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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神!

第53章:神!

  公孫月說道:「這種事當然是高郎說瞭算,不信,你問高郎啊!」

  水月真人眼角掃向高達,後者沒想到公孫月會將自己推出來,看著水月真人帶著怨怒的眼神,忽然想起那日蘇茹跟他說過的話,靈機一動:「師叔,此事說來話長,能不能容弟子日後再稟!」

  水月真人不給其回轉的餘地:「必須今日說清楚。」

  高達俯首在其耳邊說道:「好吧!師叔此時個復雜,有些事更是事關阿月的清白,我們找一個地方長談,我再詳細跟你說。」

  「……」

  水月真人緊緊望著的高達的眼睛,使得後者心裡七上八下,忙道:「此事其實林師弟也知道的,師叔是想林師弟跟你說,還是我親口說呢?」

  水月真人將視線轉向林動,林動忙擺手說道:「師叔,此事我確實知道來龍去脈,但後續詳情就說不準瞭。」

  「好!我們走吧!」水月真人果斷起身往客棧外面趕去。高達隻好對公孫月說道:「阿月,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公孫月輕輕一笑:「去吧!我在房間裡等你回來。」

  「呵呵……」高達尷尬地笑瞭一聲,發現路氏姐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路,隻好對著大傢說道:「去去就回!」

  *** *** ***

  出到客棧外面,水月真人說道:「有話直說吧!」

  高達望瞭下四周,發現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便說道:「我們還離遠一點再說,好不?」

  水月真人瞪瞭他一眼,也不多話,率步在前走著。清晨的小鎮,街道上人煙不多,水月真人與高達一前一後地漫無目的走著。高達想上前說話,皆被水月真人不理會。在經過一個無人巷子前,高達突然快步上前抓住她的小手將其進入。

  「你想幹什麼?」水月真人甚是不滿,以她的武功摔高達一個跟鬥輕易而舉。可想起對方可能是想在這個地方跟她說明事情緣委,因而並沒有反抗。

  但誰想到的是,高達將水月真人拉入小巷裡面拐到房屋背後,看瞭幾下沒人。他就抱住水月真人,一雙大手在其身上尋幽探穴,更是放肆地抓其胸前那雙豐滿的玉乳,看著水月真人有點驚恐的樣子,他就吻瞭下去。

  水月真人大吃一驚:「唔……不要亂來,高達,外面好多人。」

  「我不管,誰叫音姐剛才不理我!」高達也是一陣害怕,可內心卻又十分刺激,還回想起當日在開封城內與林動,花染衣在馬車當著大眾面前交合的情形,心裡興奮無比,肆無忌憚地輕薄著水月真人。

  水月真人想反抗,無奈高達的撩情手段極高,加上身上還中著『攝魂香』經不起撩撥:「我錯瞭,我錯瞭啦!不要瞭,唔……好癢……」

  高達探手進其衣內,用力捏拿著那雙柔軟的玉乳:「音姐,隻要你不生我的氣,跟阿月好好相處一段時間,我就放開你。」

  水月真人一聽到公孫月,怒氣就上來:「發夢……我才不要……」

  「不要,那我就……」高達作勢又要去吻水月真人。

  「你以為能這樣就能嚇到我嗎?我行走江湖多過你食鹽……嗚……混球……混蛋……你真來……外面的這麼多人,怎麼能……」水月真人使勁地掙紮卻不使出半點武功,這種欲拒欲迎的舉動,隻是讓高達變得更加之放肆。

  「我沒打算嚇音姐,是來真的!」高達將水月真人頂按在墻上,探入其衣內的那大手用力一扯,粉紅的紅肚兜就被其把玩在手中,這件肚兜薄如蟬翼,幾近透明。高達看著一臉艷紅的水月真人笑道:「音姐,你怎也穿嬌艷的肚兜瞭,是不是為我穿的。」

  「你,渾人!」水月真人伸手過去想將其奪回來,高達手一收把其藏進懷裡,隻得不停拍打高達的肩膀:「你這個渾人,既然知道我對你這麼好,你還專程找其他女人來氣我,你要是搞雪兒,我還沒這麼生氣。」

