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速,轉眼就到瞭年底,劉易已經在人才中心呆瞭快半年時間,此半年非彼半年,劉易幾乎一天都沒閑著,寫材料成瞭第一要務,拉關系成瞭第二工作要務,劉秘書也是中專畢業,原來是市裡一傢國有企業小學的後勤,後來企業小學改制,人員分流,許多人都並到其它學校,劉秘書沒當過老師,教不瞭學生,隻好找瞭關系轉到瞭人才中心,平時工作也很努力,無奈水平有限,在材料方面始終拿不起來。
齊主任總想要爭口氣,跟局裡比比成績,結果材料不行,有工作成績也亮不出,不僅有點惱火。現在劉易來瞭,也不管他是不是學文秘的,每次有任務都直接交給他。
劉易剛開始也不懂這材料怎麼寫,辦公室大全終於起瞭作用,後來拼命看報紙,實在找不到就跑到微機室去網上搜,這網絡真是個好東西,想到想不到的網上全有,結果劉易成瞭微機室的常客,把個微機員閑瞭起來。
劉易又結合自己的歷史知識,旁征博引,博古通今,一個勁的往上捅些新詞,結果在機關內外的所有報紙都有劉易的大小文章,人才中心稍有點工作包括替企業招瞭幾個人都馬上變成瞭成績,鬧的世人皆知。又給齊主任寫瞭幾次領導講話,齊主任念的順口,說的有力,講話水平也超常規的發揮,心中不僅大喜。
劉易在人際關系方面也下瞭苦功,經過仔細觀察,在人才中心大致有三種人,一種是懷才不遇,不會處關系被踢出來的,類似劉易和幾個副主任等人。
還一種是背後老子有本事,實力強大,自身卻考不上公務員進不瞭機關,老子直接安排來鍍金,等待機會調走提拔的。
剩下的就是老子曾經有本事,但現在不行瞭,也安排進來混口飯吃的,有許多人的身份還是工人,也占個事業編,身份水平都不行也不想有什麼進步,就是混。
劉易搞清瞭三種人打法卻都是一樣,沒事之時就找他們聊天,劉易本身並不善於言談,卻善於傾聽和溜逢。每個人從內心裡都想找一個傾聽者,大傢知道劉易沒背景,也不怕得罪人,聊起來個個都像苦大仇深似的,都把這七百年的谷子八百年的糠倒鬥一樣的說。
劉易從中仔細傾聽者,分辨著,吸收著,機關裡的玄機像一本書一樣慢慢翻開,漸漸地劉易向成熟一步步的邁進。
年底考核的時候卻出瞭點小問題,劉易的編制在局裡,算是行政編制,考核表應該填行政機關公務員考核表,卻因為在事業單位工作超過半年以上,考評辦讓填事業單位工作考核表,劉易覺得有點委屈找到瞭王副局長,王副局長沒想到其中的原委,就讓填行政機關公務員考核表。
考評辦的張主任卻又給打發回來,說不能填,劉易在事業單位工作超過半年以上就得在本單位考核,還問劉易想在哪考核?劉易說我在人才中心當然人才中心考核,那張主任說你回單位等著吧,到你們單位考核時再說。
結果劉易一等卻是人事局先考核完畢,考評辦按比例給人事局嘉獎和三等功好幾個指標,卻沒劉易的份,其實人事局內部早已經定好人員,輪也輪不到他。
齊主任知道後有點上火,叫罵人事局不講究,說你們不給我給,但事業單位考核的等次最高隻有優秀,又給個模范獎勵,給不出三等功和嘉獎,劉易終於明白這行政與事業的差距,身份不一樣一切都他媽的不一樣,沒辦法隻得先弄個優秀當當。
然而齊主任這一相當講究的行為又引起瞭麻煩,過完元旦市委組織部門又來考核,推薦後備幹部,劉易的編制和身份又成瞭問題,人事局的後備幹部早已經定瞭,自然沒劉易的份,齊主任想要給卻是事業單位的後備,劉易有點不認可,最後也隻能認瞭,有總比沒有強。
劉易有點上火,便在公務員身份上下瞭功夫,仔仔細細地研究瞭一下這公務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卻發現原來這自古治人者有兩種,一種是官,一種是吏,細分乃是官、吏、胥、皂。所謂的「治國就是治吏。」其實是沒把官和吏分開,以為吏就是官,而胥和皂都是吏的變種,至高無上的當然是官,吏、胥、皂隻不過是為官服務的,也就是過去的衙役。
公務員身份本來也是吏的一種,就是吃財政飯為領導服務的,但它唯一的希望是能變成官,而想要當官必須將自己的身份再變一變,變成歸黨委管的組織部門的後備幹部,也就是過去古人有瞭舉人以上的身份成瞭侯選。
成為組織部的後備幹部才是真正當官的後備,所以董潔對後備幹部的身份非常重視,如果沒有後備幹部身份,那公務員的身份與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國企的員工並沒有什麼不同,隻要不轉變成後備幹部提拔成領導就永遠是一個小吏。
董潔是學行政管理的,這官場裡的門道,官吏之間的彎彎繞都是知道的,但她並沒有跟劉易明說,隻是讓劉易按著她的路子走。
