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若蘭與笑笑迎著陽光,緩緩向我走來。她們外貌相似,卻代表著不同的美感。一個冷艷若霜,一個成熟內斂。
從她們亮相的那一刻起,這對母女便自然而然地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包括我在內,在場的所有雄性都被那令人心悅誠服的,驚世駭俗般的勾魂攝魄的美感給震撼瞭。尤其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他們一個個呆立在原地,心醉神迷,悄然無聲,以近乎偷窺的方式對她們行著標準的註目禮。
“喂——”蘇玨搖動玉臂,歡跳著向笑笑大叫,“這邊這邊!”
許是沙灘上的男男女女過於嬉鬧,又或是朵朵浪花蓋過瞭這一段段談不上高亢的嬌聲,笑笑並未給與蘇玨回饋。
她依舊保持著刻意的矜持與從容,就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昂首挺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隨意地閑庭信步,享受著萬眾矚目的虛榮。
有那麼一秒鐘,蘇玨明顯流露出氣惱的情緒。不過,她很快掩飾過去,並在下一秒又發出瞭更大的聲音。這呼喚歡快意味更濃,動作幅度也變得更大,一蹦一跳間,連同蘇玨胸前那對雪白的肉兔都跟著歡跳起來。
在蘇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我看到笑笑的腳步明顯頓瞭一下,接著,她們開始奔跑。這個看似冒失的行為放在青春靚麗地笑笑身上或許隻顯風華,可若蘭不同,畢竟,她實在太大瞭,大到讓人忍不住去擔心那件小巧的胸衣究竟何德何能去束縛如此厚重地豪乳!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瞭……
若蘭胸前那雙肥碩到誇張的乳房跟隨跑動開始激烈搖擺。盡性邁動“肉兔”不可避免地牽動起在場每一位雄性觀眾的心。他們一邊為胸衣“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輕”而心驚膽戰,一邊又誠懇地希望它盡快繃斷,好徹底解放那雙被胸衣勒到近乎變形的大大的脂肪團,一覽這對人間胸器的風采。
同樣,受本能驅使,我的目光無限留戀地追逐著若蘭,目不轉睛地觀賞這抹靚景。
我很少用“完美的”,“無暇的”,“絕美的”等類似的形容詞去稱贊一名女子,但此時,此刻,我眼中的若蘭完全受得起那些浮誇到極致的贊美之聲。
無論容貌,身材,還是氣質。她的一切都令我沉浮,令我嘆為觀止。
當我還在為得到若蘭的身心而沾沾自喜的時候,蘇玨已經搶先一步迎瞭上去,牽過笑笑的手。
“怎麼這麼久?”
面對突如其來的關切,笑笑沒有像以往那般進入女生特有的八卦節奏,與面前的閨蜜嘰嘰喳喳地扯東扯西,談天說地。她顯得有些疲倦。長期缺乏鍛煉貧弱的體質讓她無法適應相對激烈地運動節奏,哪怕隻是不足百米的奔跑,也會榨幹她為數不多的體力。
還好,我看出瞭笑笑的窘迫,急忙把水瓶遞瞭過去。她狼狽接過,不顧形象,昂起頭咕咚咕咚地灌瞭好大幾口,接著又連咳帶喘瞭一陣,這才平復下來。
“呼——”笑笑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接著不無誇張地抱怨道,“真是,差一秒就渴死瞭!”
蘇玨被笑笑誇張的反應逗笑。她輕輕拍打著笑笑的背脊,同時嘴巴不停:“不是說拿粉撲遮一下就行瞭麼?這都半個多小時瞭!”
“哪有那麼簡單!”
笑笑滿心不悅地抱怨,兩手並用,舉止浮誇地嚷叫起來。
“那麼大一塊,還那麼顯眼!我可是廢瞭畢生功力,粉餅都用光瞭!”
“那可真是辛苦你瞭!”蘇玨附和著,挽著笑笑往躺椅移動。“那麼,結果如何?”
“勉勉強強算是遮住瞭吧!”笑笑小鳥依人般緊貼著蘇玨,“我給你講哦,幸虧我急中生智,去買瞭條裹裙回來,要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瞭!哎呀,算瞭算瞭,不說瞭,想想就來氣!”
蘇玨與笑笑互相打著啞謎,若蘭則一聲不吭地杵著,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面對傢長的訓責,不知如何如何為自己開脫,隻能難掩緊張地低著頭。在場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好奇心作祟,借著蘇玨“掩護”,我偷偷瞄向若蘭,把註意力放在那條淡藍色的裹裙,心想它於粉餅關系。
若蘭留意我臉上那片呼之欲出的困惑,似乎想要解釋,卻有意避開瞭與我眼神交互的瞬間。尤其,是在註意到我視線之後,若蘭桃色未退的雙頰霎時間又紅潤幾分,更顯春意。
這……什麼情況?
