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雙林半山,隱在樹冠下的建築物內燈火通明。茶水微涼,透明的水壺內冒出絲絲熱氣,季廳長坐在藤桌前,丁寧仔細的清洗著茶具。
何思遠進入房間,恭敬立在桌旁,「剛才胡省長那邊來的消息,他上邊『那位』……也提醒他不要得罪柳菁英。」
「思遠,看來我們還是低估瞭你這學妹傢裡的背景。能夠調動軍人,同時讓上面如此緊張……」季廳長嘴角劃出詭異的弧線,「等她明天過來,聽聽她有哪些條件。」
何思遠耳麥中傳出人聲,他皺眉思索片刻,開口道:「廳長,門哨剛剛的消息,柳菁英出現在山下入口處……」
嗙轟轟轟——
正當時,天空中傳來數聲轟天巨響!建築物內腳步聲驟起,何思遠立即指揮人手護住季廳長所在茶室,眾人神色皆有些緊張。
何思遠問清情況後立即匯報:「柳菁英的車剛剛發生爆炸。」
「她人呢?」季廳長猛然抬頭,本是處變不驚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她……站在車前邊,車應該是她自己炸的。」
「……帶她進來。」
……
燃燒的汽車冒起滾滾濃煙,沖天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顯眼。長發在熱浪中飛舞,黑色的風衣在熊熊火光中光影變換,柳菁英仿佛從火獄中走出的黑鳳,美麗且極度危險。
何思遠確認柳菁英孤身一人後,下令封鎖路口,帶領餘眾沖下山去,將柳菁英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眾人如臨大敵,柳菁英淡定的舉著雙手,目光往人叢中一掃,發現不少老面孔。
「思遠學長,黃小娟,肖武……這麼多老同學都在吶。」數人都是警校的前輩和後輩,她微笑著朝眾人揮瞭揮手。
何思遠眼神示意屬下前去搜身,柳菁英挑眉道:「別,我可就這件外套,裡面沒穿衣服。」她朝地面努瞭努嘴,「東西我都拿出來瞭,放地上呢。」
何思遠看向地面,三隻手機和一串鑰匙整齊的排列在柳菁英腳下。他不敢有任何松懈,從旁接過一隻便攜式X光機對準柳菁英,警戒道:「小娟,你去。」
柳菁英笑對何思遠,雙眼漆黑深邃,絕美的容顏在火光的映襯托下顯得格外妖異,「學長,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又不是露出狂,怎麼可能裡面沒穿衣服呢。」
何思遠向搜身的黃小娟投去問詢的目光,黃小娟答道:「沒穿,噢不是,沒有武器。」
……
柳菁英被簇在人叢中,雙手被拷在身後,後腦抵著槍口,面帶微笑走進一處房內。季廳長淡定的坐在辦公桌前,柳菁英好奇寶寶似的四處打量房內的陳設,繞瞭一圈回到季廳長臉上。目光相接,季廳長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冷淡道:「你們都出去。」
何思遠略有猶豫,將柳菁英鎖到房間正中的木椅上,帶著一眾護衛離開房間,警戒在屋外。
「說吧,什麼條件。」
「廳長大人見外瞭。上次您好心放過我們母子,柳菁英今天特地來感謝您。」季廳長面無表情,沉默以對,柳菁英等不到回應,輕笑一聲繼續道:「老師不必擔心,菁英綁的那些人,隻是跟您開個小玩笑,向您展示下能力和手段。菁英受老師這麼多照顧,當然是向著您。」
「繼續說下去。」季廳長的語氣,冰冷得仿若雪國廟宇中的石佛。
「老師,學生知道您是疼我,可學生果然還是舍不得和我兒的感情吶。」柳菁英說道「感情」二字,明眸艷光瀲瀲,神色中露出無盡的媚態,「您是瞭解我的。菁英這些年,壓抑夠瞭……跟著老師您可以為所欲為,又可以和我的乖兒子好好相愛,多好……」
柳菁英螓首輕頷,烏黑的秀發香氣繚繞,似絲緞般垂至高挺的胸前,「希望老師成全,讓學生替您辦事。」
季廳長眉頭微微一皺,冷眼看向搔首弄姿的柳菁英,「沒有瞭嗎?」
「學生當然知道不能光憑幾句話就說服您。您可以派人去港區82號倉庫看看,王傢正在那裡替葉子強運毒呢。」
季廳長冷笑一聲,冷眼而視,柳菁英甩頭揚起發浪:「學生跟凌雪商量好,設局來對付老師您。若您不信,可以讓思遠學長查查我的手機,裡邊有學生前些天和凌雪見面的視頻。她得知學生捉您的人,不由得不信學生跟她合作的誠意呢。」
「噢?」季廳長略感意外,低頭扶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柳菁英媚眼華彩漓漓,悠然笑道:「老師您可趁她沒反應過來,派人查瞭倉庫。之後再曝光她那混帳兒子幹的醜事,那就算有胡省長在,拿下王氏集團也不成問題。」
季廳長慢步走到辦公桌前,擺弄著桌上的文件,「柳菁英,你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我還是信不過你。」
「學生自然知道老師向來謹慎。所以學生在王氏集團總部埋瞭炸彈……」她的語氣如同在向長輩撒嬌,「老師,您就答應菁英好不好?要不三點整,菁英就放煙花給老師看,嘻嘻。」
季廳長面色輕微一頓,抬手取下黑框眼鏡,手中拿起一疊文案走近柳菁英身前,「很好,等明天確認你說的是真話,我給你安排身份。再問你一次,有什麼要求。」
「那太好瞭。能為老師辦事就是學生最大的福分,不過學生的確有個小小的請求……嗯,老師可否把方雷交給學生?學生傢的小老公最近吵著鬧著要養寵物,學生看方雷正合適呢。」
季廳長負手而立,笑而不語。他舉起手中文檔翻看幾頁,良久終於開口:「柳菁英,我很佩服你。若非令堂,我很可能信瞭你。」
柳菁英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笑道:「……是這樣嗎?還請老師明示,跟我父親有什麼關系?學生不明白。」
「看來你回老傢單單為交代後事,並不知曉令堂在軍隊中的背景。」季廳長合上文頁,笑道:「有令堂在,沒人敢動你。明白嗎?另外,凌雪是我們人。」
「老師,學生被你弄糊塗瞭,您……」季廳長揮手打斷柳菁英,俯身解開她的手銬與腳鐐,「你要查我,罪證我給你。最多一個月,我保陳長生平安走出監獄。至於馮元慶,死有餘辜。」
柳菁英心中波瀾暗湧,大有身心被看透之感。她輕撫手腕,但見季廳長走回辦公桌前,取出一隻U盤,連同手中文檔一並交到自己手中,「看看吧。」
柳菁英翻看幾頁,頓時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季廳長勾結葉子強的諸多鐵證赫然在列,不僅如此,文檔中還包含許多其他隱秘,相應案件無一不指明,季廳長多年來濫用職權,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可謂是惡貫滿盈,無法無天!
