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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去向和決意

第二十六章:去向和決意

  劉青山身後的正是數周未見的薛槿喬。她穿著青色的窄袖交領裙子,紮瞭一個華麗的朝天髻,微施粉黛,光彩照人,對我和唐禹仁笑道:“禹仁,韓良,久等瞭。”

  我和唐禹仁都站起身問好。唐禹仁端正地問道:“槿喬,這兩位就是太清道的朋友吧?在下唐禹仁,朝廷捕快。”

  我也拱手道:“在下龍頭幫小卒韓良。”

  薛槿喬聽到我的介紹不由自主地笑瞭出聲,讓她身邊的年輕女子好奇地看瞭一眼。

  其中的陌生男子面如傅粉,劍眉星眸,身材高長,是個英俊的青年。他淺淺稽首道:“貧道太清景源,幸會幸會。”

  “原來是”青雲劍“當面,久仰久仰。”

  景源身旁的女子矮瞭一頭,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容貌清秀,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倆,氣質靈動,甚是可愛。

  “我叫景珍,幸會。”

  兩人雖然佩劍,但卻沒有穿道袍,而是身著樸素的深色短打,看起來就像平常的江湖人士。

  劉青山招呼眾人:“大傢都坐吧,我讓後廚上些吃食。”

  坐定之後,薛槿喬首先開口:“禹仁,韓良,景源景珍是太清道景字輩的佼佼者,景源更是我們武林白道的冉冉新星。這次下山除瞭歷練以外也是為瞭助官府調查民間邪教之事,尤其是青蓮教、元神教的蹤跡。順安似乎是青蓮教的主要活動地區,幾個月前明空前輩也來過越城調查過,不過那時他要事在身沒有滯留太久。”

  景源頷首道:“薛小姐過獎瞭。明空師叔是奉師門與朝廷之命奔走的長輩,我和景珍都是來幫他打下手的。景珍雖然武功小成,但是江湖閱歷尚淺,所以還要拜托薛小姐照看一二。”

  他轉向劉青山說道:“劉先生,薛小姐提及瞭你們這幾個月追蹤的拐賣人口案件,似乎跟青樓有關?”

  劉青山咳嗽一聲說道:“確實如此。事實上,禹仁和小韓都是親自調查此案的當事人。”

  他大概描述瞭我們這幾個月的遭遇和行動。景珍目不轉睛地聽完之後憤慨地說道:“若真是你們所設想的那般,這些賊人也太可惡瞭。薛姐姐,這次我們下山一定會為你出一口氣的!”

  景源嚴肅地說道:“清風山盜匪我也略有耳聞,但在跟薛小姐接觸之前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大膽。薛小姐放心,明空師叔嫉惡如仇,必不會推脫的。”

  我聽著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不好意思,薛小姐,兩位道長,聽你們的意思好像是準備去上山剿匪?”

  薛槿喬對我露出一個冷冽的微笑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已經叫上瞭傢中兩位客卿和心意拳的兩個朋友。知府和總兵也答應瞭我,會出兵五百將這夥賊人一網打盡。等明天明空前輩到瞭越城就出發。那一晚之仇我還記得呢,定教那清風山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龜龜,清風山這夥人打誰的主意不好,非要惹上瞭這個又有錢又有權還武功高強的女人。

  我感嘆地說道:“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清風山在這幾年的剿匪行動中都能避免滅頂之災,希望這次薛小姐能夠徹底清除它們吧。”

  薛槿喬肅穆地點瞭點頭。她沉默瞭數秒後,開口道:“韓良,劉叔應該已經告訴你那些青樓女子的去向瞭吧?景源,景珍,韓良和禹仁親自跟隨瞭似是犯下這些擄人案的嫌疑人,發現他們將青樓女子運到瞭建寧去。至於是最終目的還是中途一站,尚不清楚。”

  “越城的徐富貴似乎也牽扯在其中,這方面我會讓我的人關註的。他的勢力頗大,但也不是什麼棘手人物。要是建寧那邊不順利的話,再去找他的麻煩。”

  景源皺眉說道:“建寧……寧王府世代經營的地方。說起來,明空師叔之前也去過建寧打聽消息,還和王爺見過面。據說城內有黑道和邪道中人的活動,王爺拜托師叔註意可疑的事物。不過那時師叔也沒有遇到黑道中人,反而是發現瞭一些青蓮教和元神教的蛛絲馬跡。”

  薛槿喬點頭道:“嗯,沒錯。我也是因為這兩者剛好也出現在建寧才和你們聯系的。很有可能我們所尋找的東西就在建寧。不過我們這一幫人想要過去調查的話,得跟寧王爺打個招呼,否則面子上過不去。”