我依舊不解,隻看到若蘭畏畏縮縮,猶猶豫豫,極力克制的樣子。她明顯想告訴我答案,但是片刻後又迫於無形的壓力,機械慣性地把註意力放在笑笑身上,帶著刻意的從容和關切,通過小心翼翼地肢體語言,去試探笑笑的脾氣。
在若蘭楚楚可憐地攻勢下,這場明顯由若蘭引起的母女間的小矛盾很快化解。不過,這份諒解完全出於私心。對外,笑笑依舊保持著憤怒。
“千萬別讓我知道是誰瞭!不然……”
笑笑冷笑。脆弱的塑料制品根本承受不住她滔天的恨意。於是,作為“替死鬼”,瓶子在“嘎啦”聲中驟然變形,被極端暴力地蹂躪成一團不可名狀的垃圾。
“喂!”
笑笑突然女王范十足地向我伸手,而她命令式地對我說:“幫我把它丟瞭,然後再給我拿一瓶過來。”
我從笑笑的目光中感受到瞭莫名的寒意。許是因為心虛,我很聽話的照做瞭。過程中,蘇玨的臉上始終殘存著幸災樂禍地情緒,而若蘭始終沉默,連看都不敢看我。
所以,這到底什麼情況!!?
很久之後,我才從若蘭口中得知笑笑為何會如此動怒的前因後果。
原來,為瞭取悅我,若蘭故意買瞭件很性感的泳衣,而這件小巧的佈料根本無法遮蔽她傲人的身材,以至於大部分臀肉外露,顯出瞭我留在她豐臀上的“烙印”,也就是之前溫存的時候,為瞭滿足占有欲,我在她屁股上咬下的那處齒痕。
笑笑很早以前就開始懷疑瞭,之前打電話她也提到過。今天,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她一看捕捉到瞭我留在若蘭屁股上的齒痕。之後,自知被偷傢的笑笑在怒火中燒的情況下當著眾人的面,對若蘭步步緊逼,不斷追問,勢要當場揪出“奸夫”的身份。
為瞭守住來之不易的愛情,更為瞭保護我的生命,若蘭咬緊牙關,誓死不從。無論笑笑如何追問,她都沒有交代實情。二人在更衣室僵持不下,最後還是靠蘇玨解圍,在笑笑臨近歇斯底裡前打的時候,幫著若蘭糊弄過去。
笑笑無奈,隻得放棄。之後的事情大傢都知道瞭,笑笑強忍怒氣,想方設法幫若蘭遮擋傷疤。結果,可能是技術不過關吧,笑笑又臨時給若蘭買瞭件裹裙用來遮醜,這才耽誤瞭不少時間。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瞭,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情在等待著我。
“來吧,別傻愣著瞭——”
趴在攤子上的蘇玨魅聲呼喚我的名字,同時解開胸衣的細繩。
“今天就便宜你瞭,可不要辜負我的好心哦——”
她曲肱為枕,悠閑地閉著眼睛,唇齒開合間流出的語調徘徊在嬌喘與嘆息之間,每一聲音調都傳遞著動人心弦的挑逗意味。而我像是捧著顆定時炸彈般緊緊握著防曬乳的瓶子,心驚肉跳地望著面前那具吹彈可破的酮體,陷入一時的慌亂。
我該怎麼辦!
當蘇玨向我發來邀請的那一刻,若蘭的目光如影隨形般鎖定住我。那如芒在背的感覺使我戰戰兢兢,惶恐不已,同時也讓我清楚認識到蘇玨的目的。她明知我與若蘭的關系,仍選擇當著若蘭的面,惡趣味滿滿地把瓶子塞到我手裡。
這個女人在搞事,而且她已經成功瞭!
蘇玨的性子一向如此,從我認識她那天起就沒變過。拱火,挑撥,湊熱鬧。作為樂子人的她不僅限於旁觀,作為完美詮釋“紅顏禍水”的存在,她特別擅長利用自身的外貌優勢引起不必要的紛爭,並以此為樂。
總而言之,這個女人性格惡劣得很,是真正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
“怎麼,送上門的福利你不樂意要啊?”
“那個……”
我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堆借口,可都不能百分百搪塞過去。為瞭保命,我甚至想到去求助笑笑,希望她能接過這塊燙手的山芋,代替我去為蘇玨服務。
反正,她饞蘇玨的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瞭,我想她很樂意接下這份差事。
帶著滿心的期盼,我急迫地望向笑笑,怎料笑笑正色瞇瞇地纏著若蘭,以近乎威脅的方式吵著要為若蘭服務。若蘭雖百般推脫,可終究拗不過笑笑,畢竟,在關系沒有戳破之前,這個決定是當下最為合理的。
幫手沒瞭,我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我舉目無親,舉棋不定的時候,冷酷無情的蘇玨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下達瞭最後一道催命符。
“喂,快點啊,別墨跡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算瞭,死就死吧!
