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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隔絕之境

第五十一章 隔絕之境

  也許每個人都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吧,自從在老白屋裡裝瞭竊聽器後,這兩天隻要閑下來,我總會忍不住打開軟件聽一聽裡面的訊息。當然,大部分時候裡面都是安靜的,不過設備有存儲和回放的功能,所以我偶爾也會簡單抽查一下前面的內容,也都是些工作和交際方面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註意的和妻子有關的消息。這樣看來,很快我和妻子的生活就要徹底恢復正常瞭。

  而妻子從那天起,因為不再需要練琴——當然,也是因為不用再去老白辦公室「換衣服」,下班回傢的時間要準時多瞭。但是,即便沒有瞭那種老白強加的要求,妻子似乎也已經厭倦瞭曾經素雅的裝扮風格,裙子、絲襪和高跟鞋基本成為瞭每天的標配,上衣也開始願意選擇那些將胸部曲線勾勒出來的緊身上衣,自信而美麗的行走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這顯然是我一直希望看到的,先不說這種性感成熟的穿衣風格本身就會使妻子的魅力大增,那種作為獨占配偶的虛榮感、以及看到其他男老師偷看…吞咽口水,也許還順帶意淫的刺激感,更是對於我這樣淫妻癖的老公來說——離開老白後,是現在唯一可以偷偷享受的慰藉瞭。

  不過,除瞭可喜的變化外,這兩天也有一些其他我特別註意的地方,就是妻子情緒不是特別穩定,比如有天晚上恩愛完,開始的甜蜜驟然便消失瞭,她直接一言不發的背對著我睡瞭,雖然我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很快睡著…後來這兩天雖然大部分時間挺好,但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發瞭幾次脾氣,好在我之前便習慣瞭妻子的強勢。但是,傢裡的靜花卻不一樣,一是她也是女性,本身對她嫂子就不夠遷就,二是最近這小半年來妻子相對溫和,靜花可能誤以為是我當瞭副主任的緣故,所以在傢越來越咋呼,所以這兩天沒少讓妻子生氣,弄得我是裡外不是人。

  本來各種傢事就已經夠讓我頭痛的瞭,沒想到,在高考的前一天下午,數學教研組的高組長突然找到我,說需要上報一位老師給教育局,參與高考封閉閱卷任務。而封閉第二天就要開始,大約一周多的時間,具體要看閱卷進度來最終確定。還沒等我張口,他就說瞭一堆老張孩子要結婚、小劉孩子沒滿月、王老師父親住瞭院、老宋倒是合適,就是孩子今年高考,不得參與評卷…等等這樣的客觀困難,說來說去,隻有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自然不想去,其實高組長平時待我倒是不錯,又是老教師,我剛入職時沒少幫我。但是這次,傢裡瑣事不斷不說,現在正是我觀察老白和妻子的關鍵時期,隻是這個原因拿不上臺面來說罷瞭。我想瞭想,隻好說招生那邊也安排瞭工作,既算是借口倒也是實情,希望他先去再找找別人。

  結果沒想到,高組長直接告訴我說,他和我們招生辦劉主任先溝通過瞭,劉主任已經爽快的同意瞭。這下子,我頓時啞口無言瞭,總不能再去找別的借口吧。高組長看我沒說話,馬上一番吹捧就跟瞭上來,說什麼我是有職位的學校青年幹部,站位就是不一樣,總是把學校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將來肯定前途無量雲雲…我聽得頭大,但又對這種軟磨硬泡無可奈何,最終隻好無奈答應瞭下來。

  答應瞭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接到瞭我們當地教育局的電話——告知我明天一早,在學生們高考入場前,我就要到指定地點報道。電話裡簡單交代瞭一下讓我提前準備好衣服和證件,剩下什麼都不用帶,就匆匆的掛斷瞭電話。

  沒辦法,看來名單已經報到瞭教育局,事情已成定局…晚上下瞭晚自習,我垂頭喪氣的回到傢,正開門打算給妻子「匯報」,卻發現傢裡的氣氛著實怪異。靜花也沒有帶孩子,難能可貴的一個人在屋裡安靜的待著,我回來也沒露面。妻子則是帶著小寶在主臥裡玩耍,一張冷艷的俏臉早已是陰雲密佈。

