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祖皇帝驅除異族,恢復中華之後。太祖吸取前朝滅亡教訓,認為前朝滅於管理疏松,導致貪墨腐橫行,便設立錦衣衛監視百官,後經數代皇帝的發展,錦衣衛漸漸成瞭一個特務機構,不再隻是監視百官,在朝野、敵國皆有其身影。
同樣錦衣衛也在監視著江湖上,尤其是那些勢力龐大的門派,不但在其門中有錦衣衛探子,在外還有一支應對這些門派軍隊。在平時這些士兵就是農民,一到突發情況這些士兵就會變成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向這些門派發動進攻。
自然在『青雲門』周圍也有著這一樣部隊,這支部隊的錦衣百戶在昨晚得到瞭『潛欲』妖人寧財臣濫殺平民一事。本來他的職責對付『青雲門』的,但是『青雲門』一百來多年老實本份,俠名遠播武林,根本沒有對其下手的機會。
不能對『青雲門』出手,自然沒有立功的機會。錦衣百戶年少氣盛,一心想著高升,一接到『潛欲』邪人寧財臣濫殺平民的消息興奮無比,要知道『潛欲』可是朝庭眼中反賊,剿滅他們功勞可遠比剿滅青雲門要大。於是帶著手下三百多精兵趕過來,希望能拿到這個惡徒立功。
錦衣衛勢力確實龐大,寧財臣自問躲得很好,但僅僅過瞭一個夜晚就被發現蹤跡瞭。此時的他正在消化從其師叔赤飛身吸納過來的死氣,正是行功的緊要關頭,面對三百武裝到牙齒的鐵騎,卻是動彈不得。
三百鐵騎沖鋒的威勢驚天動地,大地也傳來陣陣震動。尋常武林高手遇著這支武裝到牙齒的鐵騎部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與之比較的,因為哪根本不是以一個之人可以抗衡的,即使是寧財臣這樣的高手,遇著也隻能繞路走。
錦衣百戶遠遠看到這個『潛欲』份子竟然還在打坐,完全無視他們一般,怒道:「他媽的!果然在這裡,看到我們過來也不跑,腦袋裡真是一堆屎啊!兄弟們,上啊!誰能取下這人的頭顱,立刻賞金百兩,我升他到什長,你們還等什麼?」
蹄鳴如雷,殺聲震天。重利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士兵本身就百戰之兵,天性嗜殺,三百鐵騎排著整齊陣型往寧財臣殺去,勢要將後者五馬分屍啊!
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寧財臣額頭上冷汗大冒,可他卻是一點也不敢動,因為此刻正是行功最緊要關頭,眼看他就要沖破玄關練成『九死邪功』第九層『無間轉生』,此時若亂動,隻會前功盡棄,甚至還會功魔反噬,爆體而亡。
然而不動的話,也會被這些官兵殺死,真是前後都是死。難道真的應瞭那句,天理報應,屢試不爽,半開眼睛看著前方師叔赤飛屍身,死屍臉上似是露出一絲嘲笑,在笑他大限將至。
「不可亂心!」寧財臣知道這是幻覺,急忙穩住心神,現在隻要盡快沖破玄關才是自救之法。
「殺啊!」
在離寧財臣還有一百五十步之時,三百鐵騎們同時將手中長矛向天拋擲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矛雨,朝著寧財臣所在之處紮下來。寧財臣再也壓捺不住,本能地躲在逃命,不想真氣逆行錯亂,全身經脈斷去大半,張開吐出一口鮮血,全身癱瘓:「我命休矣!」
「真沒用,這點小變就亂瞭神……?」
就在此時,一道絕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矛雨與寧財臣之間,杏黃色卻又緊身的宮裝長裙,將其美蔓修長的形態勾勒無遺,臉上戴著一張黃色紗巾看不清容貌,卻仍是美得那樣驚心動魄,高貴華麗!