懷著從容赴死的信念,我把心一橫,將防曬乳塗滿雙手,然後慢慢探向那片令無數男人魂牽夢繞的光滑背脊。
“啊——”
我懷著滿心忐忑進入工作,可觸碰的瞬間,蘇玨猛然昂起頭,硬生生地從喉嚨裡擠出一聲令人浮想聯翩地喘息。
“你幹嘛!”
我像隻被踩瞭尾巴的貓,瞬間炸起一身的毛,又驚又愕地挺直腰板,同時高舉雙手。
“你的手,好涼,冰到我瞭……”
蘇玨向我所在的方向轉頭,接著略帶歉意地向我吐瞭吐舌頭,卻不知這一可愛舉動在我眼中完全變成瞭另外一種味道。半身赤裸,雙頰羞紅,那鮮嫩的臉龐此時無論做出怎樣的表情,都會被解讀成情欲的力量。
不行不行,你要鎮定!想想若蘭,若蘭在看著你呢!
我閉上眼睛,用幾個深呼吸把雜念清理到一角,並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安撫我因剛剛那聲嬌喘而瞬間挺起,硬到幾近漲裂的小兄弟。
好不容易平復好心情,正當我準備搓熱手掌,以杜絕類似的意外再次發生的時候,蘇玨突然又甕聲甕氣地念叨瞭一句令人浮想聯翩的話語:
“沒事,你來吧,我忍著……”
我他媽!蘇玨你故意吧!
“那我來咯。”
明知道蘇玨在逗我,可我隻能順著她往下說。哪怕心裡已經恨得牙都快咬碎瞭,但明面上我必須低下驕傲的頭顱。
畢竟,糾纏得越久,越容易出錯。
我順著蘇玨背部完美的線條,滑過她不盈一握的的芊芊細腰,略過臀部,先從誘惑力相對較低的腿部開始,並控制好視線,盡量不往她的私密處飄。
蘇玨還是嗯嗯嗚嗚地哼哼個不停。我搞不清這些音調究竟包含著幾分刻意,但我知道,她音量控制的很好。因為,在我塗抹的過程中,若蘭的目光一直跟隨我的雙手移動,而笑笑更是頻頻側目,以古怪的神情打量我的一舉一動。
我剛擦完大腿,正想著要不要繼續往下的時候,蘇玨的音量忽然開始加大,並在呻吟中加入瞭幾分難耐的味道。
“唔,疼——!哎呦,你輕點——”
“你又怎麼啦?!”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撒嬌,我嚇得急忙停下,並再次高舉雙手,驚恐地望向若蘭所在的方向,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對她表明我的忠心,以免她在醋意橫飛之下對我產生不必要的誤解。
“你力氣太大瞭……”蘇玨以做作的口吻,略帶哭腔地向我抱怨道,“大哥,塗個防曬不用這麼大力氣吧,我的皮都要被搓破瞭!”
“那我輕點,輕點……”
我欲哭無淚地回句,又補瞭些防曬乳在手上,接著調整好情緒,把目光瞄向瞭我的最終目標。
背部,以及側邊……
真是個艱難的任務啊……!
我慢慢挪到預想好的位置,用力幹咽瞭一下,接著,在一聲聲劇烈的心跳聲中生硬地發出攻堅前的最後預警:
“那……我來咯……”
她沒有明確的回應我,隻是閉著眼睛,輕輕發出一聲好似呼吸般的婉轉鼻音。可就是這樣一個漫不經心的舉動,令我突然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試問,世間那個男人面對如此妖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我想,我做不到。蘇玨也知道我做不到,但她依舊毫不設防地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瞭我。
是單純的惡趣味?還是另有所圖?
我並不知道,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著瞭她的道。她身上的味道實在太好聞瞭。感覺像是混合瞭數種花香,還帶一點點甜牛奶,以及青年女性肌膚特有的青春氣息。
婉轉,迷醉,撩人無比,從她體溫蒸出的香味讓我不覺間忘記瞭身處何地。有那麼一瞬間,我的雙手仿佛產生瞭嗅覺與味覺,在摩擦的過程中,我甚至從她的皮膚上品嘗到瞭點點清純、甜美、以及變瞭味的濕漉感。
“呵呵呵……”
正當我沉醉在絕對的感官刺激中時,耳邊突然奏起的笑聲瞬間把我拽回現實。恍惚中,我意識到工作已經到瞭收尾階段,可面前的胴體卻變得異常躁動,不但不配合我,還很不安分地扭動著,躲閃著,不讓我如願以償地完成工作。
“你笑什麼?”
“癢啊!”
