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的某間奢華臥房內,此刻,竟傳出瞭一陣極度淒慘的痛呼聲,聞之令人不禁動容。
「啊啊啊!」小兔卻是直接栽倒在瞭地上,雙手早已不由自主地抱緊瞭自己的腹部。
隻見一道殷紅自她的黑色丁字褲細縫中緩緩流出,從雪白的大腿根部蔓延而下。
她能感覺到肚中的那個小生命,正逐漸消失原有的生氣,同時陣陣劇痛猶如千萬根針刺齊刷刷地紮進她的子宮,就連陰道都是火辣辣的感覺,如烈火灼燒一般令其痛苦不堪!
她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腦海中隻剩下一個疑問:「怎麼會這樣?」
在小戴按照俞清霜的吩咐,完成新藥實驗後,小兔便想方設法把剩下的四粒藥偷瞭過來。偷,也是無奈之舉,因為俞清霜對新藥的研制成分物分配並不多,第一次隻夠生產五粒,一粒用於實驗,另外四粒被小戴收去交給俞清霜保管,什麼時候再能生產這種藥物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小兔生怕俞清霜暗中「使壞」,萬一被其搶先一步,讓主人愛上她,可就麻煩瞭。根據安插在實驗室小組臥底的匯報,這種藥物具有搶占的效果,也就是說後服藥的是無法奪取第一次服藥的控制權,所謂先下手為強,不是沒有道理的。
新藥的實驗非常成功,小兔便迫不及待地設法把俞清霜保管的四粒藥全都偷瞭過來,她一定要搶在俞清霜的前面,用這種藥物迫使主人肖勇愛上自己。小兔非常清楚,主人對俞清霜已經迷戀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因為俞清霜長得和主人的母親,也就是曾經的夫人,簡直一模一樣。即使自己比對方漂亮百倍,身材也比對方性感,主人也不會再對自己有意思,若不用這種霸道的藥物,這輩子主人都不可能再看自己一眼。如果再讓俞清霜搶先對主人用藥,自己就徹底無望瞭,被丟到海裡喂魚是遲早的事。
說來也巧,自前天肖勇受到刺激,當晚喝得酩酊大醉,把俞清霜狠狠地蹂躪一番後,一直沒有再有去俞清霜那裡,或許是心生愧疚,亦或許是不敢再面對那張面孔。
可結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在好不容易把主人哄騙到臥房後,她就分別在兩個水杯中偷偷溶解瞭藥物。雖然這藥物不是雙向的,但男女雙方同時服用,也可以達到雙向的效果,會同時深愛上彼此。孰料,當兩人喝下杯中的開水後,主人肖勇倒還沒什麼反應,小兔卻出瞭狀況,直接在臥房中,當著肖勇的面來瞭個人流!自下體淌一大灘刺眼的鮮紅!
雖然現在的肖勇對小兔沒什麼感情瞭,但看到從小和自己長大的女孩發生如此慘劇,也不禁狠狠地皺起瞭眉頭,急忙取下腰間的對講機,把醫務室的工作人員全部喊瞭過來。
他也顧不得手上沾滿瞭血污,直接將小兔抱到瞭床上。當小兔感到自己被主人抱起來的那一刻,兩行清淚自眼眶流瞭下來,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的懷抱瞭。她很想張開雙臂摟住主人的脖頸,但下體的陣陣劇痛讓她提不起一絲氣力。當肖勇放她在床上的那一刻,她竟是直接疼暈瞭過去,隻有嘴角還兀自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感受到瞭久違的幸福……
臥房內,肖勇看著床上的小兔,心情變得極度復雜,有種說不出的擔憂。
再看那幾位醫務人員,他莫名感到一陣煩躁,低聲怒喝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就什麼都查不出來嗎?養著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關鍵時刻以一個個都變成瞭廢物!」
為首的那位醫務人員戰戰兢兢道:「回主人,小兔姐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肚子裡的孩子是保不住瞭。另外……她是不是有做什麼劇烈運動,或是吃瞭什麼奇怪的東西?」
肖勇看到對方的眼神,不禁大怒:「一直待在屋裡,能做什麼劇烈運動?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她肚子有孩子,我還能和她上床做愛不成?還有,什麼叫吃瞭奇怪的東西?」
「比如墮胎藥之類的……」對方低著頭,小心翼翼道。
「荒唐!一杯水讓你說成瞭墮胎藥,你們不是有各種儀器之類的嗎?就查不出她胃裡有什麼殘留物?」肖勇看著對方,若這位醫務人員不是女人,他現在一定狠狠地抽其一巴掌。
「回主人,我們已經查看瞭小兔姐的胃部情況,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殘留物。」
「你們確定什麼都沒有發現嗎?」肖勇咬著牙道,「難道肚子裡的孩子說沒就沒瞭?」
「這……」那醫務人員一時束手無策,不過,她反應倒也很快,小聲道,「主人,要不請讓俞姐過來看看?她醫術高明,一定會查清楚是什麼狀況的。」
這下,輪到肖勇愣在瞭那裡,他也想去請俞清霜過來,可前天晚上發生瞭那種事情,如何還能見面呢?
