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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二十九

  幾乎一夜沒睡的二婷,做好瞭早餐。烏青著眼圈,叫醒瞭所有的人。

  我們八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吃著早餐,誰也沒說一句話,餐廳裡顯現出從未有過的壓抑氣氛。

  吃完瞭散夥飯,二婷搶先收拾好餐具。大傢拎著行李,默默無語的向外走去。

  經過小歌廳時,我放下瞭手中兩隻丁蕾的旅行箱,喊瞭聲:“大傢請留步”大步走到鋼琴前,我打開琴蓋,用剛剛脫離初學者的水平彈奏起瞭《友誼地久天長》。

  琴聲響起,深諳樂曲韻律含義的丁蕾和倪穎已經眼圈發紅,一曲未瞭,丁蕾的眼淚就簌簌地滑落下來。當我彈奏完瞭最後一個音符時,她撲上來擁住瞭我,緊接著她又松開瞭手、拎起行李,快步走向客廳。

  朱小香、呂紅艷、倪穎,三人圍攏過來,輪流擁吻我、泣不成聲。張麗霞、趙倩、汪玲也在一旁抹著眼淚。眼看時間不早瞭,我喊出瞭口令:“立正、向後轉、出發!”領著她們出門上車,離開瞭我的住宅。

  兵分兩路。呂紅艷開的別克車,載著倪穎和張麗霞、趙倩、汪玲,直撲火車站。我的桑塔納帶著丁蕾和朱小香,先把朱小香送到瞭長途汽車站,然後,我送丁蕾來到瞭火車站。

  月臺上,我望著遠去的、漸漸變小的列車,感慨萬千:“我的情、我的愛,又一次的離我而去瞭……”

  回到傢,我來到人去樓空的地下三層,不禁暗然神傷:“都走瞭,真安靜啊!”走進丁蕾的房間,床頭櫃上醒目地擺放著鉆石項鏈、手鏈、戒指、銀行存折和那一萬美元現金。她真的不愛財!要不是我在火車站,往她的手提包裡偷偷的放進瞭一萬塊錢,恐怕她連吃午飯的錢也沒有。

  呆呆地站在丁蕾的房間裡,很久、很久,我才轉過身來,慢慢的走回瞭客廳。

  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定,刺耳的門鈴響瞭起來。我拖著疲軟的身體,開瞭院門,把老李和幾個陌生人迎進瞭客廳。

  “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堅強些!”老李用沉重的聲調對我說。

  “什麼消息?快告訴我。”我感覺到一定是出瞭什麼大事就急切的問老李。

  “今天凌晨全托幼兒園的大班樓發生瞭火災。火災中死瞭五個老師和二十四個孩子,你的兒子也在其中。”

  聽瞭老李的話,我呆坐在沙發上,眼前一黑,一頭栽到瞭地毯上……

  一個星期後,精神醫療中心醫院的病房裡,我清醒過來。接到醫院的電話,老李趕來瞭。坐在病床前,老李握著我的手安慰著我:“多保重,身體要緊!你兒子的善後事宜,我都辦完瞭。”

  “兒子!我的兒子啊……”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失火的時候,幼兒園大班樓的門全都被反鎖瞭。警方懷疑有人縱火,已經立瞭案,正在調查之中。”等我稍稍平靜一點,老李告訴我。

  “有線索嗎?兇手是誰?這個殘忍的劊子手殺害瞭我的兒子和那麼多無辜的生命。抓住他,我要親手宰瞭他!”

  “我已經在十幾種報刊上連續一周刊登瞭啟示,懸賞捉拿兇手。提供線索者,獎勵人民幣十萬元;抓住兇手者,獎勵人民幣一百萬元。”

  “不!繼續登出啟示,賞金再翻上一倍。你在公司裡抽調幾個精幹的人,組成一個小組,專門配合警方行動、為警方提供一切便利。不惜一切代價輯拿兇手!”

  “兇手絕對逃脫不掉法律的嚴懲!”老李握著我的手說。

  我也緊緊握著老李的手:“辛苦你啦,有瞭消息,請你立即通知我。”

  老李拍瞭拍我的肩膀:“你要多保重,盡快養好身體。沒有一個好身體,你又怎麼能去替你的兒子報仇呢?”望著老李親切的面容,我點瞭點頭。

  復仇的信念強烈地激勵著我,記牢瞭老李的話,每天鍛煉身體、配合治療、加強營養。又過瞭一個星期,我康復出院瞭。

  回到傢裡,清理完瞭地下三層,處理掉瞭儀仗隊服裝、假證件、車牌照等物,我又一次封住瞭暗門。現在,我隻有一個信念:找到兇手,抓住他,親手宰瞭他!

  為我兒子報仇!為二十九條無辜的生命報仇!

  連續三天,我都去瞭公安局的刑偵處。從那裡得知:在滅火救人的過程中,火災現場遭到瞭嚴重破壞。隻找到瞭一個裝汽油的塑料桶,提取瞭兩枚模糊不清的指紋,警方正在積極尋找其它線索。

  傍晚,回到傢。放下瞭隨身攜帶的采訪錄音機,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冥思苦想:“兇手會是什麼人?他為什麼這樣殘忍?該從哪個方面尋找線索呢?”

  正在苦苦思索,大院門鈴響瞭。“這會兒是誰來呢?該不會是老李得到瞭什麼消息,趕來告訴我吧?”開瞭大門,院外站著周婷和吳琴。

  “你來幹什麼?有事你去找老李吧。”我對吳琴說。

  “周婷不認識這兒,我是陪她來的。”吳琴回答。

  周婷紅著眼圈,對我說:“我來和你談談兒子的事。”兒子是她親生的,她也一樣痛苦傷心。我把她們倆讓進瞭客廳、坐到沙發上,我端來瞭飲料,也給自己倒瞭一杯馬爹利酒。這幾天心中傷感,不時的小飲一點。

  我把一個紙包遞給周婷:“六萬塊,保險公司和幼兒園送來的,正要叫人給你送去。”周婷愛財,我想用錢來減輕她的痛苦。

  “六萬塊?我兒子的一條命,就值六萬嗎?”

