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上的烏雲像是要壓到地面來一般,在閃電的照耀下,遠處的高樓穿過雨幕看起來就像已經被吞掉瞭腦袋,那狂風呼嘯著,把盤根大樹吹得搖搖欲墜,頗有種科幻片中末日來臨的感覺。
昨天的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是小雨的,然而臺風妮娜在昨夜拐瞭一個彎,強行在M市登陸,這讓許多人猝不及防。
多數人在鬧鍾響後看到不用上班的通知重新蓋上被子蒙頭大睡,無論這次臺風會給經濟帶來多少損失,對於一些人來說,都不如臨時賺到的一天假來得重要。
然而這段時間的日子是特殊的,因爲這段日子被賦予瞭名字——高考。那樣對於這些傢長和考生來說,這樣的日子刮臺風就是一場真正的災難。
看著咯咯作響的窗戶和外面搖晃的樹,劉雅琪感到心碎,在這麼關鍵的日子,她和爸爸披著雨衣迎著狂風趕到考場,本應開車送她的母親,卻因爲要和姐妹談心徹夜不歸。
她的衣服濕瞭一半,在縫隙裡鉆進考場的風吹得她感覺有些冷,但她的心,涼透瞭。考卷上,原本熟悉的文字,在她的眼中不斷地輕微扭曲著,有時候那些字符交換著位置,本該落筆寫下的位置,一滴淚水在上面暈開。
摧毀總比建造來得容易,最近短短一個月發生的事情,讓劉雅琪感覺到,她多年來的潛心苦讀全部白費瞭。既然努力毫無作用,那麼這麼努力是爲哪般?
另外一邊的張美晴,也沒精打采地在考卷上寫著,她倒是媽媽開車送來,在臨進考場時,媽媽在雨中有力的擁抱也讓她或多或少得到瞭一些力量。
隻是,弟弟張浩一大早就借著打氣的名義,又在她的陰道內射瞭一發。偏偏她的身體敏感異常,無論多麼沒有心情,隻要弟弟那根大雞巴一插入,她的情欲就會被輕松地撩撥起來。大清早的折騰瞭一番,將她積蓄起來的精力揮霍一空。
張美晴甩甩腦袋,盡量把張浩從腦子裡趕出去。媽媽還在對面的咖啡廳等著自己呢!加油!
天命無常,人力無法與命運作對是絕大部分人默認的觀點,那些自以爲可以左右命運的,要麼是十來歲意氣風發的年紀,不知天高地厚,要麼就是手上把握著大量社會資源的金字塔頂層人物。
很多人把高考視爲把握自己命運的關鍵,是因爲高考是難得的一件讓人覺得可以通過自己努力改變未來的事情之一。
劉偉民雖然也是十幾歲意氣風發的那一部分,但他同時也是金字塔頂層的那一小撮人,但和上面結論恰恰相反,他是相信人類永遠也無法和天命對抗的忠實信徒。他也不曾在高考中感受到任何可以改變他未來命運的跡象。
他在五年前,被告知他其實不是他父親的兒子,他的父親另有其人,而他一直厭惡的母親也不是他的母親,他真正的母親早已去世,而一直身爲獨生子的他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又被告知,他的父親是某個勢力龐大的組織的首領,而組織的權勢在這局勢動蕩的年代,龐大到足夠幫他壓下絕大部分的犯罪罪責,他可以肆意地實行一些在內心裡醞釀已久的黑暗想法;他同時又被告知,這從天而降的餡餅不但美味之級,而且還有毒,他未來可能擁有一切又有可能瞬間一無所有。
劉偉民在命運的浪濤中被裹挾著漂流,由不得他不信命。
什麼傻逼奪嫡,搞得像爭皇位一樣,老子根本就不想去爭那些東西——劉偉民最近特別煩躁,他雖然無意去搶那繼承者的位置,但他是有資格參與的,哥哥們都不當他一回事,但偏偏他有個瘋瞭的二姐。
二姐想要他手上的資源,但他心知肚明,不是他不想給,而是吳董坤不願意,他雖然名義上是吳董坤的主子,但誰都知道,他這個私生子在關鍵問題上根本沒有抉擇的權力。
他本來可以遊離於這些鬥爭之外的,現在,卻要遭受到二姐的針對性攻擊,而且還得承受,萬一,萬一二姐真的贏瞭,隨之而來的報復。
今天作文的題目隻有一個字「器」,又一個玄而又玄的題目,雖然抽象,但可發揮的空間也很大。而根本無心考試的劉偉民,毫不猶豫就寫下瞭:性器。
他在作文中洋洋灑灑地寫瞭起來,從女性性器的種類到不同種類帶來的種種妙處,又開始對比一個排泄器官,又是獲得極樂之地,同時也是孕育生命之所來辯論其中的骯臟與神聖。
劉偉民覺得自己腦裡思路通明,下筆一蹴而就,寫著寫著,莫名有瞭一種膨脹的感覺。他心裡忖度著,要是純以作文而論,這次他必在三甲之內。無論什麼領域,經驗無比重要,論起玩女人,劉偉民自認是不輸於任何人的。比他有錢的沒他有時間,比他有時間的沒他有權勢,他忽然感覺到,專心致志地紮根於某一領域,肯定是可以取得不俗的成果的。
