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當瓊崖錯過阿陳向宿舍走去的時候,阿陳一邊和瓊崖對話,一邊眼睛卻向男孩那邊盯著。
“就是一個小黃本。你不知道。”瓊崖說著與阿陳擦身而過。
“你有一天放我那裡一個小黃本。是不是那個?”阿陳想起瞭什麼。
瓊崖這才想起本子並不在宿舍,“你現在有嗎?”“看著我!”她突然大聲喝斥阿陳說。因為這時阿陳雖然在何瓊崖說話,但是他的賊眼卻不時的向男孩的跑車方向瞟去,惹得瓊崖大怒。
男人在看車;女人卻認為他在看人,並由此產生瞭很多不好的聯想。
“在傢呢。過幾天我給你送來。”阿陳的眼睛仍然不時的瞟向車子。不入流的造型,烤漆異常飽滿,發動機即便處於怠速仍然發出低沉的‘轟轟’的怒吼。如果稍微給點油尾氣管便開始向外噴火
大男孩發現有人向自己這邊緊盯,不屑的望著天。這種眼神他見得多瞭,如此羨慕的眼神正是開這種車的人所追求的,甚至是他們開這樣車的唯一的目的。
瓊崖隻好走回到跑車站在男孩的後面說,“沒在這。怎麼辦?”一邊說一邊心裡打鼓。阿陳非常在意自己和其他男人打交道,這時還在死死的盯著男孩看。哪怕那隻是個孩子,吃醋恐怕在所難免。
“你說怎麼辦?”男孩仍然看著天,甚至不屑正眼看一下瓊崖。他說話的時候仍在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指甲,好像旁邊的不過是他傢正在幹活的傭人,連個正臉都不給瓊崖。
“不就一個小破本子嗎?丟瞭。找不到瞭。又不是我朝你要的。是你硬塞給我得好不好!”瓊崖的小宇宙一下爆發瞭。開這麼好的車的人為個小破本子唧唧歪歪真讓人受不瞭。
正在這時奇跡出現瞭。用一個耍把戲,變戲法的人的話說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到瞭!’何叔與阿陳一起出現在瓊崖的身後,阿陳把瓊崖拉到跑車的另一側,一邊走一邊假裝不經意的貼在瓊崖的耳朵邊上說,“你先跟他走。我們去拿瞭本子追你們。”
‘勢利眼。’瓊崖心想。
見到瓊崖過來,已經提前繞到車子另一側的何叔恭恭敬敬的拉開瞭車門,很紳士的讓瓊崖坐瞭進去。“你們先找個地方等一下,”何叔一邊關門一邊說,“我和阿陳去取那個小黃本。取到瞭給你打電話。”借車認人,顯然他已經知道瞭男孩的身份,認為這是巴結地方實權領導,當個紅頂商人的好機會。
“你讓我去哪裡?”瓊崖對何叔的話還沒出口,車子已經動瞭。車門‘啪’的一聲自動鎖瞭起來。巨大的推力將瓊崖緊緊壓到瞭座椅的靠背上。瓊崖下意識的戴上瞭安全帶,隻是臉仍然朝著男孩。
這個事情因瓊崖而起,但是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征求過瓊崖哪怕一點意見。瓊崖氣得花瞭眼,心裡恨恨的說,‘阿陳竟然也跟著起哄,回去再說。’
跑車啟動的很快,瓊崖話還沒出口,車子已經上瞭路瞭。於是口裡的話變成瞭“你要帶我去哪?”“你這麼快開車違反交通規則!你知道不知道?”
