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一度不明白,為什麼女人生完孩子要坐月子。
記憶裡,大年初一的早上,她比兩個趴在床邊睡著的傢夥還早一刻醒來。自己下床去上瞭廁所,回來時婆婆已經來瞭。她坐在床上連湯帶肉的喝瞭一鍋老母雞湯。
雖然身體裡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在愈合,空洞而麻木的疼,但一點兒也不妨礙她吃喝喂奶逗悶子。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必要的檢查,當天下午就回傢瞭。
一整天幾乎都在迎來送往中度過,大春兒兩口子,二東,嶽寒,陳主任和芳姐,連艾琳和佈萊恩也跟唐卉一起過來看剛出生的小寶寶。
最讓祁婧覺得意外的,是羅翰。一大早,他幾乎是跟著老媽的後腳跟兒進來的。當時自己頭發的確有點亂,衣衫不整談不上,卻過於單薄瞭,文胸都沒穿。
一大捧艷麗芬芳的康乃馨被塞進瞭懷裡,羅翰罕有的穿起瞭白大褂兒。眼鏡後面的目光讓祁婧第一次把他跟醫生的身份聯系起來,忽然有點兒無所適從瞭。
最後的幾次按摩,羅翰都認真嚴謹的沒越過雷池半步。
那個慌裡慌張賠禮道歉的形象剛剛走遠,又忽然以另外一副面孔出現,仔細的探問她的感覺和身體狀況。弄得祁婧不自覺的緊瞭緊衣領,好像那連續幾個周五的晚上,自己才是那個勾引良善的狐貍精。
臨走時,羅翰沒忘瞭繼續推銷他的新研究項目,說根據目前的身體狀況,最多休息一個禮拜就可以去找他,產後的恢復是生理到心理多層次全方位的。
當時,許博正在跟可依一起忙活著給淘淘換紙尿褲。祁婧含糊其辭的答應著羅翰,幾乎不敢抬頭,總覺得他們在諱莫如深的看著自己。尤其是可依,她吃吃的輕笑裡分明有幸災樂禍的成分。
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觸摸到的那樣淫蕩?
祁婧喂奶的時候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淘淘的小嘴兒吧嗒吧嗒越來越有勁兒,麻酥酥的熱流從身體裡湧出,仿佛全身的經絡都因此變得異常活躍,渴望著某種補充。
出院以後,許博熱切的目光就沒老實過。身體復蘇的速度是能夠明顯感知的,就像小火慢烘的一鍋肉湯。
所幸四位老人輪番出沒,李姐也更新瞭食譜,五六個人加上個淘淘圍著她轉,總算把那逼人的躁動沖淡瞭一些。
祁婧幾乎氣急敗壞的告訴自己,是他媽的順產,稍安勿躁,還不是時候。不過很快的,等等,再等幾天,得把淘淘那個小王八蛋搗毀的棧道稍作修繕,才能跟許大將軍對壘。
沒想到,初六一早,許博就接到電話,說要去廣州出差。
唉,這回有功夫搞裝修瞭。
淘淘睡著瞭,李姐在廚房熬著魚湯,老媽在臥室疊淘淘的小衣服,婆婆則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本育兒書在研究。
祁婧實在無處可避,也懶得矯情瞭,直接走到老公身邊,把飄散著奶香味兒的身子偎在瞭他懷裡。
傢裡就一個男人,為瞭方便喂奶,她沒戴文胸。身上隻穿著一套淡粉細格子的純棉睡衣。
晃悠悠的奶脯繃起柔軟服帖的前襟,壓在男人的胸前。那濡暖的溫度,狂野的彈性,讓任何一句依戀而幽怨的表白都是多餘的。
祁婧攀著許博的肩膀,腰身被他的雙臂摟住瞭,隻覺得背脊直到臀股的每一條肌束都舒展又拉緊,忍不住伸腰挺胸。
雖然個別關節還有些滯澀,身體尚未恢復從前的輕盈,那裡的感覺也仍是軟軟的一團,可蓬勃的欲望還是伴隨著呼吸從每一寸肌膚透出,融融泄泄,發著低燒。
「羅教授好像說一個禮拜就能去找他瞭,是麼?」許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祁婧感覺到他在吻發卡上的蝴蝶結。
為什麼非要說得那麼曖昧呢?去找他,去找他幹嘛?是做產後恢復治療,或者說恢復訓練!
不管怎麼說吧,他是個大夫。
「嗯……」肚子裡藏著一連串的抗辯,出口隻有一聲撒嬌似的應答。不管是做什麼,大夫還是教授,有瞭之前的經歷,祁婧還是不太敢一個人去。
當然,找別人陪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愛都那樣的地方,跟醫療單位根本不沾邊兒,她實在不願意讓老媽或者婆婆陪同。
祁婧知道,自己還是肯定會去的。
從生產的過程和恢復的速度來看,羅翰的研究是有價值的。
雖然出沒在那個不怎麼靠譜的地方,效果的確毫不含糊。況且,身體更快的恢復難道不正是自己渴望的麼?
