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你要我查的那個歹徒,我已經找到他的蹤跡瞭,他現在在一個酒吧裡面。」
「好的,我知道瞭,多謝!」我掛斷電話,把歹徒所在的酒吧位置告訴瞭邵傑。
「那傢夥應該是在酒吧內躲風頭,也不排除與背後的人接頭這種可能,要趕快派人去控制住他,以防被人滅口!如果真有背後的人出現,那就再好不過瞭。」我對邵傑道。
「好,我馬上讓朋友過去。」邵傑點頭道。
「就怕那傢夥死硬,拒不交代也是個麻煩。」我有些擔憂道。
卻聽邵傑冷冷道:「哼,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開口,對於這種人根本不需要客氣。他敢打我的臉,我就要還顏色給他瞧瞧。我知道你是一名非常正直的警察,對於這種私下裡動刑的行為非常反感,也非常的排斥,但有時候人就要不擇手段!尤其是對他們那種混蛋,無需心存憐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法律的懲處遠不如親自整治他們要來的痛快!」
對於邵傑的這種說法,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不贊同的。可如今,在經歷瞭這麼多事情並受到瞭各種打擊之後,我也開始傾向於一些不太人道的做法瞭,確實比法律來的有更效果。也正如之前張琪琪說的那樣,在面對金錢與權勢的壓迫下,法律隻不過是一紙空文罷瞭。
「好在喬夫人已經脫離瞭生命危險,我們就等著襲擊她的歹徒被控制,還有你所要的信息反饋回來就可以瞭,希望一切順利。」邵傑喃喃道。
「對瞭,大姐頭沒問題吧?我看你對她的態度似乎很不好,她真有越獄的想法嗎?」
「那個女人心思遊移不定。」邵傑臉色有些陰沉,「恐怕她早就準備好瞭,隻是在等待時機而已,正巧你在這裡要調查的事情給瞭她機會,說起來也怪我,不該把這件事托付給她的。好在我的朋友已經盯住瞭她,一旦有要逃跑的跡象,就會把她抓回來。我跟她都是重刑犯,她如果真的跑掉,我也就完瞭,連帶著你還有她那個替身,都會受到牽連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此刻的等待竟彷佛跨越一個世紀一樣漫長,而對於等待的人,更是一種心理上的煎熬,我第一次感受到瞭什麼叫做內外交困,就算把以往的案件全部疊在一切,也不如我在監獄裡多待一天這樣難受。妻子,還在等著我……
午飯,我和邵傑都是吃的沒滋沒味的,各有各的心事,一直等到晚上,終於有瞭消息。
「喂,是我……確定沒有與他碰頭的人嗎?」邵傑拿著手機道。
「那好,等他出瞭酒吧再控制他,你們也要註意安全,不排除暗中有他的同夥。他要是嘴硬什麼都不說,你們也不用對他客氣,我相信你們能撬開他的嘴巴。」
掛斷電話後,邵傑道:「看來那個傢夥隻是去酒吧躲避風頭的,就怕有人找到他。期間他沒有跟任何人聯系過,也沒有人給他打過電話,隻能先把人控制住。」
「他背後的人肯定有所警覺,說不定他去酒吧主要是為瞭躲避背後的人,對於他這種人來講,任務一旦失敗,死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我估計你的朋友應該也問不出來什麼瞭。」
邵傑也嘆瞭口氣,有些沮喪道:「是啊,照著麼看,他很有可能是受雇於人,而並非幕後黑手自己的人。這傢夥刺殺失敗,也撈不到錢,還把自己暴露瞭出去,估計背後的人也早就知道瞭這件事,自然不會再跟他聯系,說不定我那幾個朋友也已經被對方發覺瞭。」
就在這時,邵傑的手機再次響瞭起來,是大姐頭打來的。
「喂……哦,我們正在一起……好的,稍等。」邵傑把手機遞到我的面前,示意瞭一下。
「喂,我是趙軍。」我接過手機道。
對方傳來一個十分虛弱的聲音:「趙警官,你好。」
「是喬夫人吧?」我急忙道,「你現在怎麼樣瞭?」
喬夫人微微喘氣道:「我還好,至少保住瞭性命……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請允許我問一下,你要調查的那件事,背後到底有著什麼目的?」
「非常重要,這件事已經驚動瞭上面的領導。你這次遇襲肯定也是與這件事有關,我也開門見山,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被迫來到監獄的,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我也沒辦法出走去。」
「你說這件事驚動瞭上面的人?那他們親自來查豈不是更好,為什麼非要交給你呢?」
喬夫人的語氣中倒也沒有不屑的味道,純粹是疑惑罷瞭,看來她也十分的謹慎。
「正因為他們是領導,所以才不好插手這件事。如果他們專門派人來查,一定會打草驚蛇,對方會迅速隱蔽起來,銷毀一切證據。我這次入獄無疑是被人陷害,對方是打算直接把我悄無聲息地幹掉,可上面的人暗中保住瞭我,相信你也做過這方面的調查,當初把我送到這裡的那幾位便衣出示的文件,你也應該看到瞭。上面的人將計就計,把我安插在這裡,讓我調查這件事。一來是為瞭迷惑對方,他們會認為我可能早就被槍斃瞭,二來就算他們發現我沒有被槍斃,但我畢竟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裡過,調查事情目標小不易被對方察覺。」
