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指揮所,見不到滕翼,卻見到正等他的龍陽君,兩人巳異常熟絡,不再客套,支開手下後,龍陽君道:「現在我安心瞭,我王派瞭一師五千人的精兵,由奴傢的心腹大將魏柏年率領,今晚應可到達番吾,明天可與奴傢回魏的隊伍會合,再不怕田單和李園弄鬼瞭。」
項少龍道:「有一事想請君上幫忙……」
龍陽君欣然道:「董兄請吩咐,奴傢必盡力而為。」
項少龍道:「請君上照拂著雅夫人,讓她可安然歸來。」
龍陽君一呆道:「董兄不是真的愛上瞭她吧!」
項少龍淡然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表示瞭甘心從董某人,我自然不想她有任何不幸。」
龍陽君似嗔似怨地橫他一眼,幽幽嘆瞭一口氣,無奈道:「董兄放心吧!隻要有這句話,奴傢怎也護著她,保她安然無恙。」再嘆道:「董兄卻怎樣應付田單、李園和趙穆呢?」
項少龍微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董某自會盡力而為。」龍陽君蹙眉不樂道:「奴傢知道很難勸將軍放下邯鄲的事不理,但不要忘記奴傢的提議,若知事不可為,立即逃來我國,奴傢會打點邊防守將,教他們接應你的。」
項少龍有點感動,道瞭謝意。
這美麗的男人話題一轉道:「董兄是否想立個大功呢?照我猜想,紀才女今次隻是藉回魏奔喪為名,實則是去和項少龍會合。奴傢今趟自身難保,又要陪雅夫人回魏,實在沒有能力和閑暇去理她瞭。」
項少龍心中一動道:「君上是否知道嚴平此人?」
龍陽君道:「你說的是墨門鉅子嚴平吧!奴傢不但認識他,還頗有點交情,此人精於兵法,是個難得的人材,隻是生性高傲,很難相處。」這麼一說,項少龍立知嚴平是龍陽君招攬的目標之一,可見魏人亦對趙國有著野心。微笑道:「君上可否把對項少龍和紀才女的想法,設法泄露給嚴平知曉。這人與項少龍有深仇大恨,必然會不顧一切追躡著好對付項少龍,那我就不用分神來辦這件事瞭。」
龍陽君笑道:「你不但不用分神,還可大幅削弱趙穆的實力哩!」
項少龍給他戳穿瞭心意,尷尬笑道:「真的很難瞞過君上呢!」
龍陽君欣然道:「此事包在奴傢身上,我還可誇大其詞,好幫上董兄這個小忙。唉!此刻一別,不知還否有再見董兄之日。」
項少龍灑然道:「明天的事,誰都不會知道,人生不外區區數十年光景,隻要我和君上曾有著過命的交情,其他的都不用斤斤計較瞭。」
龍陽君欣然起立,笑道:「董兄確是非凡人物,想法與眾不同。」
項少龍把他直送出門外,剛回所來,趙霸便來瞭。客套兩句後,趙霸道:「大王密令趙某來見將軍,聽候將軍差遣。」
項少龍暗喜孝成果然合作非常,肯依計行事。謙虛一番,把趙霸捧上半天,待他飄飄然時,才道:「鄙人今趟與館主說的話,乃最高機密,館主千萬勿透露與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郭縱,館主當明白郭先生和李園的關系吧!」趙霸露出忿然之色道:「老郭真是糊塗,竟要與李園這人面獸心的小賊搭上姻親的關系,氣得我這些日來都沒有見他,將軍放心好瞭。」