劉易現在覺得自己有點上當,原以為公務員就是官,以為考上公務員就算是當官瞭。自己當時想考公務員的想法太天真瞭,現在才明白董潔的初衷是想讓自己找個好地方混口飯吃,不至於餓死,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官場上的材料還是忽悠瞭一下自己,讓自己來當官其實是為瞭當一個普通的小吏混口飯吃活命。
而董潔是來比拼,她明知道沒關系、沒錢、沒背景在這個圈裡混不下去,但還是想倚仗自己的美貌和能力來拼一下,自己被她弄進這個圈的另一個目其實是來陪著她當看客的。當然,她也不會讓自己白看,暗中也會給自己指點一下,至於自己能不能上道,那就看自己的領悟能力和命瞭。
想通瞭的劉易長出瞭一口氣,董潔以為自己是被她當官的胡話給忽悠進來瞭,但自己當時真正的想法是為瞭看董潔的大眼睛,而不是當官。
但沒想到的是僅僅為瞭看董潔的大眼睛而不當官,在這個官場裡當一個普通小吏根本就吃不上飯,或者受盡委屈,所以董潔不得不再繼續推自己一把,讓自己以後能提拔幾個級別,多弄點工資,或者換個肥差弄點黑錢。
劉易又鬱悶瞭,這官道真的是宦海無涯,進這個圈子裡來如果不努力住上爬都吃不上飯,而官道對於自己這種沒背景的人來說是爬而不是走或者是跳,而自己到底要爬到什麼地方?爬到什麼高度還是個未知數,想當官卻官道茫茫隻能靠命。
但自己不是這裡的材料會不會有當官的命呢?走著瞧吧,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董潔的大眼睛,最好再加上點別的大的,比如大胸或者大腿,劉易不僅又感慨瞭半天。
以前跟董潔一起幹活的時候是為瞭董潔的大眼睛,現在成瞭公務員竟然想那對豐滿的大胸瞭,這也就是想入非非、貪得無厭吧?真是飽暖思淫欲啊,但問題是自己還沒吃飽呢?僅僅是因為變成瞭一個公務員身份就想要淫欲瞭,這公務員可真是個好東西。
春節,劉易照例也給各位領導送禮,隻是手頭過緊,沒有什麼好東西可送,幸虧董潔也要回傢過年,臨走之前送給劉易不少帶不回去的東西,劉易便把這些東西又都轉送給瞭各位領導,這些人都知道劉易是孤兒,禮品多少也都不在意,反倒是回贈瞭他不少東西,鬧個平乎,劉易發現拿回來的還是送出去的那些東西,隻不過是轉瞭一圈從不同地方又拿瞭回來,劉易看著這二三十個精品包裝的紙殼箱子,心想這個年又好過瞭。
才過正月十五,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來,董潔的母親去世瞭。
劉易忙找到齊主任,請示借人才中心的車去一趟縣裡,齊主任也知婦聯董潔的大名,同意派車,還隨瞭個份子,讓劉易捎去。
劉易帶車又聯系上瞭幾個感情不錯的黨校同學,一齊到董潔傢去。
董潔的老傢在外縣,離市裡不遠,不到三個鐘頭,就到董潔傢裡,劉易等人上樓見董潔傢隻是一個七十多平米的舊樓,房間裡的擺設也都很陳舊,此時董潔已經哭的死去活來。
董潔傢的親屬並不多,父親也不個掌事的人,劉易隻好以表弟的身份前前後後的幫忙張羅著,雖然是第一次不懂這裡面的規矩,但也沒差大樣,請瞭當地的陰陽先生,定瞭出殯日子,董潔在市裡結交廣泛,黨校同學、單位同事、各界朋友一下來瞭好幾十人,在一個寒風刺骨的日子裡,送別瞭董潔的母親。
令董潔和劉易意想不到的是,當地的縣級領導聽說市婦聯的人的母親去世,以縣婦聯牽頭,都過來捧個場,認識不認識的都隨瞭份子。出殯時去火葬場的送葬車數十,花圈數車,倒也弄瞭個風光,董潔雖然悲痛欲絕,但仍強打精神支撐瞭場面。
董潔的母親出殯後,劉易卻沒有走,打發瞭車回去,自己留下來,陪董潔燒完瞭三天才回市裡。而董潔的父親安置卻成瞭問題,老人傢說什麼也不走,就想留在傢裡一個人過。
董潔沒辦法,隻好說等自己在市裡有瞭房子再接他過去,然後交待瞭親屬,燒瞭頭七之後也回市裡上班。
從此後,董潔一有空就回傢,有時候打電話心裡放心不下,下班後坐火車回傢,第二天再坐早車回市裡上班。看父親身體和心理還可以,也就放心瞭。
時光飛速,轉眼又過瞭三個多月,燒完百天之後,董潔已經從悲痛之中恢復過來,又有瞭往日的活力,一年多流動做戰似的工作使董潔終於感到有些厭煩瞭,正好婦聯有人員提拔,內部人員串動,董潔便找田主任請示串科。
田主任也很心疼董潔,知道她一個姑娘傢天天在外跟吃陪喝也不是個事,便將她串到瞭宣傳科,除瞭有一些大場合必到之外,一天到晚也沒什麼大事,終於鬧瞭個輕閑。
人一閑下來就會有閑心,有瞭閑心的就有時間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瞭。
人生嗎,就是事業與愛情,董潔和劉易兩個人的事業現在都算是順風順水,在機關這個論資排輩的地方對於他們這種年輕人來說,就是等待,苦苦的等待,在等待之中假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暗中像獵豹一樣尋找機會,隻是這等待的時日也許很漫長,其實在這機關中絕大多數人終生都在等待。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劉易睡過午覺醒來,呆坐在床上,正在考慮是想要去玩點什麼?是健身還是去市外狂蹬他的公路賽車,劉易現在無窮的精力是沒處發泄,一些高雅的東西根本就玩不起,隻好在不花錢的遊戲上下功夫,打球,健身,蹬賽車,釣魚等等。