而最讓柳菁英內心無法平靜的是老馮頭……老馮頭即是馮元慶,當年綠蛇集團誘殺警員一案,他是真正的內鬼……
按文檔中的所述,遠在九年前,老馮頭娘舅換心手術缺少供體,葉子強就以此為契機,奉上巨額賄賂。此後年間,老馮頭不僅收受賄賂,同時在外包養數名情婦……柳菁英的記憶中,老馮頭行事端正,與妻子相濡以沫,膝下育有二子,傢庭和睦。警局內部多次審查,從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季廳長留意柳菁英表情細微的變化,平靜道:「六年前那件案子,我本意是敲打敲打葉子強。沒曾想到他早就買通你們局裡的馮元慶,給我弄出一個大案。」
「學生愚鈍,不知老師有何用意?」柳菁英內心從容不再,表面依然強作鎮定,事件的發展已然出乎她預料之外。
「你和你兒子的事,沒人會知道。你若不放心,資料可以帶走。」
柳菁英沉思片刻,面露淺笑,起身將文檔放回辦公桌上,「老師不用試探學生。學生隻要方雷,若是老師方便,可否將何慧麗一並交給學生?她也和我兒子有一段情緣呢。」
「你能殺人?你會殺人?」季廳長略作停頓,拿起U盤交到柳菁英手中,背身走到門口,「我的事,你幹不瞭。方雷可以交給你,何慧麗不行。回去過你的生活,這裡不是你的世界。」
「希望你能盡到一個母親的本分,不要害瞭孩子。」他拉開房門,「思遠,送她出去。」何思遠帶人進入房間,獨自走近季廳長身旁耳語幾句,季廳長淡然道:「無妨。那些軍人將那孩子帶走,應該是在確保他的安全。」
「老師,您說的孩子……是我兒子?」
季廳長緩緩點頭,「放心,他們是你父親的人。按我的估計,最多等到明早,他們就會撤走。」
……
何思遠驅車前往斯嘉蒂會所途中,柳菁英坐在副駕位摩挲著手中的U盤,若有所思的看著何思遠。
根據事先調查,季廳長一方在此前大半年內有數次針對王氏集團的栽贓行動,全部被王傢的後臺,凌雪的舅舅省長胡成一所化解。按照柳菁英的理解,季廳長利用葉子強一案對付王氏集團,本質上,可能涉及到滬江官場高層的權力之爭。她原計劃出賣凌雪以取得信任,再想辦法激化兩方內鬥,從中攪局,伺機拿到官匪勾結的切實證據。
柳菁英目光中混雜著些許混沌,任憑她計劃周密,作瞭諸多預想,也沒有料到季廳長會直接交出他與葉子強勾結的鐵證……
此外,柳菁英暗中氣惱,季廳長自始自終未提放人之事,他就如此篤定自己不會做出瘋狂的舉動?他憑什麼相信自己不會把那些人腦袋都砍瞭,掛在公安局大門口?我連兒子都敢日,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何思遠註意到柳菁英的目光,瞟瞭一眼U盤,開口道:「罪證也好,把柄也好,類似的東西有很多用處。不過更多時候會引火上身。」
柳菁英嫣然而笑,「聽學長這話的意思,是在敲打我?」
何思遠轉頭看向柳菁英,冷漠道:「我是說有你父親的背景,沒人敢威脅你。拿住你的把柄,反而成瞭我們的毒藥。廳長交給你手上的東西,是為讓你安心。」
柳菁英目視何思遠,笑而不語。何思遠與她對視良久,沉眉問道:「柳菁英,你想說什麼?」
她抬手往車窗前一指,「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
……
清晨的涼霧中,柳菁英一個人坐在公園湖邊的長椅上。四周草木蔥鬱,樹梢間雀鳥啼鳴,翠綠色的湖面靜如明鏡。安詳的景色倒映在清亮的雙眸中,柳菁英不知道清澈的湖水下掩蓋瞭多少泥濘,就像是自己,就像是季廳長,就像是老馮頭。
昨夜她接連接到凌雪和自稱胡省長的來電,都是勸她放手,不要再去追查季廳長和葉子強。至於凌雪主動要求與她在此會面,目的耐人尋味。
思慮中,一個清幽的身影破開薄霧,蓮蓮款步緩緩靠近。柳菁英側頭望去,來人體態端莊秀麗,氣質超然,民國風格的丹青色旗袍配上精心梳理的髻發,散發出濃濃的書香門第氣息。
「來瞭。」柳菁英繼續目視微波粼粼的湖面,平靜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您不要再查下去,季廳長是好人。」凌雪的聲音很文靜,清脆的嗓音虛無縹緲,若不仔細聽,仿佛與空氣中的鳥叫聲融為一體。
柳菁英神色微動,暗自發笑。退一萬步講,季廳長有任何高尚的目的,都無法改變他與葉子強勾結、草菅人命的事實。柳菁英示意凌雪坐到身旁,「我明白。你們是好人,我是壞人。」
自己跟兒子亂倫,確實不算好人。我做事也不為正義,隻為滿足自己。因為我不喜歡被玩弄的感覺,因為我看不慣有人為非作歹,我想讓所有傷害過兒子的人付出代價,就這麼簡單。
「柳警官,我沒別的意思……子傑的事,對不起。是我疏於管教……」凌雪輕輕坐下,腰身秀澈,玉頸挺拔,旗袍下的雙腿並攏放在一旁,纖纖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坐姿形容很優雅。
「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是何慧麗。」柳菁英打量瞭一番凌雪極為規矩的坐姿,好奇道:「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們胡凌兩傢出瞭不少文人墨客,你自己也喜好國學,幹嘛不把你兒子關在你傢私塾好好管教,非要放出來禍害人?」
「……對不起。我讓子傑進普通學校,希望他像普通孩子那樣成長……」凌雪黛眉緊蹙,低頭看向腳下,神色黯淡。
「呵呵。」柳菁英目光上下掃視凌雪的旗袍裝束,忍俊不禁,露齒唒笑:「就像道士入世修心……或者皇帝微服私訪?」
凌雪黛眉攢蹙,無言以對。柳菁英收起笑容,亦是無言靜坐。兩人陷入沉默,凌雪雙手漸漸捏緊,似乎心事重重,餘光不時飄至身側,兩片粉薄唇瓣微微顫動,欲言又止。
數分鐘後,柳菁英耐心耗盡,面無表情站起身:「沒其他的事,我走瞭。」
「柳警官,我想拜托您……」凌雪抬頭,焦急的表情似乎在用力提高音調,但聲音依然很低,「拜托您勸勸季廳長,請他停手。」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柳菁英現在明白,季廳長和胡省長的對弈,不過是借王氏集團這盤棋局,演一出雙簧。而凌雪話裡的意思,季廳長還有更深的、似乎令她恐懼的目的。
「02年,濱海港大罷工,季廳長的愛人是組織罷工的工會主席……」凌雪的聲音變得更細,拽緊的十指微微顫抖,「當年國企改制,瑞龍國際航運集團入股濱海港務局,是罷工的導火索……那年,廳長的孩子隻有十三歲……」
柳菁英心中一凜,低頭看向凌雪。02年季廳長還在滬江公安學院任教,他是在2004進入省廳兼任公職,2009年開始出任副廳長一職,時至今日,季廳長已經在滬江省公安廳內活躍超過十五年時間。對他的傢人,柳菁英知之甚少,隻知師娘身體抱恙,常年在傢休養,關於他們的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
「瑞龍隸屬於你們王氏集團。如果我沒猜錯,季廳長的孩子應該不在瞭吧?」
凌雪眼簾微微垂下,默認瞭柳菁英的提問。
「看樣子,你想告訴我季廳長的目的是為他孩子復仇。不會是王傢做的,也不會是你舅舅胡成一,那麼告訴我是誰?」
「對不起,我……不能說。有您父親的關系,您去勸他,他會聽的……您有任何要求,凌雪都可以答應。」凌雪轉身看向柳菁英,雙目中波光顯得有些凌亂,美麗的容顏依然端莊。空若幽蘭的氣質似乎帶有一種魔力,讓人心境平和,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柳菁英暗嘆這個女人不簡單,心中已有瞭脈絡。凌雪的舅舅胡成一,當年已然在省政府中擔任要職。既然不是他,那麼季廳長的目標,最大的可能是當時的省長,現已躋身國傢權力中心的謝春良。
