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象是滿腹委屈的說道:“人傢隻是在飯店附近隨便逛逛,怎麼知道會碰到那些壞人?”
林天龍催促著說:“到底發生瞭什麼事?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她再次嘟著小嘴說:“都跟你講沒事瞭還一直問…… ”
林天龍還是不放棄的繼續追問道:“既然沒事為什麼怕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和日本野狼發生什麼第三類或第四類的接觸?”
盡管燈光微弱,但他很肯定她的俏臉突然紅瞭起來,她有點焦急的跳著腳說:“哪有?才沒有什麼第幾類接觸,你這個人好可惡……都不相信人傢。”
她嘴裡說天龍可惡,右手卻抓著他的左臂連搖瞭好幾下,接著又象是有點慍怒的抬高下巴斜睨著他說:“不要,就是不告訴你,等以後人傢跟你熟一點再說。 ”
說完她皺瞭一下鼻子,朝天龍扮瞭一個可愛的鬼臉,然後還把整張臉蛋湊近他說:“現在就是不告訴你,怎麼樣?”
淘氣中帶著挑釁的語氣,使她的表情顯得無比性感誘人,但令林天龍神為之奪的並非這個,而是在她話剛講完的那一瞬間,她那香舌輕過兩唇之間,隨即舌尖又圈成一個半圓,然後輕輕向他吞吐瞭兩次的那副神情,天吶!這女孩子在誘惑他,雖然他還無法確定沈斕曦究竟是何方神聖,是不是盧省長或者孟廳長甚至大伯父梁宏宇派來的,不過天龍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在引誘他!
粉紅色的濕溽舌尖隻出現片刻便縮瞭回去,但那充滿極致誘惑的嘴型和卷起的半圓,卻讓林天龍整個人都被震撼住瞭,因為那媚眼輕瞥、滿面春色的表情實在太美、太淫、也太不可思議,除非沈斕曦是訓練有素的調情高手、否則便是她天生就具有童誒似的純真與性感,要不然絕對無法表現的如此自然且完美無缺,他不隻是心靈在悸動而已,就連褲檔也頓時起瞭強烈的反應。
不、其實天龍是想將她擁入懷裡,緊緊吻住她的紅唇,甚至,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把整支陽具插入她的嘴裡,因為那粉紅色的舌尖以及那美麗而充滿誘惑的嘴形,讓他腦海中最後隻剩一個畫面,那就是她正在用那靈巧的舌尖,溫柔而熱情地舔舐著他的馬眼,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龜頭還在不停地膨脹,但他任憑著它,心裡也渴望著能夠來一次純然不受任何約束的沖動,就像懵懂又莽撞的少年時期,什麼都不必考慮、什麼都不用避忌。
沈斕曦可能知道天龍正在想入非非,她刻意壓低音量輕聲細語的探詢道:“在生我的氣啊?怎麼不說話瞭?”
林天龍用力甩瞭一下頭才應道:“沒有,隻要你真的沒吃虧就好。”
她再度抱住縮在椅子上的雙腿說:“雖然東京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不過我還是很喜歡日本,當然,小女子以後再也不敢一個人去那邊冒險瞭。”
林天龍還在回味她剛才的一舉一動,聽見她還對日本念念不忘,他腦中忽然念頭一轉的問道:“對瞭,加州有一大堆臺灣留學生,你沒試著交往看看嗎?”
她搖著手輕笑道:“臺灣男孩子我們臺灣女孩子都不喜歡,他們不但自私自利而且非常、非常小氣,那種斤斤計較又現實無比的男生誰會想跟他們約會?而且他們太娘太娘太娘瞭,張嘴閉嘴都是‘要怎樣’,男生很娘,女生很嗲,女生嗲的誘人,男生娘的惡心,除非是毫無行情的女孩子才會想跟他們攪和在一起。說話做事不如大陸男生純爺們,長相身材就更不如大陸男生陽剛氣十足瞭。”
唉,那些可憐的臺灣男生,為什麼這麼多年瞭都還搞不清楚也不長進?亞洲四小龍淪落到如此地步,當年誰能想到呢?
怎麼連十個臺灣本土的女孩有九個半對你們都是同樣的看法和評語?這樣臺灣的好女孩不給老外追走才怪;一想到這點,林天龍忍不住問道:“大陸這幾年經濟開始起飛,除瞭公費留學生以外,不是有許多富貴人傢也都一窩蜂的往美國跑嗎?”
沈斕曦不以為然的回答道:“那些多半是貪官污吏的小孩,你想老爸在大陸貪贓枉法、魚肉鄉裡,小孩子會好到那裡去?”
她這一說倒讓天龍想起最近新聞媒體一再報導的臺灣警察風紀問題,所以他連忙打住話題說道:“好吧,那就隻好讓你往外發展瞭,不過我總是覺得有點可惜。”
她悄悄地挨近天龍說:“傻瓜,我就不能回流大陸嗎?”
這時林天龍聞到一股草莓的香氣,沈斕曦不知何時已在嚼著口香糖,他有些納悶,明明他一直都在望著她,可是她有許多動作他卻老是沒看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為何失去瞭平常的警覺和敏銳?
