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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第二天瓊薇主動找到瞭王某順。

  “他還有別的辦法!”瓊薇見到王某順後開門見山的說。

  前一天的值班讓她對案情有所瞭解。

  昨夜的經歷讓瓊薇難受瞭一整夜。她斷斷續續洗瞭三遍頭,每次都洗瞭一個小時;扔掉瞭所有的衣服,但是仍然覺得自己身上有股令人作嘔的,陳腐的男人精液的味道。不過,責任心仍然促使她找王隊談出瞭自己的想法,

  “他們傢的窗戶後面有的是避孕套,每個裡面有不同男人的那種臟東西。如果兇手撿一個回來,把裡面的東西擠出來,放到女人那個地方不就可以嫁禍別人,撇清自己瞭!”

  瓊薇說的‘那個地方’指的是韓某露的外生殖器。因為不想說那種‘不好’的字眼便用‘那個地方’來代替。使得句子晦澀難懂。

  中國很多封建思想濃厚的人,每當涉及‘避孕套’‘陰道’‘陰莖’這樣的話題時便會感到渾身不自在;有不好的聯想。認為說這種東西時說話的‘尺寸太大’,不好掌握程度,不能公開談及。不僅這些,這種情緒還影響到瞭本來便很棉稈的第二代。很正常的說話,如果接觸到瞭‘逼’‘操’等在正常不過的字眼,那些還在上學的二貨狗熊男孩子們照樣嘻嘻哈哈的往別處想。使得學校難以開展‘性教育’的課程。

  現在網上有些人專門挑‘逼’‘草’等字的麻煩。甚至將在中國比較少見的動物,南美駝羊叫做‘草泥馬’(‘操你媽’的諧音);都是這幫中小學的小兔崽子們幹的。英文字母‘B’也常被用來開涮。

  現在中小學生比過去同齡孩子獲取的雜亂信息量要大得多,但是他們在學校裡得到的知識量卻基本沒變。這樣,與他們的先輩相比,他們所獲取的信息裡面的好壞成分的比例變瞭。在好的教育量不變的情況下,從網上及其他渠道獲取的良莠不齊的信息量則大大增加;20世紀的孩子工作之前,受教育階段獲取的好的信息占多數,受到的是正派教育。現在這一比例大大的縮水瞭。大量校外獲取的信息良莠不齊,好壞參半,孩子們又思想活躍,容易受外界的影響,更願意接受‘不好’的信息,這才出現瞭這種情況。

  至於瓊薇說的‘那個地方’則是比較通用的代詞,當時指的是女子的陰道或外陰。比它更有用,更讓人迷糊的是‘那個’。一些小姊妹之間聊天的時候會說,“那個,我老公昨天夜裡想那個。我偏不讓他幹那個,他便自己那個瞭,”這三個‘那個’,第一個代表的是動詞‘做愛’;第二個代表的是名詞‘做愛’;第三個是指‘手淫’。到底是那種意思全憑聽的人自己去猜。猜對瞭便心領神會,心意叵測的會心一笑,算是心照不宣。

  “樓後面的避孕套?”王某順瞇起瞭眼睛,有些不解。

  “樓上不知哪傢,或是很多傢。做瞭那些缺德事以後把套套子隨便往樓下扔。他殺瞭人後完全可以到後窗根隨便撿回一個,把裡面的東西擠點進‘那個地方’,讓你們誤以為是他人(兇手)留下的物證不就行瞭?”

  “你是說樓上有其他人做愛後把避孕套扔到窗外,正好掉在一樓後窗外的地上。使住在一樓的英生有可能利用樓上人丟棄在他後窗外的避孕套。這時他可以把撿回來的避孕套裡面其他男人的精液擠進韓某露的身體裡偽造現場?”王隊將女人的意思準確的翻譯瞭出來。

  “嗯。”

  “你這個建議很好。今天我們便把樓上靠後窗戶一側所有住戶男人的DNA全部采樣查一遍。不就是幾十個樣本嘛!幾個小時後便可以知道用的是誰的精液。我們這時可以將疑犯拘留審訊瞭;是他則以,如果那個人有不在場的證明;便證明有人利用瞭他的精液,也可以真相大白瞭。”警察們興奮起來瞭。

  “其他方面仍然不能放松。”王隊說,“一組查韓某露的保險和通訊,二組查附近居民、商傢自己設的監控,看有沒有我們還不掌握的情況;三組就辦樓上後面所有男人的DNA,”

  “不行。”瓊薇說。

  “怎麼又不行瞭?”