真相藏在邏輯之後——此時柳菁英腦海裡不禁回響起這句話。那是在校園時代,季廳長在課堂上所講,發掘事實真相絕不能被感情左右,判斷要從行為開始,分析動機。
季廳長極為瞭解自己執拗的性格,必然判定自己不可能輕易放手,於是他拿出當年勾結葉子強的罪證,引誘自己入局。按何思遠的話說,罪證或把柄是毒藥,會引火上身;按凌雪的話分析,季廳長是想借手投毒,毒死謝春良?他的罪證,最多毒死自己,如何毒死位於權力巔峰的一位高層人物?除非……
凌雪的動機暫時不明,她的話很值得懷疑。即便九成為真,剩下一成假話也足以導致真相南轅北轍。她字裡行間也都在誘導自己繼續追查下去,從人性本惡的角度出發,她可能在利用自己的正義感和好奇心,驅使自己鉆進她、他,或者他們佈好的棋局。
「你們的事太復雜,我不想牽扯進去。現在我沒瞭後顧之憂,從今往後隻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柳菁英輕輕搖頭,清眸含笑俯視而下,婷娜的身姿氣質絕倫,仿佛化身天堂中的女神判,滿滿的威嚴頓時掩蓋瞭凌雪身上的光芒。
凌雪花容微變,惶惶不知所措。柳菁英默默感慨,因為老爸的背景,我現在成瞭你們手中的棋子嗎?她收起威嚴,向凌雪投去善意的微笑,美好的笑靨令西子汗顏。
「凌雪,我能看出來,你是好人。我要向你說聲抱歉,我本打算跟季廳長出賣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你也不要牽扯過多。最後能不能告訴我,何慧麗在哪裡?」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小何老師在哪裡,她……失蹤瞭。」
「你兒子的事不是你的錯,不要放在心上。」柳菁英邁步離去,最後留下一句溫柔的誠懇。
柳菁英知道,自己已然進入迷局。前路撲朔迷離,無論如何,有父親的關系背景在,至少暫時兒子的安全有所保障。
「有爸爸給我擦屁股,今後我可不可以為所欲為呢?」柳菁英默默盤算著,不過她很快意識到,父親這座靠山也不太靠譜。
……
昨夜凌晨,張曉璐果鋪所在老街區。
少年隱隱察覺,方雷當日以小何老師為餌誘騙張曉璐,目的不單是捉住自己。而此前在斯嘉蒂會所的對話,她似乎仍在故意誘導自己去勸說母親尋覓小何老師的下落。方雷必然清楚自己在母親心中的地位,以她的意志和心機,一言一行必有圖謀,不太可能無意泄漏與她們陰謀詭計相關的線索。
若是如此,則說明母親的行動可以幫助方雷他們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目的。由此假設母親在他們眼中有利用價值,那麼母親的安全便暫時多出幾分保障,算是好事。
羅永不禁心安幾分,母親如能平安歸來,絕不提小何老師,絕不影響她的判斷。與任何人相比,母親的安危最為重要。
方雷這臭婆娘死到臨頭仍不忘算計母親,不管怎樣要好生折磨一番以泄憤,若能問出小何老師的相關線索則更好。鑒於她賤骨頭賊硬,那便對她進行話療,所謂言多必有失,也許另辟蹊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小羅永打定主意,回到果鋪後告訴張曉璐明天再來找她,便陰沉著臉從防盜門下鉆出。
懷揣著種種心思,少年這廂正準備叫大龍二龍送他回斯嘉蒂會所,瞅見這二人虎背熊腰的體型,兇神惡煞的面相,怎麼看都不似善類。腦筋一轉,少年偷偷摸到打盹發呆的二人背後,低聲道:「兩位叔……大龍二龍哥,混社會咋樣啊?」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羅永問話是何意。羅永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兩圈,賊眉賊眼笑道:「我小時候喜歡看古惑仔,想請兩位龍哥給我講講道上的故事。」
「……少爺,真正的社會,可不是電影裡那些小馬仔演得出的。」兩條肥龍正無聊,一聽便來瞭興致。若是問誰是肖戰王一博,他倆必二臉蒙逼,但問江湖上的光輝事跡,他倆能跟小祖宗吹到天亮。出來混的哪個不是死要面子,誰還不愛吹個牛逼?
這兩條傻龍巴拉巴拉忽悠一大堆,一開口就暴露出本性。羅永在那應聲附和,不時露出黯羨之色,還叫老板上來兩箱啤酒,一邊哥前哥後的恭維,一邊主動倒酒攛掇二人不要停嘴。一來二去,兩人對羅永印象極佳,也不再稱少爺,一口一個老弟,哥當年怎麼怎麼的……手足並用飛龍舞鳳,唾沫星子滿天飛!
「唉,可惜弟弟傢裡情況復雜,眼前有一關,還不知道過不過的去……怕是沒法跟哥哥們混社會瞭。」羅永滿目哀傷,流露出對社會的無限向往。大龍漲紅臉打瞭個酒嗝,肥手搭在他肩膀上,「嗝……小老弟,哥看出來瞭,你是個幹大事的人!」
「盡管放心!茍老板那裡,哥給你頂著!以後咱哥倆罩著你,你就是咱親弟弟!」那目光,比25瓦的燈泡還要真誠。
「對!有你大哥二哥在,啥都,都能給你擺平!老弟要不信,上俺們老傢昆山打聽打聽,誰不知道龍龍,龍哥的名號!」二龍吹瞭半瓶酒,也在一旁拍著胸脯開腔。
羅永本想著回去套方雷話前在這裡先練練嘴,沒想到簡簡單單還真套出點無所謂的情報。感情茍老板在打自己主意?這茍老板也著實瞭得,當面像傢養瞭十幾年老忠狗的似的,背地裡那算盤打得咵啦咵啦的響。
「哥哥!不用說瞭,喝!」羅永抄出兩瓶啤酒遞到龍傢兄弟手上,腦子裡盤算著話術,回頭怎麼使在方雷身上。
「老弟,哥看你年歲,應該還是個雛。要不今晚哥帶你去開個葷,一起爽爽!」
「好哇!大龍哥!你是我親哥!不過今晚不行,剛剛想起來還有事要回會所去。說起來弟弟中意一個臭婆娘,脾氣硬得很。兩位哥哥說道說道,怎麼把這種女人弄得心服口服?」
二龍一拍桌,三更半夜吼聲響徹半條街,「哪裡的婆娘?包在哥身上!」
羅永照著方雷的性格編造一女人的身份,二條淫龍興致又大起,說道多少良傢婦女拜倒在他二人胯下,一眾手段令羅永眼界大開,也讓夜攤老板聽得臉紅心跳,雞兒梆硬。
但當老板聽到紋身壯漢吹噓幾段堪稱喪心病狂的摧花往事,頭皮發麻,差點沒站穩。若不是擔心報復,恐怕老板早已偷偷報警,舉報這兩大一小三個無恥狂徒……
寧靜的午夜老街上,三人的淫笑聲格外紮耳。旁邊桌上的神秘女軍人面色陰沉,耳麥裡傳出同伴的聲音,「這小王八蛋不學好,長大肯定是個禍害。」
洞拐:「……劉大連長,我申請斃瞭他,回去隨你扣我分。」
劉連長怒瞪羅永一眼,沉聲道:「動手。」
羅永淫笑:「嘿嘿嘿……二龍哥你這法子肯定好使……嗯?」
……
弦月當空,東方的浮雲間點綴著點點繁星,天色已微微發亮。
位於郊區的某處神秘的房間內,數名特戰隊員圍成一圈,眾人皆面色陰沉,目光中隱隱有疲憊之意。劉連長環視一圈,低聲道:「既然沒有自願的,那就抓鬮。」
劉連長準備九張紙條,八黃一白揉成小團,拿紙箱倒扣在桌面上,「按順序抓,我是洞幺,我先。」
在特戰隊員們抓鬮的當口,羅永正在隔壁房間小寐。昨夜少年以為自己這麼快就落入敵手,不過很快從對話中判斷出帶走自己的人沒有惡意,似乎是在保護自己。羅永便想問出他們的身份和母親的消息,一整晚逮著人就嗶嗶不停。
一開始這些人都不愛搭理自己,不過懷揣著練習話術的目的,羅永契而不舍的與人搭話,最終在一面善小哥的抽搐的嘴角中,問出母親的安全也沒有問題.有所收獲,羅永情緒更加高漲,小嘴像吐連珠炮似的叭叭叭叭叭廢話連天,可眾人都像喝瞭啞巴藥,再不回應半個字。
羅永也是精力旺盛,連續嚷嚷叨叨瞭幾個小時,直到實在神困體乏才躺下略作調息,心中不免有些氣餒。
「我抽到瞭。切。」代號洞拐的精壯軍士舉著白色紙團,用力咂瞭砸嘴。
劉連長取出一套繩索和膠佈交到他手上,用力拍瞭拍洞拐的肩膀,「為民除害。」
「連長,老子這次要是挨瞭處分,你可得幫老子說話。」洞拐目露狠厲之色,毅然邁步走向羅永的房間.
