身上有兩件銀器,除瞭身上的那白龍抱珠以外,臉上還帶著那個叫戲蝶覓香的眼罩。此時,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欲望,她好像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眼罩縫隙之中,流露出一種天生讓人憐愛的失落。而身上的那種散發著的致命的吸引力,讓我的眼球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然而當初,就是這個眼神,幾乎奪走瞭我的魂魄。即使後來我一次次暗示自己,我被這種眼神吸引走是因為身體的本能沖動,然而我不得不說的是,這種本能沖動,是可以讓人足以為之失去理智到瘋狂的。
「林茵夢,」我的心如墜冰窖。我沒有想過,老錢找到的這件最完美的容器是她,也沒有想到,死後餘生的我第一次見到女人,卻是在如此的狀態。
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女人,正在十字架上被人視奸著。
「這件事情之後,我一定會殺瞭你。」
「放心吧,做完這件事之後,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再活下去瞭。」老錢的嘴裡,竟然說出瞭一句有些視死如歸的話。
「其實在此之前的和衷社歷史上,集齊過煙雲十一式的人不止我們這一批。」老錢打開瞭那個從我手中奪過來的箱子後說道,突然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隻是有一點,他們都以為這煙雲十一式是聖物,是藏有巨額財報的。一旦得到後,就視為掌上明珠一般,就連捧在手中,也是小心翼翼。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老錢給身邊一個帶著面具的手下遞給瞭眼色,那個人走到一個唔自還在用牛舌取蜜忘我淫樂的女人身邊,一把把她手中的銀器搶瞭過來,在那個女人不滿的呻吟聲中,將這件占滿瞭女人下體蜜汁的煙雲十一式遞到瞭老錢面前的桌子上。
「然而,他們始終忽略瞭一點。」老錢一邊招呼著其他的手下,將那些本來正在女人身上淫樂的其他的煙雲十一式一一除下來,而無一例外的是,除瞭昏迷的林茵夢以為,其他的女人,包括陳鳳姐妹在內,一旦手中的銀器本人拿走之後,都作出瞭一種像是丟失瞭魂魄一樣的表情。
然而此時,我無暇分心於眾人,因為在老錢已經將那些因為女人蜜汁而發出閃閃銀光的煙雲十一式,在自己面前擺成瞭一排才說道:「但其實在林大師的心裡,這些東西終究是為瞭迎合自己妻子的床第之物。一旦因為其中所謂的寶藏而失去瞭對其本身價值的體會的話,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煙雲十一式的秘密的。」
說罷,老錢一手拿起瞭那件牛舌取蜜,另外一隻手從我這裡拿過瞭我甚至算是主動遞給他的三環印月說道:「這裡的每一件銀器,其實都需要經過女人身體的滋潤,才能解開的本身的秘密。」說罷,拿著老錢拿著牛舌取蜜左手突然用力一捏,那個銀器頂端,本來我以為應該是用來模仿男人陽具頂端的小孔,竟然多瞭一條縫隙。而這一個縫隙,竟然跟三環印月上的一塊銀片嚴絲合縫的結合在瞭一起。伴隨著一聲不易察覺的卡扣聲,那一塊三環印月的銀片,竟然就如同鑰匙一樣,讓那件牛舌取蜜通身的機簧竟然四分五裂的飛濺開瞭。到最後,隻是剩下瞭一個十分精致的簧片,一頭被三環印月禁錮著,另一頭還在空氣中顫抖著。
而老錢那邊,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些巧奪天工的銀器,在老錢的手中不斷的崩裂開來。我無法形容此時我心中的感受,雖然心中已經知道,當真相被揭露的時候,總是會伴隨著破壞。但是當這些被人用性命所爭奪的稀世珍寶,一件件在我面前崩壞的時候,我心中有的,除瞭遺憾,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這是一場奇怪的焰火表演,也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意識。當那些如同雪花一樣散落的銀片,在我面前散落之後,隻剩下瞭尚且還掛在三環印月上的那十個從其他十件銀器中所取出來的簧片。