就在肖勇愣神之際,門被人推開瞭,隻見一直跟在小兔身邊的那個保鏢走瞭進來。
「你進來做什麼?出去!」肖勇呵斥道。
而對方竟是無視他的呵斥,直接面向床上的小兔走瞭過去。
肖勇見狀,不由大怒,正想出手將對方打倒在地,孰料,對方一個十分巧妙的閃身,躲開瞭他的凌厲攻勢。這一幕,不僅讓肖勇大為吃驚,就連在場的幾名醫務人員,都是目瞪口呆,因為她們都知道主人是怎樣的身手,沒想到這保鏢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地躲開瞭主人的致命一擊,這還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你們下去吧。」這保鏢對幾名醫務人員道,語氣很平淡,可聞之令人難以抗拒。
幾名醫務人員頓時面面相覷起來,而一旁肖勇則是皺瞭皺眉,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隻見這保鏢來到小兔的身邊,將手掌放在其腹部,道:「剛才那醫務人員向你隱瞞瞭一點,可能怕觸怒你……小兔的子宮完全壞掉瞭。」
「什麼?!」肖勇看瞭對方一眼,又把目光落在瞭小兔的身上,不由緊握起雙拳。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肖勇一時也顧不得問對方是什麼身份。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反問道:「你還愛她嗎?」
「你什麼意思?」肖勇走上前一步,看著他道,「我愛誰跟你有關系嗎?你是什麼人?」
「你不是一直在查內鬼嗎?」對方淡淡道。
肖勇愣瞭一下,又打量瞭他一番,低聲道:「果然,那次在實驗室,我感受到的氣息,和你現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吻合,徐振凱也是你放走的,對吧?你本事不小啊!」
「放心,我沒有惡意,我來遊輪上的目的,是為瞭瞭卻一段恩怨。」
「瞭卻恩怨?」肖勇有些不解,「有何恩怨,跟誰的?」
「每個人的……」對方看著他道,後又補充瞭一句,「當然,也包括你在內。」
「哈哈哈!」肖勇頓時大笑起來,「包括我在內?我都不認識你,哪來的什麼恩怨……莫非你是我的某個仇傢?不好意思,我殺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我自己都數不清究竟有多少仇傢。所以,你要是瞭卻所謂恩怨的話,不妨先報上名號,我也好留個印象不是?」
話音剛落,去見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甩在瞭他的臉上,肖勇根本來不及躲閃,半邊臉生生吃下瞭對方這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這清脆的耳光久久回蕩在臥房中。
肖勇一時呆在瞭那裡,似乎是被對方這一巴掌打懵瞭,甚至連耳朵都嗡嗡響瞭起來。
對方冷冷道:「如果你母親還活著,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非常非常失望的,你的所作所為,還有你的任性,太讓人寒心瞭。不管你對她又如何的怨恨,你不該仇視這個世界。她是她,你是你,你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而不是終日活在自我陶醉的幻想與解不開的仇恨中。」
「小兔跟你從小長大,你心裡也清楚,她原是多麼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卻因為你的仇恨,生生活成瞭現在這個樣子。你明明也知道,她始終把你放在第一位,為瞭你可以不顧一切,當年你母親把她留在你身邊,用意再清楚不過,就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在一起,過幸福的二人世界,可你直接把小兔推向萬丈不復的深淵,讓一個禽獸不如的傢夥糟蹋瞭她。如今更是害的她失去瞭做母親的權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瞭。你的所作所為,不可原諒!也怪我……後知後覺,來到這兒太晚瞭,一切都不可挽回瞭……」
肖勇聞言,不禁冷笑道:「我的所作所為,還容不得別人來妄加評判!就像徐傢、江傢,乃至上面的四大傢族,又有哪個是幹凈的?不過……你,究竟是什麼人?」
說著,他又摸瞭摸自己紅腫的臉頰,頓時咬牙切齒道:「竟敢打我!」
「他們自然是不幹凈的,但你也想變得不幹凈嗎?剛才那一巴掌,是我替你母親教訓教訓你,以你犯下的種種罪惡,丟到海裡喂魚都不為過。」
「混蛋!你是什麼東西,還敢來教訓我,我殺瞭你!」
肖勇勃然大怒,一拳揮瞭過去。面對如此猛烈的攻勢,對方竟是不閃不避,五指張開,直接把揮過來的拳頭牢牢地握在瞭掌中。
「你!」肖勇大驚,一時進退不得。
對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卻是用另一隻手在自己的面部揉瞭幾下,隻見那原本的相貌發生瞭變化。
當肖勇看到對方新的樣貌後,頓時怔住瞭。
「是你……」
……
駕駛艙內,工作人員正按照以往的航線讓遊輪行駛著。就在這時,肖勇推門走瞭進來。
「主人!」幾位工作人員同時喊道,不過內心也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因為主人極少親自來駕駛艙,真有什麼事情,也都是在對講機裡就直接交代清楚瞭。
隻聽肖勇淡淡道:「改變航線,XX海域,北緯NXX °XX′XX.XX ″,東經EXXX°XX′XX.XX ″。」
「是!馬上改變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