當天臨近正午時分,一條新聞震動瞭整個濱海市。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被扒光瞭倒吊在郊區一座天橋下,三人身上都貼著「為民除害」四個大字。此事本應在社會上引起轟動,但是僅僅一個小時後,所有相關報道全部神秘消失。
各種流言在網絡上悄悄發酵,「天橋少年」成為濱海市的一樁迷案。九位義士回歸軍隊後,統一戰線,閉口不談。羅永也得到教訓,話不能亂說,更不能多說。
……
再也沒有什麼比抱著兒子睡覺更能緩解疲勞的瞭。忙碌瞭一夜的母子相擁而臥,睡到傍晚才相繼醒轉。
吃完晚飯,柳菁英精心替兒子整理好衣衫,在門前叮囑道:「路上小心,走路別摔著瞭。」
「嗯。」羅永吻住母親裸露在外的嬌艷乳頭,深嗅一口乳香,精神滿滿的出門去找張曉璐。本來他想今晚好好跟母親慶祝下,但是母親說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昨天跟張曉璐說好要去肏她,那今天就要去肏她。
柳菁英收拾瞭收拾,也穿著妥當,準備出門買寵物用品回傢。既然說過要把方雷送給兒子當狗,那就一定要把方雷送給兒子當狗。
項圈,鐵鏈,尾巴,食盆,柳菁英逛瞭一晚,姑且買到這幾樣東西,一時找不到合適犬舍,考慮回到傢中暫且尋一間廁所將就下。
驅車途中電話鈴聲響起,裡邊傳出茍老板極為囂張的聲音:「哈哈哈……老板!照您的吩咐人都放瞭,就有件小事想跟您匯報下,哈哈哈!」
茍老板氣勢一改從前,昨夜在斯嘉蒂會所內看到何思遠的態度,便得知自己這次抱對瞭大腿。他更是連夜打探,見識到王傢也要在柳老板面前裝孫子,直接被感動得老淚橫流,恨不能多長出三對手腳,走路橫著走。
隻要柳菁英一句話,茍老板現在就能笑嘻嘻的四腳著地學狗叫,訓都不用訓。這算什麼?造化!
「什麼事快說啊,我開車呢。」柳菁英這倆新車是凌雪白天送的,附帶送瞭一傢車行。
「就是那個外國小姑娘說我們這夥食好,賴著不肯走。吵著聯系她爸,讓她多玩幾天。」
「……茍老板,你自己看著辦吧。」柳菁英掛斷電話,必須用品已經買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去季廳長那裡領狗瞭。
……
羅永回傢的時候,時間又超過瞭午夜十二點。一進傢門,沒等他跟母親匯報今晚的戰績,目光便被客廳內的光景吸引過去。
方雷身穿黑色職業套裝,雙手著地,以犬坐的姿勢赤腳蹲在客廳中央。她頸部套著棕色的皮圈,上面連著長長的狗鏈,屁股後面還露出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柳菁英推著羅永坐到沙發上,將狗鏈遞到他手中,「小永,狗狗媽媽給帶回傢瞭呢,可聽話瞭。」
「謝謝媽媽!」羅永接過狗繩,定睛望去,隻見方雷面若死灰,暗沉的雙眼中看不到一絲神采。她身上西裝胸口部位被挖出兩個碗口大小的圓形孔洞,奶白的乳肉和櫻粉色的乳頭裸露在空氣中,左邊乳房上寫著個「母」,右邊寫瞭個「狗」字。
羅永提著手中的狗繩繞到方雷身後,看見她兩股之間的西褲也被剪開,一圈飽滿的臀肉圓潤光滑,灰白色的狗尾拖拉在地板上。羅永用腳尖輕輕踢瞭踢雪臀,「抬起來我看看。」
方雷默默抬起雙臀,狗尾自肛門露出。羅永俯身撥開絨毛,看到嬌嫩的菊環被大大擠開,紅腫的肛肉微微顫抖,上面覆蓋著一層透明的潤滑劑。
「小永,張曉璐那裡怎麼樣啊?」柳菁英嫣然笑道,手裡為羅永遞上一杯溫熱的奶茶。
「嘿嘿……張阿姨泄瞭好多次,我隻射瞭一次。多虧瞭媽媽,我好像找到一些訣竅瞭呢。」為瞭能夠和母親享受到更美好的性生活,羅永抱著幾分練習性技的心思與張曉璐交合,結果也令他相當滿意。
羅永的總結,如果能做到人槍合一、莖我兩忘的至高境界,就能長久保持體內精華不泄。以前尿尿控精的竅門,實在是太過粗鄙。事實也是如此,張曉璐幾次被肏得差點昏死瞭過去,為瞭不在窄小的果鋪內叫出聲,甚至將手指咬出瞭血。
不過羅永也更加明確自身的不足之處。身體根基孱弱,無法支撐長久的劇烈運動,連續兩日下來,腰腿都有些酸脹發虛。為瞭日後能夠擁有與母親鏖戰的保障,羅永決定明日就去茍老板的健身房裡尋個專業教練,指導自己鍛煉體力。
柳菁英一邊詢問著兒子與張曉璐做愛的細節,一邊逗弄著方雷,抬爪握手,吐舌頭,搖尾巴,無論是什麼指令,方雷都老老實實照做。羅永不禁好奇:「媽媽,她今天咋這麼老實,說啥做啥,氣都不吭一聲?」
柳菁英粗略的解釋瞭一番,方雷在父親生死未卜、以及季廳長的嚴令之下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季廳長隻簡單提出一點要求,不能將她弄死弄殘。
自此以後,方雷徹徹底底淪為瞭卑微的母狗,她不僅是兒子的寵物,也是護衛在兒子身旁的警犬,柳菁英也知道,季廳長可能抱有讓方雷近距離監視自己的目的,不過並不在意。
母子二人繼續聊瞭一會兒,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到小何老師。柳菁英在季廳長的資料中有些發現,不忍告訴兒子讓他擔心。羅永亦有心直接詢問方雷,便向母親提出要出門遛狗。
「進屋換身長袖吧,小心著涼。」柳菁英微笑著叮囑瞭兒子一句,回頭將方雷的狗尾扯掉,取出一隻水晶肛塞插進紅腫的菊眼中,冷聲命令道:「站起來,衣服脫幹凈。」
羅永換好衣物,走出房間看到方雷上身套瞭一件爸爸的T恤衫,下身赤裸,脖子上的狗繩已經去掉,但項圈還在。母親手中拿著一條爸爸夏天穿的褲衩正在猶豫,「四角褲不好看,我的衣服她又穿不得。看來明天還得出門給母狗添些衣服。」
最終,柳菁英無奈命令方雷將大褲衩穿上。許是方雷身材姣好面容俏麗,這套搭配看著還不錯。柳菁英點點頭,「倒也合適。跪下趴好。」
方雷應聲雙膝跪地,雙手支撐起上身,以犬俯的姿勢趴在地上。柳菁英將溫柔羅永抱起,輕輕放上方雷的後腰,笑道:「讓母狗馱著小永出門。」
「哦?哦!」羅永面露驚喜之色,搖著小胯在方雷背上摩擦瞭兩下,方雷腰身柔軟,跨坐上去極為舒適,「嘿嘿……那媽媽我出去啦!」
方雷抬起左手與右膝,艱難的爬出一步。她停頓瞭一下,似乎在適應羅永的體重,口中吐出微微的喘息,繼續手腳並用朝門口緩緩爬去。
「噢——不錯啊。」後腰的肌肉隨著爬行的動作蠕動,羅永的蛋蛋貼在上面,仿佛被按摩一般的觸感,讓肉棒隨之勃起。
經過約莫三四分鐘方雷爬到瞭門口,額頭已滲出汗珠,但是依然一言不發,靜靜的朝門外爬去。羅永回頭揮手:「謝謝媽媽,把門關上吧。」
羅永明顯感覺到方雷身體的起伏加劇,每向前爬出一步,停頓的間隔越來越長。低頭看去,方雷的領口已經打濕,急速上升的體溫,卻對蛋蛋和雞雞來說是一種享受。
鬥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方雷停在電梯門前略作喘息,抬頭看瞭一眼不遠處的步行樓道口,再度抬手向前爬去。羅永沉聲道:「停下,放我下來。坐電梯。」
……
來到昔日與母親玩遊戲的綠道涼亭內,羅永坐上木凳,觀察著方雷磨破的膝蓋。雪白的膝蓋上磨出幾條血痕,想必方雷的手掌也磨得不輕。
「站過來。」
方雷應聲向前,羅永扯下她腰間的四角褲,潔白的大腿和光潔無毛的陰阜露在眼前。瞇著眼睛打量瞭一番,羅永抬指扣進陰道,與張曉璐和母親相比,裡面出奇的幹澀。
指尖隱隱摸到一層阻隔,陰道內壁微微顫抖,似有一股無形的怒火在發酵。羅永彎著小手指輕輕觸著那層隔膜,心知那是方雷的處女膜。
「我就摸摸。我說話算話,不會要你的貞操。現在告訴我,小何老師在哪。」羅永抬頭直視方雷冰冷的雙目。
方雷依然一言不發。自從走出小區到這涼亭,她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羅永途中也沒有再騎乘她,不是憐香惜玉,隻是想盡快尋到安靜的地方問小何老師的下落。
