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看瞭看手機。
今天回傢的時間居然比起前幾天要早一些呢。
不過我最近幾天都在學校裡呆到這麼晚,記憶裡依稀記得似乎是承諾瞭學生會的某人什麼事情,所以要留下來幫忙,可是,具體忙活瞭什麼,卻反而沒有什麼印象瞭。
好像是一些跑腿的雜事,學生會的工作真是繁瑣啊。
算瞭,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我搖搖頭繼續往回走。
不過今天的回傢之路似乎沒有那麼順利,在走過瞭幾個拐彎後,心裡很意外地越跳越快。
我不由得回瞭回頭,身後是我剛走過的路。路燈照在水泥地板上,這一塊區域算是白天大人們上班工作的商業區,到瞭夜晚就沒什麼人瞭。
偌大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沒有人啊。
我轉頭繼續往回傢的方向走,可是心中的疑惑並沒有減少。說不定是我精神輕微敏感瞭,但是確實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鬼鬼祟祟地跟上瞭我的感覺。
我靈機一動,既然如此,那就在下一個路口確認一下吧!
畢竟這裡是我從小生活到大的城市,這條路也是我一直經過的道路,我可是有著主場優勢啊!
我知道,就在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埋伏的好地方。
首先保持鎮定,用一如既往的速度行走,然後到下一個路口拐彎處,我立刻加快瞭腳步。掠過拐彎飛快地隱蔽到那個一般人註意不到的角落。這個小角落三面環墻,不必擔心有人偷襲。而且剛好處在路燈的盲區,是完美的場地。
我俯下身子避免被發現,手心攥緊書包的提把以作不測時的武器。全身在高度緊張下緊繃起來,隨時準備反應。
很快,從拐角的那邊,出現瞭一個急匆匆的身影。
對方穿著我們學校的制服,貼身的制服穿在對方那窈窕纖細的身上顯得嬌小可愛。在疾走之下,對方的裙擺輕飄飄地晃著,很顯然是一個女孩子。
這邊的路燈照亮瞭對方的臉,她在猝不及防的光線下本能地瞇瞭瞇眼。
接著就該輪到我目瞪口呆瞭,因為我認識這個女生。她是我們班上的班長明坂曦月,也是學校裡有名的風雲人物瞭。
是她?
從我陡然加速到明坂同學出現在拐彎口的超短的時間差來看,我可以肯定,這就是一次極有目的性的追蹤。
隻是,為什麼會是她?
像是我這樣的男生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她這樣的美少女註意的嗎?
何況有什麼班級上的公務的話,我一來不是什麼問題學生啊!二來現在離放學也未免太久瞭吧!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沖出去,身體微微地松懈瞭下。
這就浪費瞭本來擬定的寶貴的視覺盲區的時間,雖然這裡是伏擊的最好場所,可是終究隻是一個街道建築間的凹陷的角落。又不是動漫裡那種玄乎其玄的忍術,隻是借助光影變動和人眼反應爭取的視覺盲區的時間是有限的。
明坂同學的臉上突然一驚,從她那驟然緊張的表情,以及她視線投向的方位來看,她看來是看到瞭我。
我本來想要站起身,打個招呼以示友好。
卻看到少女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堅毅果斷起來,看得出,她在一瞬間就下定瞭決心。
下一刻,她的身影從拐角處消失瞭,嬌小的身影竄到我身邊。
我不由得愣瞭愣,很快我就反應過來。正如同我會借助地形制造一個視覺盲區來首先發現明坂同學一樣,明坂應該也是借助瞭身法的移動在這個瞬間在我的視網膜上形成瞭一個視覺錯覺。
並非是那種直來直去的步伐,明坂的移動軌跡宛若是一種曲折的蛇形。可是那嬌柔的身體曲線和敏捷的動作讓我不由得聯想到鼬類的小體型擅長獵殺的動物。
她以驚人的速度,扭住瞭我的手,將我帶得踉蹌瞭下。趁著我目瞪口呆的時候,小腿上又傳來出乎意料的一擊,我瞬間把握不瞭平衡,腦袋重重地撞到地面。
等到腦袋從和地板的碰撞中暈暈乎乎的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是以臉部朝地的姿勢平躺在地上,一隻手被明坂擰到瞭背後,而她的另一隻手,正摁在我的腦袋上,壓得我動彈不得,並且還將膝蓋牢牢地抵在我的脊背上。
我知道,在肉搏中,雙方的體型和身高都是極其重要的決定因素。本來……以明坂委員長的身高、還有體重,無論哪方面都理應是我在紙面數據上占據絕對的優勢的。
可是她用那種匪夷所思的技巧行雲流水般地就卸除瞭我的抵抗,直到現在我都是非常懵然的。
腦袋直接撞擊水泥地面的疼痛,讓我好幾秒鐘都大腦一片空白。
在此期間,明坂同學騰開瞭一隻手,在我的身上窸窸窣窣地摸個不停,好像是想要搜索什麼東西一樣。
「這是什麼?」明坂豎著食指,將一團小小的、軟綿綿、白色的團狀物勾到瞭我的眼前。
這個東西是……什麼來著?