而跟我們的驚訝相比,老錢卻興奮瞭很多。他的表情雖然同樣的難以置信,但顯然對於這個結果,他是有所預料的,或者說是更加期待的。他幾乎是顫抖著用自己的那雙平時切割死屍都不會有絲毫拖泥帶水的雙手,將那些簧片從三環印月上取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排成瞭一排。
「這…這是一副地圖。」離老錢距離最近的老趙叔,語氣中發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驚呼。而此時,我也慢慢開始意識到,這些簧片中的秘密,原來隻有經過女人體液的滋潤後,那些看似銹跡的東西組合起來,才能露出這幅神秘地圖的廬山真面目。
「哢嚓,哢嚓」老錢的手上,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多瞭一臺照相機,迅速的將這些銀片上的圖案拍瞭下來。而轉瞬之間,這些本來就容易幹涸的銀片上面的圖案,已經消失得無影無終瞭。隻剩下空氣中所彌散的,那種女人的氣息。
「嘆為觀止,」即使是梅姑,也由衷的贊嘆道:「我真沒想到,林前輩的這些手作中,竟然會有如此多的玄機。如果不是錢老你事先知道,恐怕就算把這煙雲十一式給我老婆子參悟一輩子,也破解不瞭其中的奧秘。」梅姑的語氣很認真,顯然她的贊嘆也是發自由衷的。而除瞭她之外,周圍其他的人表情,也均如此一般。隻有一個人,周敬堯,這個山城裡唯一一個把錢看得比命還要貴十倍的男人,冷冷說道。
「既然真相大白,那想必,這些地圖上所標記的,就是那些傳說中可以富可敵國的銀礦礦脈瞭吧。」周敬堯頓瞭頓說道:「既然錢老是自己人,而且從身份上來說,也算是我們的領袖瞭,這批銀礦相比定然數額巨大,開采起來也是要大費周章。既然如此,這些礦脈何去何從,還請錢老示下。」
不得不說,這個周敬堯是哥十足的老狐貍。首先,他公開表示擁護老錢,其實就是表明瞭是和衷社一路的人,和衷社不能將他撇開。其二,關於這些銀礦的處理,他一再強調數額巨大,也是在暗示老錢,不要想著自己獨吞。而更厲害的是,他隻用瞭短短的幾句話,把眾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都挑明。也就是說,他利用眾人的影響力,在逼迫老錢必須要給一個大傢都滿意的結果,無形之中已經將眾人的利益跟他的觀點綁架在瞭一起。
「此事不急,」老錢回答的語氣,似乎並不能判斷出他是否琢磨透瞭瞭周敬堯的心思,不過顯然他也不關心這個,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簧片收瞭起來,又將那些碎瞭一桌,已經無法復原的銀器,用一個箱子仔細的收納瞭起來後才說道:「既然大傢都是這山城頂梁柱級別的角兒,那我倒想要問大傢一個問題。」
老錢環視著眾人問到:「對於當今的政局,各位有什麼看法?」眾人沒有想到,老錢會突然問出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不過還是曹金山心直口快,見其他眾人緘默不言,於是說道:「這還有什麼看法,日本人已經投降瞭,這江山不就是蔣傢的瞭麼。要我說,如果各位還有點野心,這些銀礦我們就留一半,然後拿一半去南京方面打點關系,別的不說,保佑各位在西南當個風光幾十年的王爺,總是不難的。」
「曹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語,說的也是實話。」老錢等曹金山說完後,臉上竟然也難得的笑瞭笑說道:「是不是在場的各位,也有這種想法。」
眾人沈默不語,顯然,關於這批傳說中的寶藏,他們各自有著各自的打算。
「還是我來說吧,」老錢說道:「各位真的覺得,南京那幫子人是靠得住的嗎?日本人是投降瞭,但是結果呢?北方剿匪不利,南方腐敗滋生。現在老百姓的日子,跟日本人在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別呢?」
「哦,錢老怎麼突然憂國憂民起來瞭?」周敬堯見老錢越說越遠,於是忍不住譏諷道:「我們就是一群商人,拿著一點巨款,這些朝局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瞭吧。」但其實任由誰也聽得出,此時這個滿心以為找到瞭一個好靠山的周敬堯其實內心很慌。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要在和衷社謀求一地位,無非是想在商界有多撈一點的機會而已。讓他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去謀取政權變更,恐怕給他們周傢八輩子,也沒有這個膽。