在電梯口前,羅永便看出來方雷應是懼怕被電梯內的視頻監控拍到,才會選擇往樓道口爬去。少年抽出手指,心中不悅,冷哼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不說就撅著屁股在這跪到明早,讓大傢都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死瞭。」方雷冷聲開口。
羅永身體猛然一震,確認道:「你再說一次?」
「她死瞭。」
「她怎麼死的!?」羅永咬牙切齒,抬腳踹在方雷小腹上。方雷應聲倒地,沒有呼痛。她抹去嘴角流出的唾液,支起身體,重新在羅永面前站好。羅永看著她那仿若女僵屍一般冰冷的表情,強忍住再踹一腳的沖動,冷笑道:「我不信你。你休想騙我。你知道嗎?我一個字都不會跟我媽說。」
「她是被凌雪逼死的。」方雷俯視羅永,回以微笑。
凌雪,王子傑的母親,小何老師與她見面後失蹤。少年告誡自己要冷靜,抬頭強作鎮定:「你騙不瞭我。我不喜歡你的眼神,跪下,叫爸爸。」
「呵呵。」方雷聞言笑出聲,屈膝跪下,抬頭望著羅永叫出一聲「爸爸」。羅永極為滿意的摸著方雷的頭,可看她的笑臉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片刻後羅永反應過來,笑罵道:「媽的。你是母狗,叫我爸爸我不也是狗。」
羅永挎開褲子,一把扯過方雷的腦袋按在勃起的陰莖上,方雷玉容變色,但是沒有反抗。羅永單手撥開包皮,捏住肉棒將恥垢蹭在方雷的鼻腔之下,今夜與張曉璐鏖戰後的污垢尚且累積在肉冠下方,劇烈的腥騷味讓方雷立刻開始不停的幹嘔。
羅永死死把住方雷的後腦不讓她滑落下去,猥瑣道:「還笑得出來不?」
方雷硬生生停住幹嘔,上唇頂著龜頭,抬頭向羅永投出一記不服輸的笑容。羅永贊道:「你厲害。那就聞著吧,老子今天讓你聞個夠。」
羅永調整肉棒的方位,將龜頭對準方雷左邊鼻孔,馬眼前段小半截插瞭進去。腥臭的龜頭刺激著方雷的神經,胃部的不適感再度襲來,她本能的想要張口吸氣,羅永命令道:「嘴巴閉上,隻能用鼻孔吸氣。」
「嗝嗚。」方雷嘔出一口胃氣,呵呵輕笑兩聲,閉上嘴唇盯住羅永,冷艷的雙眼中盛氣凌人,鄙視之意不言而喻。
羅永左手搓瞭幾下肉莖,將搓出的恥垢抹到方雷吸氣的鼻孔下,贊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寧死不屈的性子。可你跟我較勁有啥用?」
「你這樣人心甘情願來我傢當狗,要說沒有陰謀三歲小孩也不信吶?」
方雷花容緊閉,目光堅定,羅永呵呵笑著,「你這鼻孔還挺舒服的。你瞪我多久,那我就讓你聞多久,要不我再往你鼻孔裡撒泡尿?哈哈哈……」
羅永不停搓著肉棒將新鮮的恥垢往鼻腔裡撥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少年搓著搓著就搓出瞭快感,馬眼流出的汁液流進鼻腔,方雷的吐息漸漸加重,潮濕的鼻息打在肉冠上,讓肉棒不住愉快的躍動。
羅永甚至能聽到方雷腹中胃液上湧的聲音,笑道:「再不服軟,我可要尿咯。」
方雷似乎已經忍到極限,秀長的睫毛緩緩垂下,選擇在羅永的淫威之下屈服。羅永也害怕方雷嘔自己一腿臟水,便放開肉棒,愛撫著秀發低聲道:「這就對瞭嘛。反正你都當狗瞭,聽主人的招呼有啥難受的。」
「唔!」方雷強忍住惡心,垂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眼珠中甚至憋出瞭淚水。也許是不願在羅永面前表現過多的柔弱,她硬是將淚水噙住,沒有滴下。
羅永等她氣息平復,悠然道:「我也沒想要你真服我,我也沒那個本事。我就圖個爽快,你不聽話我就不讓你好過。」
方雷內心再度歸於死寂,沒有再抬頭嘲弄羅永。
羅永手握肉棒,將龜頭在方雷額上輕拍,「抬頭,親吻我的龜頭。」
方雷面色死寂,抬頭將兩雙唇輕輕觸在龜頭下沿。羅永再開口:「叫爸爸。從今往後,我的雞巴就是你爸爸。」
「……爸爸。」
羅永滿意道:「含進去。」
方雷雙唇微啟,熱烈的吐息鋪灑在肉冠上,讓羅永身心愉悅。單論姿色容貌,方雷是極美的,雖比不上母親的天資玉色,也僅僅相差一絲而已。
實際在警察學院時代,方雷嬌俏的五官更為惹人憐愛,人氣更高。柳菁英雖美,但威嚴太重,頗有高不可攀之感,一般人物隻能望而卻步。然而方雷性格惡劣且極端高傲,男人的好感在她眼中,比糞土還不如。她在學校中隱藏得很好,柳菁英也僅在回鄉結婚前夕,才知其性格中的狂暴。
這樣的女人,尤其是對自己飽含恨意的女人跪地吸屌,羅永心中的快意,如充氣的氣球飛速膨脹,嘿笑道:「多品品。遲早你要習慣的。」
羅永按住方雷的後腦,肉棒緩緩齊根沒入檀口。方雷的牙齒的顫動傳入肉棒,羅永壞笑:「很想咬下去吧。你咬啊,咬啊……」
方雷表現得很溫順,羅永沉吟片刻後想到:「給你取個新名字,就叫小白吧。」
「多用舌頭,把你爸爸身上周圍的臟東西,吸幹凈,吞掉。」方雷的口交很生澀,牙齒不時會刮過肉棒,羅永心知她是無意,沒有加以斥責。
少年心如明鏡,隻要這臭婆娘想,隨時可以將自己雞雞咬斷,她如此老實聽話,絕不單單因為自己的逼迫,季廳長的命令最為重要。
為何方雷絕對服從季廳長,很值得深思。羅永隻知道她的話一句也信不過,堅信小何老師一定沒事。再說,王傢與季廳長同流合污,完全沒有理由逼死小何老師,小何老師的死,對王傢沒有任何好處。結合此前方雷誘騙張曉璐,她如果不是故意氣自己,那她就是在針對王子傑的母親,凌雪。
羅永不打算深究,問瞭也白問,一切交給母親處理,自己不添亂就成。以後專心玩弄方雷,做個小淫魔即可。當然,更重要的是在床上把母親服侍好。
少年默默盤算著:「方雷先得習慣親近我的雞巴,等她技術到位再拿她小嘴做練習也不遲。另外這臭婆娘不近男色,剛才摸她下面,幹的像課本似的。我若能將她舔出水,嘴上的功夫必然精進,今後服侍媽媽,一定能讓媽媽很爽……」
目光微動,羅永將陰莖從方雷口中抽出,「小白,你的技術太爛,再讓你吹,皮都要給我吹破。」他仰身橫躺上長凳:「脫光,屁股對著我,跨到我臉上,身體趴下去。」
等方雷擺出69的姿勢,羅永手指撥開的陰唇,笑道:「小白,舔我的雞巴,隻許用舌頭。我跟你打個賭。如果你能把我舔射,等會兒走路回傢;如果我先把你舔出水,等會兒我還騎你回傢。」
……
一個鐘頭後,羅永面色陰沉的站在瞭傢門口。方雷這婆娘學得算快,嘴上功夫有所長進,可自己這頭,頜骨都舔得嘎吱作響,硬是沒舔出一滴水。羅永簡直懷疑方雷下面是不是石頭做的。
一進傢門,柳菁英就把方雷按在地上一頓暴打,最後拴上狗鏈,將她拖進瞭廁所關住。
柳菁英臉上餘怒未消,羅永好奇道:「媽媽,怎麼瞭?」
「他們不幹人事!」柳菁英蹲在羅永身前,拉開褲子就吸住雞雞,螓首快速擺動,青絲在空中飛舞,絕美臉上還帶著氣鼓鼓的表情。
母親的口交與方雷天差地別,劇烈的吮吸下不一會兒羅永就有瞭感覺。好在母親吸瞭一會兒,情緒平復瞭許多,吐出肉棒柔聲道:「小永先去洗洗吧,媽媽再去看會兒資料。」
羅永撓撓頭,雞雞是該洗洗瞭。他去廁所看瞭一眼,方雷脖頸上纏著鐵鏈,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發抖,手臂和大腿各處遍佈大片烏紫色,模樣有些淒慘。羅永沒有理會,走進浴室沖瞭個澡,出門走進母親的房間。
柳菁英見兒子進來,三兩下將下身全部脫幹凈,上身還穿著外套,光著圓潤大屁股重新坐上椅子,圓滾滾的兩隻美臀半邊懸空,迷人的蜜壺暴露在外:「小永,幫幫媽媽,媽媽還想看一會兒。」
「好的媽媽。」羅永明白其意,先盤腿坐在地板上,小嘴在母親的菊戶和蜜縫周圍吸舔瞭一番,等到花徑滲出花汁,抖擻精神提槍上馬,咕唧一聲刺入陰道。粘稠溫暖的蜜汁包裹著肉棒,羅永感嘆,母親的陰道才是陰道,方雷那玩意兒算神馬東西!