釣魚這個也很費錢,隻好去江邊野釣,一天也弄不瞭幾條,最後也就算瞭,隻能在不花錢的健身器材上使勁,估計小區裡被玩壞的健身器材都是他幹的。
劉易正在琢磨,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劉易忙起身接電話,老式座機電話沒來電顯示,隻好先問話:「你好,哪位?」
那頭傳來董潔的聲音:「劉易啊?我你董姐,在傢呢?晚上有事嗎?」
劉易心想這不廢話嗎?不在傢我能接電話嗎?隻好回答說:「董姐啊,有事啊?我晚上沒什麼事。」
董潔又說:「那就好,晚上我請你吃飯,我老傢來個客人,你來坐陪一下,給我穿的精神的,把頭發洗瞭胡子刮幹凈,別給我丟人,聽到沒?晚上六點等我電話。」
劉易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隻好答應著,心想,董潔要請什麼樣的老傢客人?還用我換衣服?放下電話便去大衣櫃裡找衣服,劉易上班一年來衣服並不多,基本上都是董潔陪著買的,雖然式樣都不新潮,卻恪守著機關的穩重大方。
劉易一下午哪也沒敢去,未到六點,董潔就來電話說瞭個飯店地址,飯店的名字劉易卻從來沒聽說過,急忙收拾穿戴,把胡子又刮瞭一遍才下瞭樓,本來想坐公車省點錢,想想算瞭,打瞭個車到瞭一傢飯店。
下瞭車劉易看飯店店面不大,進去後卻發現店內環境幽雅,人也不多,不像是個飯店倒像是個咖啡廳。
董潔已經先來瞭,正在裡面的雅座喝茶,見劉易進來忙起身招手。
劉易幾步就到董潔面前,未等說話,沙發上又站起一人。
劉易定晴一看,竟然是一長發少女,雖然沒有董潔高,也有有一米六七八,身材相當不錯卻有點瘦弱,長頸小頭,披肩長發,文文靜靜的,杏眼桃腮略帶著古典的美,那氣質模樣看上去有點像,有點像林黛玉,隻是那杏核眼有點發亮,神氣有點外露,更像薛寶釵。
董潔忙給二人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市裡的表弟劉易。」又對劉易說:「我老鄉,鄭秀,新來咱們市醫院工作,認識一下吧。」
劉易忙伸出手,兩人握瞭一下手,劉易雖然表現熱情,鄭秀卻隻瞟好他一眼隻輕輕握瞭一下手尖就收回去瞭。
劉易見董潔介紹的簡單,知道自己的情況可能已經說半天瞭,見這場面怎麼有點像介紹對象呢?難道?不會吧?
董潔招服務員過來,催二人點菜。
劉鄭二人卻都推辭,劉易說隨便,鄭秀說我也是。
董潔笑道:「你們兩個是想給你姐姐省錢啊?算瞭,我來吧。」說著點瞭四個小菜,一個雞蛋紫菜湯。
三人吃飯,劉易要瞭一瓶啤酒,黃鄭二人喝飲料,畢竟是初識,鄭秀幾乎是扭扭捏捏的一言不發,而劉易也不知道說什麼,董潔隻好一個人維持場面,張羅吃菜。
鄭秀每個菜隻吃幾口就說飽瞭,劉易也不好意思大吃,還是董潔又夾又讓,鄭秀才又勉強吃點,劉易覺得這頓飯吃的是相當的別扭,自己來陪客純粹是多餘,多餘得毫無必要。
飯後三人打車回傢,先送鄭秀回傢,鄭秀住的是一個新開發的小區。到瞭小區門口,出租車不讓進,鄭秀隻得在門口下車,董潔跟上去聊瞭幾句私密話,嘻嘻哈哈的。
鄭秀一個人進小區瞭,董潔回來上車卻不回傢,對劉易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好久沒在一起瞭。」說著讓出租車直奔公園,劉易也沒話說。
進瞭公園,二人在湖邊找瞭個長椅坐下,卻都一言不發,望著湖水出神。
過瞭片刻,董潔才問道:「劉易啊,你看小鄭姑娘人怎麼樣?」
劉易停瞭半晌才答道:「姐,你是給我介紹對象吧?」
董潔笑說:「是啊,變聰明瞭,這都看出來瞭。」
劉易有點拉長臉,雙肩不自然地聳瞭聳,心思我這都看不出來卻不成傻子瞭?卻沒說話。
董潔已經看出劉易有點不高興,便又說道:「怎麼?不滿意?人傢小鄭姑娘是醫大的高材生,也配得上你,她現在還沒畢業,仍在醫院見習。我看人傢姑娘各方面都不錯,怕別人先下手,才介紹給你。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她老爸是下面外縣的縣長,現在是二把手,馬上就能變成一把手縣委書記。那經濟實力和人脈關系都是相當強的,她傢就這麼一個寶貝,你上哪找這個活寶?剛才問人傢,鄭秀說瞭,想跟你處處,沒說別的,你還拿上瞭?」
劉易仍是不說話,工作一年多來,介紹對象的那是真不少,自己都以種種借口推辭瞭,當時心裡也不知怎麼想的,就是不想找,現在董潔又參與進來,這對象是處還是不處呢?
