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處處燈火通明,二千烏傢戰士與牧場的數千烏傢牧人,正趕緊修築各項防禦工程,而煙霧陷阱則成瞭首要的專項。木欄內的牲口出奇的安靜,一點不知道戰爭正逐漸迫來。項少龍與琴清沿著貫通牧場各處的碎石路漫步而走,到瞭一個水井旁,項少龍打瞭一桶水上來,喝瞭兩口,差點連血脈都凍得凝固瞭。
琴清嘆道:「牧野的生活真動人,住在城內總給人以不真實和沒有血肉的感覺。」
項少龍在井沿生瞭下來,拍拍身旁的空位置。笑道:「歇歇腳好嗎?」
琴清柔順地在他身旁坐下,垂下螓首輕輕道:「項太傅知否為何琴清肯陪你單獨出來嗎?」
項少龍湧起不安的感覺,深吸一口氣道:「說吧!甚麼我都可以接受。」
琴清嘆瞭一口氣,搖頭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壞,我絕沒有絲毫怪責太傅之意。事實上琴清亦情不自禁,才會隨你到這裡來。正如你所說的,我一直在騙自己,為此受瞭很多苦,但由今夜開始,琴清再不會這麼愚蠢瞭。」
項少龍喜出望外,湊過去細看她絕世的姿容,心迷神醉道:「琴太傅的意思是……?」
琴清羞不可抑。微嗔道:「甚麼意思都沒有。這些人為何整天不停工作?是否有人要來襲擊牧場呢?」
項少龍心知若對琴清太過急躁,定要被她扣分,最妙無過於是由她自己忍不住投懷送抱,那就更精釆瞭。遂耐著性子,把呂不韋的陰謀說瞭出來,然後道:「琴太傅會怪我令你擔驚受險嗎?」
琴清斷然搖頭道:「怎麼會呢?人傢隻會心中歡喜,因為你終把琴清視為……噢:沒有甚麼。」
項少龍忍不住仰天大笑道:「琴太傅是否想說我項少龍終把你視為自己的女人呢?」
琴清大窘嗔道:「那有這回事,不過腦袋是你的,你愛怎麼想都悉隨尊便好瞭。」
項少龍伸手過去抓緊她的玉手,拉著她站瞭起來道:「讓我為琴太傅介紹一下這裡的軍事佈置好嗎?免得琴太傅又怨我事事瞞你。」
琴清略掙瞭兩下後,終於接受瞭玉手的命運。羞人答答地微一點頭,又為後一句話狠狠橫瞭他一眼,怪他在算舊賬。項少龍整顆心融化瞭,強忍著吻她碰她的沖動,領著她夜遊牧場去瞭。
回到隱龍別院時,項寶兒早由奶娘哄瞭去睡覺,烏廷芳和趙致兩女正在下棋,田氏姊妹在旁觀戰。紀嫣然則正和清叔在研究如何制造周薇設計的假黑龍。見到項少龍和琴清回來,清叔忙恭敬施禮。紀嫣然看瞭琴清神色,同項少龍露出會心微笑,後者惟有聳眉表示甚麼都沒幹過的清白。琴清見他兩人眉來眼去,目標顯然卻是自己,赧然回房去瞭。
項少龍加入瞭討論,到清叔完全掌握瞭他們的需要時,項少龍順口問道:「清叔懂否制造煙花爆竹那類東西?」
紀嫣然得意洋洋道:「清叔擅長鑄劍,說到煙花爆竹嘛:虛心點向我紀嫣然請教吧!」
項少龍訝然道:「你懂得火藥嗎?」
紀嫣然傲然道:「當然哪:我還懂得很多東西。試試來考我吧!」
