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薇被奸污的第二天,上班後協警並沒有出現。
瓊薇氣得牙根直癢癢。這種人不是流氓就是無賴。但是因為沒有拿到證據,瓊薇猶豫著是否去告訴領導自己被協警強奸的事情。這是她才知道領導去國防工程現場瞭,也沒有到局裡上班。
“協警被保送去幹校學習,領導親自送他去的。”有人告訴瓊薇。這更加激起瓊薇告狀的決心。
很多女人被侮辱後考慮到今後的名聲是不願意去報案的。否則總有人在她們後面非常惡毒的,幸災樂禍的戳戳點點,‘看那個就是那天夜裡被強奸的。’‘犯人說她當時舒服著呢!使勁讓人傢肏她。叫床的聲音可大瞭。’‘你看她走路時屁股扭的那個樣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東西。要不人傢怎麼不去強奸別人啊?真不要臉。’
目前中國世俗心態並不好。其原因在於上面對道德的不尊重。在一個從高層到公務員的心態都隻知道為自己撈錢的社會裡,社會風氣肯定好不瞭。據史料記載,在新中國剛剛成立的時候,上層社會強調的是‘為****目標而奮鬥。’情調非常高,民風自然好。現在從上到下衡量實物的標準都是利益和物質瞭。
“他強奸我瞭。”當瓊薇終於見到領導的時候說。
“可是他說你引誘他。”領導也拿不準主意。
瓊薇完全沒想到協警竟然敢把這事對領導講,而且還這麼胡攪蠻纏,信口雌黃。一時竟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種情況在工作中經常出現。沒理的往往比有理的更願意到領導處訴苦,爭取先入為主。民間把這個叫做——惡人先告狀。對好人的殺傷力非常強。
這時如果領導不明是非,結果很可能是有理的反倒吃虧,所謂‘有理走遍天下’不過是一廂情願。例如曾經有某國的軍艦為瞭請功,瘋狂刺探中國航母情報無理靠航中國艦隊,切航中國艦隊的航線。然後該國媒體反咬一口,說是前去阻攔搗亂的軍艦違規。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我怎麼可能?”瓊薇眼淚汪汪的說。心想,‘睜開眼睛看清楚!我這樣的去勾引他?’言外之意,‘我這麼白白凈凈跟沒瞭汁的墨鬥魚似的,怎麼會看上他那種地位低下,臟兮兮的人!’
“你怎麼不可能?”領導馬上回想起瓊薇那次在床上的表現。現在隻要一想起那個晚上,雞巴根部便隱隱作痛!‘說你不可能誰信?’他想。
事情總是這樣。你認為無懈可擊的,絕對不可能找到破綻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卻是千瘡百孔,漏洞百出。在民警處理交通事故,刑事案件的偵破方面尤其是這樣。罪犯自以為得計,以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其實,有經驗的警察很快就可以發現線索;在如今大量使用先進技術的年代更是這樣。
“你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領導還是給瞭瓊薇解釋的機會。
當領導問到這裡的時候,瓊薇忽然覺得無論自己怎麼說,也隻能解決瞭一個問題,卻又陷入到更大的麻煩中。況且這話怎麼說的出口?說,‘他讓我赤條條的騎在他的大腿上供他玩樂?’說,‘我蹶著屁股,趴在沙發靠背上隨他往我的小穴裡亂插。甚至射在裡面瞭?’說他,‘讓我分腿的時候把我腳踝踢得生痛?’領導還不跟聽黃色小說似的手舞足蹈。
她不知道的是,協警說得比這個還要惡心。最好的音頻小說,是葉倩說的‘白潔的故事’。協警把瓊薇說得都快趕上白潔瞭。隻是領導把握住瞭政策,沒有讓它蔓延便是瞭。
‘他能有什麼證據?’瓊薇突然明白瞭,自己不過是盤中的一塊肉,是人不是人的誰來瞭都想嘗一口。能吃不能吃隻是看要吃的人有多大權利而以,那塊肉自己並沒有什麼選擇權。
“沒什麼的。”於是瓊薇突然把這件事放過去瞭。‘等他把東西送回來再說吧。而且協警說那裡面也有領導的份。’看著領導的樣子也不像個能解決問題的人,必須讓他看到真東西。
“我要求下基層。”瓊薇臨時將控告詞改瞭。
瓊薇真的不是想拿誰一手;隻是覺得太窩囊,太冤枉;要躲開這些是是非非。很多剛入職場的年輕人遇到挫折後都有過類似的想法,認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這是一種消極的對策,以後他們會知道,新的地方有新的麻煩。面前的困境很多是自己導致的,必須勇於面對現實。
但是在領導看來,瓊薇這麼說就是她借下基層的機會躲避與自己親密,以次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你不給我辦事,我就不讓你肏。’這便是她的潛臺詞。
“你去配合三亂治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領導竟然連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領導想,‘我吃蔥,吃蒜,不吃薑(將)。這匹小母馬還挺掘,不知道世道的艱險,不好騎;不給你點苦頭吃你便不知馬王爺長著三隻眼。吃幾次虧後你就知道該不該陪領導上床瞭。’‘賺瞭便宜還賣乖!’