  高達喜出望外:「音姐,即是同意我和雪妹妹的事瞭?」

  水月真人這才發現話中的錯誤,忙道:「你想得美!你要是敢動她,我把你害人的禍根切瞭。」

  高達使勁地將其頂在墻上,胯間腫硬巨物隔著衣物頂著水月真人的小穴,淫笑道:「音姐,你舍得嗎?音姐,要不是我們試下,你跟雪妹一起來和我做一次,好不?那樣很爽的……」

  「你想得美……」一想到師徒兩人共侍一夫,水月真人心裡感覺無比恥辱與刺激,全身上下升一片艷紅……

  「憋死老子……」就在此時一把男子聲音響起來,將裡面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嚇瞭一大跳,但高達依然沒有放開水月真人,因為那男子隻是來到小巷子拐彎處一點便停瞭下來,脫下褲子撒起尿來。

  『噓噓』,聽著離自己隻有十多餘步距離的撒尿聲,高達與水月真人兩人大氣也不出,心跳急烈暴跳,雙方皆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與燥熱,需求。慢慢地兩張臉孔不斷接近,兩張嘴唇輕輕地碰瞭一下,接著兩人緊緊地抱住對方瘋狂接吻。

  「尿完瞭,真舒服……」那男人撒完尿說瞭一句話,轉身就此離去,絲毫沒有發現就在自己身邊不十餘步處,正有一對男女在作茍合之事。

  唇分,水月真嬌氣如喘地望著高達說道:「渾人,要瞭我……」

  「遵命……」一想到小巷外面人來人往,高達隻覺興奮無比。一雙大手從後面抓緊水月真人的道袍,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在陽光閃爍奪目光芒,分開水月真人的雙腿,胡亂地摸索著她裡褲上的帶子,水月真人扭動著玉臀配合他退下瞭自己的裡褲。

  高達拿在手裡一看,這件裡褲跟肚兜一樣都是絲綢所織,薄如蟬翼近乎透明,最重要的是上面水績斑斑,高達拿到鼻子前嗅瞭幾下,一股女性芳香之味惹得他心頭火起。隨手甩出去,不想一陣微風吹走,吹到瞭街道上,然後迎面蓋在,正在擺開攤當的商販臉上,弄得對方狼狽不堪。

  高達的大手直接摸到瞭水月真人的白虎小穴,水月真人下面已經濕透瞭,他的手觸到的地方不停地分泌著潤滑的愛液。「高郎,唔……給我……」水月真人的小嘴被高達吻住,模糊不清的呻吟著,小手摸到瞭對方胯間處,隔著衣用力地揉著那根大肉棒。

  高達松開她的嘴唇,輕笑道:「想要自己來啊!」

  水月真人白瞭他一眼,玉手一揚,一道劍氣精準地切斷瞭高達腰帶,褲子失系綁一下子就掉落到地上,那根肉棒早已腫得像驢般一樣。看得水月真人口幹舌燥,匆匆忙忙地抬起一條大腿駕在高達腰間,一手還握著肉棒就要往自己的小穴塞進去。

  由於事先有充分濕潤,巨大的肉棒輕松地盡根而沒。火熱的肉棒有如一根燒紅鐵棍,將水月真人炙得渾身發抖。這幾天因為趕路積壓的欲望,讓水月真人急需狂熱抽插,但是高達偏偏不動。再者由於這種姿勢,她自己更是沒辦法動,隻得用著哀怨的眼神望著高達,同時主動親吻著對方,用力地吸吮他的舌頭。

  高達也忍不住瞭,不管插瞭多少次水月真人的白虎穴,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極樂的感受。再者小巷外面走動的人越來越多,各種聲音不斷傳來,更是給他帶另類的刺激,腰部狠狠地抽動。

