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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魔星隕

第二章:魔星隕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這前朝古人所歌言猶在耳,今番這長江彼岸又要上演生死之戰。鬼方雄主完顏錚志在天下,才剛剛攻破燕京不足三月,憑著昏庸皇帝蕭燁的一紙降詔平定北方,繼而揮軍南下,親率大軍二十萬滾滾而來,此刻長江江岸之上,一路順暢,依仗著壽春城趕制的戰船渡江而來。

  完顏錚佇立於船頭之上,臉上一片寡白,他自小生長於草原大漠,哪裡知道這水上船舶的顛簸,初次入水,被這大船幾番搖曳,已然頭昏腦脹,若非是自小習武,體魄健壯,隻怕此刻早已吐瀉不止。他身旁的亍豹亦是好不到哪去,此刻扶靠著船葦感嘆道:「少主,你說這南朝人會不會趁咱渡江的時候打過來啊,咱這會兒可都丟瞭半條老命瞭,我剛去看瞭下咱那群老夥計,一個個都好不到哪去,吐得整條船都是餿味兒。」

  完顏錚深吸一氣,稍稍平復瞭下肚中的翻江倒海,沈聲道:「南朝兵力不濟,焉敢與我爭鋒。」話雖如此,但他依舊心有綴綴,當即喝問道:「哨探何在?」

  「拜見大汗!」當即便有一名哨探官跪倒回話。

  「還有多久可以下船。」

  「回大汗,船頭已能看見鎮江江岸,約莫不到一個時辰便能下船登岸瞭。」

  「哦?」完顏錚當即大喜,又問道:「已能看到江岸?那江岸可有伏兵?」

  「回大汗,並未發現伏兵。」

  「哈哈,哈哈哈哈,」完顏錚一陣狂笑,朝著亍豹笑道:「亍豹,你聽見瞭嗎,南朝人懦弱至此,竟是在這水上都不敢與我一戰!」

  亍豹旋即也是笑道:「想必是燕京一戰將他們打怕瞭,此刻隻想著如何逃命罷。」

  「哼!什麼南明,什麼煙波樓,均是懦弱鼠輩!傳令下去,各營下船後修整兩日,待大軍集結完畢,便將那南京城團團圍住,這次,絕不能放跑一個南朝人,我要生擒蕭啟。」

  ***  ***  ***

  東瀛皇壇,廣場上的青石板早已殘缺破碎,兩道人影自空中不斷奔騰,每一次碰撞,都是火星四溢,劍氣與魔氣不斷向外揮灑,不斷濺射到四周的青石板上,直炸得這皇壇廣場再無一處完整。紫衣劍琴楓,自小鉆研劍術,五年大成,以兇狠迅捷而著稱,近三年來被困於夜孤山崖,自崖底悟得劍意通神,以「紫衣黑刃」作基,劈山而出,宛若當世劍神;摩尼夜十方,摩尼教第三任魔主,以上古極夜之法入魔,雖是曾受大傷,但終究以「六合長春功」修復,憑借著那上古極夜的傳承之力,黑衣蔽體,長鞭翻滾,宛若當世魔神。說他們是神,興許有些誇張,可在這東瀛之地,動輒便能令天地色變,令地板翻飛的神通又何嘗不是如天神一般耀眼,紫衣劍以快著稱,夜神鞭又以巧克敵,二人纏鬥多時,卻依然難分高下。

  富士山頂,紫衣劍劍起寒光,雪花密佈,夜神鞭白龍翻飛,撻起雪花萬千,二人相鬥已不知過去瞭多久,自皇壇一路向北,竟是打到這東瀛第一高山之上,四面環湖,處處都是人間絕景,而這山巔二人卻毫無欣賞之意,一個殺意縱橫,一心要取敵之性命,一個魔心已成,誓要在此重塑巔峰。二人相對而立,盡皆閉眼不動,已不再親自動手,二人元念已成,那一劍一鞭已然各自靈動,在二人中間鬥得不可開交,夜神鞭上古魔物,面對著紫衣劍的次次劈砍卻毫發無損,然紫衣劍又與琴楓人劍合一,即便是夜魔鞭再如何靈巧纏繞,卻終是難以將它困住分毫。這兩大神兵相觸良久,刀光劍影激散開來,突然,琴楓與夜十方同時睜眼,竟是一齊朝著山下飛去,隻聽得「轟」的一聲,那號稱東瀛之巔的富士山竟是炸裂開來,一時間巖漿四溢,山體崩塌,黑雲蔽日,再無生機。