「加油哦,等我回來好好疼你!」貼著耳朵跳出來的幾個字是有溫度的。
兩股濕熱從胸前傳來,祁婧推開許博,兩塊濡濕已經蔓延開來,白瞭一眼那張不著調的壞笑臉龐,趕緊回臥室處理,邊走邊說:「我去給你收拾行李。幾點的飛機?」
跟著祁婧走進臥室,許博的目光落在她的屁股上。
過去的幾個月,看慣瞭她扶著後腰挪動身體的憨態可掬,居然沒註意,這屁股似比以前更圓瞭。現在,肚子沒瞭,腰身一下子收窄,渾圓的屁股格外的惹眼。
祁婧的身材,從未像她嬌花般的容貌一樣含羞帶怯,無論是胸還是屁股,都屬於野蠻生長的尤物。
隻是被她修長健美的身量盡力掩藏著,再加上她刻意修飾的衣著,隻有經驗豐富的有心人才能用目光丈量出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人群裡的尋常一瞥,隻覺得無比和諧又性感。
羅翰的恢復課程是本來就在計劃之中,還是另外安排,許博並不能確定。即使不考慮他的身份,可依的這層關系,單從祁婧的感受上判斷,至少,她並不討厭羅翰。
他放得下心的,還是羅教授的人品。不是說判定他沒有非分之想,而是信他不會勉強或者使用下流手段。
「開放式婚姻」這個詞許博早就聽說過,還特意在網上查過。
不管那是一種理想主義的發燒,還是兩性謎題的另一種解法,都不能讓他放下實實在在的生活感受,去套用別人的模式,即使那的確讓自己心跳加速。
祁婧依偎在他懷裡的觸覺,溫度,每一次呼吸的深淺,頻率,都是那麼的真切。他感覺得到她身體裡的欲望波動,更能領會她幽怨的小心思。
她做母親瞭,有時候卻能更像個孩子。那是因為她真實的快樂,源自一顆不再躲藏的心。
她身體裡的渴望也是真實的,毫不矯揉造作。就像她回憶出軌體驗時說的,「想瞭就去找他」。但那種肉欲裡的沉迷並不是她真正想要的,越是深陷其中,就越會被愧疚的枷鎖折磨。
許博一直都知道,他們彼此相愛。愛誰不愛誰,並不完全是通過上誰的床判斷的,更無關所謂的忠誠與否。
不管對誰來說,那都是一段難熬的不堪回首。許博從中學到的,不是紮牢籬笆,嚴防死守,而是相愛的人要走進彼此的內心。
愛情的命運,不是擇一地作息終老,而是逐水草而棲,並轡暢遊,比翼雙飛,根本不需要圍墻這種東西。
羅翰是否「圖謀不軌」,許博不是不在乎,他是對祁婧有信心。
她雖然曾經偏離瞭軌道,卻從來就不是個不諳世事,單純懵懂的小姑娘。就算跟羅翰滾上瞭按摩床,她一定會有個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絕不會是再次上當受騙,被人欺負。
許博相信,這才是相愛的兩個人該有的境界。
幾個小時以後,許博到達瞭機場,跟大春和海棠以及另外兩個同事聚齊。他是這次活動的領隊。
這次博覽會其實並不算正式的出差,沒有硬性的業務項目要談。所以,一直也沒明確人選。時值春節期間,領導們都忙。許博又是最年輕的高層,就責無旁貸的帶瞭這個隊,而海棠,也得以順便蹭一次公費旅遊。公私兼顧,大傢一路上笑聲不斷。
傍晚時分,飛機降落瞭。許博剛開手機,祁婧的微信已經過來瞭。
「老公,羅教授說今晚就可以,我要不要去?」
許博笑瞭,心說你都約好瞭,還來問我,滑頭。思忖片刻,回瞭過去。
「必須去啊寶貝!重返妖界的步伐要快,宜早不宜晚。不過我要告訴你件事……」
廣州的氣溫並不像許博想象的那般溫暖,年味兒更是一番南方氣象。還沒進酒店,海棠就拉著大春兒買瞭一大捧鮮花回來。
晚飯是在酒店樓下的餐廳吃的,餐後的茶點精致可口,許博不由想起祁婧的吃相,忽然生出打包的沖動,一下又意識到這是幾千裡之外的廣州,不禁啞然失笑。
飯後,海棠拉著大春兒去逛夜市。看另外兩位的意思,也想放松一下,許博便解散瞭隊伍,一個人來到一間音樂清吧。
燈光柔和而不昏暗,音樂舒緩的流淌著。許博找瞭個不顯眼的座位,要瞭瓶啤酒。興許是意識到身體裡積攢瞭很久的能量,但是又不想隨隨便便找個出口發泄吧。今晚,他隻想舒服的坐坐。
大約七點多,祁婧的短信發瞭過來,還配瞭一張照片。
「姑奶奶野種都生瞭,還怕那些個牛鬼蛇神?出門會野男人去瞭!」
照片是臨出門在穿衣鏡前拍的。手機擋住瞭半張臉,露出的半邊眉眼明顯帶著笑意。頭發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大波浪。
焦糖色的長款羊絨大衣裡面是海軍藍的緊身毛衣搭黑絲絨高腰長褲。腰上豎向排列著四顆誇張的裝飾扣,盡顯腰線的挺拔和張揚。褲腳前露出的高跟鞋尖兒完全可以判定為兇器。
許博盯著照片看瞭一分鐘,覺得肚皮下面的火山蠢蠢欲動,灌瞭口啤酒,打瞭兩個字:「妖精!」
音樂停瞭,大廳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坐在鋼琴前,叮咚的音符被她瑩白修長的手指串起,跳躍在靜謐的燈光裡。
祁婧跟他說過,小時候也練過鋼琴,還考瞭級。可是,從兩個人認識到現在,他也沒聽她彈過。是她不想獻醜,還是他沒興趣聽?應該都不是。那是太忙瞭麼?