  「怎麼瞭?臉色這麼難看。」我一邊換睡衣,一邊關切的向妻子問道,看這個形勢,封閉閱卷這種壞消息先放一放再說吧。

  「越來越過分瞭!」妻子氣鼓鼓的丟下一句,便把孩子擋在一旁,讓他自己玩玩具去瞭。隨後便對著我生氣的說道:「一點不知道廉恥,真是農村來的…沒素質!」

  妻子從不說臟話,所以這已經是她能說出的最惡毒的話瞭。雖然我不認同她關於農村人的偏見,但結婚這麼多年瞭,妻子打心底裡那種城市富傢女的莫名優越感,我也早已適應瞭。不管怎麼樣,現在我也多少明白瞭,女人要的就是你的態度,所以無論我心裡這麼想,嘴上還是馬上表態道:「她又幹什麼事情瞭?沒事,悅悅,你告訴我,我去替你說她!」

  「…」妻子欲言又止的一會兒,最終嘆瞭一口氣,站瞭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算瞭,沒法說,沒事,洗漱休息吧。」

  看妻子還是心情不暢,我隻好把孩子送到瞭靜花的屋裡,讓她哄孩子先睡。然後繼續表現著自己的誠意,追到衛生間繼續問道:「和我說說唄,和我有什麼不能說的,沒事,悅悅,你不好意思說她,我去。」

  妻子這時已經洗完瞭臉,正在敷面膜,聽到我說的話後,依然就那麼盯著鏡子,像是寬慰自己一樣的說道:「算瞭,反正這學期我也沒什麼課瞭,不行就給她放一段假吧。暑假回來瞭再堅持一年,小寶也就該上幼兒園瞭,那時候她也就不用再來瞭。」隻是說完看我沒什麼動靜,她當然不知道我是在欣賞她睡衣下若隱若現的身材,這才扭頭看著我說道:「沒事瞭,你這一天下來也夠累瞭,休息吧,明天高考,還用去學校嗎?」

  聽到妻子這麼問,我隻好把要封閉閱卷的消息告訴瞭她:「那什麼,悅悅,教研組下午找我談話瞭,要明天去封閉,看高考卷子,可能得一周多才能回來,先讓靜花再呆幾天吧,等我回來。」

  「封閉?為什麼要找你…」妻子聽到我要封閉的消息,沒有再提靜花的事情,而是小心翼翼的試圖問道。隻是剛問出口,她就如同觸碰瞭話題中的敏感禁區,連忙把頭轉回去不再看我,改口說道:「那怎麼…你已經答應瞭?」

  我看著妻子的側臉,雖然面膜已經遮擋住瞭大部分臉頰,但乍現的桃紅還是不肯罷休,從面膜邊緣蔓延爬出,一直傳到瞭耳根。我知道,妻子肯定會懷疑這會不會是老白特意的安排,因為我也一直在這麼懷疑著…在回來的一路上,我反復思索著——隻不過最終考慮到高組長一是和老白沒什麼私交,再一個他說的那些也是實情,我才得以說服自己,這應該隻是巧合而已。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進門前,我最終是這樣說服的自己——就把這次封閉當做對老白的終極考驗吧。畢竟留在他辦公室的竊聽器隻能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沒電瞭,我又不可能再有機會去換紐扣電池,所以能監聽他的也就這麼幾天,結束封閉後我聽聽回放,如果這樣的機會老白都沒有行動的話,我也就可以徹底放心瞭。

  第二天一早,我便來到瞭教育局指定的當地賓館進行報道,負責報道的工作人員檢查瞭我的行李後,特意詢問我是否帶瞭手機。得到我肯定的答復後,他便直接丟瞭個信封過來,示意我關機後放進去,簽完字交由他保管。我這才知道原來閱卷這幾天休息的時候也是無法用手機的,瞬間更覺得忐忑不安瞭起來。