  看來薛槿喬準備發動自己強大的人脈網興師動眾去建寧搞人瞭。但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也太單薄瞭,就靠著這麼點線索地去建寧會不會有點太急瞭?不過她確實已經忍瞭挺久的,已經三個多月瞭,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屈辱的千金大小姐可能已經忍耐不住瞭。

  我悄悄地看瞭一眼在此案上忙活瞭最久的唐禹仁,果然,他也眉頭緊鎖。不過這種反對意見就留給唐禹仁和劉青山來說瞭,我小卒子一個,乖乖地在一旁點頭哈腰就是瞭。

  吃瞭一頓晚飯之後,我們便各自道別,薛槿喬讓劉青山給兩小道士安排住處後便回傢瞭。

  我和唐禹仁留在雅間裡,我看著他嚴肅的臉色,試探性問道:“唐兄,你是追蹤此案最久的人,也可能是我們之間最瞭解其中來龍去脈的。我看你的表情,應該是不贊同薛小姐如此行事吧?”

  唐禹仁將手交叉在臉前,閉眼說道:“確實不智。我倒不是擔心會有什麼危險,而是覺得很有可能會竹籃打水。建寧不是越城,這裡是薛府的大本營,也是薛槿喬勢力最大的地盤。除非他們能盡快揪出幕後黑手,否則這個團隊最多維持一個月就要打道回府。而以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說,難。”

  他有些疲憊地說道:“這種東西連你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都能看出來,槿喬卻執意為之,看來也是之前過得太順瞭,這次受瞭委屈沖動成這樣。”

  唐兄,這你就錯瞭,薛槿喬確實受瞭天大的侮辱,不共戴天啊。這點我確實無法苛責她,以她千金之軀能忍這麼久已經算是很識大體瞭。

  “回傢吧。這種話她現在聽不進去的,我已經勸瞭好幾天瞭。”

  “最後一個問題,目前我們主要懷疑的是青蓮教,對吧?他們的教義是什麼,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會需要掠奪女人?”

  “青蓮教的教義很常見,無非是塵世為淤泥,仙姑出淤泥而不染,將會帶領信者超脫於凡俗的鐐銬。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要擄人,這也是我們需要尋找答案的問題,一般來說他們的活動都註重於傳教,聚眾,和民生不安時掀起動亂,倒是沒有這種醃臢的習慣。此役之後,我們得對青蓮教的下限重新評估瞭。”

  出瞭天涯閣之後,我想瞭想,往聚香苑去瞭。關於大燕女人,尤其是武功高強的大燕女人的心理和思維,我還是認知不夠深。鑒於薛槿喬是我目前最粗也是唯一的大腿,我得思考一下後面要如何行事才能最好地處理跟她的關系,完成任務。目前我們之間的關系開始回落到大人物和被賞識的青年才俊的那種關系,不利於我更深層次地抱大腿。

  “客官,我們又見面瞭。”今天青鸞穿著相對修身的窄袖對襟短衣,鵝黃色的上衣繡滿瞭華麗的花紋,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呈現瞭出來。雖然並沒有露出太多肌膚,但是相比上一次,反而讓我覺得更有韻味。她本來就是一個氣質綽約的女子,眼睛清澈而有神,雖然身處煙花之地卻難得地沒有多少風塵味,而是有一種大方的嫻雅。

  “當然,上一次的談話讓我意猶未盡,所以一有機會我就回來瞭。”

  我和青鸞就著閃爍的燭光坐在一樓一個偏僻的角落。在聚香苑這種地方包雅間太貴瞭,我上次也是因為要請客才要瞭一個房間。

  “嘻嘻,真的嗎?那奴傢真是受寵若驚呢。”青鸞一邊為我泡茶,淺笑道。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流暢的手法和優美的姿態,贊嘆道:“看瞭你這手泡茶的功力,就算來之前的目的不完全是為瞭見你,現在也必須是瞭。”

  青鸞好奇地問道:“客官也對茶藝有所瞭解嗎?”

  我豎起手指說道:“沒有人比我更懂茶道!開個玩笑,我完全不瞭解,隻知道泡茶得用熱水,其他的一律不懂。但是最基本的動作美感還是感受得到的。”

  青鸞撲哧笑道:“客官說話還是這麼有意思,跟我知道的所有其他人都不一樣。”她為我斟上一杯茶,調皮地說道:“客官還說來苑裡的目的不隻是為瞭見我,那麼還有什麼其他目的呢?”

