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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大戰前夕

第五章:大戰前夕

  項少龍帶著兩個錦盒,回到官署,進入靜室,打開一看,原來是兩件剌繡精美的袍服。心中湧起溫馨滿懷的感覺。在這以男性為中心的杜會,女子要幸福快樂真不容易。郭秀兒和李嫣嫣就是明顯的例子,兩女雖身分尊貴,但都不能隨心所欲地去追尋向往的事物。她們的命運,仍是操縱在男人的手上。百感交集時,滕翼使人來喚他。

  項少龍收拾情懷,到瞭大堂。滕冀道:「又出事瞭,剛才在城門處因渭南武士行館的人由外地運兵器回來,給守城的軍官詰問,一言不合,竟打傷瞭那軍官,給管中邪逮著,但嫪毒出面,管中邪被迫放人,可見呂不韋現在仍苦忍嫪毒。」

  項少龍笑道:「倒要看他能忍多久。是瞭!找個機會通知小俊,他和鹿丹兒的婚事沒有問題,與管中邪決鬥後,我們就一起正式去提親下聘。」

  滕翼大喜,忙道人去通知荊俊。

  項少龍道:「有瞭鹿丹兒,他好該心滿意足。二哥最好管得更緊一點,不要讓他涉足風月場所。現在咸陽龍蛇混雜,呂嫪兩黨的人又鬥爭益烈,我們最好避免牽涉在內。」

  滕翼苦笑道:「我對他不知說盡瞭多少話,這小子天性愛風流熱鬧,兼之交遊廣闊,要他呆在傢中,除非打斷他的腿才行。」

  項少龍嘆瞭一口氣。荊俊早晚會鬧出事來,但隻要沒有傷殘殞命的情況,其他事自己該可擔當得起,點頭道:「那隻好加強他護從的實力,有起事來不致吃上大虧。」

  滕翼道:「若他能成鹿傢之婿,地位立時不同。要知鹿公在文武兩方都有極大的影響力,當今秦室有點名堂的將領,誰不出於他帳下,荊俊作瞭鹿公的孫女婿,任何人想動他,都要先好好想想才行。」

  項少龍又暗忖:若鹿公仍在,說不定會反對這頭親事,說到底荊俊仍非秦人。滕翼繽道:「隻要小俊不踏足醉風樓,該可無事,現在嫪毒和呂不韋正明裹暗裹以醉風樓作為較量地盤,那伍孚可慘透瞭。」

  項少龍想起單美美和呂嫪兩人糾纏不清的關系。這單美美確是琴清和紀嫣然外最美的女人,姿色尤在贏盈、鹿丹兒,甚或鳥廷芳和趙致之上。如此尤物,就算沒有呂不韋和嫪毒,亦是人人想收歸私房的寶貝。但自己對她卻一點好感都欠奉。可能是受過平原夫人或晶王後的教訓,最怕口不對心的美女。

  滕翼一拍額頭道:「我差點忘瞭圖管傢著你待至申時末到老地方見面,他該有重要消息告訴你。」

  項少龍點頭道:「呂不韋怕是要謀反瞭。」

  一個時辰後,項少龍與圖先在老巢見面,後者額際處的發腳花白斑駁,而這變化隻是最近幾個月的事,可見他活在很沉重的壓力下。兩人坐好後,圖先豎起拇指贊道:「少龍真厲害,打得蒙驚和呂不韋的人大敗而回,今趟最失面子的是蒙驚,但呂不韋卻不敢怪責他,亦把呂不韋的大計部署企打亂瞭。」

  項少龍知自已猜得不錯,呂不韋性情暴躁,並非有耐性之人,怎肯坐看小盤權勢愈來愈大呢?笑道:「他是否準備造反瞭?」

  圖先冷笑道:「造反他仍未夠斤兩,但奪權他卻是遊刃有餘,本來他已牢牢抓緊軍政兩方面的大權,隻要除瞭你,其他如嫪毒這種假太監能成甚麼氣候,王剪和安谷溪又遠戍邊防。可是他卻偏奈何不瞭你,連王齕現在都靠往你那邊去。昨晚他便在管中邪和蒙騖前大罵你和王齕,非常激動。此人豺狼成性,一點都記不得自己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項少龍想起一事,問道:「王齕究竟有沒有告欣他,鹿公等曾對他和儲君滴血認親,確定瞭儲君和他並沒有父予關系呢?」