啪啪啪的聲響中,羅永擺動著小腰拍打母親的豐臀,全神貫註的抽插著母親的美穴。等他累瞭便坐下用手指和小嘴服侍菊眼和肉縫,體力恢復後再站起來繼續抽刺。如此反復,時間不知不覺已到凌晨3點,羅永體力實在不支,精關亦接近失守的邊緣。
盡管蜜穴淫水不斷,但是母親長久未泄身,她依然靜靜伏在案上,關註著平板電腦的畫面。羅永掙紮起身,氣喘籲籲問候道:「媽,早點休息吧……」
走近母親身側,羅永不由一驚,母親美眸含淚,玉珠吧嗒吧嗒滴落在桌面上。目光往屏幕一掃,羅永眉頭急皺,上邊文字周圍,夾雜著幾幅血腥的畫面。
柳菁英抹幹眼淚,回頭強作笑顏:「小永辛苦瞭。媽媽這就上床睡覺。」
「嗯。」羅永沒有多問,溫柔的躺在床上等待著母親。柳菁英略作洗漱歸來,嬌軀不作片縷爬上床鋪,深情的擁抱著兒子溫暖的身體,似乎在尋找心靈上的撫慰。
羅永感覺到母親的嘴唇和鼻梁不斷在頭頂嘶磨,時而嗅吸,時而親吻,緊實健美的美腿纏繞在腰間交叉變幻,修長的玉腿微微發涼,溫度透過肌膚,讓羅永仿佛感覺自己被一隻玉雕所擁著。
「小永,可以插著媽媽睡嗎?」柳菁英輕聲開口。
「好的。」玉胯間的柔毛撫過肌膚,羅永隻覺蘇癢暢快,身體似在冰河中感受到一絲溫暖。
柳菁英美美的笑著,抱著兒子平躺在床面上,羅永挺動玉莖插入玉戶,身體趴在寬闊柔軟的朣體上,側臉枕著舒適的巨乳,聞著乳香,靜靜的閉上瞭雙眼。
「媽媽,別難過瞭,睡吧。」羅永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用體溫撫慰母親被黑暗冷凍的心,是自己的職責,也是上天降下的恩賜。母親的身體是自己的傢,自己是母親心靈的港灣。
「永……」愛意綿延的輕輕呼喚,她還是曾經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她會樂呵呵的毆打男生,也會偷偷藏起來為小動物抹淚。高不可攀的外表,無法無天行事風格,性格深處卻是平易近人,多愁善感。在心愛的兒子面前,她可以敞開心扉,暴露自己柔弱的一面。
體溫交融,母子的身心漸漸融為一體。玉手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後背,蜜肉柔情的親吻著兒子的肉莖,柳菁英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安靜的講述起自己今晚的發現。
季廳長的U盤中,對他多年來的累累罪行有著更為詳細的記錄。栽贓陷害,草菅人命的罪惡行徑比比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明,季廳長的確在為死亡的幼子進行復仇大計,他對付的商人和官員,大部分是前省長謝春良一脈,而季廳長屹立不倒的依仗,即是葉子強和他的綠蛇集團。
葉子強作為季廳長的尖刀,為他排除異己,也作為他拉攏和腐蝕人心的一大手段。葉子強在季廳長的支持下建立瞭名為「凌霄殿」的地下俱樂部,會員如同「玉皇大帝」,可以肆意發號施令,會所則可以滿足他們幾乎所有的要求,少有人不墮入欲望的深淵。
被葉子強暗中買通的老馮頭亦是如此。譬如他的情婦之一,滬江電視臺的著名美女主播,朱卿。她擁有艷羨旁人的美滿傢庭,身為富商的丈夫,乖巧懂事的女兒。夫妻恩愛事業有成,朱卿身上貼滿瞭成功女性的標簽。
然而沒人會想到,鏡頭前的美女主持人,光鮮亮麗的衣著下都是污言穢語,以及各種不堪入目的圖案。她的肌膚上,紋滿瞭隸屬與老馮頭的標記,甚至她的女兒,也是老馮頭的情種之一。
柳菁英明白為什麼季廳長敢將這份資料交給自己,一旦公諸於眾,整個滬江,乃至整個國傢都將掀起巨震。「凌霄殿」的陰影,籠罩瞭太多太多的人員。雙方的爭鬥伴隨著欲望和血腥,光明下的齷齪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明爭暗鬥的犧牲品,往往是兩方派系的傢人。
柳菁英能看出,季廳長早年間很少對孩子出手。記錄中幾次虐殺少年的案件,都是方雷所犯,她的殘忍令人發指,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方雷的作為顯然犯瞭季廳長的忌諱,將她送出,不無有懲罰她的意思在裡面。
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王傢和胡省長本是謝春良一脈,他們的投靠,很大程度上基於一個月後的「國傢公民大會」——屆時,大會將完成國傢權力中心的更迭,不出意外,謝春良將下野。
可以說謝春良目前處在墻倒眾人推的階段,如果季廳長能夠在合適的時機,配合胡省長將勾結葉子強這枚重磅炸彈拋出,那麼謝春良下野之時,也將是他的死期。
其中有幾處要點柳菁英尚且想不明瞭,一是王傢如何保全自身,二是方雷為何要以小何老師來引誘張曉璐和兒子。而小何老師失蹤的時間點太過蹊蹺……雙乳間的兒子已經陷入夢鄉,柳菁英輕輕拉起薄被,閉上雙眼,腦海中依然整理著思緒。
……
柳菁英縣城老傢,大雜院內。深春夜嵐,蟲鳴唏噓,幽藍的天幕中月光柔和,佈谷鳥兒的叫聲在空中幽幽回響。院落內堂屋房門半掩,隱隱傳出人聲。
「雲朔,我已經打點好關系,你閨女那兒可以放心。」
「沒想到驚動瞭老首長。您身體可好?」
柳雲朔坐在堂屋正位,身披灰格紋理的老舊粗佈棉襯睡衣,正與未知人物進行通話。語氣平淡,如與老友閑談。堂屋正中站著一中年男人,身著制式軍服,肩章兩條橫杠中排列著四顆五角星。其人高額虎目身姿筆挺,單臂手托軍帽,目光恭敬註視柳雲朔。
「除去肩疼的老毛病,身體還算硬朗……」電話那頭略作停頓,語氣透出無奈,「滬江的情況很復雜,都是些齷齪事。時代變瞭,人心也變瞭,我這把老骨頭也無能為力……讓閨女收手吧,不要再查下去。」
「……老首長,謝謝您的關心。您保重。」
柳雲朔掛斷電話,將手機交還眼前的軍人,「辛苦你跑一趟。回去多多關照老首長的身體,多提醒他少抽煙。」