  沖繩海島,有別於富士山頭的激流湧動,這裡一切都有如大海一般風平浪靜,琴楓與夜十方相對而座,既是在修復內力元氣,亦是在比鬥心中念力。紫衣劍與夜神鞭便佇立於兩人中間,亦是沒有瞭先前的碰撞之意,各自寧息下來,便是這樣相對坐下,以自身劍氣魔氣為根,所散發出的天地元氣竟是將這海島之上的土地染成瞭兩個顏色,一半為紫,一半為黑,直到那色變之勢傳至海島盡頭,「轟」的一聲,海上炸起一道驚雷,海浪翻滾而來,二人這才起身,黑鞭南遊,紫劍相隨。

  大阪古城,曾是東瀛豪傑豐臣秀吉所建,城頭依然能清晰辨別出那時的古韻,刀斧痕跡佈滿城墻,來往百姓紛紛駐足已觀,可如今百姓卻對這刀斧痕跡絲毫不感興趣,大阪軍民湧動,紛紛朝著城頭之上望來,那古城高樓之上,琴楓再次持劍高舞,夜十方依然揮鞭如龍,琴楓的一身紫衣已是千瘡百孔,夜十方的黑袍早已粉碎開來,這二人依舊再戰,即便是上古魔物夜神鞭也已千瘡百孔,即便是人劍合一的紫衣劍也已殘缺密佈,可二人依然雙眼通紅,不分時刻的揮舞著這一對神兵,便在那大阪古城的城頭之上戰成一團,夜十方長鞭一揮一扯,便是城頭墻角被抽開一道缺口,琴楓紫衣劍一劈一掃那城頭屋簷便是瓦礫四濺,引得城下百姓四處逃散。

  蒼生妒便獨自站在皇壇廣場的一塊破碎瞭的青石板上,他雖是無法跟隨二人腳步,但以他的修為卻能感受到這世間兩大強者的生死一戰是多麼的令人神往,這二人一個是煙波樓的紫衣劍神,一個是摩尼教的傳承教主,均是這世間至強的存在,自皇壇向北,戰火山,引海嘯,平大阪,三天三夜,卻宛如三年時間一般漫長,蒼生妒修為所及,隻能感受到他們的無邊劍意與魔氣,心中折服之餘,不免又生出一股妒意,要是有一天我蒼生妒也能如他二人一般,站在那中原之巔,與那十方教主、八荒長老大戰三百回合,將那煙波樓的一眾美人兒擊倒在地,按置胯下肆意淩辱,那該是多麼美好?正當他艷羨之時,卻聽得一聲龍吟虎嘯,那兩道紫黑之光再次飛來。

  蒼生妒見他二人來勢洶洶,所散發出的殺意不知比三日之前高出瞭好幾倍,嚇得他趕緊尋瞭個石獅身後躲瞭起來,那二人正鬥得激烈,眼裡早已容不進世間萬物,眼裡均是隻有對方神采,夜神鞭靈動巧妙,每一招一式都能生出千般變化,而每一處變化都能生出萬千魔氣,而紫衣劍卻不同,紫衣劍便是琴楓,琴楓便是紫衣劍,一劍而下,毫無半點招式,隻是那天地浩然劍氣凝結而生,心中無邊殺意催動而起,劍之所在,便隻一招,亦能世間無敵。二人身影再次戰至一起,琴楓一劍長指,夜十方一鞭所及,二人身形之外紛紛籠罩出一股透明光球,伴著那劍鞭所及,這股光球又迅速消散,不斷將念力靈力劍氣魔氣註入二人神兵之上,紫衣劍吟,長鞭呼嘯,二人再一次相對坐倒,劍落石板,鞭置青磚,二人各自相似一眼,見對方嘴角均是溢出絲絲血痕,卻是極為默契的打坐調理起來。