  “他們按照條款,隻能給這麼多瞭。”

  “你呢?你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瞭嗎?要不是你把兒子從我的身邊騙走,送到那個鬼地方去,他會死嗎?”

  我無言以對。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如果我把兒子帶在我的身邊,他是不會死的。事到如今,後悔也是無濟於事瞭。我又拿出來十萬塊錢,交給周婷:“兒子的死,我也悲痛欲絕,請你多加保重!”

  周婷接過錢,拿在手上掂瞭掂:“十萬小錢就想打發我,太便宜瞭吧?你害得我丟棄瞭花費五年心血打下來的天下,還把我害到瞭香港的紅燈區。這一切,你要賠償。”

  啊!她來這兒,並不是為瞭兒子的事。看到坐在一旁冷笑著的吳琴,我明白瞭:一定是王利宏在出謀劃策,吳琴串通瞭周婷,前來興師問罪瞭。看來,這就是他們最近醞釀的陰謀詭計瞭。

  “我還當你王利宏又搞出瞭什麼新鮮玩意兒,這還不是老一套嗎!”我有尋仇大事,也就不想跟她們糾纏不休。

  “你要多少錢?”順手按下瞭采訪錄音機的按鈕,我問周婷。心想,三、五十萬的,打發她走瞭算瞭。

  “把你的一半財產給我!”周婷的眼睛裡放著光。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對我說。

  啊!她真是貪得無厭。而且,她臉上的氣色看上去正如老李所說的,她在吸毒。這樣的話,我連一分錢也不能給她。還沒有來得急反駁周婷,吳琴就在一旁狂喊起來:“另一半是我的!五萬塊錢,你就占有瞭本小姐,也太便宜你瞭!要你一半的財產,不為過!”

  兩個女人蛇一樣的纏住我,不容我半句分辯。你一句、她一句,吵得我頭昏腦漲。我端著酒杯退到酒櫃前,情急之下,抓起瞭酒櫃上的電話,要把老李找來。

  吳琴躥瞭上來,奪過電話、摔碎在地上:“我們達不到目的,你就永遠得不到安寧!”

  強壓怒火,我喝幹瞭杯中的酒,又把酒杯斟滿,我不再理睬這兩個女人。周婷抓起酒瓶向我砸瞭過來。被我躲閃過去的酒瓶,砸碎在墻壁上,發出瞭很大的響聲,玻璃碎片散落瞭一地,馬爹利酒液沿著墻壁淌到地毯上,客廳裡一片狼籍。

  忍住憤怒,我端著酒杯慢慢退到瞭客廳的墻角上,仍舊不理睬她們。

  “你還悠閑自在的喝酒!”吳琴撲過來,搶奪我手中的酒杯。閃過吳琴,一口喝幹杯中酒,我把空酒杯捏碎在她的臉前,向她發瞭出瞭警告。

  吳琴打瞭個寒噤,轉過臉去看瞭看敞開著的客廳大門,緊接著,她就像過足瞭鴉片癮的煙鬼一樣,振奮瞭精神,向我狂吼起來。周婷也沖上來助戰,兩個女人形成瞭扇面,把我包圍在墻角上,輪番進攻。

  酒精在我的肚子裡爆燃起來。兩個女人在我的眼前喊著、叫著,蹦著、跳著。

  忽然,她們蹦瞭兩蹦、閃瞭兩閃,變成瞭一匹惡狼、一條瘋狗。

  惡狼猛撲、瘋狗狂吠。身後是墻壁,我無路可退瞭!忍無可忍,我的眼睛裡噴射出瞭怒火。一聲大吼,我開始瞭反擊。

  一掌擊出,惡狼哀號著跌到在沙發上,瘋狗見勢不妙抱頭鼠竄。關起門來打狗!我一個箭步躥上前去,一腳踢上瞭客廳門,瘋狗無路可逃,就在客廳裡到處亂鉆。

  “哪裡跑!”我追瞭上去,抓住瘋狗推倒在沙發上,正好壓倒瞭掙紮著爬起來的惡狼,瘋狗惡狼一齊哀號。我猛撲上去、摁住惡狼和瘋狗,撕下兩塊沙發套子上的佈,塞住瞭狼嘴和狗嘴,解開我的鞋帶捆牢瞭惡狼和瘋狗。

  結束狩獵行動,我一手提著惡狼、一手拎著瘋狗向地下室裡走去。把這兩個畜牲放在那裡,是再合適不過瞭。

  再次打開封住瞭的暗門,來到地下三層。找來瞭佈條,我把惡狼和瘋狗緊緊捆在一起。出瞭不少的汗,我去衛生間洗瞭把臉,在冷水的刺激下我平靜瞭下來、酒也醒瞭。對著洗臉池墻壁上的鏡子,我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這事怕是不妙!把她們關在這裡總不行。王利宏知道地下室的秘密,他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如果他的陰謀裡包含瞭這一部分,我就上他的圈套瞭!”想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立即跑到客廳,拿出手機、撥通瞭黑老哥。

  “嘿嘿,小阿弟,這麼巧!正要呼你,你的電話就打過來瞭。我剛剛得到消息,那傢夥被我的手下抓住瞭,正送往戒毒所。”

  “抓到王利宏瞭?太好瞭!請你幫我想些辦法,不能讓他逃出戒毒所。就說他瘋瞭、有精神病。讓戒毒所的工作人員別信他說的任何話,也別讓他和任何人聯系。”

  “這都是些小事,好辦、好辦!”

  “你的手下是怎麼抓到他的?”