項少龍道:「今次請館主幫忙,皆因趙穆暗裡勾結田單李園,陰謀不利於大王……」趙霸色變道:「什麼!田單和李園竟如此鬥膽?」
項少龍道:「我奉有大王之命,不能說出詳情,不知館主的武士行會裡,有多少身手高強,且忠心方面又絕無疑問的人可用呢?」趙霸拍胸道:「精挑五、六百人出來絕無問題,是否要攻打趙侯府?」
項少龍道:「這要看情況而定,館主可否找個藉口,例如以操演為名,明天把這批精兵秘密集中到趙雅的夫人府內,進府之後,便不準任何人離開,以免泄漏消息。」趙霸本身乃好勇鬥狠的人,興奮地答應瞭,商量一番後,才欣然離去。
此時已是初更時分,項少龍正猶豫著應否回府休息時,滕翼回來瞭,輕松地道:「幸好得到那張名單,否則就危險極瞭,原來守南門的兩個裨將甘竹和李明均是趙穆的人,趙明雄故意把他們編到那裡去,不用說都是存心不良。」
項少龍雖看到名單上有這兩個人,卻不知他們駐守南門,抹瞭一把冷汗道:「趙穆確是慣玩陰謀的專傢,先讓田單的人由地道潛瞭一批過來,等城內亂成一團時,再分別打開北門和南門,迎入齊人,在那種情況下,由於敵人兵力集中,又有計劃,趙人縱是多上幾倍也發揮不瞭作用,這計策確是狠辣之極。」
滕翼笑道:「可是他仍非三弟對手,否則就不會有這批效忠書出現瞭。」一拍他肩頭道:「三弟先回去,這裡由我應付好瞭。小俊率人到瞭城外監視齊人動靜,三弟可放心陪伴諸位嬌妻。」
項少龍道:「今仗我們至緊要保存實力,自己的兄弟隻用來對付趙穆,二哥有沒有方法秘密集結一隊精銳的城衛,駐進城內幾個據點,好能在事發時大收奇兵之效呢?」
滕翼道:「這全賴三弟手中的兵符瞭。剛才我找趙明雄商量人手調動的事,這小賊正中下懷,作出瞭種種提議,二哥我也是正中下懷,照單全收。可知他定把屬於他那方的人全集中到北門和南門,反使我可毫無顧慮由其他地方抽調人手,現在我精選瞭近二千人出來,至於老弱殘兵,則用來騙趙穆用去看守齊人,好過在城內礙手礙腳。」
兩人對望一眼後,捧腹開懷大笑起來。回到傢中,紀嫣然早領著田氏姊妹離開瞭。趙雅則和趙致回瞭夫人府,隻有善柔撐著眼皮子在苦候著他,見他回來怨道:「這麼晚才回來,人傢有話和你說啊!」不知是否因眼困渴睡的關系,這刻的善柔特別嬌癡。
項少龍把她攔腰抱起,走進房去。尚未跨過門檻,善柔露出本色,一口咬在他肩頭上。項少龍強忍痛楚,把她拋往榻上。善柔得意嬌笑,翻滾到另一邊,舒適地仰臥著,閉上瞭美目,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項少龍確須美女來舒緩拉緊瞭的神經,脫掉靴子,爬上善柔身上。她出奇地合作和熱烈,不僅主動獻上香吻,讓項少龍享盡溫柔,更不斷以充滿彈性的胸脯在項少龍身上揉蹭,酥麻難當,一雙玉腿纏緊在項少龍腰間,蜜穴貼著龍莖上下摩弄,弄得像少龍欲火高漲,直欲提槍上馬。
善柔這般挑逗引誘之下,龍莖立時充血膨漲,挺天立地。善柔自己也是蜜汁流溢,心癢難熬,玉手淺握龍莖,抬起豐盈翹臀,手指微擘陰唇,「噗哧」輕響,龍莖順勢而入,頓覺善柔陰道緊夾輕放,膣壁肉摺輕刮著龍頭菇緣,傳來陣陣快感,原來善柔竟是外冷內熱的悶騷型尤物,這般嬌姿媚態較之平時兇狠霸道,差之何止千裡!