董潔見劉易還是不說話,便又放低聲音柔聲說道:「劉易,你現在也算是大齡青年瞭,雖然仍然在人才工作,人事局是早晚也能回去的,現在工作不忙,正在找好象,你底子薄,正好找一個各方面都有實力的,對你以後生活和工作上幫助都很大,再說人傢姑娘也不錯,長的好不說,性格還溫溫柔柔的,我看瞭都喜歡,你姐我可是千挑萬選再給你找這麼個好人,你別錯過瞭。」
劉易仍是長著臉不說話,眼望著湖水。董潔看著劉易的面部表情心裡真打鼓。
劉易的心董潔是知道的,自己把他從精神病的邊緣一直拉扯到現在,劉易對自己產生愛和依賴是自然的,但劉易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類型,自己更多是出於一份姐弟的情份上在幫他。
一年來,除瞭有大事很少見面,自己在寂寞的時候也想找他說說話,談談心,甚至想在他的懷裡放放賴輕松一下,但為瞭打消他的念頭自己還是忍住瞭,萬一在一起時間長瞭劉易真要說:「我愛你,我要娶你。」自己怎麼辦?也曾與他吻過一次,但覺得那是年青男女在特定環境下本能上的一種沖動,與愛情沒多大關系。
自己更多的時候是從別人的口中打聽劉易的消息。知道他是真不找對像,自己有點著急。上次母親去世,卻認識瞭自己傢鄉的鄭縣長。
鄭縣長知道自己在市婦聯,找上門拉關系,就是讓自己給他女兒介紹個對象,說是傢庭經濟條件什麼的不在乎,就要找一個機關工作的,有學歷,人品好的,長相過得去就可以。
鄭秀是醫大的學生,現在在市醫院實習,今年馬上畢業,憑她爹的實力進市醫院沒問題。董潔第一個就想到劉易,劉易沒關系、沒財力、卻是人品好,而且長相也很帥,身上的肌肉疙瘩讓任何一個女人看瞭都眼暈。剛才吃飯劉易表現不錯,還是相當紳士的,一年來的機關工作已經把他磨煉的成熟穩重多瞭。
那個鄭秀傢教極嚴,在大學也沒處過對象,董潔心想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女一見成熟穩重的男人馬上就會一見傾情,果不出所料。剛才下車問她心事,她竟然紅著臉說長的有點黑。
董潔看她紅臉就知道是同意瞭,口說長的黑隻是「嫌貨才是買貨人」,這點小伎倆怎能瞞過董潔,鄭姑娘臉小,剛結識也不好逗她,便解釋說劉易愛好釣魚賽車等室外活動,脖子下面還是很白的,兩人大笑。
鄭秀紅臉含羞答應瞭,自己又轉頭來說服劉易,原以為很簡單劉易一定會會同意,沒想到冷場瞭半天。
董潔想想有點怕,自己這麼些年來雖然沒有真正愛過,但在大學時看同學愛得死去活來的,知道這人要是真愛上一個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劉易原來就有點精神抑鬱的傾向,萬一真深愛上自己就壞瞭,很有可能耽誤瞭他的一生。
董潔倒吸瞭一口涼氣,躊躇瞭半天方才問道:「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跟姐姐說的,姐姐再幫你找。」
劉易緩緩轉過頭,眼睛卻是冷冷的,幾乎是一字一吐地說道:「我就想找姐姐這樣的。」
董潔一時呆住瞭,不該來的還是來瞭。
劉易見董潔直眼不說話,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一下跪在董潔面前,雙手抱住董潔的小腿,說:「姐,我就要你,我就娶你,我愛你,姐,你嫁我吧。」
董潔看著劉易的眼神,這動作、這眼睛、這情景怎麼這麼熟悉呢?好似劉易以前也這麼求過自己,卻想不起來是因為什麼?