但他心知,他這作文除非遇到瞭一些腦子抽筋的老師,否則肯定是要拿零雞蛋的,甚至有可能被老師發到網上,讓他也過過隱形網紅的癮。
寫完作文後,他打瞭個哈欠,趴伏在瞭桌子上,開始不顧監考老師那嚴厲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女監考老師的身姿起來。
——
張浩不用高考,他今天本來應該在M市西區的派出所裡面,帶著葉韻棠去教訓那幾個渣滓的,但今天突然刮起瞭臺風,他隻好躲在房間裡。
難得安靜瞭下來,趁著這個好機會,張浩要構思一下未來的行動。
吳董坤的問題必須解決掉。如果不曾有人知道他擁有黃寶石,那麼他可以肆意地遊戲於這個社會。但即使他擁有操縱普通人的能力,他自己本質上也還是一個普通人,雖然經過槍擊事件後,他知道黃寶石會保護自己,但這種保護能去到什麼程度,他根本不知道。
通過江襲月的實驗使他明白,黃寶石的力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用,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它就是外掛一般的存在,但是對於那些在上層社會,掌握瞭社會大量資源和資訊的人來說,有的是方法來防范這種神奇的東西。
然而從另一個方面去看,江襲月的實驗同樣證明瞭,也是有辦法去除那些人的防禦措施的,隻是這種能力張浩並不具備,他同樣無法催眠李董那個老頭。
而且,他在李董的身上,隱約感受到瞭一種和黃寶石差不多性質的氣息,那是某一種同類型物品之間的共鳴。他相信這種共鳴李董可能也會有,但李董這個科學狂魔卻從沒找他談論過任何這方面的事情,肯定是有些東西是李董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而自從和李董接觸過後,黃寶石就開始變得躁動起來,這不是某種危險將要來臨的信號,但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控制瞭江襲月後,讓他大失所望的是,江襲月知道的事情,和吳董坤告訴他的差不瞭多少,隻知道它是一件有靈性的,能操縱人心的寶石,和一般的催眠不一樣,它甚至能篡改別人的記憶,就像電腦被刪除一些代碼再輸入一些代碼一樣。
苦苦思索瞭很久,張浩並沒有思索出什麼好對策來,資訊的缺乏讓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暫時來說他是安全的,他從江襲月那裡得知寶石有認主的能力,吳董坤看來並沒有覬覦寶石,隻是想姐主寶石的力量將之轉換成可以量産的藥物。
既然暫時沒有辦法擺脫和吳董坤的合作,張浩乾脆也就不再想下去瞭,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開始謀劃瞭,他曾經差點毀瞭這件珍寶,幸虧他懸崖勒馬得早。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那件珍寶瞭,對她的那種渴望,似乎慢慢地回到瞭以前的水平。
「叮咚。」
手機發出微信來信的聲音,大部分的信息都被張浩靜音瞭,這意味是一條值得一看的信息。張浩打開手機,葉韻棠傳來瞭一張照片,照片中,一個全身充滿瘀傷的男子雙手抱著下身面容痛苦地跪倒在地上,這個應該就是葉韻棠所說的那個黃樓。
跟著照片而來的還有一條文字信息:「主人,還需要小奴做些什麼嗎?」
「這傻逼,告訴過她不要喊我主人瞭,一點意思都沒有。」躺在床上的張浩咕囔著,臉上卻帶著得意的微笑,他本來想親自下手的,沒想到機緣巧合下,別人幫他完全瞭第一步,這個小女警看起來開始腐化瞭。不是那種因爲怕死而被迫進行的改變,而是發自內心,對一種價值觀的崩塌已經另外一種價值觀的接受。
而這些,是並不通過黃寶石完成的。
——
葉韻怡吃力地撐開眼皮,她感到眼睛幹澀無比,在抗拒著主人的命令,朦朧的視覺種,是一片飄蕩的白色,等她甩瞭甩腦袋揉揉眼後,她才看清楚那是在不斷飄蕩的蚊帳。
她伸手去右邊,她想要喝水,她的床頭櫃無論何時都會放著一個保溫壺,她在睡前會喝半杯,睡醒再喝掉另外半杯。然而,她摸瞭個空,她眨著酸楚的眼睛朝旁邊看去,那裡並沒有床頭櫃,她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並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裡。
發生瞭什麼事?