寧財臣喉嚨裡發生一陣咕咕之聲:「是玄女……天諭!」
也在此時,矛雨射至,在空中卻像是被一堵無形之墻所阻,長矛像是撞在銅墻鐵壁一般,紛紛矛碎桿斷,反彈折飛。這一場景頓時讓官兵大吃一驚,不過他們是專門用來對付武林高手,對這種事也大不在乎,仍是直沖過來。
「穹蒼寶鑒……」面對怒浪般的殺勢人潮,天諭卻是目露不屑殺意,冷冷開口。默運玄功,以天諭為中心,四周的氣溫開始急遽下降。
穹蒼寶鑒,一套源自遠古大漠的超自然武功,創這套神功的人,因歷史悠長,早已不知是誰。此人參詳天地星宿的變化,以人為本,浩瀚宇宙為能量,最終能把九天之氣納為己用,一經施展,已是風雲色變,震古爍今。
在前朝異族統治神州初年,一來自大漠的高手自稱『逍遙候』,便以這套武學幾乎打遍中原無敵手,甚至少林寺,青雲門,離恨閣三大派的頂尖高手相繼敗在其手上。為此『逍遙候』蔑視中原武學,稱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中原群雄們氣憤難填,皆稱這個『逍遙候』乃是走瞭狗屎運,因為那時中原武林正逢抗擊異族過後,各大門派元氣大傷,大量絕頂一流高手為國損軀,使得中原武林人才凋零,各派皆無人能將自傢絕學練至頂峰。
雖說有外在原因在,但是『穹蒼寶鑒』之強卻是半點不摻假,無論單挑,群歐,從來沒有人傷到『逍遙候』。直至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豐以『太極神功』方將其打敗,為中原武林爭瞭一口氣,那年張三豐還不足三十歲!
逍遙候落敗之後,並且揚言他的『穹蒼寶鑒』尚未修練至絕頂,隻是練到一半而已,他會回來報仇的。當時武林人士皆以為『逍遙候』隻是在逞口舌之爭,誰也沒有在意,誰曾想三十年後,逍遙候再次回歸。
那時張三豐的武功已至超神入化之境,更根據其早年在少林寺習過的『易筋經』融合出自身所造『太極神功』,創出舉名無雙的『九霄真經』,一舉成為武林神話,被譽為與少林寺開山祖師達摩並肩之人。
當時所有人皆以為逍遙候對上此時的三豐真人隻是自取其辱,不曾想張三豐以『九霄真經』與其的『穹蒼寶鑒』戰瞭三日三夜方險險慘勝,當然也有因『九霄真經』新創,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待改進。
此役之後,使得『穹蒼寶鑒』在江湖上聲名大振,一度成為能與『易筋經』,『太極玄清道』等神功並列。
隻是後來自『逍遙候』之後,武林上就再也無人會『穹蒼寶鑒』,慢慢地它便成為瞭一個久遠的傳說。後來不知何故,『潛欲』獲得瞭『穹蒼寶鑒』的正本,自從此門神功成為歷代掌教嫡傳武學。
今日,這一套失傳兩百多年的絕學,終在天諭手上重見天日,一時間風雲色變,鬼神皆驚!
「邪門!怎麼開始變冷瞭?」
「不管瞭!隻要殺瞭這女人,就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說什麼也要搏他一搏啊!」
「對!上啊!」
金錢地位能讓人變得盲目,連近在眼前的死亡壓力也視若無睹,打先鋒的十多騎,很快地便沖到天諭身前的五丈處。天諭終於有瞭動作!隻見她十指屈張,雙臂緩緩提舉,以她為中心的空間,忽然顯現猛烈的冰寒氣流,烈若飆雪,狂卷飛舞。
正是『穹蒼寶鑒』中第一層『冷月功』!十餘人馬一沖至風雪中心,頓覺奇寒徹骨,似連血液也要凍結,馬匹受驚嘶立,剎時人仰馬翻,局面混亂不已。天諭還未正式出手,錦衣鐵騎的先頭部隊已潰不成軍!
「不要怕!她再強也隻有一個人!大傢上啊!」後方錦衣百戶的喝聲,多多少少發揮瞭一點穩定軍心的功用。
當然,也是他許下的厚利太誘人瞭,第一波部隊的失利,並無礙於其他人摘下天諭頭顱的野心,眾士兵仍是多得如潮水相連,前仆後繼。他們一直相信,螞螻多,一樣能咬死大象。
「嘍蟻再多,終歸是螻蟻!」面巾下的天諭露出一絲笑聲,內力再催,低溫氣流同時驟起變化,有如十級風暴的往錦衣鐵騎卷去,在極度冰寒的風雪中,竟還帶著令人心喪膽碎的死亡氣息!
「什麼?!」百戶中終於感受到死神臨頭的壓力,天諭此刻所表現出來的修為,簡直已經超越瞭人類極限,放眼望去,以天諭一人所造成的冰雪風暴,竟已將前方的三十多騎錦衣鐵騎完全吞沒。
穹蒼寶鑒——冰罡凝血勁!
天諭終於出招,隻見她人如飛仙,素手在空前一劃,蕩出一片肉眼可見漣綺,低溫風暴帶著無窮無盡的毀滅力量,把前方三十多騎錦衣鐵騎全扯得身不由己飛卷半空。隻有錦衣百戶離得遠,勉強保住身形不失,未被吸入龍卷風眼中,但也要豁盡全身功力,但是他胯下的馬匹卻被有形殺意嚇得心膽俱裂,當場倒斃!
