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盡管口供沒有那麼重要瞭,但是由於破案的技術手段不斷提高,所以破案率反倒上升瞭。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最好的破案手段要靠現代的高科技技術。最常見的技術手段包括DNA分析,視頻監控,手機通訊和上網紀錄的檢查,以及熱成像追蹤,北鬥系統、GPS定位,指紋、聲紋、唇紋、足跡以及微量痕跡顯示,瓊薇全面監控比對技術等。這些都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有效的偵察手段。
以前發現不瞭,提取不出來的微量痕跡,如極微量的血跡、指紋、皮屑組織等,有的肉眼幾乎都看不見,現在都可以利用氣霧或試劑進行提取。例如有一個現場已經被清理,肉眼觀察不到任何痕跡,可是使用瞭噴霧試劑和特殊燈光照射後,地上、墻面上到處是斑斑血跡,令人心顫。而且這種微小痕跡以前是提取不出來的,現在也沒有問題瞭。
一個微小的皮屑對於蟎蟲來說是個從天而降的大肉餅,但是對於以前的刑偵技術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因為太小無法分析。現在則不同瞭,哪怕隻有半個皮屑,法醫也可以從中提取出完整的DNA數據,從而鎖定兇手。所以現在強奸案發生後,你即便使用瞭避孕套,隻要警察在犯罪現場提取到你的微量人體組織,你又無法解釋來源,那你死定瞭。
前些日子留園網介紹過一個例子。
美國警方翻查一宗23年前謀殺案。當時,78歲女死者於1991年遭毆打致死,倒臥郊區的流動屋裡,頸部留有被勒過的痕跡。現場留下一堆染有指紋的積木,但由於指紋庫比對不成功,加上當年DNA化驗技術未成熟,案件不瞭瞭之。當新技術得到應用後,美國警察將原有因證據不足未能起訴的舊案用新技術逐一重新過篩。
用DNA重新化驗兇案現場留下染有指紋的積木時,竟發現一枚老技術發現不瞭的,極為模糊的小孩指紋。經比對後發現‘孩子老大瞭’。不過雖然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但指紋終生不變。而且碰巧瞭,長大後的小孩竟然也犯瞭罪,而且犯罪後在警局資料庫中留有案底。
原來當年隻有5歲的他,陪同爸爸執行殺人任務,爸爸動手時他在客廳玩積木。這個‘小孩’坦言那次事件對他造成心理創傷。導致自己也在成年後走上瞭犯罪道路。而他的父親此時因犯下另一宗謀殺案正坐牢,他被加控一項謀殺罪被判死刑。死者的女兒感謝警方翻案,令媽媽沉寃得雪。為懸案劃上句號,還死者一個公道。
正是在這時,由於綜合溝內空氣流動緩慢,熱成像追蹤組又發現瞭新的情況,這是另外一組較早一點的嫌疑人的痕跡。很可能是小強和郭麗麗他們的蹤跡。
根據熱成像遺留痕跡顯示,警犬都跟不上的蹤跡被發現瞭。一共七個人,六男一女。順著綜合溝跑到瞭遠處的寫字樓方向。
“我們趕快過去。”聽到這個消息後王某順說。
“這個女的怎麼辦?”留守警察指的是正在被審問的睞婺。
“把她帶到拘留所。告訴審訊的人這是個重犯,必須從重處罰。不得遣返。”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還有孩子在傢裡鎖著,沒人管會餓死的!”睞婺氣得喊瞭起來。
“你自己找法官解釋去吧。”王某順已經走瞭。“淫婦。”他想。
“流氓!”睞婺被氣得要死。
綜合溝的終點在寫字樓。綜合溝裡目前還沒有監控,這邊是為什麼警察突然找不到他們瞭的原因。但是地下停車場裡有監控。王某順果然在天南大廈寫字樓地下停車場的監控中發現瞭那一行七個的行蹤,特別是中間那個女的經交警部門確認就是瓊崖。