許博重新把目光轉移到照片上。祁婧的穿衣風格在發生變化,雖然沒有唐卉變得那麼徹底,但以前那些款式奇特,色彩艷麗的衣服,最近很少穿瞭。
依然走的性感路線,隻是越來越鐘愛大氣簡約的樣式,顏色也越來越低調內斂。
許博對時尚女裝不是太懂,但作為近距離賞心悅目的那個,他喜歡這種變化。
一個有魅力的女人,永遠都是變化的,神秘的,有著探索不完的迷人未知。
在許博的印象裡,祁婧曾是個「不求上進」的公務員,每天重復輕松的工作,下瞭班悠閑自在的逛街,似乎購物,聚會,追劇,收拾自己的臉,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然而,在他對辭職創業這件事表示支持的那一刻,祁婧快要笑成花兒的臉上飛揚的神采讓他終生難忘。她也是有事業心的,有職業理想和訴求的,也是渴望自我實現的。
說不清心裡那份激動的共鳴究竟是什麼,從那時起,他意識到,對於自己,她不隻是個妻子那麼簡單。
或者說,過去,自己對「妻子」的理解很膚淺。
思緒同悅耳的鋼琴聲愉快的碰撞著,許博打開瞭那個 App。傢裡算上淘淘有三個人。嶽母在臥室搖著小床,不時朝裡面努嘴兒。李姐在廚房打掃衛生,看不見人,隻能聽見嘩嘩的水聲。
這兩個攝像頭已經擱置一段時間瞭,是那次李姐崴瞭腳,許博發現她有些不對頭,才更新瞭軟件兒重新啟用的,平時一有空,就會打開手機看看情況。
現在新來瞭個淘淘,雖然傢裡一直有人,也還是覺得隨時能親眼看見才踏實。
在一個高挑的黑長直向自己走來之前,許博離開瞭座位。
走出清吧,喧囂入耳,他忽然間覺得,自傢的客廳裡也該有剛才的琴聲,便拿出手機,打開地圖,一路尋找過去。
從琴行小補瞭一堂鋼琴采購基礎知識課出來,已經九點多瞭。許博打算步行回酒店,一邊走一邊撥通瞭祁婧的電話。
雖然很想知道這兩個小時裡發生過什麼,許博卻沒主動問。電話那頭播放著嬰兒吃奶的背景音。祁婧應該開著免提,抱怨淘淘太能吃瞭,叼住就不撒嘴。
許博惡狠狠的說,那是老子的地盤兒,老子會回來的!不免又被祁婧罵瞭句老不正經。
「老不正經?」
許博品咂著這個「老」字,對應的自然是「小」瞭。從那小王八蛋這些天表現出的吃相判斷,將來估計也正經不到哪兒去!
祁婧很快掛瞭電話忙去瞭。許博在電梯裡腦補喂奶的畫面,沒來由的一陣反酸──要不就分給那小王八蛋一個好瞭。
出瞭電梯,又翻出祁婧之前發的照片,邊走邊看。走廊裡很靜,燈光柔和,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
也不知道海棠是不是有意安排的,給領導留出私人空間。許博的房間就在走廊盡頭左手邊,跟其他人不是一個樓層。
快到門口,餘光瞥見一個服務員背對著自己。深色的裙款工裝,還系著白圍裙。這酒店打掃衛生的工作服都這麼講究麼?等等!黑絲襪怎麼好像還有吊帶兒?這鞋跟兒也夠高的!
許博調整視線,重新聚焦,我去,這裙子比圍裙還短!這幾乎裸露的後背真白啊,上面隻交織著幾條細細的袢帶……這頭上……貓耳朵?!
正迅速的整理眼前的視覺信息,那服務員已經翩然轉身!
瞬間,兩個人都愣住瞭。
許博直勾勾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仆」。稍顯英氣的修長柳眉下,一雙濃睫撲閃的幽深眸子原本蕩漾著冶媚迷離,卻在抬起目光的一瞬化作錯愕和懊惱。
曾幾何時,秀挺的鼻梁下,雲翼翕動的小巧低窪處早滲出細密的汗珠。半點胭紅嬌潤的櫻唇被一排小白牙輕輕咬住,配合著吃驚又羞赧的表情,竟然把一番不堪恥辱似的自怨自艾演繹得我見猶憐。
女郎身材高挑勻稱,不知怎麼,轉身時似有些站立不穩。誇張的方形領口裡,隨著踉蹌漾起一波白浪酥顫,雪膩的肌膚上浮著一層薄汗液光。
許博從未見過如此嬌嫩耀眼的白。室內的溫度適宜,以她的穿著,應該不會熱才對,怎麼出這麼多汗?
然而,許博根本無暇思考這些問題,因為站在眼前的女人,她認識──歐陽潔!
在遠離京城的大都會酒店走廊裡偶遇,這沒什麼稀奇,他們是同行,應該也是來參加博覽會的。可這身裝扮,這副姿容,這絲襪,這酥胸,這表情……
許博瞬間凌亂瞭。腦子裡的驚詫和疑問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褲子裡的傢夥卻激靈靈的先有瞭反應。
沒等許博說話,歐陽潔開口瞭:「主人,騷……騷貨找到瞭。」聲音很輕,一時間讓許博的判斷似是而非,卻戰戰兢兢的透著說不出的委屈和焦慮。
沃肏!主……主人?許博確定自己聽到的是這兩個字,看見那被咬得變形的唇瓣直心疼。
理性思維的帶寬明顯不夠用瞭,一連串的問號卻追著一個不可描述的騷氣脈絡迅速的躥過大腦皮層。
歐陽潔的動作和表情告訴他,她也很吃驚,等的一定不是他,或者不一定是他。可誰是主人?找到瞭?找到誰瞭?我麼?穿成這樣,找我?幹嘛找我?這……這眼神兒……我去──歐陽潔的遲疑隻停留瞭一瞬,表情就變瞭,身體跟著不正常的繃緊,似乎極力忍耐著什麼。
她走上前,貼近許博,拉住瞭他的手。指尖兒是顫抖的,呼吸是顫抖的,空氣是顫抖的,聲音也是:「來!」
這一聲「來」,總算讓許博確認瞭一件事。眼前這個姿容濯濯又神情楚楚的女仆是歐陽潔沒錯。
即便,她高傲的臉部線條和精致的下吧跟那兩個貓耳朵根本不搭,這非常不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當然,那勉強恢復鎮定的眼神裡騰起的火焰更跟她慣常的氣質相差甚遠。拉著自己走進對門的背影也不再優雅挺拔。荒腔走板的高跟鞋敲打著地板,讓人無法忽視她雙腿並攏得很不自然。
許博跟著走進房間,卻問不出任何一個問題。他認識的那個歐陽潔不是這樣的。
她講解PPT從來氣定神閑,邏輯絲絲入扣,數據信手拈來。
她在談判桌上雖不見犀利的辭鋒,卻少有的寸步不讓,堅韌頑強。
她給人的印象不像個公司高管,而是個溫婉又強勢的女外交官!如果單從高挑矯健的身姿判斷,駐外女武官的身份或許更適合。
女仆?呵呵,女王還差不多!
