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蘊秀今年才十七歲,生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烏黑長直的頭發,釵環花朵已收拾幹凈,隻用兩根細細的紅頭繩攏住。
她面若桃花,生得十分嬌媚,笑容也宛如桃花般燦爛。她穿著一身桃紅色小襖、滾褲,蹬著桃紅色薄底小靴子,胸臀豐滿,腰肢纖細,顯得曲線玲瓏,婀娜多姿。此刻她正站在方磚場左側,手裡掂著那條烏黑修長的軟鞭。在她對面五丈開外,陶凱不動聲色地站著,兩腳不丁不八,雙手漫不經心地垂在身側。
“先下手遭殃……”她本想的是“先下手為強”,為啥鬼使神差冒出這一句?反正後下手更遭殃,就出手吧。
“著!”
她輕叱一聲,一個滑步,身形驟然向後退出四五丈遠。
場內諸人本以為她搶先出手,必定向前,見她反倒退後,一時寂然,片刻,便有人大聲喝起采來。
軟鞭是遠身兵器,拉開距離更易出手,且可暗伏許多後手變化,非絕頂高手難有此急智。
陶凱仿佛驚呆瞭一般,竟紋絲不動,隻發梢衣袂在微微顫抖。
“著!”
黃蘊秀又一聲輕叱,身形綻開,宛如桃花在春風中爛漫,手中軟鞭無聲無息,卻快如閃電,如鬼魅般籠罩瞭陶凱全身。
就在鞭影驟然收縮,即將完成致命一擊的剎那,陶凱的右臂突然輕巧地一抬一揮,動作說不上瀟灑,卻十足地輕描淡寫。
鞭影忽地倒卷,場中隨即傳出一聲女孩子的失聲尖叫。
眾人攏神看時,但見黃蘊秀如木樁般呆立在場中,一身桃紅的衣裳,已被自傢軟鞭纏瞭個結結實實,雙臂雙手也被纏住,握鞭的右臂直挺挺垂在身側,左臂似欲遮住要害,被蜷曲著束縛在胸前乳下,姿態十分狼狽尷尬。
“忘記說瞭,你們敗瞭是由老爺我來發落。”
陶凱淡然走到兀自掙扭著的黃蘊秀面前,忽地伸出雙手,扯開她胸前衣衫,被軟鞭勒得十分凸出的一對豪乳便猛地彈出。三山五嶽的龍頭老大們竟不由地齊聲低吟瞭一聲,仿佛在為黃蘊秀伴唱一般。
“隻彈這幾下便硬挺,真是天生淫賤”,陶凱解下她發梢上紅頭繩,將已硬挺瞭的一對乳頭綁紮瞭,左腳隨意一踢,黃蘊秀便“噗通”跪倒塵埃。
“識得些規矩,爾這犯婦!在老爺面前焉有你站著的地方?”他繞到黃蘊秀身後,先捉住她一隻手腕,翻腕高高扭在頸後,然後取下軟鞭,擲在地上,又將她另一隻手腕也捉住,反扭在背後肩胛骨上。
“來人,法繩伺候!”
兩個衙役應聲過來,其中一人遞上一根金黃色的法繩。這條繩軟軟的,不過拇指粗細,對折處挽起個不大不小的繩環,陽光下泛著柔和的輝光。
陶凱將黃蘊秀雙腕疊交左手,反剪瞭高高抬起,直觸她後腦。女俠吃疼,不由地慘叫一聲。
“不要掙紮!”
陶凱輕叱一聲,黃繩搭在女俠後頸,繩頭從雙肩垂下。他先用右手捻起左邊繩股,交在自傢左手攥住,然後拉起右邊繩股,穿過腋下,在大臂、小臂上三纏兩繞,隨即向下反剪雙腕,系瞭個結。
此時女俠已掙紮不脫,隻能低頭跪伏,長發披散在地上,遮住瞭失色的花容,被反剪的雙腕疊交在背後。陶凱松開攥住她雙腕的左手,將左邊繩股如法炮制纏綁一番,然後托住女俠雙腕使勁抬高。伴著女俠又一聲慘呼,兩端繩頭雙雙穿過她頸後繩環,隨即抽緊、打結。
不過片刻功夫,適才還英姿颯爽的軟鞭桃花女俠,已被五花大綁,淪為跪伏膝下、任由宰割的女俘、犯婦。
陶凱轉到女俠前方,女俠低著頭,不敢直視他。他一手揪住女俠頭發,一手攥住女俠右乳,迫使她仰頭直身長跪。
陽光下人人看得分明,女俠滿面羞慚,臉頰如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桃花小襖一般顏色。
“押走。”
兩個衙役應聲過來,一人一手抓住黃蘊秀一隻胳膊,另一隻手卻分別攥住繩環和反剪的雙腕,先壓迫女俠給陶凱躬身磕瞭個頭,再將她拽起來,便要押上寰丘。
陶凱忽地湊近女俠耳邊,一臉嚴肅地耳語瞭幾句。
寰丘下層。
陶凱不知何時已多戴瞭個璞頭,在公案後正襟危坐。衙役們分列兩廂,一個個腆胸疊肚,好不得意,仿佛生擒美女的不是陶凱而是他們一般。
被生擒的美女適才低著頭、彎著腰、曲著膝,在半截階梯處憋屈瞭許久,聽得一聲“提犯婦”,才被兩名衙役一左一右挾持著,仍舊保持那屈辱辛苦的姿勢,一路小碎步捱到公案前,兩衙役一頓一搡,她便低頭跪伏在地,居然莫名感到一陣輕松。
“稟老爺,犯婦提到”。
“下跪犯婦,你叫什麼名字”。
“犯婦黃、黃孕受”。
黃孕受是適才陶凱在她耳邊耳語時賜的名字,女俠黃蘊秀已不復存在瞭。
“連‘回老爺話’都不曉得應一個麼?左右,乳花兩記!”
旁邊應聲閃過兩個衙役,各執一根包著厚厚棉花的短棒,在黃孕受雙乳各敲打瞭一記。
黃孕受悶哼一聲,珠淚不由滾滾滴落。這兩下並不疼,卻讓她感到深深的屈辱,她知道,自己如今已是任人宰割的犯婦瞭。
“犯婦黃孕受,還敢這麼不知規矩麼?”
“回老爺話,犯婦再不敢瞭。”
黃孕受低聲應著,不由自主竟又連磕瞭兩個頭。
“押下去收監,聽候發落!”
四個衙役用黃繩串在縛住女俠一對乳頭的紅頭繩中央,前牽後押,把已俯首帖耳的女俠一路押下寰丘,直押入木柵後。臨起解時,女俠又被按壓著,半推半就地給陶凱磕瞭個頭。
陶凱已不知何處去瞭。左臺上四個女俠相顧無言,背脊都不由得竄上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