  發瞭臨時工作卡,我就來到瞭這幾天住宿休息的房間瞭,不用猜也知道,房間裡的固話也早被拆除瞭,而且每人一個房間,除瞭規定的討論環節外不允許有其他的交流。房間的工作規定上寫明瞭每天的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基本上白天都是忙碌的工作,隻有晚上可以在房間看書或者看電視。如果確實有緊急事情,要麼提出申請,逐級上報方可離開;要麼就可以到指定區域使用閱卷組加密被監聽的電話。總之,我估計大傢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誰也不會去找那樣的麻煩…

  因為數學考試的試卷還沒送來,所以第一天主要就是學習閱卷的各項規章制度和紀律。下午我們被分配瞭閱卷電腦和各自的職能,然後工作人員就按照職能,分組對我們進行瞭一下午針對性的培訓。

  晚上吃完晚飯,回到房間已經七點多瞭,累得直接便躺在瞭床上。我心想這還隻是培訓而已,明天要開始閱卷瞭,看樣子強度隻能更大。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早點閱完早點離開,這裡畢竟可以說是「與世隔絕」,這期間如果妻子有什麼事,我還真是難以放心得下。當然,這個「有事」一方面是傢裡的兩個女人能不能融洽相處,但更重要的是另一個方面——老白會不會趁著我不在,瞞著我做些什麼…

  這個擔憂一直伴隨瞭我好多天,特別是後來閱卷時,自己越想要精神集中,腦海裡那些曾經兩人同帷交媾的畫面和妻子含蓄柔膩的嬌吟總是不時的冒出來,敲打著我本就緊繃的神經。有一天我實在有些心神不寧,鼓足勇氣申請瞭專線,給妻子打瞭個電話。我特意選的晚八點的時候,就想要「檢查」下妻子是不是在傢。當然,電話裡也不能多說,畢竟是在被監聽的狀態下,但至少聽起來妻子確實在傢,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那天打完電話,躺在床上的我突然就想明白瞭一件事情——妻子之所以走到今天這步,很大程度是因為她傳統而天真的契約意識,真的是太天真!是那種沒有經歷過社會爾虞我詐,隻是在象牙塔溫和的氛圍中成長起來的天真。從她被任龍引入圈套的賭約,到老白給出的本就不公平的選擇。如果妻子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女教師,才不會天真的信守賭約、堅守承諾…也就不會逐漸發展到如此適應、甚至有些順從的今天…但是這種天真和單純,如今起到的效果應該反過來瞭——既然老白已經當面告訴她這一切結束瞭,那麼妻子內心中已經完成瞭自己的契約,之後老白即便再有過分的要求,妻子也有底氣去拒絕瞭!

  當然,除非一種情況——就是妻子自己也願意…

  但我瞭解妻子,她的本性不是這樣的,即便她曾有過短暫的失態和迷醉,但她的本性還是理智的、傳統的,至少我感覺,單單這幾天下來,她就已經快找回曾經那個自信勇敢的自己瞭。

  想明白瞭這個事情後,我在後面幾天的工作中相對安心瞭不少。雖然閱卷強度依舊很高,但每個人負責的也就是那幾道題,我已經能夠逐步適應,面對著不斷送進系統的電子題目,每天就是輕車熟路的找點、給分、送審,然後等待著不再產生新試卷補入的那一天。與之一同適應的還有與手機的「分離」,向所有人一樣,習慣瞭手機時時在身邊,突然看不見摸不到它,開始總覺得身體上缺少瞭什麼,但過瞭這幾天後,我仿佛感覺自己回到瞭純粹的年少時代,沒有急迫像催命的電話鈴聲,沒有碎片而繁瑣的各式消息,沒有如亂花撩人的娛樂軟件,讓我得以安靜的享受著每個黑夜的深度,也不虧是一次返璞歸真的寶貴體驗…

  就這樣高強度的工作瞭九天,我的任務總算是完成瞭…想到馬上就可以結束這與世隔絕的日子,見到思念已久的妻子,真是難以控制自己內心的激動,我一刻不停的回到房間收拾瞭自己的衣物,然後便來到瞭起初上交手機的地方。