認識歐陽潔,是在跟廣廈集團首次合作的談判桌上。那時候,許博還隻是部門負責人,為談判提供必要數據支持,沒有說話的權利。
歐陽潔雖然處於對方副手的位置,卻毋庸置疑的是那次談判的主角。光從廣廈老總恨得人牙癢癢的笑容裡就能判斷,她是個足可讓上司引以為榮的得力幹將。
後來的業務交往,他們相處的機會並不多,交流更少,卻並非點頭泛泛。既有利益交鋒,也有互惠認可。許博升任副總的時候,歐陽潔還參加瞭慶祝酒會,送瞭禮物。
在許博的心目中,她從來都是個舉足輕重,光彩奪目的存在。期望著,能在生意場上一較高下,一笑相惜。
怎麼著?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跟我玩兒角色扮演?!
許博懵逼中聽見房門咔噠一下關上瞭。這個被裝飾得商務氣息濃厚的房間瞬間升起曖昧又異樣的氛圍,室溫似乎憑空升高瞭幾度。
「他……進來瞭,主人!」歐陽潔略帶遲疑的每個字都帶著輕輕的喘息,那躲躲閃閃瞟過來的目光直接把她的臉逼得通紅。
這時候,許博才註意到歐陽潔的短發間露出一個小巧的話筒,那應該是個藍牙耳機。很明顯,她不是自言自語,那個主人在電話的另一端給她下命令!
調教?性奴?許博不敢過分放縱自己的想象力,這些詞他隻在網絡小說和電影裡見過。此刻,卻毫無征兆的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瞭!
她絕對沒有料到,走廊裡這麼心跳的冒險居然碰到熟人吧?在對主人的稱呼裡,刻意的含混和低調足以證明她內心的糾結。
正在感嘆這個世界不要太精彩,歐陽潔已經從床上拿起一根棒子樣的傢夥,嘴裡唯唯應聲:「……嗯嗯……遵命,主人。」
在許博跌碎下巴的驚詫目光裡,歐陽潔雙手高舉棒子走到他跟前,並腿屈膝跪瞭下去。努力學成女仆的聲音就像個剛買來的丫頭,嬤嬤才教的禮數還不甚熟練:「大……大人,這是……您的權杖,跪在您面前的,是……是您的……騷母狗奴奴!請您盡情享用!」
許博被這一跪弄得渾身麻癢,更加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發笑還是發問瞭。
歐陽潔和著隱隱泣聲的每一個字都吐露得羞澀艱難又動人心魄,不知是什麼力量讓她如此不情不願還能堅持到底的執行命令。不過,聽上去真的紅嬌綠醉,騷魅撩人。
許博幾乎忘記瞭思考,或者說熱烘烘的腦子和胸腹間升起的燥意讓他沒力氣思考,隻是愣在那打量她的身體。
極短的裙擺之外,一雙豐腴的腿子並得死緊,被黑絲和吊帶襯托出半截雪一樣的白。向後翹起的屁股又圓又滿,正在奇異的搖擺,帶動挺拔而纖薄的腰身輕微的扭動。
這原本就是一具極易勾起男人欲望的胴體,再加上跪伏的姿勢,「男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加速奔流。
隱隱的,許博聽到不知哪裡傳來「嗡嗡」輕響。正想細聽,歐陽潔已經嚶嚀一聲輕吟,抬起臉來:「求求您,大人……大人不接,就是奴奴……的錯瞭,請您用權杖懲罰奴奴吧!」
歐陽潔秋水盈盈的大眼睛裡分不清是絕望的羞慚還是滾燙的欲望,一臉惶急的神色泫然欲泣,讓許博下意識的接過瞭「權杖」。
那其實是一把制作精美的情趣道具,粗長的手柄是一個造型逼真的勃起陰莖,碩大的菇頭光滑圓潤,看上去卻極具攻擊性。桿體微微彎翹,握持起來舒適趁手。根部密匝匝的黑毛後面是一束細皮條紮成的鞭子。
見許博接過「權杖」,歐陽潔臉上掠過一波喜色,立即雙手著地,爬瞭兩步,抱住許博的一條大腿,仰起臉兒往上看。眼睛裡的羞赧已然凋殘,迅速滋生的是異樣的灼熱。
「大人,懲罰奴奴吧!」
許博第一時間就感知到瞭她身體的顫抖,可這他媽算演的哪一出,叫人如何入戲?
或許在許博復雜的表情裡捕捉到瞭譏嘲與遲疑,歐陽潔微蹙的眉間再現自慚形穢的羞惱,瞳仁裡卻奇異的轉過讓許博看不懂的浮亮。
「歐……」
每次見面,許博都喊她歐陽姐的,眼前的一幕,實在讓他不知何去何從,剛剛張口欲喚,卻見歐陽潔迅速搖頭,一臉憂急,忍著氣喘開口:「抽我!用你手裡的東西抽我,求求你!」
這回不再是嬌滴滴的女仆聲調,而是利落堅定的口吻發出略微沙啞的誠意懇求,那股熱切焦灼許博能感覺得到,似乎她身體裡正忍受著無盡的煎熬。
許博又一次確認瞭歐陽潔的本尊氣質,一種無比鮮明的刺激反差讓他眼中一熱,心頭一跳。「權杖」在空中打瞭個璇兒,應手而落!