  蒼生妒見他二人如此做派,當即面上浮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躲在石獅身後觀察良久,終是感覺到他二人均是受傷不輕,當即大著膽子走瞭出去,高呼道:「紫衣劍,你膽敢傷我教主,且吃你蒼爺一箭。」當即彎弓搭箭,便要朝那琴楓射來,卻聽得夜十方一聲叱責:「不可!」

  「教主?為何不可啊?」蒼生妒不解問道。

  「我與她一戰三日,已然成瞭各自心魔,若是此戰借你之手取勝,吾之心魔必將終生難解。你且退下,此戰,我與她有死無生。」夜十方坦然道。

  琴楓稍稍朝他看瞭一眼,卻是微微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夜十方朝她看來,亦是流露出相惜之情:「我本以為我摩尼教神通乃天下之巔,前番幾次敵不過你均是因重傷未愈,想不到我今日全力一戰,以依舊難以贏你。」

  琴楓依然未做應答,隻是眼色稍稍深邃許多。夜十方再道:「無論如何,與你這一戰,夜某此生無憾瞭。」

  琴楓這時卻終是開瞭口:「你錯瞭。」

  「什麼?」夜十方卻是不明其意。

  「三年之前,我也曾與你一般,習武隻為求戰,四處尋人比武,紫衣劍下,亡魂無數。」琴楓邊說邊是站瞭起來,夜十方見她站起,暗道她莫非這麼快便恢復過來,連忙起身站起,隨時準備迎戰,可卻見那琴楓走路都有些顫抖,她拔起地上的紫衣,朝著那中原方向念道:「你是個好對手,是我琴楓一生所戰最強之人,能與你一戰,卻是酣暢,但是…」

  琴楓話至此處,那身上卻漸漸湧出一陣黑色金光,琴楓悵然一嘆:「你若是見過我傢小姐的煙波浩渺之威,你才會明白這修為的天有多高,你若是體會過夜孤山崖三年不出與那戰亂分離的命比紙薄,你才會明這世間的生命之貴。你害瞭琴樺,那便是我要殺你的理由,即便是天南地北,即便是天荒地老,對你而言,與我一戰隻是一戰,而對我而言,與你一戰,隻有一個目的。」琴楓動瞭,紫衣劍再度燃起紫色劍光,殺意漫蒼穹,一劍破洪荒,琴楓銀牙一咬,終是說出瞭此戰真意——「殺!」

  夜十方堪堪起身,他理解不瞭這份殺意,若說這琴楓靠著一股殺意與他戰至不分勝負也就罷瞭,可這僅靠殺意的琴楓居然能比自己恢復得更快,竟是還能使出這般可怖的一劍,夜十方心中不服,可紫衣劍哪裡容得他不服,盡管夜十方也站瞭起來,夜神鞭再次舞動,可頃刻間,便被那紫衣穿鞭而過,隻餘下漫天的黑色粉末,夜十方有些絕望,絕望的等著琴楓的至死之劍。

  ***  ***  ***

  琴樺的劍卻並未如死神一般將他一劍穿腸,那一劍便硬生生的停在夜十方的身前,卻是再未前進,夜十方艱難的睜開雙眼,隻覺那紫衣劍與自己的胸口已不到半寸,然而琴楓的臉上漸漸露出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竟是從這位劍神的臉上滑下,夜十方向她身後看去,她的身後,正站著一臉笑意的蒼生妒。

  琴楓還在掙紮,即便是背上中瞭蒼生妒這一箭,可她仍未放棄,她要在倒下之前親手殺瞭夜十方,可她再也提不起力氣瞭,隨著暗箭侵入背脊,那箭頭所傳來的功力正不斷吞噬著她的修為,琴楓終究是倒下瞭,在她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緩緩倒下,她雙眼圓睜,說不出的無奈與淒涼,她知道她的倒下意味著什麼,是不弱於琴樺的屈辱,亦或者是死,她都不懼,她心中唯一遺憾的,是未能手刃眼前這兩人。

