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香草其實隻有十二歲——她離十三歲生日還差七天。
不過她的個兒比同齡少女要高挑得多,肩兒削削,腰兒纖纖,小巧的臀兒渾圓挺翹,胸前也如春蕾般綻起。她皮膚白皙,長著一張清麗脫俗的瓜子臉,不怎麼笑,總是給人一種淡淡的憂鬱感。
她慢吞吞地走下左臺,仿佛怕風兒撩起裙角,教草蟲窺見瞭她的裙底春光一般。
她生得白,卻偏穿一身黑,且長袖高領,裙擺及踝,隻腰間一條二寸寬的絲帶,依稀透著一股女俠的殺氣。
唐門小姐妹常喚她“慢妹子”,是說她平素做什麼都慢,說話也輕聲慢氣,嬌柔可親。但據說她的暗器又快又毒,虛虛實實,防不勝防——反正這個傳說無法考據,因為實戰中見過她暗器的人,據說一個也沒能活下來。
此刻她雙手、發梢、靴尖、帶角,所有大小暗器都已蓄勢待發。
暗器一共有虛實七十三路,但實打隻有七路。這已是她平生實打最多的一次,且全部喂瞭劇毒。
“此人太過厲害,我必須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否則,否則……”。
她慢吞吞走著,腦海裡忽地浮出一些不堪的“否則”來:自己一絲不掛,奶子在對手眼前晃著;自己跪伏在地上,對手用膝蓋粗暴地頂著她腰眼,黃繩毒蛇般在她赤裸的身上纏繞著;自己的背上架著馬鞍,口裡戴著嚼頭,對手拿著根古怪的鞭子,在自己屁股上不時抽打著……
“想什麼呢?這樣會輸的。”她感到臉頰在發燒,竭力平抑著突如其來的心跳,左腳靴尖,已踏在平地上,慢慢地右腳也踏定。
“就是現在!”
她的眼睛是細長的一條線,平素總俏生生瞇縫著,此刻卻驟然放大,身形略一晃動,大小七十三路暗器已同時飛出。它們有的呼嘯生風,有的卻悄無聲息;有的筆直疾飛,有的卻蜿蜒曲折;有的宛如流星飛閃,有的卻不帶一點光芒,倏忽之間,已如一團雨霧,將陶凱籠罩得風雨不透。
“來得好!”
陶凱輕呼聲中,雨霧“砰”地一聲迸開,就此煙消雲散,仿佛從來沒有刮起過。
陶凱白衣飄飄,身上一塵不染,微笑著一步步走近離左臺階梯不過兩步遠的唐香草。
但見她眼睛、嘴巴統統瞪得溜圓,眼神中充滿著驚俱之色,卻不稍轉動,雙手微張,雙腿略分,身軀竟如泥塑木胎般紋絲不動。她胸前穿著兩點寒星,另一處晶晶閃亮,卻是在兩胯之間。
陶凱走近她,緊盯著她敞開的胸前,“這些都是你的暗器,我隻是倒打回去顛倒瞭首尾罷瞭——你這樣的小美人坯子,我怎舍得變成一具僵屍?”
他似笑非笑,很輕柔很小心地將女俠上身衣衫剝瞭個精光,取下兩粒星芒。眼神好的龍頭老大們看得真切,女俠象牙錐般小巧晶瑩雙峰尖處,那雙紅豆雖被暗器打得硬挺,卻連一點油皮都沒擦破。
“這支亮銀鏢是你最後一件暗器吧?倒也別致有心,正好借你鏢穗一用”。
鏢穗是金黃色的,不粗不惜,不長不短,正好拴住一對紅豆。陶凱縛住紅豆,兩指捻定鏢穗,輕輕一帶,女俠無力軟跪在地。
陶凱輕拍兩下手掌,兩位衙役疾步上前,遞上法繩。
陶凱拖過女俠軟軟的身軀,繩若遊龍,很快便將她五花大綁起來。她的雙乳被刻意“雕琢”,雖然不大,卻教金黃的法繩襯托得玲瓏可喜。
女俠櫻唇自剛才出招便未能合攏,晶瑩的涎水從嘴角悄然掛下。
陶凱綁訖,捏瞭捏那對可愛的乳子,隨手解開她被封已久的穴道,輕喚衙役:、“押回去”。
未待衙役們伺候,女俠已俯首下去,她是在給征服自己的男人磕頭麼?
寰丘底層,提審。
“回老爺,犯婦唐想操。”
女俠的聲音輕聲慢氣,嬌柔可親,黃墻內上萬人卻聽得清清楚楚。她跪伏在那裡,雪白的裸背上繩索交錯,一雙小手手背貼著手背,被精巧地反剪,高高吊在頸後。
陶凱暗暗輕籲一聲,令人將這個已顯得很馴順的戰利品押去收監:唐想操,唐想操,很顯然,這妮子已是甕中之鱉,隻欠一操瞭。
衙役簇擁下,唐想操小臀高翹,正向他磕下頭去。
他突然豪氣上湧,提起筆來,寫下十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淵堪凝雨露,手可摘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