在那皮鞭破空的呼嘯聲裡,許博清楚的看到歐陽潔本來端麗高貴的臉上一系列表情的變化。
痛楚得蹙眉閉目,興奮得鼻翼舒展,還有那早準備好歌唱或者哀鳴的紅唇微啟!所有的毛孔肌束,甚至滾落的汗珠,都在那一聲脆響炸裂的剎那神奇的扭曲……
「啊──嗚……還要!」也不知道是痛還是爽。
大人咬著牙,權杖飛舞著再次揮落……
「噢──用力!」也不知是哀求還是渴盼。
大人一狠心,鞭梢帶起銳響……
「嗷吼──爽!主人!主人騷貨能嗎?主人……」也不知是忍辱還是享樂。
大人「嗤」的笑瞭,權杖換瞭個方向……
「嗯啊──是的,主人,騷貨忍不住瞭呀,騷貨要噴給大人看……」
大人已分不清胸口竄動的是怒火還是欲火,再次揮鞭……
「噢!嗯──嗯,不行瞭主人……遵命主人!」騷貨在唯唯應答的軟語幾乎感激涕零。
大人被又一聲皮肉的脆響激得心頭顫栗。
「啊──呀~嗚嗚!」
許博隻覺得自己的大腿像被僵屍緊緊抱住,數息之後,劇烈的震顫簡直地動山搖。清亮的水流像灑水車一樣在歐陽潔身後潰然噴濺。
「啪」的一聲,水流中,一個粉紅色的對象兒掉在地板上,咕嚕嚕滾出老遠,像一顆邪惡的種子詭異的旋轉,發出瘆人的低低咆哮。
她高潮瞭!跳蛋都給噴出來瞭。原來,那東西一直藏在她身體裡。
歐陽潔啊歐陽潔,我該稱贊你的主人真TM會玩兒,還是該佩服你更會享受啊?許博低頭看著跪地起伏的業界精英,不禁在心裡調侃揶揄。
然而,一會兒工夫,他就沒心思掛念別人瞭,因為褲子裡的許大將軍已經陷入瞭溫柔的包圍圈。
「嗯!是,主人!」歐陽潔咻咻氣喘,帶著酥顫和慵懶呢喃著,回應著「主人」的命令,仰頭瞥瞭許博一眼:「奴奴謝謝大人責罰~!」說完,拉開瞭褲鏈兒,輕車熟路的探進手去。
許博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忘瞭穿內褲,不會拐彎兒的許大將軍早就硬得跟生鐵似的瞭,卻奇異的被五根蔥指變戲法似的喚瞭出來,在那酥紅的掌心跳來跳去。
「主人,騷貨想吃大人的大棒棒!」歐陽潔依然嬌滴滴的自說自話,卻一直仰著臉兒盯著許博的眼睛,忽然一笑,「大人,主人讓奴奴聽大人的,奴奴想吃!」
許博此刻已經大概領教瞭「主人」的路數,那便是一切行為都要服從他的指揮,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真TM神通廣大哈,能讓歐陽潔跪在陌生男人腳下說出如此下賤的句子,這是神一般的存在呀!
隻一轉念,一股無名之火就頂上瞭腦門兒。許博一抬下巴,面露不忿,倒轉手中的皮鞭,將那顆惟妙惟肖的龜頭抵住歐陽潔嬌嫩的下巴,把她的臉抬得更高,冷冷一笑:「如果,大人不願意呢?」
歐陽潔盈盈雙眸立時露出不解之色,小嘴兒一扁,噘瞭兩下,帶著委屈重復:「主人讓奴奴聽大人的……奴奴想吃……奴奴聽主人的,主人讓奴奴聽大人的……」
許博差點兒想拍拍她的小腦袋,就像對付一臺發神經的復讀機。「主人」兩個字咒語似的在本就充血的腦子裡亂蹦,簡直讓人發瘋。
「主人」?讓你吃「大棒棒」?我TM就是來送該死的「大棒棒」的?
忽然,一股邪火躥起,許博對著話筒吼瞭起來:「沃肏!你誰呀,你 TMD以為你誰啊?有意思嗎?你不是太監吧?變態瞭吧哥們兒!」
一時間,房間裡靜得有點兒怕人。許博血貫瞳仁,氣喘如牛。
握著許大將軍的歐陽潔被吼得一機靈,眼睛裡迷蒙的霧氣後面卻升起奇異的光芒,癡望片刻,臉上才現出一絲輕松,悠悠的說:「主人說瞭,今天晚上奴奴是大人的瞭,大人想怎麼玩兒奴奴都行……」說完,摘下瞭耳機,往旁邊的書桌上一扔,仰頭靜等。
許博正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反應過激,莫名其妙,聽見歐陽潔的話臉色終於緩和下來,望著那張楚楚動人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人,奴奴可以吃棒棒麼?」聲音還是女仆的嬌嫩,可怎麼聽都似有笑意漫散其中。
許博看瞭一眼幾案上的耳機,意識到此刻房間裡已經隻剩下自己和歐陽潔兩個人,再沒什麼人指手畫腳,發號施令,頓時舒瞭口氣。
自己的傢夥正被一隻溫潤細白的小手握持著,紫紅的菇頭上發著亮光,鬼使神差的點瞭點頭。
接下來的一刻鐘,許博不記得自己點瞭多少次頭。歐陽潔的嘴巴明顯沒有祁婧的大,似乎也沒有祁婧那麼殷勤,用心,可是相比之下,水準高下就像 Nba對上瞭 Cba。
許博第一次領教瞭一條舌頭究竟能有多靈活,多少花樣兒。每一下勾撩都落在最癢處,每一次吞吐都像墜入無底深淵。
那張小嘴兒不但說話乖巧,還會吞雲如霧,搧起的鬼火順著騷根竄入尾骨,快感一波緊似一波的順著脊椎沖擊著大腦。
跪在自己腳下的,居然是歐陽潔?許博三番五次的確認,仍然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這個女人平日裡連頭都不會輕易低一下,此刻卻弓腰撅臀的跪著,用自己的唇舌盡情的討好那根「大棒棒」!