  “確實有一些東西想要向你請教。”我頓瞭頓,繼續說道:“對瞭,你能不能別叫我‘客官’?聽起來太……別扭瞭。叫我韓良就行瞭。”

  青鸞有點為難:“這個……苑裡對於這些要求很嚴格的,奴傢也不好僭越。”

  我理解地點頭:“啊明白明白,沒關系的,這隻是一個小問題而已。主要是我是小地方來的,以前也幹過店傢活兒,自己被那麼稱呼時有點不適應。”

  青鸞饒有興趣地問道:“客官在加入龍頭幫之前是做什麼的呢?”

  我嘴角勾起,故作神秘:“你猜?”

  青鸞仔細地上下打量我幾眼後,猜道:“客官是讀書人?”

  我回想瞭一下自己瞎編的背景故事,斟酌道:“年輕時候念過,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讀瞭。這倒也沒什麼遺憾的,我看那些之乎者也的經書就容易頭痛。”

  青鸞說道:“那也很棒啊,奴傢也曾經讀過私塾,甚是喜愛習文題賦,現在也一直未敢放下。”

  我笑道:“那還真的不錯啊,你的熱情比我大多瞭,水平估計也比我高。”

  青鸞為我再上一杯茶,嫻靜地說道:“客官過獎瞭。奴傢也更多是為瞭能在苑裡不至於掉隊,並不能說是有多麼赤誠的熱愛。還是有些庸俗瞭呢。”

  我搖頭道:“人嘛,總是在現實中生活的,現實裡哪有那麼黑白分明的東西。我不也是?我在天究堂做事,難道是因為我很愛看無聊的賬本,做枯燥的數字計算?怎麼能可能啊,都是為瞭生活而已,沒有什麼高貴或者低賤的。”

  青鸞聽到這句話時頓瞭頓,然後說道:“客官說得有道理。”

  我談興上來瞭,開始吹逼:“回到我一開始的問題,其實我過去好幾年一直是一個客棧的小廝,幹活的一把好手。不知道你會不會驚訝?嘿嘿,雖然說也能混口飯吃,但沒有太多好出路。總不能大好青年就一輩子幹這個吧?當然,倒不是說那是份什麼糟糕職業,隻是我有其他野望而已,所以我才來越城試試運氣。”

  “我出身比較貧困,那是先天的,沒法改變。但是靠著一些個人努力和機緣成功加入瞭天究堂。可以說這幾個月來見到的,得到的東西都比我過去二十年多。這不,能夠愉快地跟這麼一位美麗的姑娘喝茶聊天,這可是幾年前的我無法想象的。”

  青鸞潔白的臉蛋露出瞭幾分欽佩和向往:“客官的故事真是令人心生敬意。奴傢,有時候也想象過離開聚香苑的未來,但是……。”

  她秀美的臉上浮現出令人憐愛的迷惘和脆弱。籠中的金絲雀雖然被囚禁,但也得到瞭優越的生活環境。要她再回到野外覓活,怕也是已經失去瞭膽量吧?

  沉默瞭片刻後,我感覺鋪墊得差不多瞭,開口道:“有一句話叫做知識改變命運,相信你會有所共鳴。其實在大燕不隻是知識,武功也同樣能。甚至我個人的觀感是女子若要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當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比當一個才高八鬥的人更好用。”

  “青鸞,我想聽聽你對這種武功高強的女子的想法。若是你有機會學武功,你會嗎?”

  青鸞認真地聆聽後,緩緩地說道:“奴傢覺得對於這些女子,最多的便是羨慕吧。在她們身上,好像掙脫瞭枷鎖似的,不再是隻有相夫教子一條出路。成瞭武林高手,便打開瞭一片新的天地。不像奴傢,便是現在看起來光彩,年老色衰之後也是要回到依附於他人,安心持傢這條道上。”

  她很敏銳啊,竟然能夠這麼清晰地分辨出自己所在的環境和武功對於女性的階級困難起到的解放性力量。而且在封建社會的燕朝裡,能清楚意識到自己身為女性的天然局限性,若有契機的話說不定她也能走上一條覺醒的道路。

  青鸞對著我輕輕一笑:“若有機會的話,誰會不想像龍頭幫孫副幫主那樣,靠著一身高強的武功和手段坐到奴傢想也不敢想的位置,決定自己的未來呢?”

  孫飛霞是龍頭幫副幫主,綽號“紫霞寒星”,一對長短雙劍已入化境,差一點兒就能進入先天,乃是幫裡前五的高手,越城有名的巾幗豪傑。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問道:“你覺得這種武功高強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思想?像我這樣的人該怎麼去跟她們那種人處理關系?”