冰雪風暴愈刮愈猛,三十多騎錦衣鐵騎,就被天諭的極寒旋流卷入天際,不見蹤影!不聞慘叫!隻有蓋過一切的風雪肆虐,所有人就像消失在風眼之中,直到「蓬!」的一聲,氣流一爆而散。混合著骨肉血水的碎屑,如雪般自半空中飄降而下,一朵朵淒艷赤紅的小花,染紅瞭大地。
這一招的威力,簡直是地動天驚!
後繼的錦衣鐵騎們再也不敢前進,錦衣百戶更是面如死灰,雙腿不能控制的顫抖不已,他作夢也沒想到,這個蒙面女人的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他認識。人影一閃,天諭不知何時的已出現在錦衣百戶的身前,冰冷的死亡視線,像兩把利刃似的刨進後者的心窩。
「能接本座一招,饒你不死……」
錦衣百戶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眼前弱軟女子像是一陣風幾乎能吹倒,但卻給他帶來如同巨人壓倒性的氣勢面前,他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連逃走的勇氣都提不起,隻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
「還不動手!」天諭的聲音不大,但卻如同利劍一般刺穿進瞭錦衣百戶心坎裡,被逼到極限的恐懼化作求生的本能,閉上眼睛身體不能自控的一刀砍過,這一刀貫註他畢生從未擊出的超越十三成功力的極限,向天諭的頸間砍去,誓要將其身首兩外。
天諭不閃不避,就以頸間血肉硬接錦衣百戶的一刀,她?不是想自殺吧?」
當!」
錦衣百戶從手上傳來砍中實物的感覺,他立刻大喜若狂,人皆是凡胎肉體,焉能斷首不死?縱然損兵折將,隻要能除掉這個恐怖的「潛欲」魔女,怎麼也可以將功贖過吧!
「到底是你軟弱無力,還是本座的『九天罡元-金罡不壞身』太強瞭?」
聽到失望的聲音傳來,錦衣百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開眼睛一看。
那個女子人頭依然完好在其身上,而他的大刀仍抵在其頸間,刃口翻卷,卻是難進半寸,對方連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
「連給本座練招都不夠的廢物,留你何用?」無情的聲調,也等於是判瞭錦衣百戶的死刑,天諭手一抬,一股冷銳之極的冰寒力量,像暴獸般向後者狂襲而至。錦衣百戶完全沒有招架或閃避的餘地,他隻覺腦袋裡一片空白,撕心的痛苦和骨肉斷折聲已把一切蓋過。
「蓬!」
天諭手一揚,一道寒勁擊在錦衣百戶的面門上,把後者轟得身首分傢,被低溫瞬間凝結的頭顱像炮彈般不住飛遠,直到撞上其身後剩下錦衣鐵騎,這一下子又奪去十餘名士兵的性命。
「大人死瞭,大傢快逃啊!」不知是誰大吼瞭一聲,驚醒瞭震驚中的其他官兵,他們紛紛調轉馬頭,拼命抽打馬匹,狂奔遠離此地。在他們眼裡這具女子,已不再是人,而是死神的化身!