我的一番解釋,讓喬夫人一時陷入瞭沉思,這個時候,我們兩人都在互相猜疑。
我雖然是一名刑警,可身在監獄就是囚犯,這一點讓喬夫人始終對我心存芥蒂。而我,也是出於無奈才把事情的真相說給她聽,不然,她一定不會告訴我那件事的。況且,我這樣做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因為我真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萬一她還有著別的心思,我就完瞭。
沉默瞭許久後,喬夫人終於開口道:「好吧,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希望你會是我值得相信的人。但不是現在,你明白嗎?」
我點頭道:「我懂你的意思,希望你早日康復……」
「怎麼樣?」邵傑看我掛斷瞭電話,趕忙問道。
「果然是個謹慎的女人,雖然她已經決定要把一切都告訴我,但也不肯在電話裡說,隻能等到她完全康復出院回來瞭。」我有些惋惜道。
邵傑拍瞭拍我的肩膀道:「既然她都答應瞭,我們就耐心等待好瞭,反正已經等瞭那麼久,也不在乎多等些時日瞭。這些天,我會讓我的朋友輪番在醫院裡守著。」
「還不夠。」我搖瞭搖頭,「最好再請幾位女性朋友代替醫院裡的護士照顧她。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誰也不知道對方會在暗處再下什麼黑手。或許這一次不成功,他們還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千萬不能有絲毫的松懈。」
邵傑點頭道:「有道理,還是你想的周全,我馬上安排。」
……
豪華遊輪上,徐俊銘正帶著人緊鑼密鼓地佈置著婚禮所需的一切事物。而就在這時,電話卻響瞭起來。徐俊銘掃瞭一眼來電顯示,急忙接通瞭電話。
「王姐,我是俊銘,有什麼吩咐嗎?」徐俊銘擦瞭一把汗道。
王馨剛要開口,卻是皺瞭皺眉道:「你那邊什麼聲音,怎麼聽上去那麼亂?」
「哦,我正在給我爸佈置婚禮呢。」徐俊銘馬上向僻靜的地方走去。
「嗯?你爸要結婚瞭?」王馨有些驚訝道。
「是啊,婚禮於後天舉行,我這做兒子的自然要親自籌辦這件事瞭。」
「喲,終於有個媽瞭,她是誰啊?」王馨不禁打趣道。
徐俊銘的臉色頓時沉瞭下來:「王姐,開這種玩笑有些過分瞭吧?你應該聽說過的,她叫凌菲菲。」
「哦!是她啊,道上的人不都叫她一姐嗎?長得也挺漂亮的,年紀比你大,倒也合適。」
「行瞭王姐,不要總這麼帶刺好不好?你就不怕萬一哪天我娶瞭你,也有你開口叫媽的時候嗎?」徐俊銘眼珠一轉,反向打趣道。
「哈,你嘴巴也夠毒的,好瞭,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瞭,有件要緊的事跟你講。」
王馨話鋒一轉:「你之前雇的那個人,行動失敗瞭。喬夫人現正躺在醫院,人沒死。」
「失敗瞭……」徐俊銘神情不快道,「那他人現在在哪兒,是不是躲起來瞭。」
「我查過內部天眼,人被帶走瞭,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們的車到瞭國道就失去瞭蹤影。」
「這麼說,是有人插手?」徐俊銘沉吟道,「你有什麼計劃?我正在籌辦婚禮,走不開。」
「從那天你告訴我趙軍並沒有被秘密執行槍決,我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妙,似乎有人於暗中攪局,表面上看起來是針對我,其實也包括你們徐傢,甚至還有江傢。」王馨嚴肅道。
「誰這麼大膽,竟敢同時與我們三傢作對?」徐俊銘皺眉道。
「總之,事情到瞭這個節骨眼上,萬事要小心。我剛才派人去瞭趟醫院,看看能不能悄無聲息地把喬夫人做掉,但反饋回來的消息說那邊好像有人在專門看守,照顧喬夫人的也不是醫院裡的護士,根本沒法下手。」王馨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徐俊銘喃喃道,「會不會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做的?」
「不像。據我的人觀察說,那些守在病房周圍的人並不是武警官兵一類的,更有點兒偏道上的。」
「道上的……你認為是凌菲菲?還是宋斌?」徐俊銘問道。
「你不是說凌菲菲的大權已經被你爸奪瞭去嗎?我查瞭一下,宋斌人也不在安天市,應該也無法插手這件事。而且,他們更沒與我們作對的理由。都是拴在一條藤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就把能解決的都解決掉,可以先讓人把趙軍做瞭,安天市監獄是你們王傢掌控的,下起手來易如反掌。」徐俊銘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