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在牛小偉這兒可不是什麼難事兒,一是他手中有錢,二是他身上有功夫。
要說這當官和武功扯不上什麼關系,相反,在人們頭腦裡的概念中,練武的人都是一些粗魯人,對當官這種要求內心細致、縝密啥的來說,反到是一害。其實不然,當官和做人一樣,而且更重要,都要有底氣,而且底氣越足越好。說到底氣,錢是牛小偉的底氣這不假,但是牛小偉要是身體不行,體質的底氣不足叫不上來,對人沒有威懾,也是不行瞭。所以,有身上有功夫,加上有錢,牛小偉才能有霸氣。
那天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和牛小偉談過話後,牛小偉一下對當官有瞭全新的意識,這個意識有點像他到鄉下去幫忙計劃生育時的意識,有瞭這種意識,牛小偉一下就變瞭性子變瞭勁兒。
變瞭性子變瞭勁兒的牛小偉,經濟工作要抓,這是正事兒,是大事兒,不能放松,同時,牛小偉也開始整人。
黨校學習可不是白學的,雖然隻有半年,但是這半年學習的東西,特別是所處的人群,並且還有那樣的同學之間的交流,那可是不比讀十年書所得到的收獲少。雖然那時候牛小偉為追女孩子分心不少,再加上年輕對勾心鬥角的事兒不太上心,可是整天聽的都是那個,而且是同學們說的都是親身經歷,牛小偉還是記下瞭,深深地記下瞭,於是,現在,牛小偉就用上瞭。
那啥,不客氣,先清退理一幫人,立立威。
新縣長為瞭自己的繳稅工作,在山嶺縣肯定會起用一些人,另外,還有一些人在關鍵的時候沒骨頭,屈從於新縣長的職務,給他辦瞭事兒,這些人一概都不能再用,牛小偉起手就沖他們下傢夥。沒說的,牛小偉出面,找個碴兒,有的都不找碴就直截清退。
新縣長下瞭臺,牛小偉當上副縣長後,牛小偉努著勁地把縣城和縣裡的經濟搞活,人們便以為這小子就是一個幹活的好材料,於是就都樂得輕松,樂得鼓勵,然後樂得看自己的收入漸長,於是人們就沒把牛小偉當個事兒。可是牛小偉忽然一弄這個,人們有些傻。
過去,人們總愛罵“肅反”擴大化,可是們從沒有換位思考過,“肅反”為什麼會擴大化,“肅反”擴大後,什麼人會得到利益,他們得到的利益有多大!
因為早就上著心,不僅是牛小偉,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也都上著心,所以牛小偉的“肅反”並不難,進行得也很快,並且沒有一個漏網的,一個多月,那個縣長用過的人,全部肅清。可是,肅清那些人,隻是牛小偉動作的目的之一,威懾,才是真正的目的,可是這個目的沒有達到。
真正的目的沒有達到,牛小偉很自然地就把“肅反”工作擴大化。牛小偉這樣一整,縣幹部立馬亂瞭,人人自危。
牛小偉真不是白給的,他弄出的勁兒,足!牛小偉本來就有功夫,一狠狠看人就讓人心虛,再加上他看誰都像是在看叛徒,結果縣裡的幹部沒誰不慌的。
再說,曾經誰都打過小算盤,不慌,才怪。
心慌就得表白自己是清白的,可是牛小偉不聽,誰向他表白,他不表示那啥,反而威脅他們不要企圖蒙混過關,這樣一來,人們就不敢向他表白瞭。可是不表白,大傢夥心裡都不踏實,因為前邊牛小偉處理人這麼狠,大傢都認為這個瘋子、這個狠人,他是來真的,而且不論是誰!