  我該如何做才能有效地巴結這類人?咳咳……

  青鸞沉吟著答道:“奴傢其實也對有武功在身的女子不熟悉,但是可以揣測一下。要說心態的話,應該更多的是類似於男子的心態吧?但是奴傢又覺得很多武功高強的女子是不會喜歡他人忽略自己的女性身份,隻突出武林高手的部分的……奴傢也不知道其他的該怎麼想。”

  有道理。武功能讓少數弱勢的女性抹平性別上的不平等,但是她們本身終究是封建社會的一份子,而社會的意識形態註定瞭她們縱然能超越社會性的不平等躋身於一個精英階級,卻難以更進一步地抹除,可能也不願太多改變這種性別上的觀念差異。農業社會終究是農業社會,就算有武功這種東西也無法一下子就無視物質的基礎來跨越意識形態的發展。

  我口中默念瞭一遍,感覺有些把握瞭。

  “客官,您為什麼要這麼問呢?”青鸞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奇。

  我喝瞭口茶道:“我對於武功的存在和它對大燕的每種人的影響很感興趣。你不覺得它很奇妙嗎?像是一種上天賜予我們的工具,隻要你有天賦或者奇遇,便能輕易地改變自己的命運,哪怕你是個生下來便被人告知隻能服侍男人的弱女子。在大燕裡,沒有比個人武力更能讓自己活得好的渠道瞭。這些改變自己命運的男子我能揣測一下心態,女子我則完全不知道思想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瞭。”

  “我自問讀過書,也有一技之長,不敢說滿腹經綸,才華過人,好歹也是有點墨水的。但是我靠的是一點機緣巧合才能投身龍頭幫,我本身的才幹在這過程中起到的作用反而可忽略不計。但若我是個目不識丁的粗人,卻有一身好武藝的話,我什麼機緣巧合都不需要,隻要拳頭夠重,夠快,就能在這偌大越城立足,並且受到重視。”

  “怎麼這文和武之間,明明各有所長,一個學識豐富的儒生和一個武功嫻熟的江湖人士之間,我見到的卻是後者受到重視比前者容易太多瞭。”

  雖然知識型人才對於燕朝社會來說是遠遠更為重要和不可或缺,但是要論變現能力,武林高手卻是一路絕塵啊。而這已經是開國百年之後,尚武之風淡瞭許多的燕朝。

  青鸞似乎被問住瞭,蹙眉仔細地在想我說的話。我也不著急,悠閑地喝著茶觀察著這樓的活動。

  良久後,青鸞悄聲對我說道:“客官,您說得有道理,奴傢從未這麼想過,但越想越覺得確實如此。”

  青鸞的大眼睛裡燃著興奮的火焰,整個人放開瞭不少,不斷地問著我問題和說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我也樂得跟這個倩麗的女子吹吹牛,跟她討論一些我對燕朝的觀察。

  “其實要是有人問我該如何選一條最好的路的話,我還是會更推薦學文,做官。畢竟這才是大燕最穩的路。走武林的路,那或多或少得做好跟刀光劍影作伴的準備,兇險多瞭。但是像我這樣的人啊,學武抄捷徑才是實現人生展望最好的方法,哪怕得投身江湖我也認瞭。”

  如此來看,武功是大燕的顯學啊,相當於范特西碼農,隻不過996 的猝死危機轉換為更加直接的打殺危險。

  我做瞭最後的綜合性定調:“所以說,青鸞,我還是建議你有機會學學武功。可以不涉足江湖,不,其實最好別涉足江湖,但是一個姑娘活在這個大染缸裡,能有點自保能力,總不會是錯的。若你恰好還是習武天才的話,還能一下子就走上與眾不同的路。”

  不知不覺便是大半晚過去,我站起身準備回傢:“好瞭,青鸞,今晚我過得非常愉快,不過是時候說再見瞭。”

  青鸞頗有幾分依依不舍的樣子,自然而然地攬住我的手臂,將她那份量驚人的柔軟玉峰貼瞭上來:“客官,我送您出門。”

  我在她攬過手臂時下意識地縮瞭一縮,看到她得逞的小表情,無奈地搖瞭搖頭:“青鸞,我感覺自己好像被小瞧瞭呢。”

  青鸞湊近我的臉,幾乎是咬著耳朵,語氣挑釁而嬌媚:“客官不是萬花叢中過的偉男子麼?奴傢的小伎倆豈會有所作用??”

  “你這個小妖精……早晚要你好看。”

  青鸞的眼睛笑成月牙兒似的,將頭靠在我肩膀:“奴傢很期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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