  圖先還是首次聽到此事,問清楚詳情後,色變道:「少龍你真大膽,連我都不敢確定儲君究竟是異人還是呂不韋的兒子,你卻敢去博這一鋪。若真是呂不韋的兒子,豈非把以前贏回來的全賠掉嗎?」

  項少龍當然不會告欣他其中真相,嘆道:「若我諸多推托,豈非更使鹿公等肯定儲君是呂賊的孽種嗎?這趟總算押對瞭。」

  圖先仍是猶有餘悸,好一會才道:「王齕該仍沒有將此事告訴呂不韋,因為每次受氣回來,他都是罵朱姬多一點。可見他恨的是朱姬沒有把他乃真正父親一事告欣儲君。真奇怪,以呂不韋的精明,該不會連自己是否儲君的父親都不知道?而且在他把朱姬送給異人時,早處心積慮要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大秦之主,那又怎會弄錯呢?當年他曾親口告欣我儲君是他的兒子。」

  項少龍忍不住道:「但朱姬卻親口告訴我,連她都弄不清楚儲君是出自先王還是呂不韋。」

  圖先哂道:「就算心知肚明,這有野心的女人都不會把真相說出來,若非儲君遠她而近你,她亦不會像現在般縱容嫪毒,說到底仍是權力作祟。」

  項少龍心中一震,首次從另一個角度去看朱姬。若這話是其他人說出來,他定不會像現在般放在心上,但圖先早在她仍是呂府歌姬時便認識她的。

  朱姬名字裹的「姬」字,指的就是她這身分,所以有人稱她作趙姬,意思即趙國的歌姬。當年莊襄王在位時,她能安守婦道!自是知道隻有這樣才可享受富貴和權力,何況異日自己的兒子就是秦王,更是心安理得。到呂不韋害死莊襄王,她看穿若靠向呂不韋,充其量隻是呂不韋的一隻棋子,故希望籠絡他項少龍,但卻發覺他隻忠於小盤和先王,所以才與嫪毒混在一起,既貪他的男色,亦希望藉嫪毒培植自己的勢力。

  到最近發覺自己的兒子疏遠她,遂把心一橫,全面投向嫪毒,又暗地為他生兒子,說到底,都是不肯放棄權力。想到凡此種種,登時輕松起來,心中對朱姬的歉疚之情大大減少瞭。至此心情轉佳,問道:「現在呂不韋有甚麼打算?」

  圖先道:「一天有你在,呂不韋都不敢輕舉妄動。加上現在王齕擺明靠向你和儲君,連蒙驚都沒有把握成事。不過當有一天他同時調走王齕和蒙騖,我們便要小心瞭。蒙騖去瞭可以回來,兼且手握兵符,呂不韋又有傢將八千,隨便找個藉口,就可殺盡所有反對的人,我想對此事少龍該心中有數瞭。」

  項少龍微笑點頭。圖先續道:「現在呂不韋和蒙驚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管中邪明晚和你的比武上,可以說若管中邪得勝,少龍你必死無疑。少龍你要三思才好。」

  項少龍哈哈笑道:「但希望愈大,失望卻也愈大。」圖先仍不放心,嘆道:「請恕圖某直言,管中邪這半年來日夕苦修,無論體能劍術均處於巔鋒狀態,少龍實犯不著拿性命來和他賭博。此戰成敗的影響太大瞭。」

  項少龍知這老朋友真的關心自己,抓著他肩頭道:「請對我有信心一點,明天等著看好瞭。」順口問道:「三小姐的情況如何呢?」

  圖先嘆道:「呂府內,我唯一尚有點感情的就是她,她對我也顯得比別人好。隻可惜她錯生為呂賊的女兒。這些天來,她一直心事重重,我看她還是向管中邪多過向你。我起先還真信是她堅持要你們兩人再鬥一場的。最近才知根本是呂不韋和管中邪的詭計。那次田獵比劍。表面你雖似占在上風,但管中邪卻指出皆因他不願殺你,才讓你得逞,否則你必敗無疑。嘿!所以我才屢次相勸,可以不動手;就最好不動手。」