  打開手機,看完並不熟悉的開機畫面,便是一堆消息、廣告和來電提醒的短信擠入瞭我的手機。我先大致過瞭一遍,首先檢查瞭下沒有妻子的號碼,畢竟中間我打電話告訴過她裡面的情況。然後我的註意力就被短信裡那七八個同一個名字的來電提醒所吸引瞭,那是我一直擔心看到的名字,也是讓我瞬間便感受到不安的名字——「白如祥」,這還沒有結束,來電提醒的最後,是一條來自他的短信——「還沒拿到手機嗎?方弟,看到消息速速回電!」我看瞭看時間,這些消息已經是幾天前的瞭…

  給老白撥出電話的短暫時間裡,無數種可能的想象紛紛灌入瞭我的大腦,什麼事這麼急呢?光從短信裡我都能感受到事情的急迫,直到那「滴滴」的忙音結束,我仿佛重返人間,再次聽到瞭那熟悉的男性中音。

  「方弟…」老白叫完我這一聲,便停頓瞭許久。而此時他的猶豫與踟躕,讓我感覺時間都發生瞭扭曲,變得無比漫長。經歷瞭難捱的等待,老白這才消沉的開口說道:「出瞭點意外情況,我和何老師被人威脅瞭。」

  「啊?」我隻覺得心口仿佛受到瞭一記重擊,連忙問道:「怎麼瞭?什麼情況?」

  「那王彬,那狗玩意,可能是他報復我們。」老白突然提起瞭這個陌生的名字,我回想瞭半天,才想起是上次市賽的那個覬覦妻子的王處長。然後就聽老白繼續說道:「我和何老師推測是他,也隻能是他,他可能是和那個省裡的賈書記,不知道是工作上有往來,還是早就認識,肯定是早就通瞭氣,知道何老師有別的事兒,所以提前在她住的屋裡安瞭攝像頭,偷錄瞭我過去以後發生的那些事…然後就…」

  我聽到這裡,已經急的聽不下去瞭,直接打斷瞭老白問道:「然後怎麼瞭啊?我老婆呢!?他威脅什麼瞭?」

  「我不知道,方弟,我真不知道。」老白反復的說著自己不知道,聲音裡早已沒有瞭平時的睿智與冷靜。這樣的對話方式聽得我更是著急,正要忍不住爆發,就聽電話裡的他繼續說道:「方弟,我本來想當面和你說的,現在我有點事過不去。我真的不知道何老師有沒有被欺負,當然,我猜測可能…多少…多少有點,是這樣,當時那個賈路明直接聯系的何老師,就發瞭一段我們的錄像,然後一個地址,讓她過去聊。我當時勸她不要過去,直接報警處理。」

  老白的話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報警,可見事情已經超出瞭他掌控的范圍。隻是對於妻子來說,名聲甚至比命都要重要…我很懷疑她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方式,所以緊跟著問道:「那後來報警瞭嗎?」

  「沒有…何老師猶豫瞭許久。」老白說到這裡,深深的嘆瞭口氣,才接著說道:「我勸瞭她半天,對付這種人就隻有報警才行,但何老師最後鐵瞭心,說要先去和對方見一面,再說報不報警。」

  「那你就讓她自己去瞭!?」

  「當然不是,我把她送到樓下,讓她到瞭房間給我說下房間號,然後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上去。還給瞭她包上藏瞭一個微型的攝像機,讓她至少把對方可能的犯罪過程存留下來,將來不至於太被動。然後那是個…是個賓館,何老師上去後,也沒給我發信息,我找都沒法找,大概三四個小時她才下來…回去的路上我再問她什麼,她就什麼都不肯和我說瞭,就說沒事瞭,不用我管…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但看她當時的狀態,反正…不太好…」

  三四個小時…妻子和一個本就圖謀不軌的男人,在賓館獨處瞭三四個小時!這意味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聽到這裡,我感覺自己拿手機的手已經止不住的抖瞭起來,我隻能盡量平穩住自己的呼吸,向老白問道:「錄像呢?你不是讓她裝瞭攝像頭,看瞭錄像沒?到底怎麼瞭?」

  「我沒看,我當時讓何老師錄像也隻是讓她自己存留,保護自己用的。我隻是問她用不用拿著錄像去報警,她說不用,就回去瞭…」

  老白說的也在理,看來他確實是為瞭保護妻子,是我自己腦子昏瞭,這視頻要是再他手裡,那才奇怪瞭。既然這樣,我這就回傢去找一找,要是找不到的話,我都想好瞭,就算鉆窗戶也要鉆到妻子的辦公室找找,能藏的地方也就是這些瞭,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發生瞭什麼!