  “樓上住的都是些單身女性白領。”

  “白領文化水平更高。可以更好的配合我們。”

  “樓上的有些是白領小姐。她們白天在公司當經理,當秘書,當文員都有正經工作;晚上下班後卻來這裡接男人。那些客人都是網上找的,每天都換,住一個晚上或者過一個小時就走。你們怎麼查啊?”瓊薇說。“甚至,”

  “甚至什麼?”

  “甚至韓某露自己可能也是幹這行的。”瓊薇這個想多瞭。但是破案中必須要將任何可能的因素都考慮進來。

  “白領的也幹這個?”王隊都快叫出來瞭。

  大喜過後往往大悲。

  原來這裡樓上租住著一些單獨租住的未婚(甚至已婚)女性。她們受過良好的教育;工作的職務、地位相對較高,就是我們說的女白領、金領,女公務員。但是,她們或者是因為買房、買車後要還貸;或者是雙親有病,傢庭經濟有困難;甚至有些是那種愛虛榮,或花錢大手大腳的月光族;

  這些女孩的工資入不敷出後不得不白天正常上班,傍晚在租來的房間接客掙錢。接完客再回真正的自己的傢;或者幹脆,就住在這些幾個女子合租來的房子裡。她們用賣身的費用支付沉重的生活開支或信貸。所以這一片一到晚上停的全是‘二奶車’和‘二貨車’。

  所謂的‘二奶車’是指那種很小的兩廂轎車。排量在1000cc左右。它車小容易停,好找停車位。環保,省油,保養費用低;操作簡單,價格也便宜,磕磕碰碰的都不怕,正適合那些開車二把刀的女性使用。因此,男人們通常都願意給自己包的二奶買這種車。‘二奶車’也成瞭這種類型車的統稱。

  ‘二貨車’則是指二貨男人們使用的昂貴的高檔進口車。

  與那些站街小姐不同,白領性工作者更加年輕、貌美、文化水平高,收費自然不菲。如果隻打炮,僅憑她們的身份仍然難以索取如此高的費用,甚至大多數情況下身份還要保密。因此,附加的服務成瞭她們高收費的資源。這時候性服務反倒不是她們的主要服務項目瞭。有些人無中生有的說什麼現代的性工作者不知文房四寶,不會吹拉彈唱,不懂琴棋書畫,不如古代的妓女。那他們大錯特錯瞭。

  現代的性工作者有便宜的也有貴的;古代亦是如此。但是人們談論中說到古代的青樓女子時,多指那些‘賣藝不賣身’的高檔次的小姐;說到現代的性工作者,通常指那些‘賣身不賣藝’的站街女。這是因為古代的事情人們隻能通過書本來瞭解,而值得古籍記載的多是那些有故事的高檔貨;而現代性工作者的生存狀況除瞭這本《某黃窩案》是沒人敢寫的,隻能通過自己觀察。

  這時問題便出現瞭,能觀察到的隻有那些站街女,其他‘二奶’‘小三’‘紅顏知己’是肉眼觀察不到的,所以隻能用站街女來概括。這樣,兩方面的觀察都有偏差,用現代的便宜的與古代貴的比,當然不會得出正確的結論。