上面似乎還有著什麼好聞的香味,我抽著鼻翼嗅瞭嗅。
大腦被摔得暈暈乎乎,當那團東西在視網膜上成型,再到分辨出它的品類,大概已經是十幾秒鐘之後的事情。
在此期間,明坂委員長始終保持著鉗制著我的姿勢,而且眼神愈發不善。
我終於看清楚,那是一團被折疊好又被揉過的小巧內褲。
潔白樸素的款式毫無花巧的圖案,從那小巧的樣式可以看得出,這是女生們使用的那種。
等等,為什麼會有女生的內褲在我的口袋裡?
一股子涼氣突然從延髓開始上湧,迷迷糊糊的大腦被這一激,清醒瞭大半。
像是我的反應牽動起明坂同學,她用冰冷的聲線述說起來:「從昨天開始,我離開學校的時候就發現我的身上……沒有穿內褲。但是早上出門的時候,我明明有穿的。除此之外,之前的每一天都似乎有奇怪的地方,我帶回傢的水瓶裡,會有股奇怪的味道。還有大前天的手帕,為什麼會有那種氣味。還有,還有我的……後面,你……是你做瞭什麼吧?」
我掙紮著回頭,明坂委員長註視著我,那雙黑白分明的瞳眸亮得厲害,就像是能從裡面蘊藏著星辰的光輝,我被註視的地方,甚至能感到像是被細小的火苗燒燙的錯覺。
雙手被緊緊地鎖住,因為距離太近瞭,我甚至可以在她的瞳孔裡清楚的看到對應著我自己的人影。
明坂委員長並沒有立即采取行動,目無表情地打量著我。
這雙眼是在評價我,並且決定對我的處理方式。
強大,冰冷,並非是野獸,而是天使一般的無情,雖然很漂亮,光是被這雙黑色靈眸註視帶來的強大的壓力封住瞭我想要辯解的語言。
我嚅囁著嘴唇,騎在我身上的明坂就用膝蓋用力地頂著我的胳膊,隨即那裡就傳來好像要脫臼一般的劇痛,就算是還有什麼想說的話,也被噎死在喉嚨裡瞭。
被壓在地上全身都動彈不得,我的心裡隻有滿滿的疑惑。大腦就算是恢復瞭清醒,可還是茫然一片。
沒想到,班上的高嶺之花,可以說是全年級的夢中情人的明坂大小姐根本就並不像是她的外表看上去是那種謙和溫順的柔弱美少女。
這種戰鬥技巧、這種遭遇方式,簡直就好像穿越到瞭什麼奇怪的動漫世界裡一樣。
「明明,河同學很弱,可是,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對我做瞭什麼事情!」明坂的聲音嚴厲地在我腦袋之上響起。
頂在我被扭住的手肘和後背的膝蓋略微放松,讓我可以說話,隨即,我覺得我的指頭被輕輕地扭動瞭一下,指腹和少女的手指輕輕接觸,似乎有那麼一個瞬間,曦月像是觸電一樣地縮瞭下手。隨即一股仿佛指骨要被掰斷的劇痛從手指上傳來。
「如果不肯老實的話,就隻能讓你吃點苦頭瞭!」
我毫不懷疑,假如我再有稍微的異動,明坂同學真的會把我的手指頭擰斷的。
可是,到底發生瞭什麼,這種事情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我隻能倒在地上無助地搖頭,希望她不要把這個誤會繼續下去瞭,「嗚嗚嗚嗚嗚……」
明坂曦月隻是皺瞭皺眉頭,語氣愈發不善,「果然不肯老實交代嗎,可是你瞞不過我的。你雖然很弱,可是體內有著很微弱的靈力,但是靠這種程度的力量怎麼可能影響到我,果然是使用什麼特別的方法或者詛咒物品嗎?」
然後,她輕描淡寫的扭動另一根手指頭,那裡也馬上要被掰斷瞭啊!!!!!