“想不到她真的是幹這個的!而且還狗改不瞭吃屎。這回肯定饒不瞭她!”警察們基本都這麼想。
有的人在離開一個單位後總想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其實這很不容易。人一走茶就涼,這是這時的社會現實。留下所謂的好印象非常困難。這是因為這時的中國社會並不是一個誠信社會,而是一個提倡誠信社會。
社會裡隱藏著太多的欺詐和不忠誠是因為中國人長期生活在艱苦的自然環境中,經常采取一種盡可能最大攝取資源的生存方式。
為瞭在有限的資源中獲取足夠維持生命的能量,古人有時會采用不道德的,非法的手段。問題在於,在原始的艱苦條件下,正是這部分‘機靈’的,不老實的人有生存下去的希望;隻有他們才可以延續下來;老實的人都絕戶瞭;暴亂一來都讓叛軍殺死瞭,十不餘一。所以現在的人都像澳洲人一樣,是原先幹不法勾當的人的後代。
那他們幹點壞事還有什麼可奇怪的?這便是中國的現實。
這種現象現在也經常可以看到,而且並沒有被人們譴責。
例如善意的謊言。老年病人得瞭癌癥,醫生和傢屬並不告訴他實情,反而說,‘你這病沒事。想吃什麼吃點什麼。過幾天便會好瞭。把你傢親屬都叫來吧。’盡管目的看似善良,手段著實不佳。欺騙反倒被認為是好事。有人強詞奪理說這是‘善意的欺騙。’可是,善意的欺騙仍然是欺騙。程度不同而已,本質沒變。
這就是中國人思維上的一個節點,‘隻要目的對瞭,可以不擇手段。’多少罪惡都是以這個名義出現的。有一部小說叫做《天南警校》,說的便是這個。
在現場,這時新的問題出現瞭,強哥的面包車開過幾個街區後突然失去瞭蹤影。面包車駛進監控盲區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這段路警察隻在兩頭設置瞭監控。中間的部分要靠第二天到沿街各個設有監控的單位或個人那裡去收集。顯然會貽誤戰機。所以要憑經驗和分析迅速判斷出嫌疑人可能逃跑的方向。
“他們去哪裡瞭呢?”王某順思考著。
那段街道共有六個出口,在那個時段開出的類似面包車竟然有好幾十輛。
這種箱式中型轎車非常普遍。上世紀五十年代初出現在中國時,因為其外形酷似前蘇聯人吃的,並且介紹到中國來瞭的一種長方形面包,因此被人們稱作‘面包車’。有從6座到35座各種類型,使用最廣泛的是7座型的。逃犯,或說嫌疑犯逃跑用的便是這一型號。
在瓊薇的特征搜索引擎發明之前,為瞭尋找一個人或一輛車,警察需要緊盯屏幕反復觀看同一段錄像。平均每段錄像要仔細查看的遍數為十到二十遍才能找到痕跡。有的時候搜集的監控達到幾十個G甚至更多,這便需要幾十個警察日夜不停的看。這顯然很難快速鎖定嫌犯。常常因此貽誤戰機。
瓊薇系統可以在得到目標特征(面容、體態、習慣性動作等)後確定數百個甚至上千個特征點,然後在系統中迅速、自動尋找有相同特征點的特定目標,並且把沒有顯示出特征部位的目標全部標志出來。
這時瓊薇的搜索、對比、判斷系統已經正式被命名為‘瓊薇系統’。不僅可以用於無人機對地搜索,也被廣泛用於所有監控體系。但是問題在於瓊薇搜索引擎並沒有發現同類的車輛。
這隻能有一種解釋,是,‘同樣的車子並沒有出現。’隻有相似的車輛。
“如果沒有出現,那他去哪瞭?兩用飛車?換瞭辨認標志瞭?”王某順仔細思索著。正像嫌犯從天南大飯店消失一樣。如果不是最後發現他們走瞭以前不知道的綜合溝,隻能認為他們使用瞭魔法,地盾而去。這便是認識的局限性。
例如對於螞蟻來說,它們的世界是二維的,平面的。等到一隻鳥飛過的時候,它們便很難理解,因為鳥的世界是三維的,螞蟻不明白鳥為什麼一會在這邊,突然消失以後,又在另一個地方出現瞭。
這便是所謂的‘穿越’,是一根螞蟻們不知道的Z軸。那麼這次又是哪個環節沒有註意到?它的Z軸又在哪裡呢?