傳說魯班爺修趙州橋,三山五老要來考驗。柴王爺推著上面放著日月的獨輪車過去沒事,隻是在橋面石板上留下一道車轍印;張果老倒騎驢過橋,驢背上馱著三山五嶽,趙州橋有點吃不消瞭,魯班爺急忙跑到橋下用手托住橋身才沒有塌下。如今趙州橋上柴王爺的車轍,張果老的驢蹄印,橋洞裡的魯班爺托橋的手掌印都在。
等到各路神仙離開,魯班爺非常吃驚,‘誰能把我這麼結實的大石橋壓成這樣?’‘肯定是各路神仙瞭!其他神仙不認識也罷,張果老倒騎驢應該看得出來啊。’他恨自己‘有眼無珠’,氣得挖出自己的一隻眼睛扔到地上。
事有湊巧。雖然神仙們約好同時前去趙州橋,偏偏馬王爺眼神不好走得慢來晚瞭,沒趕上驗橋,卻趕上魯班爺把一隻眼睛扔瞭。馬王爺連忙撿起那隻眼睛安到自己的額頭上。從此馬王爺有三隻眼,能辨真偽,十分瞭得。
中國的民間傳說中其他神仙也有眼睛好使的。南天門外的‘千裡眼’洞察世間一切;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練瞭九九八十一天,煙熏火燎的燒出一付火眼真睛,能識妖怪;二郎真君也是三隻眼,看前後事。
由於有瞭這些傳說,一些人異想天開,想出個騙錢的高招,叫做‘開天眼’。自稱這‘大師’那‘喇嘛’的,四處給人開天眼,據說開瞭天眼後便再不會受騙上當瞭。一些信男信女的趨之若鶩,交瞭大筆的錢後認為自己真的被開瞭天眼瞭。
其實那些‘大師’們百分之百是騙錢的。因為即便按照迷信的說法,也隻有男的才能開天眼;女的要開‘地竅’。‘開地竅’是由喇嘛用他們的男性生殖器為女人從下面的那個孔洞開氣。開地殼時常人看喇嘛做的和男女間的性交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人傢事先念經瞭,所以是‘開地竅’。現在一些少數民族地區還有這項業務,很多大城市的婦女專門借旅遊之名跑出去開地竅。
‘開地竅’是社會自我調節的一種機制,與玩弄男性截然不同。當今社會在城市裡召雞相對容易,找鴨卻比較困難,而且更難說出口。因此如果婦女們在性的方面有瞭需求又得不到滿足,隻能靠‘一夜情’,‘開地竅’這樣的活動解決。
‘開地竅’還不是中國的專利。法國大革命之前,歐洲的婦女的‘初夜權’並不屬於她們的丈夫,而是屬於新郎的領主。新婚前夜,新郎不能和新娘一起立即入洞房,而是把自己的新婦送到領主的房間裡,自己在房間外面聽他們初夜交歡,由領主給新婚婦女‘開地竅’。等到領主玩夠瞭,新郎才可以在第二天早上把自己的新娘領回去,一起去教堂結婚。從教堂回去,新郎才真正可以與新娘開始自己的新婚之夜。
還是回到瓊薇這裡吧。
“查超重我哪裡知道?那不是路政、公路他們的事情嗎?”瓊薇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這麼賭氣對還是不對。
“不用你幹。咱們不過是配合路政。你躲遠遠的維持秩序就可以瞭。”
“出工不出力。人傢會不會有意見?”