在我想要叫出聲之前,她已經用手用力地拉著我的頭發一拉,整個腦袋就被按倒到旁邊的泥地裡瞭,於是,我本來想要張開求救的喊叫,被嘴中的泥土堵得嚴嚴實實,「嗚嗚嗚嗚……」
那強橫的臂力和毫無感情拷問的冷淡從容,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小混混雖然是很喧鬧嘈雜,但是伴隨著他們囂張行為的一般都是故作聲勢的大喊大叫。但是明坂的這種完全沒有興趣做其他交流,默不作聲地隻想拷問的樣子,才讓人莫名其妙,外加上冷到骨子裡的幹練作風。利落的手法,這到底是拿瞭多少人練手啊???
「還是不說嗎?現在老實交代,我還可以就個人私下處理,否則提交到上面,可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瞭!」就像是預料之中一樣,明坂平靜地開口,就好像是問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因為被堵住嘴,我就算是想說什麼也做不到瞭啊……
更要命的是,不止是武力上的壓制,明坂曦月握著我的手接觸的地方,似乎還傳進來某種奇怪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就好像是一條小魚,從她掰著我的指頭的手中,傳來一陣古怪的脈動。不冷也不熱,就好像是一條魚或者老鼠一樣,飛快地從我的指頭上,往著手掌方向蔓延,然後幾乎就是順流而下,一下子就越過瞭手腕,到達瞭胳膊。
這條「小魚」似乎根本無視血肉,就這樣蜿蜒著往下……
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做法吧……為什麼……為什麼明坂的內褲會跑到我的口袋裡頭,為什麼她會遇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啊。
我震著雙腿,卻根本逃不脫。
然後,那條「魚」的動作像是停住瞭,也不是說停,假如以我的手作為魚缸之類的容器來說的話,那條「魚」似乎發現瞭什麼,開始在胳膊的上部、大概肱二頭肌那帶的位置來回循環地遊動。
「咦?」明坂首次發出含有情緒的聲音,她錯愕的驚吟瞭一聲。
「不可能!」在發出這短促的一句話後,明坂同學把我的腦袋從地上拉起來,膝蓋依舊壓在我被扭在一起的雙手上,然後,將我手臂上的袖子給擼瞭起來,露出裡面的皮膚。
明坂委員長端詳著那裡,像是要看的更清楚點一樣伸出手搓動幾下,然後,她的語調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你,究竟是誰?到底是什麼人?」
還是和最開始如出一轍的內容,但是清淡冷漠的語調裡立即被我捕捉到和緩的跡象。
與其說是斥責或者質問,不如說是明坂同學在以這種方式表達心裡的那種震驚錯愕。
奇怪,我明明不是多麼善於交際的人的。
不過至少,我的嘴巴可以自由說話瞭,不過還是被明坂同學壓在身子下面,我用我所能調出的最安分老實的語氣誠懇地回復道:「我不知道!」
「那你胳膊上的印記,是怎麼來的?」明坂像是有點不高興瞭,但她現在沒有立即動怒,而是耐著性子問道。
果然這種話一聽就覺得不可信吧,
……
我被問住瞭,我的胳膊上,有什麼嗎?