蘇玨腳心緊縮,難耐地繃著身體,同時眼角掛淚地,露出介乎於痛苦與快樂之間的表情。
“忍一下不行嗎?馬上就結束瞭。”
不覺間,我的動作同語氣一樣,也跟著毛躁起來。
“不行,忍不瞭!哎呦——”
蘇玨“咯咯”笑個沒完。我手被她雙臂夾著,一時也不敢亂動。眼看她難受地屈起雙腿,連說話的語氣都變瞭,我心裡居然湧上一陣大仇得報的暢意。
“那我不動瞭,你放開我,剩下的你自己擦吧。”
蘇玨隻顧著憋笑,沒空理我。見此,我全當她是默許瞭,幹脆瞭抽出雙手。誰知,這一看似平常的舉動,卻不知搔到她何處的軟肉。
“啊,那裡不行,啊!!!”
她突然怪叫,嚇得我急忙停下動作。正是這一錯神的功夫,她像是受到瞭極大的刺激,猛地撐起身體。
“誒,你別亂動啊!”
我還想安慰她,可此時收手已經來不及瞭。她根本沒給我反應的時間,加上我雙手本就塗有乳液,陰差陽錯之下,我的雙手從她兩側順勢向下,貼著側乳,一摸到底。
真軟!
觸覺反饋到大腦的那一剎那,我還沒反應過來具體發生瞭什麼。不過,從雙手下意識抓握的舉動來看,我無意中已然惹出瞭天大的麻煩。
我他媽做瞭什麼!?
為什麼我會抓到蘇玨的胸部?她的胸部為什麼會在我手裡?是她邀請我抓的嗎?響晴白日,眾目睽睽,如此光明正大揉捏好友的胸部,真的沒有問題嗎?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瞭。我的意識已然被剛剛發生的意外刺激的飛離瞭身體,可觸感的的確確真是刻在我的靈魂之上。
抓到瞭!真的抓到瞭!
很滑,很彈,很軟,形狀也很飽滿,肥嘟嘟的讓人愛不釋手,是標準的,貨真價實的奶子才有的形狀與分量!
我不止碰到瞭她嬌軟若水的乳肉,還在這充滿意外的瞬間,清晰辨別出瞭她那兩顆軟潤小巧,因性奮而悄然挺立的乳頭。
奶子哦!是蘇玨的奶子哦!你完完整整地摸到瞭蘇玨的奶子哦!
全感官一瞬蘇醒,所有的血液帶著勝利的信號在心臟的鼓勵下全速向大腦噴湧。遍佈在雙手的觸覺神經齊唱贊歌,興高采烈地向大腦炫耀它的豐功偉績,而大腦也及時給與瞭高度肯定,希望它能再接再厲,去觸摸更多,更美好的奶子!
“怎麼瞭?發生什麼瞭?”
就在我和蘇玨的大腦同時陷入宕機的時候,身後的笑笑語帶好奇地起身,向我這邊靠近。因為視角的關系,她暫時還未發現實情,不過,距離她探明真相的時間已然所剩無幾。
玩鬧歸玩鬧,蘇玨在關鍵時刻表現出瞭驚人的鎮定,在我還沒找出解決方案前,她已經交出瞭完美答卷。
“沒什麼。”
蘇玨故作鎮定地向前挪動瞭一點身體,強忍著乳頭摩擦掌肉所產生的酥麻,帶著胸部告別瞭我的掌心。
“他剛剛不小心拽到胸罩,弄疼我瞭。”
“啊!?”
笑笑一個箭步沖到我身後,抬手就給我後腦勺狠狠來瞭一掌。我被她拍的一個踉蹌,到底的同時,不由得在心底由衷贊嘆:蘇玨大人這手避重就輕玩的是真高!
因為位置產生瞭偏移,所以即便我的雙手沒有挪動多少距離,但從視覺上看,我已然脫離瞭絕對禁區,從癡漢、臭流氓,占便宜沒夠的大色狼驟然變成瞭五大三粗,手腳笨拙的良好公民。
感謝蘇玨大人的不殺之恩!蘇玨大人萬歲!
笑笑幾番查驗,蘇玨連蒙帶騙。在確認沒被我占到什麼便宜後,被蒙在鼓裡的笑笑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我各種指指點點,把之前在更衣室所受到的怨氣,劈頭蓋臉,一股腦全發泄在我身上。
蘇玨大人既然給瞭機會,我關鍵時刻自然也不能掉鏈子,抓住“沒有越界”這一由頭頂瞭笑笑幾句。在一陣花拳繡腿般不痛不癢的懲罰過後,笑笑心曠神怡挽著前來勸阻的若蘭,丟下一句狠話後,便加入到嬉鬧的大軍中去。
笑笑和若蘭前腳剛離開,蘇玨便不計前嫌湊瞭過來,向我晃瞭晃手裡的水瓶。
“洗洗?”