  「啊……」高達發出瞭舒爽的聲音,水月真人雙手改而抱住瞭其屁股配合他的抽動,似乎想要對方進得更加深入。

  「啊……嗯……高郎……好深……啊……高郎,不要停……啊……」水月真人發出瞭含糊不清的呻吟,靜靜的小巷裡除瞭他和水月真人的喘息呻吟,又多瞭下體摩擦時淫水「滋滋」的聲音。

  隨著高達的快速抽插,水月真人的小穴泛濫成災。聽著下體發出的撞擊聲音,還外面街道的人來人往之聲,水月真人全身上下都覺得新奇與刺激,十分滾燙。她知道有人發現他們在這裡茍合,那麼她這一輩子就完瞭,但這種致命心跳卻又給她帶極樂刺激。

  水月真人隻好閉著雙眼、側歪著頭靠高達和肩膀,按捺不住地呻吟著:「啊……嗯……高郎……用力頂啊……」

  高達的肉棒在水月真人體內出出入入,感受著一種前所未有極度舒服的感覺,水月真人小穴裡面較之以往更具彈力,彷佛每一寸肉都在顫抖,每次抽出都好像被深深吸住,而每次進入感覺每寸都是盡頭卻又能更加深入,讓他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高達撥開水月真人衣襟,將那雙豐滿的玉乳拿出來一邊把玩,一邊不停地抽動著。沒多久,水月真人一隻腳就有些站不住瞭,他把她用力頂在墻上,抱起她的另一隻腳,水月真人則雙腳纏繞上他的腰部,用力地夾緊。水月真人雙腳都離開瞭地面,呻吟聲越來越大,下身濕乎乎的,感覺有水流在流淌般。

  水月真人雙手緊緊摟住高達的脖子,胸前的玉乳壓在他的胸膛上。使高達可以感覺到水月真人的那兩粒凸起越來越硬,每次抽插都迎來瞭水月真人越加歡快的呻吟:「啊!高郎,我不行瞭……啊……」

  「是不是有狗男女在這裡偷情啊?光天花日之下竟敢玩這個,哥們,讓兄弟也分享一下……」忽然,一把男人的聲音傳來,聲線故意放低,但內中帶著淫穢之色卻不明而言。

  水月真人開始渾身哆嗦,身體不斷地發抖著:「怎麼辦?」

  高達卻是不慌不忙悄悄露出一隻眼,發現一個長相猥鎖的男子,正笑吟吟望著自己。高達一眼看出,這隻是一個尋常商販而已。正是剛才被水月真人的裡褲蓋頭的商販,他拿開蓋在臉上的裡褲,先是很生氣,可仔細一看卻發現上面門道,還有妙人女性體液芳香。

  他知道這芳香代表什麼,他沒有聲張,要知道能穿得這種薄如蟬翼裡褲的女人,必定是大富大貴之傢的女人,這樣女人一定美得出水。現在這個女人正在與男人偷情茍合之中,要他摻合進去就好瞭。於是,他悄悄順著裡褲飄來的方向找過去,不想,還真給他找到瞭。

  高達故意將水月真人半邊玉背裸露出去,笑吟吟地說道:「兄弟,快來,我正遇到一個騷貨,一個人難以應付,你來得正好。」

  那商販雖是精蟲上腦,不過對方始終沒有露出臉來,隻道有什麼古怪,還是有點害怕:「這是真的?」

  高達笑道:「不信,你問她!」

  水月真人正在生著高達故意自己給別人看的氣,不想他還說出這種話,頓時氣得七竅冒煙,伸手就掐著高達的腰間的肉。高達吃疼不已,可為瞭不讓那商販懷疑,強忍著,並且悄悄對其說道:「音姐,我怎麼可能把你讓給你別人,我隻是想引他過來解決他而已,你就配合下。」

  水月真人心裡稍稍安落一些,狠狠瞪他一眼,也知道此眼下情況必須盡快解決,隻好細聲說道:「那邊的大哥,小妹是騷貨,小穴好騷啊!我需要你的大雞巴,快來操我啊……」說罷,羞憤之極,內心卻又刺激無比。