  項少龍低聲道:「坦白告欣你,那天我是保留起實力,管中邪才得以身免,明天我就不會那麼客氣瞭。」圖先愕然道:「真的?」

  項少龍為安他的心,胡謅道:「當然!否則後來我為甚麼隻守不攻?」

  圖先半信半疑地瞪瞭他好一會後,道:「現在呂不韋和嫪毒都競賽似的從各地招攬頂尖好手來加?傢將的陣容,嫪毒方面除瞭拉攏渭南武士行館,還多瞭個叫韓竭的人,此人據說得稷下劍聖曹秋道的真傳,管中邪對他頗為忌憚,少龍你要留意此人。據說他精擅剌殺之道,六國有幾個權貴都喪於他之手。」

  項少龍見過韓竭的劍法,確可與自己或管中邪爭一日之短長。圖先道:「呂不韋新招的人中,以許商、連蛟和趙普三人最出色,其中最厲害是有上蔡第一劍手之稱的許商,此人現在是管中邪練劍的對手,看來並不比管中邪遜色多少。隻是膂力及不上管中邪,但其劍法的靈巧,卻可補這方面的不足。呂不韋有意讓他補上都衛副統領的空缺。」

  項少龍笑道:「呂不韋當然有他的如意算盤,不過我倒不信他能打得響。是瞭!還有沒有肖老的消息。」

  圖先欣然道:「人才去到那裹都是人才,現在月潭在韓頗為得意,化名邊談,當上瞭韓和的幕僚,我也為他高興。」兩人再聊瞭一會,才先後離開。

  那晚項少龍和滕荊兩位兄弟在官署吃飯,荊俊得知說成婚事,自是眉飛色舞,得意洋洋。項少龍趁機道:「以後若沒有甚麼事,就不要到醉風樓去,現在呂不韋和嫪毒爭單美美爭得焦頭爛額,我們犯不著混這淌渾水。」

  荊俊呆瞭一呆,尷尬道:「今晚剛巧給昌文君約瞭到那裹喝酒聽樂,還有楊端和與白充。唉!頂多我怎麼都忍瞭他,保證不會犯事。」

  滕翼道:「你不去惹人,人傢不會來惹你嗎?莫忘記田獵時你折毀瞭周子桓,呂傢的人無不含恨在心,摩拳擦掌要挫你威風。加上國興等人又恨你入骨,現在更有瞭嫪毒撐腰,若非你身居要職,早給他們宰瞭。自己仍不懂檢點嗎?」

  荊俊不敢和滕翼爭辯,求情的目光來到項少龍處。項少龍念他仍是年輕,心中一軟道:「橫豎沒有甚麼事,不若我們也去湊湊興,好看看那裡的情況。」

  滕翼愕然道:「三弟莫忘瞭明晚就要和管中邪動手,今晚若仍去胡混,嫣然等肯放過你嗎?」

  項少龍笑道:「我正想讓管中邪知道找並不把明天的比武放在眼內,還可使他掉以輕心,以為可穩操勝券。隻要早點押小俊回傢,該沒有甚麼問題。否則隻是擔心這小子,我就要睡不著瞭。」

  荊俊感動地道:「三哥對我真好,不!二哥對我當然也狠好。」接著興奮得跳起來,嚷道:「我要找昌平君,知道二哥三哥去而不喚他,他必會怪我。」看著荊俊旋風般走瞭,兩人隻好對視苦笑。

  兩人談瞭一會,遣人通知瞭紀嫣然等要晚點回傢後,正要出門,桓齮來瞭。這年青有為的新科將軍雖是滿臉風塵,但精神卻比前更好,顯是因能發展才能,故心境愉快。桓齮一見兩人,便跪瞭下去。兩人忙把他扶起來。滕翼奇道:「小齮你不是正忙於訓練速援軍嗎?為何連夜趕回咸陽呢?」桓齮道:「有小賁看著,有甚麼放不下心的。至緊要是回來為項大人明天之戰搖旗吶喊,喝采助威。唉!我不知費瞭多少唇舌才勸得小賁留下。我回來的事,已得左相批準,沒有犯規。」

  滕翼笑道:「這也難怪,聽說很多有身分地位的人,亦不惜遠道而來,還千方百計托人關照,好能參與明天的壽宴。」桓齮道:「剛才來時,路上碰上屯留的名人蒲鵠,他的陣仗才厲害,隻是傢將便達五百人,還帶來瞭大批歌姬,但我卻很不歡喜這個人。」

