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後,薛槿喬帶著武裝到牙齒的一行高手和五百駐兵出發,將越城的事交給瞭劉青山和唐禹仁。
我則是繼續在天究堂做事,堅持每天練武。雖然乾元功進度緩慢,但是沾衣十八跌和龍拳已經有模有樣瞭。
一周後,劉青山告訴我薛槿喬那邊從清風山歸來的消息:清風山盜匪已經被滅瞭,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據說大當傢和二當傢被景源,景珍和薛槿喬三個小安一陣圍攻,明空道長掠陣,最後倆人都被薛槿喬親手擊斃,讓我不住地咂舌。至此,騷擾瞭這帶山林數年的清風山一害終於被根除。便是再有人在山裡落草,也隻會是全新的一夥人。
而匪窩裡果然發現瞭數十個被擄來的良傢女子。其中有十數個已經受瞭過多摧殘成瞭癡呆,剩下的人裡大多都是被污瞭貞潔的,賊人們的玩物,隻有一個女子沒被侵害。劉青山和唐禹任猜測這是被那個“上師”選中的女子,恐怕再過幾天便會被轉移到新的地方。這些苦命女子都被帶回越城,由薛府和官府合力安置。其中那個未被侵害的女子更是被重點關註,研究她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薛槿喬一行人回到越城後則是馬不停蹄地乘船前往建寧。劉青山跟我說起這件事時,他們應該已經離建寧不遠瞭。
雖然我已沒有什麼正事需要去聚香苑探究,再加上唐禹仁已經在那裡臥底好瞭,但是我仍然每周去見一次青鸞。這個大方美艷的姑娘已經對我比較跳脫的話語有瞭抵抗力,從容應對的同時也有自己的看法,比起跟高巖交談更有別番樂趣。
作為一個美貌,談吐,與情趣具備的青樓女子,若是正常消費的話,這麼幾趟下來我的存款早就見底瞭。好在她似乎挺喜歡跟我吹逼的,這幾次去都沒讓我花多少錢。
不知不覺,我已經快在燕朝位面呆瞭四個月瞭。此時正是八月初的盛夏,饒是越城坐擁江水都熱得令人發昏。
這天晚上我在聚香苑的庭院裡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跟青鸞閑聊。庭院裡綻放的花兒在輕柔的夜風撫摸下輕輕搖曳,周圍是點亮瞭走道的燭火,朦朧的燈光下氣氛極為慵懶愜意,隻有過高的溫度美中不足。
青鸞穿著輕薄的綠色半臂,之下是素色的上衣,袖子卷起到手肘露出潔白的小佰。這款上衣輕便的同時款式相對保守,我隻能看見她優美的頸項和一點點鎖骨間的肌膚,在這個悶熱的夜晚點綴著幾滴香汗,而之下的高聳胸脯則被包裹在上衣裡。
她的輕輕地搖著畫扇,有些無力地坐在我身旁,垂髻下的發絲略微凌亂,貼在臉側,神態嬌弱。
我擦瞭把汗唏噓道:“越城近水都這麼熱,不敢想象要是在其他的地理不好的地方該會有多難受。”
沒有空調的世界太難受瞭啊,連冰都隻是富貴人傢用得起的玩意!