項少龍微微感覺善柔似有別與以往。但隨即被她狂放的熱情溶解,放開胸懷盡情享受這火辣美女的迎合,龍莖猛沖狂送,次次直頂花心,弄得善柔淫浪難止,放聲嘶吼,胸前那道疤痕因極度亢奮而泛起紅潤,讓項少龍忍不住地埋首親吻,沉溺在香汗淋漓的乳溝之中,下身仍不住抽插,滴滴淫液隨之濺散床被之上。房內淫聲浪叫,床搖被翻,乳波臀浪,久久不停。
個把時辰後,雲收雨歇,兩人相擁而眠。善柔低聲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晚的相處瞭,以後你再不須受善柔的氣。」
項少龍本疲極欲眠,聞言一震醒來,道:「原來你並非隻是說說,竟真要和我分手。」
善柔嘆道:「人傢也很矛盾,但現在看情況田單老賊還氣數未盡……」
項少龍截斷她道:「你若再冒險要去刺殺他,教我怎能放心。」
善柔情深地道:「我會比以前更小心的瞭,絕不會白白送死。而且殺不瞭他便自盡,死有什麼大不瞭。」
項少龍知他心意巳決,柔聲道:「千萬不要魯莽逞強,若知事不可為,來咸陽找我吧!你不想見善蘭嗎?」
善柔吻他一口道:「知道瞭,死色鬼!你不和人傢多歡好一趟嗎?」
項少龍苦笑道:「女王有命,臣子怎能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翻身將她壓住痛吻,這次說不定是生離死別,兩人更是豁盡瞭所有精力,努力讓自己永遠記住兩人合為一體時的極度快感。
天尚未亮,給善柔弄醒過來,嚷道:「快起來,你身為城守,也敢這麼懶惰?」
項少龍知她因今天是「大日子」,興奮過度,啼笑皆非下被她硬扯瞭起來。善柔扮作瞭他的親衛,一本正經道:「今天本姑娘破例聽你差遣,但怎也要跟定你的瞭。」
項少龍記起瞭請龍陽君騙嚴平的事,不敢怠慢,匆匆梳洗更衣,塞瞭點東西入肚,和烏果等大隊人馬,趕回指揮所去。走到一半天色才天明,回到指揮所去。回到指揮所,滕翼正忙個不瞭,但看精神卻非常旺盛,不愧是個能捱大陣仗的鐵漢,教項少龍稱奇不巳。
滕翼看到善柔那認真的樣兒,笑著逗瞭她兩句,向項少龍報告瞭昨夜擬好的部署,道:「今天我會由城外城內調出約三千人來,作我們克敵制勝的主力,我巳研究過敵人進退的路線,保證可予他們迎頭痛擊,並殺他個措手不及,趙霸那批人更是有用,因為敵人絕想不到我們有此一著。」
項少龍道:「到時孝成會把一批五千人的禁軍精銳交我們調遣,這樣我們手上的實力肯定可達萬人之眾,清理瞭叛黨後,餘下的城衛分作兩組,一組負責城防和扼守處街道,另一組則由詐作監視齊人改為鎮守城外的區域,讓田單知道我們準備充足,再不敢輕舉妄動。」善柔忍不住道:「但我們怎樣脫身呢?」
項少龍故意戲耍她道:「你不是個隻知聽命行事的小兵嗎?長官說話,那到你來插嘴?」善柔氣得嘟起小嘴,又狠狠盯瞭旁邊正在偷笑的烏果,一副遲些本姑娘才找你這傢夥算帳的惡模樣。滕翼顯是心情輕松,忍著笑道:「要脫身還不容易,就在攻打侯府一役裡,我等全體轟轟烈烈,與敵偕亡,不是什麼都解決瞭嗎?」善柔和烏果同時聽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項少龍道:「今天第一件事是聯絡上蒲佈,若沒有他作內應,很多事都不易辦妥。」
滕翼答應後,項少龍才把嚴平的事說瞭出來。滕翼笑道:「上趟定是教訓得他不夠瞭,今次就教他全軍覆沒,順便為元宗先生報仇。」
研究瞭些細節後,項少龍領著善柔,到王宮為龍陽君和趙雅趙致送行。宮內的保安更嚴密瞭,吉光見到他們,欣然迎上道:「大王和晶後正與龍陽君、雅夫人、致姑娘和郭大夫共進早膳,吩咐若將軍來瞭,立即去見。」
項少龍向烏果善柔等打個眼色,著他們在外宮等候,自己則隨吉光深進內宮。
吉光低聲警告他道:「成將軍知道大王和將軍有事瞞著他,非常不高興,要小心他一點。」
項少龍心中一檁,暗忖忽視瞭他終是不妥,說不定會出岔子。說到底這小子雖然勢利,仍不算是個壞人,想到這裡,成胥在一批禁衛簇擁下,由長廊另一端迎面走來。