董潔又看著劉易的眼睛,這火熱的眼神裡,是哀求、是渴望、是真情的流露、是急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自己怎麼辦呢?董潔知道劉易此時仍然是一個孩子,一個還沒有斷奶的孩子,仍然在戀著那最後的一口奶水,雖然他工作一年多瞭,成熟瞭許多,但距離心理成熟還差的很遠。
這是愛嗎?這種愛能支撐多久?萬一有一天他成熟起來,他會不會有新的選擇?不能這樣,如果這樣下去,他一輩子也長不大。
想到這便一笑,雙手又捧起劉易的臉,四目相對,輕輕的說道:「我是你姐,也可以是你媽,但不是你妻子,有一天你長大瞭,就會把我忘瞭。」
董潔的幾句話,劉易也呆住瞭,董潔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是她解救瞭自己,是她幫助自己渡過每一個難關,是她指明瞭自己未來的方向。
二年來,她扮演瞭除瞭妻子之外的所有角色。自己想娶她,也是想真的永遠跟她在一起,接受她的後續的指引,她也確實是他精神上的依靠。
但自我能力強的董潔並不需要這個,自己在她眼裡仍然是一個小弟弟,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個不想離開傢去闖天下的男人,還想要榨幹那最後的一點奶水或者說是想要像個得不到東西的孩子一樣放癩。
董潔看見劉易瞪著眼睛癡想,也知他想的什麼,把頭往前湊瞭湊,在劉易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別胡思亂想瞭,鄭秀真的挺適合你的,聽姐姐的話,嗯?」
這一吻卻使劉易怒火中燒,這不是情人間的熱吻,不是夫妻間的愛吻,隻是一個類似母親對孩子的親吻,不帶有任何情色,隻是母愛的一種關懷,一點憐愛,這一吻足以證實瞭自己在董潔心中的地位,自己就是一個孩子,誰會嫁給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劉易再看董潔的臉上似笑非笑,明亮的眼神裡略似帶著一絲嘲諷,劉易怒火攻心,他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一下受到瞭傷害,劉易已經無法再面對董潔的眼神。
劉易突然掙脫瞭董潔的手,起身一言不發轉身就跑,董潔忙站起身來喊瞭幾聲劉易,劉易頭也不回的跑遠瞭。
劉易憤怒瞭,董潔也呆在那裡,我說錯瞭嗎?我傷害他瞭嗎?傷害他是一定的瞭,隻是這傷口有多深?有多大?劉易在求愛被拒絕之後能忍受得住嗎?我是不是有點太直接瞭?可是,不這麼說,怎麼辦呢?
我答應他,也許會幸福的在一起,但是這種沒長大的男孩以後會什麼樣,是不可預料的,而他無論變成什麼樣都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自己要拿自己的一生做賭註嗎?董潔緩緩做在椅子上呆瞭,下面怎麼辦,自己也沒主意瞭。
深夜,遊蕩瞭大半夜的劉易失魂落魄地回到瞭傢,董潔的拒絕深深的傷害瞭他,劉易其實早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的。一年來董潔與自己若即若離的感覺,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打住,自己就知道不是她的意中人,每到關鍵時候董潔就躲躲閃閃的。
隻是知道她還是單身,還沒有找對象,沖動地做瞭最後一次努力,與預想之中的幾乎一樣,但還是感覺到瞭深深的傷害。
自己無論怎麼做都是自做多情,自己這種人絕對不是董潔喜歡的類型,董潔絕對不會喜歡自己這種怯懦,膽小的人,自己的小聰明並不能代替自己的膽量,自己在董潔的眼裡仍是一個孩子,她給自己介紹另一個孩子是想讓兩個孩子在一起玩,讓兩個孩子共用一個金山,借這座金山慢慢地成長和渡過自己的後半生,難道自己真的沒有長大嗎?
算瞭吧,無論自己長沒長大,娶董潔的事是不用想瞭,她已經明確拒絕自己瞭,相思也可以結束瞭,但真的能結束得瞭嗎?董潔月下裸舞的夢怎麼這麼清晰呢?明明是一個夢為什麼總是想到呢?
劉易回傢上樓,卻未想到樓梯間的頂燈壞瞭,隻好摸黑上樓,才到五樓樓梯的轉折口,就隱約看到自己的傢門口有一個黑影,劉易先嚇瞭一跳,乍著膽子上前幾步,隱約中見那修長的身段,披肩的長發,寬肥的臀部,黑暗中亮如明星的眼睛,是董潔無疑。
劉易幾步上到門前,兩人默視瞭一下,董潔上前一把抱住劉易,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片刻,董潔卻哭瞭,邊哭邊用拳頭在劉易的後背上重重的錘打,哭道:「劉易,你這個混蛋,你嚇死我瞭,你去哪瞭?」罵完又錘。
「她還是想著我的,無論是不是愛,她還是不放心我的,我確實配不上她,我不能再傷害她瞭。」
劉易暗暗地想道,用一隻手掏出瞭鑰匙開瞭門,兩人相擁著進瞭門,卻沒有開燈。
董潔的帶著眼淚的臉又貼瞭上來,黑暗中,兩個人的唇又吻在瞭一起。
劉易抱著董潔的腰輕輕的把她提瞭起來,移動到瞭床邊,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倒在瞭床上,董潔覺得這床單的味道是那麼地熟悉,這感覺也是那麼熟悉,好似也曾經這麼熱吻過,奇怪?什麼時候呢?管它呢,我要的就是現在,就是現在這種激情的感覺。
原來董潔自從劉易跑瞭之後就害怕起來,這個人是有精神病的傳說的,現在他受瞭這種打擊會不會幹傻事啊?董潔又過分擔心起來,忙來到劉易的傢,果真沒有回來,卻也沒地方可找,隻好在樓下等待,無奈自己穿的太薄,北方初夏夜間還是很冷的,樓裡樓外折騰瞭無數回,最後到傢門前等待。
心想這個傻子千萬別幹什麼傻事?轉念想一想,自己真的不愛他嗎?自己看他第一眼是什麼感覺呢?一個抑鬱無助的小男人?還是眼神迷茫的小老弟?自己對他一點也沒心動過嗎?