王某順首先假定嫌犯不可能停留在離現場不遠的地方。如果這樣的話第二天挨門檢查前便可以找到他們。然後,沒有辦法的王某順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利用全市已全部換成高清道路監控這一優勢,將那時離開這個路段的所有面包車一一核實車牌號。
幸虧這些數據是有網的。用瓊薇系統一掃,零點幾秒結果便出來瞭,幾十輛車中竟然有三輛假車牌和一輛沒有車牌。
王某順仔細的觀察著這幾輛車,“先給我查這輛。”他指著阿虎開的那輛車說,“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開面包車旁邊還沒有人幫他的。”
結果那輛車先是向鄰近城市開,中途突然再次消失,再出現時又換瞭偽裝和車牌。接著突然掉頭開向瞭另一個方向,並且很快進入瞭市郊,駛出瞭監控的范圍。行動非常詭異。
“這條路再走是什麼地方?”王某順問交警道。
“再走便是大戹村瞭。”
“什麼大惡村?”
“就是大名鼎鼎的火葬鬧。”
“等幹完瞭現在手裡的活,我們到火葬鬧看看去。”
“為什麼?”
“我聽說過,那個地方三教九流無所不有,是他們藏身的好地方。最重要的是,我聽說那裡沒有一傢建車庫的,車輛都放在大街上,很好找。我們以車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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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強哥來到火葬鬧的同時,燈火闌珊時分阿靚也回到瞭火葬鬧村。她還惦記著那個紫檀的大床和黃花梨的窗框。這是一個十分貪婪的女人。而且還有那個每每一想到便令她陰緊的大吊男人。
駕車技術不行,進進出出好幾次才算把車停好。即便這樣也占瞭兩輛車的車位。不過這已經不錯瞭。
有笑話說,一個能停一百輛車的停車場,如果使用者是德國人;那停車場滿瞭以後裡面一定停瞭一百輛車,因為德國人說一百便是一百。如果日本人用的,裡面能有一百多。因為日本人個子小,車也小。如果是美國人,隻能九十多輛,因為美國車大。如果中國人,停車場滿瞭,一看一共隻有兩輛。進口一輛,出口一輛。
停車還用去瞭阿靚不少時間,本來時間便不早瞭,等到下瞭車,用香帕擦掉額頭的一層細細的汗珠,才發現已經到瞭點燈的時候瞭。
幾個月不見,對於阿靚來說火葬鬧竟然發生瞭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竟然一點都認不出來瞭!以前的破爛村落已經不見瞭。隻見道路兩旁密密麻麻的都是商鋪,一望無際的大排擋。以前一個個長著湘妃竹,木瓜樹的鄉下的院落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加字嗎?”一個年輕人走到阿靚的身旁問道。
“什麼架子?”
“在你手機裡加大戹村的‘戹’字,這樣你便可以發微信瞭。三塊錢。附送一個揀字表。我們還有充電寶可以給您手機充電。充一次兩塊錢(這個時期的手機電池仍十分落後,有的隻用一天便沒電瞭。如果手機沒電瞭,身旁又沒有電源或是在走動中,便要用中國人發明的‘充電寶’為手機充電)。”小夥子十分聰明,學習一傢叫‘很硬’的軟件公司,把原來可以選擇的項目打包捆綁到瞭一起。這樣每次他可以多掙兩塊錢。
“你是這村的?”