  夜十方看著琴楓的倒下,似是在死亡門口走瞭一遭的他頓時再沒瞭先前的從容,當即緩聲道:「來,扶我起來。」

  蒼生妒稍稍向前,卻是跪倒在夜十方的身前,鄭聲道:「屬下未聽教主之言,打擾瞭教主這驚天一戰,還請教主治罪。」

  夜十方微微欠身,勉強道:「起來罷,扶我起來。」

  蒼生妒卻是問道:「教主當真不治我的罪?」

  夜十方此刻氣若遊絲,若不是蒼生妒出手,他便真個成瞭琴楓的劍下亡魂瞭,哪裡又還能怪他,正欲再次回上一句「不怪你,扶我起來」,可腦中頓時醒悟過來,這蒼生妒身為摩尼教長老,由自己一手培養而成,曾幾何時需要他反復說上同一句話,而今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並未動手攙扶自己,那意味著什麼?夜十方猛地擡頭,卻見蒼生妒正用他那謹慎的小眼直盯著自己仔細探查。

  「你在做什麼!」夜十方當即怒道。

  蒼生妒受他一吼,竟是情不自禁的朝後一退,可退瞭一步方才回過神來,他再度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掌拍在夜十方的胸口,這一掌之威若是換作平時,夜十方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可此時他氣息不穩,即便是神識早已看出瞭這突然一掌,可卻又難以躲避,隻得硬生生的受瞭這一掌,「噗」的一聲猛吐一口鮮血。

  「蒼生妒!」夜十方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蒼生妒見這一掌正中夜十方胸口,當即如著瞭魔一般的狂笑不止,突然,他面色猙獰的蹲在夜十方身前,驚呼竭嘶底裡的吼道:「我好大的膽子?哈哈,是上天給瞭我這麼大的膽子。」

  蒼生妒越來越激動:「是你教我的,是你教我的,教主,我生來善妒,是你教我要用盡一切辦法得到我得不到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這天下第一的劍神若被你采補一空,那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相抗,可若是沒瞭你,她就歸我瞭!」

  夜十方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便想通瞭這一層原因,他並未料到他將「六合長春功」傳授於他反倒成瞭自己的死因,當即冷聲道:「你從什麼時候動的貪念?」

  「貪念?不,這是妒念,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就在剛剛見到你們受傷的時候,也許是在燕京聽到你與八荒長老商量東瀛此行的時候,也許,便在我受那鞭刑之時,這都不重要瞭,」蒼生妒緩緩站起,伸出那隻粗大肥腫的右手掌,狠聲道:「重要的是,她,還有這東瀛島上的一切,都—歸我瞭!」旋即一掌狠狠拍下,正擊在夜十方的天靈頭蓋之上,夜十方滿臉的不可置信,可卻依舊無能為力,隻聞得那天空突然響起一陣電閃雷鳴之音,那當頭一掌轟然拍下,夜十方當即化作一團枯骨煙消雲散,一代摩尼教主,就此隕落。

  蒼生妒閉著雙眼,感受著這漫天的枯骨塵埃,那激蕩的心情終是冷靜許多,他緩緩睜開雙眼,他的前半生皆由夜十方一手安排,無論是習武練功還是殺人逞兇,他都在按著摩尼教的教義而活,如今不一樣瞭,他望著那依然跪扶在地的東瀛臣民,望著那倒在地上幾近昏迷的紫衣劍神,他雙眼一亮,擡手便在琴楓身上連點十八處大穴,徹底斷絕瞭琴楓自行療傷的可能,他一手將琴楓抱起,攬在右手懷中,又走向那早被自己點瞭穴道的東瀛女忍清子,將其攬入左手懷中,左擁右抱,宛若帝王一般的走向那皇壇聖殿。