「快點回答!」明坂又開始掰起我的手指,不過這一次比起最開始那毫不留情,要來得溫柔一些,但是還是痛得讓人抽筋。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啊……」
「哦。」明坂松開瞭我的胳膊,沉吟起來,「那麼,河同學,你能否解釋一下,我應該穿在裙子裡面的貼身內褲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口袋裡嗎?」
我哭喪著臉,這件事情,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我不知道……」
「那麼,關於我的屁股……不,算瞭,關於我的水瓶,還有前幾天的手帕沾到的……污跡,你知情嗎?」
明坂曦月緊盯著我,雖然收斂瞭幾分,但是我毫不懷疑,假如被她認定為說謊,我將會受到何等殘忍的對待。
「我真不知道的……」
明坂曦月又提瞭幾個問題,我是越聽,心裡越是驚慌。發生在明坂身上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我都覺得有些難以想象瞭。
在一連串的問題後,明坂委員長沉默瞭,不過至少她松開手,從我身上起身瞭。
等我好不容易地爬起身後,她對著我冷淡地說道:「可以瞭,我的問題問完瞭。你的嫌疑並沒有解除,我還需要回去再思考一下。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大概我會報警吧。對瞭,這是我的內褲,我要拿回去,你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我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連聲應道。
明坂委員長用狐疑的表情審視著我,然後雙手很有禮數地遞上一張小小的紙片,「嗯,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你有什麼疑問或者問題的話,可以找我。」
「好的。」我誠惶誠恐地接過名片。
接著,明坂大小姐還仔細地叮囑瞭我幾個事情後,我們兩個人才分開瞭。
我在昏頭昏腦瞭幾分鐘後,第一時間拉開衣服,查看胳膊,那讓明坂委員長改變態度的所謂印記……
路燈下,胳膊上什麼都沒有……平滑的肌膚,並沒有疤痕,也沒有特別的痣或者類似的痕跡。
不,這就無法解釋明坂委員長連語氣都驟然驚變的理由瞭,我瞇著眼,仔細地瞧著,在看得眼睛都要發花的時候,似乎看到瞭幾顆細小的紅痣,淺淡的色澤,像是三角形一樣的分佈在手臂上。
可是在我揉揉眼後再看的時候,發現卻不見瞭。
回傢的路上,我步履維艱。
當天晚上,我一宿沒睡,想瞭很多,很多的事情。
不得不說,剛才被明坂委員長弄得好慘,莫名其妙的被打,然後被質問瞭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看來是明坂同學身上發生瞭一些很令她苦惱的事情,雖然很為明坂同學感到擔心,可是假如像我這樣一個平凡的男學生被莫名其妙的控訴偷竊瞭學校著名的美少女的內褲,甚至還有偷偷摸摸地把精液射到別人的水瓶裡,射到手絹裡諸如此類的事情,這樣莫須有的罪名隨便哪一項,這都是要被開除的惡習啊。
一邊是全校知名,以品行優良知名的高嶺之花,而天平的另一邊是毫無名氣,也不愛和同班同學交流的略宅的學生,哪邊更可具可信性,不言而喻瞭。
「不會……真的是我幹的吧!」一絲懷疑的念頭在心裡浮現,立刻被我慌亂地搖著頭否定瞭,我本人可完全沒有這半點的記憶啊。
但是,明坂同學親手從我的口袋裡找到瞭她自己的內褲,也是不爭的事實,我無法抵賴!無法辯解!
我感到非常害怕,我明白,我的父母很愛我。我也深知我的性格讓他們都很為之操心,如果我因為猥褻女同學而被當成瞭強奸犯,在我們這個小地方,真的傳出這種事情,不要說我本人瞭,就連父母也會因為街頭巷尾的流言蜚語而抬不起頭來。
所以,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著各種各樣的應對手段,其中,包括瞭是否要去臨縣的親戚傢避難,不過反復思考後,覺得這不就是坐實瞭畏罪潛逃的罪名,於是整個晚上外帶整個清早,整個人的心裡頭,都是提心吊膽的,而且充滿瞭莫名其妙的惶恐。
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瞭一會兒,幸虧今天就是星期天瞭,有社團的學生還可以來參加社團活動,像是我這樣的回傢部的學生可以好好地喘口氣瞭。
可是當天早上,明坂同學的電話就打到瞭我的傢裡,從她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在一番洗漱後,我徹底地掛著熊貓眼,拖著一顆沉重的心,像是要被審判一樣地徹徹底底的憂鬱著來到瞭學校。
在踏過學校的大門後,在穿過結界進入校園後,消失的記憶像是潺潺的河流一樣流回瞭頭腦,我很快就想起來,昨晚的情況……
恢復的校內記憶讓心情變得輕松瞭一點。
今天的曦月,來得比我早一些,在看到我的樣子後,面色尷尬地朝我笑瞭笑,一臉愧疚尷尬到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樣子。我大概知道她的感受,記憶開始有部分變得模糊不清,但是,還能記住的事情裡,等進瞭大門後,我發現,罪名全部屬實!!!
不過,射精到明坂的嘴巴和屁眼裡好加深感情,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但是,昨天在校外被明坂錘打,也是無可置疑的事實。
那麼,一定是有關鍵的事項屬於被修改後的常識瞭。
隻是……到底是和明坂做的那件,或者哪些事情,是被修改後的常識呢?
拿走曦月的內褲?
在手帕上射精?
因為各種緣故,讓曦月幫我口交,精液到瞭她的水瓶?
或者是和曦月一起洗澡?
和曦月使用肛門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