  而老白此時在電話裡繼續說道:「你應該是剛解除封閉吧?你要是還沒回傢,可以試試先問問文靜,我那天讓她找何老師談談心,主要是想著開導一下,也讓何老師傾訴傾訴,別事情都憋在心裡。所以文靜應該是知道瞭一些細節,隻不過我找文靜問的時候,她說何老師囑咐過她,還沒做好準備告訴我。我說不告訴我沒關系,但務必要告訴你,畢竟你有瞭解的權利,所以你問問她吧。」

  瞭解的權利…老白倒是很清楚我和他的不同…聽到這裡,看來從老白這裡也問不到什麼瞭,現在也不是指責誰或者生氣的時候,我必須趕快瞭解到底發生瞭什麼。於是我應瞭一聲,便默默的掛斷瞭電話,真是想來想去沒想到,在我封閉的這段日子裡,老白沒有發難,但妻子卻遇上瞭這種麻煩,我一邊撥號一邊發愁的摸瞭摸腦袋,發現自己早已是滿頭大汗…

  「哎,李老師,你結束封閉啦?」韓文靜接通電話,便率先如此問道。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依舊是那種南方女人特有的溫柔,讓我得以稍微放松瞭一些。

  「嗯…靜姐,好久不聯系,又要麻煩你瞭。」我禮貌的問候完,馬上單刀直入的問道:「白如祥都和我說瞭,到底怎麼回事,悅悅她告訴你瞭嗎?」

  韓文靜那邊亂哄哄的,應該是正在上班,我聽到她像是先給其他人說瞭一聲「先去拿藥吧」,才提高聲調對我說道:「你直接過來找我吧,我們當時正好在診室聊的,我這裡長期開著防醫患糾紛的錄音設備,所以我們倆的談話都錄下來瞭。我現在忙的不行,你就過來先拿走聽聽吧,聽完也就都明白瞭。」說完,韓文靜就告訴瞭我她的地址、樓層和診室號。

  一聽到這裡,我哪還有半分的猶豫,立刻說道:「好的,我馬上過去。」便匆匆掛斷電話,招手攔瞭輛車向醫院駛去。

  經過一路上心神不寧的顛簸,我終於在半個小時後趕到瞭韓文靜的診室門口。醫院裡果然是人滿為患,我按照韓文靜說的診室號找瞭過去,遠遠就看到她被包圍在一堆孩子和傢長之中。別說,此時的韓文靜穿著純潔的白衣,身處孩子們的簇擁之中,我怎麼也無法將她與那個混亂放縱的女人聯系起來。而且,也許是長期在新奇百變的私生活中得到瞭滿足,眼前的韓文靜氣色鮮亮、皮膚細膩,即便在忙碌的工作中,也未見有半分煩躁的情緒。特別是在口罩的遮擋下,嫵媚的眸子和細長的柳眉更顯得她女人味十足,這讓我不禁猜測,如今的生活方式,也許對韓文靜來說很幸福吧…

  韓文靜看到我過來,便從人群裡抬起瞭頭,然後笑瞭笑,打開瞭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拿瞭個類似錄音筆一樣的設備,站起來遞向我說道:「我懶得導出來瞭,你直接拿去聽吧,你就找大概是十二三號的時候,晚上六點左右的時間點。這設備是醫院的,按規定其實不能亂借,所以我給你找瞭個安靜的屋子,在四層男科那邊,到那裡你就提我的名字就行,聽完記得拿下來還我。」

  確實,我理解,這裡面應該是一些病號的隱私,本不應該給我聽的。於是我急忙隔著一個傢長的頭頂把錄音筆接瞭過來,一邊致謝,一邊還心想韓文靜也不避諱這一屋子的人,真是不怕被舉報。

  隻是我沒想到,這都還不算什麼,韓文靜接下來的話才是瞬間驚呆瞭我!讓我徹底驚嘆於她在其他人面前的百無禁忌…隻見她並沒有馬上坐下,而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我,嗲嗲的喊瞭我一聲——「李老師~ 」然後笑著說道:「做好心理準備,裡面的內容可是有點香艷~ 」