  聖殿之上依然有跪在地上的柳生次郎等人,也不知這三日他們是如何渡過的,但那都不重要瞭,蒼生妒便擁著兩女朝那聖殿高臺上一座,正聲道:「自今日起,我就是你們的天皇!」

  「拜見天皇!」柳生次郎趕緊帶頭拜倒,眾人盡皆臣服,齊聲高呼:「拜見天皇!」

  ***  ***  ***

  蒼生妒抱著二女便來到那天皇所居的寢宮之中,雖比不得中原皇宮的富麗堂皇,可也算是有些異域雅致瞭,蒼生妒將那琴楓抱在座上坐好,稍稍朝著這絕世劍神打量瞭一番,隻覺這琴楓的面容與她那同胞妹妹一模一樣,而且眼神更為兇狠更為冰冷,令人毛骨悚然,蒼生妒暗道:「這等上佳爐鼎切莫浪費,我先拿這東瀛的小妞試試,也好看看這『六合長春功』的威力。」旋即左手一緊,便將那清子扭至胸前,右手擡起,一把扯過這女忍的面紗。

  清子眼中隻見這胖廝的醜惡淫靡之態,當即雙眼冒火一般吼道:「你,你混蛋!」

  蒼生妒卻是笑道:「清子小姐,如今我已成瞭你們的天皇,按照你伊賀門的門規,你可是得對我無條件效忠的吧。」

  清子聞得此言,一想起那殿上眾人的諂媚態度,心中便是一陣絞痛,嘴上當即向再次咒罵於他,可話至嘴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蒼生妒卻是不待她真個可口,趁她胡思亂想之際已然用大嘴覆瞭上來,那蒼生妒甚是粗鄙,此刻大嘴覆上也不管這女忍如何想法,已然將那作惡的舌頭伸瞭出來,便在清子的唇邊肆意舔吻,清子咬緊著牙關,卻是堅持著不讓他多進一步,蒼生妒見久攻不下,當即有些惱火,右手朝下一探,猛地一扯,卻是硬生生將這女忍的腿褲給撕下一截,絲絲涼風自腿上傳來,清子眉頭驟然一緊,嘴上稍稍一松,那蒼生妒的惡舌便朝裡探瞭進來,若不是那死死咬住的牙關,清子當即便要給他破關而入。

  蒼生妒見她依然在死守牙關,心中更是憤怒,從她嘴上退瞭出來,朝著這怒目圓睜的東瀛女忍笑道:「哼,既然你不喜歡溫柔的,那蒼爺我便不客氣瞭。」旋即一聲長嘯,那身上的寬大衣袍立時四分五裂,露出一身肥膘與那條粗壯赤黑的肥龍,清子當即閉上雙眼,不願再看這肥豬的動作,豈料這肥豬卻是一把將她抱住,朝那柔軟的床榻上一扔,便徑直騎上身來。

  「你,別過來!」清子被他這一動作當即嚇得有些哆嗦,見著這肥豬挺著那根醜陋的肉棍靠近,當即大聲呼喊道,可蒼生妒卻是不再理她,一把便扯下她的腰帶,東瀛服飾甚是簡單,也無褻衣褻褲一說,這女忍看似黑衣緊裹,實則那腰帶一松便盡皆散落,蒼生妒雙手齊出向外一扯,立時便將這女忍剝成個不著一縷的小白兔,這小白兔渾身雪白,那白兔胸前的兩隻白兔就更是活潑可愛,渾圓柔軟,蒼生妒一把捏住,肆意把玩起來。

  「嗚嗚。」未經世事的清子哪裡忍受過這等屈辱,可無奈身體被制,又敵不過這魔頭,隻得不斷呼喊掙紮,可還未發出聲音,那蒼生妒的大嘴又是覆瞭上來,趕忙兒閉緊牙關,不讓蒼生妒的魔舌再進一步,可那胸間的酥麻觸感傳至全身,一時間令她無所適從,隻得任由眼眶之中的兩行清淚流下。

  蒼生妒也是花叢老手,平日最喜歡的便是這女子落淚時的楚楚可憐,見她此刻梨花帶雨,心中更是激動,當即笑道:「哭什麼,待會兒還有得你哭的時候、」言罷便用那早已堅硬的肥龍對準,朝著這女忍的陰戶之中探去,這清子初經人事,那陰戶小穴之中自是幹澀,蒼生妒卻毫不憐惜,直用這肥龍硬生生撐開清子的粉嫩小穴,心中一橫,低吼一聲,猛的一頭插瞭進去。