  「我就來瞭……」聽著水月真人這種嬌聲嗲氣求歡,商販一下子理智盡失,飛快沖過去,腦子不停地幻想著這個美女是何等美麗。

  然而樂極生悲的是,當他剛走到拐彎處,還未來得轉彎,就被高達一指點在昏睡穴上,連人都沒看清就昏迷過去,還被高達拉進拐彎處甩在地上。

  等水月真人慌張中慢慢緩瞭過來,高達在水月真人耳邊說:「音姐,這真是上天送給我們的椅子啊!」

  水月真人有些不解:「什麼椅子?」

  高達抱著水月真人直接往那商販身上一坐,水月真人吃驚不已,生怕這樣弄醒瞭對方。

  高達笑道:「這傢夥還妄想動音姐,真是吃瞭豹子膽瞭。」

  「高郎……別在這裡做瞭……我怕……怕……我們快走吧……」水月真人嘴上說著不要,可身子卻十分之老實,隨著高達的不停抽插,她每次都把玉臀微微抬起,讓他每次的插入更加有力,擠得汁液橫飛。

  「怕什麼,就算再來幾個一樣做我們的肉墊子!」高達卻是更放肆,抓著水月真人的手從的脖子上拿瞭下來,竟把水月真人平躺在那人的背上,當真將其當場一個肉墊子。

  「高達……我求你瞭……別這樣……」水月真人又驚又怕,可是小穴裡的汁液流得更多,將她的道袍也打濕瞭。

  「別怕,這樣很爽……」高達一把抱著水月真人潔白修長的雙腿於胸前,仔細地吻著。低下頭看到水月真人的小穴已經濕得不成樣子瞭,大肉棒一挺再次進入,水月真人的小穴裡玉液擠泄而出,發出「噗滋、噗滋」的水聲。

  高達不斷地抽送,水月真人小穴裡的肌肉不斷地抽搐,緊緊裹著他的肉棒,快感不斷地向他襲來,「音姐,我要來瞭!」他開始用力地做著最後的沖刺。這時水月真人也快達到瞭極限,無意識地呻吟著:「啊……高郎,我……吻我,唔……唔……」

  聽到水月真人的索吻,高達低頭吮住瞭她光滑的唇瓣,兩根舌頭不停在對方嘴裡追遂著。「啊……」水月真人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玉臀用力地向上頂起。高達的肉棒在水月真人的小穴裡用力地跳動瞭幾下,射出瞭滾燙的精液。

  「啊……啊……」水月真人一邊呻吟著,一邊陰精大泄,帶給高達更加強烈的刺激,高達和水月真人兩人一起高潮瞭。

  水月真人緊繃的身體慢慢松懈下來,「高郎,抱起來,我不想其他男人碰到我。」水月真人喘息著用誘人的眼神看著他,高達哪受得瞭這樣的刺激,將水月真人的腿放下,把其抱瞭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兩人依然是坐那商販身上。

  高達撫摸著水月真人被汗水濕透瞭的玉背,埋首著水月真人豐滿的玉乳中,啃咬著那兩顆粉紅的乳頭,粗腫的肉棒絲毫沒有軟下來的意思,繼續在水月真人小穴裡挺動,雙手更是握著那盈盈一握纖腰,配著自己套弄。

  「啊!高郎,不來瞭。」水月真人尖叫一聲,不依地扯拉著他的頭發。

  高達緩緩抬頭來,下身卻沒有絲毫停止,壞笑地望著水月真人:「音姐,想我停下來可以。不過,你得聽我將事情來由說清楚……」

  水月真人剛剛泄身,欲念消下很多,急迫想結束這個羞人的狀況:「好,我答應你,你不準耍賴……」

  「事情是這樣的,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 *** ***

  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神功大成依始,未逢一敗的天諭對上『魔青魔宗』之主『神君』任雲濤,其戰果就隻會是一個,強者敗,更強者勝!事實證明,『神君』任雲濤方是天上之天!