項少龍方知才女之名,非是偶然,正盤算是否該請清叔鑄造一把原始的手槍來防身,旋又放下這念頭,因為這麼簡陋的一把槍,還及不上弩箭的威力,而且彈藥方面始終有問題,笑道:「我那來資格考你?」清叔告退後,紀嫣然肅容道:「那就由我來考你瞭,快給我回房睡覺。由明早開始,我就負起訓練你成為用槍高手的責任。在與管中邪決鬥前,夫君大人隻準一人獨睡,不準有房事行為。」
項少龍心叫救命。那豈非空有琴清這鮮美的寶貝在眼前而不能起箸嗎?咕噥道:「據調查報告,房事絕不影響運動員的體能哩!」
紀嫣然黛眉緊蹙道:「你在誽甚麼鬼?」
項少龍舉手投降道:「一切謹遵賢妻命令。」苦笑去瞭。
接著的五天,項少龍每天都在雞啼前起來,接受紀嫣然嚴格的訓練,又主動到附近的大河冬泳,閑來則與琴清和妻婢們騎馬閑遊為樂,豈知反令琴清對他傾心有加,覺得項少龍並非貪她美色的急色之徒,兩人關系更加水乳交融。滕翼等則努力加強防衛工事,牧場人人士氣高張,摩拳擦掌,恭候敵人大駕光臨。
到得第六天,又下大雪瞭。探子在五裡外的一處密林,發現瞭敵人的先頭部隊。氣氛立即緊張起來。項少龍領著穿上戎裝的三位嬌妻和琴清,到城墻上視察時,清叔正在城墻上指揮手下安裝固定的重型弩弓機。
這種弩弓機是照項少龍的要求而設計,依據機關槍的原理,可運續放射十二枝弩箭,射程達千多步,比普通手持弩弓的射程遠瞭近倍,唯一缺點就是不便移動,但以之守城卻是理想不過瞭。
項少龍極目遠眺,隻見四方一片迷茫,正是利攻不利守的天氣。紀嫣然道:「敵人定會趁雪停前來攻,如此匆匆而來,準傋與休息當不會充足,兼且蒙鸄為人高傲自負,不會把我們放在眼內,就是他這種輕敵之心,我們將可穩操勝券。」
果然到黃昏時,探子來報,敵人在東南角出現,人數在萬人間,郤隻有十多輛撞擊城墻城門的檑木車。眾人放下心來,進入全面備戰的狀態中。佈在外面的兵員全體撤回城裡,荊俊則領瞭五百精兵團員,藏在那高丘後早建好瞭的隱蔽地堡裡。餘下的一千五百精兵團團員,則在墻頭枕戈以待。其他二十多牧場的烏傢族人,男女老幼,全體出動,預備到時擔任救火和支援墻頭的戰士。戰意高昂,更充滿瞭山雨欲來前的氣氛。
項少龍向旁邊的琴清問道:「冷嗎?」
琴清搖頭表示不冷,呼出一團白氣道:「人傢還是首次處身戰事裡,或者因有你在身邊的關系,竟沒有半點害怕。」
項少龍想起她的丈夫就是葬身沙場上,順口問道:「琴太傅討厭戰爭嗎?」
琴清沉吟片晌,訝道:「我生平尚是首次聽到有人問這奇怪的問題,在大秦戰爭乃男兒顯本領、至高無上的光榮事。但細想下,鬥爭仇殺不知今多少人失去傢園父母丈夫子女。又確是令人生出倦厭。項太傅怎麼看待此事呢?」
項少龍苦笑道:「我雖不想承認,但戰爭郤是人類的天性,國傢和民族問的鬥爭,固是亂事的由來,但人與人間總存在競爭之心,亦造成弱肉強食的原因,那並非隻是爭圖利益之心。而是人人都希望能把別人踩在腳下,想想也教人心寒。」烏廷芳移瞭過來,嬌癡地靠入他懷裡,崇慕道:「項郎說得真透徹。」
紀嫣然點頭道:「這正是乾爹和嫣然一直盼望有新聖人出來的原因,隻有在大一統下,才有希望出現止戈息武的局面。」