  “這傢夥,跑到森林公園左邊的一條路上,躲藏在路邊的樹林裡,鬼頭鬼腦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在他犯瞭粉癮的時候,我的手下很輕松的抓住瞭他。”

  “謝謝你!黑老哥。弟兄們的幸苦費,我會叫人送到仙境大廈十八樓的A 座去。”

  “不用、不用,這點小事還用得著你花錢……”

  掛斷電話,我想,王利宏跑到森林公園左邊的一條路上,不就是在我傢附近嗎?怪不得吳琴老是向門外張望,原來他們是在裡應外合。幸虧黑老哥的手下出手及時,要不然,王利宏這會兒準帶著警察來我傢瞭。

  回到地下三層,分開瞭吳琴和周婷,我把周婷捆在理療室裡的一張椅子上、鎖上房門,然後把吳琴拖到瞭性娛樂室。拽出塞在吳琴嘴裡的佈團,我對她說:“你年青,容易上當、給人當槍使。隻要你把這件事說清楚我就不為難你,馬上放你走。”

  吳琴並不吃我這一套,她的嘴很硬:“姓餘的!有本事你就狠到底。上當?呸!你也太小看本小姐瞭!你等著吧,馬上就會有人來收拾你!”看得出來,她是在等待王利宏來救她。

  “吳琴,你還不知道吧?準備接應你的人,現在被當作精神病人關在單人囚室裡,犯上瞭粉癮,正在啃著地皮呢!”

  吳琴愣住瞭,隨後她大喊大叫起來:“姓餘的!算你狠。快放開我!要不然,本小姐跟你沒完!”

  “你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馬上就放你走。”

  “說你媽的頭,快放開我!”吳琴邊罵邊張開嘴巴來咬我。

  我抓住瞭她的頭發向後拉,使她仰面朝天:“來得去不得,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放瞭你,把那瘋狗王利宏關起來,還有什麼用?”

  “呸!”吳琴唾瞭我一口。

  我火冒三丈:“你還硬,看你硬到什麼時候!”扒光瞭她的衣服,我用衛生巾塞住她的嘴巴:“你一定缺少衛生巾。要不,你怎麼會把我的內褲當成衛生巾用呢?今天給你嘗嘗衛生巾的味道。讓你過足癮!”我把吳琴蹲放著,牢牢地捆在那張特特的靠背椅上,使她絲毫動彈不得:“我叫你施壞,叫你美、叫你騷……”一面罵著,一面取來瞭耳環槍。

  我對吳琴說:“你無情,老子還講點人道!還想讓你少受一點疼痛。”我在她的陰戶和兩個乳頭上噴瞭氣霧麻醉劑,然後用耳環槍在乳頭和大、小陰唇上各穿瞭一個孔,在每個孔上都焊裝瞭一個不銹鋼的小環,又在她的脖子上焊裝上一個寬寬的不銹鋼項圈。最後,我把吳琴的手腕和腳踝,全部焊裝上瞭不銹鋼環。

  我用食指彈著吳琴的乳環,對她說:“等你從我這裡出去以後,你就對你的情人講講這些環的故事吧……”

  吳琴雖然心靈醜陋,但她的相貌和身材還是一流的。好些日子未沾女色瞭,看著吳琴簌簌發抖的裸體,我亢奮起來。脫瞭衣服,我對她的恐怖分子基地,進行瞭瘋狂的、報復性的打擊……

  完成打擊任務後,我用一把小銅鎖,鎖住大陰唇上的兩個環、封住瞭她的陰戶。又給她打瞭一針長效避孕針:“要是懷上瞭我的孩子,她下的功夫就沒有白費……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兜上紙尿褲後,我放下瞭吳琴,把她拖進理療室、鎖在病床上,再給她蓋上一條毛毯。

  結束瞭對吳琴的處理,我把周婷拖到瞭性娛樂室。

  “看在六年前我們之間感情的份上,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快說,你是不是在吸毒?有多長時間瞭?”拽出她嘴裡的佈團、按下瞭采訪錄音機的按鈕,我開始審問周婷。

  “將近兩個月瞭。”打著哈欠,周婷回答我。一個多月,她的毒癮不會很大的。

  “你是怎麼走上這條道的?”

  “我閑著沒事做、悶得很,就學會瞭抽煙。王利宏來看我,給瞭我幾包香煙,他說這種香煙解悶很有效。我抽瞭一根覺得不太舒服,又舍不得扔掉,全都抽完瞭。再抽別的香煙,一點勁也沒有。王利宏又來瞭,他告訴瞭我賣這種香煙的地方。可是,這種香煙越抽癮越大,又很貴,我買不起……”

  “你就去賣淫瞭?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現在一天要抽幾包這種香煙?”

  “要有兩、三包才行。你快給我抽一根吧,我受不瞭啦。”

  “你是怎麼想到來這裡敲詐我的?”

  “吳琴告訴我是你叫人把我騙到香港去的,叫我向你要賠償……讓我抽支煙吧!”

  看她難受樣子,我從她衣服口袋裡摸出香煙放到她嘴裡,點燃後讓她吸瞭幾口,又把香煙從她嘴裡拽出來,掐滅瞭火。

  她還沒到註射吸毒的地步,可能還有救。想到這裡,我對周婷說:“就讓吳琴陪著你,在我這兒戒毒吧。”

  “快給我煙,我還要抽煙!”周婷說著在地上打起滾來。我按住周婷,開始扒她的衣服。轉移她的註意力,這是讓她戒毒的第一步。

  “二翔哥,你是想要我吧?隻要你供我這種煙,隨時都會讓你滿足。”周婷說著,停住瞭掙紮,顯然,她誤解瞭我的用意。

  “呸!你那個當婊子的工具,讓人惡心,我還會再碰一下嗎!我要給你戴上個貞操帶,叫你永遠也賣不起來!”扒光周婷的衣服,我把她捆在柱子上。找來不銹鋼寬帶,做瞭一個貞操帶。貞操帶做得精巧光滑,不磨皮膚、也不會影響她方便。