  「啊!」清子隻覺那陰戶之中的嫩肉似乎是要被生生撕裂一般,疼得大叫起來,連帶著的眼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不斷的自那美麗卻又憤怒的眼眶中流出。

  蒼生妒便暗暗運起瞭三日前夜十方所授的「六合長春功」心法,一時間自他那條肥龍槍口卻是散出一股莫名黑煙,蒼生妒識得此景,這黑煙便是「六合長春功」所散發的情欲之霧,在這黑煙之中,男女各自沈淪愛欲,隨著陰陽交合,女子陰元外泄,而男子則吸收轉為陽元,

  清子才經破處,哪裡見過這等景象,隻覺那陰戶小穴之處甚是灼熱,不由秀目一撇,竟是見得那裡一陣漆黑,隻覺自己的修為內力竟是自胯下流出,清子越想越怕,可竟是完全控制不瞭體內的內力流失,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貌醜如豬的男子奪走瞭她的一切。

  蒼生妒滿意的站起身來,這清子乃是東瀛上忍,體內修為雖不比得煙波樓的仙子,可這處子陰元對自己卻也是受益良多,他初次采補,足足將這女忍吸到面色發黑四肢無力,他才停下功法,他可不比夜十方那般純粹武癡,在他眼裡活著的女人可比一具屍體強得太多,看著那漸漸變得雙目無神,奄奄一息的清子,蒼生妒伸出手來,在她那柔嫩的下顎之處微微一捏:「怎麼樣,你現在可還有力氣殺我?」

  清子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失去瞭全身修為,她的力氣比尋常女子都有所不如,更何況此刻她已三日未進食水,哪裡還有力氣與他反駁,雙眼中的傲氣漸漸褪去,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漸漸流露出一抹慌亂之色,蒼生妒哈哈大笑,他太熟悉這種眼色瞭,他昔年與貪狼淩辱女子,到最後總會從女子眼中見到這股眼色,哪怕是再堅貞的烈女,也敵不過他所帶來的絕望,蒼生妒俯下身來,語聲漸漸溫柔瞭幾分,可他越是溫柔,那聲音便越是毛骨悚然:「清子小姐,到如今,你想死還是想活啊?」

  「嗚嗚…」清子眼珠兒轉動得越發快瞭,可她依然難以吐出一個字來。

  蒼生妒在她眼前一笑:「好,你若是想活,就用行動告訴我,我便不殺你。」言罷卻是再次大嘴覆上清子那張已然有些發黑的小唇,魔舌再出,再一次抵在清子的牙關之前。

  清子默然閉眼,終是難以抵住心中的恐懼,銀牙微啟,蒼生妒的魔舌順勢而入,宛若蛟龍入海一般,終是闖入瞭清子的芳唇之中,蒼生妒大嘴一吸,熟稔的卷起這女忍的小舌,輕輕舔舐,緩緩牽動,盡情的在清子的嘴中肆虐無度。

  而另一邊,剛剛破處但卻未能深入的小穴之中,蒼生妒雖是停下瞭采補之術,可依舊將那條肥龍塞在這女忍體中,蒼生妒伸出雙手,將這女忍的兩條美腿各自擺開,下體開始緩緩抽送起來。

  「嗷,嗚,」見那胯下異變再起,清子再次痛呼出聲,可旋即小嘴已被這魔頭覆住,再難發出聲音,隨著上下敏感之地一起失守,清子隻覺渾身激熱無比,那本該疼痛無比的陰戶小穴似也漸漸緩瞭下來,那股酥麻之感與痛感相繼交替,似是要將她的小腦袋撐破一般,不斷侵襲著她的神經。

  隨著這女忍的越發適應,蒼生妒再不壓抑自己,胯下肥龍從開始的緩緩抽動漸漸變快,此刻已然開始大開大合的瘋狂抽插,每一次重擊都能發出「啪」的一聲靈肉結合的樂章,每一次觸及花芯頂端又令這女忍嬌首一緊,那被自己牽連著的香舌一陣痙攣,蒼生妒亦是顧不得嘴上的舒爽,驟然取出魔舌,擡起身來,雙手扶著女忍的嫩腰,開始瞭最原始的挺動。