項少龍默默看著在火光映照中飄飛的雪粉。想起一事笑道:「諸位賢妻知否我最愛聽琴太傅喚我作項太傅,若她稱我做項統領或項大人時,情況就很不妙瞭。」
琴清大嗔道:「你這人哩!總要記著舊事。」趙致挽蓍琴清的玉臂調侃道:「清姊何時改口學我們叫他作項郎,又或……嘻……你知我想說甚麼吧!」
琴清大窘,又舍不得責怪她,臉紅如火不知如何是好時,敵人來瞭。
果如滕翼所料,敵人先在高丘佈陣,然後把檑木沖車和雲梯移至離城墻二十步外,準備攻城。項少龍等擺出猝不及防的假像,城上士卒奔走,號角驚響,似是措手不及。一片混亂,好引敵人來攻。
紀嫣然笑道:「守城之要,首在上下一心,視死如歸;次則組織得當,人盡其用;三須防構充足;四要糧食無缺。現在我們的牧場的圍墻雖不夠堅厚,但勝在城外處處陷坑,可補不足,又四個條件無不兼備,所以此戰定可穩操勝券。」勝翼此時來瞭,介面道:「嫣然仍漏瞭守城必須劫寨這一至理,此之謂以攻代守哩!」
紀嫣然笑道:「這要看小俊的本領瞭。」戰鼓忽起。扮作馬賊的敵人開始移動沖車,分作四組從正面攻來。滕翼笑道:「蒙驚想欺我乎,正面的攻勢,隻是在牽引我們的主力,真正來犯者,必是由後而至,我們就陪他們先玩一場好瞭。」話猶未已。轟隆一聲,敵方其中一輛沖車掉進瞭陷坑去,一時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這些陷坑全在弩箭機射程之內,滕翼一聲令下,立時箭如雨發,敵人沖來由千多人組成的先頭部隊,紛紛中箭倒地,且又有一輛沖車翻進佈滿尖刀的陷坑內。戰鼓再起,左方和後方殺聲震天,敵人終於展開全面的攻城戰。
矢石火器在空中交飛著。由於弩箭機射程及遠,又是居高臨下之勢,硬把一波一波沖上來的敵人殺退。整個時辰後,才有兩輛沖車勉強捱到城下,卻給投石機投下巨石,硬生生砸毀瞭。偶有火箭射進城裡,都給迅速撲滅。人人均知若給敵人破城而入,就是屠城局面,故而無不用命,殺得敵人血流成河,屍橫片野。此時敵人已成功以木板橫過陷坑之上,以巨盾護身,推著餘下的五輛沖車攻來,聲勢驟盛。
項少龍知是時候瞭,發出命令,號角聲揚。數十股濃煙立時由煙霧坑內冒出來,順著風勢向城外和丘上的敵人掩去,一時嗆咳之聲大作。滕翼叱喝督戰,加強反擊。項少龍分別吻瞭烏廷芳、趙致的臉蛋。吩咐他們留守城內,最後來到琴清身前。
琴清俏臉通紅,側起臉蛋,含羞待吻。豈知項少龍伸手逗起她下頜,重重在她唇上吻瞭一口,才笑著和滕翼紀嫣然兩人下城去瞭,留下嬌羞不已的琴清在城頭上。此時濃煙漸斂,但遠方丘頂處喊殺和箭矢破空之聲卻不絕於耳,顯然是荊俊和手下依計在濃霧處向敵人發動箭攻。
大門處,上千烏傢戰士,早在馬上靜候,到項少龍三人上馬後,一通擂鼓,大軍隊型整齊的殺出城外,依著安全的路線,利刃般直刺入敵陣裡。項少龍一手持飛龍盾,一手持飛龍槍,身先士卒,見人便挑,殺得早被濃煙嗆得失去戰鬥能力的敵人更是潰不成軍。烏傢戰士表現出強大的攻擊力,人人奮不顧身,有若虎入羊群,轉眼間便沖破瞭一個大缺口,往丘頂的敵方主力攻去。