“不會。你這號的太近瞭還礙事。”不明白領導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瓊薇想,不管怎麼說,先躲開一段時間也好。就這樣,好不容易用失身才換來的內勤又糊裡糊塗的放棄瞭。年輕人初入職場,最怕的是‘慪氣’。
初入職場,很多雄心勃勃的年輕人都會狠狠的碰幾次壁,撞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才會明白。當然,也有到死都不明白的。這時要看身旁有沒有人為她開導,指引。
不過瓊薇並沒能去治理三亂。“治理三亂都在郊外,又臟又亂,女同志去不合適。”瓊薇報道的時候陳大隊說
瓊薇本來也是因為賭氣才下基層的。聽瞭便沒有回答,算是默認瞭。正好這天發生瞭一個突發事件,陳大隊便讓她帶隊維持秩序。剛下來便帶隊,也算是一種恩典瞭,甚至瓊薇都懷疑陳大隊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瓊薇維持秩序時得知這是個謀殺的案子。一個絕世美女在自己傢裡被害瞭。
事情是這樣的。
一個美艷少婦,韓某露的母親中午去幼稚園接外孫後送一歲的外孫回女兒一樓的住處。當她帶著孩子來到女婿傢門口時發現門沒鎖。韓某露的腳踏車還留在屋內。這讓韓某露的母親十分驚訝,平時女兒上班都是騎自行車去的。不會把車留在傢裡。
打開主臥的屋門時見到床上非常零亂,顯然昨天夜裡小兩口有很大的動作,早上起床後又沒有來得及收拾。韓某露的媽媽臉紅瞭,有些不滿意瞭。與其他傢庭不同,韓某露這麼漂亮,完全是母親的基因在起作用。可惜在婚姻問題上她沒聽母親的話,嫁個‘好人’。
這個年僅40多點,姿色尤存的女人對女婿原來便沒什麼好感。認為他不正經。他甚至曾經打過丈母娘的歪主意。現在韓母更覺得他把女兒帶‘壞’瞭。
房間內沒有發現女兒,卻意外發現原本在廚房的煤氣罐擺放在床邊。屋內有很重的煤氣味。韓母這才發現煤氣罐的閥門仍然開著,隻是因為煤氣快用完瞭,量不足,所以僥幸沒有發生爆炸。看到旁邊還‘忽閃,忽閃,’的點著根蠟燭,媽媽趕快把閥門關上,把蠟燭吹滅瞭。
遍尋不到女兒,韓母重新回到臥室。她想幫助女兒、女婿收拾一下床。不然別人看到馬上會有不好的聯想,認為自己的女兒怎麼樣似的。其實喜歡‘性生活’的是女婿。曾經有一次女婿甚至在這裡挑逗過自己。
她掀開瞭床上的被子,突然發現一個女人赤條條的側臥在床上一動不動。赤裸裸的肌膚立即讓人聯想到這個女人曾經與女婿在女兒的床上幹過那種臟事。‘不要臉的,’‘為什麼她不動?難道女婿殺人瞭?’為瞭給女婿點顏色看,韓母立即撥打110報警。很多時候,還有在很多電視劇裡,該打110報警的時候事主卻偏偏不去報警,結果耽誤瞭時間,自己也送瞭命。
接警後,常分局的刑偵副大隊長王某順帶領三名刑警趕赴現場。而帶隊在外圍維持秩序的正是瓊薇。
“你認識死者嗎?”王問韓母。當看到當母親的仍然這麼美艷的時候,他的心裡也不由得劇烈的顫動瞭起來。這種先入為主的感覺為他以後破案帶來瞭不少的麻煩。
“不認識。”媽媽根本不願意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就是個狐貍精,搞破鞋的。’
“仔細看看。”王某認為這麼漂亮,有條理的女人的第一感覺非常重要。
為瞭便於辨認,一個警察將雪白的屍體翻瞭過來,讓她成仰面朝天的狀態。
警察看看覺得不雅,又不敢破壞現場,便從別處拿來一塊毛巾蓋在女屍黑森森的陰部,但是她兩隻肥厚的乳房仍然袒露著。在蓋上毛巾的時候,韓母甚至留意到女人鼓起的陰部的孔道裡有男人的那種東西流出後留下的淚痕,結痂。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十分淫蕩。