  「啊,啊啊…嗷。」清子芳唇一空,再也難以壓抑住體內的欲望,高聲呻吟起來,那雙被蒼生妒爬開的玉腿也似是無處安放一般竟是無助向內彎曲,盤在瞭蒼生妒的肥腰之上,蒼生妒見她已然動情,大喝一聲:「夾緊點!」清子便聽話的使勁夾緊雙腿,隻覺那在她玉穴間挺動的肥龍越發緊致瞭幾分,那沖刺的距離似是又延長瞭幾分,玉穴雖是還有些痛楚,可心中卻似是又有瞭幾絲期待,不由雙腿越夾越緊,那玉戶淫穴也似是聽話一般的開始夾瞭起來。蒼生妒爽得「嘶」的一聲輕吟,隻覺肉棒一陣膨脹,已然有瞭要射出的沖動,蒼生妒哈哈大笑,見這女忍已然屈服,他已有瞭新的想法,當即不再強忍,腰間一挺,精關大開,那胯下肥龍猶如大渠開閘一般,「轟」的一聲傾巢而射。清子「啊啊」幾聲絕頂呻吟,似是與他同時進入高潮,玉穴白灼狂湧,已辨別不出是精水還是淫水,清子躺在那裡喘著粗氣,媚眼如絲,哪裡還有先前的冷艷模樣。

  蒼生妒見她如此作態,心中大是滿意,但也知這女忍身體虛弱,不宜再過索取,當即喚來些侍從將她帶出去歇息,自己稍稍坐穩,便開始盤膝運功起來,這「六合長春功」乃摩尼教的高階采補之術,再習得此術之前,自己也稍稍懂些采補之道,那二姐夜七欲更是精通摩尼教「魅魔」之術,有那采陽補陰之用,可與這神功相比,均都是小巫見大巫罷瞭,這「六合長春功」講究孕育極夜魔氣,以那處子陰元之血氣來造就一個淫欲空間,生成那情欲之霧,在這情欲之霧中將那女子陰元盡數提取,任由自己掌控,夜十方便是以此法連破那東瀛百名處女,積少成多,且手段殘忍,足足將那百名處子吸收得一絲不剩。如今自己雖未學夜十方那般殘忍,但也將這女忍功力盡數吸收,此刻運功之下,果真發現修為大漲,蒼生妒悠然起身,雙眼朝著那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琴楓看去,見那琴楓雙眼冰冷的望著自己,但卻一動也不能動,蒼生妒心中一笑,仿佛正看到瞭他日後佇立於山巔之上,將那中原高手踩在腳下的情景,旋即大吼一聲,起身便朝著琴楓撲去。

  琴楓並未失去意識,可本就戰至力乏的她受瞭蒼生妒的背後一箭,那僅存的體力也隨之而散,蒼生妒又連點瞭她周身十八處穴道,將其各路經脈完全鎖死,完全杜絕瞭她恢復傷勢的可能,先前她坐在這寢宮座上,硬生生的看完瞭蒼生妒的這整場活春宮,隻覺那將那女忍吸得修為全失的功法太過詭異,實在令她有些匪夷所思。然而還未待她思索出什麼應對之法,渾身赤裸的蒼生妒已然站在她的眼前,那身前的肚腩滿是肥肉,那粗大的肥龍再一次挺拔起來,琴楓順眼望去,隻覺那肥龍之上還殘留一片紅白相間的顏色,一股淫靡的氣息撲鼻而來。

  蒼生妒從她背上伸出雙手,將她抱在自己胸口,隔著琴楓那身標志性的紫色勁裝小心翼翼的抱著,將頭微微俯下,將臉貼在琴楓的冷艷嬌顏之上,緩緩摩擦,嘴上戲謔道:「楓仙子,不知你此來東瀛之前有沒有想過會有這等下場?」