  附加服務是當代小姐們吸引顧客,提高收入的一個重要手段。如果是低檔次的小姐,因為她們的文化素質不高,不可能有像樣的理論基礎,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技藝;談吐自然粗俗;因此她們吸引人的常常是性交方面更加豐富的,在傢庭中無法實現的手段。例如‘推油’(男方赤身裸體的趴在鋪瞭塑料佈的按摩床上,後背塗滿油脂。女人則赤身騎在男人的身上,用自己的外因為男人按摩。這種按摩不可能產生特別的感覺,隻是在追求新奇的方法而已);‘火龍鉆’(同樣是男方趴在按摩床上,女方從後方用舌尖頂入男方的肛門。);或是女方在自己舌頭含上跳跳糖,再用嘴套住男性顧客的外生殖器;用跳跳糖遇水後會炸開的特性去刺激男性的外生殖器。基本上都是‘臟活’。

  這種‘小姐’因為文化素質不高,不可能再有什麼更高檔次的服務項目瞭。因此她們的賣點常常是“我剛從香港學瞭三年回來!我的手段肯定你沒有見過!”最多是為男人們提供機會,換換口味,嘗嘗鮮。

  白領小姐則不同。他們的長相不可能比洗頭房的‘小姐’更出色,但是她們更會打扮化妝,甚至整容;她們的身材很難趕得上鄉下來的‘妹隻’,但是她們知道去健身房,去水療,作假乳房、假屁股,甚至假後腦勺(東亞人種多為圓顱,為瞭更像西方人,有些東亞女性在後腦皮下註入矽膠,人造凸起的後腦勺。這種整容方法是錯誤的,為什麼錯誤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說)。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言談舉止非常得體;談吐優雅大方,頭頭是道;甚至能對嫖客的生意(私企老板),工作(國企老總)有所幫助,成為他們的‘紅顏知己’或‘藍顏知己’;有的‘白領’還可以為顧客代生孩子。有些夫婦如瓊薇小兩口一樣,由於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不能生育,或頭胎生瞭一個小子或丫頭,但是傢裡本想要一個丫頭或小子,這時這些‘白領’還可以代生。所以使得顧客更願意為她們掏腰包。

  從另一個側面來說,那些‘洗頭房小姐’‘剛來的鄉下妹隻’屎殼郎變知瞭,一步登天,被包養的不是沒有;但是絕大多數被包養或是當情人的女孩都是些在校女大學生或年輕女白領、女藝人、女演員。

  所謂包養,在瓊薇時代的另一個名稱叫‘二奶’。‘大奶’自然是正妻;‘二奶’在以前叫做‘妾’‘二房’或‘小老婆’。不同的是,以前的‘二奶’是合法的;如今的二奶是非法的;共和國憲法規定中國現行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不允許娶二房。但是包養二房的行為通常很隱蔽,犯法的又都是上層人士;民不舉,官不糾,在中國很難控制。一個基層的警察很難有權去查省、市、地,甚至鄉鎮一級‘領導’的私生活。人傢和警方上層打個‘招呼’便可以讓你撤案。

  有的人將現在非法的‘二奶’現象歸咎於男性富裕之後的性貪婪和女性不勞而獲的欲望;說這些都是極為不好,非常變態的行為方式。其實不然,‘二奶’‘情人’現象是人們正常生理要求,及對社會期望的一種突破。由於‘包二奶’有一定的物質性,男方要求經濟上非常寬裕或政治上是地方官員;女方要求姿色雙全,年輕漂亮,有深刻的文學或藝術涵養;還要雙方彼此中意,能對的上眼。因此能達標的人按人口比例來說並不多。‘二奶’現象實際上就是對現行婚姻制度的一種批判。

  ‘二奶’現象還有一個特殊的情況,瓊薇時代的男人們包瞭二奶之後一般並不拋棄原配,但會在感情上疏遠她們,在經濟上更加善待她們;對於二奶則是信任無比,無話不說,無限寵愛。

  不過這隻是男人們的一廂情願,一旦有哪怕小的不滿意,不管他們以前做的什麼山盟海誓,二奶們也會義無反顧的揭發他們的男人,成為中國某一時期的反腐主力軍;而一直受到男人們冷落的原配,不管她們的處境多麼糟糕,她們卻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男人的一邊,死心塌地的為自己男人的違法勾當掩蓋或幫兇。關鍵就在一紙結婚證。如果二奶想轉正,這時男人的麻煩便真正來瞭。多少刑事案件由此而發。