吉光乾咳一聲,停止瞭說話。項少龍隔遠便向成胥打招呼,對方勉強應瞭一聲,項少龍巳來至他身前,向吉光打個眼色後,朝驚異不定的成胥道:「成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成胥愕然點頭,與他離開長廊,來到外面的禦花園裡。項少龍低聲道:「叛黨謀反在即,成將軍有什麼打算?」
成胥冷笑道:「這事有董將軍一手包辦,末將有什麼須擔心的呢?」
項少龍微笑道:「成將軍言重瞭,董某有個提議,假若我們能緊密合作,化解瞭這個大危機,無論在公在私,均有利無害,成將軍以為如何?」
成胥顯然頗為意動,但想起眼前的處境,苦笑道:「現在我這禁衛統領有兵無權,事事均要大王點頭,董將軍不若直接和大王商量好瞭。」
項少龍道:「大王總不能自己披甲上陣,最後還不是要由成將軍指揮大局,現在董某先去謁見大王,然後再找將軍商議。」
接著嘆瞭一口氣道:「我董馬癡終是不慣當官的人,此事一瞭,怎樣也要向大王辭去城守一職,好專心養馬,若成將軍能在此役立下大功,城守一職非將軍莫屬的瞭。」伸出手來,遞向一面難以置信神色的成胥道:「若董某隻是虛言,教我不得好死,祖先亦要為此蒙羞。」想起當日兩人同甘共苦的日子,眼中不由透露出誠懇的神色。
成胥看得心中一震,猛地伸出手來,和他緊握在一起,羞慚地道:「董將軍大人有大量,末將……」
項少龍與他緊握一下,才放開瞭他,拍拍他肩頭,轉頭回到吉光處,揮手去瞭。成胥仍呆立在陽光裡,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種不愛權勢人物,心想難怪他叫馬癡瞭。
到瞭內宮,早膳剛完,孝成和晶後殷勸把龍陽君送往大隊人馬待著的廣場。項少龍及時趕至,趙雅、趙致和晶王後對他美目深註,卻是神色各異。晶王後多瞭幾分溫柔和情意,趙雅兩女自是充滿別緒離情。項少龍知此非密話時刻,來到孝成和龍陽君前,行瞭大禮後,向龍陽君道別。龍陽君眼中的怨色絕不遜於兩女,在孝成身的郭開堆起奸笑道:「董將軍若出使大梁,必是最受君上歡迎的貴賓瞭。」
孝成顯然不知道龍陽君和項少龍間的暖昧關系,聞言愕然朝項少龍望去。雖明知今晚後再不用見到孝成,但項少龍仍是給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擾攘一番後,龍陽君等登上馬車,由升作瞭帶兵衛的老朋友查元裕領著五百禁軍護行,到瞭城門處,會再與項少龍派出的一隊城衛會合,才動程前往魏境,途中又有魏軍接應,安全上應沒有問題。田單等更不會節外生枝,在這種關鍵時刻去對付龍陽君。
登車前龍陽君覷瞭個空告訴他道:「今次嚴平定會中計,當我告訴他紀才女不肯同行後,他便立即去瞭。」
項少龍不敢多言,與趙雅兩女依依惜別,正要離去時,給孝成召瞭到書齋商議,郭開則被拒於齋外。
眾衛退往門外後,孝成道:「武城君一事果然不假,寡人把麗夫人召來嚴詞詢問,她終於承認瞭武城君一個月前確曾秘密來過邯鄲,逗留瞭幾天才走瞭,不用說都是聯絡一些與他關系密切的人。」
項少龍不知麗夫人是誰,想來應是王親國戚一類的人物。因與武城君關系良好,故卷入這事裡。
孝成親自印證瞭此事自是最好,想起成胥,順口道:「大王現在一舉一動,定為奸黨密切註視著,有什麼風吹草動,也會惹起他們警覺,在這種情況下,成胥將軍反變成一著奇兵,若大王秘密下旨,授他部份指揮權力,便可與鄙人緊密合作,一舉粉碎敵人陰謀。」孝成大感愕然道:「將軍認為他不會壞事嗎?」
項少龍道:「至少我們可肯定他不是趙穆的人,否則趙穆就不會教我去陷害他。好讓趙令坐上他的位置,大王放心吧!成將軍是個人材,那趟失職,實是非戰之罪,說不定正是趙穆把宮內秘密泄漏給信陵君的人知道,好令大王革去成將軍之職。」孝成一想也是道理,使人召瞭成胥進來,訓諭一番後,命他與項少龍緊密合作,若能立功,重重有賞。
成胥至此那還不感激零涕,三人仔細研究瞭今晚對付敵人的細節後,項少龍馬不停蹄,趕往紀嫣然寄居的劉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