男孩沒有說話,隻是把右手放到瞭瓊崖的大腿上,假裝成很大人的樣子,輕浮的在女人的大腿上拍瞭兩下。然後按在瓊崖的大腿上,抓住女人的大腿內側的肉不放。
瓊崖的大腿與瓊漿的截然不同,很長很細,上下一般粗。雖然手感不一定很好,但是因為細所以很容易抓,很容易得手。
“我說你怎麼回事?”瓊崖使勁將男孩的手推開,轉過身子,把雙腿挪到瞭離男孩較遠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摸瞭摸身上的安全帶。“你停車。讓我下去。不然我叫110瞭。我是警察,他們必須出警。”
“到瞭,到瞭。我的車他們敢攔嗎!”男孩不耐煩的說。他的一切,語氣、動作,都在模仿成年人,模仿那種十分霸道的成年人。但是學得並不像。車子仍然在飛奔。男孩用的正是剛才瓊崖打算用,卻沒有用出來的拖延戰術。
瓊崖不出外勤,但是對市裡哪些特種牌號的車不能管還是知道一些的。便由大聲爭吵變成瞭小聲嘟囔。“你開車不戴安全帶,當然可以攔。”
穿過最後一個立交橋,車子已經上瞭盤山道。似曾相識的地方。和上次瓊崖來時一樣,又是剛剛下過雨的天氣,地面濕漉漉的反射著林蔭中散漏下的夕陽。空氣格外的清新。就空氣而言,平日即便在郊區也難免陰霾的影響,可是一場細雨微風改變瞭郊區的空氣質量。
“到這裡來幹什麼?”瓊崖不是生氣,而是發怒瞭。自從認出瞭這個地方,她的兩條腿之間便開始發緊。她很害怕這個男孩知道她與約翰在公共場所做愛的事實。
“要一個簽名就行。”
“你讓我下車!我不想見他!”瓊崖摘下瞭安全帶,打開瞭車門鎖。她痛恨那個曾經強奸過自己的白種男人。
如果再不停車,瓊崖肯定要跳車瞭。男孩無奈的將車停在路旁。他們這時已經過瞭俱樂部的大門入口,停在一塊綠色的網球場旁邊。離建築已經沒有多遠瞭。巧的是,約翰正在網球場打網球。他也看到瞭瓊崖。
“你馬上送我出去。”瓊崖強壓怒火低聲說。就像一隻母獅在咆哮。她故意不往約翰那邊看。
男孩惡狠狠的看著瓊崖,意思好像是小孩子打架時說,‘找打呢?你不幫來簽名就甭想離開。’
瓊崖那裡怕他這套,同樣惡狠狠的瞪瞭回去。
約翰打開高高的攔網上的小門向瓊崖他們走瞭過來。“需要幫助嗎?”他問,講的還是那種蹩腳的中文。
“他要你一個簽名。”瓊崖躲不開,便把男孩拉瞭出來。
“他是誰?”約翰問。
瓊崖這才發現自己連男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好在這時瓊崖的手機響瞭。瓊崖借機一邊接電話一邊拍瞭拍男孩的肩膀,又用同一隻手向約翰指瞭指。意思是‘你自己跟他說。’
電話是阿陳打來的,“你們在哪?”他問。
“在國際海員俱樂部。你不用來瞭。我自己回去。”瓊崖已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瞭。
男孩向約翰要簽名卻沒有地方寫,便掀起自己的上衣讓寫在衣服的前襟,這才發現連筆都沒有,沒有辦法,兩個人隻好一起去找筆。瓊崖利用這個機會趕快向大門走去。
“出門證。”看門的警衛攔住瞭瓊崖。這裡竟然有三四個穿制服的警衛同時值班。
“警察。辦案的。”瓊崖說著一摸上衣口袋,發現沒有帶警官證。不由得有點慌。警官證在局裡更衣櫃裡鎖著,別人沒有鑰匙。
“這裡外國人剛丟過東西。沒有出門證一律不許出去。”一個好象是頭,剛剛接完電話的警衛走過來說
原來還可以找瓊薇來領人。可是自從瓊薇到基層以後遇到瞭案件,很忙。兩個人聯系少多瞭,現在隻能試試。
瓊薇不能來。
瓊崖不想麻煩別人,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回過頭去再去找那個小兔崽子。她不想與約翰再有什麼瓜葛;但是男孩還是個孩子,還是市領導的傢屬應該沒有問題。況且自己還幫他剛剛得到瞭他想要的簽名。他沒有理由拒絕。
瓊崖再次進瞭那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卻不知道男孩在哪裡。‘這個小兔崽子,有瞭簽名就不要我瞭。’她心裡不由得有瞭些失落感。女人就是這種奇怪的動物,你親近她不行,不親近她也不行。
“你,過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叫喊。
瓊崖一看,竟然是那天在看3D電影時遇到的那個女學生。現在看年齡更小,口氣卻很大,一點都沒有禮貌。
瓊崖不由得想起那天兩人在電影廳裡四目相遇的那一刻臉上一紅,身上不住的冒冷汗。‘她怎麼也在這?’她想。
回憶起當時她們兩個赤條條的女人因為都不能動,互相毫無目的的盯著對方。一個躺著向上看,一個從上面俯身向下看。身體裡都塞著男人的那個一動一動的東西。四目相對避都避不開。最要命的是當時兩個人都到瞭高潮爆發的關鍵時刻,全都齜牙咧嘴的非常難看,現在想起來那付德性都恨不得自殺。
瓊崖假裝沒有聽到。不理她。
“出不去瞭吧?”女孩好像看穿瞭瓊崖的心思。她幾個快步趕到瞭瓊崖的跟前。
“你送我出去。”瓊崖將計就計突然找到瞭好辦法。
“我不是會員。”
“那你想出去的時候怎麼辦?”