  琴楓自始至終都並未與他多說一句話,自她三年劈山而出,她的劍氣便更加冰冷,此來東瀛,也隻有那夜十方能讓她多言兩句,而這背後偷襲的小人,根本不配。

  蒼生妒倒也能稍稍理解這仙子的高傲,若是這紫衣劍輕而易舉的便在自己懷中軟語求饒,那她也就不是紫衣劍瞭,一想到她的身份,蒼生妒大為開懷,卻是迫不及待的伸出魔舌在她臉上舔舐起來。

  琴楓的臉上甚是冰冷,似是與她所習劍道有關,至冰至寒,凜凜殺意,蒼生妒隻覺他的嘴似是在舔吻冰山一般,這股寒冬徹骨的感覺叫他又是冰爽又是難受,可這世間隻有他能品嘗著這樣的冰山容顏,單單就憑著這一念想,蒼生妒都得忍住這份寒意,繼續的在那冰山之上不斷來回剮蹭舔吻,直到在琴楓臉上留下無數來自自己嘴中的口水氣息,蒼生妒才覺滿足,收回大嘴,不斷活動著自己險些凍僵瞭的舌頭,便用那盤旋在琴楓胸前的魔手開始肆意揉動起來。

  琴楓的胸乳不算太大,也許是受瞭常年束胸習武的影響,但隔著那層紫色勁裝卻也能摸索出一陣溝壑,蒼生妒一手在那溝壑之處盤旋,一手便已探至琴楓的腰間,輕輕一扯,這紫衣劍神的勁裝便松散開來,蒼生妒並未急著將她剝個精光,隻是將那揉動胸間的魔手朝那衣領之中伸去,隨著腰帶被解,那衣領之處已然一片松散,蒼生妒輕而易舉的將手探入其中,稍稍下移,便已然能摸到一塊長佈,蒼生妒心中一笑,知道這便是紫衣劍的褻衣束胸,也不去解它,隻是強行朝著這束胸縫隙裡擠進一根手指。便是這一根手指探入,便已然能觸碰到琴楓的那團被擠壓在一處的玉乳軟肉,蒼生妒稍稍在那玉乳之上輕輕點壓,隻覺這束胸之下的仙子玉乳彈性十足,蒼生妒更是喜歡,也不運功,隻是純靠手上力氣強行擠出些空間,便將第二根手指塞入這束胸之內。

  手指一陣輕點,便是一陣酥軟回應,蒼生妒樂此不疲的調弄著這仙子佳人的這對妙乳,每每擠壓,便覺那被自己貼在臉龐的冰冷玉顏似是有所聲音,蒼生妒再將自己身子俯下,隻覺那仙子的瓊鼻之中竟是隨著自己的擠壓節奏而有序的呼吸著。

  「哈哈,看來你也不是全然無感覺嘛。」蒼生妒得意大笑,卻依然未能引得琴楓的回應,那手中的小把戲自然也玩得差不多瞭,蒼生妒哼的一聲,那探入束胸的兩根手指一時朝外一扯,琴楓的整個外衣便連著這層束胸盡皆飛散而開。頃刻間琴楓便被露出上半身雪白如玉的冰冷肌膚。蒼生妒雖是手中作怪,但那雙賊眼卻是始終盯著這紫衣劍神的臉色,見琴楓始終面色如一,臉上毫無變化,若不是那鼻息之間的呼吸稍稍急促瞭幾分,蒼生妒還真當她是個死人罷瞭。

  「哼,那日肏你那胞妹琴樺之時,她也是這幅倔強冷漠的嘴臉,可到瞭最後還不是被我肏得哭喊求饒,我倒要看看,你比那琴樺如何?」蒼生妒語出不遜,竟是提及瞭琴樺的名字,琴楓當即雙眉緊蹙,那本是因極力克制而變得古波不驚的眼神突然間淩厲起來,面色漲得通紅,眼神中已然凝聚起一絲殺意。

  「嘶…」蒼生妒望著這股眼神,竟是沒來由的嚇得一陣激靈,這琴楓被自己連鎖瞭十八處穴道,竟然還是能孕育出絲絲殺意,這以殺意入武道的紫衣劍神究竟有多可怕,蒼生妒暗自搖首,心道:「不能再耽擱瞭,還是先吸瞭她的功力最為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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