  雄渾無匹的掌勁源源壓下,像是永無衰竭的一刻,天諭舉臂咬牙苦守,但整個身子卻被壓得逐漸陷入泥土中,局勢看來絕不樂觀。任雲濤的功力已達天人之境,即使在最兇險的內力拼鬥中,也能放聲大笑道:「丫頭,『神』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便敗的,千萬別讓『神』失望啊!」

  對!真正的頂尖強者,全是歷經千錘百練的考驗,才能擁有如今的功力地位,而能在『潛欲』這樣強者眾多的組織擠身而出的天諭,又豈會是如此輕易言敗之人,「潛欲」之主,現在才要發揮她的真正實力。

  九天罡元-冥極罡蝕月!

  天諭在苦苦抗壓中仍點滴以她的『穹蒼寶鑒』吸納對方雄厚之內功,轉化為已身之力。現在,是反擊的時候瞭!「九天罡元!冰罡凝血勁!」天諭一聲嬌喝,冰寒內勁融合對方之力如潰堤而出,四周氣溫頓被凝結到冰點以下,不旋片刻,任雲濤整個人便被凍結成一大塊玄冰。

  天諭當然知道,要擊敗任雲濤這樣的高手,隻是凍住他是絕對不夠的,所以一等後者被他的「冰罡凝血勁」凍結,她的另一隻左掌,已然蓄勢待發:「任雲濤!區區一個凡人,何以稱神!」

  九天罡元-天殛罡破日!貫註天諭十成功力的一掌如天雷般轟出,要把任雲濤連人帶冰轟成粉碎。而明明已被封在冰中的『神君』任雲濤,卻在此時傳出笑聲道:「這樣不知所謂的冰霜,也想凍住『神』嗎?」

  「啪!」的- 聲,任雲濤破冰而出,天諭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拳,竟被他用單手輕易截下。

  任雲濤笑道:「還是差一點啊,再努力吧!」

  天諭從小到大,哪曾試過這種被人輕蔑的對待,怒哼一聲,抽手飛退,五指不住做出某種似有節奏的抖動。大地的泥土頓時鬧騰不息,數不清的碎石像是失去地心引力般,在她的身前旋成環。

  「九天罡元-土罡環回勁」天諭五指一彈,百多顆前端尖銳無比的石塊,如暴雨一般的插向『神君』任雲濤,去勢之密,簡直不是人力可以想像。

  任雲濤喝道:「來得好!」「神皇之氣」功力急升,雙掌齊推,送出一堵如有實質的氣墻,正面迎上天諭的暴雨石柱。

  「轟!」在一陣密集如大年夜長串鞭炮燃點的爆響之後,天諭的石塊終於無以為繼,而任雲濤的氣墻也同時潰散,表面上看去,這一回合似乎是不分勝負。

  這一場驚天動地交手,讓旁邊的寧財臣看得口瞪目呆,此刻他才明白這個世間的高手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多,要強!

  早上天諭的那道氣勁,看似擊穿他的心肺,像是要殺掉他,但實際上天諭是救他!功魔反噬,就算能救回來也成殘廢。因而天諭另取辟徑,利用『九死邪功』轉死化生的特性,刺激寧財臣的人體之內的潛能,讓其自行救治,生死由命!

  如果寧財臣撐下來『九死邪功』大成,對自己來說將是打倒舊脈一大助力!就算死瞭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他殺瞭自己一直不敢動的赤飛。她必須找個理由來捌清關系,而且還能利用此事離間『地擘』與『死使』關系,真是百利而一害。

  當然寧財臣自然是撐瞭下來,還突破到『九死邪功』第九層『無間轉生』之境,功力大進。除瞭內功有所不足外,當今武林上已鮮有人是其敵手。天諭衡量瞭一下現在殺掉他的得失,發現活著的寧財臣遠比死掉有更大的利益,更具價值。

  便有瞭他陪同天諭一起前來『碧雲山莊』與『青雲魔宗』之主『神君』任雲濤會面。隻是會面的情況很不友好,他們兩人依約來到相見的山莊,但莊內卻是空無一人,天諭卻著她武者第六感發現莊內有人。

