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皎月突然感到煩躁起來,聽著下屬最近在M市展開的調查,她隱隱有瞭種不祥的預感,她的預感一向都很靈敏,她從不認爲預感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認爲所謂的預感是她人生經驗的匯總,在她沒有發現的角落裡,這些經驗匯總成的直覺發現瞭問題。
「丹尼黑進瞭大部分的系統,並沒有引起對方防禦措施的反應,從得到的數據看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在裡面。唯一無法瞭解到情況的是金橡樹生物制藥公司的研究所。」
「爲什麼?」
「研究所深埋在地底下,取名爲蜂巢,應該是借鑒瞭電影生化危機裡面的構思……」
「蜂巢我知道,生化危機?」
「哦,最早是日本遊戲公司的一款遊戲,講述的是一個叫保護傘的國際公司旗下的生物工程研究所,也就是蜂巢,在進行一項科學研究時發生意外泄露,導致瞭某種病毒向外界迅速擴散,而這種病毒會把人類變成喪屍。後來改編成瞭電影。」
「對於中國人來說,取這樣的名字挺不吉利的啊,你繼續說。」
「研究所是封閉式管理,而且並沒有接上互聯網,所以丹尼沒有辦法。曉晴調查過,研究所並不對外招聘,而是采用內部審核的方式在公司內部吸納人員,而且審核非常嚴格,除非是有個幾年的鋪墊運作,否則我們的人是無法進去的。」
「我聽說李泰來不是有記憶植入的能力,就算混進我們的人,也發揮不瞭什麼作用吧。」說話的是丁淑嬈,她並不完全是作爲打理劉皎月的生活事務的秘書官身份自處,劉皎月賦予瞭她參與決策的權力。
「這倒不需要擔心,記憶植入會對大腦造成損傷,某程度上會傷害智力,而且這項手術的成本相當高昂,他是不會用在員工身上的。」回答丁淑嬈的是劉皎月:「繼續。」
「雖然我們無法探測到研究所的內部情況,但是我們從金橡樹的下遊供應商那裡得出,在4個月前,研究所的進貨量提高瞭大約5成左右,而金橡樹在研究經費上的投入,也比去年翻瞭一番。但是金橡樹的實際收益,我們卻查不出來,按照其對外的賬面,這些年金橡樹是持續虧損的。」
「他們生産的禁藥會用地下渠道銷售出去,而且采用的應該是手工記賬的方法,所以除非能拿到賬本,否則是很難知道他實際的盈利。4個月……差不多就是它在M市失蹤的日子不久後,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劉皎月看瞭一眼站在那裡的情報人員,揮揮手,情報人員彎腰致禮,然後轉身離去。
「小姐的意思是,吳董坤拿到瞭黃寶石?」丁淑嬈問道。
「有這樣的可能性。」劉皎月嘆瞭一口氣,突然對丁淑嬈說:「把人都撤回來,停止調查。」
「是。蔡鳳娟那邊……」
「她真的時有些可惜瞭。人真的很奇妙,有些人讀書厲害的很,但生活上人情世故差的一塌糊塗。她在經濟學方面見解獨到思維敏銳,但在政治鬥爭的能力真是慘不忍睹,當初炎陽爲瞭使用她還給她配置瞭事務官,但三年之爭一來,她毫不猶豫地被拋棄瞭。」
「那她說的事,我們還要追蹤下去嘛?」
「不用瞭,那個何沅君應該是吳董坤的老相好,要不然以蔡鳳娟的能耐怎麼會被那野種丟去她那裡做財務總監,還爲此註資瞭一大筆錢進去;那份文件也應該是吳董坤竊取出來的,目的就是把蔡鳳娟弄下去,假借瞭另外一個人的手,那邊蔡鳳娟剛下去,轉眼那天悅化妝品公司就被吳董坤便宜收瞭,左手出右手進,要說他們之間沒關系誰信。不過是個傀儡,沒必要投入資源。」
劉皎月打瞭個哈欠,躺回瞭床上,突然雙手環住瞭給她蓋上被子的丁淑嬈,將丁淑嬈拉到瞭床上:「我們來這裡不是爲瞭豎立更多的敵人的,之前的動作不過是堵住那些老傢夥的嘴巴,現在停下來,變相算賣吳董坤一個人情。再說,有時候沒有動作更讓人難受,我們有行動對面就有對策,我們沒動作,對面的心還是得吊著。」