不,心動過,公務員考試從考場出來之後的霸氣、上班第一天劉易的英俊瀟灑、鉆在自己懷裡的溫柔體貼、甚至是他身上的味道都讓自己迷戀心動過。
成熟長大的劉易絕對有能力保護女人,而且總覺得他眼神背後有一種什麼東西?即神秘又深邃,卻是想不清到底是什麼?這種猜不透的東西更有吸引力。
自己不是不想他,初相識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小色狼,一定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所以一直保持距離,但後來還想他是為瞭什麼呢?
真的是為瞭我弟,難道長的像我弟就不是借口嗎?自己已經把他弄到這地步,隻要在機關踏實地幹工作,以後也會差不瞭,那在一起不行嗎?
劉易除瞭窮一點,長相身高氣質也都是無可挑剔的,而且也是一個機關人,別人夢寐以求的職業,還有什麼差樣的嗎?
不行,既然踏上瞭這條路就要走下去,就要盡量走到最高,自己在機關的這一年多已經完全看透瞭,劉易和自己在機關都沒有靠山,經濟基礎也非常弱,兩個人聯合隻能是弱弱聯手,輸在起跑線上,而僅憑自身的實力去闖根本就像是與虎謀皮一樣艱難,而自己想要的目標也根本就完不成。
而自己是一個女人,想要突破常規的發展很有可能有一些說不出口的潛規則,而劉易這個性格是受不瞭這個瞭,真要出現這種事出人命也有可能,不能給他機會。
劉易已經成瞭一個累贅,自己要先給劉易安排好瞭再放手去闖,無論以後結果如何劉易這裡都會安心,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那底想要到什麼樣的高度呢?甩瞭劉易自己會不會真的安心?
董潔想瞭好久也沒想清楚,卻看劉易回來,不知為什麼就是想擁抱他,想哭,當擁抱在一起體溫上來的時候,又激吻在一起。
兩個人在床上緊緊地擁抱著,舌與唇激烈的熱吻,相互間互不相讓的吞吐,仿佛都是想要互相奉獻,也都是想要互相索取。
漸漸地,董潔身上香水的味道和火熱的紅唇已經讓劉易意亂情迷,雙手不自覺地把董潔的上衣和胸衣都移到瞭胸的上方,一對飽滿圓潤的美乳瞬時彈瞭出來,熱的乎的頂在兩人之間。
董潔也解開瞭劉易襯衫的所有紐扣,兩人上身火熱地緊緊地貼在一起,隨著董潔輕「啊」瞭一聲,劉易的嘴貪婪地含住董潔的一個乳頭,一隻手抓住另一個大胸揉搓著,另一隻手在董潔滑膩的身上胡亂的撫摸。
董潔在黑暗中早已經來瞭感覺,兩個乳頭早都已經挺立瞭起來,渾身是火辣辣地熱,兩手抱著劉易的頭,感覺到劉易的下身硬得像個鐵棒,在自己的下身或者腿上隔著褲子聳動著。
董潔還是處女,沒有任何性方面的經驗,也曾做過幾次春夢,還曾經做過一個被強暴的夢,卻早已經沒什麼印象,也知這裡面具體的事,與劉易曾經有過也是淺嘗而止,沒有深入體會。
今日乳頭被吮弄心裡癢癢的,是那麼的真實舒適,那麼令人難以忍受,那種無法言說的刺激更加引發瞭身體裡的各種熱,熱的要沒有思想瞭,漸漸失去瞭思維和力氣,隻想沈浸與享受,尋覓更大的樂趣。
劉易含著董潔大胸上的乳頭,覺得董潔的乳頭像大櫻桃一樣大非常趕口,那種像小孩吃奶一樣的吸吮,仿佛又回到瞭幼年,雖然已經不記小時候吃奶是什麼感覺,此時就好像要尋找回丟失的記憶,尋找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那麼用力、那麼執著、那麼專註。
兩隻手在董潔身上每一處能摸到的肌膚上胡亂的摸著,大腦裡董潔在月下被強暴的場景又在眼前顯現,而自己卻沒有那個大熊那麼敢囂張,但真實的感覺與董潔的味道刺激得劉易什麼也不想瞭,隻想這樣吸吮下去,這樣摸下去,這樣做下去,這樣的在一起,最好能再深入一點。
劉易越來越放次,隻用一隻手就摸到瞭董潔褲子的拉鏈拽開,董潔覺得自己腰間一松,知道褲子已經被劉易解開,並沒有反抗,而是任由著劉易用一隻手將外褲褪下去。