  貞操帶焊裝在周婷的腰胯上。我又拿來瞭一支特大號的振動假陽具,套上帶浮點的避孕套、插進瞭她的陰道,接通電源後,鎖上瞭貞操帶在陰道口上的活動門:“讓她快活快活,她會暫時忘瞭毒癮的。”

  剛開始,周婷半閉著兩眼,享受瞭一陣子。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睜開眼睛,又要起瞭煙來。看來,她賣淫賣得麻木瞭,這種方法對她效果不大,我得另做打算。

  甜的不行,就換辣的。我用二婷丟下的月經帶勒住瞭她的嘴巴,沒噴麻藥,就用耳環槍在她的兩個乳頭上各打瞭一個孔。周婷疼的渾身發抖,月經帶勒住的嘴巴裡嗚嗚直叫,我不理會她。給她焊上瞭兩個不銹鋼乳環。看她疼的厲害,給她打瞭一針止痛針。

  在周婷的四肢和脖子上裝好不銹鋼環後,我把她拖進瞭理療室的衛生間,按她坐在抽水馬桶上。雖大字形狀,把她的手環和腳環,鎖在瞭墻壁和地上的固定環上。又把一床毛毯中間剪瞭一個大洞,套住她的頸子、裹在她的身上。

  我拿來兩支根部裝有皮帶的粗短假陽具,拽出塞在吳琴嘴裡的衛生巾、捏住她的面腮,把一支假陽具插進她嘴裡,在她腦後脖子上系緊瞭皮帶。

  濃牛奶灌入掛在病床邊輸液架上的生理鹽水瓶裡,我把輸液管子插進吳琴口中假陽具上的通孔裡。她要是渴瞭,就讓她自己吸牛奶喝。

  我對吳琴說:“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叫八婷,大婷她們是在扮演性奴,你則是個真正的性奴!過去,我隻是扮演主人,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子啦!你要在這裡陪著周婷,直到她徹底戒掉瞭毒癮,你才能從奴隸到將軍。”另一支假陽具插進周婷的嘴裡,系好皮帶,同樣掛好瞭牛奶輸液裝置。

  “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叫九婷。原先你是真正的婷,是個遛子。如今你是個空子,隻能把你貶為九婷啦。”學著京劇《智取威虎山》中坐山雕的腔調,我對周婷說:“你已經墮落到瞭很可怕的地步!我沒有恨你,還在挽救你。但是,我決不會滿足你日益膨脹的貪心,更不會資助你吸毒。現在,讓你當我的性奴,就是要用這種強制性的辦法幫助你戒毒。沒有戒掉毒癮之前,你是‘老九不能走'。直到徹底戒掉瞭毒癮、剿匪小分隊來瞭,你才能夠翻身得解放。”

  第二天上午,我來到公司找到老李。我把錄音帶交給瞭他,又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細細的說給他聽,但我隱瞞瞭強迫她們充當性奴的這一部分。聽完之後老李沉思瞭片刻,他說:“你把她們倆關在地下室裡,肯定是違法的,會有很大的麻煩。”

  “她們鬧得我犯瞭糊塗,中瞭王利宏這條瘋狗的奸計。好在他被關到戒毒所去瞭。”

  “有這盤錄音帶作證,你又有這方面的病史。法律責任要輕些,但經濟賠償肯定是少不瞭的。”

  “隻要能挽救周婷,花再多的錢也值得。你幫我找好律師,先做好準備。找個機靈可靠的人付瞭黑老哥的辛苦費,再把戒毒所那邊搞搞好。”

  老李提出來,他要到我的地下室去跟吳琴她們談一談。我想,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把老李也牽連進去,也就沒有同意他去。老李關照我遇事要冷靜,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能魯莽行事。

  又談瞭一些別的事情,我就告別瞭老李回傢。途中,我停車購買瞭一些進行奴化訓練時所需要的服裝和道具。

  回到地下三層的理療室。鎖在病床上的八婷,嘴裡插瞭假陽具說不出話,但她掙紮著,還向我瞪著眼睛。給她換紙尿褲時,她還試圖用腳來踢我。看她臭硬的樣子,我怒火中燒。把她的兩腿掰開、豎直吊瞭起來,開瞭陰戶鎖、又用我的利器狠狠地教訓瞭她一通……

  解開皮帶,拔出她嘴裡的假陽具。八婷惡狠狠地說:“你強奸瞭我兩次,這筆賬,我是遲早要跟你算的!”

  “賬早就預付過瞭。你拿走瞭我五萬塊錢,就算五百塊一次,你算一算還欠我多少次。你要再不老實,我就讓你喝小便,看你的嘴還硬不硬?”

  聽瞭我的最後一句話,八婷不敢作聲、老實瞭下來。查看瞭八婷身上的環孔,都有些紅腫,給她上瞭消炎藥。我又對她說:“你應當冷靜地考慮一下你的所作所為以及你現在的處境,我有糊塗病史,你卻涉嫌敲詐勒索,看誰要負的法律責任大?王利宏讓你沖在前面踩地雷,他好坐收漁人之利,你上他的當瞭!”丟下八婷,我走進瞭衛生間。九婷低垂著頭,坐在抽水馬桶上,我取出瞭她口中的假陰具。

  “二翔哥,你放瞭我吧,我疼得受不瞭啦!”