我將身邊一碗鹿梨水喝瞭幾勺。這個糖水味道不錯,也是聚香苑特意在夏季為瞭消暑準備的清潤飲品,就是價格有點小貴。也不知道燕朝的制糖技術到瞭哪一步,可惜我對這種東西不擅長,不然能試試手推動一下技術發展。
嘖,要是我在進入任務之前就完全清楚目的的話,可以準備一下什麼火藥啊,糖啊,肥料啊之類的適用型古代科技,輕松完成任務。失策失策,下次再有位面印記類的任務得吸取教訓。
“青鸞你沒事吧,看你話都不怎麼說瞭。”
青鸞吐出香舌,一臉難受:“奴傢最受不瞭熱瞭,每年的八月份都是越城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我將鹿梨水遞給她說道:“來來,喝幾口糖水降降溫。”
青鸞無神的雙眼這時重新聚焦,看著我露出瞭促狹的笑容,撒嬌道:“奴傢要客官喂啦。”
我無奈地笑瞭笑,將一勺糖水舉到她嘴前:“來,青鸞,乖乖張嘴。”
青鸞輕啟櫻唇連喝瞭四口鹿梨水後,滿足地舔瞭舔嘴唇:“客官好溫柔啊,奴傢有些心動瞭呢。”
我撇嘴嘲笑道:“切,得瞭吧,以你的才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願意追著獻殷勤。要是這種小毖戲就能讓你這種等級的女子傾心的話,我的紅顏知己起碼三位數瞭。”
青鸞黑白分明的杏眼流轉著勾人的幽怨,溫熱的嬌軀靠在我的左臂上,噘嘴道:“但他們都不是客官。唯有客官這樣的奇男子才能讓奴傢動情。”
我和她對視瞭片刻後,同時捧腹大笑。
“哎喲,你這人,擱這兒罵我呢是吧?哈哈哈,還奇男子。不會真的有人吃這一套吧?”我抹瞭抹眼角指著她笑罵道。
青鸞抱著我的手臂笑得一抽一抽地,胸前的雄偉雙峰不住地上下抖動:“哎呀,人傢在其他客人面前哪有這麼吃癟,還不是客官太直白瞭,一點不按著常理反應。尋常男人面對奴傢的奉承哪裡像您這樣,第一反應是質疑和討論的?現在奴傢想認真都忍俊不禁瞭。”
我呵呵笑道:“這不挺好的嗎?起碼我是寧願撇開那些虛假的,客套的東西直接交流。就算是風月場合,我和你之間也可以不隻是逢場作戲吧?”
青鸞直起身來,眼神灼灼地看著我說道:“客官的這個想法其他人也對奴傢提過,但是唯有客官是讓奴傢真正覺得自己能夠自在地暢談呢。”
我對上她明亮的雙眼,有點難以分辨出這句話的真假。但是轉念想想,又何苦去耗費心思追究真偽呢。歸根結底,沒有讀心術的話,人與人之間是無法確定雙方的交往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如此,那我寧願沉浸於這個跟青樓才女交心的故事,哪怕它可能隻是個更為華麗的套路。
我正準備再接她的話題時,餘光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雜役對著我做瞭個手勢。那正是偽裝成聚香苑雜工的唐禹仁。他與我對上眼神,不露聲色地將指瞭指一旁的側樓,然後慢吞吞地往那邊開始離去。
我領會他的意思,回過神來對著青鸞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這麼認為還是隻是在跟我客套。但是不論如何我都很開心,因為唯有這樣你才有可能把我當朋友。”
“好啦,時間不早瞭,我該走瞭。這次就不用送我瞭,我得如廁。晚安!”
我急匆匆地應付瞭青鸞幾句後往唐禹仁的方向快步離去,留下一個欲言又止的青鸞坐在長椅上。
我順著這條靜謐的小道饒瞭幾個彎回到主樓旁的走廊裡。這時因為溫度終於降瞭下來,外面已經沒幾個人瞭,都回瞭主樓。唐禹仁在陰影中對我招瞭招手。我面色自然地左右打量瞭幾眼後,走到他身旁。
“這位兄臺有事嗎?”
唐禹仁低聲對我說道:“我發現瞭一些狀況,跟我來,小聲點。”
我精神一振,不知道唐禹仁指的是哪方面的狀況,跟在他後面問道:“什麼狀況?是不是……那方面的?”