  我紅著臉逃也似的來到瞭四樓韓文靜說的地方,心臟還因為剛才那些傢長齊刷刷看向我的眼神而突突直跳。我按照韓文靜說的那樣,給前臺負責分診的護士提瞭她的名字,然後就被她引導著來到瞭一個昏暗的走廊。走著走著,那個護士打開瞭一扇門,然後轉身對我說道:「你去吧,快下班瞭,等會我就走瞭,你走的時候關上門就行,其他不用管。」

  我連忙點瞭點頭,同樣給護士表達瞭謝意。這才抬頭一看,門牌上赫然寫瞭三個字——「采精室」…

  這…這…韓文靜這搞的是什麼…這裡雖說是安靜,但給我安排這樣一間屋子,未免有些太尷尬瞭,我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瞭。隻是那個護士想必早已見慣瞭這些,和我交待完後轉身就走瞭,將我自己留在瞭原地,似乎對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我看著樓道裡逐漸恢復瞭開始的寧靜,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瞭,邁腿進到瞭房間裡,關上瞭門。

  屋子不大,裡面的佈置也很簡單,一個沙發,一個木椅,一個洗手池,然後就是墻上一副老舊的美女圖片,怎麼看怎麼像兒時父母買回傢的掛歷。隻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我關心的東西,我回味著韓文靜剛才所說的「香艷」,心裡既緊張於妻子到底經歷瞭什麼,但又有一種莫名的邪火燒瞭起來…我都不知自己何時將屋內的窗簾都拉瞭下來,好使自己籠罩於一片黑暗之中。

  我按照韓文靜剛才說的那個時間點,很快便找到瞭那段錄音的開頭——「這不是都沒人瞭嗎?樓道都空瞭,還不能下班嗎?」這是來自於妻子的熟悉聲音,此時,許久未見的思念忽然就壓得我有些透不過氣來,我深呼吸瞭兩口,祈禱著接下裡聽到的會是一場虛驚。

  「先別著急嘛~ 你餓瞭嗎?不餓就等會再去吃。」韓文靜溫柔聲音傳進瞭我的大腦,隻能她接著說道:「正好門診都沒人瞭,現在也沒人打擾,咱們姐妹說說話。」聽完韓文靜的回應,我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瞭,這應該是兩人約好瞭要去吃飯,所以妻子就先來診室找她瞭。

  「聊什麼啊…」妻子沒有正面回應餓不餓的問題,但錄音筆裡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更近瞭,然後就聽到妻子更加低沉的說道:「是他…讓你找我的吧…」妻子似乎非常不喜歡直呼老白的名字,每每提到老白,都是盡可能的用「他」來代替…

  「是啊,阿祥也是關心你嘛~ 」韓文靜爽快的承認瞭妻子的猜測,然後我就聽到瞭好像是門關上的聲音,甚至還有鎖芯轉動的「咔噠」一聲,同時韓文靜還問道:「到底發生瞭什麼啊?你還好吧?我看你氣色有些差…」

  「唉…」隻聽妻子輕輕的嘆瞭一口氣後,錄音筆就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瞭,過瞭許久,妻子疲憊的聲音才又傳瞭出來——「不想說,別問瞭,靜姐,別問瞭…」

  聽到妻子的這種反應,我就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在慢慢的下沉著,不知道要沉到哪裡去瞭…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而錄音裡的韓文靜還是在溫柔的勸說著——「說說嘛~ 何妹妹,你如果不想告訴阿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說的!而且他本來就不是讓我打聽什麼,單純就讓我找你談談心。」韓文靜說完,也許是妻子許久沒有回應,她隻好繼續說道:「再說瞭,我也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

  「沒有,沒什麼需要幫的。別說瞭。」妻子的聲音越來越冷,顯然情緒已經有些不太好瞭,果然,她緊接著就直接說到:「還吃飯嗎?不吃我就走瞭。」

  「哎呀~ 」韓文靜感嘆瞭一聲,隨即我就聽到瞭她走動的聲音,然後說道:「大熱天的手這麼涼,何妹妹,我給你說啊,這些東西越憋著越是個事兒~ 你看我,心裡沒有秘密,活的才能這麼陽光,你坐這裡,我們好好聊聊,我幫你疏解下。」

  「我不想說不行嗎!」這次妻子不僅沒有被說服,反而是聲音忽然就高瞭八度,直接激動的拒絕瞭韓文靜的好意!妻子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擔心,她肯定是在那幾個小時裡…遭受瞭什麼…否則怎麼會這樣!