  “你還要不要抽那種香煙啦?”給她上瞭消炎藥,服下止痛片後,我問她。

  “疼得這麼厲害,哪裡還想抽煙。”

  “很好!好得很!這樣戒毒就很有效果。繼續抽下去,你就會註射吸毒,那就是死路一條!你一定要下定決心,徹底戒掉毒癮。”

  放下瞭九婷,我把她拉到大婷住的房間。讓她瞭洗澡,換上一套緊身的皮革服裝。又給瞭她一些食品、飲料後,我鎖上瞭鐵柵欄門。

  八婷還算明智,終於向我求饒瞭。我把她從病床上放下來,讓她過洗澡後,也換上瞭緊身的皮革服裝,顯現出十足的性奴模樣來,我把她和九婷關到瞭一起。

  下午,我開始對她們兩人進行奴化訓練。同時,自己也要享受一下當主人的快感。我對她們說:“你們是我的性奴,所謂性奴,就是要老老實實地為主人提供性服務!”鐵鏈鎖住瞭她們的手腳。我把她們剝得僅戴著露出乳頭的皮革乳罩,穿著羊皮三角內褲。再用鐵鏈子串在她們頸環上,狗一樣的拴在柱子上。

  牽過來九婷,我對她說:“你不是要抽煙嗎?我給你抽一支大雪茄,你就不想抽那種煙瞭!”說著,我就把套上瞭避孕套的陰莖往她的嘴巴裡塞。九婷搖晃著腦袋,躲避著陰莖,我手裡的皮鞭不輕不重的抽到瞭她的屁股上,她隻好張口含住瞭陰莖。

  “嘴唇用力、舌頭快動!”手持電棒、彈著九婷乳環上掛著的小銅鈴,我在大聲地吆喝她。如果她膽敢咬我的陰莖,我就用電棒來電擊她。這是醫院用於對付狂暴型精神病人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

  迫於我的淫威,九婷像她出嫁前夜一樣,努力運作著她的唇舌。直到我射出瞭精液,又繼續瞭幾分鐘,她才停瞭下來。

  “好!很好!你表現得非常好!”我像誇獎寵物一樣拍著九婷的頭。

  我把避孕套裡的精液擠進她的口中:“吃下去,你就會忘掉毒品!”九婷皺著眉頭、勉強咽下瞭精液。我哈哈大笑起來:“好極瞭!你這樣做,一定很快就能戒掉毒癮!”

  扒下九婷的皮內褲,把她捆在靠背椅子上,又在她的陰道裡插入瞭振動的假陽具:“你好好地享受一下吧!”

  走到八婷身邊,扒下她的羊皮三角內褲,把她捆趴在地毯上。我把裝有皮帶的小喇叭插進她嘴裡、皮帶系在她的腦後,又在她的乳環和陰環上掛瞭小銅鈴。往她的陰部塗抹瞭大量春藥後,我從她的屁股後面插入瞭陰莖。

  “不能冷落瞭你,花姑娘!我要大大地優待你,讓你大大地開心、大大地快活快活!”我一面狠命地幹著八婷,一面學著日本人的腔調說話。她的乳環和陰環上掛著的銅鈴,隨著我動作的節奏發出瞭撩人情欲的悅耳聲響。

  春藥發作瞭,八婷開始興奮起來。先是鼻子裡哼著,隨後嘴巴呼出瞭粗氣。

  她一呼氣,塞在嘴裡的小喇叭就會被吹響。小喇叭先是低聲慢響,漸漸地,越來越快、越來越響。最後,在銅鈴的伴奏下,喇叭聲驚天動地的響個不停,就像正在舉行交響音樂會。

  在這浪漫交響曲的刺激下,九婷扭起瞭身子,我也“性趣”高昂、狂熱地工作起來。把這場交響音樂會的氣氛,全面推到瞭高潮。

  終於落下瞭帷幕、演出獲得瞭圓滿的成功!我放開瞭八婷。趴在地毯上,足有半個小時她才緩過氣來,八婷一把抱住瞭我的腿:“翔大哥,再來一個!”

  “嗬!她來勁瞭。”我想瞭一下,對她說:“你把王利宏騙賣周婷一事,如實的告訴她,我就再獎勵你一次。如果你有立功表現,還可以提前獲釋。”

  八婷滿口答應。她從王利宏假冒記者拍我兒子的照片開始,直到我用六十多萬港元把周婷贖回。還有這次王利宏看到報紙上刊登的尋人啟示,從出租車的失蹤到被發現找回的障眼手法上來分析,懷疑我綁架瞭年青漂亮的女司機。王利宏苦於沒有證據,就慫恿她串通周婷,故意激怒我、敲詐陷害我的事,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地說給周婷聽。

  末瞭,她又補充說,王利宏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透露,他在騙賣和贖回周婷的過程中貪瞭我大筆的人民幣和港元。王利宏還說,餘翔這個有勇無謀的大笨蛋很好對付,先敲他一大筆錢、再把他送進牢房,就是一定要小心提防老李那個老滑頭。

  平靜下來的九婷,聽完瞭八婷的講述。她沉默瞭半天後,流下瞭眼淚:“二翔哥,我錯怪你瞭……”

  “不要緊!隻要你戒瞭毒,我還會象以前一樣待你,讓你一輩子衣食不愁。”我笑逐顏開地拿來三大捆鈔票,扔給九婷二十萬,又扔給八婷十萬:“立功就要受獎!待會兒我就送你回傢。你在我這裡不到二十四小時,不會有失蹤立案。”

  一年多來的氣和恨,頓時化作煙消雲散。八婷在我的眼裡又變得美麗如初、和從前一樣瞭。我動情地抱住八婷狂吻起來,吻遍瞭她的全身,口舌在她的陰戶上停留瞭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她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時,我插瞭進去……

  開心人就有勁,我把對她的感激之情凝聚到我的陰莖上,經過一番長時間的砍殺之後,我胡亂喊著:“八婷、吳琴!我喜歡你!”攜帶核彈頭的洲際導彈發射瞭……

  八婷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歷經瞭十多次的醉生與夢死,最後,她暈瞭過去……

  躺在地毯上過瞭好長一段時間,她才長長的舒出瞭一口氣、慢慢蘇醒過來。

  八婷擦著激動的淚水對我說:“翔大哥,你真好!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但我還不能肯定……”

  我摟著她的細腰對她說:“沒關系,你說吧。”

  “可能是王利宏害死你兒子的……”

  “啊!……”搖著八婷赤裸的身體,我和九婷同時驚呼起來。

  “幼兒園失火的前一天,他在我面前惡毒地說,他要在你的心尖子上狠狠地捅上一刀。我問他想幹什麼?他鐵青著臉沒有回答。現在回想起來,很可能是他放的火!”