「是!」那軍人收起手機,雙手托住軍帽端正戴好,轉身離去前,向柳雲朔行瞭一記正式的軍禮。柳雲朔將皮在身上的睡衣往上捋瞭少許,起身在屋內摸到煙盒,回座點燃一根香煙。
他舉著煙頭,翻弄著手機中的電話簿。最終他沒有撥出女兒的號碼,盯著手中升起的煙霧,微笑著搖瞭搖頭,深吸瞭一口。
……
清晨,盡管腦袋依然昏昏沉沉,羅永在生物鐘的影響下被尿憋醒,下床特意繞到客廳外的衛生間,放水的時候順便看看方雷的情況。
方雷依然蜷縮在冰冷的地磚上,皮膚被凍得煞白,下身枕著一灘淡黃色的液體,想必一整夜都伏在失禁的尿液上。她的嘴唇發紫,半睜的雙眼無神的盯著墻磚,臉頰上隱隱的淚痕,述說著心中的悲涼。
羅永很平靜,心中沒有復仇的快意,也沒有一絲憐憫。昨夜靜靜聽著母親的講述,更加確信小何老師沒有死亡。很可能季廳長與王傢並不互相信任,他拿捏住王子傑所犯惡行作為脅迫王傢合作的手段之一。而凌雪曾經帶著禮物去見小何老師,或許是想拉攏她,勸說她在事發之時出面否認。
季廳長如果要利用好這個把柄,那麼將小何老師藏起來,避免她與王傢接觸是最好的選擇。羅永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對不對,不管怎樣,他更願意往好處想。
羅永接瞭兩盆熱水澆在方雷身上,拖鞋底蹬瞭蹬她的臉頰,「別裝死,起來把衣服脫瞭。」
方雷默默脫下短褲,撐起身體撩開T恤衫,由於項圈和狗鏈的存在,濕衣掛在瞭脖頸上。羅永解開狗鏈,丟出一條幹毛巾蓋在方雷頭上,「把身體擦幹,地板擦幹凈。」
方雷沒有搽拭身上的水珠,跪在地上像木偶一般搽起瞭地面。羅永看見塞進方雷菊眼中的肛塞,蹲下身去摸瞭摸她的肚皮,皮膚如同寒冰,腹中能摸到一些硬結。羅永再側頭看瞭一眼角落裡的狗盆,起身拿到手中。
「馬桶就在旁邊,你以後不要隨地小便。要拉屎就把肛塞拿出來,完事後自己塞好。」說話間,羅永往狗盆裡接瞭半碗熱水放在地上,「先把身上的水搽幹,再把熱水喝瞭。」
離開前,羅永平靜道:「跟你造的孽相比,當狗算不得什麼。」
回到房間,母親安詳的睡顏讓少年心神平和。羅永鉆進被窩,輕輕啄下柔軟的睡唇,小手搭上香肩,再度閉上雙眼。不知為何,羅永想起方雷肚皮的冰涼觸感,小手貼上母親的小腹,溫暖的觸感讓手心感到無比舒適,帶著腦漿也開始急速轉動。
沉吟片刻,羅永再度鉆出被窩。被響動擾開清夢的柳菁英睜開惺忪的睡眼,「小永餓瞭嗎,媽媽起來給你做飯。」
「時間還早,我去上個廁所,回來繼續睡。」羅永搖搖頭,俯身溫柔的將母親按下。
少年悄聲走進自己的房間,偷偷抱出一床棉被,立在方雷所在廁所門前。方雷身上的水珠已經被抹去,她正趴在地上,伏頭在狗盆裡喝水,似乎沒有註意到自己再次前來。
羅永低頭輕笑一聲,進屋將棉被搭在方雷因為寒冷而發顫的後背上,低聲問道:「你想……弄死王子傑?」
方雷緩緩抬頭,無神的雙眼沒有任何表示,羅永與她對視片刻,笑道:「那是瞭,你也想弄死我。」
「小白,單憑這點,我可以讓你少受點折磨。隻要你聽話,以後我給你這個機會。」惡犬嗜殺,尤其愛好虐殺與自己一般年紀的男性,羅永心神一點通,溫柔的撫摸著狗頭,心中暢快。
換個角度思考,那麼一切都能說通——方雷早已盯上王子傑,一旦王傢倒臺,行蹤詭秘的王子傑將是她最好的刀口肉;凌雪未雨綢繆,事先去見小何老師,將她藏瞭起來!
「王子傑老媽害怕你們,所以去見小何老師。如果她成功說服小何老師,那就算你們曝光王子傑,到時候有小何老師現身說法,他王傢也不怕!」
所以小何老師一定沒事!羅永很滿意自己的推理,小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彩。
「小白,我說的對不對!」羅永搖著方雷的肩膀,沒有註意到母親默默站在廁所外註視著裡邊的情況。
柳菁英微微一笑,兒子的推理有幾分道理,但是沒有抓住重點。王傢與謝春良牽扯極深,與季廳長U盤內所記錄的其他案件相比,小何老師可謂九牛一毛。單憑葉子強的案子,王氏集團想要平安落地都極為困難。
柳菁英懷疑小何老師被送進瞭「凌霄殿」。U盤最近的記錄中有一個雜碎的委托,小何老師符合所有條件。柳菁英無法將這個猜測告訴兒子,如果屬實,小何老師的命運則太過悲慘。相對而言,柳菁英也更希望她被凌雪藏瞭起來。
倒是方雷的行為本身顯得有些反常,種種跡象表明,她的確針對王氏集團,也一直在誘導自己針對王傢。如果不是出於季廳長的授意,那她可能與王傢有私怨。
柳菁英走進廁所,將一件外套披在兒子的背上,溫柔低語道:「小永,媽媽會把小何老師帶回來的。」
「媽,沒有……我就問著玩的。」羅永驚訝回頭,沒想到驚動瞭母親。
柳菁英嫣然一笑,沒有多問。她撥開睡袍,玉手托著一隻巨乳:「奶奶有些漲,小永幫媽媽吸吸。」
「哦……哦。」
柳菁英托起兒子的小屁股,像懷抱嬰兒那樣坐回溫暖舒適被窩裡。奶香沁人心脾,羅永橫躺在母親的大腿上,小嘴「啄、啄、啄」的吸著美味的蓓蕾,放空心思,任由睡意再度侵襲而來。
母親柔軟的手指輕輕按壓恥骨上端,膀胱內隱隱的酸意被柔和的化去,昨夜性腺的疲勞得到極大的疏解。羅永突然記憶起曾經吃奶時和母親的對話,她說她想要30公分長的電動大陽具。現在已經和母親結合,自己就是母親的自慰棒,必須更加努力,讓母親感到性福才行。
羅永卯起精神吮吸著母親的乳頭,笑道:「媽媽,唔……奶奶舒服嗎?啵……啊嗚……」
潮紅的面頰芳菲嫵媚,「舒服。小永加油,把媽媽的奶水吸出來。」
「嗯?奶水?」羅永嘴上一頓,抬頭問道:「媽媽奶奶漲,是因為有奶水瞭?有奶水……媽媽懷上我的小寶寶瞭嗎?」
柳菁英沒有告訴羅永不會那麼快就懷上小寶寶,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已經服用瞭避孕藥,說漲奶隻是哄他上床睡回籠覺的說辭。她顏如夏花目似秋波,甜聲美音柔情回應:「嗯,媽媽的肚子裡有小妹妹啦。小永不要吃醋哦,媽媽最愛的永遠是你。」
羅永小臉一紅,害羞道:「媽媽……說瞭我不會的啦。我會當好哥哥的。」