那嬌怯騷魅的眼波,是許博連想都沒想過的,更別說親眼得見,還被她牢牢的勾住,一步步走入惑亂迷津。
如果再放任它們施展手段傢夥就要爆炸瞭。許博按住歐陽潔的額頭一推,一把勾住腋窩,把她拎瞭起來。沒等那錯愕中的小舌頭舔幹凈唇邊的津液,已經吻瞭上去。
她的嘴真小,舌頭也細,卻足夠靈活。許博一股腦把它們含在嘴裡,瘋狂的吸吮。歐陽潔的胳膊順勢搭上瞭許博的脖子,引頸迎合著,身子軟得像面條,嘴巴裡卻忙裡偷閑的含糊不清:「大人……唔……」
「大人」是吧?「享用」是吧?這遊戲這麼好玩兒嗎?那就一起玩兒吧!
許博品嘗夠瞭,把手裡的鞭子往床上一扔,雙手扶住歐陽潔的肩膀,眼神緊緊的逼迫著她眸子裡怯怯的晶亮,陰沉的笑瞭。
演的真像,被征服,被奴役,甚至被凌辱,這就是你心裡想要的麼?你那高傲的靈魂居然要靠這些來獲得快感,追求高潮麼?太神奇瞭,也太刺激瞭!
不過,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你實在太美瞭,美得生人勿近,不是麼?這麼美的女人,誰會忍心拒絕為你的快樂做點什麼呢?
歐陽潔似乎被逼視得有些慌,眼中正現出一絲疑惑,隻聽「刺啦」一聲,衣襟剎那兩分。圓鼓鼓的胸乳被剝落的衣服帶起陣陣雪浪。胸尖兒在空氣中迅速的勃起。
許博把那件礙眼的女仆裝撕成瞭兩半。不出所料,她裡面除瞭吊帶絲襪什麼也沒穿。
歐陽潔的呼吸一下子急促瞭起來,卻居然沒發出受驚後的尖叫。在她瞪大的眼睛裡有那麼一瞬的恐懼,卻立即被狂熱取代。
許博兩下褪去她身上的殘衣,似笑非笑的臉被瑩白的膚光雪色映亮,燒紅,一步一步的逼近幾乎全裸的「女仆」,同時一件件解除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歐陽潔粉面生暈,被男人逼得慢慢往後倒退。每後退一步,豐盈的胸脯都更加劇烈的起伏。
雪玉浮凸的奶子像兩個倒扣的骨瓷湯碗,上面頂著兩顆粉嫩櫻紅。那渾圓飽滿的形狀有邊兒有尖兒,稚嫩的色澤,便是十六七歲的少女身上也極為罕見。
許博知道她已經是個八歲男孩兒的母親,可眼前的胴體肩背圓潤,腰身纖薄,曲線妖嬈得沒有一絲松弛冗贅。平坦的小肚子隻是略顯豐腴,深陷的臍窩周圍微盈即緩的腴潤更透著圓熟的性感。
緩緩交錯的雙腿間,茂盛的恥毛上還沾著剛剛噴濺的水珠,清冽的氣息繞著野性健美的纖腰臀股,讓許博幾乎忍不住摟抱的沖動。
終於,歐陽潔退無可退,靠在瞭落地窗的欄桿上。許博身上隻剩下條內褲,逼至她身前,一伸手,卡住瞭隻合一握的雪頸。
正欲索吻,歐陽潔的雙手按上瞭他的胸膛,喘息中的瞳仁裡幾乎可以滴出水來。隻見她眼波一拋,嬌羞的說:「大人,奴奴想玩兒那個……」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窗邊的小沙發上居然擺著一堆鐐銬繩索。說實話,許博還真是第一次擺弄這些玩意兒。不過,沒吃過人參果,還沒看過西遊記麼?
盯著歐陽潔的眼睛,發現她無視鎖喉之威卻似乎對那些東西別具興趣,心裡有些別扭。
許博並沒有立即放手,他的手掌順著完美的鎖骨向下一路撫摸,握住瞭一隻雪乳用力一揉。飽滿滑膩的觸覺讓他舍不得松手,直到她面露痛楚才後退兩步,走到沙發邊上,檢視那些情趣道具。
許博對這些東西的認知和理解都不深,但他仍然知道,單純的刺激肉體並不高級。通過對行動造成影響或限制的手段,影響人的心理感受才更有趣。
從拉自己進屋到吃「大棒棒」,許博已經明白能讓歐陽潔興奮的恰恰是來自外界的強迫和不可違拗的規范。神秘的「主人」隻是通過一個藍牙耳機就能把她控制得服服帖帖,也同時放大瞭對她肉體的刺激。
或許,正是她的驕傲與高貴造就瞭這種反差極大的性渴望也未可知。
許博觀察瞭下房間的環境,選瞭一根繩子,一副套腕和一個口枷。窗邊的天花板上裝著一根固定晾衣桿。他把繩子搭上去,試瞭試牢固程度,很滿意。
許博發現晾衣桿的同時,歐陽潔就明白瞭他的用意,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她摸著窗簾緩慢的退向墻角,眼睛裡始現迷離幻彩。
許博把兩隻套腕栓在繩子的一端,再去看歐陽潔,發現她居然靠在墻角搖頭,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得意。剛想過去把她捉過來,忽然想到「奴奴聽大人的」雲雲,故意拉下臉來,冷冷的說:「你是要違抗我麼?過來!」