“找他要出門證。”這個‘他’顯然是指那個男孩,還是沒能擺脫。
“那你帶我去辦一個出門證。”有這個女孩在旁邊相當於多瞭一道保險。瓊崖更加放心瞭。說著她和女孩一起過瞭瀑佈區,到瞭一個草籬竹扉的優雅的場所,進瞭一間臺球室。
瓊崖先探頭向房間裡看瞭看。黑暗中看不清人,但是肯定隻有一個人。
與臺球桌同等尺寸的吊燈直上直下的照在蒙著暗綠色絨佈的臺球桌上,而臺球桌之外的所有東西都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女孩在後面關上瞭厚厚的,包著皮革和海綿的木門。外面的聲音立刻被關到瞭門外面。這時外面即使開炮裡面很可能也聽不見。
又走近瞭點,瓊崖看清臺球室內隻有男孩一個人,沒有約翰。松瞭一口氣。隻要約翰不在,怎麼都好說。“你得到瞭簽字,我們之間互不相欠,沒有任何關系瞭。現在你讓我走。”
“一起看一場電影怎麼樣?就我們兩個人。不是每天都有的。”男孩背靠著沉重的臺球桌,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的小腿上,說。這裡的臺球桌的絲絨臺面下面是厚厚的一塊大理石,非常沉重,萬分牢靠。
“你馬上讓我走!”瓊崖說。
“你那天看得不是挺好的嗎?”
“你別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看過那種下流的電影。”瓊崖心裡一涼,‘那個女孩已經告訴他瞭。’她想。當時男孩臉朝下幹那女孩幹得正歡。即便偶然回瞭一下頭也不可能記住上面探頭人的面貌。
“要不我們一起去問問約翰?”
“我不認識什麼約翰。”瓊崖心想,‘這個小兔崽子怎麼這麼難纏?’
“那天你和約翰在電影廳裡幹什麼瞭?探出來的半個身子一根佈條都沒有。還在那一個勁的浪叫。你以為我沒聽見?下面屄屄屄裡面都流成河瞭吧?”男孩還在不緊不慢的調戲著瓊崖。
瓊崖快速的回憶瞭一下。認為那天男孩始終處於臉朝下的姿勢,不可能看到自己。知道他在詐自己。不過面對男孩如此放肆,瓊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你馬上給我出門條。不然我告你去。”
“那你告去。找我幹什麼。”
“你把我帶進來的。不找你找誰?”