開始牛小偉處理那些人時,沒沾到邊的幹部們還看熱鬧,還弄點子評論和指點,可是現在“肅反”擴大,於是人們才看出來牛小偉的狠。
害怕,都害怕瞭。
害怕就得求得保護,於是人們便都去找書記和縣長表白。這樣一來,書記和縣長就成瞭好人。
這正是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最願意看到的。兩位有代字頭的領導,立即開始他們的接納工作。很快,縣裡面的幹部便團結到瞭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的旗下,並且出現瞭空前的團結。
那邊一團結,牛小偉就成瞭對立面,這樣一弄,縣裡又熱鬧瞭。牛小偉這邊不是沒人,隻是人少,而且都是年輕的,幹活的。於是人們這樣心裡才踏實。
當然,人們踏實還是有前題的,那就是緊緊抱住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的腿。
牛小偉來這手,山嶺縣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可都沒有想,因為牛小偉以前從沒露過這手,這回牛小偉這一出手,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又再一次認識瞭牛小偉。
可是欣賞歸欣賞,這會正是關鍵時刻,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不能表現出來,相反,為瞭攏住這幫人,還得順著他們說幾句斥責的話。
一找到靠山,縣裡的這群幹部便再次心裡有底,心裡有瞭底,他們恐慌的心裡便安定瞭。心裡一安定,這群人自然想著報復,特別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幹部,黨和人民信任他,他不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好好幹活,卻這樣牛逼地整人,這誰能容得下?不成,滅瞭他!於是縣裡的幹部們開始反擊。
明著反擊,沒人敢,畢竟牛小偉掛著副縣長的頭銜,他這樣耍,代縣委書記和代縣長都不敢招他,誰敢跳出來叫板?再加上這熊人有一身好功夫,招惹急瞭他,他真敢打人。明的不行,他們就來暗的,他們給哪些被牛小偉出面踢出去的原縣長的人撐腰,讓他們鬧。
要說山嶺縣這般子幹部,也真是不含糊,給人下絆子,玩得是真好。他們不是慫恿個別人去鬧,而是把牛小偉從縣裡踢出去的人一起鬧,鬧也鬧出瞭花樣——不吵、不鬧,靜坐。
這天早上一上班,忽然一群人跑到縣委大院裡,玩上瞭靜坐——席地而坐。
這事兒事先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都不知道,於是他們趕緊找人瞭解。
不用瞭解,就是身邊人策劃的,於是立即有人告訴這倆代領導這些人是抗議牛小偉的。一聽是這,倆代領導當即就急眼瞭,這可不是好玩的。可是就在他們還沒想出辦法時,牛小偉出面解決瞭。
牛小偉上班一看到靜坐的人,就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的瞭,於是牛小偉便走上前去。
“怎麼著,想示威是吧?成,我給你們機會,坐十分鐘然後滾蛋,過瞭十分鐘,我就不客氣瞭。”牛小偉警告般地說。
牛小偉知道他們不會走,而且牛小偉意識到這事後邊一定有人策劃,十分鐘,是牛小偉給自己的時間。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牛小偉便給趙亮和斯拉卡帶頭大哥打瞭電話,讓他每人帶幾個硬手過來,然後讓他們帶著管縣委安全的保安一起,把這些人弄出去。
斯拉卡帶頭大哥本來就是夜貓子,現在趙亮也成瞭夜貓子,早上上班的時候,正是這倆人睡覺的時候。覺被人攪瞭,這哥兒倆是真上火。
“能打不?”趙亮惱著問。
“能打,而且得把他們打怕瞭。”牛小偉一點不含糊地說。
這就好辦瞭。
十分鐘到瞭,牛小偉走出辦公室,站到那群靜坐人的面前,說:“十分鐘到瞭,你們走吧。告訴你們,你們做瞭對不起山嶺縣,你們就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牛小偉一出來,一群看熱鬧的人也出來瞭,其中就有策劃的。
一見自己的支持者出來瞭,靜坐中有人跳起來沖牛小偉讓道:“牛小偉,我們是按照領導的指示辦的,你沒權力開除我們。你這是濫用職權。”
這人一喊,靜坐的人也跟著一起喊。
牛小偉知道,這群人來這裡就是鬧事的,跟他們沒有什麼道理好講。於是牛小偉一點不客氣,猛然沖上去,“叭叭”就打瞭帶頭的兩記耳光。
“滾蛋!都給我滾蛋!”牛小偉鐵青著臉低吼道。
鬧事的人怕瞭,使拿眼尋找支持者。
支持者立即給瞭手勢。
“打人犯法。牛小偉打人啦!”於是有人叫瞭起來。
牛小偉也不多說,沖大門一招手。
就等著牛小偉示意呢,趙亮和斯拉卡帶頭大哥立即沖進來,也不說話,“叭叭”地就學牛小偉大耳光招呼。
來的都是練傢子,一頓巴掌下去,靜坐的人就扛不住,於是也不顧面子,跑吧。沒幾分鐘就跑光瞭。
趙亮和斯拉卡帶頭大哥也不費話,把人打跑就走瞭。
“誰還有什麼招,盡管使,我一定接著。”牛小偉對著看熱鬧的人說。
沒有人說話,大傢都看著牛小偉。
“我也不換花樣,就是大耳光招呼,有本事,盡管來!”牛小偉用眼橫著眾人,說。
牛小偉的眼光太犀利瞭,沒人受得瞭,於是不管是不是出意的,不管有沒有分參與的,都跟做瞭賊似的,低著頭趕緊回自己的辦公室瞭。
代縣委書記和李代縣長一直隔窗戶看著,他們全看到瞭也全聽到瞭,這倆領導,在辦公室這叫一個樂,差點沒有樂差瞭氣。
自打這回起,牛小偉在縣裡可是真沒人敢招惹瞭,就是靠後下絆子也都不敢瞭。於是這事不但沒把牛小偉拿下,還讓牛小偉立瞭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