撇開心中的疑惑以後,他才豎起大拇指贊道:“很好,你這個想法我喜歡!”
她得意的搖晃著腦袋說:“又沒你的份,那麼高興幹什麼?”
林天龍故意瞄著她說:“世事變幻無常,你可別說的太篤定,就像今天剛發佈的臺風警報,誰也不曉得它究竟是會吹向菲律賓、臺灣還是海南島,在答案尚未揭曉以前,任何狀況都有可能發生。”
她應該明白林天龍的弦外之音,不過她並沒接續這個話題,一提到臺風,她確實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哇,要是臺風真的登陸臺灣,那我的墾丁之行豈不是要被迫改期?”
林天龍安慰著她說:“沒關系,臺風又不是天天來,墾丁也不會被吹走,我保證你回美國之前一定可以如願以償。”
她歪著頭瞟視著他說:“你拿什麼作保證?”
林天龍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大不瞭就是我專門開遊艇帶你去囉。”
她把臉貼到天龍的腮邊皺著鼻子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講,瞭無新意,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就是瞭。”
草莓的清香味道已經淡瞭些,林天龍看著她小巧而性感的嘴形,心裡又浮上瞭如玉姐姐的倩影,這兩個女人有著太多的神似之處,除瞭迷人的風采,就連撒嬌的語氣都大同小異,她們永遠把最好和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即使是在不經意間,她們也不忘要把你的眼光留住,她們好像隨時都在準備、準備為你付出她們的一切,她們並非為瞭想要品嘗草莓的滋味而嚼口香糖,事實上那是為瞭保持清新的口氣和維護口腔的清潔,如果你能明白她們的苦心,就會瞭解她們二十四小時都在期待著情人的索吻。
林天龍壓抑著沖動,不敢讓自己的腦袋再往前多挪一寸,因為他倆的臉實在太過接近,他隻要稍微轉動一下脖子,恐怕鼻尖就會和她碰在一起,一但唇與唇的接觸無法避免,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隻怕他自己都難以預料,而這畢竟是在飛機上,甚至他連她的真實身份也不太清楚,因此他趕緊話鋒一轉的問道:“你身上有沒有帶小紙條?”
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沒有,我先告訴你,我在省城可是沒有電話號碼的喔。”
也好,你閃我就避,沈斕曦一丟出煙幕彈,林天龍也立刻還以顏色的笑道:“你還真敏感,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你的電話號碼,我是怕你等一下口香糖沒地方丟。 ”
她有些懷疑的應道:“是嗎?你真的不想要我的電話號碼?”
林天龍笑著說:“假的,我其實很想要,不過你目前既然沒有號碼,那就等買瞭手機卡再告訴我。”
話說完之後林天龍馬上抽出皮夾翻尋,印象中他依稀記得夾層裡還留有一張自己的名片,果然才翻瞭兩下便已找到,他決定不再隱藏身份,所以毫不考慮的把名片遞到她手上說:“上省城或者炎都市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她很大方的回答道:“好嘛,如果我想到炎都山玩就一定跟你聯絡。 ”
林天龍再次叮嚀著她說:“最好是一買到手機卡就告訴我號碼。 ”
她又露出淘氣的笑容說道:“都已經答應一上省城就會通知你瞭,還那麼急幹什麼?”
林天龍隻好攤瞭一下雙手說:“那我就靜候佳音,不過你可別等到八月底才上省城,因為搞不好七月下旬我得再跑一趟省城。”
沈斕曦瞟著他說:“那也不錯呀,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搭同一班飛機回省城,不過,我先來看看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拿著林天龍的名片端詳瞭一會兒,或許是光線不足的緣故,她翻來覆去的調整瞭幾個角度仍不滿意,最後她幹脆把那張名片橫在鼻梁前面,然後再就著屏光來回搖晃,由於天龍的名片上過松香,所以凸起的字體全都會反射光線,她仔細而緩慢的閱讀著每一個字,他望著她專註而美艷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不開燈看比較清楚?”
她嬌俏的搖著頭說:“不用啊,我這樣還不是看的很清楚。”
現在林天龍已經能夠確定她是刻意要讓他跟她一直處於黑暗當中,雖然他還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她如此做的動機和目的,但他的臆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不過他並不急,因為答案必然會在不久之後浮現,所以他也故意挨近她說:“一張名片看瞭那麼久,滿意瞭嗎?”
從天龍這邊看過去,那張名片就像被她那雙玉手拉成一條橫線似的,而她好像還意猶未盡,在看瞭又看以後,她還用手指頭摸索著他浮凸的名字說:“嗯,我先收起來好瞭。”
她彎腰從紙袋裡拿出貼身的小錢包,那是個放現金和卡片用的珍珠包,她小心地將那張名片放進有拉鏈的中央層,這表示她有意要保存他的名片,至少短期內不會丟棄,因為她並未丟進紙袋內、或是順手塞入她敞開的化妝小提包裡,所以林天龍很滿意,對女孩子這種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他通常都可以正確的解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