  「何妹妹…」韓文靜一時也許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隻能沉默瞭下來,然後我就聽到瞭似乎是抽紙抽的聲音,伴隨著的是韓文靜溫柔的聲音:「給你…」

  緊接著就是許久的無聲,直到我聽到瞭妻子輕輕的嗚咽…以及韓文靜不斷的安慰——「哭吧,沒事,哭出來就好瞭~哭吧,這裡沒人聽到…」韓文靜的安慰仿佛催化劑一般,一直發掘著妻子隱藏的情緒,想讓她徹底釋放出深埋的壓抑。妻子就在這樣的安慰下,越哭越大聲,從開始的抽泣逐漸變成瞭失聲大哭,將我的心也抽的一緊一緊的…不得不說,醫生這方面確實比常人要專業,這個時候,能引導著妻子哭出來,就已經是最好的聆聽瞭。

  就這樣,妻子一直哭瞭有十多分鐘,我緊攥著手,心裡雖然難受,卻一刻也沒有快進,因為我也想要在妻子最難受的時候「陪伴」著她。直到妻子呼瞭一口氣,仿佛想要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但一開口,卻依舊止不住哽咽的說道:「他就是個變態。嗚…」

  縱然我早已有瞭預感,但當真正聽到妻子說出這句話時,還是腦子裡「嗡」的一聲!這代表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隻是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強迫著自己聽下去瞭…

  「那個賈書記嗎?」韓文靜聽到妻子終於肯說一些事情出來瞭,馬上緊跟著一股腦的問道:「那你怎麼不和阿祥打電話啊,他不是說就在樓下等你嗎?沒有…其他人吧,確定是那個王處長借機報復嗎?」

  其他人?王彬!?雖說韓文靜的思路有些超前,但決不能說是完全荒唐,甚至提醒到瞭我,按老白的說法,王彬參與其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妻子…該不會是被姓賈的和王彬這兩個男的,同時給…侵犯瞭吧!?不會吧!?

  「哎呀!你別隻搖頭啊,到底怎麼瞭啊!?」還好,韓文靜緊接著問出的話稍稍緩解瞭我剛產生的擔心和猜測。

  那到底是發生瞭什麼啊!?我因為無法看到妻子的肢體語言和表情,真是比現場的韓文靜還要焦急。終於,過瞭不知道多久,妻子才再次艱難的開口說道:「屋裡就他一個…但門口,有個司機或者什麼人,不允許我帶手機進去…」

  「那那個賈書記,他什麼要求?」韓文靜繼續追問著妻子,聽得出來,她此時的聲音也有些焦急,明顯有一種朋友的關心在裡面。

  「他…」妻子隻說瞭一個字便欲言又止,繼續哭瞭起來,哭瞭一會兒才抽抽搭搭的說道:「他…都知道瞭…他…嗚…他說…半年內,嗚嗚…我要向那天一樣,對他言聽計從,隨叫隨到。」妻子的話讓我如墜冰窟,言聽計從…言聽計從…向那天一樣…這幾個字不斷在我腦海裡盤旋著,不知道妻子那天到底如何的「言聽計從」瞭。而且,更嚴重的是,這已經不隻是一次兩次的侵犯這麼簡單瞭…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我一邊聽,一邊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而此時幾番傾訴過後,妻子儼然已經沒有那般抗拒,隻聽她繼續說道:「他還說下半年,要…借調我去省裡工作半年,給他給他當半年秘書,就放過我…」

  「阿祥不是說想要報警嘛?你怎麼想的?」韓文靜像是猜到瞭我的心思一般,恰如其時的替我問道。

  「不能報警,唉…沒辦法報警。」妻子的聲音聽起來毫無生機,她無比頹喪的解釋道:「開始沒報警是我心存幻想,想問問他到底想要什麼。後來…也是那天他中間提醒,我才想起來,報警的話…算瞭,這個不說瞭,後面有機會再和你細說吧…」

