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爺講完這個故事,眾人樂翻天瞭,因為這個故事更葷更露骨,讓人浮想聯翩。
莫小木腦子夠用,大傢笑的時候他卻沉思,忽然覺得爺爺講的故事有點意思。
有點什麼意思呢?想瞭好半天想明白瞭。
爺爺講的第一個故事,說瞭一件事情,那就是男女不用在一起,也可以自己弄得自己很舒服,至於怎麼舒服,他不知道,總不會比吃肉包子或者餃子還享受吧?
爺爺講的第二個故事,至少傳遞出兩個信息,第一個信息是男的和女的在一起,總是要那個的,不那個就是傻瓜,即便是傻瓜開竅瞭,也要和媳婦弄那個。第二個信息是,弄那個事情不能太過度,少那個幾次是享受,多瞭就不好受瞭,要不傻子的媳婦會那樣哄他,讓他數九寒天跳水潭裡受凍?
這些信息傳達到莫小木的腦子裡後,就永久的留在那裡瞭,在他到瞭什麼都懂得的年齡後,回味一下爺爺講的故事,心裡就百般感慨,覺得爺爺是個瞭不起的老漢,他的故事表面看是過嘴癮,其實每一個故事都在講道理,而聽故事的人,聽不懂的聽熱鬧,聽得懂的聽道理。
還有一個感想就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喜歡爺爺講的這種臟故事,不但男的聽,爺爺一開講,女的那邊也停止瞭拉傢常,仄著耳朵用勁聽。
但他當時卻還沒有意識到,他的性意識,就是在聽爺爺講葷故事的過程中萌動的,說的更具體一點,爺爺就是他的性啟蒙老師。
爺爺的規矩是每天晚上隻講一個故事,故事講完瞭時間還早著呢,時間總得想辦法消磨的,於是大傢就幾個人結合到一起,去到另外一個消磨時間的好去處。
另一個消磨時間的好去處,就是新媳婦的窗戶底下,聽屋裡新婚的兩口子搞那個事情,村裡人管這個活動叫聽窗。
桃花潭村子不小,村子裡不斷有人娶媳婦,有人娶媳婦就能去聽窗,鄉下流傳的很多葷段子,都是聽窗的時候聽來的。
爺爺講完故事後,一群人就乘著餘興,去一傢剛娶瞭新媳婦的院子裡聽窗,黑暗中有人拉瞭莫小木一把:“走呀,去遲瞭就看不到砸皮碗瞭。”
莫小木聽出來那人是他本傢二叔,於是問一聲:“啥叫砸皮碗?”
“傻瓜蛋,都長毛瞭還不知道啥叫砸皮碗?”
說莫小木的是他本傢二叔,一個成年漢子。
莫小木心裡暗笑,很想向二叔炫耀一下,說他早就不止一次看過那種事情瞭,何必再去聽窗?不過這種事情誰沒見過?都見過,而且都是看那種事情,大同小異,但男主角和女主角換一換就新鮮,所以偷窺才有永久吸引力。
莫小木偷窺有瞭癮,所以二叔一拉就跟著去瞭。
新娶媳婦的這個叫臭旦。
去到那傢人的院子裡,臭旦傢爹娘早就把吃食擺出來瞭,讓上點年紀的人坐在院子裡吃東西,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傢常,年輕人都到窗戶下面聽去。
說是聽窗,卻不光是聽主要是看。
娶新媳婦的人傢為瞭方便鄉親們聽窗,睡覺的時候就把窗簾拉得留下一道縫,以便大傢能聽得見看得到。
這窗簾拉的也是有講究的,不可以全部拉上,也不可以留的縫隙過大,全部拉上無異於趕人走,有不好客之嫌,留的縫隙太大,又有太張揚不識羞恥之嫌。
燈光也是有點講究的,燈頭上遮一層紅紙,光線不太強,朦朦朧朧的,剛好夠外面人看清楚,也方便自己操作。
臭旦的洞房窗戶是玻璃的,窗簾中間留下一道縫。
莫小木聽見這時候屋裡已經有瞭動靜,大概是臭旦為瞭吸引窗外的註意,故意把什麼東西碰撞得亂響,之後就沒瞭動靜,而窗外的人已經擠在窗戶跟前,都眼巴巴的朝裡望。
老遠就聽到那種熟悉的皮肉撞擊聲,到跟前一看果然,窗戶裡面臭旦和媳婦已經大戰瞭好幾回合瞭,莫小木趴著窗戶臺,一眼就看到臭旦正高高的搬起他媳婦的一條腿,讓他的那個東西在媳婦的那個地方出來進去,而臭旦媳婦大腿根那道肉縫,清晰可見的進入他的視線,莫小木覺得小腿肚子一熱,自己的那個小玩意倏然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