  事情到此還沒有結束。對於二奶現象,那些連媳婦都娶不上的人自然心生怨恨,自然會用嘲笑或謾罵的方式表示自己的憤恨。他們認為自己娶不上老婆是那些包二奶的人占用瞭資源造成的;這和那些反對中國婦女‘外嫁’(嫁給西方人)的人幾乎異曲同工。都是故意忽視自己的缺陷與不足,極力強調他人的過錯與過失。

  其實,即便沒有二奶現象,那些娶不到老婆的人照樣娶不上。

  具體到韓某露樓上的女白領,除瞭被包養的以外,她們的那些‘客人’‘情夫’們並不是十分固定的;都是通過網上,通過拉皮條的,通過小廣告,或通過男人們間互相介紹認識的。她們介於‘小姐’和‘二奶’之間;她們的顧客有的會成為常客,自己因此升格為‘紅顏知己’;有的也許一生隻見這一次面。找不到感覺,價格又高得出奇,嘗過鮮以後男人們便不願意再次見面瞭。

  有時候連白領女人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與自己做愛的男人姓甚名誰,在哪裡工作。知道瞭也未必是真的,所以很難查到他們的DNA。

  “不管怎麼說,你的線索很重要。因為雖然也許我們不能因此找到兇手。但是至少它證明英生不能被排除嫌疑。他仍然有作案可能。”王隊總結說。“如果我們能夠知道這個建築中到底有哪些是小姐就好瞭。這樣雖然我們不可能查到所有的野男人,但是有可能查處具體到那天晚上到底有誰。我們還可以要求法醫確查精液已經形成瞭多長時間瞭。”

  “有一個人知道。”瓊薇脫口而出,但是說出來後馬上便後悔瞭。有的女孩總是喜歡表現自己,這不是什麼壞事;不過有時這種表現常常會被人誤解。瓊薇記得阿陳的老板那天晚上說過他知道這些,但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與那個人之間的關系。

  “誰?”王隊馬上問道。

  “噢。這裡跳廣場舞的大媽們。”瓊薇連忙改嘴。

  “那些穿的花紅柳綠,每天用大音量音箱騷擾居民的老太太?她們都成瞭公害瞭。周圍居民天天控告她們,掐死她們的心思都有。誰會告訴她們這些。”

  王隊說的是當時中國一種社會現象。這時每個住宅小區中間都與一塊公共綠地。這些綠地通常以小區‘廣場’的形式存在。每天,那些沒有工作的老年婦女便在這塊‘廣場’上有組織的跳舞或活動。這些老太太們跳的舞被統稱為‘廣場舞’:特點是穿的花紅柳綠;音響擾民。都是一些老年人反常態的做法。但是這項活動讓組織者賺到瞭錢,令老太太們有瞭豐富的業餘生活,所以隻要限制瞭擾民的現象,基本上還是一件好事。

  當然,也有人說,在中國民族之林中的漢族並不是一個十分能歌善舞的民族,所以‘廣場舞’這個團體是個非常特殊的人群,沒有什麼代表性。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初期,為瞭追求思想的解放,政府對文革時期嚴禁的交際舞實行開禁。於是有些人陷入瞭對交際舞的狂熱的追求。他們在舞廳,在公園,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和時間裡扛著磁帶錄音機大跳特跳交際舞。如今還是這幫人,不過他們老瞭,退休瞭,成為瞭‘廣場舞’的主力軍。

  “我和你們陳大隊商量一下,借你來工作幾天好不好?”王隊發現瓊薇是個人才。

  瓊薇善於表現自己,知道如何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自己才華的本領得到瞭認可。這是她在學校學到的本領。如果她隻是紅口白牙的說什麼‘我會這個,’或者為瞭表現自己看不起別人,那她招來的隻能是怨恨和季度,最多是包養者;而瓊薇則是在本職工作之外通過自己的觀察和工作發現瞭別人註意不到的現象,為破案、工作提供瞭有力的支持。這就使人不得不另眼相看瞭。

  在工作中的進步與提職,除瞭賣身和奴顏;還可以通過更加努力和細致的工作來獲得。

  “好啊。表要雷聲大雨點小就行。”瓊薇說。一般人說話常常想不起來說後面這部分。但是‘不要說瞭不作’這半句非常重要,因為人傢說給你調動工作,隻是人傢的一個心願,成不成很難說。但是有瞭瓊薇的這後半句,願望變成瞭必須作的事情瞭。而且還不止這些,有瞭這半句話將來即便辦不成,他答應瞭又做不到,他還欠你情!