  兩人步大廳之中,突然大廳裡的一座屏風中「炸」出來一個人,一身白衣勁裝,當寧財臣還來不及看清楚來人的面孔時,已經先感受到對方那逼人的劍氣,幾乎就要劈在她的額頭上。

  那白衣人的劍很長、很闊、很大,是平常利劍的三倍,所以他要雙手握劍,才能操縱這麼一把巨劍。他的劍氣也很霸、很傲、很酷,巨劍舞動的時候,整個房間都充滿著來人那霸殺的劍氣,彷佛整座山莊,也因為他的一劍而化為千軍萬馬斯殺中的戰場。

  這一點,首當其沖的寧財臣當然最是感受深刻。劍氣一起,寧財臣就已經決定好瞭應變的對策:退!說來也是讓他難以下咽,練成『無間轉生』的他很想在天諭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但是直覺得卻告訴他,這一劍,他接不下。

  說來簡單,但要在黑衣人那分天裂地的劍氣下脫身,可是一件談何容易的事!若然面對這一劍的是昨天的寧財臣,他絕難在先機已失的情況下做到全身而退。現在的他可以做到,因為他已經練成『無間轉生』。

  劍氣炸起的同時,寧財臣借著對『死亡』特殊感應力,轉借死地為生地,人如行雲流水的避瞭開去。雖然避過,人也出瞭一身冷汗。隻有寧財臣自己才知道,在十多次瀕臨死亡試練,從來沒和死神這麼貼近過,也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可見這一劍之威。

  寧財臣能避過這一劍,對白衣人來說顯然也有點意外,他佇劍原地,並不乘勝追擊,竟是一派宗師風范:「『潛欲』似乎並非是浪得虛名的組織,果然人才濟濟,能避開我這一劍,不差……」

  寧財臣終於在此時看清楚來人的真面目,此人身材之高大,一身勁裝之下肌肉凸張、堅硬如鋼的臂膀,似蘊藏著無限的力氣。胡渣滿面,一臉霸悍,雙目卻又透著精明,顯示此人乃是粗中有細之輩。而且隻有真正絕頂高手才能迫發出來的劍氣,此刻正從他的身上,毫不保留的逼向寧財臣而去。

  寧財臣心神一震,知道來人的劍氣正緊鎖住自己的三魂七魄,隻要稍微異動,對方就會攻出石破天驚的一劍。這麼驚人的身手劍法,寧財臣卻是聞所未聞,這個沉默多年的『青雲魔宗』到底有著多少這樣的高手瞭?

  手下被襲,天諭卻是毫不介意,因為在大廳內尚有一道狂霸之氣存在,其氣勢之強猶勝自己,面巾的她首度發出一絲嫵媚無比的笑聲:「好劍法!能請教閣下的名號嗎?」

  「『霸劍』畢方山!」從白衣人口中,吐出如生鐵鑄成的這五個字,霸殺劍氣卻是絲毫不減!

  天諭輕輕一笑:「原來是『青雲魔宗』六大主事之首,『霸劍』畢方山啊!從剛才那一劍看來,閣下的劍術造詣該不在『青雲門』的蕭逸才之下瞭。」

  畢方山聽到蕭逸才之名,一對虎目忽然放出瞭光芒:「蕭逸才!他確實是本人心儀的對手,隻是他太仁慈瞭。」

  寧財臣此時也從剛剛一劍中回過神來,憤怒地說道:「畢方山,枉你也是一方之雄,約人相見,卻暗中偷襲,算什麼盟友?」

  畢方山尚未回答,大廳之內又響起一把威嚴之聲:「盟友?先展示你們有與『神』成為盟友的資格。」聲音不大,但內中含有內功卻震得在場所有人心血沸騰,即是寧財臣也是覺得站立不穩。

  天諭忽然笑道:「神?凡人豈可稱神!」語畢,猛地一掌灌入地表!『九天罡元-木罡風雷勁』,吸納九天之氣化為無窮無盡的風雷勁,籍著大廳上的木料,如猛虎出籠般擴散而出。

  一瞬之間,偌大的名貴木材砌建的大廳,土崩瓦解,崩塌成為一個廢墟。在這一塊柱倒瓦落之中,畢方山與寧財臣破開雜物,飛離這個恐怖戰場,畢方山贊道:「穹蒼寶鑒,果然名不虛傳,有空得領教一下!」