此時丘上敵人早因濃煙和荊俊的突襲亂成一團,再給烏傢戰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強勢沖擊,那能吃得住?人人都無鬥志,四散逃生。城門再開,另一隊三百人的烏傢戰士在烏言著的領導下沖瞭出來,配合城上的攻勢,更殺得敵人狼奔鼠竄,隻顧逃命。項少龍這時和荊俊的軍隊會合,聯手追殺敵人二十多裡,才折回牧場。
此戰大獲全勝,殲敵二千,俘敵二百,己方隻死瞭三十一人,傷者不過二百,雖可說戰績彪炳,但項少龍仍不覺開心,對他這愛好和平的人來說,戰爭傷亡始終不是愉快的事。天明後,烏族的人走出來收拾殘局。荊俊則負責把俘虜立即押返咸陽,好給呂不韋制造一點煩惱。滕翼和項少龍巡視戰後的戰場時,惋惜道:「隻恨拿不著蒙鸄和管中邪,否則呂不韋就更百詞莫辯瞭。」
項少龍早知小盤登基前,沒有人可動搖呂不韋的地位,嘆瞭一口氣,沒有說話。滕翼道:「被俘的人不是蒙鸄的親兵,就是呂不韋的傢將,我很想知道呂不韋可以如何解釋此事。」
項少龍沉聲道:「不要小看呂不韋,我猜他定有應付的方法。此事隻能不瞭瞭之。」
兩天後,答案回來瞭。荊俊派人回報說,當他們剛抵咸陽城,就在城門給管中邪的都衛截著,然後呂不韋親自出馬,把俘虜接收過去,表面當然說會嚴懲犯者,追究元兇。但際此呂不韋兇焰遮天的時刻,連小盤都難以說話,最後自是不瞭瞭之。荊俊早在項少龍指點下有瞭心理準備,隻將由紀才女寫成的報告交給王陵,依足規矩再轉送給左丞相昌平君,由他在早朝呈上朱姬和小盤。
這奏章厲害處是沒有一句直接指控呂不韋,但也沒有一句不暗含這意思。無論呂不韋如何膽大包天,短期內也休敢派人來攻瞭。
項少龍這天練槍分外精神,因為琴清特別早起來看他。「劈劈啪啪」聲中,首次把紀嫣然迫得要全力施展,才勉強架得住他。項少龍見把心愛的紀才女殺得香汗淋漓,哈哈大笑,收槍疾退,倏地立定,威武有若下凡的天將。
烏廷芳、琴清諸女拍爛手掌聲中,紀嫣然欣然道:「夫君大人真厲害,隻短短數天,便能把握槍法的神髓,嫣然甘拜下風瞭。」
滕翼此時來瞭,手提清叔剛鑄出來的長刀。哈哈笑道:「二哥來瞭,好見識一下是你的飛龍槍厲害,還是由清叔依少龍提議設計出來的刀厲害。少龍萬勿掉以輕心,這刀內含有那種叫『鉻』的東西,我試過用它連斷十多把長槍,鋒口隻破損瞭少許。」
紀嫣然天生對新事物好奇心重,更兼此乃夫婿設計出來的寶貝,忙向滕翼討過長刀,研究瞭一會後嘆道:「這真是馬戰的好寶貝,真不明白少龍是怎麼想出來的?若在戰場上,策馬執劍向敵人沖擊時,由於馬速太快,主要靠揮臂劈砍攻擊敵人,而不是用劍向前推刺。這樣一來,尖長的劍鋒作用不大,雖兩側均是鋒刃,卻因劍身頗窄,最厚的地方隻能安排在中脊處,燒制難度很高。砍劈時又容易折斷。現在這把刀隻一面有刃口,另一面是厚實的刀脊,不但極難折斷,利於砍劈,而且更好用力。唔!嫣然也要清叔制一柄給人傢把玩才行。」