不管是演技精湛還是已經形成條件反射,歐陽潔聞聲低頭,又慢慢的湊瞭過來。許博聞著她身上如蘭似麝的體香,心頭激動,陰陰的笑瞭兩聲:「奴奴是麼?咱們吊起來玩兒好不好?」
歐陽潔乖乖的把雙手穿過套腕,任許博束緊,「大人想怎麼玩兒都行……啊!」
隨著許博拉緊繩子的另一端,歐陽潔低呼一聲,雙臂被高高拉起,身體漸漸伸展到瞭極致。
「奴奴?好名字!那麼奴奴,咱們就玩兒點刺激的。」
為瞭確保隻有兩隻腳尖兒支撐身體的重量,直到八厘米的鞋跟堪堪離開地板,許博才把繩扣鎖死。他拉開落地窗簾,關瞭照明主燈,隻留下陽臺上的一排射燈亮著。
明暗相間的燈光下,曼妙修長的女體玲瓏浮凸,好似被吊在迷離的夜色裡。峰巒溝壑玉山花谷無一處不完美,也無一處不勾魂。
隻在關燈的剎那,許博就再次硬瞭。他扯掉內褲,抄起床上的權杖,走到窗前抬起歐陽潔的下巴。那張美麗高貴的臉正好能與自己平視,嬌紅盈腮,吐氣如蘭。許博濕漉漉的在那臉上舔瞭一口。
「說吧,奴奴,你的主人是誰?」他要刑訊逼供。
歐陽潔迷離的瞳仁裡聚起一絲恐懼,輕輕搖頭:「奴奴,奴奴不能說……」
「啪」的一聲脆響,繃直的大腿上留下數條紅印兒。
歐陽潔淒慘的哀鳴叫得許博一頭一跳。但是,他並沒停手,「啪啪」接連兩下,雪堆似的屁股和小腹一陣緊縮輕顫,頃刻紅痕歷歷。
「啊──啊──大人!大人饒命,主人……主人不讓說……嗚嗚……」
歐陽潔連連哀叫,擰腰舒背,兩股戰戰,高跟鞋在地板上慌亂踢踏,卻無法踩實,發不出多大聲音。
許博好像早知道她不可能乖乖招供,根本不理她的說辭。他蹲下身子,在大腿上的紅印子上聞瞭聞,又伸出瞭舌頭,沒兩下就把一截欺霜賽雪的美腿舔得水光漬漬。
歐陽潔不知是吃痛還是舒服,被舔得雙腿並攏,小肚子一陣急速起伏,口中嚶嚶有聲,似在啜泣。
許博的舌頭找到瞭一個叫做腋窩的嬌潤所在,提著鼻子不懷好意的說:「奴奴,大人問你,主人好不好?」
「唔……主人是好人……」歐陽潔被濕滑的舌頭舔的麻癢難當,咬住一絲呻吟艱難的回答著。
「主人把你送給別人隨便玩兒,有什麼好,嗯?」
「啪」的一鞭子抽在瞭站立不穩的小腿上,歐陽潔一聲尖叫,渾身一抖,高跟鞋已然脫離腳掌,滑瞭出去。
「有什麼好?說!」
許博聽著耳邊咻咻急喘,再次盯著歐陽潔的眼睛,在那水光深處,竟似竄動著如鏈的電光烈芒!手裡的權杖不自覺的握緊,竟然有點兒抖。
一咬牙,「權杖」揮落,伴隨著耳邊動聽的尖叫,另一隻高跟鞋也滑瞭出去。
許博惡作劇的笑著低下頭,隻見穿著絲襪的小腳為瞭維持平衡前後挪動著,隻有四根腳趾能夠著地。
「主人……嗚嗚……主人不讓說,主人……是好人……」
許博站起身來,呲牙一笑:「好吧!」說著拿起口枷,捏開歐陽潔的嘴巴,給她戴上,「既然不肯說,就別說瞭,轉過去!」
歐陽潔眼含淚珠,滿面戚容,想要說話已經不能瞭。她艱難的轉過身子,脊背不自覺的繃緊,喘息更深也更急瞭。
「大人的權杖」再也不肯憐香惜玉,打著旋兒招呼在瞭細腰翹臀,無暇美背上。歐陽潔的慘叫立時練成瞭線,兩條長腿被劇烈扭擺的屁股帶動,急速交錯,如同雪地裡逃命的小鹿。
行刑的許大人知道不能下手太重,然而,那累累紅痕依然讓人觸目驚心,血脈賁張。最難抵擋的,卻是深夜裡鉆心的哀嚎,很明顯,叫聲裡面的痛楚最多隻有三成,更多的是伴隨驚慌的喜悅,摻著隱忍的瘋狂,化作顫栗的淫蕩!
許博被這叫聲喊丟瞭魂兒,胯下的傢夥硬得生疼。一個沒留神,抽在瞭並攏的雙腿之間。那裡應該是最怕疼的地方。果然,歐陽潔的叫聲提高瞭一個八度。
同時,許博也發現,大腿內側的嬌嫩肉皮兒上,已經濕痕淋漓,淫水泛濫。他再一次笑瞭,這是赤裸裸的證明,她真的好爽!
許博盯著那水跡心中一動,手中的鞭梢隨即倒轉,自下而上向那交錯不停的雙腿之間撩去……
「啊──哈哈……」
歐陽潔的叫聲立時沖進瞭雲層,屁股一陣急抖,雙腿向後繃得筆直,淅淅瀝瀝的液滴播撒在地板上,嗒嗒有聲。
夠瞭,受不瞭瞭!
時空在汁水淋漓和欲火焚身中陷入沉默。
許博「咣」的一下扔瞭權杖,走上前去,一手摟住歐陽潔的腰腹,一手勾住一條腿彎,抬成水平。
「嗯──」粗長的傢夥犁過兩片異常軟膩的嫩肉,像是在試探,剛拉回來,歐陽潔的屁股已經跟隨著翹起。
「噢──」穴口歡跳的液流還沒來得及塗滿菇頭,「咕嘰」一聲,許博齊根沒入!
「啊啊──!」
歐陽潔的吟哦深遠而綿長,贊美真誠而暢爽!好像苦等將軍凱旋的思婦,又像深山裡喜獲仙根的狐妖!