  寧財臣嘲笑道:「玄女大人乃一教之主,閣下區區一個主事,有資格?」

  畢方山笑道:「呵呵!聽說『潛欲』乃是天地共主,天諭的丈夫『地擘』在教中影響力更勝一籌。本人在教中的地位僅次於『神君』,怎麼沒有資格。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的玄女大人能不能在神威之下活下來。」

  「什麼?」寧財臣正想反駁,但是天地之間忽現一股超乎常人理解威勢,巨大壓逼感襲身而來,使得他差一點屈膝於地上。隨即他看到今生,至難相信的一幕,在大廳的廢墟之中,一股巨大力量由下自上破開瓦磚石塊,隻見一條長十餘丈長的漆黑色巨龍破土而出,在天空之中盤旋。

  寧財臣臉色煞白,他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真正的龍,而是一位內傢高手以真氣凝化而成的『氣形』。聚氣成型,寧財臣也做得到,但是能眼前此位凝結而成一條這樣巨大的氣形巨龍,他就算再練幾十年恐怕也不及,眼前的此人功力到底到一個怎麼樣的境界?

  氣形巨龍在天空發出威嚴的聲音:「九天玄女?好像是一隻貓頭鷹吧!區區禽類竟敢逆神顏,不知天高地厚!」

  「什麼『神』,任雲濤你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雖自號『神君』,並不代表你就是神,休在本座面前裝神弄鬼!」天諭手一揚,隻見九天之上一道狂雷落下,正是『九天罡元-天殛罡破日』!

  九天之氣夾帶分裂天地之威,將天空之中氣形巨龍當場擊破,露出瞭一位身穿黃金色華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長著一張威嚴的國傢臉字,留著一嘴仙風道骨的胡子,頗有幾分仙氣,踏步虛空而立,宛如天神!

  任雲濤見『護身龍形』被破,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丫頭,有趣啊!能破『神』護身氣勁的女人,你是第一個!」說罷,身上真氣如山洪暴發般洶湧而出,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似有一道真氣自其天靈蓋而下,貫通全身脈經,連接於天地之間。

  寧財臣失聲說道:「這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一氣貫通,天人合一』,內傢真氣修終極境界,傳說中的『神脈』之境!」

  畢方山呵呵一笑:「小子,見識不差。在這個江湖上功力修為能達到『神脈』之人,不出十人而已……」忽然,他頓瞭一下:「這話我收回來,因為我又見到第十一個『神脈』的人瞭。」

  原來場上的天諭面對神君超強壓迫,不得不首度展示出全力,『穹蒼寶鑒』十二層頂峰功力,同樣也達到瞭『神脈』之境。在寧財臣難以置信的震撼之中,『潛欲』與『青雲魔宗』當世兩大絕世強者首度交鋒!

  *** *** ***

  雖然同為『神脈』之境,但卻有強弱之別。任雲濤無論在功力與武學修為仍勝過天諭一籌。天諭卻不甘就此認輸,正要回氣再戰,任雲濤忽然長笑道:「再鬥下去,『神』的傢可要保不住瞭,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就算『神』和你平手吧。」

  『神君』任雲濤竟然會提出停戰的要求,這可是破天荒未有之事,而反看天諭,後者的臉上就全無一絲欣喜之色,半響後方道:「不是平手,再打下去,敗的一定是本座。」

  剛才的戰鬥,天諭已經豁盡全力,但任雲濤卻是揮灑自如,孰高孰低,其實已是一目瞭然。對天諭而言,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她絕對不會自欺欺人。