  “我的兒子啊!……”我捂住腦袋,流下瞭眼淚。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害死我兒子的兇手會是王利宏。現在想想,除瞭這條瘋狗,沒有人能下得瞭這樣的毒手。

  “二翔哥,你要為我們的兒子報仇啊!”九婷大哭著、向我高喊。

  擦瞭一把眼淚,我迅速穿好衣服,放下瞭九婷:“你在這兒等著,我到戒毒所去,把那個狗娘養的畜牲王利宏抓到這兒來。讓他跪在我們兒子的遺像前,我要一刀一刀的剁碎他,為我們的兒子,為二十九條無辜的生命報仇!”

  我拉起瞭剛穿好衣服的八婷就向外跑去:“你跟我一起走,你到老李那兒領取你的二十萬元賞金。”

  載著吳琴,我把車子開得飛快。到瞭公司,我拉著吳琴跑進老李的辦公室。把她推到老李面前:“你把二十萬元,不!四十萬元的賞金給她。”說完,我轉身就跑,鉆進桑塔納轎車裡、發動引擎飛馳而去,沒有理會追喊過來的老李。

  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在顫抖著,憤怒使我的全身也在發抖:王利宏啊王利宏,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看在當年你我生死之交的份上,你騙走瞭我那麼多的錢,我沒有追究你,還在拉你、幫你戒毒。你卻恩將仇報,向我兒子下瞭毒手。我要殺瞭你!殺瞭你!

  我怒吼著、咆哮著,車速開到瞭一百五十邁。到瞭戒毒所,我把車子停在戒毒所的辦公樓前,下車走進瞭接待室。

  “請問,有一個叫王利宏的戒毒人員,現在他在什麼地方?”我問接待室的女接待員。

  她查看過登記簿,對我說:“這個人,今天上午被市公安局的刑偵處帶走瞭,他好像犯瞭什麼大案子。”

  “刑偵處把他帶走瞭?”我頓時像泄瞭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

  追趕而來的老李,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扶進瞭別克商務車。他叫司機開走我的桑塔納,老李駕駛著商務車載我回到瞭公司。

  老李把我扶進辦公室、坐到皮轉椅上,給我倒來瞭一杯熱茶,叫我休息休息、冷靜一下頭腦,他就回他的辦公室處理吳琴的事去瞭。不到一小時,老李轉瞭回來,坐到我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我和市公安局的刑偵處聯系過瞭,各種證據表明,王利宏就是兇手。”

  “就是他!除瞭他,沒有人會這樣殘忍。我慢瞭一步,沒有把他抓到我的手裡。”

  “他逃不瞭!我向刑偵處介紹瞭王利宏的情況,他們會嚴加看管的。”

  “我要想想辦法,把他抓到我的手裡來。”

  “你就不要操這個心啦!王利宏最多再活個把月。按慣律,每年春節前政府都要對一批重大刑事犯罪分子處以極刑。二十九條人命的罪犯,執行死刑的犯罪分子名單中,絕對少不瞭他的名字。”

  “不!我要親手宰瞭這個狗娘養的!”甚怒之下,我擊碎瞭辦公桌的玻璃臺面。

  “你不能這麼做!”老李叫來勤雜工,收拾好瞭辦公桌:“王利宏罪大惡極,自然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但是你不能殺他,因為你不能代表法律。你要是殺瞭王利宏你就觸犯瞭法律,也成瞭罪犯。不如這樣,我想辦法把你和周婷帶到法場去,讓你們親眼看著這個畜牲被槍決。”老李說得頭頭是道,我無言以對,但我還是不甘心:“哎!吳琴要是再提前十個小時把這個情況告訴我,那就好辦嘍!”

  “提前知道瞭你也不能去殺王利宏啊!你殺瞭他,從法律上來說,不就和他一樣,也是殺人犯瞭嗎?……我聘請瞭一個水準極高的律師做我們公司的長年法律顧問,我約好瞭他晚上到你傢去,跟你談談王利宏的事,我也想和周婷談一談。”老李又勸瞭我一陣子,見我不作聲瞭,他把話題一轉:“嘿。你真神瞭!你是用瞭什麼高、妙之招?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就把吳琴給收拾得那麼服貼!”

  “她怎麼樣瞭?”我問老李。

  “上午我就接到瞭市公安局刑偵處的電話通告,他們從戒毒所帶走瞭王利宏,他就是兇手,我一直在考慮著怎麼樣來告訴你。吳琴一進門,我就告訴她王利宏已被公安局抓走瞭,讓她在辦公室等我。你不接手機,我就去追趕你。”

  “回來後,我給她聽瞭你錄下來的錄音帶,我對她說:雖然你提供的線索已經沒有價值瞭,但我們照樣付給你四十萬元,也不提什麼敲詐勒索。隻想請你原諒餘翔對你的冒昧,你保證今後不再搔擾他就行瞭。”

  “非常奇怪!她說,談不上什麼原諒,她很感激你,絕不會再去搔擾你瞭,反倒希望你去搔擾她。我找來維修鉗工,去掉瞭她脖子上和腳上的環。但手腕上的不銹鋼環,她就是不肯去掉。後來,她又提出來,她還想回到公司來工作。我還沒有答復她,已經派車把她送回傢去瞭。”