“好……”
我把笑笑剛剛泄憤時留在我臉上的沙子拍掉,又簡單洗漱瞭一下。為瞭掩飾窘態,整個過程我們不約而同地保持著沉默,裝作襲胸事件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我們心裡都明白,因為我手心還留有她的體香,而她在給我倒水的時候,護在胸前的那條粉臂自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
“剛剛,對不起瞭……”
洗漱完畢,望著蘇玨的背影,我猶豫良久,終究還是逃不過良心的譴責,語帶誠懇地向她表示歉意。
“啊?”蘇玨聞聲回頭,面帶困惑地看著我,“你剛剛說什麼!?”
“不,沒什麼。”
“哦。”
她習慣性地對我微笑,然後繼續抱著裝滿護膚品的小包忙碌起來。我自認剛剛那聲道歉聲音還是挺大的,但蘇玨刻意做出的充耳不聞已然在向我表明她的態度。
不用在意,都過去瞭。
“她們去撿貝殼瞭?你要不要去?”
草草打掃完戰場,蘇玨起身伸瞭個懶腰,帶著固有的調皮語氣向我問詢。
“你們先玩吧,這還有倆遊泳圈等著我充氣呢。”
“哦,那我先去啦!”
與蘇玨道別,我打開笑笑的旅行箱,從裡面取出一個迷你的便攜式腳踩充氣泵放在一旁,又抽出海豚模樣的遊泳圈,把它攤開在椅子上,正準備尋找充氣口的時候,我突然捕捉到一息幽蘭,以及一段充滿情趣意味的話語。
“其實,剛剛那一下,還挺舒服的,嘻嘻……”
蘇玨什麼時候湊過來的?
不對,等等,她剛剛說什麼!!!?
濕潤而溫熱的呼吸喚醒瞭心中最底層的原始欲望。心跳劇增的那個瞬間,我喉頭像是噎瞭什麼東西,促使我轉身,去辨認引誘它的始作俑者。
陽光閃耀,碧波蕩漾。我極目遠眺,跟隨本能,迎著波光去註視那個遠去的背影。陽光下的她,似乎被金色的光暈包裹,美的有些虛幻,讓人無法辨別她是否真實存在於凡塵之中。
“喂!”
我傻傻地望著她歡躍的身影,腦子裡還在回放她轉身時所展現出的那一瞬間的驚人靚麗,全然忘瞭回應。
她向我高呼,絕美的五官與黑亮的眼睛,如她身後的景色一樣,到處閃著金光。在她道出我的名字的剎那,我看到她的臉上閃過一瞬的熱情,以及愛欲特有的笑容。
“趕緊忙完,等你來哦!”
呵,還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
——
撿貝殼,堆沙堡,打排球,清退瞭無數前來搭訕的人,大傢都有些玩累瞭。在經過短暫的調整後,我的目標也隻剩下最後一個。
教若蘭母女學會遊泳。
或許是因為早年間傢庭貧苦的關系,笑笑從小到大都沒去過遊泳館,而若蘭年輕的時候天天忙著掙錢,養傢,帶孩子,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系統性的學習遊泳。如今,我們已然到瞭海邊,不到水裡盡情撲騰一下,總感覺差瞭點什麼。
笑笑想學,若蘭看反應也是躍躍欲試,做為同行夥伴,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在瞭我和蘇玨身上。
我從四歲開始學遊泳,小學每年暑假都泡在遊泳館,而出身高貴的的蘇玨大人自然不必說,藝術全能,運動全能,即便她告訴我說她會造火箭我都信,區區一個遊泳而已,還不是輕輕松松拿下,小意思的。
師父現成的,但分配是個難題。按照笑笑的意思,她希望通過和我組隊的方式避免我趁亂吃若蘭豆腐。這也不能怪她防狼似的對我,畢竟,我之前對蘇玨已經有過一次越軌行為,作為一名合格的母控,她對我有防范之心也是應該的。
可她自己就不怕被我吃豆腐嗎?
按照笑笑的話說:這叫以身飼虎,是大無畏精神的表現,是要寫進二十四孝裡面的!
可惜,理想不能總照進現實。笑笑計劃的很好,可她唯獨沒有算體格差距。
若蘭175cm的身高,身材豐滿,肌肉緊實,是標準的舞者身材,而長期營養不良的笑笑隻有可憐的一米六冒頭,體重還不足一百斤,讓我帶她練習,著實有點為難蘇玨和若蘭瞭。
“記住!不許亂看!不許亂想!不許觸碰脖子以下的部位!敢越界小心你的狗頭!”
笑笑氣焰囂張掐著腰,先是咬牙切齒地對我恐嚇瞭一番,又憂心忡忡地牽著若蘭的手,嚴肅認真的對她祝福瞭一番,生怕她可憐、懵懂、無知的母親一不留神被我占瞭便宜。
“好瞭,我知道瞭,你快去吧,別讓人傢等急瞭。”
面對笑笑的苦口婆心,等不及要與我親密一番的若蘭罕見地流露出焦躁的情緒,再三保證之後,終於把乖女兒打發走瞭。
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笑笑和若蘭都想多瞭,因為我們挑選練習用的場地過於狹小,而處在沙灘這樣一個視野開闊的區域,若真的發生瞭什麼,也是一覽無遺。
再說瞭,周圍這麼多人,我即便再怎麼色膽包天,也會有所忌憚。
“那你小心點哦,別太拼瞭,學不會也沒關系,回頭我給你辦張卡,咱找專業的老師教!”