  任雲濤仰天大笑道:「人貴自知,能承認敗北,有時也需要一定的勇氣!『潛欲』的小丫頭,『神』愈來愈欣賞你瞭!」

  天諭道:「以前輩的功力,當世恐怕難逢對手。偌然當年能參加風雲頂一會,天下第一的名頭恐怕就不是『魔佛』空我瞭。」

  能得到同級高手的真心推許,即使是任雲濤,也難掩喜色的道:「哈哈!其實你也不差啊,換成對手不是『神』,世上恐怕沒幾人能勝得瞭你。」

  天諭道:「從今天起,本座除瞭君臨天下外,又有瞭新的人生目標,那就是在武功上勝過你。」

  任雲濤仰天大笑道:「要勝過『神』,恐怕你修練一世也休想!既想雄霸神州,又要天下無敵!丫頭,你的欲望也未免太多咧!」

  天諭道:「『潛欲』本來就是追求欲望的地方,身為一教之主自然擁有比常人更強的欲望。」

  雲濤冷笑道:「嘿嘿,以有限的生命追求無限的夢想,『神』恐怕你會像過燃的蠟燭一樣,還未等到漫漫長夜過去,就先一步油盡燈枯瞭。」

  天諭聽出任雲濤的話中有話,皺眉問道:「前輩此話何意?」

  任雲濤握拳望天,臉上露出罕見的激動神態道:「自古以來,人類所追尋的最大夢想,就是長生不死,飛升成仙。以『神』如今的歲數功力,早已打破自然定律,但離長生不老,仍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但這一切,將會在不久的將來,得到徹底的改變!『神』將會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邁入永生之境的人類,到時『神』就是世上唯一的『神』!連老天爺也奈何不瞭『神』!」

  天啊!任雲濤的願望,竟是長生不死,位列仙班!還說天諭狂妄,任雲濤的所謂夢想,才是真正的狂妄勝天啊!

  天諭微微一愕:「難道是『獵神者』?『飛升訣』?以人為蠱,呵呵,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可憐蟲罷瞭。」

  任雲濤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他睜目喝道:「什麼?你敢說『神』是可憐蟲!」

  天諭整理瞭一下散亂秀發,說道:「生命的意義,就在於它的並非永恒,乃貴乎在有限的光陰中,燦放出最燦爛的光輝,長生不死的話,豈非是違反自然定律,追尋這樣的夢想,等於與自尋煩惱無異!」

  任雲濤怒道:「什麼叫自然定律?那是老天爺用來騙凡夫俗子的無聊把戲!『神』才不相信世上有不能破之定律,長生不死,絕非縹緲虛無之事!」

  天諭仍是不屑輕淡道:「即使有,也不是『飛升訣』能給你的。『獵神者』其實就是蠱蟲,互相吞食著同樣修練『飛升訣』功力的人,以他人之力增壯自身,以達到飛升的境界!可是從古到今,修練『飛升訣』的獵神者有如過江之鯉,誰成功瞭?」

  任雲濤道:「哪是因為他們不夠強,若讓你看看我所掌握的『飛升訣』,保證你會跪地磕頭,求『神』與你分享的!」

  天諭笑道:「那前輩還是永遠留著那秘密吧,因為本座絕不會追求那無聊的玩意。」

  「你……!」難得遇上一個自己賞識之人,但對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任雲濤不由怒上眉稍。

  隻是轉念一想,任雲濤又硬生生壓下怒火:「好!道不同不相為謀,『神』也不來勉強你,隻是兩教相約共同對付『青雲門』一事,還請你如約相助。」

  天諭道:「前輩既然如此賞面,本座自然不敢推辭。」說罷抱拳轉身,領著寧財臣便走,任雲濤也全無攔阻之意。

  待天諭離去後,畢方山來到任雲濤身上:「神君,就這樣放過她?以她之功力,絕對是神君成『神』途中的一大補品。」

  任雲濤陰森一笑:「不急一時,『潛欲』之中不是還有一個與她不相上下的『地擘』嗎?就讓他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倒是你看來你傢的女兒,要是讓向暉知道當年『中原鏢局』所保鏢物,乃『神』親手所寫的『飛升訣』,又是你故意將消息透露那人的話,你可想過後果。」

  畢方山嘆一口氣:「唉!誰想到一向離群的向麒鋼竟娶『中原鏢局』之女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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