  我在心裡一陣竊喜:這麼漂亮的小姐,又回到瞭從前,讓她再到我的身邊來工作,這可是天大的幸事啊!我對老李說:“我也沒有什麼妙招、高招,是她自己悟出瞭人生哲理,感受到瞭生活的樂趣。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她想回公司工作,就讓她回來吧!還當她的公關部經理。黃麗如果願意,也可以回來繼續幹她的老本行。”

  後來,吳琴回到瞭公司,還是公關部的經理,人卻變得溫柔賢慧起來、吳琴變得有情瞭,她成瞭我永久的情人。憑著聰明能幹,兩年後她就升職為副總經理,直到三十三歲她才結婚……有趣的是,吳琴的分分和和談瞭六年戀愛的丈夫,結婚前就知道她的一些事,但他舍不得放棄貌美的吳琴。婚後,他怕戴綠帽子,就在吳琴的大陰環上加瞭鎖。豈知,一把小小的銅鎖,對我而言,形同虛設。

  逾墻鉆穴的偷情,讓我和吳琴更感刺激、更易興奮、更覺有趣。不過,我也沒有虧待吳琴的丈夫,吳琴高薪不談,他開的那輛帕薩特轎車,就是我故意給吳琴以立功的機會,獎勵給她的……

  老李告誡說:“女人就像口香糖,吃在嘴裡,感覺很好,粘到身上,就很麻煩……”叫我今後多加註意,千萬別讓女人給纏住瞭不放。

  公司下班瞭,我和老李還在交談。天黑瞭下來,我想起周婷還在等著我回去,這才和老李分瞭手,開車回傢。

  快到傢門口時,遠遠看見,離我傢大約兩百米處,停瞭大大小小的六、七輛車子。憑借偵察兵敏感的本能,我從空氣中嗅出瞭不正常的氣息。桑塔納開到瞭森林公園的停車場,就像正在進行偵察作戰演習一樣,我徒步摸瞭回去,仿佛又回到瞭特種部隊。

  攀上住宅後面陡峭的山巖,往臉上、身上抹瞭幾把灰土後,我像貓一樣的躥上瞭後院墻、悄然無息地滑落到院內。摸到樓房後的落水管下面,順著落水管道三下、兩下我就輕松的爬到瞭二樓頂的露臺上。避開燈光和月光我慢慢的探出瞭頭,向前院看去。

  大院裡空無一人,我用偵察兵敏銳的目光,借助月光仔細地搜索瞭一遍,我發現,院門兩邊的黑暗中,分開貼墻站瞭四個身著便衣的大漢。大院外面,墻角的暗處蹲著、路邊草叢中趴著,總共有十幾個人。從他們擺出來的架勢看上去,他們正在守候獵物,時刻準備捕獲入院者。

  看著他們半瓶子醋的笨拙相,我嗤之以鼻:“如果現在這裡是戰場,這群烏合之眾,全都死在我的手上,恐怕他們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他們是什麼人?闖到我傢幹什麼?是黑老哥的仇人、那邊道上的來尋仇瞭?”

  “不對!就連黑老哥也不知道我的住處,他們怎麼會找上門來?再說,黑道上的人,怕是連半瓶子醋的笨拙架勢也拉不出來的。”

  “會不會是王利宏揭發我,綁架瞭吳琴和周婷。警察找上門來瞭?”

  “這倒有可能!”真是警察來瞭我也無所謂。吳琴早就回傢去瞭,周婷是絕不會幫著殺子仇人說話的。到底是警察還是黑道上的人?先抓他一個舌頭,搞清瞭情況再說。

  我又順著落水管道滑瞭下去。躲在屋角暗處,摸瞭一顆石子包上手絹,扔瞭過去。石子砸在瞭車庫的卷閘門上,發出瞭低沉的聲響。

  “有情況!”院門邊貼墻站著的四個便衣大漢低聲嘀咕著,四散搜索起來。

  “真是笨到傢瞭,分散搜索就等於送死!他們連巡邏搜索的基本常識都不懂。”

  有一個大漢朝我躲藏的方向搜索過來。我迅速躥到假山後面,等他走到我原來的藏身處時,我把一個土塊扔進瞭鯉魚池裡。這個笨蛋聽到聲響跑到瞭鯉魚池邊,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他就左顧右盼地呆在池邊。我又向池子裡扔瞭一顆小石子,趁他看著池中水花的一瞬間,撲瞭上去……

  用他腰間掛的手銬反銬瞭他自己、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我捂著他的嘴,把他拖到瞭假山的洞裡。捏著他的咽喉、按下瞭采訪錄音機的按鈕,我低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闖到我傢幹什麼?”

  “我們是警察。”

  “警察?你的證件呢?”

  “在我的包裡。參加行動帶包不方便,放在瞭車上。”

  “拿不出證件你就是擅闖民宅!我殺瞭你,屬於正當防衛。快說,幹什麼來瞭?”

  “有個縱火嫌疑犯檢舉你綁架、關押女青年,上級要我們來解救。”

  “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被黑邦分子綁架時聽到他們議論,說是黑老大把一個綁架來、打算做他老婆的女大學生送給你瞭。還有,報紙上登的一個女出租車司機的失蹤案,他說,極有可能是你幹的,你傢的地下室就是拐賣婦女的中轉站。昨天晚上,有兩個女青年被你騙進傢門後就再也沒有出來瞭,很可能被你強奸後殺害瞭。人命關天,我們就來瞭。”

  “你相信縱火嫌疑犯的鬼話嗎?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我要執行命令。時間緊、任務急,是那個縱火嫌疑犯帶路找來的。沒有他的指點,我們是找不到地下室的。”

  “啊!是王利宏帶路指認的。現在他人在哪裡?”

  “還在你傢客廳裡。”

  “這條瘋狗,貪污我的巨款、放火燒死瞭我兒子又來陷害我,你們不知道嗎?”