「是嗎?」老錢白瞭周敬堯一眼,反唇相譏的說道:「要知道,這天下,終究還是天下人的天下。投機倒把著能紅極一時,又怎麼能紅過一世呢?」
「那錢老又有什麼高見?不妨說出來大傢聽聽。」
周敬堯身邊的柳浩見氣氛又有些緊張,於是急忙打岔說道:「想必,錢老心中的事情已經是深思熟慮瞭吧。」
「用這些錢,還有我們各傢的勢力一起,去投資培養出十個,二十個能幹涉國傢經濟走勢的人,將整個國傢的經濟命脈,都把我在我們手中。」老錢的話一出,立即讓現場的人臉色大變,眾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比剛才看到煙雲十一式真相的時候還要嚴肅。
「真想不到,一直覺得錢老胸懷大志,沒想到你的野心竟然這麼大。」梅姑說道:「我猜想,錢老想做的事情,一定是先利用這些銀礦去造銀幣,然後是開銀行,接著放貸,接著再炒貨幣,然後放更多的貸,慢慢的,成為整個國傢經濟的債主吧。」
「梅姑果然是聰明人,一語道破關鍵。」老錢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從二十年前我從日本留學回來就已經開始謀劃瞭。在留洋的經歷中,我看到瞭由民間資本所控制的政體下的繁榮,也看到瞭民間市場對於一個國傢命運的巨大影響力。這一點,我剛才也已經說過,東陽,劉小姐你們這些同樣喝過洋水的人,比我更瞭解吧。」
老錢看瞭眾人一眼,接著說道:「所以在這二十年,我就一直在謀劃此時。我不光需要的是一筆足以撼動國傢的財富,更需要一個能夠經得起考驗的團隊。這些年,我不斷讓黑手團跟你們白衣黨明爭暗鬥,就是想看看你們是否有斤兩,跟我一起把這件大事做瞭。」
「哦?你不會是想說,你謀劃瞭這麼多山城大案,是在訓練我們這些人吧?」沈默瞭許久的劉忻媛,終於忍不住問瞭一句。我知道,在她的心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一個涉嫌殺害劉傢多名部眾的人合作的。如果不是因為陳鳳姐妹以及林茵美還在對方手中,恐怕在老錢手中的秘密揭曉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準備動手發難瞭。
「我這個計劃,劉小姐難道不心動嗎?」老錢看瞭看劉忻媛,由冷冷說道:「或者說,如今的局勢,你們還有反抗的餘地嗎?」
「不好說,」劉忻媛雖然知道,自己的王牌已經落入瞭對方手中,但心想隻要白衣黨的人信守承諾,加上我們二人,應該還是有能力至少解決掉面前這些黑手團的核心力量。而隻要控制住瞭這幾個關鍵人物,那些埋伏在門外的槍手,自然就不足為據。
「好說,很好說,因為我已經想好瞭。」老錢沒有答話,梅姑卻突然開口說道:「既然錢老的計劃如此有趣,那我們白衣黨自然是樂意參與的。看起來,前面幾代人一直努力的並派,到今日終於可以實現瞭。」梅姑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瞭。本來以為和衷社內部會發生一場大火並,就算能坐下來談判,也沒這麼容易達成一致。尤其是各懷鬼胎的周敬堯等人,尤其希望兩邊之間浩大打出手,讓他從中取利。
然而沒想到的是,梅姑竟然如此容易的就答應瞭老錢的要求,這甚至是連東陽都沒有想象到,一臉疑惑的看著梅姑。
「雙寡頭,有意思。」我沒有理會眾人的表情,而是看著老錢,又看著梅姑說道:「我以前說過,雙寡頭,是最為穩定的一種壟斷方式。就好像是曹金山跟劉憲原一樣,他們表面上是對立,但其實暗中卻阻止瞭其他的人進入他們領域的可能性。看起來,二位也算是心有靈犀,竟然能默契用這種方式經營瞭和衷社這麼多年。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二位其實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已經是在暗中結盟瞭吧。」
梅姑沒有反對,老錢也是標示性的一臉冷漠。但被我提醒瞭的眾人,卻先是表露出一陣不安的情緒,然後又很快的偃旗息鼓瞭。是的,倘若這兩人聯手的話,我們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的。
一份盟書,放在眾人面前。簽上自己的名字,對這些人來說不過隻是舉手之勞。然而此時在眾人的臉上,卻是一種強烈的猶豫。因為一旦簽下瞭這一份盟書,也就意味著,自己以後隻能跟著和衷社,做上這一筆回不瞭頭的買賣。
然而此時,現場卻有一個人的表情神色自若。如果說在現場,你覺得還有誰面對這樣的壓力還能保持著那種不可一世的鎮靜,那這個人,也就隻有在眾人裡,唯一一個從草根裡,一步一條命爬出來的曹金山瞭。