葉韻怡嚇瞭一跳,她下意識地想要弄明白什麼,但腦殼子不斷傳來針刺的痛,並且這針刺一般的痛楚在她努力回想的情況下,化爲瞭劇烈的撕裂痛楚。
「啊——!」
她痛的直接喊出瞭聲音來,她抱著腦袋從床上坐瞭起來,等痛楚減緩瞭不少,她才發現自己胸前那對輕輕顫動的乳房,還有左邊乳頭上,穿著的一個戒指大小的鋼環。
她手顫抖著從腦袋上移瞭瞭下來,中指輕輕地碰瞭一下那反射著寒光的小鋼環,一種異樣的感覺從乳頭傳遞到瞭胸脯再到她的腦子裡,這時旁邊的窗閃瞭一下白光,一聲巨大的雷鳴轟隆響起。
「吱呀……」
床對面的門打開瞭,葉韻怡嚇瞭一跳,她的手觸電一般地從乳環上離開,雙手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胸脯遮住。
一個赤裸著上身隻穿著一條寬松短褲的胖子拿著一罐啤酒從門外走瞭進來,葉韻怡透過蚊帳看到那張胖臉,渾身打瞭一個激靈。
「龐奎?你到底對我做瞭什麼?我在哪裡?」
龐主任正打算繼續扮演他的嫖客角色,但聽到葉韻怡說的話,明顯讓他楞在瞭那裡。
怎麼回事?她……她怎麼就清醒瞭?不可能啊,三眼大神的威能從來不曾失靈過啊……
龐主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借助神像的威能已經控制瞭多個女人,包括那些大名鼎鼎的一線明星影後,還有影視基地裡那些有姿色的女員工。這葉韻怡昨天晚上還很投入她那妓女的身份,怎麼一覺睡醒,三眼大神的威能就像是煙消雲散瞭一樣呢?