  “這個,我不清楚。隻知道你很厲害,再三小心,還是栽到你的手上瞭……”

  我不再問這個笨警察瞭。堵住他的嘴,用他的褲帶捆住他的雙腳,我把退瞭子彈的手槍放進他的衣服口袋:“這把老掉牙的破玩意,屁用沒有!對不起,暫時委屈你一會兒瞭。”

  正在找王利宏,他反倒自己送上門來瞭。好極瞭!他把報仇的機會給我送來瞭。

  放火點燃瞭木制的狗舍,我扳開瞭地下一層小歌廳透氣窗的鐵柵欄,把瘦小的身體擠進透氣窗鐵柵欄的縫隙、進入瞭小歌廳。

  小歌廳裡亂七八糟的,顯然剛經歷過瞭大搜查。我跑進化妝室,迅速把自己裝扮成瞭保姆的模樣。然後端著放瞭七八杯飲料的托盤,順著樓梯通道在“著火啦、著火啦”的吵雜聲中,我走出瞭樓梯間的門。

  “哎!你是幹什麼的?”拐角處,一個警官攔住瞭我。

  “我是這傢的保姆。”裝出膽小怕事的模樣、我用低低的女聲回答他。

  “剛才大搜查的時候,我怎麼沒有見到你?”

  “我在地下室裡睡覺。”

  “地下室?地下室我們搜查過的,怎麼沒有見到你?這個時候你睡什麼覺?”

  “我每天半夜打掃院子、上午還要幹活,當然要在這個時候睡覺啦。我不知道你們查的是哪個地下室,反正,沒有人到我睡覺的地方查過。”

  “怎麼?他傢還有別的地下室?”

  “他傢有好幾個地下室呢。”

  “你快帶我去看看。”

  “好!好!讓我把飲料放下就領你去。”我一面說著,一面慢慢向客廳走去。

  客廳裡,周婷背對大門坐在沙發上,一個警官站在她面前,在問她話:“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被拐騙、綁架到這裡的?”

  “不!我是到我的前夫傢來談我們的兒子,被那個牲畜害死的事。”周婷咬牙切齒地指著坐在墻角上,反銬著雙手、低著頭、閉著眼睛、被兩個警察看守著的王利宏。

  “你的四肢和脖子上裝的環,是不是他用來虐待你的?”

  “不!這是我用來紀念我兒子的。不報這個仇我誓不為人!”

  “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青年呢?”

  “她下午就回傢去瞭。”我走到他們跟前,故意把飲料潑到瞭警官皮鞋上。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嘴裡低聲向他道著歉,趁他轉身去擦皮鞋,我把采訪錄音機塞在瞭沙發下面。

  “你?……”周婷詫異的看著我,她認出我來。

  “噓!……”我示意她不要出聲。低聲對她說:“別驚慌,你睜大眼睛看著,我是怎樣宰瞭這條瘋狗、怎樣為我們的兒子報仇的!”

  端著飲料盤子,我走看守王利宏的兩個警察面前,他們不要飲料揮手要我走開。周婷故意打碎瞭飲料玻璃杯,吸引瞭兩個警察的註意力。

  聽到打碎玻璃杯的聲音,王利宏抬起頭、睜開瞭眼睛,看見保姆模樣的我,眼珠子快速轉動起來。我知道他高度警覺、對我產生瞭懷疑。不等他用偵察兵思維敏捷的頭腦思索出答案來,我就向他彎下瞭腰:“你死到臨頭瞭!還我兒子的命來!”我冷笑著對他說。

  瞬間,王利宏的眼睛裡閃出瞭面臨死亡時的恐懼目光。不等他口中發出驚恐的“啊”字,我扔掉瞭托盤,右掌閃電般的劈向他的後頸……

  王利宏也不愧是偵察兵中的高手,他迅速向左躲閃,避開瞭致命的一擊。但他還是慢瞭半拍,我的右掌砍到瞭他的右肩上,立即傳出瞭肩胛骨碎裂的聲音。

  王利宏發出瞭殺豬樣的嚎叫,同時縮起身體、順著我的掌力、使出瞭保命的絕招——十八羅漢滾。

  兩個警察撲瞭上來,從身後分別抓住瞭我的兩隻胳膊。我快速把腰向前彎下後猛然挺直、雙肩一抖,兩人當即被我甩出一丈開外,跌在沙發上、打爛瞭茶幾。

  周婷勇敢地撲瞭上去、拽住瞭那個擦皮鞋警官的衣服。趁此機會,我向滾到客廳門口的王利宏追殺過去。……身後傳來瞭周婷的慘叫聲、電警棍擊倒瞭她。

  門外湧進來瞭十多個警察,眼看深仇難報,情急之下,我用上瞭魚死網破的絕技——拼命三郎。

  我弓起瞭身體、雙手向前伸直、兩腿猛力蹬地,人像炮彈一樣彈射出去,雙拳直搗王利宏的胸肋。……王利宏畢竟吸毒虛瞭身體,加上右肩受傷、又打瞭十八羅漢滾。他已經無力躲閃,更談不上使出兔子雙蹬腿來跟我拼命瞭。

  拳頭擊中瞭他的胸肋,肋骨斷裂時發出瞭很大的聲響。王利宏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倒在瞭地上,他蠕動著滿是鮮紅血泡沫的嘴唇:“……沒想到,……你化裝……”隨即白眼向上一翻、頭一歪、一動也不動瞭。斷裂的肋骨戳穿瞭他的狼心狗肺,他死透瞭!再也用不著吸粉瞭!但是,我還不滿足,我要鞭屍三百,方解心頭之恨!

  一個鯉魚打挺,我從地上跳瞭起來。全然不顧已經躥到我的身後、攔住我問話的那個警官,還要出手、再補這個畜牲幾下拳腳。突然,我感到我的後腦強烈地振動瞭一下,眼睛裡看到的是,迎面向我撲來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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