此時他手中拿著一隻鋼筆,似乎正在頗有興致的撥弄著鋼筆的筆尖,卻並沒有在盟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敏感的老錢看到他這樣的反應,立即不悅的說道:「怎麼,曹老板難道還沒有拿定主意嗎?」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老錢已經用眼色暗示著兩個拿著槍的手下,走到瞭曹金山的背後。
「哈哈,不急,不急。」曹金山笑著說道:「既然剛才錢老不急,那現在我也勸各位不急。張先生,在我簽字之前我跟你談一個小買賣怎麼樣?」
「哦?曹老板此時還有心思談買賣?」梅姑的語氣中,同樣有著一股不耐煩的滋味。
「當然有,大人物做大買賣,我們小人物就做小買賣。」曹金山笑著說道:「張先生,我把講出這個計劃的機會留給你,相應的,你把這些已經是碎片的東西留給我,怎麼樣?」曹金山的嘴裡,突然說出來瞭一段讓現場的眾人,比剛才老錢說的話還要驚訝十倍的話。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那幾個原本用槍指著曹金山的老錢手下,已經轉過來用槍指著老錢跟梅姑瞭。
「哈哈,既然曹老板有如此美意,那兄弟也就隻能惟命是從瞭。」我笑著看瞭看一臉茫然的眾人,內心的情緒卻是很復雜。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意味著我的復仇將真正的變成現實。曾經那段幾乎將我打入地獄的時間裡,對這個場景的幻想跟渴望,成為瞭支撐我的意志的唯一支柱。
然而,當這一切即將成為現實的時候,我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喜大悲,反而我覺得是一種很輕松的狀態。就好像是將束縛在身上的枷鎖,完全丟去一樣,心平氣和的說道:「其實很多事情很簡單,並沒有各位想象中的那麼復雜。在山水莊園的那個夜宴之前,不光是曹老板感受到瞭一股無形的壓力,這股無形的壓力也讓我一次次的感到窒息。我總覺得,當時我所觸及的東西,很多是假象。而為瞭讓這些假象背後的正主先生,我跟曹老板之間訂瞭一條十分膽大的毒計,或者說是絕戶計。」
「這絕戶計,也隻有張先生這種人中龍鳳的角色才能想得出,當然瞭,也隻有我這種瘋子,才敢這樣陪著張先生玩下去。」曹金山雖然先前說瞭把這個說出計劃的機會讓給我,但還是急不可耐的要先自我吹噓一番。
「果然,山水莊園之夜,你們都行動起來瞭。周敬堯,柳皓,徐飛,還有那個被你們當成瞭棄子的王局。隨著我的入獄,你們竟然都從暗處跳瞭出來。無論是被你們陷害,還是後來的事情。對我們來說都是假意落入瞭你們的圈套,順藤摸瓜的事情。」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立即先看瞭看身邊的劉忻媛。這件事情上,其實我從頭至尾都在瞞著她。也因為我對她的隱瞞,讓她一次次的為我涉險。其實在此之前,我無數次想要告訴她,即使當時她不讓蘇彤等人襲擊歌樂山監獄營救我,曹金山的手下也做好瞭準備。隻是後來事情突變,蘇彤等人的突襲給這件事情帶瞭瞭些變化。雖然是在意料之外,卻讓我更快的通過跟劉忻媛一起所做的諸多事情,接觸到瞭和衷社的機密人群。
我用一種歉疚的目光看著劉忻媛,但她此時好像卻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用一種很平靜的表情看著我。隻是眼下的形式裡,我終究無暇顧及女人的情緒,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先馬上去做。
「你們將現場的各位女性救下來,」在我的命令下,黑手團手下的那批帶著面具的槍手,除瞭用槍控制著我們這邊現場的人以外。其他的眾人已經開始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那種致幻藥物的解毒藥強行灌入四周因為開始出現幻象的女人們的嘴裡,然後又各自脫下瞭自己身上的袍服,將這些女人身上的春光包裹起來。
「你們還是先露個臉,好讓現場的各位安點心吧。」我剛對其中一個正在給鐘琪穿衣服的黑衣人說完這句話,那個人就慢慢的轉過身來,當著眾人揭下瞭自己臉上的面具。而面具後,是一張每個人都認識,卻決計沒有想到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