「淑嬈,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瞭,你快點成長起來。苦難的日子就要過去瞭,我會讓你達成心願的。」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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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韻棠穿著黑灰色的短背心和一條牛仔熱褲,露出的大片肌膚上佈滿瞭細密的汗珠,她捋瞭一下被汗水粘在額頭上的發絲,朝著前面躺在地下的黃樓又是一腳。
旁邊看著這一切的瘦猴感到很不是滋味。他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就是像是皇帝一樣,然而最近自己得皇權屢遭冒犯,這個早不前還是奴隸一般的女警,現在卻騎到瞭他的腦袋上,在他面前教訓著原則上不屬於他管轄的下屬。
「侯爺……我要見我們老大!」
「見你媽——!」這下輪到瘦猴飛瞭一腳過去,將掙紮著爬起來的黃樓踹翻在地。他心情正不爽呢,而造成這一切的,多多少少和黃樓有些關系:「不長眼的狗東西,能調到這裡當領導的難道還是外人?外面那麼多女人不搞,你非要搞窩裡的。別說你們老大瞭,你就算告到屌爺那也沒用。」
黃樓挨瞭一腳,慘嚎一聲,這一下是真的起不來瞭。他也是一時被仇恨蒙蔽瞭眼睛,以爲組織派個女人來是給他們送溫暖呢,剛好他以前就和葉韻棠有仇,誰知道惹瞭個煞星。
那天之後,黃樓還計劃瞭很多侮辱葉韻棠的方案,如今看來,雙方的角色要互換一下位置瞭。
那邊的葉韻棠喘著氣,一個人揍三個人,雖然對方沒有還手,但打人可不比打沙袋,她的拳頭都打疼瞭,也實在是有些累。
但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她從旁邊的桌子拿瞭一條盤卷在那裡的黑色皮鞭,她還記得當天自己在這條皮鞭下是如何哀嚎求饒的。
「你想做我老公是吧?」葉韻棠冷笑著對黃樓說道,突然磚頭戲謔地看著瘦猴:「老公,你知道你腦袋上有多綠嘛?光他們就給你戴瞭三頂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韻棠瘋癲瞭一般地笑瞭起來,笑得眼淚直跌。瘦猴先是楞瞭一下,他一直把葉韻棠當成一條可以供他肆意發泄淫欲的母狗,和葉韻棠登記結婚也不過是爲瞭更好地侮辱她,他也料不到自己的寵物會突然被老大轉贈他人,葉韻棠在他心目中從來沒有作爲伴侶的位置。
然而,就法律上來說,他們一直沒有去辦理離婚,葉韻棠的確可以算做他的老婆,那麼……想到這裡,懵住的瘦猴直感覺到血液往腦門上串。
那邊的黃樓根本不清楚發生瞭什麼事,猶自嘴硬地說道:「媽的,你在說什麼,有種你就打死我……」
黃樓勉強地抬起頭想要回瞪一眼葉韻棠,哪知道一個鞋底在面前閃電般飛來,他還沒反應得過來就被瘦猴一腳踹在瞭臉上,鼻梁骨發出隻有他才聽得到的碎裂聲音,整個翻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發出哀嚎,緊跟著肚子就又被瘦猴一腳種種地踩瞭上去,這一腳差點沒把他的腸子都踩出來,像剝去樂殼的熟蝦一樣蜷縮在一起的黃樓,疼的居然暈瞭過去瞭。
「哇,老公你真MAN,我突然有點想被你操瞭……」葉韻棠說著,居然解開褲子紐扣,拉下鏈,將牛仔熱褲脫瞭下來,當著瘦猴得面,摸起逼來。
瘦猴喘著氣,他當然沒有戴綠帽的那種恥辱感,他對於葉韻棠就像是嫖瞭妓女,當初葉韻棠被抓,在地下室裡已經不知道挨過幾個男人草瞭。但這種事得看誰對他說。葉韻棠一邊挖著逼,那戲謔嘲笑得眼神,讓他氣得肺都要炸瞭,惡心得吞瞭一隻毛毛蟲一樣。偏偏他還不能對葉韻棠做點什麼。
瘦猴冷哼瞭一聲,丟下一句「你慢慢玩。」就轉身離開瞭牢房。