玉指俏皮的點在羅永的額頭上,柳菁英嘟嘟嘴怨道:「小永沒良心,不肯做小妹妹的爸爸。」
「不是不是!媽你誤會我瞭,我隻是沒反應過來……」羅永正兒八經的解釋著,「我重新說一次,我會作妹妹的好爸爸。」
柳菁英差點沒有噗哧一下笑出聲,強忍住笑意逗弄著蠢蠢的兒子:「那你還是沒良心。你都承認是我們女兒的爸爸,那你還叫我……」
「嗚嗚。」柳菁英委屈的嗚咽兩聲,美眸晶晶閃閃,期待的望著羅永。
「額……」羅永翹著小腦袋思考瞭一會兒,開口道:「媽媽,你是想讓我……叫你老婆?」
「嗯!老公!」柳菁英笑得花枝亂顫,抱著兒子往空中拋瞭起來。
「啊啊啊——媽,媽媽——」
「老公!!」
「老老婆,老婆,老婆!!!別丟……」
……
回到喂奶的姿勢,柳菁英幸福滿面,絕色的姿容如盛開的鮮花,芳心亂顫的喊瞭好一會兒「老公」,羅永也是一口一個「老婆」,甜甜的配合著母親。
「老公,等我們的女兒出生瞭,分一個奶奶給她好嗎?」柳菁英用力擠瞭擠乳房,可惜沒有奶水射進兒子的口中。
「木,木有問題。」羅永吐出奶頭,捏在手中看瞭看,臉上露出一個父親的慈愛,眼神堅定,對母親點瞭點頭:「我會努力的,做個好爸爸。」
柳菁英含情脈脈的將羅永身子舉正,嫣然道:「老公好乖。老婆美嗎?」
「老婆美得像天仙一樣……不對,天仙都比不上!我老婆不光長得好看,還有大長腿,大美臀,尤其是這對奶子又香又大,簡直美極瞭!我吸!」
柳菁英俏眼掃向兒子乖巧的陽具,「老公,我好感動……你要每天都愛我哦。」
「老婆放心,沒問題!」
「老公,我想要……」玉指勾魂,輕輕按壓在龍頭上,媚眼中的情欲盯得羅永骨頭酥融。
「沒問題!」羅永大聲回應跳將起來,趁著體內躁動欲火,單手持槍自信滿滿:「老婆快躺好!」
柳菁英雙手把著腿窩,渾圓的臀股大大張開,熱氣騰騰的玉戶和菊穴在空氣中微微顫抖,淫香飄散在空氣中,「老公,菁菁準備好瞭哦~」
極度淫靡的造型深深的刺激著羅永的視網膜,少年深呼吸兩口氣,喝呀一聲怪叫,提起紅纓槍往前一刺,「唧」的一聲擠出幾滴粘稠的蜜汁。層疊的蜜肉立刻扣住肉棒,火熱綿軟遇上堅硬似鐵,陰陽初一交鋒,雙方立馬進入瞭狀態。
「呵——嗯……好老公,老婆的……屄屄舒服嗎……」
「老,老婆!你的屄屄太太太舒坦瞭!老公必須得得得得得做到人槍合一才能堅持不泄!」
勾、挑、晃、回、刺,小腰好似安上瞭電動小馬達,啪嘰啪嘰的捅得瓊漿四濺,花香滿溢。羅永激烈的抽刺帶動母親的兩根美腿在空氣中華麗的飛舞,仿佛仙女散花,晃得他眼花繚亂。
「誒?不如……」羅永咽下一口饞沫,伸手攬住一隻玉足,伸長舌頭貼上足心呼啦的往上一拉,舔出一道濕淋淋的水膜,嘿嘿笑道:「真香。」
「嗯,嗯嗯嗯!老公不要!好癢!」柳菁英舉著玉足向後躲,羅永小嘴追著不放,一邊繼續肏弄蜜穴,一邊如癡如醉的舔弄起腳心。
柳菁英漸漸將兩腿舉過瞭頭頂,羅永追著追著便身體前傾,不知不覺間兩腿飄在空中,就像懸空的蹺蹺板似的,雞雞插在蜜穴裡邊,身體與床面平行。
擔心兒子失力傷瞭小雞雞,柳菁英靈機一動,兩隻玉足往前一抬,腳踝一抖用足心夾住兒子的兩頰上下揉捏著:「壞老公,看你還怎麼舔。」
「啊噗噗噗……老駝偶噗坦咯放偶吸羅(老婆我不舔瞭,放我下來)……」
柳菁英小心翼翼的放下兒子,靈活的腳趾頭想手指一樣撫摸著他的腦袋,彎彎眼神秘道:「老公啊,告訴你一個秘密。」
「啥秘密啊?」羅永老老實實的肏著美穴問道。
「老婆的肚子裡沒有小妹妹。」
「嗯……老婆,你說啥?」
「嘻嘻嘻!」柳菁英雙腿盤在羅永的小屁股上,雙臂勾著他的身體,歡快的在床上左右打滾。
「暈瞭暈瞭!老婆別滾啦,媽媽,老婆——」
母子二人在床上翻滾嬉戲,暫時忘卻瞭一切煩惱,房間內春光旎綺,其樂融融。
彼時體位變幻,羅永小臉緋紅,氣喘籲籲的躺在床面上,滿臉淫笑的看著騎在身上的母親。母親玉股包裹著肉莖,健美修長的腰肢緩緩前後搖曳,胸前碩大的美乳蕩起層層乳浪。
「媽媽……慢點慢點兒……」
柳菁英媚眼微醺,故意加速搖擺兩下:「壞老公,這麼害怕媽媽懷孕,我就不。就要你射進來。」
「哎喲,好老婆不是的,我是想持久一點,讓你也更舒服。」羅永閉眼控制著肉莖,用力戳瞭戳母親的陰道壁。
「呃喝~」也許是觸到瞭G點,柳菁英身體微微後仰,花容增嬌盈媚,忍不住吐出一聲清脆的嬌喘。碩大的豐乳更加翹挺,無暇的肌膚似乎隨時都會滲出水來。
柳菁英控制住心神,再度緩緩挪著寬如玉盤的美臀,撩人心懷的贊道:「老公好厲害。就讓菁菁好好的服侍您。」
羅永嘆出一口會心的淫氣,雙手抬起枕住後腦勺,正色道:「媽,說真的,我還沒準備好當爸爸。不過隻要你想,我就會做。」
「老公,為什麼啊?」柳菁英輕輕揉著一隻乳房,帶著淺淺的呻吟聲問道。
「媽你想啊,我毛都還沒長齊,自己都還是個半吊子。我怕我這個爸爸教不好女兒。」
「而且啊,等女兒長大,我們在一起肯定不方便,萬一被她撞見我們……」羅永自知失言,趕緊打住。明顯母親是在逗弄自己,自己卻腦子真秀逗,想些說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差點又提到瞭爸爸。
羅永腦筋急轉彎,改口道:「萬一被她撞見我們吵架,你說她會幫誰呢?」
「我們的女兒誰也不會幫,因為媽媽和小永永遠不會吵架。」柳菁英挺著蜂腰巨乳,纖長的手指按著羅永的胸口,柔情綽綽的輕輕抓揉。
「是的啦,小永永遠不會和媽媽吵架。媽咪不開心瞭,小永就用棒棒哄媽咪開心。」
「我的好小永~」蜂腰保持著柔和的晃動,母親豎指放上嬌艷欲滴的雙唇,指心緩緩向下撥動,紅唇彈出陣陣香波:「老公不開心瞭,老婆就用穴穴和小嘴哄老公開心~」
「……」羅永小心肝兒被母親哄得撲通撲通直跳,一時無言,配合著母親美臀運動的節奏,控制著玉莖在蜜汁滿溢的泥沼內胡亂攪弄。
哈呼——哈呼——
羅永調整著呼吸,對抗如狂風驟雨般的快感,心中大喊:「媽媽高潮之前,我決不能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