“我是從單位離職出來掙錢的,傢教我們也做。”
“行。”阿靚並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是她想通過這個人找到買金佛的地方。
“你的藍牙是什麼?”年輕人問。
“你們對這裡熟不熟?”
“我們每周都來,來瞭便到處亂轉,所以雖然不是這裡人,但是比當地人還熟悉。”
“這裡原來有個大門,院子也挺大的。”阿靚一邊交錢一邊問到。
“噢。這村隻有一個大戶,清朝做過進士。院子叫什麼我不知道。現在改成‘歷劫齋’瞭。往東走,到頭那有一排賣珍珠、寶石的便是。”
兩個人正說著,忽然旁邊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阿靚無意中掃瞭一眼。這一眼把她的三魂嚇掉瞭兩魂半!那個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夫!
妹夫並沒有看見阿靚,他在尋找什麼東西。阿靚剛想打招呼,忽然發現妹夫旁邊還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看身板,和小區燒鍋爐,燒茶水爐,老虎灶的差不多。‘他們來幹什麼?’阿靚因為以前在這和男人亂搞過,最擔心被人發現。‘會不會是為我那件事來的?’她心裡有鬼,一緊張,便不準備打招呼瞭。
隻見若男的老公和另外那個燒鍋爐的男人在停車場裡搜尋著。
阿靚生怕他們看到自己的車。‘難道他們真的是為我而來的?’她立刻感覺到自己的陰道裡一陣麻木,繼而帶得全身一陣哆嗦。
突然妹夫停住瞭腳,指著另外一輛小車和燒鍋爐的說瞭些什麼,並且掏出手機,站在那輛車的屁股後面不斷對照。最後肯定的點瞭點頭。
那個燒鍋爐的馬上走到最近的一傢店鋪指著那輛車說瞭幾句話,店鋪的老板指著東邊遠處一片燈光說瞭幾句什麼,妹夫便和那個燒鍋爐的走過去瞭。
“想不想掙錢?”阿靚問那個賣加字的年輕人。
“幹什麼?”
“這是50塊錢,給你。你跟著那兩個人看他們去哪。我就跟在你後面。你最好能聽見他們說什麼。聽清楚瞭回來我再給你一百。”
“沒問題。現在好多男人偷腥。要抓他們必須把那對狗男女堵在床上,把他們光著屁股插著的時候臉對臉的捆在一起。這叫做‘拿賊拿贓,捉奸捉雙。’這我知道。”年輕人大概偵探小說看多瞭,正想試試身手。立馬樂不顛的跟瞭過去。阿靚則遠遠的跟在他的後面。
最後一行人竟然來到瞭‘歷劫齋’。
比起昏暗的街道,各傢商店門前都是明晃晃的,人來人往,如同白晝一般。燈光,除瞭照明之外,更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的感覺。
阿靚也看到瞭‘歷劫齋’的牌匾,隻見屋內十幾個上百瓦的大節能燈炮把個商店照得裡裡外外明晃晃的,成瞭火葬鬧的第一亮點。透過顧客間的縫隙,令她看到瞭令她瞠目結舌的一幕,遠遠的她看到在裡面裡面賣東西的竟然是若男!
然而,更令人不能相信的事情發生瞭,若男正在和那個曾經強奸過自己的大吊男人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看來關系已經不一般瞭。
‘為什麼?’阿靚的大腦中一陣缺血。她來這裡不但想質問男人問什麼拿假貨哄騙自己,順便看看黃花梨的窗框和紫檀木的大床還在不在,甚至想再次品嘗那種巨無霸男根的滋味。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瞭這樣的情景。顯然,第三個想法已經很難實現瞭
可是太怪瞭!看到瞭眼前的景象,阿靚不但不生氣,她的腦子裡甚至出現瞭大吊男人同時玩弄她們姊妹兩個的不倫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