“想出去也行。先讓爺高興高興。”男孩根本沒把瓊崖放在眼裡,反而逼近瞭瓊崖,互相感覺得到對方的鼻息。面對面的站到一起後他還沒有瓊崖高。這時男孩勾著食指從下面托瞭托瓊崖的一隻乳房。
瓊崖的乳房不像瓊漿,不大,但是是自己在那挺著,沒有下垂。男孩觸碰後也不動,一點變化都沒有。
面對的隻是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而且還有一個是女孩;瓊崖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職業習慣讓她還是向後看瞭一眼,看準瞭退路後說到,“別耍流氓啊。”同時她一把打掉瞭小孩子的手。向後退瞭一步。
不想這退後的一步正好踩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的腳上。隻好又向前走瞭一步,回到瞭男孩面前。從而打亂瞭自己的計劃,失掉瞭自己跳脫的機會。
剛才瓊崖回頭的時候明明看到瞭女孩就在自己的身後,但是她仍然沒能躲開。正像我們平時看瞭一眼表,知道瞭時間;可是這時候如果突然問你“幾點瞭?”你仍然回答不出來一樣。“啊?幾點瞭?我再看一下。”人們常常這樣回答。
男孩伸出一隻手並攏四指插到瓊崖兩腿之間的襠下向上一兜,把瓊崖的整個外陰捂到瞭自己的手心。同時用中指指尖撓動著瓊崖的會陰部位。
瓊崖連忙掙紮,但是為時已晚。兩個孩子雖然不大,但是畢竟有四隻手。而且瓊崖沒有防備。原以為女孩即便不去制約男孩,起碼應該袖手旁觀才對。
不知道什麼環節出瞭問題,瓊崖竟然在瞬間被對方兩個小毛孩子用一種尼龍搭扣把兩隻手縛到瞭背後。
這種尼龍鐐扣是國外劁豬、剪羊毛的時候專門用來捆牲口的,也常被用於非警務人員控制違法分子。
劁豬是將豬的內生殖器劁掉,劁豬後得到的不公不母的豬不調皮搗蛋不說,還長得快。因為劁豬算是個小手術瞭,劁的時候豬會掙紮,所以要把豬腿捆好;
剪羊毛的高手一般也可以不捆羊,直接剪。但是現在對剪羊毛的要求很高,必須一剪到位,如果留下的茬很高,不得不再剪一刀的話,羊毛變成兩截,很短,不符合要求,便作廢瞭。所以一般也要捆一下,防止牲口掙紮後留茬太高。
這種搭扣一般是一根40公分長,細細的,非常結實的尼龍平帶,一頭公,一頭母。公的一側有倒刺,插到母扣裡便拔不出來。拉一下緊一扣;越拉越緊。羊隻一旦被捆上後便無法逃脫。尼龍帶非常結實,人力無法掙開,隻能剪斷;或在身後找一個硬物磨斷。作用和手銬一樣,卻不是手銬。
瓊崖的雙手被銬住之後幾乎失去瞭抵抗能力。她本能的靠在臺球桌上,防止腹背受敵。面對逼過來的男孩,瓊崖用腳使勁一踢,男孩沒有踢到,自己反倒失去瞭平衡,被兩個孩子借勁仰面推倒在臺球桌上瞭。
瓊崖掙紮著想坐起來,六塊小腹肌繃得緊緊的。但是剛起瞭不到30度角,女孩從後面用手輕輕拉瞭一下瓊崖的上衣領子,便把她拉得重新躺到在臺球桌上。
“你們這樣可犯法瞭。我喊人瞭!”瓊崖躺在臺球桌上甚至看不到對手,但是她仍然寵著天花板惡狠狠的威脅到。樣子十分滑稽。
“這是隔音的。外面聽不到。”
這時瓊崖千萬不能說什麼“我出去以後要報警”之類的話,否則會刺激罪犯殺人滅口。
“著火拉!”瓊崖扯著嗓子喊瞭一聲,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不像能傳出去的樣子。
瓊崖喊‘著火瞭’是有她的目的的。如果你喊“救命”,當時的人已經讓一個南京的二貨法官弄得十分膽小怕事,不願意多管閑事;周圍的人還有可能都是男孩的同黨。男孩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瞭,那些同黨有經驗,聽到瞭也不會過來。但是你如果喊‘著火瞭’便不同瞭。水火無情,關系到每個人的性命,所以聽到的人一定要出來看個究竟。
兩個熊孩子連捂住瓊崖的嘴的動作都懶得作,任她喊。
瓊崖扯破嗓子又喊瞭兩聲,還是沒有動靜。你聽不到外面的情況;外面便不可能聽到你的聲音。這時瓊崖不敢再喊瞭,再喊和說‘我出去以後要報警’的效果一樣瞭。
瓊崖躺在臺球桌上,小胸脯一起一伏的激烈的喘息著。
兩個孩子這時已經拉掉瞭瓊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