“好啦,我知道啦,快去吧!”
若蘭哭笑不得地催趕著婆婆媽媽地笑笑,笑笑對臨走前又對我做瞭個兇惡的表情予以威脅,然後一步三回頭地向十米外的樂到前仰後合的蘇玨走去。
“那,我們走吧。”
笑笑剛與蘇玨會合,若蘭便情不自禁地牽過我手,向大海的方向走去。我被她的積極性嚇的一怔,急忙掙脫,若蘭轉頭瞬間,我明顯聽到瞭她心碎的聲音,但遠處笑笑緊隨起來的呼和表明,我的憂慮是正確的。
“喂,做什麼呢!?”笑笑厲聲呵責道,“註意你的狗爪!”
“我沒做什麼啊!”我很是無辜地辯解道。“真的,你信我啊!”
笑笑罵罵咧咧地要沖過來找我拼命,因為在她的視角中,剛剛那一下我和若蘭的行為完全顛倒。色心大起的我借著教學的名義吃若蘭的豆腐,然後被守身如玉,警惕心十足的若蘭掙開,並義正嚴詞地痛斥我的獸性。
還好有蘇玨在。也不知道她找瞭什麼借口。反正,兩句話不到的功夫,笑笑火氣全消,恍然大悟間還向我遞來一個充滿歉意的眼神。
謝蘇玨大人再次救我狗命!願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在心中為蘇玨的機敏點贊,也沒忘瞭拾起摯愛那顆幾近破碎的心。這段隱秘的戀情確實造就瞭諸多不便,我想若蘭和我一樣,也都做過各種心理準備,但真到面對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有笑笑盯著,我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隻能暫時委屈若蘭,拿出最為禮貌的架勢,對她做出一個彬彬有禮的手勢:
“請吧,女士。”
原本,若蘭的神色還有些恍惚,可當我再次重復以上話語的時候,她又很快拿捏出應有的姿態,竊喜之餘,也不忘優雅地扭動身姿,向位於她身後的我炫耀她的風采。
她清楚的知道,我正心潮澎湃地尾隨而行,如饑似渴地盯著她,神魂飄蕩地註視著她的腰身,以及腰身以下那片區域。
她太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瞭。飽滿、圓潤的蜜桃臀,白嫩、健美的大長腿,還有充滿力量感的蜂腰,單拿出一項都足以迷住一大群男人,而她將隻有技藝最為高超的雕刻大師才能塑造出的完美身材,以這種方式完美展示在我眼前,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充滿情趣意味的親密表現呢?
一前一後,不足兩米,若蘭在前面昂首闊步地走著,我如影隨形的緊隨。微風向我送過來的她的芳馨,這勾魂奪魄味道讓我癡迷,讓我心跳失常,讓我移不開眼睛,讓我沉浸在她施舍的激情時刻,讓我無法從她塑造的心醉神迷中擺脫出來。
要不,等會做點什麼吧……
偷偷地,悄咪咪地,等我們泡在海水中的時候……雖然有些冒險,但應該不會有人留意到……我渾身發熱地胡思亂想,直至若蘭開口。
“那個,我要怎麼做?”
她舉止扭捏,眉目傳情地偷偷打量著我。即便我們從一開始便邁出瞭最為親密的一步,但眾目睽睽之下展示出親密的一面,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咳咳——”
借著幹咳掩飾尷尬,我整理瞭一下思緒,然後向她指明瞭方向。
“我們去那邊,先適應一下,然後再開始學習。”
我所指的水域目測深度已有一米以上,而學習遊泳的第一步,就是克服對水的恐懼。並肩而行,我向若蘭解釋這麼做的用意,同時向她說明接下來的安排與要領。若蘭唇角掛笑,目不斜視地註視著我的眼睛,享受著這來之不易親密。
“好瞭,這裡差不多瞭。”
註意到水流已經抵達腰身,我及時攔住若蘭繼續前進的身體。而若蘭的雙臂此時已收至前胸,正略帶驚慌地觀察著四周,並有意無意地向我貼近。
我柔聲安撫她的情緒,帶她盡快適應海浪的力量,待這一切完畢,我對若蘭下達瞭一個命令:“把手給我。”
“啊?”面對的邀約,若蘭一時顯得有些局促。哪怕她知道,這時教學的必要部分,但她依舊無法擺脫惶恐。
“這麼做,沒問題嗎?”