他臉色凝重地回應:“有可能……但我不是很確定,我們得再探探。”
我們來到側樓外邊的空地,周圍種著一些花木。這裡也是側樓房間窗戶開出的那一面,一排排的窗戶大部分都緊緊閉著。
唐禹仁小心地來到其中一扇窗戶前,探出手指將窗角的紙開瞭一個縫隙,向我示意,然後自己在另一角同樣開瞭個小口子。
我好奇又緊張地上前往裡一瞧,發現這是一間裝修頗為華麗的閨房。中間是一張紅木茶幾,左側是一座大大的妝臺,上面有一些女子的脂粉之類的事物。不過我的註意力一眼就被那張豪華的大床上的男女所吸引。
準確來說,是被那個渾身赤裸,美艷動人的女子所吸引。
她身材豐腴,纖細的柳腰如水蛇般扭動著,婀娜的腰肢之上卻掛著沉甸甸的兩團美乳。我可以看到女子動情之下那對豐碩的乳球上鮮紅的蓓蕾傲然起立,隨著女子身子的搖擺上下顫抖,劃出一道道淫靡的軌跡。在房間裡的燭火下,那瑩白的乳肉如同波浪般沖擊著我的視覺。
在那纖柔的腰肢之下拿火辣的曲線卻又誇張地擴開,勾勒出瞭在激烈的交合下的渾圓肥臀。那對臀球豐碩而柔軟,仿佛是新摘的水蜜桃般鮮嫩而多汁,而兩人的體液和汗水更是在那雪白的臀肉上塗瞭一層誘人而淫靡的反光。
女子跪坐在男子胯上,修長的玉腿折起,豐腴而緊實。她動作劇烈地騎乘著男子,挺翹的肥美臀球不斷地被他猛烈地沖撞。而男子的大手深深埋入女子的滑膩的臀肉裡,像是揉面團一樣蹂躪著那變幻著形狀的熟美果實,看得讓人口幹舌燥。
我甚至可以隱約看到在那白花花的臀肉之間,那神秘花園的入口,一小撮黑色之下的一片粉嫩的紅,被男子粗壯的陽根撐開,強勁地進出。
女子的面容光彩艷麗,猩紅的嘴唇微微張合,秀氣的鼻子上可以看到滴點香汗。她黑亮的長發散開在潔白的背脊,隨著兩人的動作搖蕩,像是一道墨色的瀑佈。而她細長的美目半張,媚意畢露,享受著這淋漓,赤裸的性愛。她的櫻唇時不時會流露出幾聲魅惑低沉的嬌吟,像是電流般刺激著男子讓他更賣力地抽動。
有幾分浪蕩的野性,又有幾分少婦的風流韻味,這個女子的氣質,她美艷的身段給人的觀感,就像是狐貍精一樣風騷而火辣。
我僅僅是在窗外看便似乎感覺到房間裡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和那撲面而來的熱浪,讓我心內一股原始的欲念油然而生。至於她身下的男子,身材健壯,五官端正,倒是有點小帥,然而面容猙獰,看來是完全喪失瞭這場顛鸞倒鳳的主動權。
我下意識地覺得這個美艷女郎有些熟悉,似乎是聚香苑裡的一個姑娘。名字好像叫絮花,有時來見青鸞時會見到她。但是,我卻不是很肯定這是同一個人。在印象裡,那個女子雖然長相相似,也稱得上可人,卻毫無眼前這個美女艷光四射的風姿。
這時絮花改變瞭姿勢,將豐潤的胴體柔若無骨地彎下身去,從男子的小腹連吻帶咬地慢慢升上到男子的乳頭。她調皮地舔舐著男子的乳頭,腰肢下的熟美圓臀卻絲毫不停地上下坐動,雙管齊下地沖擊著男子。
男子半是呻吟半是咬牙切齒:“絮花,絮花,我不行瞭,我不行瞭……”
絮花聽瞭男子的話,嬌俏的臉蛋紅霞如潮,露出瞭滿意之色,小口小口地從男子的胸腔咬到他的頸間,然後攬住男子的頭痛快地吻瞭下去。隻見絮花捧著男子的臉龐盡情吮吸著,兩人的口舌一陣糾纏,交換著彼此的體液。而絮花更是時不時分開一點距離看著男子伸出的舌頭哀求著她的臨幸,逗弄著男子。
我感覺有些不對瞭。僅僅是看著屋內的一幕我便感覺下身充血,腦門發熱,被房間內散發著無窮魅力的花絮緊緊吸引住視線,隻恨屋內與她共赴巫山的不是自己。怎麼說我也是生活在信息爆炸的現代人,AV也看過百八十部,又不是沒見過美女,怎麼反應這麼不堪?
我退開一步,看瞭看唐禹仁。他臉色陰沉,似乎根本沒有像我一樣受到屋內激烈的場景所影響。唐禹仁察覺到我疑惑的目光,向我示意退後幾步,我們離開瞭窗戶來到灌木旁。
“唐兄,這個女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她好像有點太……迷人瞭?”我臉色陰晴不定,有點難以啟齒。
唐禹仁冷笑道:“你很敏銳,不錯。這個女人有問題,她在雲雨時的表現和旁觀者所受到的影響根本不正常。我懷疑這是花間派的人。”
“花間派?”