“現在看得出來嗎?”警察問到
“我女兒!”韓母眼光向上移動,當她看到女屍的臉時,突然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這個淫蕩的女人竟然是韓某露。
“她是被害死的。你們一定要抓住兇手。”韓母已經泣不成聲瞭
韓某露確實是在被強奸後被掐死的。她的脖子上留有明顯的掐痕。兇手十分業餘,在受害者的體內留下瞭明確的物證。
現場保護得很好。看得出來門窗都沒有撬痕。顯然是熟人作案。王某順開始仔細的觀察其屍體來。立刻,一張艷媚的少婦凸現在眼前。盡管已經失去瞭生命,仍然儀態翩翩,風情萬種。
屍體尚有餘溫;一對奶子又大,又白,又軟,跟身體的皮膚完全是兩種顏色。顯然,女人的乳房發育得很好,已經把皮膚完全撐開瞭。這是一種養育過孩子的上乘乳房。
瓊薇認識的那個協警曾經認為‘處女的乳房’最好。但是他對女人從來便沒有過一個哪怕是沾點邊的正確認識。少女的美在於她的羞澀、稚嫩。如果一個年輕女孩大大咧咧,洞察一切,肯定大多數男人都不會看好她。女人最美的時刻是她初次成為母親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她乳房最飽滿的時候。
‘應該是被害,’‘這麼漂亮!夠她老公受的。’王某順心中七上八下的分析著。眼前呈現出當時的情景。
那情景並不十分清晰,張隊看不到她的臉。眼前時而是性交剛剛結束,細弱的女人的陰部濕漉漉的,浸滿汗水和其他粘液的樣子。這時她的頸部突然被一雙魔爪掐死;時而又是艷麗女人赤身裸體,兩隻小腳拼命亂蹬,最後終於以動不動的畫面。
強奸過後還要把受害人掐死這一現象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兇手害怕受害人認出自己。他們應該見過面,甚至互相認識,但絕不是夫妻關系。
警察向旁邊的韓母瞟瞭一眼,也是那麼大的胸部。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她衣服裡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乳房是什麼樣子,看看床上的屍體就知道瞭。
“一定是英生幹的!你要替我們報仇。”韓母雙手握住張某順的手懇求說。她已經明白這個警官是可以接受自己的意見的。
當天下午,王某順他們將死者的丈夫英生帶到瞭區刑警大隊,向他瞭解情況。
“你上班的時候,你愛人在幹什麼?”
“在睡覺。我叫醒她後就先走瞭。我(上班)的地方遠。”
“頭一天夜裡你們之間發生性關系瞭沒有。”
“沒有”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們這麼年輕。她又那麼漂亮。還是你老婆。你真的不想做她嗎?”
“想,可是昨晚她不讓。”
“她怎麼表示不讓的?”
“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問你你便回答好瞭。不要說別的。”
“我不是配合調查嗎?怎麼跟審問嫌疑人似的?”
“說!”
“她把我趕下床瞭。我在沙發上睡的。”
“她平時睡覺的時候都是裸睡嗎?”
“什麼裸睡?”
“就是睡覺不穿衣服。”
“她穿著睡啊!?”
“昨天穿瞭沒有?”
“穿瞭!”“怎麼?她死的時候沒穿衣服?是不是在外面勾引別的男的瞭?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