龐主任發著呆,葉韻怡問完問題後,也沒能組織出下一步的語言或是行動來,隻要她稍微想仔細思考一下的時候,腦袋就會傳來針刺一般的痛楚,剛剛腦袋那像是被斧頭劈開一樣的痛楚,她現在仍心有餘悸,可不想再嘗試一次瞭,隻能茫然地看著龐奎。
龐主任是個機靈鬼,腦子轉得快,他一下子就留意到瞭葉韻怡沒有進一步激烈的動作,如果她真的清醒瞭,這顯然不符合應有的邏輯。他眼睛閃爍兩下,很快就組織瞭一些語言:
「韻儀,是這樣的……昨天你在龍池火鍋城喝醉瞭,你們部門主管顧巧兒托我送你回去,但你醉倒瞭,我也不知道你傢在哪……於是我就先把你安置在我傢……」
龐主任這一番話大有學問,一邊試探葉韻怡是否記得昨晚的事情,一邊杜撰出相對合理的理由,玩意葉韻怡忘瞭昨晚的事,這番說辭能有效地安撫葉韻怡的情緒。
其實這句話隻要仔細思考一下是完全站不住腳的,一來顧巧兒不可能委托其他部門的人尤其是一個男人送一個醉酒的女士回傢。另外,員工入職是需要提供傢庭住址的,部門領導在企業軟件裡能查詢得到。
「哦……那我的衣服……」
但偏偏現在的葉韻怡腦子裡像是漿糊一樣,在自己無法清晰思考的情況下,她本能地接受別人告訴她的信息。
龐主任大喜,看來他昨晚對葉韻怡做的暴行,葉韻怡並不記得,或者說暫時記不起來。他搓瞭搓手,不想給葉韻怡有思考的空間,立刻回答道:「你昨天吐得很厲害,我讓鍾點工幫你把臟衣服脫瞭,我單身一個,並沒有合適的衣服……我讓鍾點工回去拿一套她的,但她還沒過來……」
「啊——!」
龐主任正說著,那邊的葉韻怡突然松開瞭扯在胸前的被子,雙手抱著腦袋,面容痛苦地扭曲著,發出瞭一聲淒厲的尖叫。
龐主任被這一聲突然而來的尖叫嚇瞭一跳,幸虧外面臺風呼嘯,葉韻怡尖叫的聲音傳不瞭多遠,要不被別人聽到也是個麻煩的事情。
「你怎麼瞭……」
龐主任等到葉韻怡平緩瞭下來,才問瞭一句,卻不料葉韻怡抬起頭,面帶恐懼低聲回瞭一句:「龐哥……你說什麼……」
呃?
龐主任徹底淩亂瞭。這……這怎麼回事?這是在耍我嗎?但看她的表情看起來又不像是啊……
不過龐主任此時也不在意再出現一些意外的情況瞭,在發現三眼大神的威能出現瞭問題後,龐主任腦子就飛快地思索對策,也幸虧他本身就是一個謹慎的人,昨晚他發現三眼大神的威能在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對葉韻怡起作用,他就留瞭一個心眼,他拍攝瞭一些視頻作爲保險。
事實證明,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謹慎點總是沒錯的。即使葉韻怡回憶起瞭昨晚的事,告到瞭法院,他也有足夠的證據脫身。更何況憑借著權色交易,他在政府裡有不少說得上話的人,他此時已經不是很擔心瞭。
這樣一想,龐主任直接露出瞭淫邪的表情,葉韻怡那失去遮掩的胸部上,那晃動的乳環在挑逗著他,這乳環是他昨天晚上親自給葉韻怡穿上的。
「知道我是誰嗎?」
「龐哥……你別開玩笑瞭……」
「記得就好,操你媽的,給我學母狗一樣爬過來。」
葉韻怡掀開被子,光著身子手足並用爬到瞭床尾,那邊的龐主任早就脫下瞭短褲,用那勃起的大雞巴拍打著葉韻怡的臉,然後很快就插進瞭葉韻怡的嘴巴裡。
「轉過去,抬起屁股。」
嘗試瞭一次深喉無果後,龐主任把雞巴拔瞭出來,葉韻怡咳嗽著,順從地轉過瞭身子,把臀部高高地抬瞭起來。龐主任左右開弓,大力地抽打著葉韻怡的屁股,把葉韻怡抽的連連叫痛求饒。
最後,在簡單的潤滑後,龐主任粗大的雞巴再一次插進瞭葉韻怡的屁眼裡。然而,沒抽插幾下,大約兩分鍾後,龐主任頹然地拔出瞭雞巴,剛剛還像小黃瓜一樣的肉棒,此時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已經軟瞭下來。
龐主任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嘴上罵咧咧的,轉過身去就穿上瞭褲子,然後摔門出去瞭。大約5分鍾後,龐主任拿瞭一套衣物回來,丟給從新縮在被窩裡的葉韻怡。
「穿上,我送你回去。」
看著窗外呼呼地垂著的大風,龐主任咒罵著,他是一萬個不情願在這個時候出門,但是這妞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憔悴得可怕,眼神經常失去焦距一般呆滯著。
她記不記得起昨晚的事情已經不太重要瞭,三眼大神的威能可以持續多久也不重要瞭,萬一一個不小心,她死在瞭這裡,那他麻煩就大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