“花間派是一個隻有女性的邪道門派。她們信奉女子天生不該被禮教束縛,不應視男女之事為洪水猛獸,而是應該解放天性迎合自身的欲望。”唐禹仁的臉色陰鬱,“花間派修煉的是一種陰陽交合的雙修武功,名叫”雲雨花露訣“,想要精進必須和男子交合采補元陽。因此門人很多會投身青樓,或者在市井中播散魅力尋找合適的對象。”
我怔瞭怔,這個教義不就是性解放嘛,還挺超前的:“那,她們為什麼是邪道?因為被采補的男人會受到傷害嗎?”
唐禹仁點瞭點頭,然後又緩緩搖頭:“采補肯定是以一方虧損來成就另一方的。但是花間派雖然理念奇詭,行事也算不上光明正大,門人卻大多低調且聰明。她們采補的對象雖然元氣會有所損失,但通常算不上什麼大傷。何況,”他舉手往房間那邊示意,“幾乎所有跟她們交合的男人都心甘情願,在花間派弟子離去之後仍然念念不忘,毫無恨意。而隻有相貌堂堂,有一定武功根基的人才會被花間派,尤其是修為高深的弟子,看得上。”
“也正是因此,再加上她們蹤跡難察,身份隱蔽,很少有人會主動找她們的麻煩。這種魅惑人的效果可比她們的武功殺傷力高明多瞭。一般人僅僅是旁觀她們行功便會欲火焚身,若是真正受其正面誘惑的話,沒有功底深厚的靜心功訣根本無力抵抗,隻能任人魚肉。”
我摸瞭摸下巴,疑惑地問道:“那她們算是危害性比較低的邪道嘍?隻是有潛力成為更大的威脅而已。”
唐禹仁點頭,臉色仍然冷硬:“可以這麼說。但是她在這種時候出現在聚香苑裡,我很難不懷疑她跟我們這個案子有什麼關聯。”
“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能打草驚蛇,我們再看看她采補完之後會怎麼樣,然後你我分別離去。我會繼續在苑裡盯緊她的。”
於是我們倆回到窗外,再次往裡窺探。這時絮花和男子似乎已經到瞭結尾,換成瞭男子趴在絮花曼妙的玉體上,埋首於絮花那對圓潤飽滿的玉乳內,大手不斷地揉捏著那兩團柔軟滑膩的乳肉,下身勢大力沉地對著絮花的豐厚的肥臀沖刺。他們的交歡極為激烈,隱約可以看見體液和汁水從倆人連接之處不斷濺出。
饒是我已經明白瞭這是花間派武功的效應,目睹這一幕仍然是無法控制地起瞭欲火,讓自詡自控能力上佳的本人非常慚愧。尤其是當我轉頭看到石佛般掛著死人臉的唐禹仁絲毫不為其所動。
“袁郎,妾身要去瞭!”
絮花發出一道呻吟般的求歡聲,聲音有些沙啞,卻也說不出的性感。她身上的袁姓男子似乎受瞭鼓勵似的,速率不變但是加大瞭力度沖撞著絮花的蜜穴,每一次的抽送都讓絮花挺翹的臀球波濤起伏,那白花花的肉感臀瓣無論如何蹂躪都能恢復到完美的球形,令人口幹舌燥。
絮花將一對玉腿纏上男子健壯的腰上,媚眼如絲地撫摸著男子的頭發。袁姓男子最後一陣抽送之後深深地搗入絮花蜜壺的最深處,像是瀕死的野獸般狠狠地抓住絮花的美乳,喉嚨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猛然在絮花的花徑裡噴射出全身的精華。
他死死抵著絮花的陰戶,射瞭足足有三十秒,才整個人跨倒在絮花身上,不住地喘氣。絮花則是香汗淋漓地昂首靠在枕頭上,沉浸在歡愛的餘韻中,玉足輕輕地在男子背上畫圈。
我和唐禹仁卻註意到花絮似乎在閉目行氣運功。看來唐禹仁的猜測八九不離十,這個花絮確實是借著袁姓男子來修煉某種武功。
我和唐禹仁悄然離開窗口,正欲開口時,突然聽見一個陌生的男聲。
“小老鼠……”
我大驚失色,想要轉頭往後看,卻頸後一痛,然後便失去瞭意識。在一切變暗之前聽到的是那個男聲說的後半句話。
“……該看完戲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