劉易的一隻手已經按在瞭下身底褲的陰縫上,隔著內褲輕輕的一揉,手指竟然突破外陰唇按在瞭陰蒂上,好似一個水蜜桃被破瞭皮一樣,一股滑膩的陰水頓時透過瞭內褲沾滿瞭劉易的手指,。
董潔頓時覺得一股火線從下身沖到瞭頭頂,像電打瞭一樣大腦一片空白,抱著劉易頭部的雙手突然松瞭下來,嘴裡本能地「啊」瞭一聲,兩腿突然加緊,但遺憾的是董潔的臀部太寬,夾緊瞭兩腿中間還是有一個大縫,根本就阻擋不瞭劉易手指的攻擊。
無可奈何之下竟然放松瞭兩腿,輕輕地掰開,任劉易為所欲為。
劉易用手把董潔的褲子退瞭一半,又用手指輕揉瞭一會兒陰唇,空氣中都已經彌漫瞭董潔陰部一股像潮汐的味道,即新鮮又刺激,勾引出瞭劉易的本能,女人發情的味道永遠令男人迷戀而忘乎所以。
劉易已經忍受不瞭這種刺激,突然起身氣喘籲籲的解開瞭自己的腰帶,一把脫去瞭自己的褲子丟在地上,褲子落地時腰帶卡子「鐺」地發出瞭一聲響。
這一聲響像警鈴一樣讓董潔突然盯開瞭眼睛,兩手分別按住瞭劉易的兩隻手,此時兩人都氣喘籲籲。
劉易不知董潔要做什麼也得停下手腳,等瞭一會,隻見董潔平靜瞭一下呼吸,然後仍然呼哧帶喘地說道:「劉易,你想要,姐姐可以給你,什麼都可以給你,但你從明天開始必須與鄭姑娘處對象,以後一定要娶她。」
董潔的話無疑是一瓢涼水,馬上就澆滅瞭劉易的欲火,劉易松開瞭手,呆坐在董潔的身邊。
董潔見劉易停手呆住瞭,一挺身也坐瞭起來,黑暗中也看不清劉易的表情,想瞭想,便起身打開瞭燈。刺眼的燈光頓時讓董潔盯不開眼睛,而劉易卻仍隻穿著內褲在床上呆坐著。
董潔的外褲雖然脫瞭一半,但仍然穿著內褲,上身的紗衫和胸罩仍然掛在身上,見劉易這個模樣,自己將胸罩拽下蓋住瞭胸部,又整理瞭下上衣,卻將褲子脫掉扔到瞭一邊,邁著兩條雪白豐腴的大腿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劉易的眼睛。
劉易癡坐瞭半晌,兩行眼淚掉落瞭下來,見董潔正在看他,一起身站在窗前,打開瞭窗子,一股冰冷的夜風刮瞭進來,將室內淫靡的氣氛頓時吹的蕩然無存。
劉易擡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皎潔的月光也好似清冷地照著大地,而沒有任何媚情。
董潔也輕輕的走上前,在劉易的背後輕輕的抱住他,在耳邊低低地說道:「不要怪姐姐,姐也是為瞭你好,為瞭你,姐姐什麼都舍得。」說完眼淚順臉頰而下,滴在劉易的背上。
兩個人就這樣癡癡地抱著,仿佛時間都已經凝固瞭,仿佛墻上的掛鐘已經沒有瞭聲音,時間是那麼的漫長和緩慢。
劉易希望這個世界現在停止瞭多好啊?讓一切無關的東西都靜止,都消失,甚至讓這個世界就此滅亡,讓自己和董潔永遠這樣的相擁著,永遠感受著抱緊的雙手,酷熱的體溫,似水的柔情,那永遠也聞不夠的味道,永遠,永遠,直到永遠。
不知過瞭多久,劉易從癡呆的狀態中清醒瞭過來,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站麻瞭,董潔的雙臂仍然從後面抱著他,卻已經沒有先時那麼有力。
「姐。」劉易叫瞭一聲。
「嗯?」董潔似在半夢半醒之間答應瞭一聲。
劉易似笑非笑地說:「姐你睡著瞭吧?」
董潔一聽劉易口氣變瞭,馬上恢復精神,也笑說:「凈瞎說,你姐姐精神著呢。」說著放開瞭手,用手去抹瞭抹眼睛。
劉易轉過身來看著董潔的眼睛又說道:「姐,我答應你,我明天就跟她處。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董潔卻又一笑,說道:「學聰明瞭,姐還能害你?」說著竟上前在劉易的臉上親瞭一下,又說道:「睡覺,明天處對象,我太累瞭,腿都麻瞭。」說完轉身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就回來鋪被,幾下鋪後完自己卻先鉆進被窩。
劉易這裡在窗前又站瞭一會兒,長嘆瞭一口氣,月已西斜,一片烏雲遮住瞭最後的清輝。