  「為什麼啊?」韓文靜還是不放棄的問道,當然我也想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顧忌,聽起來不簡單是因為顧及曝光…但是縱然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也沒有聽到妻子絲毫的回應。

  「…」

  就這樣兩人又無言的待瞭一會兒後,韓文靜對妻子的沉默還是選擇瞭尊重,清瞭清嗓子,故作輕松的說道:「那如果沒有別的辦法,你隻能想開一點瞭。其實我剛才就想說,當半年情人嘛~ 也沒什麼大不瞭的,去省裡也好,不在傢這邊,不容易被發現,半年一過,就都過去瞭。」

  「你說的簡單!我這都…我這算什麼啊…我成什麼瞭啊…」妻子說著,輕輕的吸瞭吸鼻子,此時的她似乎已經稍微控制住瞭情緒,但還是哀嘆一聲說道:「而且…他,而且他那種…那種…人,我真是一次都覺得撐不下去。別說半年瞭,唉…」

  「什麼意思?他哪種人?」韓文靜問著問著,語氣轉而恢復瞭起初的輕快,甚至有瞭些許閨蜜之間打探八卦的感覺。

  「別問瞭…我說不出口…」而妻子依然是猶豫中帶著淒然,聽得我一陣心疼,我不敢想象「說不出口」的是什麼,但是,對妻子的關心又讓我無比想知道,妻子到底經歷瞭什麼。正當我黯然的時候,耳機裡很快再次傳出瞭妻子的聲音——「哎你怎麼還笑呢!你看不到我都愁死瞭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忽而聽出瞭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仿佛韓文靜的樂觀輕松對妻子有瞭一些感染,雖然這句話帶著妻子的慍怒和不滿,但畢竟不再是那種無力的頹喪,而是閃過瞭一絲生機——雖然不多,但那也是從錄音開始到現在沒出現過的狀態。

  「我就笑~ 你能把我怎麼樣!」韓文靜似乎真的打心眼裡不覺得是多大事,繼續言語輕松的說道。也是,她那樣「隨性」的生活作風,估計早已見多瞭吧…

  「你…哎呀!別鬧瞭!我真的沒心情。」妻子說著,不知為何耳機裡還有高跟鞋挪動的「吱吱」聲。不過這番對話下來,我明顯感覺得到兩人關系的變化。其實,按說妻子和韓文靜也沒認識多久,但也許就是因為韓文靜這個人的透明感和親和力,讓妻子這種不善交朋友的冰美人都很快的接納瞭她。

  「肩膀放松點~ 怎麼樣?說出來一些,是不是感覺好多瞭?」韓文靜聽起來…好像是在給妻子放松按摩?然後我就聽她繼續安慰著妻子說道:「其實呀~ 男人女人的事情,能有什麼大不瞭的?」

  「那我也不能…那樣啊!我這…我已經…就是和…他…就是…白…白如祥…都已經夠過分瞭,怎麼可以再多一個…這種人…」妻子一句話說的既吞吞吐吐,又無比的輕聲細語…也許是在想合適的措辭,隻是和白如祥的過往事實又讓她完全沒有底氣,像從前那樣去談所謂的貞操觀念。這次,她還是不願意直接說出白如祥的名字,似乎那是一個燙嘴的山芋,最後要不是怕有歧義,可能又是一個「他」就指代瞭…

  妻子這句話說完,韓文靜「噗嗤」一聲便沒忍住笑出聲來,隻聽她一邊笑一邊說道:「呦,耳朵怎麼突然紅瞭~ 你可真行啊!何妹妹,一提到阿祥,我再摸摸這臉,我噻~ 臉都燙瞭,怎麼還這麼害羞呢~ 」

  「不是!不是因為他!別按瞭別按瞭!還去不去吃飯瞭?」妻子連連否認道,甚至最後還試圖轉移話題。隻是她越急迫,我的心也隨之突突的厲害,妻子…到底對白如祥,如今是怎樣的一種心緒…我簡直不敢再想下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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