項少龍聽得目瞪口呆。他之所以請清叔制一把刀出來,主要是一直很欣賞日本的東洋刀,那想到竟有這麼一番道理。
烏廷芳由紀嫣然手上接過長刀欣賞,細看後鸄異地道:「這把刀鋒緣處的紋路真美,噢!刀柄處還有名字,叫『百戰』。百戰百勝,意頭真好。啊!這百戰刀真重哩!」
滕翼解釋道:「清叔鍛劍的方法乃越國歐冶子秘傳的『百煉法』多次火煉,再重新反覆鍛打多次,又淬以烈火而成,故遠勝一般兵刃。」
再對紀嫣然笑道:「若嫣然想弄一把這樣的寶刀,恐怕要多等一年才行,但亦未必及得上這把百戰寶刀。這是清叔嘔心瀝血的傑作,一年半來失敗瞭無數次,才忽然老天爺開眼般煉成瞭這麼的一把。好瞭,少龍來吧!」
眾人大感興奮,退往一旁。雪花紛飛下,滕翼提刀而立,氣勢不凡。項少龍大喝一聲,飛龍槍如活瞭過來般彈上半空,如百頭靈蛇鉆動地籠罩著滕翼胸腹處。滕翼知他怕因兵器長瞭一倍,容易錯手傷他,哂道:「竟對二哥這麼沒信心,快放馬過來。」烏廷芳看見滕翼說得豪氣。忙對頂少龍噓聲四起,連琴清也不例外,可知這美人兒已完全投入瞭項少龍的生活去。
項少龍哈哈一笑,沉腰坐馬,長槍閃電般刺向滕翼小腹處。亦隻有這等長兵器,才可取這麼樣刁鉆的角度進擊,絲毫不怕敵刃覷上瞭空檔反擊。
滕翼冷哼一聲,百戰寶刀猛劈而下。項少龍改刺為挑,「當!」的一聲,竟挑不開百戰寶刀。駭然下收槍防身,化作一片槍影時,滕翼沖前搶攻,一時叮當之聲不絕於耳。每一次刀槍交觸,長槍都給蕩瞭開去,若非飛龍槍是全條以精鋼打成,換瞭一般木槍桿的話,早斷瞭十多次。這時十八鐵衛和善蘭聞聲而至,加入喝釆的行列,更添熱鬧。再一下重擊後,兩人退瞭開來,都有力竭之感。
紀嫣然鼓掌道:「這趟可說是平分秋色,但隻要二哥有來日時間,熟習瞭刀性,敗的必是我們無敵的項少龍無疑瞭。」
項少龍仰天長笑,將飛龍槍隨手拋掉,大喜道,「我決定不用槍瞭!下個月就以此百戰寶刀,取管中邪的小命。」
滕翼欣然把刀拋給他道:「就此祝少龍百戰百勝,天下無敵。」
項少龍接過寶刀,拿起放下,秤秤它的斤兩,贊嘆道:「這寶刀的重量差點比得上我的墨子劍,但外表卻看不出來,必教管中邪大吃一驚,後悔要與我決鬥瞭。」
滕翼笑道:「由今天開始,你的墨子劍是我的瞭,用過瞭百戰刀,其他兵刃除墨子劍外都變得索然無味瞭。」兩人相視大笑時,那邊的紀嫣然剛聽完烏光的報告,奮然叫道:「烏光說拜月峰發現瞭一個大溫泉,我們立即趕去。」烏廷芳、趙致、田貞、田鳳等齊聲歡呼。
項少龍愕然道:「今天不用練習瞭嗎?」
紀嫣然展露出迷人的甜笑,柔聲道:「有瞭這把百戰無敵的寶刀,休息一天有甚麼打緊哩!」
項少龍心中湧起強大的信心。說到底,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現在皆因多瞭二千多年的識見,手上這把刀就是最好的明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