「哦哦哦……」葉韻棠發出一聲聲嬌喘呻吟,突然把臨時充當假陽具得鞭桿從逼穴裡拔出來,握緊還粘著淫水得鞭桿甩起鞭子,在空中打瞭個鞭花然後狠狠地抽在瞭暈迷過去得黃樓身上。
「啪——!」
那鞭子抽在肉體時發出得響聲,讓葉韻棠感覺自己就要高潮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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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站在母親臥室的門口,從半開的房門往裡看去,母親剛穿著白色的胸罩背對著他把一件淺綠色的T恤套上,此時一手正在把披散在背後的長發收攏在掌心,另外一隻手把其餘的發絲繼續聚攏起來,那烏黑柔順長發下面,是象牙一般雪白的頸項,張浩順著那抹雪白向下蔓延去,領口在背上勾勒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多虧瞭那寬松的衣領,張浩才能窺見那一片白色的湖泊,肩胛骨隨著動作在白皙的肌膚下來回動著,蕩起波紋,張浩已經能從那片湖泊幻想到整片平靜的大海,以及大海另外一邊那高聳的山峰。
何沅君從嘴巴拿過咬著的發圈,在腦後把聚攏起來的長發紮瞭個馬尾,馬尾甩動瞭一下,何沅君按在梳妝臺上,深吸瞭一口氣,才轉過身來。
「張浩?怎麼瞭?」
何沅君今天的打扮是前所未有的樸素,淺綠色T恤,卡其色修腳褲,身上沒有佩戴任何視頻,要不是那張成熟的臉蛋,幾乎就是一個文靜的女大學生。
何沅君臉上沒有化妝,平時即使素顔也光彩照人的臉蛋,能明顯地看出憔悴與哀愁。
「爸爸今天會回來對嗎?」
張浩淡淡地說道,門不是媽媽故意留的,今天他沒有用寶石,他想找媽媽談點事,才發現,原來計劃中重要的日子就在今天。
「對。是不是有些期待。」
何沅君感到一絲苦澀,但她依然用溫和的笑容回答瞭兒子。
「並不……你們……要離婚瞭對嗎?」
何沅君被張浩的話嚇到瞭,她半張著嘴,沉默著,她低頭看著地板,許久才嘆瞭瞭口氣,對站在門邊的張浩招瞭招手:「兒子,你過來。」
張浩在何沅君的身邊坐瞭下來,何沅君伸手摸著兒子的臉,平靜地說道:「爲什麼你會這樣認爲。」
「我能感受得到……我能感受得到媽媽的心情,你不開心,你不快樂……」
「傻孩子。」
何沅君一顆淚珠從眼眶內滑落下來,她抱住張浩,淚水開始不斷地掉下來:「那你會恨媽媽嗎?」
「媽媽,我永遠愛著你。」
何沅君輕輕地摟著兒子,但兒子的手從她的腋下穿過,一陣力量傳來,她被兒子緊緊地抱住,豐滿的胸脯在兒子的胸前被擠壓著,感覺呼吸也有些困難起來。
「媽媽,就算沒有爸爸,我也會給你幸福的……我能讓你快樂,就像那天一樣……」
「張浩——!」
兒子居然開始吻起她的脖子!何沅君怒喝一聲,收回雙手,用力地從兒子的緊抱中掙脫,因爲羞惱和氣憤,她滿臉通紅,嚴肅地盯著張浩的眼睛說道:「你不能說這樣的傻話,就算我和你爸爸發生瞭什麼,也不意味著你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你還小,很多東西你都分不清。那樣的想法是不正確的。」
何沅君感到一陣強烈的疲憊感湧上來,她的身軀有些搖搖欲墜起來。自己即將要面對人生中最慘烈的一次打擊,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在這種關節也要來添一把亂。
孩子大部分時間躲在房間裡,平時的傢庭活動,張浩也不怎麼愛和大傢一起交流,她也不知道兒子是什麼時候産生瞭這種畸變的心理。
但現在還不是處理兒子這種畸戀的時候,她嘆瞭一口氣:「兒子……讓媽媽靜一靜,我會找時間和你談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