  昌平君的聲音響起道:「我也不歡喜這個人,這或者就是英雄所見略同瞭。」此時三人正在大門處說話,回頭看去,竟是昌平君和李斯聯抉而至,隨護的人比平時多瞭三倍。桓齮並不像對項少龍和滕翼般與昌平君言語不禁,無拘禮節,慌忙施禮。擾攘客套一番後,李斯嘆道:「想起項大人明晚之戰,儲君和我均無心政事,忽然小俊來找昌平君說你要約他到醉風樓去預祝明天的勝利,我正悶得發慌,所以也來湊興瞭。」接著壓低聲音道:「儲君也來瞭!」

  項少龍、滕翼和桓騎齊齊嚇瞭一跳,往那隊仍高踞馬上的衛從望去,才見到昌文君和荊俊伴著小盤,而這未來的秦始皇在下顎黏上瞭一根假胡子,換上普通武士服,正向三人微笑點頭。項少龍和滕翼仍未及反應時,桓齮已跪叩下去,給昌平君一把撈起,道:「儲君有令,不須遵君臣之禮,否則若讓人知道,必不輕饒。」桓齮忙站瞭起來。小盤策馬走瞭出來,哈哈笑道:「時候不早瞭,我們立即動程吧。」

  項少龍等連忙飛身上馬,伴著小盤馳上華燈初上的大道,朝醉風樓進發。眾人中隻有項少龍敢與小盤並騎而馳。小盤顯是心情大佳,笑吟吟道:「師傅不會怪我當瞭儲君,仍愛胡鬧吧?」

  項少龍怎忍掃他的興,笑道:「就算正式登瞭基,有時也須輕松一下的。」

  小盤目下唯一怕的人就是他,見他不怪責,欣然道:「聽得師傳決戰前夕仍要去花天酒地,寡……嘿!我隻有高興之心,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漢。太後剛才還找我去說話,要我阻止這場比武,說你贏面不高。哼!天下間隻有寡……不!隻有我才知道沒有人可勝過帥傅。」

  項少龍知他自少崇拜自己,而他項少龍無敵於天下的形象,早深植他心內,誰都改變不瞭。幸好自己新得百戰寶刀,又悟出百戰刀法,否則現在的壓力就太大瞭,淡然道:「看來儲……嘿……,我該叫你作甚麼才好呢?否則說不定待會會露出馬腳。」

  小盤興致盎然地看著街上的行人和房舍,油然道:「不若就叫秦始吧!秦當然是我大秦國,師傅曾說我將來一統天下後該稱作始皇帝,所以就叫秦始好瞭!這名字都不錯。」

  項少龍聽得目定口呆時,小盤召來昌平君,著他通知各人他新起的名字。小盤又別過頭來道:「帥傅剛才想說什麼?」

  項少龍壓下因聽到「秦始」兩字而生的荒誕情緒,想瞭想,才記起想詢問甚麼,道:「我想問你明晚是否會到呂不韋的壽宴去?」

  小盤奇道:「這個還用問嗎?我現在恨不得可立即到瞭明晚,太後也會去呢,現在咸陽誰都不肯放過這機會。聽說還有人開瞭盤口來賭你們勝負。哼!據昌文君調查回來的報告,大多人都認為由於管中邪準備充足,故必可雪前恥,隻有我才知道勝的必然是師傅你。」

  項少龍心中好笑,暗忖這個「賭」字必是自有文字以來就存在的,因為那似是人類天性的一個主要成分。

  此時醉風樓的大招脾巳然在望,小盤興奮地看著,又道:「剛才桓齮說的蒲鵠是屯留的首富,有人更說他是我大秦除你烏傢外最富有的人,專做鹽鐵生意,還做得很大這人野心很大,以前是陽泉君的人,現在則和杜璧很親近,我們要小心點他。」昌平君此時趨前道:「儲……嘿!不!秦兄,我們究竟要去清靜點的別院,還是到大堂湊熱鬧呢?」

  小盤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到大堂去,我還要叫齊醉風四花來陪酒,看看她們究竟有何姿色絕藝,竟可迷倒這麼多人。」此語一出,項少龍和昌平君登時面面相覤,暗忖今晚想低調點都不行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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