劉易關上瞭窗子,轉身看董潔上床鋪被,動作麻利,雪白肥滿的屁股和修長直潤的大白腿在眼前晃動,不僅又有些心猿意馬。
董潔進瞭被窩轉頭看劉易還在傻呆呆的站著,笑說:「傻看什麼呢,去洗漱上床睡覺啊?」
劉易忙去衛生間收拾,洗完後出瞭衛生間的門,見大臥室的燈還開著,董潔在被窩裡閉著眼睛,幫董潔關瞭燈卻沒動彈,董潔在黑暗中又說:「幹什麼呢?快進來。」
劉易摸黑上床進瞭被窩,董潔已將外衣脫掉,劉易往前一湊,董潔抱住劉易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罩上,想想又起身將胸罩脫掉,赤裸著上身進瞭被窩,又抱著劉易的頭壓在自己的大胸上。
劉易又象找到瞭媽一樣吃奶,董潔小聲說道:「你輕點,剛才都給我咬疼瞭,再輕點,嗯,再輕點,對這就樣,用舌頭別用牙,別咬,輕輕的吸,用舌頭劃也行,舒服。」
劉易放松瞭口,輕輕地吮吸著董潔的胸部,舌頭不由自主的打著轉,而董潔的感覺又來瞭,迷迷糊糊地任由劉易吃著,而自己的雙腿卻越夾越緊。
劉易得寸進尺地抱住董潔的柳腰,大嘴在雙乳之上輪流地吃著。
董潔漸漸地從鼻子裡發出瞭哼聲,劉易覺得這種聲音似曾聽過,卻想不起來在哪,更加大膽地開始舔弄董潔的身體,把頭伸出瞭被窩,從董潔的耳朵之上往下舔,也不知道她哪裡最敏感,一路舔到瞭肚臍,僅用舌頭在肚臍眼裡轉弄瞭幾下。
董潔就幾乎是深哼瞭幾聲就不動瞭,被窩裡又是一股似曾聞過的潮汐味道。刺激得劉易兩眼通紅,繼續向下,越過平坦寬大的小腹卻是沒轍,董潔的屁股肥大,內褲箍的很緊,隱藏瞭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劉易知道自己是沒資格動這裡的,雖然這裡散發的味道簡直要瞭自己的命。
抱著肥大的屁股又親又摸,摸夠瞭之後隻好繼續向下,在夢寐以求的兩條美腿上再下功夫,借機在內褲中間用鼻子拱瞭拱。
董潔感受到劉易的溫柔又是哼哼,內褲早都濕透瞭,雖然剛才已經洗小身子瞭還是很難為情,享受瞭一會兒說道:「臟啊,別弄瞭,我受不瞭,嗯,聽話。」
劉易還是弄瞭一會稱隻好放棄繼續向下,兩條大腿盡情地玩弄,想起來一個同學曾經說過,董潔的兩條大腿能玩一年,現在就在自己的身下,連舔帶摸地終於搞到瞭腳部,董潔的腳雖然洗過但還是說道:「有味,你也不嫌臟,別弄瞭。嗯?」
但劉易這次不放過瞭,跪起身手捧著雙足舔弄瞭個夠,而董潔被抓住瞭雙踝,迷迷糊糊的沒有瞭任何力氣反抗,不知道為什麼足踝部分竟然是敏感點,被抓住瞭就像被蛇抓住七寸一樣不想再動,而導致瞭陰部裡面極度的渴望,就想讓劉易用他的大傢夥填滿,自己已經深感劉易的傢夥絕對是個好貨,又熱又硬,雖然看不見絕對小不瞭。如果劉易真的撲上來扯下的內褲暴操瞭自己,這一刻也隻能認命瞭。
但劉易並沒有這麼做,玩夠瞭雙腳,卻將董潔翻瞭個身,把身後沒玩過的部位也摸瞭個夠,除瞭沒脫的內褲部分,董潔全身全都淪陷瞭,而董潔此刻覺得真的要被玩死瞭,即使死瞭也無所謂,真舒服啊。
但遺憾的是劉易又躺下鉆進瞭董潔的懷中,又繼續叼住她的乳頭吸吮,黑暗中,董潔像摟個孩子似的把劉易抱在懷中,呼吸漸漸的又是急促,迷糊中困意卻來瞭,好像又做夢瞭,夢到一個像黑熊似的男人強暴瞭自己,那處女膜的突破簡直是撕心裂肺。
但接下來卻是舒爽無比,而自己被一個大黑雞巴暴操之後卻盡情的配合,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極度渴望一個強大無比的男人征服自己,但遺憾的是始終沒找到,而劉易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太弱瞭,雖然被他弄的很舒服,一個天大的機會他也放過瞭。
董潔摟著吃奶的劉易,夢想著一個看不清的強有力的男人的暴奸,呼吸卻漸漸地平穩睡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