  “手續辦好之前你先幫我調查一下樓上白領的情況。”王隊顯然沒有在意瓊薇的話,中國男人的心思更在工作上。他從瓊薇的話裡已經猜出有的事情她不願意說。她先說‘一個人’,又說‘大媽們’。數量級都對不上。一個刑警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就不要再幹瞭。但是他又不想幹涉人傢,逼她說她不想說的東西。幹脆給她這件事讓她自己辦。讓她自己‘愛找誰找誰。’反正自己要的是結果,具體什麼人告訴他並不重要。

  瓊薇離開瞭王隊後馬上撥通瞭瓊崖的電話,要來瞭‘何叔’的號碼。就在她等待何叔的時候,老公打來瞭電話,“小薇。媽媽讓我問問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你媽不讓你打,你自己便不知道打一個!”小薇故作嗔怒的樣子。但是如果這是一個正常的對話,小薇的回答非常地提有力,一下便抓住瞭老公的要害,使他立刻失去瞭道義上的優勢。明明是人傢關心小薇,反倒落瞭不是。但是今天的情況小薇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有聽出來婆婆隱藏在暗處的毒計,她在試探那天公公奸污瞭小薇後小薇是否懷孕。當然,婆婆有些著急,小薇懷孕與否還要再過幾天才看得出來。而且一旦發現很可能惹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麻煩。

  “有什麼好打的。過幾天不就又見面瞭。周末回來吧。”

  打完電話,想到周末又要和老公一起親密,小薇的小心眼裡開始撲騰起來。

  這種事情說出來很奇怪,和外人做那種事情是見不得人的;和自己親老公做這種事情竟然也是見不得人的。辦那事情時不僅遮遮掩掩,說都不敢說,甚至大氣都不敢出,跟做賊沒什麼兩樣。如果上班後有人問“你頭發這麼亂,是不是昨天晚上和老公那個瞭?”不管幹瞭沒有,女人們一般都要下意識的否認,“真的沒幹,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哪有心思幹那事!”隻有那些女漢子,女光棍們才會說,“幹瞭!咋瞭?要不我跟我老公說一下,今天晚上你跟他幹?”

  一個自然界中萬事萬物都不可或缺的行為;一個生物還未出現脊椎便已經出現瞭的,用以保證優質繁衍不得不進行的動作;一個生物界最為重要的功能;竟然被人類,也隻有被人類描繪得如此污穢,如此的見不得人!

  “你找我?”突然在身後出現的何叔把瓊薇嚇瞭一跳。他已經到瞭。顯得很興奮。何叔特意自己開車出來的,平時他總是讓司機或是阿陳開車。

  “想瞭解一下這裡白領賣淫的情況。”瓊薇一本正經的說。瓊薇連間辦公室都沒有,隻能站在現場周圍的警察保護線旁站著與何叔交談。

  “你自己不知道嗎!”何叔一下失望瞭很多。來之前他甚至有種能夠一窺香閨的感覺。

  男人的直覺很少能正確。

  “你記清楚好不好!我不是那種人。但是我需要瞭解她們的情況。”瓊薇看出瞭何叔的失望,強調說。

  “那昨天晚上你的臉上……”

  “那是別人扔的好不好!”瓊薇真的發怒瞭。怒不可遏。現在她最怕別人提這事,一提心裡便想吐。

  “慢慢說嘛。”何叔辯解道,“我還不知道是別人扔的!你自己能幹這種事情嗎?我不是不知道情況嘛。現在你找我幹什麼?”

  “你告訴我樓上哪傢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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