不管是多少皮肉歷練,心智煎熬,終究都是為瞭這一刻的接納與沖撞,癡纏與昂揚!
這個高度與角度簡直和諧完美到瞭極致,一槍貫穿的暢快爽利讓許博渾身一震,緊仄濕滑的接納,熱燙細密的包容,還有幽谷盡頭柔軟翕動的花心吐吸都逼得他低沉出聲。
許博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三十三歲母親的性器,比花季少艾還要鮮嫩多汁。
調整數度呼吸,估計歐陽潔也享受夠瞭勇猛的開拓入侵,許博開始瞭沉雄彪悍的抽添。
功夫過硬的許大將軍早已不是吳下阿蒙,濕滑緊窄的谷道又熱又脆,避無可避,怎麼也擋不住他左沖右突。
挺翹的屁股被撞的肉浪翻湧,一晚上憋悶的怒火終於找到宣泄的出口,許博上來就棍棍拉滿,下下到底,毫不憐惜縱容。
然而,二三十下過去,他便隱隱覺出厲害瞭。
歐陽潔單腿著地,弓腰翹臀,每挨一下,身子都帶著哭腔輕顫,不過,她並非不堪征伐,搖搖欲墜。
許博明顯感受到瞭她尤有餘裕的配合。最讓他心驚的是在那不斷湧出浪水的靈泉深處,有股奇異的引力。
肉壁上蠕動的褶皺竟似前後呼應,更把那引力均勻的附著在不斷進出的肉莖上,不僅讓快感累積速度倍增,居然吮得傢夥陣陣酸麻,隱隱扣動精關。
許博經莫黎調教,無論是耐力還是技巧都有足夠的自信,即使上陣即全力沖鋒,也有能力把她送上高潮,甚至曾讓祁婧數度泄身。
如今歐陽潔被肏得淫汁飛濺,歡叫連連,卻並沒有抵達高潮的征兆。反倒是自己,三板斧還沒使完,竟要交代瞭不成?
女王已經墮落成女奴,沒道理將軍反而出師不利,功敗垂成!
想到這裡,許博立即調整呼吸,凝神接戰,沖擊的節奏稍緩,每一次務求又穩又狠的攻占花心,往來快利,不多糾纏。
這樣一來,歐陽潔的每一聲叫喚都變得驚詫短促,像是被頂散在谷道盡頭,似乎分不出精力在許博抽退的時候多作糾纏,淅瀝瀝的騷水也更多起來。
不過,戲精女王很快反應過來,原本油潤爽脆的穴口忽然緩緩收緊,要在沖鋒的全部行程上制造壓力。許大將軍立時感受到瞭直抵根本的緊迫,開始壓不住怒火。
這明顯是個練傢子啊!
許博心裡驚駭,也激起熱血洶湧,咬住鋼牙,繃緊腰腿,全力進攻,堪堪守住陣線不潰!忽然,腦子裡電光一閃,「啪」的一下搧在瞭歐陽潔的屁股上!
立時,歐陽潔再次發出瞭又痛又爽的淒厲叫喊。穴口的緊箍咒松瞭,正好沖進谷道的許大將軍壓力驟減,被殺瞭個措手不及的肉壁被犁出一陣酥顫!
果然,女奴就是女奴,不打是不乖的!
許博乘勝追擊,「啪啪啪」的脆響更密集的響徹夜空,為許大將軍擂起戰鼓!
激情澎湃的幽暗房間裡,兩具肉體的赤裸交鋒本來就不易持久,許博臂彎裡勾著歐陽潔的一條大腿,下身的動作一刻未停,很快大汗淋漓。
歐陽潔單腿直立,即便有吊索支撐,自從屁股上挨瞭巴掌,還是被幹得越來越軟。花徑裡仿佛神杵搗進瞭油鍋,浪得她蛇腰扭擺,一聲比一聲叫得銷魂如嘆,卻因戴著口枷含混不清。
許博撐過最艱難的臨界,巴掌揮落減緩,挺刺的速度逐漸加快,力道越發剛猛。這樣一來,歐陽潔漸漸露出敗相,雙腿開始隱隱顫抖。
許博手臂發酸,知道她的姿勢也夠辛苦,轉念間,抬手一搬,已然將她轉過身來,把兩條腿都掛在瞭臂彎裡,又深深進入瞭她。
直至此刻,才發現歐陽潔陰毛修剪得格外整齊,光潔的肉貝間,珠玉粉嫩晶瑩,兩片薄脆香唇服帖的擁著棒身,柔情蜜意在每次進出之間欲拒還迎,觸目酥心。
再次面對許博,歐陽潔已然額汗晶瑩,鬢發散亂。小嘴被口枷撐開,下巴和胸脯亮晶晶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口水。唯有那幽深的眸子裡,仍舊蕩漾著充滿驚奇的渴望!
許博把她的脊背壓在窗玻璃上,惡狠狠的一笑,再不留力,縱橫馳騁。隻覺得那美妙的芳草沼澤已經軟爛如泥,熾熱如沸。
很快,谷道盡頭一陣異樣的壓迫襲來,整個幽谷肉壁都陷入迷茫,接著就是一下比一下強烈的收縮。
許博也到瞭崩潰的邊緣,防汛抗洪的關鍵時刻,雙手狠狠的抓入歐陽潔的臀肉。
「嗷──」歐陽潔吃痛發出異樣的嚎叫,小腦袋「砰」的撞上窗玻璃。谷道裡,滾燙的花漿劈頭蓋臉的一潑,許博渾身戰栗,更加不畏艱難的奮勇向前。
懷裡的身子一下沒瞭呼吸,劇烈的痙攣,差點兒跳出許博的挾持。積攢瞭不知多久的精華噴湧而出,沖進柔軟嬌嫩,又狂浪不堪的最深處……
「許博,你真猛!」
這是女仆奴奴卸下口枷後說出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