見她舉措不定,我幹脆牽住她的雙手,以面對面的方式註視她羞紅一片的臉,追趕她遊離不定的眼睛。
“來,看著我。”
“好,好的。”
懷揣著極大的勇氣,若蘭找準瞭她的目標。四目相對,漸漸地,她的肢體不再僵硬,而是有些發軟,呈現出一種隨時都會撲到我懷裡,與我熱情擁吻的狀態中去。
“做個深呼吸,然後憋氣,不用吸的太滿,好瞭點頭告訴我。”
“唔。”
若蘭很聽話地一一照做,看著她鼓鼓的腮幫與嘟嘟的朱唇,我差一點就沒忍住親上去瞭。
不行不行,起碼不是現在!
那邊笑笑正看著呢!眼睛都快瞪出血瞭!
用恐懼清理雜念,盡可能地找回教學狀態,我一步步地指引若蘭,如何在水流中控制自己的身體。
剛開始還好,可當若蘭的身體真的完全浸入水中的時候,她又突然掙紮起來。我被她嚇到,連忙將她托離海面,扶她站好。
“怎麼瞭?是嗆到水瞭?還是抽筋瞭?還是哪裡出瞭問題?”
面對我一連串的問詢,若蘭連咳瞭幾下,先是點頭,之後又猛地搖頭。
“我,我做不到!”
我以為是我的教學出瞭問題,又問:“什麼做不到?是閉氣嗎?還是說兩腿發不上力?”
“不是不是!”若蘭給出否認,面色稍顯難堪地低下頭,扭扭捏捏地呢喃道:“是,我的胸部,太大瞭,突然浮起來,嚇到我瞭……”
“噗!”
幹,這誰想得到啊!?
我被若蘭的回答噎的夠嗆,過瞭好久才調整好狀態。
見我許久不吭聲,若蘭支吾瞭一會,說,“要不算瞭吧,我也就是嘗試一下,其實,不會遊泳也沒什麼的。”
“這——”
我細細觀察瞭一會,從若蘭失落的神色中分析她言語中究竟含有多少謊言的成分。稍稍整理瞭一下思緒,我對若蘭提議道:“要不,你適應一下?”
感覺態度有些敷衍,我又急忙補充說:“我們再試試,這種事也不是一次能成的。我剛學遊泳那陣也是笨的不行,練瞭半個月多才克服恐懼。這種事不要慌,別怕,有我在呢,這裡水也不深,你隻管放心大膽的去做。”
“那……”
在我堅持不懈的鼓勵下,若蘭終於再次提起勇氣,去克服獨屬於她的困境與恐懼。
不得不說,若蘭的學習能力是真的強,可能是多年堅持不懈的舞蹈練習所帶來的身體控制力,她很快找到瞭屬於她平衡,並像模像樣地跟隨我的牽引遊動起來。
從一米,再到兩三米,若蘭遊動的距離隨著嘗試的次數不斷延伸。可見的成長效率讓她感到由衷的興奮,也無形中激活瞭她的冒險基因。
又是一次普通的練習。和之前的十幾次一樣,她入水後跟隨我的牽引緩慢遊動,在突破瞭上一次的記錄後,她想再堅持一會,並有意無意地放松瞭對我的抓握,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表明,她有信心進入下一個階段。可是,就在下一個瞬間,一個比之前經歷的都要大的浪花突然襲來,打亂瞭若蘭的節奏。
“唔!?”
她變得驚慌,過大的胸部再一次成為打亂她平衡的罪魁禍首。我試圖帶她脫離水面,可她像是被海浪拍暈瞭似的,雙腿根本找不準海底所在的方向,隻顧著她唯一的依靠。
我給予她的那份依靠。
她摟住我的那一刻,便像是抓住瞭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樣,再也不想松開瞭。無論我如何安撫她,她都不曾放松一分,一刻。
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瞭,我隻能也跟著她潛入水面,抓住她又一次慌亂的瞬間,直接托起她的身體,攔腰帶她脫離水面。
“好瞭,好瞭,沒事瞭。”
若蘭死死摟著我的脖子,不論如何都不肯松開。我安慰瞭幾番,見沒什麼效果,隻能放任她的行為,以公主抱的姿勢帶她向岸邊走去。
笑笑和蘇玨察覺到我這邊的狀況後第一時間趕瞭過來。蘇玨慌得不行,笑笑更是嚇得臉都白瞭。
“怎麼瞭?發生什麼瞭!?”
笑笑急切地問,同時呼喚若蘭,急的都快哭出來瞭。
“沒事沒事,可能是嚇到瞭吧。”我解釋說。
“媽!媽!你沒事吧!別嚇我,你說句話!”