當所有錦衣鐵騎逃光後,天諭回轉身過來,看著地上赤飛的屍身,冷冷說道:「小寧子,本座讓你出來協助青雲魔宗,而你竟然以下犯上,擅殺長老,知罪?」
寧財臣此刻正在飽受魔功反噬,全身上下痛苦難忍:「屬下,知罪!求玄女救救屬下!」
天諭再問:「該當何罪?」
寧財臣沒辦法說道:「以上犯下,罪該當誅!」
「很好吧!死吧!」
話音剛落,一道金芒乍現,寧財臣來不得反應便被前後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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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啊……」
高達在睡夢中,忽覺得自己的鼻孔一陣騷癢,猛地打一個噴嚏醒瞭過來。發現公孫月正趴在自己身上,用著她的發梢正捅著搔癢自己的臉,見到自己醒過來臉上露出微笑:「懶豬,舍得醒瞭啊!」
「美!」高達呆呆地望著公孫月,嘴裡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雖說他這段時間沒少在水月師叔這樣的大美女身上奔馳,但是仍被公孫月的美姿吸住。兩者在美貌上並沒有多大距離,但是公孫月身上卻是有水月真人身上沒有的一種東西,那就是少婦的嫵媚。
公孫月嗔道:「貧嘴!」
「阿月!我說的是真的!不信,摸摸我下面!」高達再按捺不住,一把將蓋在兩人身下被子拋去,看著那具隻穿著一件粉紅肚兜的美艷胴體,下身一絲不縷,雙間那片茂密森林裡似有陣陣水光,本來因晨勃的肉棒變得更加之堅硬,翻身將公孫月壓在身下。
公孫月驚呼:「昨晚你已經來七次瞭……」
「這不能怪我,阿月,這可是你要的,回到客棧內又是你纏著我要的……」
高達分開公孫月的雙腿,一下子捅那個讓他欲罷不停的小穴,肉棒一進入就被裡濕潤唇的嫩肉緊緊勒住,爽得他立刻展開抽插,房間內又升起一昂然的春意。
門外本想來叫高達起床的路雪,剛走到高達的房門外就聽見裡面傳出的淫聲穢語,直把她氣得不輕。昨天晚上她雖然堅守貞操,沒讓林動將她開苞,卻將她的後庭開瞭,心裡對高達有些過意不去,想著早上來補償他一下,沒想到高達一早就跟這個女人在做那個事。
路雪氣得連連踢瞭幾腳房門,大聲叫道:「大師兄,師尊在下面等你,我們要趕路瞭。」說罷,憤而離開。
「路師妹,早上好!」此時旁邊房門大開,林動從裡面走出來,看來路雪氣沖沖地走過來,便上前打招呼。
「別阻我!你這個色坯,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告訴師尊去。」路雪正氣得不打一處,對著林動的小腿就是一腳,踢得對方叫痛不已。
「這是什麼瞭,昨晚咱們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變臉得這麼快。」林動吃痛不已,實在想不明白昨晚還說著用力一點,願意跟自己操穴的女人,轉眼變得這麼不近人情瞭。
*** *** ***
客棧內,掌櫃與店小二正在招呼著水月真人等幾人用早點。昨天客棧內發生瞭兇殺案,錦衣衛前來查問,掌櫃和店小二險險被帶走,多虧瞭水月真人出面才將其保下來,要知道官字兩把口,錦衣衛平時的職責不是為難他們這些平民。
可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要是被錦衣衛帶走瞭,到時估計會被小吏狠狠敲炸一筆,這也算輕的點,要是被打一頓,到時落下一個殘廢就慘瞭。水月真人保下他們,實乃一個天大的恩情。
因而一打早,掌櫃便帶著店小二打掃衛生,做好熱熱的早點給水月真人一行人,並且熱情在旁邊招呼著。路雨自打用餐開始,就發現林動一直在討好路雪,路雪卻對他不理不彩,甚至還對其惡言相向,更讓人奇怪的一直很嘴賤,喜歡與人鬥嘴的林動竟然沒還口,反而一臉的賠笑。
路雨覺得有些不對路,怒目惡瞪著林動:「你再敢騷擾一下我妹妹,我挖瞭你心臟出來。」
林動發現水月真人也在註視著自己,慌忙說道:「路雨師妹,別說得這麼嚇人好不好。而且挖心臟這麼血腥的事,有違你俠女風范。」
路雨正欲發作,水月真人及時止住她,瞪瞭林動一眼,後者隻好縮回去,她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高達那渾人呢?怎麼還沒有下來?」
「這個……」林動三人皆不敢再發一言,要知道昨晚高達回來時可是帶著一名女人回房的,眾人皆是知道的。隻是當時高達與那女子一進房滾在床上交合,直把想過去找高達的水月真人氣得直接回房。
現在水月真人此時明顯正是在醋頭上,誰也不想惹火上身,要知道現在高達還跟那個女子還在房裡鬼混。水月真人也心知肚明,她隻想有個理由讓人叫高達下來,路氏姐妹與林動也不想摻入他們之間爭鬥中,故而誰也不發一言。
水月真人正想發作,卻看到高達正帶著那個女人下樓來。林動便轉對掌櫃和店小二說道:「你們下去吧!我們不需要人伺候。」掌櫃與店小二也是識事之人,很快就帶著店小二下去。
高達領著公孫月來到眾人身邊,有些害怕地說道:「水月師叔,早安!」
水月真人冷冷說道:「呵呵!都日上三竿瞭,還早?我還以為你得瞭馬上風!」
高達甚是尷尬,望瞭一下旁邊的公孫月,想向水月介紹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誰曾想公孫月主動向水月真人請安:「弟子公孫月,是高郎的側室,在此見過水月師叔。」
「側室?!誰準瞭?」水月真人冷冷回一句,一雙利目緊緊盯著公孫月的臉,公孫月也不示弱地回視著,一時間現場充滿瞭一陣蕭殺冷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