在我抱著若蘭去往歇腳處的過程中,若蘭一聲不吭,像個無助的嬰兒,死死抱著我的身體,生怕我稍不留神就把她丟下瞭。笑笑連連呼喚,卻始終得不到回應,隻能急的圍著我亂轉。
蘇玨眼疾手快,早早驅散瞭前來看熱鬧的人群,帶著我們向歇腳處前進。
若蘭一直維持著驚人的僵硬,直至我屈身,作勢將她放在椅子上,她才被迫松開我。
“唔……”
若蘭慢悠悠地睜開眼睛,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態,語帶虛弱地問:“怎麼瞭,發生什麼瞭?”
見若蘭蘇醒,笑笑第一時間迎瞭上去,眼淚汪汪的問道:“媽,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瞭?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有笑笑在,我和蘇玨插不上手,隻能在一旁杵著。讓我疑惑的是,若蘭似乎完全忘記瞭剛剛發生的一切,可她剛才的行為,又像是有意識,做出來給別人看的,讓人捉摸不透。
“可惜瞭……”
蘇玨突然沒來由的嘆瞭一聲,吸引瞭我的註意。
“可惜什麼?”
“可惜,離真正的睡美人,還差一個吻。”
蘇玨莫名輕笑,深深看瞭我一眼,隨後加入到笑笑的隊伍,為若蘭的健康忙碌起來。
臨時發生這樣的意外,大傢也沒瞭繼續遊玩的心情。返程提前瞭。大傢的座位任何變化,隻是笑笑這一次從被動變為主動,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若蘭,連中間上廁所都挽著。
回到市裡,剛好七點一刻。蘇玨提議她請大傢好好吃一頓,為這次不算圓滿的旅程畫上一個相對圓滿的句號。笑笑有些猶豫,若蘭確爽快的一口答應。
她不願放棄與我多相處一會的機會,哪怕隻是一會。
於是,在蘇玨的指引下,我們去瞭一傢高檔餐廳。這餐廳明顯是蘇玨傢開的,店長對蘇玨的態度實在過於殷勤,弄得蘇玨都不好意思瞭。
見到這種狀況,即便是若蘭,也難免對蘇玨的身世表現出好奇。在去往包房的路上,笑笑悄咪咪地給若蘭簡單解釋瞭一下蘇玨的傢境,幾句話的功夫便給還算富婆的若蘭帶來瞭一點小小身份震撼。
既然都攤牌瞭,蘇玨幹脆也不藏著掖著瞭,好菜好酒招呼起來。我開車來的,等會還要把若蘭她們送回去,所以不能喝酒。
於是,在蘇玨那神乎其神的祝酒能力下,我第一次見到瞭若蘭真正的醉態。
“額唔!”
蘇玨打瞭個酒嗝,然後舉著瓶子,晃晃悠悠地來到我身邊,醉眼婆娑囑咐說。“她們,交給你瞭——”
“你放開他!”
坐在副駕駛的若蘭嗲聲嗲氣地撒嬌道。
此時,她已經醉倒口齒不清,舌頭都大瞭。
“得,放開噠!”
癱在副駕駛的笑笑剛剛還迷迷糊糊地睡著,聽到若蘭叫,她猛地坐直,也跟著應和瞭一聲,隻是有點大舌頭,讓人聽不清她到底是撒嬌,還是真的想要表達什麼。
“大姐,你故意的吧!”
我欲哭無淚地盯著蘇玨,想到之後要處理的爛攤子,腦殼又大瞭幾分。
“這不是,嗝!你想,要的嗎!?”蘇玨伸玉指在我臉頰亂戳,“你這個人,壞得很,貪心,一個不夠,都想要,連我都想要!”
知道她是酒後說胡話,可我難免生出一陣被人戳破心事感覺,不由自主地反問道:“你說什麼?!”
“反正你胸也抓瞭,嘴也親瞭,便宜都是你的,你說什麼是什麼吧!”
蘇玨口齒不清地念叨著,具體說的是什麼我也聽不真著,又怕錯失關鍵信息,隻能再次發問:“你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
蘇玨退後一步,雙指比在眉頭,隨後揮手,做瞭一個隻有在外國影視劇中才能看到的動作。
“一路順風,走好,不送!”
說完,她灑脫回身,向店內走去。望著她步履蹣跚的背影,我一時間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瞭。
我真的很貪心嗎?
或許吧……
關上車門,啟動引擎,我帶著若蘭她們,融入到歸途的車流。
店門外,蘇玨望著我離去的方向,悠悠嘆瞭一聲,剛要轉身,卻見飯店店長急匆匆跑瞭出來。
見店長一手端著茶杯,一手藥片,蘇玨剛剛還醉成一片媚態的臉頓時被滿溢的狐疑取代。
“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給您醒酒用的啊!”店長一臉殷勤地說。“這茶是溫的,泡的也是您常喝的花茶。”
蘇玨愣瞭愣,隨後搖頭苦笑,接過水杯的同時,把酒瓶遞瞭過去。
“這麼多年瞭,你什麼時候見我喝醉過?”
說罷,她舉杯,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她又露出那抹標志性的笑容,步態正常地向店內大步流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